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幼苗多少钱棵:关注那些被文学史过滤了的诗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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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jrj.com  2007年11月06日 02:39   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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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报记者 石剑峰

宇文所安田晓菲夫妇在讲座现场 早报记者石剑峰图
哈佛大学著名学者伉俪宇文所安和田晓菲夫妇昨天受华东师范大学大夏讲坛之邀就中国古代文学作专题演讲,首次在国内一起作学术演讲的两人受到了华师大学生的热烈追捧,演讲间隙的休息成为一场热烈的宇文所安和田晓菲夫妇作品签名会。宇文所安讲唐诗,田晓菲说南北朝诗歌,但两人对文学史外那些被忽略和轻视的诗人们的关注是昨天两场演讲的共通之处。
让历史的边缘人进入文学史
宇文所安教授的演讲《文学史写作的新方向》首先从正在参与编辑的《剑桥中国文学史》谈起,“我目前负责《剑桥中国文学史》第一卷,主要负责从上古到元代的中国文学史。”在演讲中,宇文所安教授主要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传统中国文学史在关照了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的同时,忽略了许多其他本该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重要地位的文学家。就算是李白、杜甫他们也可能只是千年来各种历史因素选择甚至过滤的产物。在宇文所安看来,目前的大部分文学史作品忽略了更多的伟大诗人和诗歌,如果不选择杜甫而是选择其他人,那我们看到的将是另外一部文学史。而如何让那些历史的边缘人进入文学史就是他编辑《剑桥中国文学史》的一个重要任务。
虽然宇文所安编辑的《剑桥中国文学史》可能和传统的文学史的书写有相当差异,但宇文所安也承认,“前代的文学史已经成为我们理解文学的方式,内化在文学阅读之中”,“所以我们要产生自觉意识,检视自己的文学阅读中哪些受到了文学史的影响。”
虽然目前正在编撰的《剑桥中国文学史》备受期待,但宇文所安仍然十分谦逊地表示,“我们还需要意识到,不可能书写一部完美的文学史,也不可能存在唯一的文学史,我们的目的是保护文化传统,而不是确立唯一绝对真理。”
中国古代诗歌无疑是宇文所安的最爱,但谈到古诗的翻译,宇文所安表示如果要翻译中国古代诗歌则需对整个中国文学史有完整的认识,“所以翻译诗歌的同时,必须把所有中国文学都翻译过去,因为中国文人既写诗又写散文、小说、戏剧,《诗经》中的典故会反复出现在唐诗、宋词中。当然这不太现实。”
北方征服了南方 南方言说了北方
宇文所安从唐诗说起,提醒每个人要关注那些被传统文学史忽略的人物,而田晓菲的演讲《中国中古时代“南”“北”概念的文化建构》则从隋唐之前的南北朝文学讲起,谈论千百年来中国传统文化和文学史上的“南北”概念在南北朝时期的建构。
“北方雄健、南方柔弱”,“南文北质”,建立于南北朝时期的文学观甚至文化观,在田晓菲看来,这更多体现了一种北方征服者的文学观,“南北朝的南北二元结构一直影响到现在,从政治、军事的对立演变成文化隔阂。”“隋唐对南朝宫廷诗予以谴责,因而北方文学被赋予更为重要的地位,”“但现在的情况是南北朝时期留下的诗歌更多是南朝人所做,北朝诗歌可能不符合七世纪左右的文学口味而被忽略了。”“大部分的边塞诗人其实是南朝人,他们都没有去过北方边疆,甚至没有到过南朝的最北边。他们创作边塞诗歌的乐趣是对边塞的浪漫想像,诗歌中的北方只是史书上记载的边疆,是典型的文化他者的建构,反过来强调自己的文化身份。”在田晓菲看来,南朝人对北方的想像使边塞诗歌产生,甚至许多北朝诗人也在模仿南朝诗人,创作边塞诗歌,“北方征服了南方,南方却言说了北方。”田晓菲表示,不要执著于文学反映社会现实,“文化反过来产生自然,艺术会冲击生活,生活成为艺术的模仿。”田晓菲的演讲主题虽然和宇文所安相异,但同样表达了对那些被历史和文学史过滤的诗人们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