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事件现场处置方案:姚宏儒油画作品欣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7 23:43:44
 姚宏儒油画作品欣赏  

转自:网易 -   李梨的日志 


       姚宏儒(1963-)安徽滁州人。1986年毕业于安徽阜阳师范学院美术系,同年分配至安徽滁州师专美术系工作。1991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油画系助教班。2001年作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第四工作室访问学者,师从陈丹青教授。2002年任教于浙江台州学院艺术系,现为副教授。1990年参加中国首届油画精品大赛。作品曾多次参加国内外美展,被海内外藏家收藏,出版有《姚宏儒人体油画》。


    姚宏儒 2004年作 流年  

 姚宏儒 1995年作

 

 姚宏儒 静思  展览:中国油画精品展 1994 香港


 

 姚宏儒 2005年作 心事

 

 姚宏儒 2005年作 六月

 

 姚宏儒 2002年作 如昔

 

姚宏儒 2005年作 青春 

 

 

 

 

 

 

 

 

 

 

 

 

 

 

 

 

 

 

 

  

 

 

  

 

 

 

 

 

 

 

 

 

 

 

 

 

 

 

 

 (李梨根据网络资料编辑收藏)


 读姚宏儒写实油画有感

陈丹青


       迷恋写实油画的各地画家,国中居然还不少,这令我有点惊讶。以京城艺术圈为首的话题是前卫、观念、装置、影像……早已“同世界接轨”,而写实油画的散兵余勇,或者就只能是在信息相对匮乏的“外地”各自磨刀擦枪吧。出生安徽古城滁州的姚宏儒,就是这样一位地方油画家。
       2000年我初见姚宏儒的人体作业,形制准确,细腻周到,颇见刻画功夫,这要是在文革期间,必会翻印成一叠叠黑白照片,给江湖上学画的弟兄相互传看、临摹学习的。我在文革学画时,就不容易看见这么精彩的人物油画写生。可是如今世道变了,写实本领变成一种私人偏好,不再时髦,或者,便有所谓“工夫派”画家索性走入另一路,去作好卖的油画了——二十多年来,中国写实油画的技术层面,其实普遍有所进益,而“写实”作为“主义”的文化价值,却分明失落了。
       可能受到洗印偏色反差过度的照片影响,姚宏儒早期的人物画虽能形肖甚或神似,亦且是写生,造型能力更是不在话下,可惜色彩与调子总是不太对,他学画的道路,大致如我这一代画手,起初不免受苏派影响,而苏派油画原是注重当场观察的色彩效果,鲜艳如“生”,又有适度而好看的“灰调子”,可惜这套手法在中国油画圈早已没落,部分写实油画在八十年代转向欧陆“古典风格”。
姚宏儒也作如是选择,可在国内毕竟难有西方原作的观摩条件,又兼普遍参照照片作画,即便效果细致,色彩与调子总不免灰暗贫弱,犹欠古典油画的品相与修养,这是目下写实油画家的通病。
       然而姚宏儒的进步,实在令我钦佩。2001与2002年,他画出将近四十件精巧的小幅油画人体作业,相当准确地把握了欧洲十九世纪学院油画的精确:他所瞩意的修练大致是以下三点,一是回向朴素直观的“看”,人体肌肤、背景环境,尤其是中间色调向暗部过渡的部位,由初期的过火、滞闷、简单,渐渐过渡到后期作品的微妙、透明、丰富;二是缩小尺寸,他原先即擅刻画细节,小油画于他不难,但因其小,故而更易于整体关系的调节控制,近期作品已趋熟练自如之境;三是在逐渐形成上述良好的观察与控制习惯后,他的小画已初步具备欧洲油画的肌理与质地,一改过去堆砌而粗糙的表象细腻,而能均匀、慎密、平整、绵密、见笔而入味——短短一年间,他的进步的轨迹能够如此清晰,诚属难能可贵。

        自2003年迄今,姚宏儒再接再厉,又画了数十幅相当于真人尺寸的大幅肖象,以当代乡镇青年为模特,手腕更为自信、洗练、松动而成熟,既放得开,又收得拢,人物的青春气息、地方特色跃然画中:粗大的辫子、昔时的军装、朴素的面容,均展现一种既当代、又怀旧的美。仔细想来,今日国中写实油画,尤其是当场写生的油画正脉,如姚宏儒这般水准已经极其稀有了。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们如果不带宿见与偏见,无妨将这些画与目前市面上的油画写生肖像比比看。大致说来,姚宏儒的油画接近十九世纪欧洲沙龙作风,以中国画论的说法,是属“能品”一种,技法的锤炼玩味胜于作品的内涵:此说并非贬义,因中国写实油画在“手艺”的层面从未过关,我们原该有大量油画“能品”这才可能谈得上真的“逸品”、“神品”。以我见到的欧洲沙龙绘画,精妙华美,洋洋大观,原值得我们好好琢磨,当年徐悲鸿先生的师从与来路,正是沙龙画。而西方近期对沙龙作品也不似百年前那样贬斥,因其背后乃有欧洲油画的文化主脉在。法国近东题材绘画若无几代沙龙画家群的修炼,出不了德拉克罗瓦、安格尔那样的天才,而梅索尼埃巧夺天工的小幅人物画,直追中国宋明工笔重彩的画境,质朴精雅,蕴藉耐看;再远朔沙龙绘画的正宗,则前有普桑在,那是风流高贵,迥然大家,其中葆蓄的诸般技巧原理,实堪视之为油画词语的“典籍”,哪天普桑或梅索尼埃的原作能来中国墙面上挂一挂,我们对何谓“古典”,何谓“沙龙”,便会有平实真切的认识。
       但现在来说这类话语,恐怕应合者甚寡、众人的心思,早已别顾,倒是如姚宏儒这类执着与偏好,正与欧洲沙龙绘画遥相契合,从小范围看,极适宜于学院课堂写生作业。姚宏儒目前的画止于“习作”,倒也接近沙龙作品的“无内容”,是不能以我们流于妄谈的种种“创作观”予以强求的。中国油画来路坎坷,先天后天均多有问题,从技术到理念,习作到创作,各有一套既成的偏见,以至误导,此处难以清理辩正,仅以姚宏儒作品,我以为适在结成正果——以“创作观”强求,柯罗、凡高、塞尚辈从未有过我们的所谓“创作”,以“当代性”论,今之多少西方实验作品亦并无怎样深刻的“意思”在,而我们现今的大量架上绘画,与“古典”或“当代”其实并不沾边——要之,成熟的“技法”绝对是堂堂“作品”的前提,精彩的“习作”犹胜于欺世的“创作”。我以为,姚宏儒仅以目前这些心正意诚的肖像作品,便可以卓然养成一家,为日渐衰颓的写实与写生油画,注入朴实清新的风调和生机。
       以上,是我细读姚宏儒近作之际的一点感想,藉此向他的才情与用功,表达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