信用卡怎么样才算逾期:图说中国历代君主帝王295——明朝北方民族政权瓦剌、鞑靼及兀良哈三卫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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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Wǎlà/Wǎlā),又称斡亦剌惕(Oirat)、卫拉特,是西部蒙古民族。明代称瓦剌,到17世纪后期称卫拉特,又称厄拉特、厄鲁特。历史上蒙古民族是由两个基本部分组成的。古代两分为“草原百姓”和“林中百姓”(斡亦剌惕、不里牙惕)。到后来为东部蒙古(中央蒙古)和西部蒙古(以卫拉特为主)。

瓦剌-介绍

 

明人对西部蒙古的称呼。元时称斡亦剌﹐又作卫拉特或卫喇特。最初居住在(今叶尼塞河的八条支流地区)。人数众多﹐有若干分支﹐各有自己的名称。元时开始南下﹐定居于至的广阔草原的西北部﹐并改狩猎经济为畜牧经济﹐兼营部分农业。瓦剌有四大部或四万户﹐简称“四”(蒙古语Drben﹐都尔本)。其名称各书记载不尽一致﹐其中包括许多古老的蒙古语部落和突厥语部落。   

明初对鞑靼用兵﹐使瓦剌首领猛哥帖木儿乘时而起。明成祖朱棣即皇帝位后﹐即派使臣告谕瓦剌部。永乐六年(1408)马哈木等遣使向明朝贡马请封。七年﹐其首领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分受明封为顺宁王﹑﹑安乐王。三王中马哈木势力最强。为争夺蒙古汗位﹐瓦剌与鞑靼部频繁争战﹐势力各有消长。八年﹐明成祖北征﹐鞑靼势衰﹐瓦剌乘机南下。十年﹐攻杀鞑靼的本雅失里﹐进而南下攻明。十二年﹐明成祖北征瓦剌﹐直至土剌河(今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的图拉河)。翌年﹐等贡马谢罪。不久马哈木死﹐传子脱。宣德九年(1434)﹐脱袭杀鞑靼部的阿鲁台﹐正统初又杀贤义﹑安乐两王﹐统一蒙古。他立元皇室后裔脱脱不花为可汗﹐自为丞相。正统四年(1439)脱死﹐子也先嗣﹐称太师淮王。至此﹐瓦剌势力极盛。正统十四年﹐也先大举攻明﹐宦官王振挟英宗亲征﹐败于土木堡﹐英宗被俘(见土木之变)﹐也先直大军犯京师﹐但被于谦所却﹐只好与明讲和﹐送还英宗。此后﹐也先与脱脱不花间的矛盾加剧。也先恃强﹐杀脱脱不花﹐自己取而代之﹐日益骄横﹐景泰六年(1455)被杀。 

瓦剌-起源

 瓦剌先世为“斡亦剌惕”。原居住于叶尼塞河上游八河地区。成吉思汗立国时,忽都合别乞领有四千户。与成吉思汗黄金家族有世婚关系,在蒙古国中一直享有“亲视诸王”的特殊地位。14世纪时,以元朝皇室衰微,遂乘机扩大实力,积极参予各派系纷争。

在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分领瓦剌时,瓦剌实力相当强大,时称“四万卫拉特”。辖境除叶尼塞河上游外,还包括额尔齐斯河上游、科布多东南札布罕河流域等地。他们为同控制着汗位的东部蒙古贵族分庭抗礼,并进而称雄于漠北,一面结好于明廷,遣使向明廷贡马。一面又积极同东部蒙古统治集团进行斗争。

瓦剌-兴起

 

1414年,明成祖统兵北征西部蒙古,与瓦剌战于忽兰忽失温(今蒙古国乌兰巴托东),马哈木败。东部蒙古阿鲁台又发兵往击。马哈木又败,积忧愤死。马哈木的儿子脱欢继袭,明廷仍封之为顺宁王。

1423年,东部蒙古阿鲁台与明廷关系恶化,被明军击败,脱欢乘隙于饮马河(今克鲁伦河)破其众,俘其大量马驼牛羊和部众。饮马河之捷,使脱欢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得到大大加强,统一瓦剌各部。

1434年,又出兵击阿鲁台于母纳山(今内蒙古乌拉山)、杀阿鲁台及其子失捏干,尽收其部众,东西蒙古一时俱为所有。脱欢本欲自立为汗,但因他不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遗裔,受到部下的强烈反对。于是拥立元裔脱脱不花为汗,并让其管辖阿鲁台旧有部众,居住于呼伦贝尔草原一带;又将己女嫁与脱脱不花为妻,自为太师,居住漠北,直接掌握蒙古的政治、经济实权。

1439年,脱欢病死,子也先(蒙文称额森)继位,瓦剌在其统治时期,势力达到全盛。

瓦剌控制东部蒙古各部,一面又利用军事征讨、封官设治、联姻结盟等手段,把乞儿吉思、哈密、沙州、罕东、赤斤、兀良哈三卫等,分别置于自己统治之下。又结好女真各部,使之为其效力。极盛时势力东抵朝鲜,西达楚河、塔拉斯河,北括南西伯利亚,南临长城。 

瓦剌-土木之变

在也先统治初期,瓦剌与明廷关系一直是比较密切的。可是,1449年夏,也先借口出兵进攻大同、宣府、辽东、甘肃。明英宗在宦官王振怂恿下率兵亲征,也先诱明军至大同,破其前锋。接着,又聚军于土木堡,歼灭明军主力,俘明英宗以去,史称为土木之变。同年十月,也先进围北京,企图迫明廷订城下之盟。但因北京军民英勇奋战,也先计划未能实现。由于伤亡惨重,加上兵士厌战,内部矛盾重重。1450年也先被迫将明英宗送还,双方重新恢复正常通贡互市关系。

也先与脱脱不花向不相睦。脱脱不花名义上虽然是汗,但实际权力却操在也先手里。也先自恃势强,垂涎汗位,欲立己姊子“为太子”,脱脱不花拒之,双方发生激烈战争。脱脱不花初与弟阿噶多尔济联兵,彼此实力大致相当,难分胜负。后因兄弟内讧,阿噶多尔济叛投也先。脱脱不花势孤被败,遁入兀良哈(唐努乌梁海)。脱脱不花死后,也先自称“天圣大可汗”,建号“添元”,以次子阿失帖木儿为太师。 

瓦剌-分裂

 

也先死后﹐瓦剌分裂﹐逐渐衰落﹐鞑靼复振﹐瓦剌退回蒙古西部内部事态鲜为人所知。但对外则西侵谢米列契地﹐并沿锡尔河洗劫了塔什干等城﹔向东争夺哈密﹐一度攻入肃州城﹐以求开拓东西方信道。一部分瓦剌人则向青海﹑甘州等地陆续转移。

瓦剌-短暂复兴

也先之后约一百五十年﹐哈剌忽喇兴起。 哈剌忽喇与马哈木﹑脱﹐也先祖孙一样﹐亦出身于绰罗斯部。约与其同时﹐还有和硕特部首领拜巴噶斯。二人先后为瓦剌四部盟主。此时瓦剌的分布地在额尔齐斯河左岸低洼地带﹐其牧场地可直达伊赛克湖。清代﹐瓦剌分为杜尔伯特﹑准噶尔(绰罗斯﹑厄鲁特)﹑土尔扈特﹑和硕特四部(见厄鲁特蒙古)。 

瓦剌人的一支土尔扈特人在乌拉尔河与伏尔加河之间建立了著名的卡尔梅克蒙古部落。在哈萨克草原东北方的塔尔巴哈台地区,瓦剌的另一支绰罗斯人首领巴图尔洪台吉(译:勇士皇太子)也建立了一个政权并连续两次击退俄国的侵略,迫使俄国承认了自己的独立并与之建立了外交关系,两国互通贸易。大家知道,清朝是在1644年建立,准噶尔汗国要比他早立国4年。在1643年,巴图尔领导了一次伟大的远征,进入并占领了七和地区,迫使大多数大玉兹部落氏族向他臣服。1648年,巴图尔珲台吉授命喇嘛咱雅班第达将过去的蒙文改造而制定成“托沁”文字,作为准噶尔汗国的统一文字。

1653年巴图尔洪台吉死后,他的长子僧格即位,但其众兄弟不服,起兵反叛,内战爆发,至十七世纪六十年代,僧格才平定了叛乱,但在1671年,他就被自己的两个哥哥--车臣和卓特巴巴图尔暗杀,他的三个儿子都年小,汗位难以得到延续。葛尔丹当时在拉萨熬茶,平时“不甚学梵书,顾时时取短枪摸弄”,得讯后征得老师——五世D赖喇嘛的同意还俗潜回伊犁,在和硕特首领鄂齐尔图车臣汗的援助下,擒杀了车臣,并将卓特巴巴图尔赶往青海,使国家恢复安定,他自己成为准噶尔汗国的新一代大汗,称为“博硕克图汗”,并娶固始汗的女儿(一说孙女)阿奴,阿海两姐妹为可敦(妃子)。但是阿海原来应该嫁给僧格的长子策旺阿拉布坦为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僧格的三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尤其长子策妄阿拉布坦更是英武不凡,按准噶尔法律,策妄阿拉布坦才应是合法的汗位继承人,噶尔丹为使自己的权利不至于旁落,便逐渐打压策妄阿拉布坦,在1688年,暗杀了他的弟弟索诺布阿拉布坦,这使策妄阿拉布坦感到自身安全难以保障,便在7名僧格旧臣的陪同下,率5千部众,以少胜多,击退追兵逃至博尔塔拉河一代休养生。由于他的即位是建立在和硕特首领鄂齐尔图车臣汗的帮助之上,汗国实际上有一半的领土在鄂齐尔图车臣汗的控制之下,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噶尔丹经过多年战争,击败了鄂齐尔图车臣汗,使汗国内部形成了以他为首的绰罗斯家族的一统天下。

葛尔丹将它的权威强加在了全部瓦剌部落之上,这当然不是靠着巴图尔洪台吉的余威,而是葛尔丹当时拥有的100000纪律严明的部队。十七世纪后半叶,最后一位对塔里木盆地诸城市具有主宰能力的察合台统治者是伊斯马因汗。伊斯马因汗与白山派和卓首领希达雅图刺发生了争执,最后希达雅图刺和卓被从喀什格里亚赶了出去。希达雅图刺和卓于是向葛尔丹寻求支援,葛尔丹在1678年入侵了塔里木盆地取代了东突厥斯坦最后的察合台统治者伊斯马因汗,在1678-1680年强占了喀什格里亚,在1681年间并了吐鲁番和哈密,最终吞并了全部残存的莫豁勒汗国的领土。同时瓦剌军还在1681年和1695年之间大批入侵了锡尔河地区,攻占并抢劫了塔什干北部的赛夷城。

1688年瓦剌人战胜了喀尔喀蒙古人并在东蒙古落脚之后,1690年,葛尔丹仿效成吉思汗,开始进攻中國的清帝国。据史料记载,当时葛尔丹兵强马壮,青海以西,葱岭以东,天山南北,不论何部落,一闻准葛尔兵来,莫不举家奔逃。葛尔丹略施小计,让喀尔喀土谢图汗杀害了卫拉特人,于是兴兵东征,与土谢图汗等喀尔喀四部尘战3日,大败喀尔喀。当时恰好张鹏隔出使俄罗斯,他见到喀尔喀的“溃卒步满山谷,行五昼夜不绝”。喀尔喀残败,举国内附。后来喀尔喀大败准葛尔的名将策凌(拖雷的后代)当时还不到20岁,背着祖母,也单骑扣关请降。

康熙派尚书阿尔尼带满洲兵接应喀尔喀蒙古,并监视葛尔丹。阿尔尼尾随葛尔丹至乌尔会河,违背了康熙不许开战的命令,带领满洲、科尔沁、喀尔喀骑兵袭击准葛尔。葛尔丹军中的俄罗斯使节目睹了乌尔会之战,他描述说,伯硕克图汗的战士先用枪打,再用箭射,最后派骑兵袭击清兵侧翼,把清兵打的屁滚尿流。由于喀尔喀骑兵不守纪律,面对葛尔丹故意流下的子女金帛,纷纷争抢,以至阵形大乱,被葛尔丹打败。葛尔丹一方面看到清军不堪一击,另一方面受到D赖喇嘛使者的鼓励,于是继续南下。同时,康熙派裕亲王福全为左路军,恭亲王常宁为右路军,征讨葛尔丹。右路军与葛尔丹相遇与乌珠穆沁,清兵再次残败,葛尔丹乘胜进至萨里克河边,距京师不足600里,中外震动,京师戒严。

鞑靼,拼音dádá,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名称,亦作“达怛”、“达旦”、“达靼”、“达达”、“塔塔儿”等。最早见于唐代记载。为突厥统治下的一个部落。唐末,突厥衷亡,鞑靼部落逐渐强大,其名称遂成为北方诸部的泛称,其指称范围随时代不同而有异。原名为Tatar,本是居住在呼伦贝尔地区的蒙古语族部落之一。从此词发展出来的贬义词有:鞑虏(对北方少数民族的蔑称)和鞑子(对北方少数民族的统称,清末特指清朝统治者)。

鞑靼-定义   

 

现今头戴节日帽子的鞑靼族姑娘。这顶帽子为特殊的椭圆形。姑娘们通常不把头发梳起来,而是梳成两条辫子,并用质地轻薄的头巾将辫子盖起来。

①又作达怛、达旦等。
其名最早见于唐代突厥文碑铭和一些汉文记载,有9姓与30姓之分,即是说族内有9部与30部的区别。唐代鞑靼人的活动区域正是室韦人的活动区域,且鞑靼与室韦在汉籍中时常互通互用。鞑靼之名本指塔塔儿部,但由于他的强大,许多其他室韦-达怛部落也往往称自己为鞑靼人。唐代是鞑靼人发生巨变的时期。突厥、回纥的统治把鞑靼人同内蒙古西部和外蒙古高原联系起来;突厥的覆亡,使得鞑靼人能向这些地区逐步地推进。回纥的西迁和契丹人(见契丹)的远征外蒙古高原,给鞑靼人提供了大批涌入外蒙古高原和内蒙古西部地区的机会。 9世纪前后沿边塞的阴山南北直到青海,都出现了鞑靼人。鞑靼人协助唐朝镇压了黄巢农民起义。《五代史》正式为鞑靼立传。鞑靼与宋朝、辽朝皆有交往;金代,鞑靼族内有6大部落,游牧于呼伦、贝尔两湖以西,时常侵扰金朝的边界,金朝则在边界广设榷场,进行政治上的羁縻与经济上的互市。鞑靼又与西北的蒙古族为仇,蒙古族的咸补海□(俺巴孩□)和成吉思□之父也速该皆死于塔塔儿之手。金章宗明昌六年(1195)丞相夹谷清臣、完颜襄北征塔塔儿,克烈部的汪罕约会成吉思□东西夹击,成为成吉思□得势的起点。后塔塔儿与札答兰氏的札木合等结合,继续与蒙古部作战。金泰和二年(1202)成吉思□彻底征服了塔塔儿部,遂占有整个呼伦贝尔草原。  

 

②鞑靼是宋、元人对蒙古各部的泛称。
在有的场合下,蒙古人也自称为达达,而它的所有格形式,则是答答带、答答里带、答答儿歹、答答歹等。有的记载,称蒙古人为黑鞑,称汪古人为白鞑,或依照蒙古人的经济类型与文化程度区别为熟鞑靼与生鞑靼。  

③明代对元顺帝退出大都以后以迄林丹□(即所谓虎墩兔憨)时期所统治的蒙古人,也称为“鞑靼”。《明史·鞑靼传》所写的历史,便是这部分蒙古人的历史。

鞑靼-早期发展   

最早的记载见于732年突厥文《阙特勤碑》,称Otuz-Tatar(三十姓鞑靼),系概称突厥东面、契丹之北的蒙古语族诸部,当因其中Tatar部最强故有此名,大抵相当于汉籍中的室韦。

735年的突厥文还载有 Toquz-Tatar(九姓鞑靼),谓其曾与Toquz-Oghuz(九姓乌古斯)联合反抗突厥。

8世纪中叶,九姓鞑靼又与八姓乌古斯联合反抗回鹘,其活动地域已到色楞格河下游及其东南一带。此后,鞑靼人逐渐向蒙古高原中部、南部渗透;840年回鹘汗国的灭亡和回鹘西迁,为他们提供了更大规模地进入大漠南、北的机会,“达怛”之名开始出现在842年的汉文文献中。唐末,漠南鞑靼数万之众被李克用父子招募为军进入中原,参与镇压农民起义和权力角逐。

同时,九姓鞑靼则据有原回鹘汗国腹心地区鄂尔浑河流域。随着鞑靼人取代突厥语族部落成为蒙古高原的主体居民,鞑靼一名也渐演变为对蒙古高原各部(包括非蒙古语族部落)的泛称。

元代鞑靼

 

宋、辽、金时,把漠北的蒙古等部称为黑鞑靼或生鞑靼,漠南的汪古部称为白鞑靼或熟鞑靼。十三世纪初,鞑靼为蒙古所灭,但西方通常仍将蒙古泛称为鞑靼。元亡以后,明又把东部蒙古成吉思汗后裔各部称为鞑靼。此外,在广义的运用上,鞑靼有时成为中国北方诸民族的总称。

宋孟珙《蒙鞑备录.立国》:“鞑靼始起,地处契丹之西北,族出于沙陀别种,故于历代无闻焉。其种有三,曰黑、曰白、曰生。所谓白鞑靼者,颜貌稍细,为人恭谨而孝,遇父母之丧,则嫠其面而哭。尝与之联辔,每见貌不丑恶,其腮有刀痕者,问曰:‘白鞑靼否?’曰‘然。’所谓生鞑靼者,甚贫且拙,且无能为,但知乘马随众而已。今成吉思皇帝及将相大臣皆黑鞑靼也。大抵鞑人身不甚长,最长者不过五尺二三;亦无肥厚者。其面横阔而上下有颧骨,眼无上纹,发须绝少,形状颇丑,惟今鞑主忒没真(铁木真)者,其身魁伟而广颡长髯,人物雄壮,所以异也。”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山西.外夷附考》:“契丹部落之小者,曰蒙古,曰泰赤乌,曰嗒嗒儿,曰克列,各据分地,既而蒙古皆兼有之。或曰,蒙古即鞑靼也。《续通典》:鞑靼本东北方之靺鞨别部......部众分散,或属契丹,或依勃海,渐流徙于阴山。其俗语讹,因谓之鞑靼......欧阳修曰:鞑靼在奚、契丹东北,后为契丹所攻,部族分散,居阴山者号曰鞑靼。”邓之诚《中华二千年史.明清上.明与诸民族之关系》:“明兵破元都,顺帝北真走。传六世,被篡于鬼力赤,改称鞑靼。蒙古大汗之统系遂中绝。”

鞑靼-辽代   

辽兴,鞑靼诸部经过辽太祖耶律亿至辽圣宗耶律隆绪各朝的经略,尽为部,《辽史》通称之为阻卜或术不姑,而有北阻卜、西阻卜、西北阻卜、阻卜札剌部之别。辽廷分别命其首领为大王(或夷离堇),置西北路招讨司以统之;并建三城于鄂尔浑河上游与土拉河之间,置镇、防、维三州,驻军镇戍,开辟屯田。统和末年(1011),又派官充任诸分部节度使以加强统治。鞑靼(阻卜)诸部需岁贡马、驼、貂鼠皮、等,且需应征出兵。岁贡的沉重,节度使的贪残,使他们不堪忍受,激起多次反叛。开泰元年(1012),鞑靼部长杀节度使以叛,围攻镇州;太平六年(1026),西北路招讨使萧惠出征甘州失利还镇,鞑靼诸部乘机皆叛;大安八年(1092)“北阻卜”部长磨古斯乘各部起义反辽,规模尤大,延续八年始被平服。辽亡前夕,宗室耶律大石(西辽德宗)退据漠北,后率部西迁,其中就有一部分鞑靼(阻卜)人。

鞑靼-金 

金朝重点用兵于宋,蒙古高原各部势力乘机有了很大发展,呼伦贝尔草原的塔塔儿(Tatar)部,以鄂尔浑河上游为中心的克烈部,崛起于鄂嫩河、克鲁伦河中上游的蒙古部,据有阿尔泰山至杭爱山地区的乃蛮部,以及漠南的汪古部等,都很强盛。他们虽先后臣服于金,但除汪古部外,多时服时叛,袭扰金朝北境,尤以塔塔儿、蒙古二部为甚,金朝不得不筑长城以防之。在宋人文献中,往往将蒙古高原各部概称为鞑靼,又就其离汉地的远近、文化的高低不同,区别为黑鞑靼(指蒙古诸部)、白鞑靼(指汪古部)、生鞑靼。成吉思汗统一诸部、建立大蒙古国后,诸部游牧民均被编入各千户,遂统称为蒙古人,开始形成蒙古民族共同体。元代文献中一般都用“蒙古”这一族名,而以原来的各部落名称作为姓氏标志,但民间汉文却仍习惯地称他们为“达达”(鞑靼),一些汉译蒙文文献亦以“达达”译写原文中的蒙古(Mongqol)。于是鞑靼一名又为汉人对蒙古族的俗称。

鞑靼-明朝   

 

鞑靼

 

明朝,把退据蒙古高原的北元政权及其治下的蒙古族称为鞑靼。洪武元年(1368)元顺帝妥欢贴睦尔弃大都北逃,两年后死于应昌(今内蒙古克什克腾旗达里诺尔西),子爱猷识理达腊继位,退到漠北,仍用大蒙古——。由于明朝的多次进攻和蒙古贵族内部的激烈斗争,其势力逐渐削弱,元顺帝后裔虽然仍被奉为正统,但汗权衰微,权臣势盛,爱猷识理达腊以后的四代大汗(脱古思帖木儿至坤帖木儿)都在内争中被杀。贵族鬼力赤篡夺了汗位,因非汗裔,部众不服,其部将阿鲁台杀之,另立坤帖木儿弟本雅失里为汗(即蒙文史书上的额勒锥特穆耳汗),阿鲁台自任太师,专擅朝政(事在1408年)。

明朝疆域

其后,阿鲁台与雄踞蒙古西部的瓦剌部贵族攻战不已,各自拥立北元汗裔为傀儡可汗;明朝则利用双方矛盾,先封瓦剌首领马哈木等三人为王,继亦封鞑靼太师阿鲁台为王,使其相互抗衡。马哈木子脱欢统一瓦剌各部后,出兵攻杀阿鲁台及其所立之阿岱汗,另立脱脱不花为汗(即蒙文史书上的岱总汗),治鞑靼诸部。脱欢子也先进一步扩展势力,完全兼并了鞑靼,并杀汗自立。也先以异姓贵族篡夺汗位,部下离心,纷纷背叛,不久亦在内争中被杀,瓦剌势衰,鞑靼复起。但各部异姓贵族仍争权夺利,操纵可汗,相互混战。

1480年(一说1470)把秃猛可(明人所称第二个“小王子”)即位,号达延汗(即“大元可汗”),史称他“贤智卓越”。达延汗击败瓦剌,削平割据势力的反抗与叛乱,统一了鞑靼各部,分六万户以治之,自掌察哈尔、喀尔喀、乌梁海左翼三万户,而以鄂尔多斯、土默特、永谢布右翼三万户封与第三子巴尔斯博罗特,号赛音阿拉克济农(济农,明人译为吉能,当是汉语“晋王”的译音),汗权大大加强,结束了权臣专政、诸部纷争局面。

1517年达延汗死后,鞑靼又陷于分裂。巴尔斯传罗特次子、土默特万户俺答汗控制了右翼三万户,称司徒汗,与大汗(达延汗的继承者,明人通称为小王子)分庭抗礼,进而吞并左翼一些部落,迫使汗庭东迁义州(今辽宁义县)边外。俺答曾大举进攻明朝,1571年达成协议,受明朝封为顺义王,恢复并发展了与明的封贡关系,土默特的中心地丰州滩“板升”被命名为归化城。他还远征瓦剌及甘、青、藏交界地区,将西藏佛教(黄帽派)传入蒙古,封其主锁南坚错为达赖喇嘛三世,达赖喇嘛之号自此始(见达赖三世)。

鞑靼大汗东迁后,在土蛮汗(即图们札萨克图汗,1558~1592年在位)时代曾一度强盛。明末,林丹汗力图重建统一,并联合明朝抗击后金。他虽然收服了右翼诸部,并得到漠北喀尔喀部的拥戴,但却慑于后金,仓促西逃,1634年死于撒里畏兀儿境内大草滩地方(今甘肃天祝藏族自治县境)。两年后,其子率十六部降清,鞑靼亡。鞑靼一名作为对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泛称,也传到西方,蒙古军西征,西方人即称他们为鞑靼。到清代,西人又把满族也称为鞑靼。

鞑靼-其他解释  鞑靼之名,始见于唐之中叶。阙特勤碑之突阙文中有三十姓鞑靼,Otuz Tatar九姓鞑靼,Tokuz Tatar是为鞑靼初见纪录之始。按阙特勤碑立于开元二十年,则鞑靼之名古矣。李德裕《会昌一品集》卷五,有《赐回鹘嗢没斯特勒等诏书》,末云:“卿及部下诸官,并左相阿波兀等部落,黑车子达怛等,平安好。”又卷八,《代刘沔与回鹘宰相颉于伽思书》云:纥扢斯即专使将军踏布合祖云,发日,纥扢斯即移就合罗川居回鹊旧国,兼已得安西、北庭、达怛等五部落。是为鞑靼见于汉籍之始。时唐武宗会昌二年也。嗣于懿宗咸通九年,从朱邪赤心讨庞勋,僖宗中和二年,从李克用讨黄巢,并有功。至后唐、汉、周,仍世入贡,故薛、欧《五代史》及欧、宋《唐书》并记其事,而欧氏于《五代史》并为达怛立传。宋初太祖、太宗朝尚三次入贡,后为西夏隔绝,不与中国通。而两宋人纪录中尚屡见其名,乃《辽史·营卫志》所记诸部族,《百官志》所记属国职名中,皆无鞑靼;本纪中虽见三见“达旦”字,亦去其偏旁;《金史》乃并绝其迹。正史中至《明文》始复有《鞑靼传》,而《明史》之《鞑靼传》,实蒙古传也。然则辽、金三百年中,唐宋间所谓鞑靼者,果何往乎?观宋元人之著书,知当时固有鞑靼,其对辽金之关系,决非浅鲜,正史中必不容没其事,而竟不概见,此读史者当发之疑问也。以余之所见,则唐宋间之鞑靼,在辽为阻卜,在金为阻{革濮,右去氵亻},在蒙古之初为塔塔儿,其漠南之汪古部,当时号为白达达者,亦其遗种也。   曷言乎鞑靼在辽为阻卜?在金为阻{革濮,右去氵亻}也?《辽史·圣宗纪》开泰元年正月,达旦国兵围镇州,州军坚守,寻引去。而《萧图玉传》云:开泰中,阻卜复叛,围图玉于可敦城,势甚张。图玉使诸军齐射却之,屯于窝鲁朵城。按《圣宗纪》,统和二十二年,以可敦城为镇州,《地理志》,镇州建安军节度,本古可敦城,则《纪》、《传》所载地名既合,年岁不同,自是一事;而一称达旦,一称阻卜,是阻卜即鞑靼之证一也。《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十五)真宗咸平六年七月,契丹供奉官李信来归,言戎主母后萧氏有妹二人,长适齐王,王死自称齐妃,领兵三万屯西鄙驴驹儿河,使西捍塔靼,尽降之。按《辽史·圣宗纪》,统和十二年八月,诏皇太妃领西北路乌古等部兵及永兴宫分军抚定西边,以萧挞凛督其军事。十五年三月,皇太纪献西边捷,九月,萧挞凛奏讨阻卜捷。而《萧挞凛传》则云:十二年,夏人梗边,皇太纪受命总乌古及水兴宫分军讨之,挞凛为阻卜都详稳。凡军中号令,太妃并委挞凛。十五年,敌烈部人杀详稳而叛,遁于西北荒,挞凛将轻骑逐之,因讨阻卜之未服者。诸蕃岁贡方物充于国, 自后往来若一家焉。挞凛以诸部叛服不常,上表乞建三城以绝后患,从之。考三城者,谓镇州及防、维二州,皆在驴驹河西南,与西夏相去绝远,是统和间太纪西征非讨西夏而实经营阻卜诸部,乃李信谓之西捍塔靼,是阻卜即鞑靼之证二也。而此事完全之证据,乃在《金史》。《金史·夹谷清臣传》;北阻{革濮,右去氵亻}叛,上谴责清臣,命右丞相襄代之。又《内族襄传》:襄代清臣,遂屯临潢, (中略)乃命支军出东道,襄由西道。而东军至龙胸河,为阻{革濮,右去氵亻}所围,三日不得出,求援甚急,(中略)襄即鸣鼓进发,(中略)向晨压敌,突击之。围中将士亦鼓噪出大战,获舆帐牛马,众皆奔斡里札河,遣完额安国追蹑之,众散走。会大雨,冻死者十七八,降其部长,遂勒勋九峰山石壁云云。今按《元朝秘史》(四):大金因塔塔儿蔑古真薛兀勒图不从他命,教王京丞相领军来剿捕,逆著浯泐札河将蔑古真薛兀勒图袭将来。按王京者,完颜之对音,《圣武亲征录》、《元史·太祖纪》并记此事,皆作“丞相完颜襄”;浯泐札河亦即《金史》之斡里札河(今乌尔载河),是二书纪事并相符合。而《金史》之阻{革濮,右去氵亻}、《元秘史》谓之塔塔儿,正与《辽史·萧图玉传》之阻卜、《圣宗纪》作达旦者,前后一揆;而塔塔儿一语,为鞑靼之对音,更不待言。故曰唐宋之鞑靼,在辽为阻卜,在金为阻{革濮,右去氵亻}也。   更从地理上证之。唐时鞑靼住地,据阙特勤碑侧之突厥文,两记三十姓鞑靼,皆在黠戛斯、骨利干之后,契丹、白霫之前。日本箭内博士谓黠夏斯 在突厥西北,骨利干又在其北,契丹、白霫皆在突厥之东,则在其间之三十姓鞑靼,当居突厥东北,与金元之塔塔儿方位全同。其说良是。今假名此部曰东鞑靼,然此碑突厥文中尚有九姓鞑靼,此部住地无可考。然《唐书·地理志》引贾耽《入四夷道里记》云:中受降城正北如东八十里有呼延谷,谷南口有呼延栅,北口有归唐栅,车道也,入回鹘使所经。又五百里至鸊鹈泉,又十里入碛,经麚鹿山、鹿耳山、错甲山,八百里至燕子井;又西北经密粟山、达旦泊、野马泊、可汗泉、横岭、绵泉、镜泊,七百里至回鹘牙帐。此达旦泊在回鹊牙帐东南数百里,疑以鞑靼人所居得名。九姓鞑靼所居,盖当在此。今假名此部曰西鞑靼。《会昌一品集》所见达但,其一与黑车子连称者,似与东方之三十姓鞑靼相当;其一与安西北庭连称者,似即西方之九姓鞑靼也。而唐末五代以来,见于史籍者,只有近塞鞑靼。此族东起阴山,西逾黄河、额济纳河流域,至北宋中叶,并散居于青海附近,今假名之曰南鞑靼。欧阳公《五代史》之所传,王延德使高昌时之所经,李仁甫《续通鉴长编》之所见,皆是族也。而《辽史》所记阻卜,其分布区域,乃各与此三部鞑靼相当,李信谓辽齐纪领兵屯西鄙驴驹儿河,西捍塔靼,而《辽史·文学传》萧朝家奴之言曰:阻卜诸部,自来有之,曩时北至驴狗河,南至边境,人多散居,无所统一,惟往来抄掠。及太祖西征,至{?}流沙,阻卜诸部望风悉降,是辽时边境以北至胪朐河,皆有阻卜部落,此可拟唐时之东鞑靼。又《太祖纪》云:天赞二年九月丙申朔,次古回鹊城,丙午,遣骑攻阻卜。《萧图玉传》云:阻卜复叛,围国玉于可敦城。《萧惠传》云:西阻卜叛,都监涅鲁古等将兵来援,遇敌于可敦城西南。又《萧挞不也传》,阻卜酋长磨古斯绐降,挞不也逆于镇州西南沙碛间。按古回鹘城即今外蒙古额尔德尼昭西北之合刺八刺合孙(唐时回鹊牙帐),在鄂尔昆河西岸;可敦城即镇州,其地今虽未能考定,要当在鄂尔昆河之东,喀鲁哈河左右。而阻卜自其西南来,则其住地当在可敦城西南。唐时达旦泊正在此方面,放此部可拟唐时之西鞑靼。又《辽史·属国表》,圣宗开泰五年,书阻卜酋长魁可来降。《圣宗纪》作***项魁可来,《兵卫志》言西夏元吴谅祚智勇过人,能使***项阻卜掣肘大国。此以阻卜与***项互举连言,则阻卜又南与***项相近。此种阻卜,又可拟唐末五代之南鞑靼。故辽时阻卜分布之广。正与唐宗人所谓鞑靼相同。至见于《金史》之阻{}若北阻{},则略当唐时之东鞑靼,亦即蒙古人所谓塔塔儿。此亦可由地理上证的之。《金史·宗浩传》云:内族襄以为攻破广吉刺;则阻{}无东顾忧。是阻{}在广吉刺之西,而《元朝秘史》记翁吉刺住地云:合勒合河流入捕鱼儿海子处;有帖儿格等翁吉刺。“其记培塔儿住地,则云:阿亦里兀惕、备鲁兀惕两种塔塔儿,在捕鱼儿海子与阔连海子中间,兀儿失温地面(今鄂尔顷河)。又云:察阿安、阿勒赤、都塔兀惕、阿鲁孩四种塔塔儿,在冗勒灰失鲁格勒只惕地面(今乌尔浑河与色野尔集河合流处):皆东与在喀尔喀河流域之翁吉刺为邻。又载扯克扯儿地面(今苏鲁克斜山),有塔塔儿人,距翁吉刺之德薛禅家不远,与《金史》所载阻{}地望无一不合、故《辽》、《金》二史中阻卜阻{}之为鞑靼,自地上证之而有余矣。   若然,辽、金之阻卜、阻{},于唐宋为鞑靼,于蒙古为塔塔儿,则阻卜、阻{}之名,乌从起乎?文于唐宋以前、蒙古以后;得求此名之源流否乎?然求之前后诸史,绝不见有与阻卜或阻{}相类之名称,余乃不得不设二极武断、极穿凿之假说,曰:阻卜、阻{}者,鞑靼二字之倒误,且非无意之误而有意之误也。何以言之?曰:辽、金人文字中多言鞑靼,如史愿《亡辽录》:(《北盟会编》卷二十一引=云:辽于沙漠之北,则置西北路招讨府(中略),镇摄鞑靼蒙骨迪烈诸国。又,金主亮遣翰林学士韩汝嘉与宋国信使副徐嘉等宣渝公文(《北盟会编》卷二百二十九引》云:向来北边有蒙古鞑靼等,从东昏王时数犯边境。是辽、金时固有鞑靼,其《国史》、《实录》亦当不讳言鞑靼;而《辽》、《金》二史中无之者,曰蒙古人讳言鞑靼故。蒙古人何以讳言鞑靼?曰蒙人本非鞑靼,而汉人与南人辄以此名呼之,因为蒙古人所不喜;且元末修史之汉臣,已不复知鞑靼与蒙古之别,而辽、金史料中所记鞑靼事,非朝贡即寇叛,彼盖误以蒙古之先朝贡于辽金也,虑其有损国礼,故讳之尤深。当蒙古盛时,《秘史》、《亲征录》并记太祖受金官职事初未尝以此为讳,然《宋》、《辽》、《金》三史之作,在顺帝之世,其时蒙古之势力既已坠地,故于文字之间尤多忌讳,试举实证以明之。《续资治通鉴长编》于太祖乾德四年、开宝二年、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并书鞑靼入贡,盖本与[于?]《国史》及《会要》,《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十九)亦云:鞑靼于大祖、太宗朝各再入贡,及《宋史·本记(纪)》于外国朝贡无一不书,独无太祖大宗鞑靼入贡事。王延德《使高昌记》载于王明清《挥麝前录》者,中有鞑靼字凡六处,《宋史·高昌传》全录其文,惟删去有鞑靼字之处。《亡辽录》(《北盟会编》卷二十二弓门天诈于保大四年得大石林牙兵,又得阴山鞑靼毛割石兵;自谓天助,欲出兵收复燕云,大石林牙力谏云云;《东都事略。附录》(二)亦云:耶律延僖得大石林牙七千骑,又阴结鞑靼毛褐室韦三万骑助之,而《辽史·天诈纪》则云:天祚既得林牙耶律大石兵,又得阴山室韦漠葛失兵,自谓得天助,再谋出兵收复燕云。《辽史》此节,分明出于二书,而二书皆有鞑靼字,《辽史》独无。又《松漠记(纪)闻》:余都父子以游猎为名,循入夏国,夏人问其兵几何,云亲兵二三百,遂不纳。投鞑靼,鞑靼先受悟室之命,其首领诈出迎,具食帐中,潜以兵围之。余都出敌,不胜,父子皆死。《辽史·耶律余睹传》则云:余睹假游猎为名遁西夏,夏人问汝来有兵几何,余睹以二三百对,夏人不纳,卒。此事与《纪闻》同。当出《纪闻》,而独无投鞑靼被杀事;《金史·叛臣传》亦但言边部杀余睹及其二子,函其首以献;《太宗纪》亦言部族节度使土古厮捕斩余暗及其诸子,而不明言其为何部。是数证者,谓非元人修史时有意删去鞑靼字不可也。然辽金史料中之鞑靼,固自倍蓰于宋史料,又不必与他事并见,史臣以其不可删,且不胜删也,乃或省其偏旁作达旦字,又创为改字之法。考鞑靼之始见载籍也,其字本作达怛(《会昌一品集》及《册府元龟》),后作达靼(薛、欧《五代史》及《梦溪笔谈》),至宋南渡后,所撰所刊之书乃作鞑靼,鞑字不见于《集韵》、《类篇》,是北宋中叶尚无此字,其加革旁,实涉题字而误。然辽金史料中,其字当已有作鞑靼者,其倒也或作但达,或作鞑靼,极与阻{}二字相似,当时史料中或有一二处误作阻{},或省作阻卜者,史臣乃利用其误,遂并史料中之不误者而尽改之,以避一时之忌讳。其于《辽史》太祖、圣宗纪三处尚存达旦字者,盖史臣所未及改,抑故留此间隙以待后人之考定者也?且《辽史》所见之达旦三处,不独省其偏旁,亦异其书法,凡史家于敌国使来则书聘,属国则书贡,此诸史之通例,《辽史》本纪惟于梁、唐、周、宋四国书聘,后晋、北汉、西夏之称臣或受册而书贡,南唐虽未称臣,亦仍书贡,至塞北诸部更无不书贡者。惟《道宗纪》太康十年二月庚午朔,萌古国遣使来聘,三月戊午,远萌古国遣使来聘。独书聘者,以示蒙古之先与辽世为敌国也。而《太祖纪》书神册三年二月达旦国来聘,《圣宗纪》书统和二十三年六月达旦国九部遣使来聘。亦书聘者,盖元代修史诸臣, 已不知鞑靼蒙古之分,故以敌国书法书之,与《道宗纪》之书萌古来聘,同一用意。由此二条,可见元人修史时讳言鞑靼之隐。《金史》之中亦有类是之特笔。如西北西南招讨司下之{}军详隐,本有十处,今《地理志》、《兵志》所载均为九处,《地理志》有移典{}而无萌古扎,《兵志》反是。其实二者均当有之,盖萌古、萌骨之为蒙古,此人人所易知,元人必以蒙古列于金之吼军为讳,故于《地理志》删之,而于《兵志》亦删去移典{},以与《地理志》之九处相应。然于其首大书曰:西北西南之纯军十,明移典、萌骨二{}皆所当有,故于二《志》互见,以使人推考得之。《兵志》部族节度使有萌骨部族,而《地理志》之无之,亦由此故。其所以删彼而存此者,缘《地理志》记各部族节度使各详稳,皆自为一行,易属人目;若《兵志》之文,则蝉联而下,非通读全文,难以觉察故也。此皆史臣之微辞。《辽》、《金》二史中之阻卜、阻{},亦由是矣。要之吾侪既发现元人讳言鞑靼之隐,则其删剟事实,改易名目,并不足深怪,而上所陈述武断穿凿之假说,固自有可能性在也。   漠南剟(阴山鞑靼)之见于载籍也,较漠北东、西二鞑靼(三十姓剟及九姓剟)为后。唐会昌初年,回鹘为黠夏斯所破,其一部南走中国近塞。时李德裕为相,筹所以防御招抚之者甚备,具见《会昌一品集》中。而其中所记近塞蕃族,仅有沙陀、契苾、退浑、*** 项四部而无苾。至咸通九年,鞑靼始从朱邪赤心讨庞勋,赤心时为蔚州刺史,则尔时鞑靼已居蔚州近塞,知鞑靼之徙阴山左右,当在会昌与咸通之间。然则未徙之时,果居何地?抑称何名?自欧史以来颇有异说。余谓阴山鞑靼当即三十姓鞑靼或九姓鞑靼一部之南下者,盖当时东、西二鞑靼均有南徙之可能性,即《会昌一品集》中之达但与黑车子连称者,余前既定为三十姓鞑靼。当唐之季,黑车子一族实已南徙幽州近塞, (见拙著《书津田博士室韦考后》)则其邻部之达但,同时亦南徙并州近塞,固非不可解之事。又九姓鞑靼住地,余前以贾耽《道里记》中之达旦泊拟之,此泊在回鹘牙帐东南,当回鹘入唐之道。回鹘既破,此部相率南徙,亦自然之势也。日本箭内博士乃据阎复驸马高唐忠献王碑所引《汪古氏家传》及《蒙鞑备录》,谓阴山鞑靼出于沙陀乃突厥人种,与漠北鞑靼之属蒙古人种者全非同族。余意此二族在唐并为鞑靼,在《辽史》并为阻卜,自不既视为异种。南徙之后,与沙陀、***项诸部杂居,故此部中颇有他种人、而其与***项之关系,尤较沙陀为密,故昔人多互称之。如折氏本同卷又称之为达怛都督折文通,又《辽史·属国表》有阻卜酋年,熟户旺家族击夏兵;擒军主二人以献;又大中祥符二年,夏州略丰熟户旺家族首领都子等来归;按旺家即白鞑靼名族王古之异译,而《宋史》以为***项部族。《元史·阿刺兀思剔吉忽里传》亏:阿刺兀思剔吉忽里,汪古部人。金源氏堑山为界,以限南北,阿刺兀思剔吉忽里以二军守其冲要。而《蒙鞑备录》则云:金章宗筑新长城,在静州之北,为唐古乣人戍之。唐古亦即***项之异译,故互受通称。然若据此而遽谓阴山鞑靼出于***项,则与谓其出于沙陀者,同为无根之说也。故余对箭内博士之二元论,宁主张一元论,以唐之鞑靼、辽之阻卜名称之统一,非是无以解释之故也。  

鞑靼族,即塔塔尔族是蒙古族的部落之一,又称鞑靼,两者均是Tatar的音译。塔塔尔族主要分布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伊宁、塔城、乌鲁木齐。少数散居在布尔津、奇台和南疆的主要城市,有4800多人。

鞑靼斯坦共和国,位于东欧平原东部、伏尔加河中游地段、俄罗斯中央地区和伏尔加河流域地区的结合部。面积6.8万平方公里,人口365.8万(1990年),首都喀山。有鞑靼人、俄罗斯人、楚瓦什人和莫尔多瓦人等。

兀良哈三卫又称朵颜三卫,由泰宁卫、福余卫、ion=edit&redlink=1">朵颜卫组成。元朝灭亡后,兀良哈三卫与鞑靼、瓦剌构成了蒙古的三大部落。

14世纪中叶蒙古东部,即大兴安岭以东,直到女真地区,北抵黑龙江流域,南临西拉木伦河的广大地域,驻牧和活动者不少部落。其中较为著名的有兀良哈部、翁牛特部、乌齐特拉部和扎剌亦儿部等等。成吉思汗曾把大兴安岭以东的部分地区分封给其幼弟帖木哥翰赤斤和侄儿额勒只带二人,作为他们的兀鲁思(蒙古语:“人民、分地、国家”之意)。额勒只带的兀鲁思,其主要部众是兀良哈人和乃蛮人;帖木哥翰赤斤的兀鲁思的主要部落是乌齐叶特人。

蒙古人称朵颜卫为兀良哈、泰宁卫为翁牛特、福余卫为乌奇叶特。这是因为朵颜、泰宁和福余三卫分别是兀良哈、翁牛特和ion=edit&redlink=1">乌奇叶特三部所组成。后来的明朝往往把三卫统称之为朵颜三卫或兀良哈三卫,把朵颜、泰宁和福余三卫的驻地统称为“兀良哈地区”。

元惠宗妥欢帖木儿汗被朱元璋从大都赶回到蒙古高原后,这一地区的蒙古各部落,为保卫自己的领地,防止明军的进攻,进行了积极的防御。当时,木华黎后裔纳哈出将军统领20万蒙古军,驻扎在辽河以北的金山(今吉林省双辽市境内)到龙安(今吉林省农安县)、一图河(今伊通河)、亦迷河(今饮马河)一带,成为上述蒙古各部的防御屏障。

1387年(明洪武二十年),明朝派遣冯胜、傅友德和蓝玉等率领20万大军绕道庆州(今内蒙古巴林右旗境内)包围了纳哈出军队驻地。纳哈出被迫投降。1388年蒙古大汗托古思帖木儿在捕鱼儿海(今蒙古贝尔湖)被明蓝玉的军队击败西走。这些重大的军事失败,使得大兴安岭以东的蒙古诸部落失去了防御屏障,在明朝大军压境之下,只得归附了明廷。

1389年(明洪武二十二年),明廷在这一地区设置了朵颜、泰宁和福余三卫。朵颜卫在屈裂儿河(今内蒙古兴安盟归洮河)上游和朵颜山(今内蒙古扎赉特旗境内)一带;泰宁在塔儿河(今ion=edit&redlink=1">洮儿河)流域,即元代泰宁路;福余卫在嫩江和福余河(今ion=edit&redlink=1">乌裕尔河)流域。同时,明廷授封三卫首领以各级官职,进行笼络和羁縻。明廷封ion=edit&redlink=1">阿扎施里为泰宁卫指挥,ion=edit&redlink=1">塔宾帖木儿为指挥同知;ion=edit&redlink=1">海撒男答奚为福余指挥同知;ion=edit&redlink=1">托鲁忽察尔为朵颜卫指挥同知。明廷要求他们“各领其所部,以安畜牧”[1]

1399年(明建文三年),明朝发生皇室战争,史称“靖难之役”。朱棣在发动“靖难之役”前,借助兀良哈三卫蒙古人的支持,挫败了镇守大宁卫(卫治在今赤峰市宁城县)的宁王朱权。后来,他又向兀良哈三卫借用三千名骑兵,作为其“靖难军”的精锐部队。1402年朱棣即位后,作为对助他一臂之力的兀良哈三卫蒙古部落的回报,明成祖决定把大宁卫(今承德市、平泉县、建昌县以及老哈河流域)割让给他们。同时,他还封三卫首领以赌都督、指挥、千户和百户等职;决定在开原、广宁两地开设互市,供兀良哈三卫与明朝进行贸易活动。

不过,永乐皇帝的允诺后来并没有完全兑现。明朝不允许三卫蒙古人南迁到大宁地区驻牧。兀良哈三卫蒙古各部,为了获得大宁地区的驻牧权,联合了当时颇为强大的阿速特部(鞑靼)首领阿鲁台,不断向明朝发起进攻。永乐帝在1422年-1424年连续三次御驾亲征,攻打阿鲁台,并重创了兀良哈三卫。但是兀良哈三卫为了争得大宁地区,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与明朝的抗争。不久,他们挥师南下,进入滦河流域驻牧。1428年,他们又进入大宁城,并经会州(今河北平泉县)抵宽河(今河北瀑河)。在这里兀良哈三卫与明宣宗皇帝亲率的三千骑兵进行了激战。

宣宗末年和英宗初年,即15世纪30年代后期,伴随着明朝国力的渐微,兀良哈三卫蒙古部落从西拉木伦和到辽河流域全面向南推进。到了15世纪的40年代,蒙古三大部落中的瓦剌的势力逐渐壮大,对明朝形成了巨大威胁。而此时已占据兴宁重地的兀良哈三卫,再也不听命于明朝,而是与瓦剌结成了联盟。1449年7月1日(明正统十四年),蒙古瓦剌部首领,执掌蒙古三部大权的也先。率三路大军发动了对明王朝的战争。这场战场与其说是明朝与瓦剌的战争,不如说是明朝与“蒙古部落联盟”的战争。瓦剌的南侵大军共分三路,一路是由被瓦剌征服的鞑靼人的首领脱脱不花率领,进攻明朝辽东地区;一路由瓦剌知院ion=edit&redlink=1">阿刺率领,主要包括部分瓦剌军以及兀良哈三卫军,进攻明朝军事重镇宣府(今河北省张家口市);最精锐一路是也先亲自统领的中路军,攻击明朝的军事重镇大同。战端一开,长城沿线烽火绵延,九边重镇自朱棣去世后二十多年的短暂安宁被彻底打破。1449年的土木堡之变是明朝和蒙古的军事力量对比的转折点,也使得兀良哈三卫与明朝的关系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

15世纪中期之后,兀良哈三卫的势力范围延伸到了明朝长城边外。自此,兀良哈三卫驻牧地分布是:“自大宁前抵喜峰口,近宣府,曰朵颜;自锦(州)、义(州)厉广宁(卫)至辽河,曰泰宁;自黄泥漥逾沈阳、铁岭至开原,曰福余”[2]

进入16世纪中期,达赍逊大汗率领蒙古左翼察哈尔和喀尔喀两个万户东迁到兀良哈地区驻牧。进入兀良哈地区后,与当地部落彼此联姻,标志着当时蒙古政治中心的转移,也表明了兀良哈三卫蒙古诸部与汗庭建立起来的密切关系。在同一时期,右翼土默特万户、永谢布万户以及鄂尔多斯万户也相继进入兀良哈地区,并于当地建立了联系关系。其结果,出现了“人满为患”的情况,使得福余卫人再次迁移,其中一部分迁移到了兀剌江(又称混同江,发源于长白山的第二松花江)畔,其余的迁入到了兀良哈居住的西拉木伦河以南的哈剌塔剌、小兴州等地居住;泰宁卫也东迁至小兴洲和克里屈劳等地居住。朵颜兀良哈部与土默特、喀喇沁、察哈尔等部的联姻、交往结果,使自己走向一分为三。与喀喇沁交往密切的那一部分就归了喀喇沁;与土默特交往密切的那一部分就归了土默特;与察哈尔交往密切的那一部分就归了察哈尔。这样,到了明末,朵颜兀良哈的力量大大分解,从而兀良哈部这一名称逐渐终止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