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董事长:笑谈入厕的变迁(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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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礼春:笑谈入厕的变迁
http://www.gxnews.com.cn    2008年12月18日22时51分   来源:广西新闻网红豆社区   字体:  

改 革开放前,城市人唯一和农村人差别不大的是"入厕问题",甚至比农村还差。就拿大上海来说吧,大多数普通市民的"入厕"都很难,都只能在家中的马桶里解 决,你想想,在那人平才几平米的狭小空间里,躲在一片帷布下匆匆地方便,那种声音,那种味道,叫人多么不自在,多么地不舒服;况且,还得在天蒙蒙亮时就得 拎着马桶到街上将秽物倒到粪车里,否则,错过这个时机,满桶的秽物就又得在家存放24小时了。而农村,可以说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小茅房,虽很简陋,然想什么 时候方便都可以,代价不过是在进入茅房前,要轻咳一声,以辨明茅房里有无异姓而已。谈起城市人的入厕问题,农村人常常拿此当笑话哩!

我从小生活在大城市,入厕在我的记忆中确实有许多可笑而又尴尬的窘事。

我们家那时所住的院子里总共有几十户人家,家家都没有卫生间,都只能到半里外的一个公厕去方 便。由于早上入厕的人特别多,所以早上去入厕时常常要排队,这就得练就身"夹屎"的硬功夫,否则你就是拉到裤子里了,也没有人会舍得将"蹲位"让给你,虽 然那个时代人人学雷锋,别的场合下人人争当雷锋,然唯独这个"入厕"的位子,是没有人主动让位的,因为这不同在公共汽车上,在这里人人都心急火燎而身不由 已。入厕排队的人也远不像排队买粮那样文明,而是一人扼守一个"蹲位",以便"蹲坑"的人一起来,就以最快的速度去占据;好在那些刚方便完者此时也重新焕 发了雷锋精神,并不在"蹲位"上慢慢系裤子,而是提着裤子立马"让位",到一旁再慢慢系裤子。

因为上厕所的路途远,所以常有人去上厕所时顺便干点其它事,比如厕所旁边有个菜场,就常常见 有人上厕所时拎个篮子进去,方便完后顺便买菜,如此也就常让路过的外地人生存疑惑;这里面到底是厕所还是菜场,进还是不进?记得我们院子里当时有个笛子爱 好者,习艺正热,为了不浪费时间,每逢去上厕所时,他就带上笛子,一路走一路吹,一直吹到厕所方才止音;十来分钟后,笛子又响了,在回家的路上,那笛音悠 扬活泼了很多……

白天上厕所怕的是排队,晚上去厕所则怕的是"踩地雷",因为六七十年代里灯泡是凭票供应的, 由此厕所的灯泡常常会被人"借"走,黑乎乎的厕所里就让一班调皮的孩子有了搞恶作剧的用武之地,他们故意将屎拉在厕所里的过道上,并戏称"摆地雷"。诚 然,晚上入厕时,是必须带火柴去的,否则踩上"地雷"就连"方便"的心情也顿时"炸飞"了。有的人侥幸没有踩中"地雷",但有可能会遇到另一种晦气,如遇 到有醉酒者,摸着黑闯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摸着是个空挡就吐,就尿,等你惊叫一声骂开了,却为时已晚,头上已是污秽淋淋……

所以那时,除非是不得已,晚上我们一般是不去厕所的,一般小便就在门前的水沟里解决,当然, 那得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稍见有人影晃来,就立即刹住,然那一种解一半憋一半的滋味叫人要难受半天。当然在水沟里解决小便仅限于我们这些男孩,那些女孩 和妇女就解在家中的尿罐里,至于这尿罐又倒在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们这座城市不像上海,是没有拖粪车上门的,但也未见女孩和妇女们拎着尿罐到半里 外的厕所去,现在想起来,那些尿罐应都是在夜半三更时,悄悄倒在我们撒尿的水沟里的……

六七十年代,还有一件发生在厕所里的可笑之事,那时我们都以戴军帽为"酷",常有人正解得" 痛快"之时,蓦地被人把头上的军帽抢走了,被抢者是干着急而又无法;有的思帽心切,便也如法炮制,这样就来了个"抢性循环"只要戴军帽入厕者,军帽必被抢 之。久之,大家形成一个共识,上厕所前,必将军帽取下拿到手中或塞到裤袋里。

进入改革开放的八十年代中期,我虽已进入而立之年了,然入厕问题仍没有多大改观。那时我们住 在单位的两小间平房里,百十米外倒是有个公用的厕所,但因为是露天的,下雨时打伞"方便倒也雅观,难受的是那蛆虫会顺着水势爬到脚背上,骇得人不寒而栗, 不得不草草收之,逃之夭夭。还有令我尴尬的是:半夜时分,妻子和孩子不敢上厕所,就在尿罐里解决,有时晚上妻子不敢上厕所倒尿罐,便嘱我将尿罐拿到公厕倒 之。我这个人文化不高,但却有文化人的薄面,既不敢违抗妻子的命令,又怕拎尿罐时让人撞见,故总像做贼似的,总要先侦察几番,一旦确认人迹罕见时,才拎着 尿罐飞快地往厕所奔去,有时半路上遇到熟人,便难堪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改革进入九十年代时,城市的入厕问题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很多有经济实力的单位都开始为员工 修建单元房,并配有独立的卫生间。而我想解决入厕的问题却遥遥无期,因为我所在的基层文化单位连发工资都只能减半,至于修单元房那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至 于妻子所在的工厂,甚至比我们单位更差,到九十年代中期,即使每月"二百五"的低工资都已发不出了。

到九十年代未时,差的居住环境和生活的窘困,逼得我这个年已47岁的"老实人"只有挺而走" 险",在单位办了留职停薪,带着妻儿南下到广州打工。在打工期间,我特意租了一套有卫生间的两居室,这是我有生以来居住和入厕的最佳环境,一想到居然是在 异乡打工才享受到的,我就不免生出一丝苦涩的笑。为了改变生存的条件,我们一家人在异地它乡努力奋斗,几年后,当我们积攒了一笔钱后,首先就在我的老家买 了一套有卫生间的两房一厅。

2004年春,我们全家回到了老家,住进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单元房,然此时我们已不满足这仅有 一个卫生间的生活条件了。我们这三口之家,都习惯于早上一起床就要上厕所,这样也就有了新的"争先恐后"的矛盾。于是我们全家人一致举手同意,卖掉这个仅 有一个卫生间的房,买一套有"两卫"的房。

2005年的春天,我们全家人搬进了一个花园小区,住进了有四室两厅两卫的新居室。每天早上,当我安安生生、舒舒服服地坐在洁白的抽水马桶上时,我会由衷地感受到:如今的生活才真叫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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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谈如厕

  作者:东郭先生

  看了本期新语丝上汤礼春写的《笑谈如厕的变迁》。我也写写我自己的经历。

  小时候家里也是有厕所的,就是地上挖两个坑,一个盛屎,一个盛尿.我那
时候不喜欢在厕所方便.一般都是爬到猪圈上方便,拉了屎以后,还可以看着猪
欢快的把它吃掉.上了大学以后, 跟同学交流,有个同学说他们那里是唤狗来吃,
而且还让狗舔屁股,据说舔的很干净.

  小学时候的厕所不光是脏,而且是非常可怕. 那个时候, 每个小孩都吃一种
尖尖的打虫子的药. 这种药非常有效, 能打下很多很多长长的蛔虫, 这些蛔虫
一团一团的, 都是活的, 在厕所里到处爬. 这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最痛
苦的经历是有一次感觉那个地方有东西在爬, 可是当时在和同学跳绳, 舍不得离开. 等玩够了再去厕所把那根虫子拽出来的时候, 那根可怜
的虫子露在外面的半截已经被磨的不成样子了.

  蛆虫在我们那里不算什么可怕的事情. 去商店里买酱油的时候, 酱油里一般
都有很多蛆. 老板会当着你的面把这些蛆捞干净, 然后再给你打酱油. 我们自
己家的咸菜缸里也有很多蛆, 经常需要去捞一捞.

  中学的厕所略微好一些, 至少没有蛔虫了. 我在高中的时候是专门负责打扫
厕所的. 那时候的厕所蹲坑下面是一个斜坡. 设计者认为在重力的作用下, 大
便会滚下去. 可是实际上大便总会堆在那里, 越堆越高, 直到这个蹲坑无法使用.
这时候就需要我们用棍子把大便捅下去.

  后来学校修了一个高级的厕所解决了这个问题. 蹲坑下面不再是斜坡了, 而
直接是粪坑, 而且非常深, 保证不会溅上来, 拉了屎以后, 要很长时间才能听到
回声. 如果一个人如厕, 那声音还蛮有意境的.

  我们高中的宿舍楼里没有厕所,最近的厕所就是上一段里提到的那个. 在滴
水成冰的冬夜, 谁愿意去外面上厕所呢? 于是楼道就成了我们的厕所, 还有的同
学通过窗户方便. 学校为此大伤脑筋, 可是也没有办法. 我们的教室旁边是一个
自行车库, 也承担着厕所的任务. 有些不负责任的同学还在里面来大的.

  大学的厕所要好很多. 每一个蹲坑都有门, 可以保护隐私, 也可以在门上进
行文学创作, 非常好玩. 中小学的厕所无隐私可言, 大家一字排开, 各掏宝贝,
此时最担心的莫过于别人都尿出来了, 而自己却没有. 越紧张越弄不出来, 一
起如厕的好朋友有时候还会催你. 这时只好抖一抖, 收刀入鞘, 故作轻松的说”
没尿, 挤不出来”.

  几年前我到意大利开会, 发现厕所里马桶边上还有一个小马桶, 水流细小,
且是温的. 我以为是小便池, 每次都在里面小便. 后来知道和我同住的人把它
当成了洗脚池, 每天睡前都要在里面洗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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