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齐奥塞斯库:贫穷-邱阳创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14:49:58

丘扬 创巴仁波切
            饿鬼道的众生,满心只想扩充、致富、消费,但基本上,你仍会感觉贫穷,你无法持续伪装自己希望的样子。你拥有的一切,都被用来证明自己值得骄傲,但是那永远不够——你永远有某种不足之感。

贫穷的心态,传统上以饿鬼为象征:嘴很小,有像针似的细眼睛、细颈子与咽喉,瘦胳膊、瘦腿,与鼓胀的肚腹。他的嘴与颈子,细小得无法吃进足够食物,以填饱他的大肚皮,因此,他永远觉得饿;所吃的东西,难以下咽,使得解决饥饿成为非常痛苦的挣扎。当然,食物,在此象征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友谊、财富、衣饰、性、权力等任何东西。

所有出现在生活中的事物,都被你视为消费品——如果在秋天看到一片美丽的落叶,你会把它当成猎物带回家、或照下它的像、或将它画成图画、或在日记中记下它如何美丽……。如果你买了一瓶可口可乐,当你将它从纸袋中拿出来时,纸袋的嘎叭声令你感到兴奋,液体从瓶子流出来的声音,散发解渴的快感;然后,你很自觉地喝一口,咽下去,终于将它消费掉了——何等的成就。那真是了不起,你将美梦化为现实。但是,过不多久,你又变得坐立不安,又要找其他东西消费了。

你永无厌足地渴望新娱乐——精神方面的、智识的与感官上的等等。你可能感到自己学问不足,而决心打起精神以读书、聆听生动有思想的回答、深奥神秘的言语来充实自己。你消化一个又一个观念,试图将它们记录下来,想使之具体化、真实化。只要你觉得饥饿,你就打开笔记本、速写簿,或是一本内容丰富的书;当你感到无聊、沮丧或者失眠的时候,你打开书、读你的笔记或剪贴的文章,思考一番,从中获得慰藉。但是到某一阶段,这就会变成一再重复的制式化动作了。你须要再去见你的老师,或另找新老师;再去一趟餐馆、超市或熟食店,也是不坏的主意,不过,有时却无法成行,可能因为你的钱不够、孩子生病、父母病危,或是你要照顾生意等等——当你发现阻碍越多越感到饥饿,越想要却越得不到,这真是痛苦不堪。

被无法实现的欲望,吊着胃口,不断追求满足,是件痛苦的事。不过,即令达到目标,你又会因为被填满,胀得你对刺激推动敏感而陷入沮丧。你想抓住财富,尽情享受一番,然而,不久之后你又变得沈重呆滞,对一切都兴味索然;你但愿自己能够再感饿,可以再痛快吃个饱。因此,不论你满足了欲望,或悬在欲望的渴想中继续挣扎,任何一种情况,都招来挫折。

六度中的布施,常被研读佛经的人,误以为是善待不如你的人。某人有了苦难,你就居高临下,对他施惠,这是非常憨直地瞧不起人的方式。菩萨可不是这样;他的布施,不是这么无情。菩萨的布施,是非常强而有力的,它是沟通。

沟通,必须趣越苦恼,否则,就像是想用荆棘铺出一张舒适的床。具有穿透性的外在形色、活力和光,会对著我们来,穿透我们沟通的企图,如刺扎破我们的皮肤。我们会想抑制这种强烈的苦恼,我们的沟通也就因而受到阻碍。

沟通,必须是放射、接收、交换。一有苦恼卷入,我们便不能正确、完全、清楚地看出那对著我们来的所谓沟通的空性,我们的苦恼,会立即排斥外界,说:“不、不,这让我苦恼,走开。”这种态度,完全是布施之反。

是故,菩萨必须体验布施的彻底沟通,超越苦恼,超越自卫。否则,我们一有被刺扎到之虞,我们便有受到攻击,而必须自卫之感。我们逃离已经到手的大好沟通机会,我们甚至连看彼岸一眼都不敢。我们想退缩,想要临阵脱逃。

布施,是愿舍,愿意敞开,而不怀哲学、虔诚或宗教的动机,只是在任何情况、任何时间,为所当为,不怕受到什么后果。在公路上,也能敞开,我们不怕被烟雾、尘埃,或人们的嗔恨、脾气所淹没。我们只是敞开、完全放下、布施;这就是说,我们不加判断、不予评估。如果我们想要判断或评估我们的经验,如果我们想要决应该敞开多少、继续封闭多少的话,那么,敞开便毫无意义,而到彼岸或布施度的想法,也将落空。我们之所为,什么都超越不了,因此,也就不再是菩萨行了。

度或超越的全部涵意,是看破有限的观念或概念,看破“彼”、“此”对敌的心态。通常,我们看一件东西时,我们不让自己看得正解;我们自动地以自己的看法去看,而不真正如实去看,结果我们十分满意,因为,我们所看到的,是我们在自己心里闭门造车所造出来的。于是,我们批评它、判断它、接受它或排斥它;根本没有进行真正的沟通。

六度中的布施,是你有什么就布施什么。你的行为,一定要完全敞开、完全裸露。你不必判断,受你布施者,也不必表示受施——受者若没准备接受,他们便不会受;受者,若已准备接受,他们便会来拿。此即无我的菩萨行。

菩萨不会神经过敏:“我是否犯了什么错?”“我是否不够细心?”“我该对谁敞开?”

菩萨从不偏袒某方。用比喻来说,菩萨会像尸体那样躺着,让人看着、检查着,任由他们摆布。

这种高尚、彻底的行为,不含一点伪善的成分,没有任何哲学上或宗教上的判断;此即为何称之为“超然”,此即为何称之为“度”,或“到彼岸”。

这种行为,真美!


        自少年时期起,创巴仁波切已是一个颇负盛名的「伏藏师」,他曾有多次对香巴拉传承的亲见灵视,他也已经多方研究了关于香巴拉的各个教法及记载。在他逃亡至印度数个月的艰辛旅途当中,他更着手撰写关于香巴拉的文稿,可惜的是,在仓促渡河之时,约有一千页的手稿,被洪流所吞噬。然而在创巴仁波切的心愿之中,他一直思索着如何能够把这一个深奥丰沛的传统,巨细靡遗地介绍给大众。
创巴仁波切出生在西藏东部,一岁时,他被认证为转世祖古(Tulku)。他是东藏苏芒寺系的总住持,西藏佛教嘎举和宁玛两派传承的持有者,曾受学于「利美」传统──不分派运动之著名上师蒋贡康楚(Jamgon Kongtrul of Sechen)。十八岁的时候,创巴仁波切取得了「堪布」的学位(相当于神学、哲学和心理学的博士)。在西藏期间,除佛学外,他也研修传统艺术,例如书法、诗歌、舞蹈和唐卡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