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贵银怎么销户:物质的存在是一种状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21:23:44

 

物质的存在是一种状态

 李泽健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到目前为止,人类尚未发现绝对静止、永不变化的东西,从总星系到基本粒子,宇宙中的一切无时无刻不是处在永恒的运动、变化、发展之中。用赫拉克利特的话来说就是“一切皆流,无物常住”。当我们信誓旦旦地说一个事物如何、如何真实的时候,这个事物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发生了变化,变成了别的事物。我们眼前一切真实的东西,山川河流、飞禽走兽、无不都只是宇宙中的匆匆过客、过眼烟云而已。

    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于是他被奉为辩证法大师。他的学生克拉底鲁说,“人连一次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却遭到人们的指责和攻击。就连列宁也说:“这位克拉底鲁把赫拉克利特的辩证法歪曲成了诡辩。”(《列宁全集》第38卷,第390页)

    事实上,说克拉底鲁是诡辩实在是冤枉他了,如果他真的擅长诡辩的话,也就不至于最后不敢开口说话,只能摇动大拇指了。据说,克拉底鲁跟人们解释“人连一次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时说:我们既然承认一切皆流,一切皆变,那就是说事物任何时候都在发生变化。不可能有一刻的稳定和静止。这就像一条河流,我们刚刚踏进去的一瞬间,它就变成另外的河流了,所以我们一次踏进去的就不是同一条河流了。人们问克拉底鲁:“河流是这样,那别的东西是不是也这样呢?”克拉底鲁傲慢他说:“我是哲学家,哲学家讲的都是世界的普遍性,既然一切皆流,一切皆变,这里说的‘一切’当然行之有效用于任何事物。”人们又问:“照你这样说来,那么比如这座房子,是不是马上就变成不是房子而是另外的什么东西,而且这种刚变成的东西马上又会变成别的东西,世界上的东西就是这样变来变去,一刻都不停息呢?”克拉底鲁毫不思索地回答说:“从哲学观点来看,这是毫无疑问的。世界上的所有事物正是这样毫不停息地变动着的。”这时,有人指着克拉底鲁坐的椅子问他:“你坐着的是什么?”克拉底鲁随口答道:“是椅子”。提问的人立即接着说:“不对。按照你刚才的理论,你的‘是椅子’这句话还没说完,它已经变成不是椅子了。你怎么能说出来你坐的是椅子呢!”克拉底鲁感到自己给人家捉弄了。但他仍然顽固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后来,他怕再出洋相,干脆对任何人提的问题,都只是把大拇指摇动一下。意思是说,你问的问题我不能说出来,就像指头的摇动一样,任何事物都是在变化着的,我们对每一个事物都无法认识,因为还没有认出来它就变了。我们更不能把事物说出来,因为活还没说完,这个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赫拉克利特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这句话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有人要说“太阳总是新的”那是不是也要受到人们的指责呢?

 克拉底鲁的郁闷:错在哪里了?

      克拉底鲁认为一切事物都变动不居,转瞬即逝。其实,即使以今天的人们的眼光来看,这种观点也没有什么不妥。因为,既然一切事物都是变化的,那我们也就不难由此得出一个推论:事物一定是时时刻刻地发生着变化。因为我们会这样想:即使有一个物体一万亿年只移动了一个毫米,那分解到每小时、每分钟、每秒钟、每毫秒、每飞秒。。。。它都还应该是在不断地变化着的,尽管我们根本无法知晓这种变化,但我们还是确信它一定是变化的,因为如果没有每飞秒的变化积累,哪就能有了这一万亿年的一个毫米呢?

    也许克拉底鲁当时是这样想的:既然事物已经发生了变化,那变化后的东西跟变化前的东西肯定就不是一样的东西,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谁能说已经坏了三条腿的桌子跟原来四条腿时还是一样的东西呢?既然不是一样的东西那肯定也就不是同一事物了,这样简单的道理傻瓜都应该明白!可是,现实却实实在在地戏弄了克拉底鲁一把,人们给他扣了一顶几千年都脱不掉的大帽子-------诡辩!

     道理是对的,可为什么一说出来就变成错误的了呢?克拉底鲁真的好郁闷!

 克拉底鲁笑了:后继有人啊!

      事实上,克拉底鲁也并不寂寞,因为追随他的大有人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天的许多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以科学实证派自居的人们,喜欢动不动就拿量子力学来说事,量子力学的一个“测不准”原理成了这些人消灭世界的尚方宝剑:因为“测不准”,所以实物是不存在的,因为“测不准”,所以世界只是展现在人们眼前的一个幻影!尚方宝剑所指之处,世界上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眼前好端端的人、好端端的树、好端端的猫猫狗狗,霎那之间都变成了虚无缥缈、无影无踪的 “事件”,要问是什么东东的事件,答曰:事件的事件。而以哲学家、思想家自居的人们则认为,既然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在不断地变、变、变,那么这个世界的终极抽象也就只有变,要问是什么东西在变,答曰:是变化在变,是纯变。

    我想,如果克拉底鲁在天有灵的话,他一定不会是再摇大拇指了,他一定会竖起大拇指,他会哈哈大笑:“报应啊报应,我只说了一句人连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你们就给我戴了几千年的诡辩帽子,当年我是说了一切都是不可能认识的,但我好歹还承认它们是存在的,现在好了,你们都不存在了,你们都变成事件了,你们都纯变了,我看你们还能说什么!

 

 克拉底鲁的不幸:秀才遇到兵

     人们不只是戏弄了克拉底鲁,最后还给他扣上了一顶诡辩的帽子,说起来,也实在是他活该,事情坏就坏在他那张嘴上!事物的的确确是在不断地变化着的这没错,变化后的事物也的的确确跟原来的事物不是一码事情这也没错,错就错在,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说人们“一切都是不可能认识的”!这不明摆着就是说我们大家都是傻瓜蛋么?没有挨揍他已经算是万幸的了。

    据说,当时有一位作家在得知了克拉底鲁的主张后,特意编了一个喜剧并恭请克拉底鲁观看。戏中称:一位希腊人向朋友借来一笔饯,指天发誓一月以后准还。可到了时间又不愿还了。因为他把这笔钱交了学费,拜一位老师学哲学。按照老师教的道理,一切都是变化的,人连一次都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何况从借钱至今已有一个月了,现在的他已不是过去的他了。朋友听了非常气愤,揪住希腊人痛打了一顿。希腊人告到法院,要求赔偿损失和付医药费。在怯庭上,朋友供述了事情原委,最后说:“我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打人,而打人时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所以,根据他不还钱给我的同样道理,现在的我是不负任何责任的。”剧演到这里,全场观众无不捧腹大笑。观众中有人认出了坐在观众席上的克拉底鲁,“大家看,那个赖账不还的人交学费拜的老师就是这位克拉底鲁先生!”克拉底鲁惊慌失措,又习惯地伸手摇动大拇指。他的这一举动,让每一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这场喜剧也就在笑声中结束了。

    作为哲学家的克拉底鲁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记了人们对世界的认识与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就是两码事情,他忘记了人们仅仅只用“宇宙”一词就能够代表世间的万事万物,管它是千年万载的世事轮回还是天塌地陷的沧桑巨变。

    吃一堑长一智,尽管克拉底鲁满肚子委屈,满肚子不服气,但他还是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我想,克拉底鲁至死也弄不明白他究竟错在哪里了。

    他不知道,虽然世界是在时时刻刻地发生着变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人们就没有办法认识它。人们虽然无法认识事物的本身,但可以认识它的属性;无法认识事物的瞬间,但可以认识它的过程。

    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既不是对其进行真实的再现,也不是与客观实际的完全相符,它只是人们对世界的一种描述,是人们描述世界的一种方法而已。因此,不管世界如何千变万化,人们总都是能够找到描述它的方法,克拉底鲁显然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难怪人们要嘲笑他死脑筋了。

    天上的云朵千姿百态、瞬息万变,谁要说此一刻与彼一刻的云朵是相同的,那肯定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人们依然会说这一朵云、那一朵云,依然会说这一朵云变成了战马,那一朵云变成了大象,这一朵出现了,那一朵消失了……..如果克拉底鲁能够听见,他一定会再摇大拇指:这完全是强盗逻辑!明明已经发生变化了,明明现在的云朵已经不是刚才的云朵了,明明都变成战马和大象了,怎么还能说这一朵和那一朵呢?克拉底鲁这次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是的,克拉底鲁没有错,他不知道人们正是以这样的一种强盗逻辑来认识世界的:约定。大家共同约定:就这么着干了!于是大家就都按照共同约定的方式来认识世界,谁如果不符合这种约定那就是错误的,克拉底鲁就是这样的异类。

    其实,人们也都知道眼前的东西就是在变来变去的,但人们还是要硬说:它就是同一个事物!克拉底鲁坐的那把椅子由新变旧,人们说它是同一把椅子,由四条腿变成三条腿,人们还说它是同一把椅子,到了最后只剩下一条腿的时候,人们还是说:那把椅子坏了。即使到了这个份上,人们都还死不承认它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东西了,还是死不改口,一口一个那把椅子、那把椅子的。克拉底鲁这次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只能是继续摇大拇指了。

    克拉底鲁没有搞明白,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原来就是这样的一种约定。人们先是约定了:那是同一把椅子。然后又约定:那把椅子是在不断地变化着的。所以,不管那东西怎样地变化,人们都还是会异口同声地说:它是同一事物。

    事实上,人们是这样认识世界的:先是把一个变化着的过程当作是一个事物,然后又认为是同一个事物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认为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是一个过程。

    人们如此认识世界自然有它的道理,但是这种认识世界的方法也有它的局限性,那就是人们很难分清这个东西到了什么时候才不是它自己了,人们很难把握住这个界限。克拉底鲁的困惑是:这变化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算是它自己了?人们现在的困惑是:这变化的东西到了什么时候才算不是它自己了?于是,就有了新椅子、旧椅子、坏椅子之说,于是就有了孩子变大人、活人变死人之说,于是就有了辩证法,于是就有了量变和质变,于是人们就开始整天讨论这东西究竟是发生了量变还是发生了质变。

 克拉底鲁的愤怒:只准州官放火

     话又说回来,我们显然是在用对“过程”的认识来掩盖我们对“瞬间”认识的无知。克拉底鲁之所以会说“人连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我想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基于我们前面所说的那个推理了。当然了,克拉底鲁那个时候也许还不知道什么毫秒、飞秒这些时间概念,但是作为一个哲学家,他一定懂得把时间无限分下去的这个方法:一个物体一万亿年移动了一个毫米,分解到一千亿年它就是移动了一毫米的十分之一,分解到一百年它在动,分解到每一天它肯定还在动,这样分分秒秒无休无止地分解下去,这个物体总是在变化的,总也分解不到它静止的那一刻。于是乎他只好无可奈何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玩艺儿无时无刻不在运动、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这样一个一直在变的玩意儿现在的人们肯定是没有办法认识的,只有等后人们把它叫做“事件”或者“纯变”什么的了!

    按照上面的逻辑,世界上似乎除了变化以外还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时间无限分解下去的必然结果就是事物每时每刻都不能有确定的位置,我们永远都不能得到一个稳定的事物,我们所能得到的只能是一个东西,那就是:变化。

    可能有许多人还不明白上面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时间无限分解下去事物就不能有确定的位置了?事实上,要想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必须要弄清楚克拉底鲁问题的实质,“人连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表面上看是运动变化的问题,而实际上它暴露出了我们在时间问题认识上的错误,它实际上是给我们提出了这样几个问题: 

    1、  时间是无限可分的吗?

    2、  时间是由时刻组成的吗?

    3、  时刻的时间长度为零吗?

    它的推理过程是这样的:

    一、如果时刻的长度不为零,那么事物每时每刻都不能有一个确定的位置。这是因为,不论我们如何把时间分解下去,时刻都是一个有长度的时间段,而在一个时间段里,运动着的物体必然不能有一个确定的位置,因为如果有了一个确定位置,那也就等于,在一个时间段里,它都是处在一个确定的位置上的,这样的话它必然是不运动的、静止的。

    二、如果时刻的长度为零,那么事物还是每时每刻都不能有一个确定的位置。因为,任何一段时间都是由时刻组成的,时刻的长度为零,也就意味着这个时间段处处为零,意味着这段时间的长度必然为零。如果运动的物体在某一时刻有确定的位置,那也就等于它在每一时刻都处在同一位置,等于它是静止的。

    所以运动的事物在每一时刻都不能有确定的位置,因为只要有确定的位置那事物必然就是静止的。

    我想,分析到这里,可能有人就会有疑问了:如果事物每时每刻都没有确定的位置,都是在不断地变化着的,那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好意思再坚持说一定是某个事物在发生变化的了吗?我们还好意思再坚持说运动一定是物质的运动了吗?看来,我们还真得给它叫个“事件”或者“纯变”什么的了。其实,这也是最让克拉底鲁郁闷地方了:每一时刻都在不断变化,每一时刻都没有确定位置的东西怎么能说它就是“同一条河流”呢?

    让我们再来看一份“考研政治全真模拟测试答案与解析”中的一道题:

    1. 有人认为:“运动本身就是矛盾:甚至简单的机械的位移能够实现,也只是因为物体在同一瞬间既在一个地方又在另一个地方,既在同一地方又不在同一地方。”这一命题(     )

    A. 否认了静止的存在,属于相对主义诡辩论

    B. 否认了运动的绝对性,是形而上学不变论

    C. 揭示了运动和静止的辩证关系,属于辩证法

    D. 揭示了事物外部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属于外因论

   【答案】C

   【解析】矛盾是普遍存在的,运动的物体在每一个瞬间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而不在别的地方,否则它只能永远保持静止。因此我们只能说,对运动的物体而言,在每一个瞬间,它们既在一个地方,又在别的地方。所以这种观点是辩证的观点。因此,本题正确答案是C选项。

    说明一下,这道题中对运动的解释并不是“有人认为”,这段话其实是恩格斯说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60页《反杜林论》)

    我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够弄明白恩格斯这句话所讲的道理,当然了,我这里不是要说有几个人能够看明白恩格斯这句话,我是说有几个人能够理解这样的一个道理:物体在同一瞬间既在一个地方又在另一个地方,既在同一地方又不在同一地方?这是什么玩艺啊!难道物体是在跟我们人类捉猫猫吗?恩格斯说梦话并不可笑,可笑的是我们的一些本本先生,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用它来烤学生!

    “既在一个地方又在另一个地方,既在同一地方又不在同一地方”,这样捉摸不定的东西你能知道它是什么吗?你能说它是可以认识的吗?你有认识它的那个能耐吗?

    与恩格斯的这段话比较起来,可怜的克拉底鲁先生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他也就相当于《皇帝的新衣》中的那个小孩说了一句:皇帝是光屁股的!

    恩格斯说的话就是辩证的,克拉底鲁说的话就是诡辩。克拉底鲁愤怒了:这不就是地地道道的、不折不扣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如果恩格斯的这段话也可以叫做辩证法的话,那我们宁愿不要这样的辩证法!有人问一个小孩,“你爸在家吗?”小孩回答说:“他既在家也不在家,他可能在家也可能不在家”。这不简直就是废话嘛!这还不就是在说自己不知道吗?

 时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它凭什么摆布这个世界!

     难道世界上果真就没有实物,只有“事件”、只有“纯变”了吗?难道果真就像那些量子力学的拥趸者所言,世界只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一个幻影吗?一个活生生的世界怎能说没就没了呢?一个实实在在的世界怎能说幻影就幻影了呢?可是按照上面的逻辑,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这种说法的,因为时间无限分割下去的唯一结果只能是这个世界的虚无。

    从上面的逻辑过程来看,它是没有什么错误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不禁要问:时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物质世界是由它来决定的吗?它能决定了物质世界吗?世界为什么必须要跟着它的变化而变化呢?时间的真实物理指向是什么?如果它并没有指向一个真实的物理对象,如果它只是一种数学表示方法,那世界为什么要随着一个数字的分解而不断地运动呢?

    哲学和科学上的许多混乱,都是由于人们对概念的错误认识而引起的。时间也好、物质也好,它们都只不过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一个个概念而已,是被我们用来描述这个世界的。作为人们描述世界的一种工具,只能是概念更好地符合客观世界,而不是客观世界必须服从它的描述。在目前的一些哲学和科学领域中,概念已经变成了一种游离于客观世界、独立于其所描述的对象之外的客观实在,在一些人的精心培养下,它们一个个都成了精,在这些领域中掀风起浪、兴妖作怪。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能找到物质,只能观察到物质的运动和变化,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叫做时间的东西。日出日落、月亏月圆、寒来暑往,自然界的物质运动变化让我们产生了时间的概念。我们把日出日落叫做一天,把月亏月圆叫做一月,把春夏秋冬叫做一年,在此基础上我们又产生了分分秒秒的概念。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时间是被用来描述物质的运动和变化的,没有运动和变化也就没有时间概念的产生,没有运动和变化也就不会有什么时间的存在。

    时间是用来描述物质运动的,它是由物质的运动产生的,是物质的运动决定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是时间的变化决定了物质的运动。我们不能颠倒了时间和运动的这种主次关系。有了日出日落、月亏月圆,然后才有了一天和一月的时间,而不是有了一天和一月的时间,然后就有了太阳的东升西落和月亮的阴晴圆缺。是地球绕太阳公转速度的变化决定着一年时间的长短,地球自转速度的变化决定着一天时间的长短,钟表指针转动速度的变化决定着一个小时的长短,铯—133原子能级之间跃迁的变化决定着一秒的长短。而不是时间流逝一年,地球就必须公转一圈;不是时间流逝一天,地球就必须自转一周;也不是时间流逝一个小时,钟表就要转一圈;更不是时间过了一秒钟,铯原子能级之间的跃迁就要变化一次。

    时间是人类发明的一个符号,它是用来记录和表示物质存在的状态及次序的,说到底,它也就是人们给物质的运动次序所编的一串序号而已。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从运动变化中抽象出了时间概念,然后又用时间来度量物质的运动变化,久而久之,人们竟然忘记了时间的本来面目,搞错了运动和时间的决定关系,以为物质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运动的,以为只要时间发生变化物质就必然要跟着变化。事实上,时间与物质运动之间的关系就像皇帝与身边的一个传话太监的关系是一个样的,我们现在所犯的错误就是:平日里只能看见太监看不见皇帝,而太监传出来的话又都是圣旨,于是久而久之就错把太监当皇帝,皇帝是不是皇帝还要太监说了算!

    只有物质发生了变化才能有时间的变化,离开了物质的运动,时间的无限分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它只能是一种数字游戏而已,它决定不了物质的运动状态,物质也根本不会随着它的无限分解而产生什么运动和变化的。

    一个物体在一年里向前移动了一米,按照我们的逻辑,时间分解到一年的每个分分秒秒,它都应该是在移动的。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该物体在这个位置上静止了几乎一年的时间,只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一秒钟被人推了一把,向前移动了一米。运动不运动不是时间说了算,而是物体说了算!动了就是动了,没动就是没动,皇帝不急太监急,物体不运动,时间再怎么着急都是没有用的。

    克拉底鲁的错误就在于把概念当实在,误以为客观世界必须要服从于概念的描述。与现在的一些量子力学的粉丝一样,克拉底鲁以为运动必须要服从时间的数学描述,以为数学运算就是物质必须要服从的自然规律。一层楼的高度是3米,一百层楼的高度是300米,只要我们子子孙孙盖楼不止,总有一天我们能把楼盖到火星上去。这就是游离于客观世界之外的数学给我们描绘的灿烂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