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肝解郁胶囊和解郁丸:《道德经》全文白话(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15:41:48
道德经》全文白话(转)(2009-02-13 19:23:51) 转载标签:

《道德经》

全文白话

文化

分类: 文化

第一章
  
  “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普通的“道”。“名”也是可以阐明的,它亦非一般的“名”。“无名(无形)”是万物的始端,“有名(有形)”是万物的根源。所以经常没有欲望,以便认识无形的微妙;经常有所欲望,以便有形所运行的轨迹。“无名”、“无形”都泉源于“道”,构成“道”的两种不同的形态和境界,指的是同一个东西。深奥而又深奥,这是洞悉万物奥妙的门径。
  
  第二章
  
  天下都知道美的东西是美的,这就是丑了;都知道善,这就是不善了。有和无的互相转化,难和易的相反相成,长和短的互相衬托,高和下的互相充实,声和音的互相应和,先和后的互相追随,无一不永远如此(不可偏废)。因此,圣人以无为的态度行事,实行不用言语的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他一切顺从自然,虽)有所施为,但没有自己的意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因为不居,功绩也就不会离他而去。
  
  第三章
  
  不推崇有才德的人,使人民不互相竞争;不重视难得的财物,使人民不去行窃;不显耀足以激发贪欲的东西,使人民不致破坏既存的秩序。因此,圣人的治理原则是:简化人民的思想(使其头脑空空),填满人民的肚子,削弱人民的志向,强壮人民的体魄,永远使人民没有知识,没有欲望。只使他们懂得无须进取和不必有所作为,这样就没有治理不好的。
  
  第四章
  
  大“道”空虚(犹如器皿内的空间),使用时又不会充满。深远啊!它好像万物的宗祖。消弭它的锋锐,消除它的纷乱,调和它的光辉,混同于尘垢。隐没不见啊!似无而又实存。我不知道它是誰的后嗣,似乎是天帝的祖先。
  
  第五章
  
  天地不存在仁爱之心,它将万物视若“刍狗”,圣人也不存在仁爱之心,他将百姓视若“刍狗”。天地之间,不正像风箱一样吗?其中空虚,但(蕴藏的风却)不可穷尽,愈动而风愈多。(与其)博学多识,技艺登峰造极,不如保持空虚的状态。
  
  第六章
  
  生养万物的神灵是永存的,这叫做“玄牝”。“玄牝”之门,叫做天地的根本。连绵不绝啊!它就是这样存在的!(所以)使用起来不会感到不足。
  
  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自然地存在着)不为自己而生存,所以能长久。因此,圣人谦退无争,反能在众人之先;将自己置于度外,反能使自身生存。这不正是由于他无私吗?所以能成全他的私。
  
  第八章
  
  崇高的美德就像水。水具有(种种)美德,它有利于万物而又平静,停留在众人所厌恶的地方,所以接近于“道”。(善人)居处(如水一样避高趋下,顺乎自然)善于选择地点,胸怀(如水一样静默深远)善于保持沉静,施予(如水一样润泽万物,公正均平)善于效法上天,说话(如水一样堵塞必止,开决必流)善于守信,为政(如水一样净化污秽,高低一般平)善于治理,处事(如水一样随物成形,可方可圆)善于无所不能,行动(如水一样冬天结冰,春天融化,涸溢有时)善于随时应变。因为它(七善具备而)不争,所以没有怨咎。
  
  第九章
  
  执持盈满,不如趁早放手。锻得锐利,不可长保锋芒。金玉满室,没有谁能保藏。宝贵而又骄傲,是给自己留下祸害。功成身退,是天之“道”。
  
  第十章
  
  人身具有的营养精气与精魄的统一,能不分离吗?呼吸吐纳,运气周身,以至于心平气和,能像婴儿那样柔顺吗?消除内心的杂念,能没有一点瑕疵吗?爱民救国,能不用智慧吗?人的生存,能做到安静柔顺吗?聪明通达,能不依赖知识吗?生育万物,生育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滋养万物而不宰制,这叫做深奥的的“德”。
  
  第十一章
  
  三十根辐条汇集到一个毂中,毂中的空虚(使车子得以运转),成就了车的功用。点火烧粘土,制作器皿,器皿中的空虚(使其可以容纳东西),成就了器皿的功用。开凿门窗,门窗的空虚(使光线可以射入,人和空气可以出入),成就了房间的功用。(“有”给人带来功利,是因为“无在起作用”)所以应把“有”当作(“无”带来的)利益,把“无”当作(带来种种利益的)功用。
  
  第十二章
  
  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目盲,纵马狞猎令人心情激动发狂,难得的宝货(激起人们的贪欲)令人行为不轨,五味(增进人们的食欲,最终)令人品味败坏,五音(震耳欲聋)令人听觉失灵。因此,圣人的治理(准则)是:但求填饱肚皮,而不求声色悦目。所以他舍弃后者,而选取前者。
  
  第十三章
  
  珍爱屈辱以至于为它担惊害怕,重视忧患就像重视自身一样。什么叫宠辱若惊?把屈辱作为卑下一样珍爱,得到它,因之惊喜,失掉它,因之惊恐,这就叫宠辱若惊。什么叫贵大患若身?我所以有忧患,是因为我有这个身躯,等到我没有身体时,还有什么忧患呢?所以,崇尚献身于治理天下的人,才可以将天下托付给他;不愿舍身治理天下的人,你怎么可以将天下寄托给他呢?
  
  第十四章
  
  视而不见,叫做无形。听而不闻,叫做无声。摸它不着,叫做泯灭无迹。这三者不能达到分别清楚的地步,所以混为一体。“一”这个东西,其先并非虚诞不实,其后也不是灭绝不明,连绵不绝啊!不可具体描述和形容,它反复回归到无形无象、无声无色的状态。这叫做没有具体形状的形状,没有具体事物的形象,这叫做潜藏而不可见。跟着它,看不见它的后面;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前头。把握古已有之的“道”,用它来驾驭现存的具体事物,认识古时(万物)的开始,这叫做“道”的纲要。
  
  第十五章
  
  古时善于实行“道”的人,微妙、高深而又通达,深奥得不可记述。因为不可记述,所以只能勉强对他作一描述:(他)谨慎缓慢啊!就像冬天(冒着寒冷)涉水过河。谋划盘算啊!就像害怕四邻(的围攻)一样。严肃庄重啊!就像宾客一样。涣散疏松啊!就像冰凌消融。混沌无知啊!就像未经雕琢的素材。积厚深沉啊!就像浑水一样难以看透。空旷深阔啊!就像(空虚的山谷)一般。浑浊的水静下来,慢慢就会澄清。安静的东西动起来,慢慢就会产生变化。保持这个“道”的人,不追求盈满。因此能安于陈旧,破败,而不是完满无缺。
  
  第十六章
  
  达到虚无的境界,就是(万物发展变化的)极点和尽头。保持静止,就是没有偏离(万物的根本)。万物都在兴起、发展,我从而观察它们还原。自然之物尽管变化万端,最后又各自返回到它们的本原,这称做“静”。“静”,这叫做回到生命的起点。回到生命的起点是永恒不变的规律。认识这一规律,就是明智。不认识这一规律,就是暗昧。茫然无知而去行动,必然凶险。认识这一规律才能包容一切。无所不包容就公正不偏,公正不偏就天下归往,天下归往就(无须强迫而)出于自然,出于自然就合乎“道”,与“道”符合就长久,终生不会有危险。
  
  第十七章
  
  最好的君主(无为而治),人民只知道有他的存在;其次的君主,人民亲近他,赞美他;再次的君主,人民畏惧他;最次的君主,人民轻侮他,蔑视他。君主(多言而寡信)信用不足,于是就有人民不相信君主的事发生。深思熟虑啊!他不肯轻易发话。功成事就,人民(不知出于君主所赐)却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第十八章
  
  所以,大“道”被废弃,这才有仁义。智慧出现了,这才有诈伪。六亲不和睦,这才有孝慈。国家昏乱不堪,这才有正直的大臣。
  
  第十九章
  
  弃绝聪明、智慧,人民的利益反而增加百倍。弃绝“仁”、“义”,人民反而返回到孝、慈的状态。弃绝技艺和私利,盗贼就会绝迹。这三句话作为作为组织成篇的文字(含义)尚不够完整,所以还要(予以补充)使其有所增加:以本来的面目出现,保持内心的纯朴,减少私心和欲望,放弃学习,不要忧虑。
  
  第二十章
  
  应诺和呵斥,这相差多少?美与丑,这又相差多少?人所畏惧的人,也不可以不畏惧别人。(这种对立两极的严格划分和对它们的肯定或否定,是毫无意义的,我奉行的道德准则)远望而惘然不可见啊!永远存在而没有结束的时候!众人是那样的欢乐,就像参加丰盛的宴会,又像春日登台远眺(那样舒畅)。我却淡泊恬静,无动于衷,就像婴儿还不会笑。疲倦困乏啊!就像无家可归。众人都有富余,我独有所失。我真是愚人的心肠,那样的愚笨啊!世人是那么清醒,我独这么昏眛!世人是那么精明,我独这么糊涂!隐匿不明啊!就像永远如此,没有休止之时。众人都有一套有用的本事,我独顽钝无知,而又鄙陋。我偏偏想要与众不同,推崇从哺育万物的母亲(“德”)那里吸取养料。
  
  第二十一章
  
  大“德”的样子,只随“道”为转移。“道”这个东西,惘然而看不分明。不分明啊!(可见)啊!惘然啊!不分明啊!其中(却)有(实在的)事物啊!隐微啊!暗眛啊!其中含有万物的本质。这本质十分真实,其中包含确实可靠的东西。从现今上溯到古代,它的形态(始终如一)没有变化,而是遵循着万物开始时的样子。我凭什么知道万物原始的情形呢?靠的就是这个。
  
  第二十二章
  
  吹嘘、抬高自己的,不会有所建树;自我标榜的,反而不能显扬;自荐的,反而不能自明;自我夸耀的,反而无功;自以为贤能的,反而不能领导。就“道”而言,这叫做:过于丰盛(以致败坏人的口味)的食物和画蛇添足之举。公众又厌恶这些,所以有所追求的人不这样做。
  
  第二十三章
  
  委曲才能保全,枉曲才能矫正,低凹才能(积蓄)盈满,陈旧才能推陈出新,少些才能有所得,多了反而会困惑(无所得)。因此,圣人执持(万物的本源)“一”,将它作为天下的规范。不自我标榜,所以才声名显扬;不自荐,所以才能自明;不自我夸耀,所以才有功;不自以为贤能,所以才能地位崇高。正因为与人无争,所以谁也不能和他相争。古人所说的委曲保全,是(与此意义)相近的话啊!的确,保全可以归结为这个意思。
  
  第二十四章
  
  不说话是合乎自然的。暴起的旋风刮不了一个早晨,暴雨下不了一整天。谁使它们这样的呢?天地(的力量)尚且不能持久,又何况人呢!所以奉行“道”的就应“道”相同,奉行“德”的就应和“德”相同,(行为)有失于“道”的就和“失”相同。与“德”相同的,“道”也就得到他。与“失”相同的,“道”也就失掉他。
  
  第二十五章
  
  有一个混同一体的东西,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产生。寂静无声啊!它独立存在,永不改变,可以看做是天地的根源。我不知道它的名称,把它叫做“道”。(万物都归附于“道”,“道”无所不包,所以)我勉强替它起名为“大”,(但“道”并不主宰它们,万物又可离它而去,因此)“大”可称为“逝”,(去久则远,因此)“逝”可称为“远”,(“远”则返本归根,因此)“远”可称为“反”。“道”大,天大,地大,王也大。宇宙中有四大,王就是其中之一。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道”取法它的原本。
  
  第二十七章
  
  善于行走的,没有来去的痕迹;善于说话的,没有差错可以指摘;善于计算的,不用筹码;善于关闭的,没有闩锁,却谁都不能打开;善于打结的,没有绳索,却谁都不能解开。因此圣人总是善于(顺乎自然以)埋怨和责备人,而没有摒弃人,万物没有可抛弃的东西,这叫做幽微、隐晦的明智。所以善人是善人的老师,恶人是善人引以为戒的资本。不尊重他的教师,不珍惜引以为戒的资本,虽然(看似)聪明,其实却是大大的糊涂,这叫做奥妙的精要。
  
  第二十八章
  
  知道(什么是)刚强,却安守柔弱,甘作天下的溪渎。甘作天下的溪渎,普通的“德”就不散失。普通的“德”不散失,就又回归到(纯朴的)婴儿状态。知道(什么是)清白,却安守污浊,甘作天下的溪谷。甘作天下的溪谷,普通的“德”就充足。普通的“德”充足,就又回归为质朴。知道(什么是)明辨,却安守于暗昧,甘作天下(暗昧)的榜样。甘作天下的榜样,普通的“德”就不会有失误。普通的“德”不会有失误,就又回归为无穷无尽的“道”。“朴”被分离(离开它的原始状态)就成为具体的事物。圣人发挥其作用,就成为它们的主宰。(宰制万物)至高无上的法制并没有裁割“朴”。
  
  第二十九章
  
  要想取得天下而裁割它,我看他不会达到目的。天下这个神奇莫测的东西,是不可裁割的。裁割它就毁坏了它,把持它就丧失了它。(因为这违背了自然。在自然情况中)万物有的前行,有的后随;有的热,有的冷;有的坚强,有的有破碎;有的(起)增益(作用),有的(起)破坏(作用)。因此,圣人(只顺乎自然)去除过分和极端的东西。
  
  第三十章
  
  用“道”辅佐国君,不依靠武力逞强天下。用兵这件事,喜欢还报(终将使人自食其恶果)。军队驻扎过的地方,(人口减少,田地荒芜)荆棘丛生。善用兵的,只要取得成功就罢了,不要以武力逞强。取得成功不要骄傲,取得成功不要自以为有才能,取得成功不要夸耀,取得成功是情势所迫,不得不然。属于上述情况的,叫做取得成功而不强盛。万物壮盛因而(过早)衰老,叫做不合乎“道”。不合乎“道”就会早亡。
  
  第三十一章
  
  武器是不祥之物。公众又厌恶它。所以有所追求的人不使用它。君子平时安居以左边为贵,用兵作战就以右边为贵。所以武器不是君子(所有)的东西,武器是不祥之物,君子迫不得已才动用它。武器以锋利便于刺杀的为上等。但不要对好的武器加以赞美。如赞美它们,就是喜好杀人。喜好杀人,就不能得志于天下了。因此,吉庆的事以左边为上,丧事以右边为上。因此,(战时)偏将军位于左边,上将军位于右边。这是说按丧礼来处置战事。杀人众多,要以悲痛的心情对待它。打了胜仗,要按丧礼来处理它。
  
  第三十二章
  
  “道”经常是无形的。“朴”虽微小不显著,但天下谁也不敢役使它。君主如能守住它,万物将自动归从。天地(阴阳)相配合,因此而普施甘露,人们没有发布指令,它却自然而然地颁布得很均匀。无形制定有形,(万物)形也已经有了,这也就将知道适可而止。知道适可而止(就无争),因此不会有危险。(君主应懂得这些道理,保持质朴,无为而治)使“道”存在于天下,犹如小溪小涧归入江海一样(成为万众之所归)。
  
  第三十三章
  
  知识和经验丰富的人才能认清别人。认识自己才是明智。战胜别人是有力量。战胜自我才是强大。知足的富有。努力实行的有志气。不丧失恰当位置的(不会犯错误)可以长久。身死而不被人忘却的长寿。
  
  第三十四章
  
  “道”就像泛滥的河水一样(无边无际)啊!它能左能右,无所不至。功成事就却不自称有功有德。万物归附于它,却不作它们的主宰,它乃是永远没有欲望的,可以称为微小。万物归附于它,却不作它们的主宰,可以称为伟大。因此:圣人能够成为伟大,是由于他不追求伟大,因而伟大。
  
  第三十五章
  
  执守大“道”,天下人就归心向往。归往而不互相妨害,就均平安泰。音乐与食物,(颇能吸引人,但)享受过度就会令人止步。(“道”却不是这样)所以“道”所说的话,称得上淡而无味啊!看它,不可以看见,听它,不可以听见。用它,却没有穷尽。
  
  第三十六章
  
  要想收敛它,必须(先)故意扩张它。要想削弱它,必须(先)故意增强它。要想除掉它,必须(先)故意亲附它。要想夺取它,必须(先)故意给予它。这叫做幽深隐微的明智。(因此,应)站在柔弱的一方,以战胜刚强。(这就和)鱼不能脱离深渊(一样)。(这是)国家锐利的武器,不可以给人看到。
  
  第三十七章
  
  “道”经常是无形的。君主如能保持它,万物自会潜移默化。变化而有欲望萌生,我将用(无知无欲)来安定它们,它们将不会感受到污辱。不感受到污辱,它们就能安静下来,天地将自会端正不偏。
  
  *********************** 德  篇 ************************
  
  第三十八章
  
  高层次的“德”不表现为形式上的“德”,因此才是真正有“德”。低层次的“德”死守着形式上的“德”,因此实际上是没有“德”。高层次的“德”无所作为,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表现它的“德”。高层次的“仁”有所作为,但其所作为并不足以表现它的“仁”。高层次的“义”有所作为,其所作所为足以表现它的“义”。高层次的“礼”有所作为,但没有谁响应它,于是就卷起袖子,伸出手臂,强迫人按礼行事。所以失去了“道”,然后“德”行;失去了“德”,然后“仁”行;失去了“仁”,然后“义”行;失去了“义”,然后“礼”行。“礼”这个东西,是忠、信的淡化,邪乱的祸首。先知先见这个东西,不过是“道”的虚浮不实的表现,是愚昧的开端。因此,大丈夫立身敦厚而不浇薄,存心朴实而不虚华。所以他舍弃薄华而要厚实。
  
  第三十九章
  
  自古以来获得“一”的:天获得“一”就澄清,地获得“一”就安宁,神获得“一”就灵验,川谷获得“一”就盈满,侯王获得“一”就成为天下的君长。(但)这种情况达到了极点,就可以这样说,天不停地澄清下去,最终恐怕要破裂;地不停地安宁下去,最终恐怕要崩毁;神不停地灵验下去,最终恐怕要失灵;川谷不停地盈满下去,最终恐怕要涸竭;侯王愈来愈尊贵而高高在上,最终恐怕要垮台。所以果真尊贵就要以卑贱为根本,果真高高在上了就要以卑下为基础。因此,侯王自称“孤”、“寡”、“不谷”。这是侯王卑贱的根本吗?不是的(这是自谦以求美名)。所以招致过多的赞许就得不到赞许。所以(圣人)不愿像美玉那样尊贵,或像顽石那样坚硬。
  
  第四十章
  
  上等的士人听到了“道”,仅能照着它去做。中午的士人听到了“道”,感到似有似无,将信将疑。下等的士人听到了“道”,哈哈大笑。不笑,那就称不上是“道”了,(“道”深奥难知,并非人人都能理解)。因此,有人立言说:明白易晓的“道”犹如烦琐费解一样,前进的“道”犹如后退一样,平直的“道”犹如偏斜一样,高尚的“德”犹如低下不足一样,有所建树的“德”犹如苟且偷安一样,信实、真诚犹如背信弃义一样,极其方正却没有棱角,极大的器物迟迟才能完成,最高的声音听不到,自然的现象无形。“道”盛大而无形。只有“道”,才能善始并且善终。
  
  第四十一章
  
  向相反的方向转化,是“道”的运动。(“道”通过柔弱起作用)柔弱(无为)是“道”的表现和产物。天下万物产生具体的有形之物,具体的有形之物则产生于无形之物。
  
  第四十二章
  
  “道”(宇宙的本原)产生“一”(统一的元气),“一”产生“二”(天、地),“二”产生“三”(阴气、阳气与阴阳混合之气),“三”产生万物。万物包含着阴阳两个相反的方面,以阴阳混合适中之气作为和谐。(所以)天下所厌恶的虽然是“孤”、“寡”、“不谷”,但(高贵的)王公却用它们来称呼自己。(所以)有的东西损害它反而使它得益,使它得益反而损害了它。所以,别人所教导人的,我也说来教人。因此,过于强横的人不得好死。我把这一点当作觉悟的开始。
  
  第四十三章
  
  天下最柔弱的东西,能在天下极坚硬的东西里驰骋。(这是因为)空虚无有之物,能够进入没有空隙的东西中。我因此而知道无所作为的益处。不用言语的教化,无所作为的好处,天下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它们。
  
  第四十四章
  
  名声与生命哪个(和人)更亲近?生命与财产哪个更值得推重?得与失哪个更令人担忧?过分吝惜必定会有很大的耗费,过多的收藏必定会有重大的损失。所以知足就不会招致侮辱,知道适可而止就不会遇到危险,因此就可长久。
  
  第四十五章
  
  极其完备就像残缺不全一样,它的作用不会败坏。极其盈满就像空虚一样,它的作用不会穷尽。极其正直就像弯曲一样,极其灵巧就像笨拙一样,极其有余就像不足一样,极其善辩就像出言迟钝一样。急躁不安(令人浑身冒汗)足以(使人)禁得起寒冷。安静(令人心情平静)足以(使人)禁得起炎热。愿求安静(的人)可以成为天下君长。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就退下驰骋的战马而用于耕种。天下无“道”,(战争不断,连怀胎的母马也被征用,所以)战马就出生于城郊。没有哪一种罪恶比可以激起人们的贪欲更大,没有哪一种祸害比不知足更大,没有哪一种灾难比贪得无厌更令人痛心。所以具备知足之心,就永远不会有任何不足。
  
  第四十七章
  
  不出大门,却了解天下;不看窗外,却了解“天道”。出门愈远,所了解的愈少。因此,圣人不必出行就能了解,不必看就能明晓,不必做就能成功。
  
  第四十八章
  
  求学问的,天天都有长进,听说“道”的,天天都有损失。减损又减损,以至于没有什么可减损。无所减损就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要想取得天下,永远要无所事事。等到有事可做,就又不足以取得天下了。
  
  第四十九章
  
  圣人永远没有私心,而把百姓的心作为他的心。百姓的心善的,他(固然)认为善,他也把它当作善,这就(使人心向善,因而)得到了善。百姓的心真实可信的,他(固然)相信;不可信的,他也把它当做可信的,这就(使人人守信,因而)得到了信任。圣人在天下(没有私欲,心无所主,不偏不执)聚合协和,(与百姓同心同德),成为天下(民众)深厚博大之心。百姓都对他注目、倾听,圣人使他们都回复到像婴儿一样。
  
  第五十章
  
  人出生,就会陷入死地。其中(生命力强,出生后)生存下来的,十分中有三分;(生命力弱)生而夭折的,十分中有三分;而(生命力强,本来能生存下来的)人因为养生,动辄陷于死地的,十分中有三分。这是什么缘故?这是因为养生。听说善于保持生命的人,在山中行路不避兕和老虎,进入敌阵之中不带铠甲和兵器,而兕没有地方一试它的角,老虎没有地方施展它的爪,兵器没有地方运用它的锋刃。这是什么缘故?这是因为他没有进入死的境地。
  
  第五十一章
  
  “道”生育万物,“德”蓄养它们;万物因此而呈现各种形态,构成具体的器物。因此,万物尊崇“道”而崇尚“德”。“道”的受尊崇,“德”的受崇尚,期间并没有谁使它们这样,而是从来就是自然而然的。“道”生育万物,蓄养万物,滋长万物,成就万物,化生万物,培育万物,调养万物,蔽护万物。生而不据为己有,有所施为而不自恃,滋长而不宰制,这叫做深远的“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一个开端,可以把它作为天下万物的根源。既已得到万物的根源,便可认识天下万物。既已认识天下万物,又持守万物的根源,就终身不会遭到危险。堵住耳目口鼻,关上感知认识的大门,终身不必忧愁。开启耳目口鼻,成就你的事情,终身不可治理。察见(“道”的)微妙叫做“明”,保持柔弱叫做“强”。运用(“道”的)微妙所发出的智慧之光,(以认识天下万物)又返回到“明”的状态,不给自己留下灾殃,这叫做袭用永恒的“道”。
  
  第五十三章
  
  假使我的确具有智慧,我就走大道惟恐走入邪路。大道很平坦,人们却很喜欢走山间(崎岖)的小道。宫殿十分整洁,田地非常荒芜,仓库极其空虚,(统治者)却还穿着文采的衣服,佩带着锋利的宝剑,饱食终日而钱财盈积,这叫做盗窃盛行。盗窃盛行,不是正“道”。
  
  第五十四章
  
  善于建树的不可移易,善于抱持的不会离失,(这样的人)子孙就会世世代代不断地坐不祭祀他。用“道”修身,他的“德”就真实。用“道”来治家,他的“德”就有余。用“道”治乡,他的“德”就增长变大。用“道”治国,他的“德”就丰厚。用“道”治天下,他的“德”就博大。根据(有“德”的)人来观察人,根据(有“德”的)家来观察家庭,根据(有“德”的)乡来观察乡,根据(有“德”的)国家来观察国家,根据(有“德”的)天下来观察天下。我依靠什么知道天下(实行“道”)的情况呢?依靠的就是这个。
  
  第五十五章
  
  含“德”深厚的人,好比初生的婴儿。蜂蝎毒蛇不伤害他,凶禽猛兽不捕捉他,(他)筋骨柔弱而据物坚牢。(他)不懂得牝牡交合,生殖器却勃起不衰,(这是因为)精气充沛至极。(他)终日号哭不止,却不气逆,(这是因为)和谐达到了极点。和谐叫做永恒不变的规律,认识和谐叫做明智。人为地延年益寿叫做灾殃,用心支使(损耗)精气叫做逞强,(不设法保持和谐,以致)万物壮盛之时而(过早)衰老,叫做不合乎(道)。不合乎“道”,就会早亡。
  
  第五十六章
  
  智者不言,言者不智。堵住耳目口鼻,关上感知的大门,调和其光辉,混同于尘垢,消弭其锋锐,消解其纷乱,这叫做玄妙深奥(而与“道”)齐同。所以(这样的人)无法与他亲近,也无法与他疏远;无法使他获益,也无法使他受害;无法使他尊贵,也无法使他卑贱。所以(这样的人)被天下所重视和崇尚。
  
  第五十七章
  
  用平正的办法治理国家,以出奇制胜的方法用兵,以无所作为来取得天下。我凭什么知道是这样的呢?(我的根源是)天下禁忌越多,人民就越穷;民间精良器械愈多,国家就愈乱;人民智慧愈多,奇异的事物就愈是层出不穷;法律制度愈明晰,盗贼反而更多。因此圣人的话说:我无所作为,人民自会潜移默化;我喜欢清静,人民自会走上轨道;我无所事事,人民自会富足;我想要无所欲望,人民自会淳朴。
  
  第五十八章
  
  政治昏昧,人民就淳厚。政治明辨,国家就分崩离析。祸是福的凭依,福中潜藏着祸。谁知道它们的界限呢?这并没有一定的标准。正还原为奇,善还原为恶,人们(对这些)的熟悉和了解,时间本来就已很久了。(物极则反)因此,(圣人)方正而不(以此)裁割万物,兼收并蓄而不伤害他人,正直而不过度,光明正大而不(炫耀、不)使人不敢正视。
  
  第五十九章
  
  治理人民,侍奉上天,没有哪一种原则比得上吝惜。为吝惜(精力)因而能先于他人顺奉“道”。顺奉“道”在先叫做多积“德”。多积“德”就无所不能。无所不能就不知道它能力的极限。不知道它能力的极限,就可以领有国家。拥有(这取之不尽的能力就是拥有)国家的本原,就可以长久。这叫做根深蒂固,长生久存之“道”。
  
  第六十章
  
  治理大国就像烹小鱼一样(不能常常扰动,以免散碎)。(圣人)依照“道”建设天下,鬼就不灵验。不是鬼不灵验,而是鬼的神奇莫测不损害人。不独它的神奇莫测不损害人,圣人也不损害它。(由于圣人的作用)人与鬼互不损害,所以(他们就把)“德”都归属于圣人。
  
  第六十一章
  
  大国好比江河的下游,天下的牝雌。天下雌雄交合,雌性常以安静战胜雄性。因此雌性安静(无争),所以宜居于下位。所以大国屈己尊重小国,就得到小国(的归顺)。小国屈己尊重大国,就被大国所容纳。因此,有的谦下而有所得,有的谦下而归附他人。所以,大国(谦下)不过是想兼并蓄养小国,小国(谦下)不过是想要侍奉大国。(如果要使)双方都满足他们的愿望,那么,大国宜居于卑下的地位。
  
  第六十二章
  
  “道”是万物汇归之地。善是人的珍宝。不善(也)是人民保有的。赞美的言语可以买到,令人敬重的行为可以像贺礼一样奉送给人。(既然如此)人们的不善,(又)有什么可摒弃的呢?所以拥立天子,设置大臣,虽有拱璧在先、驷马在随后的礼仪,倒还不如坐着献上“道”(把它作为治理天下的献礼)。古代所以贵重“道”是为什么呢?不就因为有所求就会获得,有罪便得免吗?所以它为天下所贵重。
  
  第六十三章
  
  (“道”)行事无所作为,处事无所事事,品起味来淡如白水。(“道”虽无为、无事、无味,但它却能)化小为大,化少为多,用恩惠报答怨恨。(因此)设法对付困难,要在它还容易克服时动手;做大事,要在它还是小事时着手。天下的困难起于容易,天下的大事起于微细。因此,圣人始终不做大事,所以能成就大事。(反之)轻易允诺,必定很少讲信用;把事情看得过分容易,必定使困难增多。因此,圣人遇事谋划盘算,宁可把它看得困难些。所以他终于没有困难。
  
  第六十四章
  
  事物稳定,就容易维持。事物还没有变化的迹象,就容易计议。脆弱的东西容易分裂,细微的东西容易消散。(因此)要在事情没有发生之时采取行动,要在没有发生混乱之时着手治理。合抱的大树,萌发于细小的幼芽。九层的高台,起于一小筐土。登上百仞的高处,要从脚下的第一步开始。(人们如违背上述规律)有所作为反会坏事,抓住不放反而会失去。因此,圣人(顺从自然)无所作为,所以无所败坏;无所把持,所以无所损失。人们做事,常常在即将成功之际坏事。(这是因为缺乏始终如一的精神)所以最终如能像最初一样谨慎,就不会坏事了。因此,圣人以没有欲望为欲望,不重视难得的财物;学习弃绝学习的道理,而回到众人所经历过的(无知无欲的)婴儿状态;(他只)能辅助万物的自然发展,而不敢轻举妄动。
  
  第六十五章
  
  所以说:奉行“道”的人不是用“道”使人变得明智,而是要用“道”教人质朴无知。人民难以统治,是因为他们聪明有智慧。所以用才智治理国家,是国家的灾难。不用才智治理国家,是国家的福气。要永远懂得:这两者也是一条法则。永远懂得这一法则,这叫做“玄德”。“玄德”深奥,又高远,它和一般的事物相反,但却“顺乎自然”达到最大的和顺。
  
  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汇集众多的溪涧,是国为它善于处在溪涧的下游,因此而能汇集众多的溪涧。因此,圣人想要居于人民之上(统治人民),必须用言语表示谦下。想要居于人民之前(领导人民),必须把自己放在人民之后。所以他居于人民之前,而人民不以为是妨害;居于人民之上,而人民不以为是负担加重,(所以)天下乐于推戴而不抑制他。不正是因为他不争吗?所以天下没有谁能和他争。
  
  第六十七章
  
  使国家小,人民少。让大的器具没有用,使人民看重死亡(爱民生命),而不迁徙。虽有车船而没有乘坐的必要,虽有铠甲、兵器而没有地方陈列。使人民再用(远古时代)结绳记事的方法。(使人民)以自己的食物为甜美,以自己的衣服为美观,以自己的习俗为欢乐,以自己的住所为安适。相邻之国彼此望得见。鸡鸣犬吠之声互相听得到,人民到老死也不相往来。
  
  第六十八章
  
  真实的话不动听,动听的话不真实。聪明的人知识不广博,知识广博的人不聪明。好的不多,多的不好。圣人没有(自己的)积蓄,它完全把它们当作别人的东西,自己反而更富有;他全把它们送给别人了,自己(所得)反而更多。所以天之“道”(生而弗有,长而弗宰),有利于万物,而不妨害它们;人之“道”,有所施为,而无所争执。
  
  第六十九章
  
  天下都称说“道”博大,博大而不衰微。因为不衰微,所以能博大。如若衰微,它早就渺小了。“道”永远有三件珍宝,保持并珍惜着它们。第一件称作柔慈,第二件称作收敛,第三件称作不敢走在天下人之前。柔慈(足以使人民感恩戴德),所以能(使人)勇敢,收敛,所以能开廓;不敢走在天下人之前,所以能成为既成事物的君长。现在舍弃柔慈,而又勇敢;舍弃收敛,而又开阔;舍弃谦退后随,而又争先,就必死无疑。柔慈,将它用于作战就打胜仗,用于防守就坚固不拔,天要树立谁,这就像(慈母)用柔慈来援助、护卫他一样。
  
  第七十章
  
  所以善于作武士的,不(逞其)勇武;善于作战的,不发怒(拼命);善于战胜敌人的,不与敌交锋(而胜);善于用人的,对人谦下。这叫做与人无争的美德,这叫做善于用人,这叫做壮大天“道”,这是古代的准则。
  
  第七十一章
  
  用兵的人有这样的一句话;我不敢采取攻势而采取守势,我不前进一寸,而要后退一尺。这叫做出兵行军,却没有道路(可行,即不出兵以逞勇武),奋臂举手,却没有手臂可举(即不振臂发怒),持拿握紧,却没有武器可执(即不与敌交锋),(如能做到这些)于是就无敌于天下了。(但要注意)没有哪一种灾祸比心目中没有敌人更大,心目中没有敌人就差不多等于丢了我的(三件)珍宝。所以举兵相争,(双方)力量相当,乃是柔慈、悲哀的一方获得胜利。
  
  第七十二章
  
  我的话很容易了解,(也)很容易实行;但没有谁能了解它,(也)没有谁能实行它。(我)言论自有中心,行事自有所本。人们因为没有了解这一点,因此就不了解我。了解(我)的人非常少,那么我就(显得)尊贵了。因此,圣人(就像是外面)披着粗布衣、怀内揣着宝玉(尚未被人充分认识他的价值)。
  
  第七十三章
  
  知道(自己)不了解(“道”),那就差不多了(便可进而了解“道”)。不知道(自己)不了解(“道”),那就可忧和困乏了。因此,圣人不困忧,是因为他把不知道(自己)不了解(“道”)当做困忧,因此(他)不困忧。
  
  第七十四章
  
  人民不惧怕恐怖,那么大的恐怖就要到来了。(因此)不要关闭人民住所的大门(使其流离失所),不要堵塞人民的生路(使其挺而走险)。只有不堵塞,(统治者)因此才不致倾覆。因此,圣人自己了解(“道”),但不自我表现;爱护自己,但不自居高贵。所以(他)舍弃“自见”、“自责”、“自贵”,而选择“自知”和“自爱”。
  
  第七十五章
  
  勇于进取就死,勇于不进取就活,这两种“勇”有的(对人)有利,有的(对人)有害。天厌恶勇于进取,谁知道它的原因呢?天之“道”,不战而善于取胜,不说话而善于应答,不召唤而自动到来,诚厚而善于谋划。天网宽广宏大,网眼虽然稀疏,却不漏失任何东西。
  
  第七十六章
  
  如果人民普遍接近于不怕死,怎么(能)用杀人去恐吓他们呢?如果人民普遍接近于怕死,我将抓获(个别)异端分子而杀死他们,那谁(还)敢从事异端活动呢?如果人民普遍接近于果真怕死,那么通常有掌握杀人的人在(应由他们负责捕杀,而不必由他人代劳)。代替主管杀人的去杀,那是代替匠师砍削东西,就很少不伤害自己的手了。
  
  第七十七章
  
  人们陷于饥饿(以致轻死),是因为他们获取食物的途径太多,因此而陷于饥饿。老百姓得不到治理,是因为他们的统治者积极有为,因此而得不到治理。(所以)人们看轻死,是因为他们追求生存过多,因此而看轻死。只有不追求生存,这胜过重视生存。
  
  第七十八章
  
  人活着时(身体)柔弱,死后躯体最终挺直僵硬。万物草木活着时柔软脆弱,死后枯萎干硬。所以说:坚强的东西属于死亡的一类,柔弱微细的东西属于生存的一类。因此,军队强大就不会取胜,树木强盛就要死亡。强大就处于下降的地位,柔弱微细则处于上升的地位。
  
  第七十九章
  
  天之“道”,就像(弓匠)张弓,高的就压低一点,低的就抬高一点,有多余的就减少些,不够的就补足它。所以天之“道”,减损有余而增加不足。人的“道”就不是这样,它削弱不足的,而供给有余的。谁能有多余的东西可以拿来奉献给天(让它去增加不足)呢?只有有“道”的人吧?因此,圣人有作为而一无所有,功成而不自居。像这样,他就不想显现他的才德了。
  
  第八十章
  
  天下没有哪一种东西比水更柔弱了,但攻击坚强(的力量)却没有什么东西能超过它?(这是)因为(水的)这种攻坚的力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的。水胜刚,弱胜强,天下没有谁不知道这些,但没有谁能照此施行。所以圣人的话这样说:(能)承受国家的耻辱,这叫做一国之主;(能)承受国家的祸恶,这叫做天下的君王。(这些)下面的话就和反话一样(看似悖于常理,其实顺乎天“道”)。
  
  第八十一章
  
  调和大的怨仇,必然还有小的怨恨(不能化解),怎么可以把这当做“善”?因此,圣人崇尚、赞助“善”,但不以此苛求于人。所以有“德”的人主持“善”事,没有“德”的人主持剥夺和毁坏。天“道”没有偏爱,(但)它永远亲近、赞助善人。

参考网址:

http://hi.baidu.com/%C1%F5%B3%CB%B0%B2/blog/item/083488c2a8659e190ff4777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