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酷路泽和q7哪个好:周日情思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1 03:54:00
保姆般琐碎和忙碌的工作,囚徒般封闭的生活,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赶紧集中将其他事务、家务、杂务处理完毕。好腾出时间、腾出自己,跳出那“井口”,做一个短暂出井口的、自由的、视野开阔的青蛙。尽管长期在近于“井下”“井里”的工作,但我似乎惯于疲惫后,安于井底、懒于跳出井口了,喜欢猫在家里,因为疲惫,因为困顿。
  工作之余,就是双休日了,五天造出晚归的奔波,已疲惫至极,无心无力虑及其他;仅有两天,可以自由支配。短短的两天中,还要缓解紧张的神经、疲惫的身体,还有许多衣食住行、孩子的事情不得不处理、办理所花去的时间除去,一周七天的周而复始驴拉磨盘的生活,真的令人乏味、崩溃。真正可以随心所欲、放松自己、找寻快乐的时间,就只有七分之一了。
  思至这里,我才意识到:以后真的要珍惜珍爱这七分之一了。告诫自己:每周出行在周末!放飞自己!
  尽管每天都出去赶车上班,晚上回家,但今天感觉很异样,好久都没有的异样:异样的周日、异样的街道、异样的放松、异样的深秋初冬、暖阳、微风。久违的周日,能够将七分之六的疲惫、压抑、不爽、不快抛洒掉的周日;从苦闷中艰难走出来看天的异样的周日;走在路上,觉得空荡荡的、轻飘飘的周日;觉得想轻松一下,又不知道去哪儿的周日…….
  总弄不清:人为啥活着?尽管生命是父母给予的,但活着的精神力量何在?智力支柱何在?为谁而活?自己吗?自己又在哪里?为孩子吧,女儿说,不用为她担心;为父母吗?父母双双寻不见。自己尽管人到中年,母亲、父亲相继离世的悲伤已经将我淹没,沉闷的命运已经教会我苍凉、世俗的重压已牢牢地绑架了我,我不知快乐、轻松是什么,该到哪里找寻……
  于是,带上自己的MP5,穿上幸运的衣裳,向着吉祥方位,让心情去飞,让自己随心。恰好,是东北方,是城北客运站、是新北城、是城市运动公园的方向。这些地方难道不是自己回老家都要经过的地方吗?多么熟悉的车外之景、多么熟悉的回老家所要经过的标志性地点呀,可是,这次我坐的不是回老家的长途车,而是108路。
  听着MP5里阎维文的《母亲》和刘和刚的《父亲》,我早已经泪如雨下,望着东北方向,默默地泪流不止,默默地祈祷我苦命、艰辛的双亲:在天堂不再心操碎、不再泪流、不再有病痛折磨,对我恩重如山的双亲,安息吧!我只能默默地遥祝遥祭遥想双亲了,快乐不快乐的时候,平时还是节假日都会想念我至爱的双亲。活着的原动力在哪里?自己,一个女人,根到底在哪里?自己将走向何方?自己又如何演绎下来的人生?没有父母陪伴的人生路?如何将父亲的遗愿(遗志)继承,并传“笔”下去;如何将母亲的美德发扬光大?这也是我几年双亲的最好方式了。
  听着、听着、想着、想着……
  听着、坐着,一直到终点,不得不下车了。我已来到了新北城:淋漓的高楼、飞驰而过的汽车、整洁宽阔的绿化带及路边的景木,相对空旷和安静的区域;陌生而稀少的路人,冷冷的站牌、沉默的树木、静静的落叶都能见证我的出走,它们似乎静静听着我心中的追寻与倾诉……
  来到这里,我的心旷达多了,安静又稍空旷的凤城十二路附近,新北城的新居观念比较突出:宁静、方便、舒适,是我一个短暂逗留者的印象。路边的长凳都空着,无人坐。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声,行人稀少让我突生一丝不安来,原本就是想来到北边无人处坐坐的吗?心想:自己不是要将自己丢在风中的吗?为什么不面向北方静静地坐在离故乡“较近”的长凳上遥寄自己对双亲的思念和祝福呢?为什么不坐在路边的凳子上想自己所想?好让自己的心不囚于室中!是惧怕偏僻?是惧怕路人的眼神?还是怕此举是种异样的吸引?
  总之,违背了自己出来的原定打算,我到了新北城的我所感觉的最远处,向北伫立一会,我就掉头向南回去了。这难道就是生命的苍凉吗?
  听着音乐和自己的脚步声,不去理会真实德自己给擦肩而过的路人什么感觉。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失恋、失落、失业、失意什么的,不去理会它,只是一个人潇洒、孤独的走着,只是自己抽时间和最真实的自己呆着,或者说,卸下一切面具、头饰和道具和自己的心相处。忘掉一切,将自己还原到大自然中;将自己置身于2011年11月的暖阳冷风中;把眼中、心中的一切既搜索又过滤,还一个本真的自我。
  走着、听着、想着;听着、走着、想着,时不时地感觉自己获得了难得的潇洒和领悟。悟到:自己浪费多少年,浪费了无数个七分之六。人生的多少个七分之六已经流走,剩下的每一个七分之一都得开心、快乐度过才是啊!顿时,觉得世俗的生存压力压的喘不过起来;命运的绳索将自己困得太多太久,男的忙里偷闲,冲破樊笼片刻。重返自然,还原本真,却发现自己依然走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难言的隔膜与冰冷,时不时地弯腰拾起路边枯黄的银杏树叶。
  不知不觉到了城运公园西门口。见一小撮人要过马路去公园,我正好加入过去,因为有点内急,正好看看都市初冬之景。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可以悠闲一点,可以放松一点。可以当拍客,拍下自己感兴趣的。例如:一小队少年穿着红色队服练习跑步,似乎是在测体能和耐力;还有母子俩逛公园,悠闲留影;我看见绿绿的草地上一片片红色、黄色、褐色的落叶,不由得拿起相机拍下2011年深秋之景;同时,我也想起那个童年扫树叶的女孩儿,那个三十几年前的自己。那时,故乡的小树林的小杨树苗,记忆中的叶子都是金黄色,扫回去晒干或烧炕或烧饭;那时,我也拿一根长长的铁丝扎树叶,边劳动边玩耍。童年到中年、扫树叶的女孩到拍落叶的女人;从天真烂漫到多愁善感;从春到秋;从童年到中年,也是拾级而上。从快乐到失乐,从快乐到多愁……
  尽管冬日的阳光缺乏温度,但至少有能量让我获得;冬日的微风还不算冷,但至少让我清醒和洒脱。隔着小柏树墙,里面是一片白桦林,白桦林里厚厚的一层落叶,却无人去扫,也无需打扫用作燃料了,为了记录我的情思、只因为还念童年的小树林,我打算走进去留影一张,却不料成了另一名拍客的镜中人了,互相心照不宣,各自明白各自走开了。
  现在方才明白,自己照片的白桦林外面正盖着高楼,正觉得曲径通幽处,还是白桦林居(间)的售楼部。方才明白,现在无处不营销,无处不策划。我极力乘车想跳出钢筋、水泥等有形、无形的藩篱,却不料仍在藩篱中,千方百计地想走进大自然,亲近树、花、水、草,却发现大自然被染指的太多太深。我心中向往的余秋雨老师的“诗画居住”都如此了;我心中的自然已经龟缩到如此了。
  此刻,李玉刚的《水墨丹青》的词、曲意境已经环绕在我身边和脑海,“谁家女子在树下,扶手抬袖弹琵琶,风吹悠扬琴声慢慢,飘动吹到了俺家,炊烟一点点升华,山顶落日的彩霞,最后落下那一滴,才是点睛的笔画,泉中水墨丹青,花瓣落地也有声…..”这难道不是父亲一生追求的书画的纯美境界吗?难道不是父亲一生苦苦恪守的儒者的最高境界吗?不一会,《云上青山》的旋律响起,空灵的声音拨动了我的心弦,梵音袅袅,虔诚无比,一下子明了母亲的爱是那样的宽广,我心归自然,爱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