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失踪:[转贴]马克?吐温的情人 【猫眼看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11:43:04


马克·吐温的梦中女孩...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永远无法将她忘记。劳拉·莱特,“那么真诚、那么单纯、那么美丽”,他深深地着迷... ...

1858年新奥尔良码头偶然的相遇,成了作家一生挥之不去的记忆。

作者:罗恩·鲍沃斯(Ron Powers)

插图:乔蒂·海吉尔(Jody Hewgill)

《史密森尼》杂志(Smithsonian) 2010年5月版

(一)

1858年,春天的一个傍晚,密西西比河上游夹竹桃花盛开,风中传来早茉莉的淡淡清香,高高的天空下,新奥尔良的煤气灯光闪烁不定。宾夕法尼亚号22岁的领航员、书生气十足的山姆·克莱门斯指引着巨大的邮轮缓缓驶入码头。船靠岸后,克莱门斯匆匆转头望了一眼,认出停在身旁的另一艘船,就是约翰·J·罗尔号。

也许想起了驾驶罗尔号时快乐的学徒时光,年轻的实习领航员迫不及待地跃上货船的甲板,跟以前的伙伴们亲热地握手。突然,他呆住了,一个纤细的女孩身影出现眼前:白色的长裙,长长的辫子,散发着初生的女人气质……刹那间的心灵撞击,从此刻下一生的记忆,她的身影总会在他的梦中萦绕,她的存在注定对他的作品产生难以磨灭的影响。

多年以后,马克·吐温记述了这个美丽的邂逅:熙熙嚷嚷的甲板,女孩在水手的人群中浮现,毫无疑问,她的魅力让他入迷。“此刻我如痴如醉,混乱的人群中只有她的影子在我的眼前飘动,我说过的那个纤弱的姑娘……真诚,单纯,美丽,像初次离家的小女孩,”作家写道,“为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带来她的家乡大草原清新芬芳的气息。”

美丽的小女孩名叫劳拉·莱特, 当时只有14岁——那是一个南北战争爆发前夕的五月的傍晚,劳拉似乎不太喜欢叔叔照看下的大河之旅。叔叔威廉姆·C·扬布拉德偶尔会为罗斯号领航。劳拉家住密苏里州名叫华沙的内陆小山村,在圣路易斯市以西约200英里的地方。

当然,女孩做梦也想不到这次旅行的重大意义。马克·吐温百年忌辰来临之际,文学探子早已翻遍马克·吐温的人生经历及其文学作品的每一个 角落,希望找到有关这个女孩的蛛丝马迹。然而,劳拉·莱特与马克·吐温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今依然是一个谜。只有一张发黄的照片证明她了的存在。人们对 她漫长的人生道路的了解,只停留在少许没有年代顺序的、支离破碎的片段之上。马克·吐温作品中提到她的地方大多模糊不清,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新奥尔良的 相遇非常短暂,只有三两天的时间;此后两人仅见过一次面——1860年,他们第一次相遇的两年后——年轻的山姆为向自己的爱人求婚,克服重重困难对劳拉进行过一次登门探访。

然而在一个强大的精神世界中,他们从未分离。1898年,他和妻子奥利维亚·兰登·克莱门斯(莉薇)以及三个女儿苏茜、克莱拉和珍在维也纳居住期间,马克·吐温终于从劳拉·莱特带来的心灵冲击中摆脱出来。马克·吐温身后于1912年出版的《我的梦中情人》(My Platonic Sweetheart)用大段的文字描述他与情人在梦中相遇的情景:这是一个漫长的、迷人的梦,在我的生命中反复出现:年轻的女子来到面前,一个令人爱慕不已的梦的角色……她有着不同的面孔,不同的名字,但总带着善意的伪装。马克·吐温与这位神秘女人手拉着手,在陆地和城市的上空飘荡,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懂的语言(“Rax oha tal” “拉克斯──奥哈──塔尔”)交谈;他们用爱彼此慰藉,他们之间的爱比兄妹之爱还要珍贵的、还要纯洁,但隐隐夹杂着些许难以名状的、性欲的诱惑。马克·吐温没有提供梦中情人现实世界的名字。学者霍华德·贝茨佐德把大量有说服力的证据拼凑在一起后发现,马克·吐温的梦中情人就是劳拉·莱特。

今天,马克·吐温柏拉图式的情人从这位改写美国文学史的人栩栩如生的梦中走了出来,用安谧、恬静、蒙娜丽莎式的眼神注视着我们。劳拉·莱特——马克·吐温爱情的归宿、梦中的女神,对他的影响到底有多深?答案已随马克·吐温本人一起融化在1910年4月21日划过康涅狄格州雷丁区上空的哈雷彗星的弧线之中。然而,贝茨佐德的研究(更不必说马克·吐温作品本来就有的记述)证明,这个刻骨铭心的梦中情人对大作家人生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毫无疑问,马克·吐温对劳拉的迷恋是瞬间产生的。作家身后出版的《自传》中有这样一段回忆:他当场宣布这个女孩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爱 人”。接下来的三天里,他老是在他的身边打转,离开她胳膊肘不超过四英寸的样子(“我们散步的时间”,《自传》用古板的语言描写当时的情景)。也许,他曾 陪她走过五彩缤纷的法兰西集市,曾和她一起在罗尔号的甲板上跳慢步波尔卡;他们不停地交谈,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的话语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飘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二)

虽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虽热她来自偏远的乡村,但是劳拉·莱特身上的某些东西依然深深地刻在山姆的心里。“我看到她,她的完美,她的与众不同,青春如盛开的花朵,永不凋谢,”马克·吐温在《自传》中继续,“长长的辫子在少女的脑后晃动,白色的夏衫在密西西比河古老的风中飘舞。”

山姆和劳拉不情愿地分手了。宾夕法尼亚号告别码头,向河上游驶去。劳拉送给山姆一枚金戒指。(多年后,马克·吐温曾向自己的秘书伊莎贝 尔·里昂吐露过这件事。)仅仅过了三个星期,灾难降临了。这场灾难给山姆造成的创伤,一如与劳拉相遇时的喜悦和狂热那样痛苦,那样难忘,他不得不借助幻想 的天使来抚平悲剧带来的悲伤。6月13日,星期天的早晨,宾夕法尼亚号发生爆炸,很多人死去。山姆 不在船上,但弟弟亨利在船上。亨利是这艘船的“排泥手”,就是常到泥泞的河岸边,为货船搬运货物的男孩。山姆在宾夕法尼亚号上为弟弟找到这份工作,作为礼 物送给他,希望这个腼腆的小男孩能够走进哥哥在密西西比河大船上的冒险世界。严重烧伤的亨利死在孟菲斯一家临时医院里。山姆握着弟弟的手,目睹了他的离 去。他无法原谅自己。山姆给克莱门斯家写了一封信,通报了这个噩耗,信中满是负罪、愧疚和极度痛苦的哀鸣。“远在灾难降临之前,”信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我可怜的亨利——我亲爱的弟弟,我的骄傲,我的光荣,我的一切,你那无可挑剔的工作已接近尾声... ...生命之光已经消失,我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哦,上帝!这一切,让我无法忍受。”

弟弟的死让山姆悲痛欲绝,然而劳拉·莱特始终牢牢占据着山姆的心。他不停地给她写信,她也给他回信;1860年前后,经过一次长途的旅行,山姆来到劳拉华沙的家,向她求婚。劳拉母亲心中充满了猜疑,为弄清24岁水手到底对16岁 的宝贝女儿的企图,她肯定偷看了他们的信——虽然多年后,年华老去的劳拉在马克·吐温首位传记作家艾伯特·比奇洛·佩恩的面前矢口否认了这件事。不管怎么 说,莱特夫人对山姆充满敌意;山姆出了名的坏脾气没过多久就暴露无遗。他暴跳如雷,“小女孩挨了老女人的打,”他给哥哥奥利安的信中这样写道,“罗曼蒂克 之桥已经折断,我们的信遭到扣留... ...直到今天,女孩还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估计她会永远这么想。”

克莱门斯悻悻地离开华沙,到遥远的新奥尔良,向占卜师卡普里尔夫人求教,希望知道自己未来的爱情之火是否有机会重燃。(克莱门斯可能怀疑过上帝的存在,但很容易被超自然的现象所迷惑。)卡普里尔夫人“看到”劳拉“并不很美丽,但很聪明...5英尺3英寸,身材苗条——棕黑色的头发,棕黑色的眼睛,”克莱门斯没有反驳。当女巫把全部责任推到女孩的母亲身上时,“该死的女人,都让她说中了,”1861年写给哥哥奥利安的信中,山姆道出心中的怨恨。“但女巫还说,我应该先跟劳拉小姐谈一谈——我坚信,劳拉对我的思念没有消失,为此我愿意押上生命中所有的赌注。”

山姆的固执关闭了与劳拉·莱特再次相见的机会之门。然而他们注定不会分离。几十年来,劳拉一次又一次地在克莱门斯的梦中出现。塞缪尔·克莱门斯甚至开始相信,梦与醒的世界同样真实。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劳拉开始在克莱门斯的梦中出现。关于梦中情人的记述如田间种子断断续续地散落在马克·吐温数十年的作品之中。在那封1861年写给哥哥奥利安的信中他承认,每当夜晚来临、上床睡觉的时候,“劳拉小姐”就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离奇的念头不时会化作夜的幻觉。“睡梦中,L. Mark Writ来到我的面前...我们握手,道一声再见,”1865年2月,从加利福尼亚回来后,他的笔记本上留下这一段记忆。跟往常一样,他小心翼翼地不要拼出她真实名字。马克·吐温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一见钟情的爱人”已经爱上了别人。“我的女孩跟别人结婚,发生了什么事?” 1864年9月给母亲简·克莱门斯的信中,他这样写道,“我说的是劳拉·莱特。”

狂野的西部——山姆·克莱门斯一生中疯狂的、自我放逐的时期。这期间得到的唯一好处,就是和哥哥奥利安·克 莱门斯一起躲过了南北战争。他嗜酒如命,他的心情时好时坏。有时他勇敢、富有冒险精神,有时他变得野蛮、好斗,有时他会陷入极度的绝望之中(后来他在文章 中写道:我用一支手枪对准自己脑袋,幸好没有扣动扳机);没有教养的恶作剧,令人心神不宁的魔鬼,是战场上悄悄逼近的死神... ...对此他摆出一副轻蔑的姿态(“我是这个地区最自负的傻瓜”)。亨利的不幸让他的内心不得安宁,悲伤,自责——马克·吐温在作品中不止一次回忆弟弟的悲剧。然而,从给母亲简·克莱门斯的信中可以看出,劳拉依然是他心中放不下的痛。

劳拉得血肉之躯压得他喘不过起来,而梦中的她却带来完全相反的感受。梦开始了... ...自由自在的氛围弥漫在梦中情人所至的每一处空间,她如天使般宁静、安详,实际上,她就是天使,悄悄地抚平昏睡者内心的创伤。“我挽住她的腰,把她拉近我的身体,我爱她... 所 以尽管素昧平生,我的举止也完全合乎自然,没有丝毫不妥,”马克·吐温在《我的梦中情人》中描写早年与她相遇的梦境。“她没有惊讶,没有悲伤,没有不愉 快,她把一只胳膊放在我的腰上,仰起一张盈盈笑脸,欢迎我的到来。我弯腰吻她,她没有拒绝。似乎我的吻和她的接受不只充满了无限欢欣,而且完全是顺应着自 然的本意。”马克吐温不愿醒来。“我感到她给我的爱,很明显,她也感受到了我给他的、同样的爱,如此简单,如此真实;但... ...这种爱不是兄妹之间的爱——它比兄妹之爱更亲密... ...也不是情人之间的爱,因为它没有火辣辣的性的激情;它似乎介于两种爱之间,比它们更纯洁、更细致、更美妙,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三)

梦中的劳拉能够遏制马克·吐温心中兴风作浪的魔鬼,他在传奇故事《阴暗面》中说,它们来自西部,即使魔鬼的狂暴点燃他创造的激情之时,梦中情人也可以让魔鬼施加于他的自我毁灭的力量趋于平静。在西部,“初出茅庐”(或说心血来潮)的通讯记者马克·吐温——他1863年 开始使用的笔名——决定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文学创作,开始让自己辛辣、颇具倾向性、大胆、极度玩世不恭的“声音”日臻完美。不久,这个“声音”把美国文学 从华丽虚夸、无比虔诚的波士顿绅士派文人手中解放出来,紧随其后的是旧时代的欧洲。他的同事,弗吉尼亚市(内华达州)“领土企业”报社编辑乔·古德曼称,1900年马克·吐温写下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一些经历——令人扼腕的是——多数在西部的岁月中遗失。“当时我官司缠身,无暇他顾,”古德曼回忆道,“虽然我和山姆经常在一起,却未曾想起从他的手中截下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在马克·吐温余下的生命中,这个看起来像劳拉的幻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造访他的梦境。他的笔记和《自传》记述了他们两个人短暂的水边罗曼 史。贝茨佐德相信,《汤姆·索亚历险记》中贝吉·撒切尔、《镀金时代》中的劳拉·霍金斯、《在亚瑟王朝的康涅狄克州的美国佬》中普西·弗拉纳根,甚至《亚 当夏娃的日记》(根据圣经神话故事创作的滑稽短篇小说)中的夏娃,所有这些人物的原型都是劳拉。除贝吉外,她们都符合作家笔下多数女性的形象:活泼可爱、 独立自主;而这位作家经常批评自己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过于单维化、去性化。而贝吉,“一个漂亮可爱的蓝眼睛的小姑娘,金黄色的头发梳成两只长长的发辫,身上 穿着白色的夏季上装和宽松的长裤,”跟那个迷人的“长长的辫子在年轻的脑袋下晃动,白色的夏衫随风飘舞”的小女孩惊人地相似。

1898年,马克吐温终于毫无保留地、全方位地描述了劳拉·莱特,但没有提到名字。《我的梦中情人》按照梦发生的年代顺序记录了几十年来他梦中出没的情人形象。这篇文章直到马克·吐温去世两年半后才由《哈珀》杂志社公开发表。

但现实中的劳拉·莱特是什么样的呢?

新奥尔良相遇之后劳拉的人生经历鲜有记载,单从一些零星的细节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位坚强勇敢、不屈不挠的女性,运气不好。马克吐温在《自传》中谈到一封劳拉的来信,信中详细叙述了她在1858年密西西比河上游旅行期间遭遇的危险。罗尔号发生了意外,开始下沉;乘客紧急撤离;面对焦急的船长,劳拉坚持要缝好自己裙子才肯离船。(她平静地缝好裙子上的裂口,然后加入撤离人群的行列)。据劳拉家一位名叫C.O.伯德的朋友说,这场事故发生后不久,劳拉受雇于南部联盟,成为一名间谍,后遭悬赏缉拿。南北战争期间,也许是为了摆脱危险的间谍生活,她嫁给一位名叫查尔斯·戴克的河流领航员。婚后劳拉与丈夫去了西部。

在旧金山,劳拉创建了一所青年女子学校,增长了阅历。1866年10月2日, 旧金山麦圭尔音乐学院,马克吐温发表了一场著名的演讲,当时劳拉在不在场?这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话题。那个夜晚属于马克·吐温。他以幽默为基调,讲述自 己在三明治群岛(今夏威夷)萨克拉门托工会当记者期间的逸闻趣事,栩栩如生,群情激昂。这是一个旅行演讲家——从著名的幽默大师阿蒂默斯·沃德,到令人敬畏的思想家雷尔夫·瓦尔德·爱默生——主宰大众文化的时代,这次成功演讲,让马克·吐温跻身本时代美国最著名演讲家的行列。

她迁往达拉斯,成为一所公立学校的教师。1880年3月,44岁的山姆·克莱门斯(这时他早已有了美满的婚姻,1870年2月与莉薇结婚)在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家中打开陌生的小男孩从达拉斯寄来的一封信。男孩12岁,小学生,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沃蒂·鲍泽。男孩为了写好一篇作文,请大作家回答几个生平经历的问题。信的最后附上这样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话: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们校长说,她以前见过你,当你还是一个小男孩、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我想你已经把她忘记了,因为这是很久 很久以前的事了。”校长的名叫劳拉·戴克,娘家姓莱特。克莱门斯的回信如雪片一般经沃蒂之手飞向劳拉,信中充满了青春的幻想和诗一般的迷恋。他明确地告诉 沃蒂/劳拉:“不,我没有忘记你们的校长。从来没有。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有一颗了不起的心... ...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四)

克莱门斯与劳拉之间最后一次为人所知的通信在26年后。当时劳拉62岁,还在教 书,收入微薄。虽然身处困境,她依然在帮助一个没钱上医科学校年轻人,可能是她的一名学生。她请求前追求者出面疏通与慈善家安德鲁·卡内基的关系。克莱门 斯从她委婉的、遮遮掩掩的话中发现了她的请求,寄给她一张一千美元的支票。她回信表示感谢。或许,第二年他们还陆陆续续地有过书信往来。

大约在马克吐温去世后15年,劳拉最后一次露面。C·O·伯德的父亲是莱特家的熟人,伯德在1964年给学者查尔斯·H·古尔特的一封信中提到过这样一件事:伯德与劳拉相处过一个晚上,地点:好莱坞一家夜总会,背景:劳拉80岁的生日聚会。他们成为朋友。之后某一天,伯德在劳拉简陋的公寓里发现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那简直就是一座文学的宝藏。

“一次拜访中,我们碰巧谈到了马克·吐温,”伯德在给古尔特的信中写道。“她领我进她的卧室,让我打开一个大箱子,拿出几大包山姆·克莱门斯的信。她从大量的信件中挑出一些念给我听,足足花几个小时。我想Lippincotts[J. B. Lippincott & Co. 出版公司]给她开出2万美元的价钱,我确信其中部分信件写于[南北]战争期间。

劳拉·莱特·戴克告诉伯德,她的兄弟姊妹曾怂恿她卖掉这些信,但这违背她的意愿。“她让我发誓,还让我以人格担保,她死后我会销毁所有的信件,不能让任何人读到。她说,这些信是山姆·克莱门斯寄给她、为她而写的,不能公开发表。”C·O·伯德神秘的人间蒸发是20世纪令人捉摸不透的事件之一。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1964年的信中,伯德平静地告诉古尔特:“我遵照她的遗言,销毁了所有的信件。”

劳拉死于1932年,弗莱克林·D·罗斯福执政前夕,享年约87岁。除C·O·伯德和劳拉的兄弟姊妹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劳拉从未将自己与山姆·克莱门斯的爱情故事以及她与马克吐温之间的书信往来透漏给任何人。

或许仅凭理性的学术想象是远远不够的,这里有太多难以用语言表达的东西。在《我的梦中情人》的结尾,马克·吐温写下这样一段话:“在我 们的梦中——我想起来了!——我们在一起旅行,似乎我们注定要做这样的旅行;旅途中我们看见的东西,似乎就是我们注定要见到的东西;人,马,猫,狗,鸟, 鲸,一切都那么真实,绝不是虚无的幻觉;他们永生不灭... ...因为我们知道,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们只能属于遥远的彼岸。”

罗恩·鲍沃斯,《山姆和劳拉:马克·吐温的爱情人生》的作者,一部关于马克·吐温失去的爱情的戏剧。插图:乔蒂·海吉尔,多伦多安大略大学艺术设计系教师。

[译注]马克吐温在他的自传中写道,“1835年我随哈雷彗星而来。下一次它将于1910年来临,而我将随它而往。万能的上帝必定说过,'现在有这两个莫名其妙的怪胎;他们一起来,也必定一起去。'”吐温死于1910年4月21日,哈雷彗星在75年后再次造访地球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