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变身侏儒玩具:学者:苏联解体20年 俄罗斯人民依旧在摸索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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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7日11:03
来源:国际在线
',1)">视频:俄罗斯人民仍在摸索民主 反对派示威游行是进步体现
时值俄罗斯大选进入白热化阶段,前日莫斯科已有约12万民众集会,呼吁普京退出总统选举,而普京发言人则痛批其无组织无纪律。苏联解体已20年,政府和民众对待"民主"的态度有怎样的变化?我们又能从中学到什么?针对这些问题,记者采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李玉贞。
苏联解体20年,人民依旧在"摸索民主"
普京曾在俄罗斯赫赫有名的情报系统“克格勃”干了十六年职业“特工”,对于这个履历,他自己也一直引以为豪。经过俄国时代教育出来的这代人,难免在治国方略和执政风格都受此影响。就像斯大林曾经在办公室墙上挂着彼得大帝的画像,而普京也十分佩服彼得大帝。这是历史所没法抹去的痕迹。
如今,普京和梅德韦杰夫两人共同演绎“二人转”到底是为了什么,谁都能看出来。人民聚集起来走上街头,是提出了正义的要求,是对寡头政治自然的发自内心的反对和恐惧。我们可以将其看作是“民主的萌芽”。从历史来看,俄罗斯是一个从来没有民主传统和选举传统的国家,历经了70年的铁幕统治,从1991至今的二十年,人民一直在摸索,在探寻诉诸于民主和表达自己内心诉求的方式。无论如何,这条路都不会再回头了。
而普京从被叶利钦钦点为国家总理之后,至今与梅德韦杰夫两人轮流执政,一半是一种“政治游戏”,一半是自己的“政治手段”。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最终到底又会达成怎样共识。因而,对于此次大选,我认为不能盲目乐观。尽管“民主”不会回头,普京和梅德韦杰夫此般做法也明显是旧制度的残余,我们依旧不能对其抱有完全的信心。
但是,希望当然是有的。至少不论是从梅德韦杰夫公开讲话的态度,或者他在Facebook、Twitter等新媒体上面做出的一种对话的姿态,他是试图接近群众的,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几年前,我在荷兰曾经遇到过一次“市长办公室开放日”,在这一天,民众都可以来到市政厅的“市长办公室”,与市长当面交流,提一些自己关注的问题,梅德韦杰夫也曾经表达过想这样做。
如今的中国,没有人懂俄国历史
相比今天俄罗斯民众走上街头呼吁“民主”和“公正”,曾经的苏联,人民是“不敢怒不敢言”,相比起来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论从媒体、出版,一直到教育、学术界的研究,都是“敢怒敢言”的。 不论是私底下还是平时朋友聊天中,关于政府或者前苏联的笑话,都没少讲。从学术界近十年发表的众多学术论文、书籍来看,对于苏联历史的反思以及众多历史问题的“翻案”,普京都是支持的。
2006年,普京曾提出为11年级(相当于中国高二、三年级)的学生写一部历史教科书的提议,原希望俄罗斯著名作家索尔仁尼琴完成这一大业,后因索尔仁尼琴年事已高而改为由著名历史学家祖波夫编写。参与这部著名的《二十世纪俄国史》写作的40余名专家都感觉到20世纪俄国历史上有太多的“空白点”和“不明白的地方”,以及因“政治化诠释”而严重失实的地方。
包括苏联时期,饿死和杀死6000万人等较为明确的数据,以及“布哈林明确阐述红色恐怖的目的:从枪杀到服劳役,用资本主义时期的人当材料,来塑造共产主义新人类。”等多年来不为人知的言论。书中还记载了1998年,时任俄罗斯总理的叶利钦在尼古拉二世及子女的安葬仪式上说:“多年以来,我们一直隐瞒着这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罪行。但是应该说出真相,叶卡特琳堡的这桩迫害案成了我国历史上最耻辱的一页。我们安葬遭到无辜枪杀的人,是为了替我们的先人赎罪。固然,直接行凶者是罪人,几十年里为这桩血案辩护的人也是罪人。我们大家都是罪人。”
这都表达了当局对历史问题重新认识和“翻案”的明确态度。相比而言,如今在中国的学术界,想要找到一个认真学习俄国历史的学生、甚至机构,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当他们愿意面对历史的时候,我们却不愿意,这使得所有对俄国历史的研究都处于一种停滞状态。不愿意接受历史的真相,就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研究俄国。
中俄之间的“友谊”很纠结
事实上,俄罗斯与中国之间所拥有的尖锐矛盾,是从“苏联老大哥”影响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都无法看到的,那是一种很纠结的情绪。大多数中国的中老年人对俄罗斯的记忆,其实是对“苏联”,对国内四处都可见到的“苏联共产党”的宣传的记忆。然而,书中的苏联,包括报纸上的、电视中的苏联都是经过遮蔽的,所有的真实经过了掩盖、包装过的用于国家宣传的假象。从这个角度来讲,苏联共产党就是一种外交工具。十月革命是什么?马克思主义又是什么?谁能说的清,我相信,没有一个人可以具体讲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俄罗斯民族是一个很有教养的民族。1989年转型期之前,我第一次到访俄罗斯。那时候整个国家的状况都非常糟糕,商店很拥挤,可货架都是空空的,供给严重不足。然而就在这样的状况下,人们依旧很有秩序的安静的排队等待。常年的高压统治,让每一位俄罗斯民众都习惯了逆来顺受。
直到1994年我再次去到俄罗斯,他们看到我当时穿的涤纶棉的外套和衬衣,都相当羡慕。在我离开之前,几乎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送给了房东。一直到今天,普京领导的俄罗斯都把大多数国家的收入投入在反恐、军事工业上面,在社保、国民收入、医疗等方面一直都维持一个较低的水平。
即便如此,大多数民众,尤其是俄罗斯的中产阶级,甚至包括90年到2010年十年间风起云涌的“新俄罗斯人”(编者注:“新俄罗斯人”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社会中出现的一批暴发户,平均年龄在36岁左右,以莫斯科人为主,他们中的70%接受过高等教育,多数与政府有联系,有些人曾在苏共、共青团或克格勃中做过官,有些人还担任政府要职。)真正希望的只是社会稳定而已。具体有谁执政无所谓。我认为这才是社会进步的标志。从历史上任何国家发动的街头政治来看,其中总带有冲动型,是不理性的,而从更深层次来看,走上街头的群众并不清楚政府的内幕,你并不是梅德韦杰夫和普京是不是绑架了统一俄罗斯党,你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私底下预谋好了下一步该怎么走。(拾年)
(部分资料来源:《炎黄春秋》2010第十期,《一部颠覆性著作:二十世纪俄国史》,李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