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家 电影 2015:张铁生入狱15年出狱后成千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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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生没交白卷 文革后入狱15年出狱后成千万富翁

  • 2012年03月01日 09:41
    来源:人民网 作者:张淑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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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心提示:当人们对“白卷英雄”变“千万富翁”的传奇议论纷纷时,张铁生说:“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太平常了,和我的同学朋友比,我没有一个方面是出色的。这些年拼命干事业,绝不是在努力向世人证明什么,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白卷英雄”张铁生(来源:资料图)

     

    本文摘自《文史参考》2010年第11期 作者:张淑燕,原题:《文革时期的特殊高考:炮制“白卷英雄”始末》

    每年初夏的“高考”,它绝非某一个高中毕业生入学考试那么简单,背后牵涉的是他一生的前程和整个家族的期待。在“高考指挥棒”的挥舞下,我们现代社会的人才选拔制度本不完善,而如果把高考换成在一个非以成绩、而是靠出身的年代,它就会演绎出更多荒唐、离奇的故事。于是,出现了1973年“白卷英雄”张铁生……

    一年一度的高考如期而至。回顾中国高考制度起起落落、风风雨雨中走过的六十年,它总在扮演着决定个人和时代命运的角色。

    1973年的“高考”,是“文革”十年动乱中唯一的一次。这次考试中,“白卷英雄”张铁生的出现影响了当年大学招生的路线,导致学生考分越高越是没有学校敢要,被录取者多是成绩平平甚或中下者。无数知识青年的“大学梦”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一切又跌入阶级斗争的深渊……

    “白卷英雄”诞生前

    如果没有1973年的高考,就不可能出现“白卷英雄”,张铁生也只是辽宁省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第四生产队的一个普通插队青年。而他参加的“高考”,实际还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高考。

    1966年6月1日,中共中央批转高等教育部党委《关于改进1966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请示报告》后,北京女一中高三(4)班和四中高三(5)班学生写信给党中央和毛主席,状告当时的高考制度使得许多青年为考大学而钻书堆,不问政治,“走白专道路”;许多学校片面追求升学率,分数挂帅,将大量优秀工农和革命干部的子女拒之门外,要求“立即废除高等学校入学考试制度”!

    1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把当年的高等学校招生工作推迟半年进行。18日的《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彻底搞好文化革命彻底改革教育制度》,文章说,旧的招生考试制度已成为革命运动的绊脚石,所以“不仅招生制度要改革,学制、考试制度、升留级制度等等也要改革,教育内容也要改革……初小可以学些毛主席语录,高小可以学更多的毛主席语录和'老三篇’等文章。中学可以学《毛泽东著作选读》和有关文章。大学可以学《毛泽东选集》。”

    全国所有高等院校在1966年停止招生,高考被废除。一时间,正常的教学与管理根本无法进行,教育秩序空前混乱,“教育革命”愈演愈烈。直到1968年7月21日,毛泽东对《人民日报》文章《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作出批注:“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这里主要说的是理工科大学还要办,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走上海机床厂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要从有实践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选拔学生,到学校学几年后,又回到生产实践中去。”据此,七·二一大学遍地开花,开始了工农兵学员的招收。

    由于不重视文化知识,很多学生入校后又忙于阶级斗争,“上大学、管大学和用毛泽东思想改造大学”,所以许多大学毕业生还达不到中专文化水平,最简单的算术题1/2加1/2竟然算出结果是2/4!对这些“又红又专”的工农兵学员,老师们也不敢多加指教,他们随时都可能被扣上“修正主义”、走“白专道路”的帽子。

    1973年邓小平复出,在他主持下,国务院批转了《关于高等学校1973年招生工作的意见》,对两年前开始实行的采取推荐和选拔工农兵上大学的规定进行了修订,增加了“文化考试”的内容,试图恢复用知识选拔人才的制度。这一年,高等学校招生除需经过评议推荐及审查、复查外,还要进行语文、数学、理化三科的书面文化考查,地、市命题,县(市)主持,采取开卷形式。

    尽管这次招生对象还只限于“知青”、“青年农民”、“解放军”等在“三大革命运动”中有两年以上实践经验的“工农兵”,但这对当时农村的知识青年来说,已是个天大的喜讯:终于可以凭借知识上大学了!无数曾因“家庭出身”或“政治表现”等问题而与大学无缘的知识青年踌躇满志,奔走相告。学校教育秩序大大转好,学生开始发奋读书,叫嚣一时的“读书无用论”顿时失去了大半江山。

    张铁生交的不是“白卷”

    1968年10月,张铁生从兴城县初中毕业后,来到本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插队落户。凭借一向突出的表现,张铁生当上了生产队小队长,也赢得了1973年这次参加大学招生文化考试的机会。然而,在最后一场理化考试中,整张试卷题他只会做3道小题,其余一片空白。成绩一公布:语文38分,数学61分,理化6分。虽然成绩比较差,但足以说明他当时并未交白卷。

    同样参加过那次考试的,还有著名历史学家沈志华。当年报考清华大学的他,在那次考试中数学拿了满分100,其它科目成绩也都相当不错,在他所属的京津唐考试片区排名第一。清华大学还专门派教师到工厂找沈志华谈话。“那会儿我就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沈志华说,结果“白卷英雄”张铁生使择优录取的规则倒了个个儿,“考得最差的被录取了!”沈志华一把火把曾做过的数理化习题本全烧了,决定改学文科,想搞清楚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当然不是低分,让张铁生一夜之间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真正原因在于他在理化试卷背面写“给尊敬的领导的一封信”。信中,张铁生诉说了“受到自己为贫下中农事业的事业心和自己自我革命的良心的谴责”,“不忍心放弃生产”而复习,虽然考得不大好,但他“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可以“自我安慰”;他坦白说,“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我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清白如洗),自我表现胜似黄牛”,所以“希望各级领导在这次入考学生之中,能对我这个小队长加以考虑为盼!”

    时任辽宁省委书记、毛泽东的侄子——毛远新得知此事后,将张铁生试卷背面的信作了删改,指示《辽宁日报》发表,并在编者按中说:张铁生对“物理化学这门课的考试,似乎交了'白卷’,然而对整个大学招生的路线,交了一份颇有见解、发人深省的答卷。”这篇题为“一封发人深省的信”的文章,之后被收录进了云南省新增的中学《政治》(各年级用)课本第49页的附录中。

    1973年8月10日,《人民日报》转载了张铁生的信,另加编者按语:“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随后,《红旗》杂志转载时发表评论,说搞文化考试是“旧高考制度的复辟”,“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反扑”。张春桥说这是“反攻倒算”。“四人帮”一伙对张铁生交“白卷”的行为赞不绝口,江青称赞张铁生“真了不起,是个英雄,他敢反潮流”。

    各地报刊纷纷转载那封给“尊敬的领导”的信,张铁生一夜之间成了名噪全国的勇于交“白卷”的反潮流英雄。

    四人帮的“马前卒”

    从毛远新发现他的信开始,张铁生的命运发生巨大转变。

    高考结束后,张铁生顺利地被铁岭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录取,后又被学校破例发展为党员。1974年3月,张铁生和同学老师们一起奔赴农村,帮助农村进行阶级斗争。有人说下乡“下糟了”,“学不到东西,浪费了时间”,在4个月后的总结会上,张铁生和同学们用实际工作成果予以了反驳,他们不但为生产队治疗牲畜疾病,还为贫下中农培训了一批赤脚兽医。

    1975年1月,第四届人大在北京召开,张铁生当选为人大常委。8月,上级党委决定调整铁岭农学院的领导,成立了老中青三结合的新班子,张铁生又被选拔为这个新领导班子的副组长、党委书记,并受到江青接见,江青称他是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并说“我要用这块石头打人了”。

    11月29日,当教育界大刮右倾翻案风时,张铁生再一次以“反潮流精神”挥笔上阵,《辽宁青年》发表了他的文章,“(当前教育革命的)形势是喜人的又逼人,逼就逼在我们要继续澄清路线是非;逼就逼在党和工人阶级在学校的领导必须巩固和加强;逼就是逼在我们必须抓紧教育革命的薄弱环节;逼就逼在我们必须有大寨精神办教育;逼就逼在我们学校培养出来的人还有成为新的精神贵族的危险。一句话,就是逼着我们汲取历史教训,总结新鲜经验,把教育革命进行到底。”这篇文章被人们称为张铁生的“新答卷”,后来又被刊登在1976年1月6日的《人民日报》上。

    在“文革”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红得发紫的张铁生频繁参加社会活动,四处作报告、发表文章,不遗余力地在政治舞台上表演,为“四人帮”大造舆论。张铁生已然成为江青集团的马前卒,被绑在“四人帮”的战车上,再也无法左右自己。

    张铁生是江青等人在教育体系有意打造的一个“造反榜样”,他充当了“四人帮”冲击1973年恢复的高考制度的工具。“文革”中那唯一一次“高考”,被批为“资产阶级利用文化考查,乘机塞进旧高考的那一套,妄图破坏大学招生制度的改革”。“白卷英雄”引发全国掀起对文化考查的批判,“招生进行文化考试”又成往事。

    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张铁生的政治靠山消失了。《山西日报》11月18日刊登的《二月里的反革命噪音》,揭露了张铁生1976年2月在山西进行反革命煽动的言行,拉开了对他揭批的序幕。

    随后,张铁生被学院撤销党内外职务、开除学籍,还被逮捕羁押。1983年3月23日,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在案件审理中,张铁生没有委托律师辩护,他拒绝法院为他指定辩护人。在法庭辩论时,他说自己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小将”,在复杂的路线斗争中,犯了该宽容和谅解的“错误”。然而,法院最终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阴谋颠覆政府罪”等罪状,判处他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刑期从1976年算起。

    在辽宁省凌源监狱度过的15个春秋里,张铁生由兽医改为人医,曾在凌源监狱卫生所担任医生兼护士,负责全监狱犯人的医护工作,从未出过差错。在他服狱期间,有不少受他牵连的朋友还伸出援手照顾其父母。虽然“文革”资料中对张铁生的描述不如“革命闯将”黄帅、“造反领袖”蒯大富那么多,但他确是个有情有义、人缘不错的青年。

    1991年10月6日,张铁生刑满获释,接他出狱的是他在铁岭农学院的老同学董礼平,此时她已是沈阳农业大学的一名讲师。不久,张铁生迎来了他41岁生日。11月4日那天,昔日好友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型的生日晚会,为他订做的生日蛋糕上写着:祝铁生41岁生日快乐!

    世事轮回,沧海桑田。从一个“白卷先生”、“反潮流英雄”到阶下囚,终又做回了一介平民,历经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张铁生一心想做个普通人。他本想和董礼平悄悄结婚,一如他们悄悄地相爱,可是家里人反对,说董等了他这么多年,悄无声息地娶进门可不行。于是,当年12月22日,张铁生出狱后的第78天,他和董在兴城县城举行了婚礼,出席的只有家人、亲戚和几位同学。

    一年后,张铁生在妻子和朋友的鼓励下开始了他的经商生涯。他先在一家饲料公司当一名小职员,干一些杂活儿。在人们眼中,张铁生是个性格爽快且办事干练的人。1995年,张铁生和另外三人在沈阳成立了禾丰牧业股份有限公司。如今,这家公司已经成为中国饲料业前10名的大型农牧集团,净资产过亿元。现年60岁的张铁生任集团公司商政总监外,还兼任监事会主席。

    当人们对“白卷英雄”变“千万富翁”的传奇议论纷纷时,张铁生说:“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太平常了,和我的同学朋友比,我没有一个方面是出色的。这些年拼命干事业,绝不是在努力向世人证明什么,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知青、白卷英雄张铁生文革后的遭遇 恋人等他15年(图) 2009年10月12日 10:39 中华文摘 【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2条

    张铁生

    张铁生

    张铁生,1950年生,辽宁兴城人。1968年中学毕业后下乡插队。曾任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第四生产队队长。1973年参加全国高等学校招生考试时,因解答不了试题而在空白试卷的背面写了一封 “信”,被树为“反潮流”的“英雄”。同年入辽宁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学习。后加入中国共产党。1975年任中共铁岭农学院核心小组副组长、院党委副书记。同年当选为第四届全国人大常委。1976年10月后被撤销所担任的党内外职务,并被开除党籍。1983年被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阴谋颠覆政府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1991年10月刑满获释,和另外三人创办了饲料公司,目前他所在的公司净资产过亿元,是拥有17家子公司的大集团。张铁生任集团公司商政总监外,还兼任监事会主席。

    1973年,正在辽宁省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插队的张铁生被推荐参加大学考试。6月30日,在理化考试时,他仅做了3道小题,其余一片空白,却在试卷背面给“尊敬的领导”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张铁生诉说了自己在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发生矛盾时的心理冲突,发泄他因不忍心放弃集体生产而躲到小屋里去复习功课,而导致文化考试成绩不理想的不满情绪。

    同年7月19日,《辽宁日报》以《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为题,刊登了张铁生的信。编者按说:“张铁生的理化这门课的考试,似乎交了白卷,然而对整个大学招生的路线问题,却交了一份颇有见解、发人深省的答卷。”8月20日,《人民日报》又转载了张铁生的信,又另加编者按语“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随后,全国各地报刊纷纷转载,张铁生一夜之间成了名噪全国的勇于交“白卷”的反潮流英雄。

    “四人帮”一伙对张铁生交“白卷”的行为赞不绝口。1973年,张铁生顺利地被铁岭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录取。1975年,第四届人大在北京召开,张铁生当选为人大常委。江青、王洪文亲自接见他,以示笼络。1975年8月张铁生升任铁岭农学院领导小组副组长、党委副书记……

    从此,红得发紫的张铁生开始频繁参加社会活动,成了绑在“四人帮”战车上的一名打手……

    “四人帮”被粉碎后,张铁生的政治靠山冰消雪融。

    1983年3月23日,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3月25日,该法院判处张铁生15年徒刑,剥夺政治权利3年,刑期从1976年算起。张铁生在辽宁省凌源监狱里度过了漫长的刑期。1991年10月,张铁生出狱。而当时光流转到2003年时,张突然又成了公众视线中的新闻人物。

    这就缘于知音出版集团报属《打工》杂志刊载的《昔日“白卷英雄”张铁生成“千万富翁”》这篇文章。由该杂志记者程龙华撰写的文章刊出以后,全国各地的报刊网络纷纷转载,这篇文章的最大卖点就是“张铁生成为千万富翁”,但张铁生说,这和事实不符,自己事实上并不是千万富翁,“这个千万富翁是记者程龙华自己算出来的”。并向法院提起了起诉。沈阳市沈河区法院已于2003年12月22日受理此案。

    附:《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

    尊敬的领导:

    书面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对此,我有点感受,愿意向领导上谈一谈。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近十八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的时间只在二十七号接到通知后,在考试期间忙碌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几何题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题眼瞪着,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愿没有书本根据的胡答一气,免得领导判卷费时间。所以自己愿意遵守纪律,坚持始终,老老实实地退场。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与贫下中农的革命事业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忙,在这个人与集体利益直接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可以说)。我所苦闷的是,几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些什么,总觉得实在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一强调的理由。

    我是按新的招生制度和条件来参加学习班的。至于我的基础知识,考场就是我的母校,这里的老师们会知道的,记得还总算可以。今天的物理化学考题,然很浅,但我印象也很浅,有两天的复习时间,我是能有保证把它答满分的。

    自己的政治面貌和家庭、社会关系等都清白。对于我这个城市长大的孩子几年来真是锻炼极大,尤其是思想感情上和世界观的改造方面,可以说是一个飞跃。在这里,我没有按要求和制度答卷(算不得什么基础知识和能力),我感觉并非可耻,可以勉强地应付一下嘛,翻书也能得它几十分嘛!(没有意思)但那样做,我的心是不太愉快的。我所感到荣幸的,只是能在新的教育制度之下,在贫下中农和领导干部们的满意地推荐之下,参加了这次学习班。

    白塔公社考生 张铁生

    一九七三年六月三十日

    (原载1973年8月10日《人民日报》)

  • 张铁生在经历了政治上的大起大落之后,一心想默默无闻。一九九一年十月十六日清晨,他就是抱着这种逃离尘世的心境,走出凌源监狱的大门,重返尘世的。

    当他重新呼吸到大自然的空气时,他已经四十一岁了。站在监狱门口,他很想背靠电网高墙拍一张照片,可惜,由于狱方在家人来接他前一小时放他出来,他出狱后的第一个愿望便没法实现。他跨出铁门没有见到亲人,感到有点清冷,他向招待所走去,路上的行人忙着赶路、上班,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人认识他。这一点很让他欣慰。时间过去得太久远了,他真希望人们把他忘记了,不再知道他是谁。他渴望像山野之人那样,过普通平常的日子,以让自己的心灵达到宁静致远的境界。但是既然这些很难做到,他也就明白了,已经重返尘世,他就无法逃避尘世了,面对人间纷纭,惟一正确的选择只能是正视现实,而不是躲避。

    来之不易的姻缘

    张铁生出狱一小时后,驱车从兴城赶到凌源的家人,在招待所里找到了他。他的身体有些发福,头发还是那样黑,皱纹刻在他的脸上,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多么深。

    张铁生一眼就认出了董礼平,虽然十五年未见,姑娘已不再年轻,但她此刻在张铁生的眼里却美若天仙。过去,董礼平是他的同学,现在,董礼平对他来说重于生命。他站起来,走上前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一九七三年九月,根据张铁生想学兽医或学水利的志愿,分配他去铁岭农学院牧医系学习。提前报到的同学听说和大名鼎鼎的张铁生一个班,异常高兴,都希望能接到他,而真正接到他的是董礼平。她热情地接过张铁生手中的提包,带他向站外走去。张铁生还记得,当时她的脸挺黑,牙齿很白,一眼便知也是从大田里走进课堂的知青,他问:「你是哪个班的?」

    董礼平爽朗地说:「咱俩一个班,我昨天晚上就到了。」

    「你二十几岁?属什么的?」张铁生又问。

    「二十三岁。属虎。」

    「我也属虎,咱俩同岁。」

    这以后,他们共同学习了三年,是很要好的朋友。毕业时,全班只有董礼平一人留校工作,所以,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张铁生被押送回母校批斗后带走时,也只董礼平一人默默相送。在那个沉重的时刻,她多想上前去和昔日的老同学张铁生打个招呼,说几句宽慰的话,可是,她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她只能在心里呼唤他的名字,祈祷他平安归来。

    现在,他终于归来了。他向她走来,拉住了她的手,尽管她为此等待了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毕竟等到了。

    她含着泪笑了。

    张铁生说:「如果世上真有缘分的话,我们俩的缘分就在那一接一送中。」

    董礼平点点头,用妻子的口吻说:「走吧,咱们回家!」

    这句话张铁生听得真真切切,他也有家了!他握住董礼平的手不放,他要永远拉着这双手,一生一世永不松开。对一个心灵受过重创的男人来说,医治的良药,就是一颗女人的心和她那双温柔的手。

    张铁生出狱半个月后,迎来了他的四十一岁生日,十一月四日这天,他当年的几位要好的同学(包括董礼平在内),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型生日晚会,为他订做的生日蛋糕上写着:祝铁生四十一岁生日快乐!

    张铁生被这深深的同学情谊感动了。半个月来,这些同学带他去登彩电塔,去卡拉ok歌舞厅,让他看一切新鲜的东西,体验所有全部的感受,为的是让他尽快适应外面的世界。面对飞速发展的社会,他觉得自己观念落后、反应迟钝,真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这些同学当年因受他牵连而饱经磨难,有的甚至几年没有给分配工作。可是,他们并没有嫉恨他,他们仍是他的挚友。十五年来,这些同学没有忘记他,他们多次去兴城看望他的母亲,替他尽一点孝心。

    他举起酒杯,向大家敬一杯酒。他的胃病很重,不能喝酒,但是,这杯酒他一定要喝,这酒是和泪一起咽下去了。他说:「你们对我的情谊,我没齿难忘!」

    张铁生因此懂得了一个真理:比大海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宽广的是人的胸怀!

    张铁生出狱后,董礼平与他步步相随,他很快就觉得离不开她了。

    他们本想悄悄地结婚,正如他们悄悄地相爱。可是,家里人坚决不同意,礼平等了你这么多年,悄没声地娶进门可不行。没有他俩插手,弟弟让出自己的一套两居室楼房诚心诚意给他们做新房,用最快速度装修,花了上万元(这笔钱是父亲留下的遗产)。

    十二月二十二日,张铁生的婚礼在他弟弟刘铁山(张铁山本姓刘)承包的天鹅饭店举行。只有家人、亲戚和几位同学参加。渖阳来的一位女同学问:「有没有录像?」

    张铁生说:「没有。」

    「那不行,现在结婚都录像。」

    于是,摄像师被请来了。

    凌源劳改二支队的政委、大队长一行五人,千里迢迢从凌源赶到兴城,还带来一条毛毯做贺礼。他们特意都穿了便衣,政委解释说:

    「我们是作为朋友来祝贺的。」他拍着张铁生的肩膀说:「小董是个好姑娘,你千万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姻缘哪!」

    张铁生说:「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辜负她。」

    婚礼开始了,张铁生第一次穿着西服,系着领带,站在身穿红毛衣的新娘子身旁。他郑重地说:「我是一个坐过十五年牢的人,由于我的原因,很多亲友受到牵连,你们身心遭受的损失,我无力偿还。只能在此向所有受我牵连的人表示我深深的歉意!」说着,他向众人三鞠躬,张铁生接着说:「我的老同学董礼平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和珍贵的爱情,她的高尚情操是我无法报答的,她对我情重如山,从今后,我们要相亲相爱,相依为命,手拉着手,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不敢多看那束花

    张铁生出狱后,有一种自卑感,他不愿意让人家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就自由自在,知道了,他就不自然。他更不愿意回当年插队的枣山去,似乎无面目见江东父老。而枣山的父老乡亲却没有忘记他,听说他回来了,纷纷带着东西来看他。年岁大的老爷子让儿子用自行车带着走了二十多里地,来看这位当年的知青、当年的队长。张铁生实在担当不起这份浓厚的乡情,只好带着董礼平回枣山去看乡亲们。

    张铁生一进村,正碰上小程拿一把镰刀从山上下来。十五年未见,小程姑娘明显见老,不过模样一点没变。她热情地把张铁生和董礼平拉到自己家里,张铁生见她家房子高大、设备齐全,两个孩子也都长大了,很高兴。

    见到小程,张铁生必然想到他当年的未婚妻小侯。她们俩当时是好朋友。小程也必然要对张铁生谈起小侯。性格刚烈的小程含着泪说:

    「她没等你,当初山盟海誓的。」

    张铁生慨叹道:「我不怪她,是我没让她等。」

    小侯是还乡青年,比张铁生小两岁,在人品长相上,村里的姑娘没人能超过她。

    张铁生上大学后,名声越来越大,小侯心里没底,便止步不前了。

    但张铁生并不是在感情上见异思迁的人,他依然一片真心地爱小侯,大学三年,他写给小侯的情书不断,并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也斩断了一些姑娘对他的情意,董礼平就是通过这件事才看重他的。

    张铁生入狱后,小侯家悔婚,小侯坚决不同意,甚至从家里搬了出来。可是,她不知道张铁生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来找她外调的人接连不断,赤脚医生也不让她干了,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痛苦时时刻刻撕咬着她的心,张铁生给她写了最后一封信,告诉她不要等了:我是没有指望的人,那块表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小侯二十六岁时嫁给了城里的一位工人,丈夫对她很好。张铁生兴董礼平结婚时,她曾想前去祝贺,却终究没有鼓足勇气。一个月后,她托人给张铁生送来一束花,写了一封信。张铁生百感交集,一个人握着那封信跑到海边。冬天的海边,静无人影,面向大海,张铁生足足站了1个小时,曾经历过的情感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他不敢多看那束花,把花锁了起来。

    初为人父

    张铁生出狱后,几个月没有工作。当地政府把给他安排工作的事当作难题,一级一级往上交,张铁生生活无着落,妻子又怀孕,他堂堂七尺男儿不能长期靠妻子养活。

    经一位校友介绍,他来到另一位老校友开办的饲料公司任职,公司为解决他们夫妻两地生活的问题,特地安排他在渖阳建办事处。

    目前,他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他学农出身,搞饲料也算是专业对口。他不再迷信「铁饭碗」了,来办事处工作的两个研究生就是扔掉「铁饭碗」的,他们正在努力工作,要把手中的「泥饭碗」变成「金饭碗」。

    一九九二年十一月十二日,四十二岁的张铁生陪着四十二岁的妻子到渖阳医大三院妇产科检查,预产期已经到了。非常喜爱孩子的张铁生多么盼望早日见到自己的孩子啊!

    由于胎儿过大,董礼平接受剖腹产,当天生下一个八斤八两的女孩。

    守候在分娩室外的张铁生听到婴儿的啼哭,异常激动,那一声响亮的啼哭,就是他人生命运交响曲的一个崭新乐章。他做爸爸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生今世还能当父亲,他太高兴了。护士送孩子去婴儿室时,对这位中年得子的父亲格外关照:「先抱抱你的女儿吧!」

    张铁生伸手抱起自己的女儿,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顿时充溢了他的心胸,他望着女儿的小鼻子小眼儿,看不够亲不够,神圣的父爱从他心头升起。他坐在那足足抱了一个小时,如果不是护士催促,他还不舍得放下。

    中国人是最善良、最富于同情心的民族,张铁生赫赫有名时,老百姓可能并不买他的账,可是,当他落难后,人们就给他极大的同情和帮助,而且是完全不要求回报的援助。张铁生在兴城街头买油条时,卖油条的孩子不收他的钱,他问:「为什么?」孩子回头看看父亲说:

    「他告诉我不让收你的钱。」

    出狱之后,不论办户口还是办结婚登记,所到之处,人们都很热情地给他提供方便。这次在医院里,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普通人的帮助和爱护。这让张铁生感到,生活是多么美好!他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生活、对人民的谢意。

    孩子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生机,张铁生私下与董礼平合计,现在咱们得多挣点钱,为孩子,也为自己。因为我们老的时候,孩子还没有长大,我们必须依靠自己养老,我们也有责任为孩子的将来做一点储备。

    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他才全力工作,不仅承包了办事处,还与同伴合伙开办了自己的饲料公司。

    社会生活就像一条永不回头的河流,张铁生曾是河滩上一条搁浅的小船,现在,这条刚刚修复的小船又汇入了大河,向前航行。他不能对那块搁浅地频频回首,也没有时间去数走过的足迹。失去的时间太多了,他必须比同龄人付出更艰辛的努力,才能追赶上时代的脚步。
    “白卷英雄”张铁生追忆往事 称“有过悲痛教训” 2009年10月29日 12:23 华商报 【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3条

    2005年12月2日 华商网-华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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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讯(记者章学锋张延龙)2005年12月1日,曾被称为“白卷英雄”的张铁生来到临潼,参加临潼一家公司新厂区的落成典礼。

    主席台上未公开说一个字

    在新工厂开业现场的小广场上,有个用铁架子搭起的主席台,台上第一排第三个席牌上,清晰地标注着“张铁生”三个字。望着这个名字,人们一边议论着名字主人的过去,一边期待着能面对面地听到他的声音。

    10时整,一个身穿深色休闲夹克衫,往外翻出大红领子的中年男子走上主席台,坐到这个位置上。现场的主持人宣布,他的身份是辽宁一集团公司的监事会主席。整个活动中,一直刮着寒风,主席台上的张铁生面容沉静似水。一个多小时的开业典礼,他始终专注地倾听着别人的发言,并没有说一个字。

    参观厂区真情寄语青年员工

    记者通过该公司副总经理李忠良欲采访张铁生未遂。随后,张铁生在当地公司领导的带领下参观了厂区。在中控室,他对电脑系统特别感兴趣,一直盯着显示工艺流程的电脑显示器。听完品控部主任曹建军的讲解后,他问道:“你是哪儿毕业的?”“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曹建军回答。张铁生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护照?”曹建军说没有。张铁生说,辽宁那边管品控的是个工人,外语不行,你好好干,回头我和你联系……

    得到张铁生的鼓励后,曹建军显得特别激动,他说公司有些加工机器是进口的,张说这话可能是要送他去国外学习。

    婉拒采访称“有过悲痛教训”

    记者与他接触时间最长也只有1分多钟,张铁生一直笑着说,算了算了,做朋友可以,但不能接受采访。而对于过去,张铁生实在不愿多说,只是用“有过悲痛教训”一语带过。

    据张铁生的好朋友、该公司总经理金宏宇介绍,交往十多年来,张铁生一直像大哥哥一样鼓励着自己。这次是她私人邀请张铁生来西安出席新厂落成典礼的,不存在作秀的成分。她反复说,张铁生为人特别低调,一直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到公司十几年来名片发了一共不到90张,但公司员工都很尊敬张铁生。

    她说,张铁生11月30日晚到西安,既然希望过宁静的生活,希望大家能尊重他的这个选择,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新闻链接

    “白卷英雄”张铁生

    1973年,正在辽宁省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插队的张铁生被推荐参加大学考试。6月30日,在理化考试时,他仅做了3道小题,其余一片空白,却在试卷背面给“尊敬的领导”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张铁生诉说他因不忍心放弃集体生产躲到小屋里去复习功课,而导致文化考试成绩不理想。“四人帮”一伙对张铁生交“白卷”的行为赞不绝口。1975年,四届人大在京召开,张铁生当选为人大常委。1983年3月23日,锦州中院开审张铁生反革命案,判处他15年徒刑(刑期从1976年起计)。1991年10月16日,41岁的张铁生刑满获释,回到社会。同年12月22日,他和沈阳农业大学讲师董礼平女士结婚。

  • 文革“白卷英雄”张铁生被推到“台前”背后 2009年10月29日 12:27 华商网 【大 中 小】 【打印】 共有评论0条

    2004年01月8日 华商网-华商报 华商晨报

    背景

    2003年10月,湖北《打工》杂志刊发了一篇文章《昔日“白卷英雄”张铁生成“千万富翁”》,该文章引起当事人张铁生强烈不满。12月25日,张铁生以侵权名义将《打工》杂志及该文作者程龙华诉至沈河区人民法院。其间,沈阳一家媒体又发表报道,称程龙华的采访采取了欺骗手段。

    12月31日,本报刊发《张铁生起诉〈打工〉真相调查》一文,将本报记者从多个侧面了解到的事件发生前后的一些情况作了介绍。

    2004年1月1日,《打工》杂志记者程龙华就此事发表声明,表示关于其文中所写是否属实“相信法律自有公论”,并表示,“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我有权用笔写下我眼中的真实,广大的读者也有权知道这个真实。”

    张铁生再次被推到“前台”背后

    关于张铁生的相关报道继续在升温。不知这是否是张铁生的“失算”:满腔愤怒化为一纸诉状,换来的却是生活的加倍躁动。

    本报继推出“张铁生起诉〈打工〉真相调查”、“《打工》杂志记者程龙华发表看法”二篇文章后,又通过多方联系找到了此事件的几名知情人,他们披露了《打工》记者程龙华采访张铁生的具体细节。

    选题“害”了张铁生

    据知情人介绍,2002年12月,沈阳一家报社的记者向《打工》杂志编辑(记者)程龙华反映,“曾经的'白卷先生’张铁生,现在沈阳的一家企业工作,生活很富裕,这个选题是否适合《打工》杂志”。程龙华就此请示了〈打工〉杂志的领导并得到支持。程龙华当即与沈阳提供线索的记者联系,约他采访张铁生,说如果张铁生能接受采访,稿酬从优。于是,这名记者尝试着与张铁生联系。张铁生态度鲜明,不接受记者采访。这位记者放弃了,告诉程龙华自己没有采访到张铁生。程龙华于是向领导作了汇报。之后,杂志社发动〈打工〉的其他编辑利用各自的作者群联系张铁生。2003年年初,〈打工〉杂志的一些编辑陆续来沈阳寻找能联系上张铁生的作者。据了解,当时〈打工〉杂志的编辑几乎找遍了辽宁所有的“写手”,不过始终未能如愿。

    2003年7月,程龙华改变战术,开始通过外围了解张铁生的人生经历。程龙华通过朋友获得了在葫芦岛从事新闻工作的记者杨某的电话,与他取得了联系并商谈采访张铁生亲属的事情,希望从张铁生的亲属口中了解张铁生的人生经历。杨某曾是〈知音〉集团所属刊物的“实力派作者”,因为张铁生是葫芦岛新城人,程龙华约他共同采访张铁生。按约定,程龙华与杨某共同负责采写张铁生稿子,如果文章通过终审,《打工》杂志按每千字四百元支付杨某稿酬,能发表6千字左右。

    2003年7月中旬,两人费尽周折,在葫芦岛找到了张铁生的弟弟,但张铁生弟弟的答复是“拒绝采访”,张铁生曾表示过,“我的亲人也不能接受记者采访”。程龙华想通过侧面采访张铁生的愿望就此夭折。

    程龙华没有放弃。程龙华听说,在辽宁日报所属的〈半岛晨报〉做记者的王冬梅与张铁生相熟。于是,程龙华又与王冬梅联系,约她采访张铁生。王冬梅没有拒绝,不过也一直未拿出稿件。

    总部出马“曲线救国”

    本报记者通过多种渠道了解到,打工杂志进行了大半年的约请,但各路作者均没有成功采访到张铁生。程龙华于是决定独自到张铁生所在的禾丰公司沈阳分部试试看,但到沈阳后,程龙华没有见到张铁生。程龙华又到公司的总部北京寻找张铁生,在北京公司的董事长金卫东接待了程龙华。

    金卫东向程龙华介绍了公司的发展情况,也介绍了张铁生作为公司股东的一些情况。采访还算顺利,程龙华回到武汉〈打工〉杂志后,撰写了一篇稿件,主标题为“昔日“白卷英雄”张铁生成为百万富翁”,副标题为“为禾丰公司董事长讲述张铁生的打工故事”。但这篇文章没有通过三审,原因是“缺少感人的细节”。

    程龙华又与禾丰公司董事长金卫东联系,并要来了张铁生家中的电话。当天晚上,程龙华从武汉将电话直接打到张铁生的家里。据说,张铁生当天晚上很兴奋,在电话中讲述了自己这些年的“沉沉浮浮”。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张铁生自己没有想到,他“认为的聊天”变成了采访,变成了铅字,变成了网文。

    据一些知情人介绍,程龙华对金卫东和张铁生的采访都有录音,是不是在张铁生不知情情况下录的,目前不得而知。与张铁生的“率性”相比,打工杂志历时一年的采访和运作显得颇费心机。

    曾经在“政治至上”的社会成为风云人物的张铁生,在商品社会里,再一次被推到前台。

    后记:2004年1月5日,本报记者利用一天的时间试图与《打工》杂志执行副总编钱钧取得联系,听取其对于此事的看法,不过对方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听。5日下午2时许,记者终于拨通了钱钧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那端一位男士说,“我不是钱钧,钱总去《知音》集团开会了,明天可能在”。记者向他询问《打工》杂志的传真号,想将采访提纲发给钱钧,但他回答,“我不知道〈杂志社〉的传真号,要采访还是同钱总本人联系”。记者询问钱钧的手机号,他仍然说不知道。当日下午4时许,记者拨通了〈打工〉杂志执行主编王应鲲办公室的电话。她说,“你们不是已经发过稿子了吗?为什么替张铁生说话?”。记者问她的观点能代表〈打工〉杂志吗?她说,“我们的观点,在网上可以看到。”下午5时30分,记者联系上了一位〈打工〉杂志的编辑,她说,“我们杂志的领导开过会,不许将领导的手机号告诉沈阳的记者,只要看到沈阳记者的电话,一律不接”。

    2004年1月6日下午15:47分,本报记者与程龙华取得联系,他已经收到了本报传给他的稿子。程龙华说,"杨某本来就是我们(《打工》杂志)的作者,我只是和杨某约稿,没有和他一起去采访张铁生的弟弟"。不过在得知杨某方面已经向本报证实此事后,他又说,“现在官司还没有开庭,你不能发稿子。”

    记者再次请程龙华解释“张铁生指责程龙华采访他是采取欺骗手段的”。程龙华说,“我已经说过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隐藏在真实的背后’。”记者请他具体谈谈采访张铁生的经过,他说,“关于采访经过,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只是在法庭上才能说。”(本报记者卓君吴强)

    调查延伸

    《打工》杂志执行副总编如是说

    2004年1月6日下午,本报记者与程龙华取得联系。他已经收到了本报传给他的稿子。程龙华说,“杨某本来就是我们(《打工》杂志)的作者,我只是和杨某约稿,没有和他一起去采访张铁生的弟弟。”不过在得知杨某方面已经向本报证实此事后,他又说,“现在官司还没有开庭,你不能发稿子。”

    记者再次请程龙华解释“张铁生指责程龙华采访他是采取欺骗手段”。程龙华说,“我已经说过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隐藏在真实的背后。”记者请他具体谈谈采访张铁生的经过,他说,“关于采访经过,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只是在法庭上才能说。”

    1月6日下午4时45分,湖北《打工》杂志执行副总编钱钧给本报记者打来电话,代表《打工》杂志发表看法。

    ①迄今为止,《打工》杂志还没有收到法院的传票,他们只是在网上看到张铁生起诉《打工》杂志的消息。

    ②指责本报的稿子有倾向性。在看到本报记者传真给《打工》的文章“张铁生起诉《打工》杂志真相调查”追踪之二《张铁生再次被推到“前台”背后》后,钱钧认为,文章中的两个副标题“选题'害’了张铁生”、“总部出马'曲线救国’”带有很强的倾向性,这样的表述是褒义、是贬义谁都会明白。

    ③《打工》杂志的稿费不仅仅是“千字400元”。如果约到好稿子,会支付更多的稿酬。

    ④张铁生的稿子发表后的反映。昔日“白卷英雄”发奋,如今张铁生成为“千万富翁”的文章在《打工》杂志发表后,虽然张铁生是历史人物,但是读者反映平淡,读者不太关注张铁生这个历史人物。奇怪的是,媒体却很关注张铁生。媒体的关注是狗尾续貂、还是貂尾续狗,我们《打工》不清楚。在法院判决之前,其他地方的媒体都很平淡,为什么沈阳的媒体会这么关注张铁生事件?

    ⑤张铁生稿子的价值。钱钧承认他非常重视张铁生这个选题。因为张铁生是一个历史人物。而《打工》杂志的定位是关注打工族的生存状况,全方位反映蓝领、白领、金领们的喜怒哀乐。我们发表《昔日“白卷英雄”张铁生成“千万富翁”》一文,本意是想从正面写张铁生先生这样一个历史人物,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条件下,通过自身努力,顺应时代发展的需要,改变命运的故事。

    ⑥《打工》发行量是保密的。

    ⑦张铁生不是一个普通人。本报记者在给《打工》执行副总编钱钧的采访提纲中写道,“作为媒体,我们拥有知情权,告诉读者事实的真相,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也应该享有安静权,大众传媒有没有权利去打扰一个普通人的安静的权利。”钱钧认为,“张铁生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将要上市的公司的领导。媒体有权利告诉一个公众人物的真相。”在禾丰公司的网站上有张铁生本人的相片。张铁生的人生经历,网站上也有介绍。

    ⑧关于张铁生是否同意采访。禾丰公司董事长金卫东在接受程龙华采访时介绍了张铁生的情况。程龙华与张铁生进行了两个小时的谈话,他知道程龙华是记者,这应该代表接受采访。

    ⑨关于“张铁生”一稿的审查问题,《打工》杂志对任何稿子的审查都很严格,也包括张铁生的稿子,在稿子签发前,还会咨询法务部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