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云离线: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红楼梦80集之后续8-红楼书话-文化纵横-搜狐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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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孕新生水溶谎称病 枉破席终载鲜花簇
话说黛玉看得妙玉的信,险些晕倒,那紫鹃忙上前扶住。这黛玉近日觉得身体乏乏的没有力气。水溶也发现了黛玉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忙私下领了太医来诊病。那太医摸了片刻黛玉的脉后,忙跪下给水溶道喜。
这水溶闻听道喜,早明白了,忙命人给太医厚赏,又私下嘱太医不得同任何人透漏此事。好在水溶早有准备,太医诊病之时,除了紫鹃,竟未留任何人在身边。
紫鹃也知道黛玉这一孕可是大事,所以也格外小心。对外只宣称黛侧妃旧日咳喘之病复发,留在府内养病,而黛玉的病也只经这一个太医经手诊治。不知道水溶是否私下已经告诉了太妃,还是太妃疼爱黛玉,总之太妃闻得黛侧妃病了,竟吩咐免了黛玉每日的请安。而且命令不许王妃和其他人等去打扰黛侧妃,让黛玉安心修养身体。
黛玉知水溶之心,对水溶更是温柔之至。那水溶更是体贴入微,每日早朝回来,必是到黛玉房间陪着。而且不去宫内的日子,更是寸步不离黛玉。两人恩恩爱爱暂且不表。
且说宝玉那日被袭人跟的紧紧的,未曾送得短刀于妙玉,气得闷头而睡。待醒来,抽个空子去了妙玉处,且发现已经无人给她开门,想必妙玉已经走了。
宝玉回到住处,越想越气。这袭人的一点一滴竟被宝玉串了起来,心下思忖着,这袭人确是留不得了。但怎奈袭人已是自己的人,又有些于心不忍。就这么宝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下痛苦不堪。

宝玉回到住处,越想越气。这袭人的一点一滴竟被宝玉串了起来,心下思忖着,这袭人确是留不得了。但怎奈袭人已是自己的人,又有些于心不忍。就这么宝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下痛苦不堪。
可巧了,忠顺王府养着的那个小旦琪官私下派人来约宝玉出去喝酒。宝玉正烦闷着呢,也想寻个人聊聊,就这么着,宝玉出了贾府,同琪官找了一处僻静的酒楼坐了下来。
其实琪官找宝玉出来,也是有事相求。那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啊,这琪官因是忠顺王府之人,所以自己的事情自然得忠顺王说了算。这忠顺王近日因为妙玉的事情心下顺畅(这忠顺王还不知道妙玉已走),竟准了琪官娶个妾室,成个家。
本来这是件好事情。可对琪官来说,可犯了难?为什么呢?
原来这忠顺王爷,本就是好色之徒,前面已经说过,对琪官这个演小旦的人都不曾放过,极尽骚扰龌龊之能事。所以琪官小小年纪遭此劫难,自是可怜,对同女子行房之事,心有忌惮,但又不敢宣扬。心下想娶个懂得男女之事的贤良女子为妻。可细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贤良的女子,怎能懂得房中之事?想想在女人堆里混的宝玉是否可有办法,即使没有办法,就是同宝玉说说,也不会耻笑自己的,毕竟这种事情同外人也是说不得的。除了对宝玉说,还能对谁去说呢?
两个人各怀心事凑到了一起。宝玉诉说着袭人的种种好处和不是,痛苦的抉择,想撵了袭人出去,本来袭人也无过错,忠心为主,而且早已是宝玉之人,总不能一轰了之,宝玉毕竟是怜花惜玉之人。但这袭人同自己本不是一路之人,留着终是祸患。宝玉说到此处不觉长长的叹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琪官听得宝玉的苦恼之事,竟然高兴不已。宝玉甚是诧异。那琪官也不当宝玉为外人,就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都告诉了宝玉。宝玉闻听方觉两个人的事情放在一起竟不是什么事情了。那袭人恰是琪官所寻之人的合适人选,而且一个为未为姨娘的丫鬟,自然也不会有人当她是已婚之人,自然可以按照女孩子家的仪式嫁娶,也不算琪官丢人,做了正妻也不算委屈了袭人,又满足了琪官的不能告人的要求。
可这事情,必不能宝玉出头,那如何是好呢?宝玉私下告诉琪官,只要备足了银子,王夫人那里就不是问题了,本来吗,一个丫鬟卖了个小姐的价格,能有谁不答应呢?
琪官赶紧回去央求忠顺王派了人去贾府,要买了袭人给琪官做妻。本来王夫人意欲不允,但看到琪官出的价钱,不由得不动心。毕竟贾府这么多年的只出不进,府内早亏空了不少,如果丫鬟能卖了这么好的价钱,开了个好头,保不准还有哪个丫鬟还能卖上个好价格。转手再买几个小的进来岂不更好。这一想,自己竟赚大了。 话说袭人闻听此事,心像刀剜一样。想着等宝玉回来再做探讨,可宝玉竟然没了踪迹。而王夫人那里催得又紧。自己本想到贾母那里求个情,可想着自从到了宝玉这里,就再没同贾母亲近过,一心只知道围着王夫人转,想必贾母早看不惯自己了,自然也不会理睬自己的。
袭人心下想着后悔,想着黛玉所说的话,自己看来真是被主子给卖了。自己想着没法,也只好擦了眼泪,收拾东西,随了忠顺王府的人而去。
一个演小旦的人娶妻,也不会热闹到哪里去。尤其是忠顺王知道了妙玉跑了的事情,就更无心搭理琪官的事情。琪官也只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接了袭人进来,仪式自然也就免了。
至于新婚之夜,本来袭人想装作羞答答的不懂房事的样子。琪官早就笑道:“不必装了,我早知你是宝玉的人了,所以才央宝玉娶你过来”。既然话已说开,袭人也就就坡而下。心下想着原来这是宝玉的主意,心里对宝玉自然淡了许多。而且早就说过,袭人满心满眼的就是眼前的主子,所以,自嫁了琪官之后,竟整个身心都扑在了琪官身上,极尽贤良之势。那琪官自然也是满意袭人的所做。夫妻也算是恩爱。
而且自袭人知道自己箱中的红汗巾竟是琪官的,想着也是命该如此,心下竟也死心塌地的跟定了琪官。

这正是:
    枉自温柔和顺,
    空云似桂如兰。
    堪叹优伶有福,
    谁知公子无缘。

第九十三回 姐妹情探病封义女 清明涕探春终远嫁
话说王夫人遣了袭人去,心下也有些怅然,毕竟也忠心耿耿的跟了自己这么久。只可惜跟了宝玉这么久,肚子也没反应,并无所出,恐怕留着她,她的日子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就像周姨娘似的。而且那忠顺王府的人岂是可以随便得罪的,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何况还能收到一大笔的银子。这头一遭有人买个丫鬟给了这么个大价钱,开了个好头,以后谁要是想买贾府的丫头做妻,价格上可有了比较。而且是娶去当正妻,也不枉然了袭人的这段时间的忠心。
等到宝玉回来,知道袭人已经出去了,也并未有何反应。这王夫人看到宝玉的反应,既喜又悲。喜的是宝玉对此事无太大的反应,悲的也是宝玉对此事没有什么反应,可怜了袭人的一片痴心,在宝玉心中,袭人竟然连晴雯这个小蹄子都不如,当时撵了晴雯时,宝玉还会低头叹气,对于袭人竟然…..。不想了,好在还有麝月留在宝玉房中,一举一动同袭人无二,正好叫了来吩咐几句。
想到此处,王夫人吩咐人叫了麝月过来。
麝月闻听王夫人叫了自己过去,忙梳洗了一番,当然既不敢如晴雯般,也不敢像袭人那个样子,心下竟是忐忑不安,竟没了当初闻听袭人离府时的喜悦。王夫人自是叮嘱了麝月一般,自不去表。
话说贾府闻得黛玉生病了,自然是忙打点着礼品准备来看黛玉。因为只能女眷去的,本来贾母打算让凤姐去的,凤姐告病,所以只得由珠大嫂子和探春携礼品探望了。
凤姐本来对袭人被卖一事心下觉得有些不忍,加上平儿的一番表示,毕竟平儿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说出的话,不免偏着袭人。凤姐越发觉得王夫人做事上有点过河拆桥的感觉,这嫁了黛玉,走了妙玉,宝钗也出了阁,宝二奶奶没了着落,麝月也被袭人带得跟第二个袭人无异,袭人自然也没了用处,就这么被遣了出去,不免有些心疼。
凤姐正想着,闻听黛玉病了,心下自是犯愁如何打点看望黛玉的礼品,毕竟是王府饿人冷落不得,但是要是过于奢侈了,自然王夫人那里就过不去。罢了,就打发平儿,推说病了。
凤姐告病,反倒合了王夫人的心。这王夫人自有打算,认为还是自家的人去更显得亲近,尤其这种好事情(王夫人认为是攀附权贵的好机会)自然该让自己人出头,这宝二奶奶目前也没有着落,那就只得把那个不成气的珠儿媳妇拉了出来,想着磨练个几年总还是会好些的。想着也可怜,凤姐辛苦了许久,作为王夫人的亲侄女,终究还落得个外人而已。
且说探春和珠大嫂子进了王府,那李纨本是小门小户出身,原是因为给贾珠冲喜才得以嫁入贾家的,否则凭她的身家是根本没有资格进得贾府的。所以李纨并没有去过王府,也缺少那种大家闺秀的气度,自进得王府,就是缩头缩脚,简直照凤姐的气度差了许多。这王夫人的算盘真是打错了。
而探春虽也没去过王府,但骨子里的大气,决定了探春的态度。自进得王府,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大方得体。因为都是内眷,所以水溶也并不回避,当然也怕黛玉见了亲人,说漏了嘴,所以一直陪在黛玉身边。
探春进得内室,见到水溶对黛玉百般疼爱,放心了许多。且又看黛玉的脸色不像病中之人,心下也就踏实了。本来李纨不是多嘴之人,今也不知怎么了,倒问道:“妹妹好像病好了许多,倒像没病人似的。”
听得此话,这水溶、黛玉,包括紫鹃都惊的一身冷汗。紫鹃忙说:“王爷请了好太医给诊治的,想必宫内的药很好,吃了药效果看来确是不错。前几日,黛侧妃没日没夜的咳,这几天竟见好了,白天基本上不咳了。”
毕竟同黛玉相处的时间久远,探春虽不懂怀孕之事,但总觉得这黛玉的身体倒真像没病一样。不过探春可不是多嘴之人,看着王爷和黛玉的神情,心下也略明白了些,所以只表面上探问了几句就罢了。
这时候太妃听说贾府派人来了,自然要请到正殿接见的,以示对黛玉的重视。
且说探春和珠大嫂子进了王府,那李纨虽系金陵名宦之女,但其父一直认为“女子无才便有德”,故不十分令其读书,只不过将些《女四书》、《列女传》、《贤媛集》等三四种书,使他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这几个贤女便罢了,却只以纺绩井臼为要,且又因其青春丧偶,居家处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无见无闻,唯知侍亲养子,所以反倒缺少那种大家闺秀的气度。自进得王府,就是缩头缩脚,简直照凤姐的气度差了许多。这王夫人的算盘真是打错了。
而探春虽也没去过王府,但骨子里的大气,决定了探春的态度。自进得王府,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大方得体。因为都是内眷,所以水溶也并不回避,当然也怕黛玉见了亲人,说漏了嘴,所以一直陪在黛玉身边。
探春进得内室,见到水溶对黛玉百般疼爱,放心了许多。且又看黛玉的脸色不像病中之人,心下也就踏实了。本来李纨不是多嘴之人,今也不知怎么了,倒问道:“妹妹好像病好了许多,倒像没病人似的。”
听得此话,这水溶、黛玉,包括紫鹃都惊的一身冷汗。紫鹃忙说:“王爷请了好太医给诊治的,想必宫内的药很好,吃了药效果看来确是不错。前几日,黛侧妃没日没夜的咳,这几天竟见好了,白天基本上不咳了。”
毕竟同黛玉相处的时间久远,探春虽不懂怀孕之事,但总觉得这黛玉的身体倒真像没病一样。不过探春可不是多嘴之人,看着王爷和黛玉的神情,心下也略明白了些,所以只表面上探问了几句就罢了。

这时候太妃听说贾府派人来了,自然要请到正殿接见的,以示对黛玉的重视。本来太妃没打算让王妃一起去。可王妃早就想知道黛玉的消息,但由于太妃有话在先,不许任何人探视,这次贾家派人来,之所以让探视,也是因为是娘家人而已,而且也已经明确告诉了贾府,黛侧妃要静养,言外之意,也是今后尽量不要来探望。
这王妃正愁着没机会打探黛玉的消息。闻听太妃召见贾家来的人,王妃自然也跟了去。太妃看到王妃也来了,虽然无奈,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不违背礼法。
话说黛玉等人听得太妃召见,忙应允道。这李纨和探春由丫鬟领着,就赶紧出门直奔太妃的住处。
这李纨啊,毕竟是过来人,看着黛玉和王爷的态度,心下也明白了,自知自己刚才多嘴了,所以出了黛玉的房间,也不曾说话,就是低着头随探春一起到了太妃的住处。
太妃看到探春和李纨过来,赶紧命人赐座。
本来李纨就是不喜说话的人,又加上刚刚在黛玉处说错了话,所以到了太妃这里,也就只是礼仪上打了招呼落了座,就不再说话。
“黛侧妃病了许多天了,身体可好些?”王妃酸酸的一句。
那探春早看出这王妃不是善良之辈了,见王妃这么一句,早有准备,不卑不亢道:“姐姐身体略好了些,但看上去好要养些时日。”
王妃继续道:“你这林姐姐未出阁的时候,生病了也是这么静养不见人吗?”
探春道:“本来林姐姐身子就弱,况且这咳喘之病,人多了,自然空气就浑浊了,而且林姐姐本就是喜静之人,所以林姐姐生病的时候,我们都主动不去打扰。”
“那你们姐妹情意岂不淡了?连生病都不去探望?”王妃跟着一句道。
“林姐姐也自知我们的情意,怎会怨我们不去探望了。待林姐姐病好了,我们自是在一起了。”探春答道。
探春继续跟了一句:“想必太妃和王妃都是疼爱林姐姐的,所以才让林姐姐这么安心的养病,这里我和嫂子替林姐姐和贾家谢谢太妃和王妃对林姐姐的厚爱。”
说罢,探春起身给太妃和王妃行大礼。这太妃忙命探春起身。王妃本来看这姑嫂二人过来,而那个嫂子从装束就能看出是寡居之人,自己也没得兴趣同她说话。倒是一个姑娘家,心下想着倒可以冲她发发威风,结果见在探春那里也得不到什么便宜,也就罢了。
这样,探春和太妃、王妃随便说了些家常话,然后就告退了。
待探春和李纨回到黛玉处,闲聊了一会,就回贾府去了,自不去表。

 且说近日西宁王府出了大事情,西宁王妃(北静王妃的妈,好像前面有一集说错了,说成西宁太妃了,在此纠正一下)急着派人召了西宁郡主回去。北静太妃也乐得清净,自然允了西宁郡主回去。到底西宁王府出了什么事呢?
原来啊,这西宁王同西域一仗,竟败得一塌糊涂。皇上震怒,但也无法,后来大臣们出得计谋,以同西域和亲来平此战事。当然皇上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所以就命西宁王派自己的女儿去和亲,反正都是皇室的女儿。
得知此消息,西宁王妃差点疯了。自己本来就两个女儿,一个做了北静王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不得宠,如果不在自己眼前,那该什么样子,自己都不敢去想。而剩下的这个小女儿,比黛玉小上一岁,因为心高气盛,所以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家。这西宁王妃心下后悔啊,不如早点把女儿嫁了,也不至于如此啊。 这本来就是西宁王战败,以和亲告终自然要西宁王府来出人了。西宁王妃心下也没了主意,就赶紧从北静王府接了大女儿回来商讨。
话说西宁王府的小郡主听说要远嫁到西域去,因为早听说西域的人喝人血,吃生肉,自然是不肯去了,整天的哭闹不止。
这北静王妃一回到西宁王府,就看到娘家是一片混乱,西宁王妃也是整天唉声叹气,西宁小郡主也是不消停的折腾,又要上吊,又要寻死的。西宁王看家里闹得不成样子,就训斥自己的老婆道:“哭有什么用,谁让你当初不让我纳妾了,要是有妾室生个女儿不就成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就是现在让你纳妾,也不能马上生个女儿出来。”西宁王妃啜泣道。
“那你哭顶个屁用,我又不能上外面领个女孩子做女儿。”西宁王忿忿道,本来打仗输了就够窝火的了,家里还这么闹腾。
闻听此话,这西宁王妃突然有了主意:“对了,我认一个女儿不就得了。”
“得了,别胡思乱想了,可谁家愿意把女儿嫁到西域去?你又不能认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子做女儿,你我同意,皇上还不同意呢。再说了平常人家的女儿,哪能有大家气度,嫁了过去,也迟早被撵了回来,到那时你我的脸往哪里放?”西宁王道。
这一句话,到让北静王妃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探春。虽然北静王妃只见过探春一面,但探春的气度还是给她以震慑的。但可惜了,只是个庶出的女儿。北静王妃心下想着,不觉的摇了摇头
看到女儿摇头,西宁王妃忙问女儿,有何打算。
这北静王妃道:“人选,我倒是有一个,从气度、容貌,才学,应该都是一流的,做我们西宁王府的女儿倒是不辱门面,但可惜啊,这个女儿是个庶出的。”
“庶出怎么了,母亲,我不去西域那个鬼地方,听说那的人都喝人血呢。”西宁小郡主哭闹道。
那西宁王妃也是一心想着不让女儿远嫁,自然也不顾及什么庶不庶出了,况且这个时侯,嫡出的女儿家,谁又舍得呢?
 听自己的大女儿说这个女儿家,倒是个人物,既然有大家风范,就足可以了。所以事不宜迟,西宁王妃竟然备了厚礼连夜直奔贾府而去。
话说贾府闻听西宁王妃来访,忙着迎接自不去说。这西宁王妃来了就要马上见见探春,贾母忙命鸳鸯去叫探春。探春梳洗了一番过来拜见西宁王妃。
西宁王妃一见这探春,不觉得心下赞叹,确实是有才有貌之女子,尤其那股天然的大气,可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所以立马就认了探春为义女,并送上了厚礼。这王夫人、赵姨娘自是高兴得很。而贾母和探春总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的事情,明显的这西宁王妃是有备而来的,绝不仅仅是认女一事。
结果恰恰被贾母和探春猜中了,认了女儿之后,就谈到了出使西域和亲之事,既然做了人家的女儿,谁也不能说什么了,而且这西宁王妃的话,也没人敢去违逆,事情就这么定了。 派了特使带了探春的画像和生辰去西域,西域那面看了非常满意,和亲的日子就定到清明那一天。
黛玉知道了此事,也是无法,私下约了探春过来,本以为探春很是伤心的样子。未想到,探春并不觉得,她认为这本是女儿自己的命运,是好是坏尚难定论。况且自己并非嫡出,即使在家中也未必嫁得好人家,就像迎春姐姐倒是嫁的近,结果还不是受气挨打。既然带着出使的重任去远嫁,想必自己就该高高兴兴的样子去准备,不辱使命。
黛玉竟然没想到探春竟有如此大的志向,竟堪比男儿,心下也就放心了,暗自认为,这次王妃可真的是选对了人。
那宝玉也去看望了探春,见到探春,宝玉竟自己先哭了起来。探春觉得好笑,问宝玉何以哭?
宝玉道:“女儿家本是花,受不得伤害。妹妹要嫁得那么远,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想家了怎么办?受了委屈怎么办?”
探春冷冷的道:“嫁的近又如何?二姐姐嫁得近,受了委屈,又如何了?想家了,又如何了?可曾有人去为二姐姐说句话?”
探春看着宝玉吃惊的样子,继续道:“何况早听说西域的男子只娶一个女子为妻,这个妻子若死了,方去娶别的女子。倒不像我们这里的人,一个男人要三妻四妾的围着,哪个能一直得宠?女儿家是花,不能受得伤害。这话没错。但是一个男人身边那么多的花,倒能护着哪个?我倒希望西域这样的一夫一妻一双人的生活,这才是我所想的,何谓白头偕老,绝不是妻妾成群的一堆人白头到老。”
宝玉觉得探春的话倒像是对自己说的,虽然不太明白,但也觉得心下有些惭愧,无话可说,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清明那日,就这样在一行人的哭声还是笑声中,说不清楚,肯定是有人哭有人笑吧,赵姨娘自然伤心的大哭,但也无法;王夫人说不上是该哭还是该笑,毕竟探春也算自己养在身边的,虽然是跟着老太太,但毕竟探春还是称呼自己母亲的,感情总还是有的,这么就远嫁了,还是有些伤心的;但毕竟和西宁王府牵连上啦,总还是该高兴的。至于其他人,当然各种心情都有,自不去表述。就在这一片嘈杂的声音中,探春踏上了远去的船,挥挥手,告别了家人。在船开锚的一瞬间,探春的眼里终究还是含了泪。
 这正是:
才自精明志自高,
生于末世运偏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
千里东风一梦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