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中华伴舞:叶天士通络治痹七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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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士通络治痹七法等

叶天士通络治痹七法

作者:曹安来

《临证指南医案·痹证门》(本文所引文献均据上海科技出版社1976年版《临证指南医案》,下同)载痹证83案,其治疗用药以宣通络脉痹阻为主,形成以通络为主治痹之法,诸如祛风通络、化湿通络、宣肺通络、活血通络等。兹就叶氏通络治痹归纳为七法,浅论如次。

一、祛风通络

风为阳邪,善行而数变。若寒温不适,腠理不密,则风邪极易侵入肌腠、络道,风滞经络则络道气血运行不利,而发为痹证。因此,祛风通络法主要用于病位在表、病程较短,病情轻浅之风滞经络者。叶氏常用桂枝、防风、威灵仙、白蒺藜、桑枝等。其中桂枝在83案中使用频率高达25次,许多处方中均以桂枝配防风、桂枝配白蒺藜或桂枝配桑枝。若病情较重或多种原因杂合而成者,多辅以其他通络之品。如吴案(526页)之周痹,即以桂枝配白蔟藜祛风通络,加海桐皮化湿通络,姜黄活血化瘀通络。汪案(329页)用桂枝、桑枝祛风通络,防己化湿通络,姜黄活血行血,石膏法泄肺热,杏仁宣肺,共奏通络之效。若风滞经络而正虚邪实者,则辅以扶正之品,如刘案(527页)用桂枝、防风通络,羌活、海桐皮化湿,黄芪、白术益气健脾补虚。

二、宣肺通络

历代治痹,不外祛风、散寒、化湿三端,而从肺入手治痹者极少。叶氏宣肺通络可谓叶氏治痹的创见河,其审证之细,用药之巧,别具匠心。痹之为病,气血易窒,宣肺能调畅气血,利水祛湿,即所谓“开肺利水”而达治痹之目的。叶氏宣肺通络治痹常用杏仁、瓜蒌皮、橘红等品,其中运用杏仁竟达19次之多。如某又案(528页)以瓜蒌皮、杏仁、紫苑宽胸宣肺通络,桑枝祛风。叶氏宣肺通络治痹之妙,全妙在配伍。如某案(536页)之“舌白,目彩油光,腰痹痛”,系湿邪内蕴尚未外达,必分利湿邪为主,故用杏仁宣通上焦肺气,配以苏梗、厚朴宣畅中焦气机,茯苓皮、蚕砂利湿渗下,茵陈通利三焦,防己祛风除湿。又如某案(537页)之“久痹酿成历节,舌黄痰多,由湿邪阻着经脉,”用杏仁宣肺利通络,防己、蚕砂化湿通络,复加茯苓、苡仁健脾利湿,滑石清利湿热。均可看出叶氏巧妙的配伍。

三、除湿通络

湿为阴邪,其性重浊粘滞,易损阳气。若阴雨连绵、涉水冒雨或久居潮湿之地,则湿邪从面表而入,留滞关节肌肉,阻碍气机,致使经络气血运行不畅,发为痹痛。湿邪痹阻经络以痹痛重着,肌肤麻木不仁,肢体肿胀,筋脉拘急,行动不便,久久不移为特征。治宜除湿通络,叶氏治痹常用此法。常用药物如防己、萆薢、海桐皮、羌活、蚕砂、独活等,其中防己使用次数达31次,川萆薢、海桐皮也均在10次以上,其间配伍更是灵活多变。如朱案(529页)之“肢痹痛频发”以木防己、晚蚕砂、川萆薢除湿通络,配以通草利湿,茯苓、苡仁健脾胜湿,羚羊角清热,桂枝尖祛风通络。顾案(530页)之“湿热流着,四肢痹痛”,以木防已、晚蚕砂除湿通络,川桂枝、威灵仙祛风通络,杏仁、石膏宣肺泻热。

四、温阳通络

寒为阴邪,其性收引,易伤阳气。若痹证日久不愈,阳气受损,卫外不固,经络失于温煦,致使经气运行受阻,营卫气血凝结阻滞,经络闭阻不通而为痹。治宜温阳散寒通络为主。叶氏常用川乌、细辛、附子、肉桂、干姜等温阳散寒之品配以杜仲、狗脊、仙灵脾、肉苁蓉、鹿角霜等补肾益精之品。如何案(532页)之“脉沉,目黄舌肿,周身四肢疹发,胃痛,肢未皆肿强,遇冷饮凉即病。”叶氏辨为“久伏湿邪,阳气伤损。”治拟“温气分以通周行之脉”,用川乌头、桂枝以温阳通络,配白术、茯苓、半夏以健脾祛湿。又如某案(530页)之“阳明气衰极矣,当缓调,勿使成疾”及某案(531页)之“痛久流及肢节骨骱,屈曲之所皆肿赤”均用附子以温阳通络,而达化湿健脾,温阳通络之功。

五、益气养血通络

叶氏益气养血通络是针对气血两虚所致的经络痹阻、络道失利而设。痹证日久,气血耗伤,气虚推动无力,气血运行迟缓,经络之气痹阻不畅;血虚则经脉失养,络道不利而为虚痹。其特征为肌肉关节软痛,肌肤麻木不仁,甚则筋脉拘急。叶氏常用茯苓、白术、黄芪、人参、南枣等益气,其中茯苓使用次数达24次,黄芪16次,人参也在9次以上。养血药常用当归、熟地、川芎、白芍、阿胶、首乌等,其中当归使用次数最多,达19次。且很多案例是以补气药黄芪与养血药当归相须为用,如杜又案(527页)之“经脉通而痛痹减,络中虚则痿弱无力”即以黄芪、当归相须配伍,并辅以防风、桂枝、苡仁祛风除湿通络。又如王又案(532页)之“风湿肿痹”,以参术芪益气,当归养血和血,辅以桂枝祛风通络。再如陈案(540页)之“劳动太过,阳气烦蒸,中年液衰风旋,周身痹痛”,以黄芪、当归、白术、制首乌益气养血通络,配白蒺藜祛风。

六、化瘀通络

痹证日久,邪气久羁,深入经隧骨骱,气血凝滞不行,湿痰瘀浊胶固,经络闭塞不通而成阏瘀阻。此时非一般草木之品所能宣达,必借虫类等化瘀通络之品搜剔窜透,方能使瘀去凝开,经络畅行,邪除正复。叶氏治痹以化瘀通络之品配伍者甚众,用药频率也较高。常用药如片姜黄、山甲、郁金、地龙、桃仁、红花、乳香、没药、蜣螂虫、全蝎、蜂房等,当归、川芎、香附等养血行血或行血中之气者也较常用。如鲍案(526页)之“风湿客邪,留于经络,上下四肢流走而痛……且数十年之久”,即以蜣螂虫、全蝎、地龙、山甲、蜂房、乳香等大量化瘀通络之品以攻其邪。又如张某案(538页)因患四肢痹痛,且时常衄鼽,断为“外邪留著,气血皆伤,其化为败瘀凝痰,混处经络。”治以干地龙、穿山甲、当归须、川芎活血化瘀通络,白芥子、白蒺藜相伍祛风搜经络之痰。再如某案(540页)之“痹痛在外踝筋骨,妨于行走,邪留经络”,治“须以搜剔动药”,故用全蝎、地龙、山甲,并配川乌化瘀通络剔邪。

七、清热通络

清热通络是叶氏针对热滞经络所致之“热痹”而设。热为阳邪,常挟风挟湿。若寒湿之邪壅滞经络,络道不利,郁久化热而发为“热痹”。其特征为肌肤关节红肿,灼热疼痛,扪之灼手,拒按。治疗当清热通络。叶氏常用石膏、寒水石、防己、桑枝、丹皮、生地、玄参、连翘等。其中石膏使用频率达12次。根据病情,适当配伍祛风化湿宣肺(528页)之“风湿发热,以经脉,肿痛游走。”以石膏清热通络,配以桂枝、羌活、防风祛风化湿,杏仁宣肺。又如石案(536页)之“脉数右大,温渐化热,灼及经络,气血交阻”之“白虎历节”,治以生石膏清热通络,杏仁宣肺,花粉、郁金清热凉血,桂枝、木防己祛风除湿。再如某又案(539页),叶氏宗仲景“经热则痹,络热则痿”而“治以甘寒”,药用连翘、元参、花粉等清热通络,凉血生津。

陈莲舫治咳用药经验谈

作者:焦庆华 何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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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著名医家陈莲舫学验俱丰,其治咳师古而不泥,用药颇有特色。今以《莲舫秘旨》(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所载咳嗽医案为据,浅析如下。

1旋复花调气机,理肺胃,功泽三脏

咳嗽之因,古人云其所重全在肺胃,故有“咳出于肺,嗽出于胃”之说。言其治,刘完素曾说:“咳嗽者治痰为先,治痰者下气为上。”清·《医源》亦说:“总以气之未动者无扰,已动者得平,不碍其气之出入为治咳第一关键。”调理气机实为治咳之首务。陈氏用药始终以此为法则,功具肃肺降胃,豁痰蠲饮的旋复花是其代表用药之一,在咳嗽医案33张完整处方中,用该药有19次之多。旋复花性沉降,味辛咸,辛则能散能横行,故能宣散肺气达于皮毛;咸能入肾,故能纳气下行以归根,俾胃中之痰涎或水饮息息下行而从浊道出,不复上逆犯肺,肺自清虚。是一药之功,三脏戴泽,三焦通利矣,实为治咳之要药。陈氏用旋复花,并不完全局限于风寒喘嗽,痰多气壅等症,即或是肝肺不调之干咳少痰,或肺肾亏虚之劳嗽,亦屡屡用之,其运用之广,诚如《本草汇言》所说:“用旋复花,虚实寒热,随证加入,无不应手获效。”为加强宣肺止咳祛痰作用,陈氏还常加用杏仁、川贝、枇杷叶、款冬花之类,如痰多气逆则配用粉蛤壳、苏子等以增化痰降气之力。

2茯苓补脾土,杜痰源,生津利水

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培土既能抑木,亦可生金,故历代医家治咳都十分注重补脾。茯苓是陈氏补脾的主要用药,也是其治咳嗽用药中用得最多的一味药。临床上因茯苓甘淡属土,用补脾阴,土旺金生,兼益肺气而为补脾益肺的常用药之一。然陈氏用茯苓并非专为脾虚而设,从其几乎每次必用来看,其用意似更为深远。《本草纲目》称:“其味上行,生津液,开腠理,滋水源而下降,利小便。”《药品化义》言:“盖淡渗则膀胱得养,益肺于上源,补脾于中部,令脾肺之气从上顺下,通调水道,以输膀胱。”是一药之用,津液生,水道调。而咳嗽素有“必挟饮邪”之说,仲景《金匮》即将咳嗽叙于痰饮之下,令于水道一利,则上焦水饮亦必下行,源流俱清,咳嗽自愈。与此同时,陈氏还常配用消痰利气的橘红,取二陈之意,共达绝痰之源的目的。

3生白芍泻肝体,益脾阴,防变为先

陈氏治咳另一个特点是注意调肝防变。由于肝经病变致咳为患最烈,故陈氏每每告诫要防“失血”、“成肺痈”、“进怯”,其用药突出表现在生白芍的灵活运用上。考古人治咳,鲜有用芍药者,而陈氏应用之广实属少见。除了用于气火上逆,肝脾失调等证外,亦用于“甘温降纳”、“和肺调中”之剂中。探其意,白芍酸寒能泻肝,肝平则脾不为贼邪所干,脾健则每能令子实,故安脾肺。《本草经疏》言其“专入脾经血分,能泻肝家火邪,故其所主收而补,制肝补脾”,实寓泻于补之中,泻肝补脾,调肝防变,与咳嗽病机颇合,故用之无疑。

4冬虫夏草补肺肾,己劳嗽,治病求本

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此谓咳虽在肺而根实在肾,故辅助肾根,乃治咳治本之法。陈氏每遇“咳嗽延绵”必用冬虫夏草,以益肾养肺,止咳化痰。该药因其温和平补之性,历来为医家所推崇,为治久咳久嗽之要药,特别是对老年之咳喘,用之尤佳。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虫草对肺炎球菌及某些致病性真菌有一定抑制作用,对支气管有明显舒张作用,并能加强肾上腺素作用,故有较好的治疗和保健作用。

另外陈氏还常配用沉香、蛤蚧、白石英等以加强补肾纳气作用。值得一提的是,陈氏对淮牛膝的使用亦颇具匠心之处,除了常配虫草等以加强补益肝肾,“助一身元气”(《景岳全书》)外,亦常用作引经药,以引药下行,如张锡纯所言:“善引气血下注,是以用药欲其下行者,恒以为引经,……并能引浮越之火下行。”其临床经验值得借鉴。

星期日, 四月 29, 2007

《温病条辨》银翘散及其变方的应用浅识

作者:李俊 叶烨 奚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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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银翘散 《温病条辨》 吴瑭 临床应用

《温病条辨》是清代吴瑭编著的一部论述外感温热病病因病机及治法方药的医书,其对外感病的认识在《伤寒论》论治外感的基础上实现了一次质的飞跃。吴瑭所创制的银翘散及其变方,制方严密,辨证精妙,仍是当今临床常用的方剂。现对《温病条辨》中银翘散及其变方的用法综述如下。

银翘散治上焦病

1 银翘散本方应用

银翘散由连翘、银花、桔梗、薄荷、竹叶、荆芥穗、淡豆豉、牛蒡子、生甘草组成,作散以鲜苇根汤煎,具辛凉透表,清热解毒的作用,用于温病初起。在太阴风温、温热、温疫、冬温中,银翘散与桂枝汤相对,“初起恶风寒者,桂枝汤主之”,“但热不恶寒而渴者,辛凉平剂银翘散主之”。此与桂枝汤一凉一温,以有无恶寒而辨,究其源,在于《伤寒论》中有关“温病”论说:温病忌汗,桂枝汤解肌最为相宜。然不恶寒者,盖温病乃春夏气也,“不恶风寒则不兼寒风可知”,而桂枝辛温,“以之治温,是以火济火”,故以辛凉苦甘之银翘散治之。

太阴温病,恶风寒,服桂枝汤恶寒已解,但“余病不解者,银翘散主之”,服桂枝汤恶寒解,其意为风寒已除,只温邪仍在,故用银翘散以除温病。此与上述有类似之处。症状均有减轻者,减少银翘散用量。

“太阴温病,血从上溢者,犀角地黄汤合银翘散主之”。此血从上溢,乃温热邪毒迫血妄行于上,循清窍而出,治以银翘散取其败温毒,犀角地黄汤则以清血分热,则热毒去而血自止。

2 银翘散变方应用

治发疹 “太阴温病,不可发汗,发汗而汗不出者,必发斑疹,汗出过多者,必神昏谵语,发斑者化斑汤主之,发疹者银翘散去豆豉加细生地、丹皮、大青叶,倍元参主之”。温病“发疹者十之七八,发斑者十之二三”,而斑疹之形成为血分有热发于表,故斑者以化斑汤,疹则以银翘散加细生地、大青叶、丹皮、元参四物,取其清血分热,去豆豉则畏其性温助热,故减而不用。

治伏暑 吴氏对伏暑论述颇详,“头痛微恶寒,面赤烦渴,舌白脉濡而数者,虽在冬月,犹为太阴伏暑也”。其症虽类伤寒,均表现为头痛微恶寒,但有面赤口渴,脉濡而数,则非伤寒可知。伏暑之证,又有在气在血,表实表虚之分。

邪在气分而表实:“太阴伏暑,舌白口渴,无汗者,银翘散去牛蒡、元参,加杏仁、滑石主之。”舌白口渴,邪热在气分,无汗出则表实可知,故以银翘散清热疏风解表邪,杏仁、滑石畅中焦利湿清热。

邪在血分而表实:“太阴伏暑,舌赤口渴,无汗者,银翘散加生地、丹皮、赤芍、麦冬主之”。舌赤口渴,邪在血分,无汗者,表实使然,故以银翘散加生地、丹皮、赤芍、麦冬清血分之热,补耗伤之阴,银翘散疏风清热以解表。

邪在气分而表虚:“太阴伏暑,舌白口渴有汗,或大汗不止者,银翘散去牛蒡子、元参、芥穗,加杏仁、石膏、黄芩主之”。舌白口渴乃邪热郁于气分,有汗者表虚可知,故以银翘散去牛蒡子、芥穗减其疏散之力,专于清卫表之热;加杏仁、石膏、黄芩畅中,清气分之热,弃元参防其可能有滞中焦之弊。

治心疟 “热多昏狂,谵语烦渴,舌赤中黄,脉弱而数,名曰心疟,加减银翘散主之,兼秽舌浊,口气重者,安宫牛黄丸主之”。心疟者乃邪入心包之证,见昏狂、谵语,舌红苔黄脉数,如伴舌浊秽,口气重,则邪陷益深。浅者以加减银翘散主之,减疏散之力,增犀角、竹叶、麦冬之清心开窍之功。重者因有闭脱之危,故以安宫牛黄丸治之。此论层次分明,治之轻重有别,可见作者辨证施治,用心良苦。

银翘散治中焦病

银翘散作为辛凉平剂治疗温病邪在卫分表证为临床常用之法,其变方也是用于兼有卫表之证的情况。然作者在中焦病变中也用到银翘散,主要见于阳明病下后邪出于表时使用。有两处用到本方。

1 阳明下后邪气还表之证

“下后无汗脉浮者,银翘散主之。”此乃阳明病以下法治之,里气已通,但邪不从下去还出于表,欲作汗而不得,脉浮为邪在表之象,当随其性而宣泄,就其近而引导使之出于表,故以银翘散轻宣表气,散邪而出。

2 阳明下后出疹之证

“阳明温病下后,疹续出者,银翘散去豆豉,加细生地,大青叶、元参、丹皮汤主之。”阳明为气分之病,下之可也,然余邪入于血络,下之不去,发于肌表,而见疹续出,此当清宣凉解,邪随疹出而解。但温可助邪,故去豆豉,加细生地、大青叶、丹皮等,正合“治疹宜清气为先”之旨。

综上所述,银翘散虽为辛凉平剂,但变方大大增加其使用范围,上焦用其辛凉解表祛邪,中焦用之则为透表散邪,貌似有别,实则方理相似,仅有部分加减之变。可见叶氏辨证之精妙,对当今临床仍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星期四, 四月 26, 2007

濕邪內伏太陰

范 四肢乍冷,自利未已,目黃稍退,而神倦不語,濕邪內伏,足太陰之氣不運,經言脾竅在舌。邪滯竅必少靈,以致語言欲謇,必當分利,佐辛香以默運坤陽,是太陰裡症之法。

生于朮(三錢) 濃朴(五分) 茯苓(三錢) 草果仁(七分) 木瓜(五分) 澤瀉(五分)

又 身體稍稍轉動,語謇神呆,猶是氣機未為靈轉,色脈非是有餘,而濕為陰邪,不徒偏寒偏熱已也。

生于朮 茯苓 苡仁 郁金 炒遠志 石菖蒲汁

又 脾胃不醒,皆從前濕蒸之累,氣升咳痰,參藥緩進。

炒黃川貝 茯苓 苡仁 郁金 地骨皮 淡竹葉

又 濕滯於中,氣蒸於上,失降不得寐,口數白疳,仍不渴飲,開上郁,佐中運,利腸間,亦是宣通三焦也。

生于朮(五錢) 苡仁(三錢) 寒水石(一錢半) 桔梗(七分) 豬苓(一錢) 澤瀉(一錢) 廣皮白(一錢半)

丹溪心法 - 痞

痞者有食積兼濕。東垣有法有方。心下痞,須用枳實、炒黃連。如稟受充實,面蒼骨露,氣 ,而心下痞者,宜白朮、山楂、曲 、陳皮;

如肥人心下痞者,乃是濕痰,宜蒼朮、半夏、砂仁、茯苓、滑石;

如瘦人心下痞者,乃是鬱熱在中焦,宜枳實、黃連、葛根、升麻;[鬱熱发之]

如食後感寒,飲食不化,心下痞,宜藿香、草豆蔻、吳茱萸、砂仁;[寒濕]

痞挾血成窠囊,用桃仁、紅花

〔附錄〕

痞者,與否同,不通泰也,由陰伏陽蓄,氣與血不運而成。處心下,位中央, 滿痞塞者,皆土之病也,與脹滿有輕重之分。痞則內覺悶,而外無脹急之形者,是痞也。

有中氣虛弱,不能運化精微為痞者;

有飲食痰積,不能 化為痞者;

有濕熱太甚為痞者。

古方,治痞用黃連、黃芩、枳實之苦以泄之;濃朴、生姜 之辛以散之;人參、白朮之甘苦以補之;茯苓、澤瀉之淡以滲之。既痞,同濕治,惟宜上下 分消其氣。如果有內實之証,庶可略與疏導。世人苦於痞塞,喜行利藥,以求其速效,暫時快通,痞若再作,益以滋甚。

丹溪心法 - 火

看何經,輕者可降,重者則從其性而升之。

實火可瀉,黃連解毒之類; 虛火可補。人壯氣實火盛顛狂者,可用正治,或硝黃冰水之類;人虛火盛 狂者,以生姜湯與之,若投冰水正治,立死。

有補陰即火自降,炒黃柏、生地黃之類。

火鬱當發 - 可發有二,風寒外來者可發,鬱者可發。[鬱者非實火?]

陰虛証本難治,用四物加炒黃柏,降火補陰 ,龜板補陰,乃陰中之至陰也。四物加白馬脛骨,降陰中火,可代黃連、黃芩、黃連、黃芩 、梔子、大黃、黃柏降火,非陰中之火不可用。

木通下行,瀉小腸火;

人中 白瀉肝火,須風露中二三年者;

人中黃大涼,治疫病須多年者佳。

中氣不足者,味用甘寒

生甘草緩火邪 - 火急甚重者,必緩之以生甘草,兼瀉兼緩

小便降火極速 - 山梔子仁大能降火從小便泄去,其性能屈曲下降,人所不知, 亦治痞塊中火邪。

凡火盛者,不可驟用涼藥,必兼溫散

左金丸 治肝火。

黃連(六兩,一本作芩) 吳茱萸(一兩或半兩)

朱丹溪 - 濕

《本草》云:蒼朮治濕,上下部皆可用。二陳湯中加酒芩、羌活、蒼朮,散風行濕。

脾胃受濕,沉困無力,怠惰好臥。去痰須用白朮。上部濕[內濕],蒼朮功烈;下部濕,宜升麻提之[外濕]。外濕宜表散[开太阳,发汗],內濕宜淡滲[开太阳,利小便]。

若燥濕,以羌活勝濕湯[开太阳]、平胃散之類;

若濕勝氣實者,以神佑丸、舟車丸服之;[大實]

氣虛者,桑皮、茯苓、人參、葶藶 、木香之類。若風濕相搏,一身盡痛,以黃耆防己湯;

凡肥人[氣實]沉困怠惰,濕熱,宜蒼朮、茯苓、滑石;

凡肥白之人,沉困怠惰,氣虛,宜二朮、人參、半夏、草果、濃朴、芍藥;[太阴]

凡黑瘦而沉困怠惰者,是熱,宜白朮、黃芩;若脾胃虛弱,不能運轉而鬱 悶,宜黃芩、白朮、干葛 [少阳和法]

凡飲食不節,脾胃受傷,不能遞送,宜枳朮丸 [氣實]。

去上焦濕及熱,須用黃芩,瀉肺火故也。又如肺有濕,亦宜黃芩;

如肺有虛熱,宜天門冬、麥門冬、知母,用黃芩多則損脾。

去中 焦濕與痛熱,用黃連,瀉心火故也。如中焦有實熱,亦宜黃連。

若中焦濕熱積久而痛,乃熱勢甚盛,宜黃連用姜汁炒。

去下焦濕 腫及痛,並膀胱有火邪者,必須酒洗防己、黃柏、知母、草龍膽。又云:凡下焦有濕,草龍 膽、防己為君,甘草、黃柏為佐,如下焦腫及痛者,是濕熱,宜酒防己、草龍膽、黃芩、蒼朮。

若肥人氣虛之人,[下焦]腫痛,宜二朮、南星、滑石、茯苓;

黑瘦之人,下焦腫痛,宜當歸桃 仁、紅花、牛膝、檳榔、黃柏。

戴云:濕有自外入者,有自內出者,必審其方土之致病源。東南地下,多陰雨,地濕,凡受必從外入,多自下起,以重腿香港腳者多,治當汗散,久者宜疏通滲泄;西北地高,人多食生冷、濕面、酪,或飲酒後寒氣怫鬱,濕不能越,以致腹皮脹痛,甚則水鼓脹滿,或通身浮腫,按之如泥不起,此皆自內而出也。辨其元氣多少,而通利其二便,責其根在內也。 此方土內外,亦互相有之,但多少不同,須對症施治,不可執一。

星期五, 七月 21, 2006

吴鞠通

1. 脉退不患病不退,脉病患不病者死。人病脉不病者生.

2. 脉有独大独小,独浮独沉,斯病之所在也。

3. 胆无出路,借小肠以出路,小肠火腑,非苦不通,苦下法。然此等不可久, 恐化燥也。

星期四, 三月 16, 2006

天麻的作用

名医把天麻的作用归结为“三抗、三镇、一补”,即抗癫痫、抗惊厥、抗风湿,镇静、镇痉、镇痛,补虚。近年来,对天麻的医疗保健作用不断有新发现。将天麻用于高空飞行人员,作为脑保健药物,可增强视神经的分辨能力;日本用天麻治疗老年性痴呆症,总有效率达81.8%

受民间治头晕单方的启发,笔者在临床中遇体质虚弱之慢性病患者,如贫血、慢性肝炎、慢性支气管炎、中风后遗症等,每在辨证开方的基础上,嘱用天麻20g、炖鸡或猪肝、猪瘦肉长期服用;或天麻研末,每日口服5g左右,效果良好。病者头晕、乏力、倦怠、口干等虚弱症状减轻,食欲改善,气力增强,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及不良反应。根据文献报道及临床实用经验,笔者体会:天麻性质和缓,为平补之剂,能补气能养阴。补气重在补脾胃中焦之气,养阴为养肝肾之阴。从实际运用情况看,笔者认为天麻补血作用不明显,但决无燥烈伤血之害

星期六, 二月 18, 2006

关于经方

师生关于经方的讨论实录

黄煌 张薛光 苗志国 南京中医药大学

(上接3月25日6版)

  三、经方的重投与轻取

  张薛光(南京中医药大学2003级硕士研究生):岳美中先生提出“治急性病要有胆有识,治慢性病要有方有守”,请结合您的临床经验谈谈经方治疗急性病、慢性病的特点。

  黄煌(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急性病用药品种不宜多,但量要重。比如退热时柴胡可达30克以上;攻下时大黄可用20克,上海的焦东海教授竟用200克以上。清代温病学家余师愚治疗瘟疫,石膏达数斤,用药量大,但中病即止。可是,对于慢性病的治疗,用药量就不宜大,宜小量常服。比如我治疗慢性肝炎,量很小,小柴胡汤每味仅数克。此外,守方很重要。守方的含义,指处方结构不必大变,有时服用数月不更。江苏孟河名医费伯雄以治虚劳名世,其治病,常常是一方常服数月或数年,病人中更有“终身宝之”者,这就是善于守方的高手。我有个糖尿病患者,90年代初来诊时,血糖居高不下,两腿浮肿,血压高,后坚持服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味,10多年不间断,现身体状况很好,没有出现糖尿病的并发症。现在许多青年中医,朝凉暮热,昨补今攻,枪法乱来一通,最后根本无法总结经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关键是对患者的体质和所患疾病的转归不清楚,是理论修养不够,也是临床经验储备不足。除以上原因外,可能还陷入了一种误区,总以为中医辨证论治就是要不停地加和减,其实,这种想法容易使辨证论治趋于庸俗化。辨证论治应该是抓主要矛盾,抓基本病机,而不是根据一些症状来加减对症治疗。

  有人以为经方只能用于重病大症,而现代的慢性病则适宜用时方。这是一种模糊认识。经方中既有峻剂,也有缓方,其峻急如闪电雷暴,其和缓似和风细雨,白虎汤、大承气汤、大陷胸汤、大柴胡汤、三物白散、十枣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真武汤等是峻剂,而甘麦大枣汤、桂枝汤、炙甘草汤、柴胡桂枝汤、黄芪建中汤、麦门冬汤等就是缓方。我曾用白虎汤治愈血小板减少导致的暴崩,用大柴胡汤治疗过胆道感染引起的黄疸、高热、腹痛,用真武汤救治过低蛋白血症的腹水。其用药猛,用量大,取效也快。我也经常用炙甘草汤治疗食道癌、胃癌晚期恶液质,用酸枣仁汤、温胆汤治疗更年期综合征的失眠烦躁,用黄芪桂枝五物汤、五苓散治疗肿瘤化疗后的贫血。这些处方常常服用数月数年而不更,这就需要对患者的体质和病情有充分的把握,才能坚守原方。

  在经方中,没有一成不变的轻方或重方。有的时候,同样的方药,由于剂量的不同,也可演变成不同的快慢节奏。比如,小柴胡汤治疗急症发热,柴胡达到30克,黄芩用20克,一服大汗而热退。但用于慢性肝炎,则柴胡仅用6克,黄芩6克,半夏6克,甘草3克,嘱患者常服数月甚至数年。半夏厚朴汤是治疗神经症的调理方,非常温和。通常半夏、厚朴在10克左右,但对那些痰病重症,则常常量至20克以上,厚朴也达20克。此时,痰气交阻,非燥烈不可。五苓散也是平和方,但用于肝硬化腹水时,白术要达80克,气势也够大的。类似的经验很多,总的来说,这些经方或重投或轻取,都是根据病情而定,方证相应是基本原则。

  四、提倡经方但不排斥时方

  苗志国(南京中医药大学2002级硕士研究生):经方与时方并非完全割裂,虽然以不同的理论作指导,但只要用得好,临床都有疗效,那么,两者如何结合呢?您所说的“药证”是否就是它们的结合点?另外,对四气五味、升降浮沉等应当如何看待?

  黄煌:是的,我们提倡经方,但并不排斥时方。严格来说,对中医配方优劣的判定,不能以古今为标准,也不能以能否解释为标准,只能以有无疗效作标准。而能否取得疗效的前提,应该是方证相应,方证是两者的结合点。因为无论经方、时方,只要是中医配方,应该都有方证,只是文献记载中,经方的方证比较明确,而时方的方证往往隐藏于病机方义之中,难以把握而已。要破译时方的方证,从药证入手,是个好办法。这就是前人所说的以药测证,但其药证主要依据《伤寒论》、《金匮要略》中的记载和后世的经验。

  比如补阳还五汤,虽是清代的配方,但其中所用的药物,大多是张仲景的常用药,所以,根据仲景药证,自然可以将黄芪证作为补阳还五汤证的主要指征。还有玉屏风散,也是后世方,但用同样的方法,可以破译玉屏风散、四君子汤的方证。破译时方方证的方法,还可以从《千金要方》、《外台秘要》等唐方入手。研究古代的药证,这适合于仲景没有使用或所用不多的药物,比如石斛、牛膝等。我通过唐方中应用石斛的经验,发现石斛主要是用于脚弱无力而口干的病症,现在我用于治疗糖尿病引起的下肢周围血管病变,效果不错。但有些时方中的药证,很模糊,比如厚朴花、橹豆衣、桑叶、菊花、白花蛇舌草、夜交藤、合欢皮等。

  至于四气五味、升降浮沉等学说,是金元以来解释药性功效的一种工具,是一些临床经验的总结和概括,对于遣方用药有帮助,但是不能拘泥。因为有很多药性和功效是无法用以上的学说去解释的。对此,清代的徐灵胎先生就有精辟的论述,他说“凡药性有专长,此在可解和不可解之间,虽圣人亦必试验而后知之”。

  苗志国:经过两千年的发展,药物品种已经极大地丰富,有些药物如牛膝、红花等也大量出现,能否按照经方的思路方法,创制新的“经方”?或者从时方中精练出新的“经方”?张锡纯的方是否也有经方的思路?

  黄煌:创造新的经方,完全有必要。但是,创造的途径只能是经过实践,而不是凭空推理。我不大喜欢看明人的方书,主要是讲阴阳水火的理论太多,太空,把一些经方的方义给扭曲了。比如六味地黄丸,本来是钱仲阳根据张仲景的用药思路,去附子、肉桂来治疗小儿解颅病的,那可能就是脑积水之类的疾病,六味地黄丸是用来利水的,但在明清一些医家的脑子中,这张方变成了养阴的基本方,继而成为补肾的头号方,或者说的更明白一些,那成为中国人“肾虚恐慌综合征”的安慰剂。

  我喜欢王清任的方,有经方的骨架,有经方的精神,如血府逐瘀汤就是四逆散的加味方,补阳还五汤是黄芪桂枝五物汤的变方;我也喜欢一些常用方,比如逍遥散,就是当归芍药散的变方,用于女性月经不调而浮肿者有效。防风通圣丸中麻黄、大黄、当归、川芎、荆芥、防风、黄芩、山栀、白术等结伴而行,药味虽多,但有指征可寻,我用于治疗肥胖痤疮屡屡有效。所以说,后世许多方,都是在经方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新经方。

  你提到在时方中提炼精简出新的经方的思路很好,确实,许多时方组成过于复杂,需要精简。如何精简?比较难,不是仅靠理论上的推理可以完成,还是需要临床观察总结,而且需要更多中医的参与。

  张锡纯先生的处方很有劲,很多名医喜欢用他的方。他的方好,首先好在他对单味药药证把握得好。他在使用芍药、山芋肉、龙骨、牡蛎、山药、石膏、三七、代赭石、丹参等方面,确有独到经验。读者看他的书,能用得上,因为药证明确。再就是《医学衷中参西录》中的处方大多是他的经验方,临床效果确实可靠。这些方,都有经方的精神。可以说,张锡纯先生在创制新的经方方面,做出了了不起的探索。(完)

星期五, 二月 03, 2006

药证: 黄芪

黄芪

  

  药证

  

   黄芪主治汗出而肿肌无力。

   汗出而肿,源于《金匮要略》原文。仲景方中黄芪用量最大的方是黄芪芍药桂枝苦酒汤,黄芪用5两,此方主治“身体肿,发热汗出而渴,状如风水,汗沾衣,色正黄如柏汁”。风水,是全身性浮肿;汗出可沾衣,说明出汗的量比较多。简单地说,黄芪主治汗出而肿。

   所谓汗出,以自汗为多见,即在未服用发汗药,也未剧烈运动,气温室温均属正常的情况下,出汗量较多,并可伴有气短乏力、恶风、头晕、容易感冒等症状,这个症状群,中医概括为“气虚自汗”。出汗的程度比较严重,常常衣被尽湿,有的可以见到汗渍发黄,出汗以上半身为显著。临床上有的患者不以汗出为主诉,但通过问诊,可以了解到患者平时汗出比较多,稍有体力活动,就容易出汗,或者皮肤比较湿润。

   民间治疗自汗,常用黄芪红枣汤:黄芪15-30克,红枣15枚,煎汤,每日服2次。也可以使用中成药黄芪口服液。

   所谓肿,主要为全身性的浮肿,但以下肢为明显。由于体位的变化,早晨面部有浮肿,而下午则下肢浮肿。有些人虽无明显的浮肿,但肌肉松软,体型肥胖,犹如浮肿貌。由于浮肿,患者常常自觉身体沉重,活动不灵活,关节重痛。

   黄芪退肿的经验,在清代陆定圃《冷庐医话》中记载甚详:

   海宁许珊林观察练,精医理,官平度州时,幕友杜某之戚王某,山阴人,夏秋间忽患肿胀,自顶至踵,大倍常时,气喘声嘶,大小便不通,危在旦夕。因求观察诊之,令用生黄芪四两,糯米一酒钟,煎一大碗,用小匙逐渐呷服,服至盏许,气喘稍平,即于一时间服尽。移时小便大通,尿器更易三次,肿亦随消,惟脚面消不及半。自后仍服此方,黄芪自四两至一两,随服随减,佐以祛湿平胃之品,两月复元。独脚面有钱大一块不消,恐次年复发,力劝其归。届期果患前症,延绍城医士诊治,痛诋前方,以为不死乃是大幸,随用除湿猛剂,十数服而气绝。次日将及盖棺,其妻见死者两目微动,呼集众人环视,连动数次,试用芪米汤灌救,灌至满口不能下。少顷眼忽一睁,汤俱下咽,从此便出声矣。服黄芪至数斤,并脚面之肿全消而愈。观察之弟辛木部曹楣,谓此方治验多人。先是嫂吴氏,患子死腹中,浑身肿胀,气喘身直,危在顷刻。余兄遍检名人医案,得此方遵服,便通肿消,旋即生产,因系夏日,孩尸已烂成十数块,逐渐而下,一无苦楚。后在平度有姬顾姓,患肿胀脱胎,此方数服而愈。继又治愈数人,王某更在后矣。盖黄芪实表,表虚则水聚皮里膜外而成肿胀,得黄芪以开通隧道,水被祛逐,肿自消矣。(《冷庐医话》)

   近代名医范文虎先生遵上法治疗一例产后浮肿,效果也佳。

   一妇人,产后患肿胀,腹大如鼓。云初起于腹,后渐及遍体,按之没指而软,诸医以为是水臌也;皮不起亮光,以为是气胀也;而皮不过急,以为是血臌也。云产下后恶露极旺,上法治之皆无效果,反而气紧加甚。今气喘,舌淡红,脉近芤,初按之急甚,重按极虚。余思之良久无法,后忆及《冷庐医话》有治产后肿胀,用生黄芪一两煎汁,煮糯米半杯,成粥淡食。依法治之,五日霍然若失。(《范文虎医案》)

   据传说,1920年冬,胡适患糖尿病、慢性肾炎合并心脏病,全身水肿,协和医院不治,后请中医陆仲安,以大剂量黄芪(10两,相当于300克左右)配党参等而愈。这提示黄芪能退肿。

   肌无力,源于《金匮要略》黄芪桂枝五物汤中关于“尊荣人”的提法,黄芪桂枝五物汤是治疗血痹的配方,血痹的临床表现是身体不仁,即麻木无力。同时,张仲景发现血痹是“尊容人”易得的疾病,原文说“夫尊容人骨弱肌肤盛,重因疲劳汗出,卧不时动摇,加被微风,遂得之”。这里所说的骨弱,并不是说其有软骨病,而是指肌肉没有力,肌肤盛,则表示这种人大多养尊处优,缺乏体力劳动,赘肉较多。这种体胖而肌肉松软无力,可以认为是黄芪的主治。尤其是有食欲,能吃易饥,但依然肌肉松软无力者,用黄芪最为有效。

   肌无力,还可泛指肌肉生长无力。黄芪是传统疮药,有生肌的作用,尤其适用于“久败疮”,即溃疡久不愈合的化脓性感染。其表现为脓水清稀,创面平塌。全身状况差。现代中医外科名医赵炳南先生有黄芪膏一方,黄芪切碎,水煎三次,分次过滤,去滓,将过滤液合并,用文火浓煎成膏状,以不渗纸为度,每一两膏汁兑蜂蜜成膏,装瓶备用。可用于治疗疮面久不愈合,下肢顽固性溃疡,鱼鳞癣等。

  

  

  配方

  

  一、浮肿性疾病

   1、肾病水肿,单味黄芪煮粥。黄芪粥是中国传统的药粥,在宋代已经风行,苏轼有诗“黄芪煮粥荐春盘”,可见苏轼是食用过黄芪粥的。民间黄芪糯米粥的配方如下:黄芪30克,糯米200克,水600毫升,先煮黄芪,去滓,加糯米文火熬粥,趁热呷服。治疗水肿。如前所述,医家也常用黄芪粥治疗水肿。现代名医岳美中先生,在《冷庐医话》黄芪粥治疗浮肿经验的启发下,创制黄芪粥治疗小儿慢性肾炎,收到良好效果。其处方为:生黄芪30克,生苡仁30克、赤小豆15克、鸡内金末9克,金橘饼2 枚,糯米30克,先以水600毫升,煮黄芪20分钟,捞去药渣,次入苡仁、赤小豆,煮30分钟,再次入鸡内金,糯米,煮熟成粥。作1日量,分2次服之,食后嚼服金橘饼1枚。此方对慢性肾炎、肾盂肾炎残余的浮肿,疗效较高,消除蛋白尿也有效果。但必须每日服用。

   2、高血压浮肿,配白术、防己,方如防己黄芪汤。防己黄芪汤原用于治疗身重汗出者。高血压患者大多有全身困重,腰酸背痛,易疲倦,下肢浮肿等证,故本人用于治疗老年人高血压伴有下肢浮肿者,有较好的消除水肿以及降压作用。本人经验用量为:黄芪30克、白术12克、防己12克、甘草3克,生姜3片、红枣10粒。葛根能消除腰背重痛感,并能降低血压,现多用于心脑血管疾病,故每加入方中,量至少30克。如下肢浮肿明显者,常去甘草,加怀牛膝30克。如果伴有血脂高者,加泽泻30克,胸痛头晕者,加川芎10克、丹参12克。

  

  二、心脑血管疾病

   1、血痹,配桂枝、芍药等,方如黄芪桂枝五物汤。本方原主治尊荣人的“血痹”病,痹者,痛麻闷也。凡中老年人的头痛、胸痛、身痛、肢麻等,均可考虑使用本方,不过其人多肌肉松弛,皮肤缺乏弹性,平时缺少运动,食欲虽好,但经常疲乏,头晕,气短,尤其是在运动时更感力不从心,甚至出现胸闷胸痛,或头晕眼花。运动心电图常提示心肌缺血。黄芪桂枝五物汤加葛根,常有让人感到全身轻松,气力倍长。中老年人常见的骨质疏松、腰椎病、颈椎病等,也常常可使用黄芪桂枝五物汤。腰椎病,加怀牛膝;颈椎病加葛根、川芎。对于坐骨神经痛患者,如下肢疼痛剧烈,步履困难者,可配合芍药甘草汤。

   2、中风以后,配当归、川芎、赤芍、桃仁、红花等。补阳还五汤为清代名医王清任的经验方,其组成为:黄芪60克、当归10克、川芎10克、赤芍药15克、桃仁10克、红花6克、地龙10克。主治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蹇涩,口角流涎,大便干燥,小便频数,遗尿不禁。近代宁波名医范文虎擅长应用此方治疗中风偏瘫,黄芪常用60-120克。他说:“中风一症,有属火、属风、属痰诸说,依法治之常不效。此乃气虚之极,脉络瘀滞为多,独王清任补阳还五汤可信。黄芪可增至四两,连服数十剂无妨”。现代用于治疗脑梗塞、脑血栓、糖尿病等,均有较好疗效。

  

  三、表虚自汗类疾病

  1、虚劳自汗,桂枝加黄芪汤(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黄芪二两)。适用于许多血液病、肿瘤化疗放疗以后以及较大手术以后的自汗。老人体质虚弱,稍感风寒便鼻塞流涕者。按照仲景的用药法,此汤药需温服,服药后要喝热粥,得微汗为佳。

  2、气血两虚自汗,十全大补汤。十全大补汤是黄芪的大复方,其方中不仅有黄芪、肉桂,还有四物汤与四君子汤。按照传统的说法,是气血阴阳全部兼顾到了。本方作为肿瘤后的体力增强剂,日本应用比较普遍。其组成为:黄芪15克、肉桂3克、人参5克、白术10克、茯苓12克、甘草3克、当归6克、川芎6克、熟地12克、白芍10克,水煎服,日分2?3次服用。中国传统有丸剂和膏剂,日本有颗粒剂,主要是便于久服。

  3、表虚浮肿自汗,配白术、防风,方如玉屏风散。(黄芪20克,防风10克、白术20克,也可配姜3片、枣10枚入煎)。对过敏性鼻炎、花粉症、哮喘等伴有自汗恶风、面黄浮肿貌者最有效果。服用玉屏风散,有两点需要注意:第一,小剂量长期服用。对此,岳美中先生曾有深刻体会。他曾说:“我往年尝以玉屏风散作汤用,大其量,治表虚自汗。3-5剂后即得汗收的效验。但不日又复发,再服再效,再复发,似乎此方只有短效而无巩固的长期作用。后见我院蒲辅周老医师治疗这种病症,用散剂每日服9克,坚持服到一月,不独汗止,且疗效巩固,不再复发。我才恍然悟到表虚自汗是较慢性的肌表生理衰弱症,想以药力改变和恢复生理,必须容许它由量变达到质变,3-5帖汤剂,岂能使生理骤复?”本方是调理体质的配方,有人通过实验观察发现,本方与人体丙种球蛋白预防反复发作的感冒的效果相似,两者相比之下,本方具有价格低廉、使用安全、服用简便的特点。如果临床加工散剂不便,也可将药量减半改为汤剂。第二,剂量因证而异。本方中三味药的用量比例是可变的,如浮肿明显,或肾功能不佳者,可加大黄芪用量,可达30克;肌肉松弛、大便不成形、易于腹泻,或肝功能不佳者,可重用白术至30克。遇风冷易于过敏,喷嚏连连,头痛目痒者,可重用防风至12克。第三,与风热证鉴别。目前常见的过敏性疾病以风热证为多,表现为咽喉充血、唇色红、多汗、脉浮滑数等,临床常用小柴胡汤加减。适用玉屏风散的,多见肌肉松弛,面黄而少光泽者,要注意鉴别。如两者夹杂者,玉屏风散加柴胡、黄芩、甘草、五味子。

  

  四、经久不愈的溃疡

  1、虚劳里急,黄芪建中汤。《金匮要略》:“虚劳里急,诸不足,黄芪建中汤主之”,虚劳,是消瘦而无力,疾病呈慢性化。里急,当有腹痛;诸不足者,是阴阳俱虚,当有出血、悸、喘、失精等证。黄芪建中汤是小建中汤加黄芪。其方组成为:黄芪一两半、桂枝三两、芍药六两、甘草三两、生姜三两、红枣12枚,胶饴一升。方中胶饴,即麦芽糖,也可用蜂蜜或麦芽替代。此时,大多食欲不振,黄芪不可大量使用,故原方的黄芪用量仅是桂枝的一半,按照《千金方》的记载,又有加人参二两。 适用黄芪建中汤者,其人大多是体型瘦弱而皮肤松弛,甚至有轻度浮肿乏力,轻度贫血、自汗盗汗,喜欢吃甜食,舌质暗淡。本方证多见于重病和慢性消耗性疾病的晚期,如老年人褥疮经久不愈、消化道溃疡、恶性肿瘤晚期、糖尿病晚期等。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许多上消化道溃疡患者,也多见此证。

  2、术后伤后不易愈合,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味。曾治疗一例阑尾脓肿穿孔,手术以后伤后不愈合,脓液清稀,用生黄芪60克、桂枝12克、赤芍12克、白芍12克、桃仁10克、红花6克、丹皮10克,连续服用3周而康复。一例阑尾炎手术后,创口不收,全身皮肤搔痒,多汗,后用黄芪桂枝五物汤合玉屏风散而愈。

  3、手掌皲裂,桂枝加黄芪汤合玉屏风散。本人于2001年11月治疗一例丹阳老农,手掌脚掌皮肤皲裂数月,搔痒疼痛。严重影响日常生活,观其人黄肿貌,即用玉屏风散加桂枝芍药生姜红枣,重用黄芪60克,2剂后即不搔痒、疼痛消失,1周后即脚掌裂口愈合,活动基本正常,2周后皮肤已经光滑如初。

  

  参考

  

   一、使用黄芪应当注意患者的体型:黄芪证不某一疾病或某一症状,而是一种体质状态。本人临床发现,凡适用黄芪者,其人多面色黄白或黄红隐隐,或黄暗,都缺乏光泽。浮肿貌,目无精彩。肌肉松软,腹壁软弱无力,犹如棉花枕头,按之无抵抗感以及痛胀感。笔者称之为“黄芪腹”。平时易于出汗,畏风,遇风冷易于过敏,或鼻塞,或咳喘,或感冒。易于浮肿,特别是下肢肿,手足易麻木。舌质淡胖,舌苔润。这种人即《金匮要略》所谓的“骨弱肌肤盛”的“尊容人”,本人则称之为“黄芪体质”。这种体质的形成,除与遗传有关外,尚与缺乏运动,营养不良,疾病、衰老等有关。中老年中这种体型尤为多见。因此黄芪应用于中老年较多。对于黄芪与体型的问题,朱丹溪也有相同经验,他说:“黄芪补元气,肥白而多汗者为宜,若面黑形实而瘦者,服之令人胸满,宜以三拗汤泻之”。

   二、能食而无力是黄芪证的特点之一。能食,不仅指有食欲,而且指进食以后,腹部无疼痛胀满感,但是就是全身乏力,或肌肉依然松弛,而且营养状况不佳。能食,还指易于饥饿,稍饿即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甚至冷汗淋漓,心慌心悸。如果食欲不振,或者腹胀腹痛者,都不能使用黄芪。

   三、黄芪须多服久服方能见效。《伤寒》不用黄芪,《金匮》罕见四逆,可见黄芪是内伤杂病的用药。岳美中先生经验,“黄芪之于神经系统疾患之瘫痪麻木消削肌肉等确有效,且大症必须从数钱至数两,为一日量,持久服之,其效乃显”。黄芪以10-30克为常用范围,大剂量可达120克甚至更多。本人曾见家乡皮肤科老中医孙老先生黄芪用至500克。

   四、黄芪的用量。张仲景用黄芪有三个剂量段:黄芪大量治疗水气、黄汗、浮肿(5两),中量治疗风痹、身体不仁(3两),小量治疗虚劳不足(1两半)。现代应用可以根据张仲景的用药经验适当变化。如用于治疗浮肿,量可达60?100克,治疗半身不遂,骨质增生疼痛等,可用30-60克;用于强壮补虚,可用15-30克。

   五、黄芪的副反应。黄芪用量过大可以导致胸闷腹胀,食欲减退,并可出现头昏潮热等。尤其是肌肉坚紧,大便秘结者少用或慎用。多汗而发热、咽喉红痛者,不宜使用

三部六病辨证

对于临床辨证,反应在三部上的六病,有其重点的部位,每病

核心证的部位,就是该病的重点辨证部位。

一、表部

1 太阳病重点辨证部位:

“头项强痛”为太阳病的核心证,头部是太阳病的重点辨证部位。

2 厥阴病重点辨证部位:

“手足逆冷”是厥阴病的核心证,手足是厥阴病的重点辨证部位。

二、中部(半表半里)

1 少阳病重点辨证部位:

“胸中热烦”为少阳病的核心证,胸中为少阳病的重点辨证部位。

2 少阴病重点辨证部位:

“心动悸”为少阴病的核心证,心脏为少阴病和重点辨证部位。

三、里部

1 “胃家实”为阳明病的核心证,下腹为阳明病的重点辨证部位。

2 “腹满”为太阴病的核心证,上腹为太阴病的重点辨证部位。

刘绍武论小柴胡汤

刘绍武

基于上述认识,认为对于内伤杂病的治疗主要方法,是协调疗法。这种治疗方法的主要方剂,是小柴胡汤。

《伤寒论》148条:“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可与小柴胡汤。”这里所说的表、里、阴、阳,诸证悉见,若以六病(伤寒论的六经学说,缺乏根据,仲景明言六病)来分析,有太阳病之“微恶寒”,少阳病之“头汗出”,阳阴病之“大便硬”,太阴病之“心下满”,少阴病之“脉微细”,厥阴病之“手足冷”,这里面,阴阳无法分别,六病混然而一,既然是用小柴胡汤主之,可见其主要功能,是协调整体。

多年经验证明,小柴胡汤确实可以宣通表里,疏调三焦,充津液而使之五脏戴泽,和气血而使行机衡常。对于柴胡一药,起自金元洁古,以后的东垣景岳,叶桂山雷,都云其升散峻提,二江一带,此论尤是。其实不然,医生治病,有约有方,方之精微,在乎配伍,如果配伍得当,自然可以无虑。

我用小柴胡汤,习惯以苏子代半夏,在非呕非恶疾病中,以川椒代生姜。苏子降而下气,利膈宽肠,往往没有半夏的燥弊;川椒除湿散寒,解郁温中,热而不伤津液,而且还有轻度麻醉作用,具有解痉缓急止痛之功。

曾用小柴胡汤化裁治疗多种疾患,试举两便例,作一说明。

一、王**,男,50风气,军队干部,1979年月日0月刊日初诊,患者三年前,心前区有时闷痛,血压偏高,在北京部队总医院检查,诊断为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左心室劳损。现症心跳,气短,下肢浮肿,易汗,难眠,心前区疼痛放射至背。屡经服药,西药以硝酸戊四醇酯、舒缓素一类,中药以冠心苏合,瓜萎、薤白一类,收效甚微。脉在左关,聚而鼓指,(此为聚关脉)余皆细微而涩。治以“调心汤”。(小柴胡汤加味)柴胡15 克、川椒10克、苏于30克、党参30克、大枣10枚、甘草10克、黄芩15克、百合30克、乌药10克、瓜萎30克、丹参30克、郁金15克、牡蛎30克,服十剂后,胸部感觉舒适,夜间容易疲乏,可以入睡,效不更方,总服六十余剂,症状逐渐消失。

二、李X X,男,41岁,1983年10月24日初诊。 患者患肾盂输尿管结石症,屡经服药,其石不下,因惧手术,来诊。初投自订排石汤(海金砂、川郁金、金钱草、车前子、元明粉、王不留行、淮牛膝、鸡内金)十剂,不效,后合入小柴胡汤,四剂疼减尿畅,十五剂后复查,原有结石十三块,今仅剩四块,体积缩小明显,又服十八剂,经检查结石全部消失。 聊举两案,用以说明协调整体对改善局部病变的重要意义,一得之见,不当之处,尚望教正。

(原载《中医药研究杂志》1984年创刊号)

星期日, 一月 29, 2006

六经辩证

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1。伤寒 - 恶寒重,无汗。治以辛温,麻黄汤,青龙汤。

2。中风 - 汗出,恶风。调和营卫,桂枝,白芍,表虚重则加黄芪,里虚大小建中汤。

3。温病 - 发热重,恶寒轻,渴。辛凉解表,连翘,银花,桑叶。

4。湿病 - 小便不利,关节痛,身重烦疼,白术,薏仁。

5。中喝 - 脉细迟,发热恶寒,身热,渴。香薷,扁豆,厚朴。

6。寒湿 - 麻黄,白术,五苓散,苓桂术甘汤,藿香正气散。

7。湿温 - 麻杏薏甘汤,三仁汤。

8。风湿 - 桂,芍,白术,防己,二活。 表虚重则防己黄芪汤。

9。寒暑 - 香薷饮。

10。暑热 - 六一散,新加香薷饮。

11。 凉燥 - 杏苏散。

12。 温燥 - 桑杏汤。

太阳主表阳证。如表阴证当属少阴。

少阴病,脉微细,但欲寐。必用附子,干姜温阳,随证加减。

1。 寒证 - 麻黄附子细辛汤,麻黄附子甘草。

2。 风湿 - 桂枝附子汤,白术附子汤。

阳明病,胃家实是也。身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

1。 气分热证 - 栀子,石膏,麻杏石甘,白虎汤。

2。 燥热证 - 三承气汤,麻仁,杏仁。

3。 湿热阴虚证 - 渴饮,小便不利。猪苓汤。

4。 暑热证 - 白虎加人参汤,桂苓甘露饮,气阴两虚则清暑益气汤,竹叶石膏汤。

5。 湿热证 - 白虎加苍术汤,甘露消毒饮,连朴饮,茵陈蒿汤,八正散,二妙散,左金丸,芍药汤,白头翁汤。

6。 太阳阳明合病 - 葛根汤,葛根芩连汤。

7。 热庳 - 白虎加桂枝汤。

8。 痰热证 - 大小陷胸汤。

9。 痞热证 - 大黄黄连泻心汤。

10。 痞证 - 三泻心汤。

11。 蓄血证 - 抵挡汤,桃核承气汤。

12。 气滞腹满证 - 厚姜半甘参汤。

13。 风湿热证 - 当归占痛汤。

14。 食滞证 - 保和丸,木香槟榔丸。

15。 气逆证 - 陈皮竹茹汤,旋复代赭汤,半夏厚朴汤,小半夏加茯苓汤,吴茱一汤。

16。 胸庳证 - 茯苓杏仁甘草汤,瓜蒌泻白

17。 痈 - 大黄牡丹汤

少阳病,口苦,咽干,目眩。半表半里之阳证。

1。 小柴胡汤证

2。 少阳阳明合病 - 大柴胡汤证,柴胡加芒硝汤。

3。 少阳太阳合病 - 柴胡桂枝汤。

4。 三阳合病 - 柴胡加龙骨牡蛎汤。

5。 少阳太阳太阴合病 - 柴胡桂姜汤。

6。 徵 - 桂枝茯苓丸

7。 血虚 - 当归芍药散

8。 下血 - 芎归胶艾汤

太阴病,自下利,不渴。理中汤,四逆汤,甘姜苓术汤,真武汤,实脾饮,桃花汤,,薏以附子败酱散,附子泻心汤。

厥阴病,气上撞心,饥而不食。乌梅丸,当归四逆,当归四逆加吴茱一生姜汤

星期六, 一月 28, 2006

冯世纶临床

冯世纶教授是我国著名的伤寒学者和经方临床家,是已故中医学家胡希恕先生的高徒。冯先生教学、临床近半个世纪,学验具丰。他精湛的医技和高尚的医德,早为海内外人士所肯定。笔者有幸待诊于左右,受益匪浅。先生不但教给我诊治疾病的方法,同时也教会了我如何体会病人的疾苦和怎样做人,这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今仅就先生辨证风格,谈一下他对经方的认识和运用。

1.真武汤

真武汤,又名玄武汤。先生认为本方有温阳利水,健脾蠲饮的功效。其中茯苓淡渗利水,主治心下动悸。白术健脾去湿,主治小便不利。附子辛温燥热,可以温通十二经络,有振奋元阳,除痹止痛的作用。生姜止呕散饮,祛寒健胃。白芍可以滋阴利水,和营除痹。这五味药互相配伍,互相监制,不但可以协同发挥温阳利水,健脾蠲饮的功效,而且相互之间避免了彼此的副作用。

先生曾对真武汤的适应症,进行了高度的概括“头晕心悸,下肢浮肿或痛,脉沉”。也就是说,临床上无论见到什么样的疾病,只要符合上述真武汤的适应症,就可以大胆运用。起初由于听起来很新鲜,所以对老师的话将信将疑。后来经过先生的不断教导以及自己在临床上小心谨慎的验证,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先生临证中所积累的宝贵心得。

一、肾下垂治疗后遗症

张某,男,48岁,司机。有腰痛史近二十年。久经中西医治疗,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去年公出,在哈尔滨医大二院确诊为肾下垂伴肾积水,经过腰穿注射硬化剂奎宁,病情一度得到缓解。但是,三个月前,由于过度劳累,腰痛再次复发。刚开始可以通过休息,使腰痛得以减轻。到后来就需借助止痛药来缓解病情了。诊时证见:腰酸腰痛,自觉腰部肿胀、发热,而又怕冷。无头晕目眩,但常于起立时眼前发黑。心悸纳少,胃脘恶寒。左足背上有手指肚大一块麻木而失知觉。大便时结时溏,小便有时可见血尿。口干不思饮,舌淡胖,苔白润。切腹呈心下痞状态,切脉沉弦。证属阳虚停饮,治以温阳化饮,予真武汤化裁:

炮附子10克 、 白芍15克、 茯苓30克、 苍术15克 、 生姜10克 、 阿胶10克、白术15克、 茜草10克

结果:服上药七剂后,已经看不到血尿,腰痛也大为减轻,肿胀失,局部发热感无。只是劳动或久坐后,腰部仍然酸痛。自言过去常有遗精。经上次穿刺治疗后,对性生活毫无兴趣。继以上方加枸杞子、蛇床子、生龙牡填精益肾,加减服至月余,腰痛再未复发。

体会:肾下垂一病,中医没有记载。但久经中西医治疗,没能治愈,说明没有抓住本质。从中医角度来看,似属虚证,所以许多中医一开始就用了大量滋腻的补肾药,如熟地、首乌、黄精之属。不但无效,反因药味甘甜碍脾恋隔,致生他变。其实,本例病人证属虚实夹杂,先因脾肾阳虚,后有寒饮内停。从腰痛、腰部肿胀、足背麻木、心悸、脉沉弦等证来看,正是真武汤的方证。所以按证治疗,效如桴鼓。提到方证,冯世纶老师曾经跟我讲过他的经历,他说起初他也不懂什么叫方证。后来在老师胡希恕先生的悉心教导下,渐渐知道辨方证是不同于一般辨证的。它源于《伤寒杂病论》,如书中所述的桂枝汤证、柴胡汤证等皆属此类。它是一种朴素的、对应性很强的辨证方法,有一定的特征性。凡是疾病的表现与原文的记载相符和的,就可以选用原文所举的方剂进行治疗。这种通过审查、核对,以期找到更适于病情的方剂的过程,就是辨方证。而一般常用的脏腑五行,卫气营血等辨证方法,是后世历代医家对中医药的补充,有一定的局限性,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臆断和揣测。至于如何辨好方证,冯世纶老师早有论述,详细情况可见于先生的著作--《经方传真》及《经方传灯》等书,这里不在赘述。

二、低血压

王某,女,42岁。因痔疮引起低血压已七年。服过许多中药如补中益气汤、归脾汤、人参养荣丸等,效果都不明显。无奈病作时,只能静点葡萄糖以及能量合剂。对中医已无多大信心。这次是在儿女强力劝说下,抱着试试的态度前来诊病的。当时证见头晕心悸、面色萎黄、纳少胸满、身疲乏力、失眠多梦,大便干结,小便短少,并自言最近明显气短。用手抚按胃脘部,觉得心下痞硬,此刻患者更加气短。舌淡苔薄白,脉沉细。根据上述表现先生辨为胃弱血虚,水饮内停。他说此时服用滋腻药以补气生血,反而会使脾胃失和,阻碍了气血的生成。先予茯苓饮合当归芍药散,健脾利湿,养血祛饮。

茯苓20克、 白术15克、 党参15克、 陈皮20克、 生姜15克、 枳实10克、 当归15克、 泽泻15克、 白芍10克

二诊,上方七剂后,头晕心悸减,大便转常,食纳增加,用手抚按胃脘,已不觉短气。详细询问得知,该患一直怕冷,尤其是一到冬季,痔疮发作就更加频繁。结合当前的脉沉细弦等症,先生认为本病主要是由于胃弱血虚,导致水饮内停,日久寒饮伤阳,水邪上犯,所以畏寒怕冷、头晕心悸诸证蜂起。当主以真武汤。

茯苓20克、 白术15克、 生姜15克、白芍15克、 党参20克、 黑附片15克、桂枝10克、 陈皮20克、 炙甘草10克

结果:一直以真武汤为基础方,并据证合用过苓桂术甘汤、当归芍药散、茯苓饮、桂枝茯苓丸等调血化饮的方剂。经过两个月的治疗,最终获愈。

体会:低血压是现代医学的病名,同时也是一个症状。用中药治疗一定要辨方证。否则即使用了大量的补气、补血药,因不对“证”,也不会有效。这例病人的头晕心悸等证,不完全是气血虚衰,而是由于阳虚停饮、导致水邪上犯所引起的。初诊时根据纳少胸满、头晕心悸、心下痞硬、面黄气短等证,用茯苓饮合当归芍药散消痞化饮、调和气血。二诊时,因有阳虚畏寒、头晕目眩、小便不利、舌淡、脉沉弦等证,所以辨为胃虚停水,寒饮上犯,予真武汤加党参、陈皮、桂枝、甘草,温阳建胃、下气化饮。因药与证符,故收效颇捷。先生常说:“治病,尤其是治疗一些久治不愈的疾病。一定要落实到大经大法上,先分清病在六经中的哪一经。疾病是在表、在里、在阴、在阳,还是属热、属寒、属虚、属实。这样六经即定,八纲已明,才可以进一步辨该病是六经中哪一个方的方证。”比如本病最后辨为少阴虚寒症,但并不是说少阴经中每一个方子都可以用,还须进一步辨方证。最后认为本病既不是少阴热化的黄连阿胶汤证,也不是外寒内饮的麻黄附子细辛汤证。而是阳虚水停的真武汤证。

三、偏头痛

姜某,女,32岁。头痛发作数月,偏于左颞侧。痛时欲以手击头部。自言今夏天气炎热,常常暴饮冰水后于背阴处纳凉,致使入秋之后便发生头痛。起初因病情较轻,并未在意,后来即使服用镇痛药也很难缓解。今日慕名求先生一诊。现证见:左头痛,伴眉棱骨疼痛,晨起有恶心感。手脚发凉,面色恍白,精神不振,容易气短。口干少饮,小便清频,有时腹痛,伴有腹泻。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脉沉细弦。根据上证,先生辨为少阴寒虚,里饮内停。予真武汤温阳健脾,蠲痛除饮:

黑附片15克、 茯苓30克、 白术20克、 白芍药20克、 苍术15克、 生姜15克

结果:服药仅三剂头痛便止。因手足不温继以真武汤加当归、细辛、吴茱萸等又服了三包,诸病方痊。

四、高血压

周某,男,57岁,脑血栓后遗症三年多。现证头晕,走路不稳,呈“振振欲僻地”状。血压22.5/16.3千帕斯卡,一直服用尼群地平等西药维持。舌淡嫩,苔薄白,脉沉弦。与柴胡龙骨牡蛎汤通达少阳,降逆除饮:

吴茱萸汤证

胡老云:本方主治寒饮冲逆,若上之食谷欲呕者;呕吐、手足厥冷、烦躁欲死者;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呕逆胸满者,均属其证,亦即运用本方的要点。应用于胃肠及头脑诸疾,均有惊人的疗效,今举数端以供参考。剧烈头痛或头晕而呕吐,或恶心欲吐,无热象者(即除外小柴胡加石膏汤证),本方俱有捷验、西医所称的美尼尔氏症亦多见本方证,宜注意;偏头痛,尤其偏于左侧者,大多属于本方证,胃脘疼.呕而不欲食者,宜本方。若更腹鸣、大便溏频者,可于半夏泻心汤加吴茱萸治之,即本方与半夏泻心汤合方,无论胃肠炎、胃溃疡依证用之,均有良验;剧痛的青光眼而呕恶者,也多有应用本方的机会。

[辨证要点] 胃虚寒干呕吐涎沫、胸闷或头痛者。

[验案] 李某,女性,43岁,东北锦州人,头痛呕吐已六七年,近二年来视物模糊,到处求医,诊断为青光眼。而服中西药无数。近一月左眼失明,因专程来京求治,自感有物覆于眼上,常头痛如裂,伴呕吐、目干涩,心中发热、手足心热、口干不欲饮,苔薄白,脉弦细。证属血虚饮盛,治以补血除饮、与吴茱萸合柴胡桂姜汤、当归芍药散:吴茱萸10克,党参10克,干姜6克,大枣4枚,柴胡12克,黄芩10克,桂枝10克,花粉12克,当归10克,白芍l0克,川芎10克,泽泻 18克,生龙骨15克,生牡蛎15克,茯苓12克,苍术10克,炙甘草6克

结果:上方服三剂,诸证即见好转,连服21剂,视物渐清,治疗二月未易一药,左眼视物清晰,头痛等症也消失。

星期五, 一月 27, 2006

温病

胡希恕先生在讲述《伤寒》第6条时,指出温病与伤寒、中风一样,不是指一种病,而是指具有一定特点的证,详述用仲景方法可治温病,并介绍了亲身治温病经验体会,先生在《伤寒约言录》明确指出:“惟温病为表里俱热,麻黄辛温的发表剂切不可投,必须治以辛凉(清凉),如需解表,亦应同时大清里热,麻杏石甘汤即属其例”,明确指出温病是表里俱热,是太阳阳明合病,治应用辛凉清解,而不能用辛温发汗

黄汗

先举一个真实的病例。当年,哈尔滨有一位女病人,姓韩,41岁,患有肝硬化多年。她的丈夫就是西医大夫,因此经过了详细的检查,肝硬化确诊无疑。但是,在当地久治无效,来到北京求治于中医,找的是“经方大师”胡希恕老先生。当时,见此人面色黑黄、胸胁串痛,肝脾肿大,腰和髋部沉重疼痛,行动困难,有人搀扶才能站立。舌苔白腻,脉沉细。胡老一开始按一般肝病治疗,开了舒肝和血的中药,没有效果。后来,看见病人衣领被汗水染黄了,再详细询问病人,原来她自从患病以来就不断地汗出、怕风,衣服每日被汗水染黄,都要更换。因此,胡老定下了中医诊断:黄汗。治法是调和营卫、益气固表以止汗祛黄。方药用桂枝加黄芪汤。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炙甘草二钱、生姜三钱、大枣四枚、生黄芪三钱,煎汤温服,并饮热稀粥,盖被取微汗。结果,吃了三付,汗出身痛减轻,服六剂,黄汗止,能自己行走。继续依证治疗,逐渐恢复健康,返回原籍。二年后特地来告知,完全正常。

如此神奇的疗效,秘诀何在呢?

中医学几千年前就建立了系统的理论体系,汉代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是治疗内伤杂病的经典著作,黄汗这一病名就记载其中,而且详细论述了病因病理和治法,桂枝加黄芪汤就是其中之一。胡老坚持按照中医自身体系诊断疾病,运用经典的治疗方法,所以其效如神、妙手回春。而几千年前的古方治疗现代的“肝硬化”,如此神效,说明中医学早已掌握了人体的生理病理的规律,是真正的科学,并不单单是经验医学。能不能妙手回春,主要看医生、病人是不是按照这种科学办事,关键在于遵循她的自身规律

非典

吴某,男,22岁,住院病案号54。'Z

  初诊日期1959年12月15日:发热恶寒二天,伴头痛、咽痛、咳嗽、胸满胸闷,经X线检查:为右肺下叶非典型肺炎。  既往有肝炎、肺结核、肠结核史。常有胁痛、乏力、便溏、盗汗。前医先以辛凉解表(桑叶、银花、连翘、薄荷、羌活、豆豉)一剂,服后汗出热不退,仍继用辛凉解表,急煎服,高烧、自汗、头痛、咳嗽、胸闷、恶风、胁痛诸症加重。血常规检查:白血球8100,中性70%。14日静脉输液用抗生素,当夜高烧仍不退,体温39.4度,并见鼻煽、头汗出。又与麻杏石甘汤加栀子豉等,服三分之一量,至夜11时出现惊悸、肢凉。因请胡老会诊。

  胡老据:晨起体温38.2度,下午39度以上,呈往来寒热,并见口苦,咽干,目眩、头晕、盗汗、汗出如洗、不恶寒,苔黄,舌红,脉弦细数,认为证属表已解,连续发汗解表,大伤津液,邪传少阳阳明。治以和解少阳兼清阳明,为小柴胡加生石膏汤方证:

  柴胡五钱,黄芩三钱,半夏三钱,生姜三钱,党参三钱,大枣四枚,炙甘草二钱,生石膏二两。  结果:上药服一剂,后半夜入睡未作寒热及盗汗。16日仍头晕、咳嗽痰多带血。上方加生牡蛎五钱,服一剂。17日诸症消,体温正常。12月22日x线检查:肺部阴影吸收。

  在会诊时胡老特别指出:辛凉解表只是定了一个大法,并没有进一步辨清具体的方证,因此治疗用药偏于盲目,过度解表使津液大伤,造成汗出热不退或更甚。把肺炎的发热分为风寒、风热所致是片面的,即使得知是风寒或风热,也要看患者所表现的症状,不论是风寒还是风热,都可能在人体产生或热或寒、或虚或实、或表或里的症状。分析这些症状所应归属的方证,才能明确当用方药。故胡老特别强调,中医治病辨证论治,不但要辨六经八纲、脏腑阴阳,更要辨方证,辨方证是六经八纲辨证的继续,它既是辨证的具体实施,也是辨证的基本功。也就是说,治病不能只是治疗大法如辛温发汗、辛凉清热、清阳明热、宣肺化痰……更重要的是要明确对证的方药。也就是说,辨方证比治疗大法更重要。对此,历代医家早有认识,如方有执研究《伤寒论》曾强调“守一法,不如守一方”,即是强调辨方证

胡希恕方证辨证实践举例

病例 丁某,男,36岁,病案号169559。初诊日期1965年8月16日。患者尿痛、尿血、腰痛三个月。三月前因长途旅行乘火车,吃烧鸡喝啤酒,不久出现腹痛腰痛,痛如刀割,阵阵发作。初发作时喝水则腹胀而无小便,后发作时饮水有少量小便而尿道剧痛。到医院检查:尿红血球满视野。用抗生素等治疗无效。现右腰痛,尿粉红色,大便干,舌苔黄褐少津,脉左弦细,右沉细。中医诊断:淋证(膀胱湿热)。予猪苓汤加大黄、生薏米:猪苓9g,茯苓9g,泽泻12g,滑石15g,阿胶9g,生薏米30g,大黄2g。1日1剂。二诊日期8月19日。上药服3剂,腰痛不明显而显酸沉,尿痛不明显而少腹两侧酸重,大便不畅。予柴胡桂枝干姜汤合当归芍药散加味:柴胡12g,黄芩9g,天花粉18g,生牡蛎15g,桂枝9g,干姜6g,白芍药12g,当归9g,川芎9g,茯苓9g,苍术9g,泽泻12g,生薏米30g,炙甘草6g,桑寄生30g。1日1剂。三诊日期8月25日。上药服6剂,诸症已,但行膀胱镜检查及拍x线片后,确诊右输尿管有结石。又出现尿道刺痛,予8月16日方加金钱草60g。1日1剂。四诊日期8月30日。上药服2剂后即出现尿道剧痛,排尿困难,见血块、黏液,不久排出黄豆大结石,而后尿道通畅。

《胡希恕》编后按:本例初诊时,属湿热下注,可视为本证,用猪苓汤加生薏米利湿清热,可视为正治。又因右侧腰痛,为瘀血证,可视为兼证,故加少量大黄以活血祛瘀。二诊时痛不明显,而腰酸明显,为邪退正虚,证属血虚水盛,可视为变证,故与柴胡桂枝干姜汤合当归芍药散加味。当行膀胱镜检查后,又出现尿道刺痛时,显现湿热下注之证,故又用猪苓汤加金钱草,使尿结石排出,诸症皆已。笔者按:本例与其说是辨证、辨病、辨症的典范,不如说是方证辨证的最佳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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