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衡山开云镇:让明朝最终灭亡的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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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明朝最终灭亡的一役

  让明朝最终灭亡的一役:明军精锐为何在松山大败松山决战是明清战争中的一次具有决定性的战役。双方准备的时间都很长,汇集的兵力也十分雄厚,这场战争的胜负都直接影响到双方的前途和命运。松山位于锦州之南,是重要的战略要地,洪承畴之所以在这里安营,是看到这里是宁、锦的咽喉。如清军一破松山,明朝的宁、锦就全线动摇;如果明军能固守松山,清军在宁、锦用兵就较难收效。洪承畴援锦之前,就有人说过,明廷应“以松山为急,国家安危系焉,舍此无可措手矣”。洪承畴率兵到松山以后,为牵制乳峰山东侧的清军,立即占领乳峰山西侧,并在东西石门扎营。乳峰山位于锦州南郊,距锦州仅五、六里。明军在松山与乳峰山之间扎步兵营七座,骑兵分布在松山的东、西、北三面。这样一个环松山城的布局,显示了明军阵营的严整和雄威。清军看到明援军的阵营之后,都有点恐慌。崇祯十四年(1641)八月二日,明军出战,洪承畴想用部分兵力击破围城的清军营盘,但交战几个回合,各有胜负。

  清军受挫更多些,明军也未能击破清军防线。锦州守将祖大寿,率兵从城内冲出,想和明援军会合。然而,他们只突破了清军的两重围困,还有第三层围困未能冲出,就被清军赶回城内。在这次战役中,明军斩杀清兵一百多人,军官二十多人;明宣化总兵杨国柱被清军当场杀死。洪承畴立即以李辅明代统其兵。在以后的交战中,双方各有胜负。清军主帅多尔衮,已经感到很难战胜明军,硬打下去,清军要吃大亏的。多尔衮向皇太极报告,认为明军“来者甚众”。皇太极自然不会在松山退却,决定加派八旗兵来增援松山清军,并决定带病御驾亲征,前往松山。出发前,他在沈阳令人搜索壮丁,又传檄各部兵马,集合到京师。皇太极原打算八月十一日启程,后因鼻出血,只好后延三天,但仍流血不止,他顾不上这些,决定立即出发。英郡王阿济格见他身体不好,劝他缓行。皇太极着急地说:

  行军制胜,利在神速,朕如有翼可飞,即当飞去,何可徐行也!

  他带领三千骑兵,纵马飞驰,昼夜兼程,十九日就到达松山。皇太极到达松山以后,立即命令拜尹图、英额尔岱、科尔沁土谢图等亲王所部在松山、杏山之间扎营,并立即部署对松山进行包围。

  这次双方投入的兵力,明军为十三万之多,清军大约也相当于明军的数字,或多于明军。总之,对清朝来说,这次战役是动员了全国的兵力,还调来蒙古各部和朝鲜的兵力助战。

  皇太极自己先上山观察明军阵势,史书记载他:

  登山观兵,见洪阵严整,叹曰:“人言承畴善用兵,信然,宜我诸将惮之也。”

  营北八十里有北山,延亘数十里,四王登其巅,横窥洪阵久之,见大众集前,后队颇疏,猛省曰:“此阵有前权而无后守,可破也。”

  皇太极对洪承畴的军队是叹服的,认为洪承畴的阵营严整,治兵有方。不过,皇太极不愧为一代名帅,有相当的军事才能。他在叹服之余,一眼看出洪承畴布阵有疏漏,立即采取对策:

  遂星夜令军士,将北山顶中劈为二,状如刀脊,遇石辄命凿去,凡深入八尺,上广一丈二尺,而下隘甚,仅可容趾,马不能渡,人不能登,有堕者,无着足处,不得跃起。濠长三十里,以兵守之。时塔山已为清据,诛杀殆尽。其西亦浚一濠,即以土筑堡,凡五十里,直接杏山,亦以兵坚守,绝中国之援。

  皇太极指挥清军,只用一天时间,就掘出从锦州西面往南直通大海的三条壕沟。他这一着很厉害,用壕沟把明军围困起来,切断明军松、杏之间的通道,使明军联系中断,甚至割薪取水都不能出来。

  开始,清军挖壕沟,洪承畴并不知道。当他们发现被围困时,诸将都不愿再战,明军的粮食只能供给三天,军心动摇起来。洪承畴接连写了十多份奏疏,高起潜因怕洪承畴有功,不给传递,使奏疏不能上达。在这种情况下,明军和清军展开激战。八月二十一日,洪承畴率明军向清军进攻,想突破清军镶红旗营地。

  清军由皇太极亲自督阵,奋勇阻击,明军未能突围,大部分退入松山城内,只有几千人突围出去,逃往杏山。皇太极预料明军缺粮将突围,对部下说:“今夜敌兵必遁。”令诸将准备截路斩杀。洪承畴在这紧急关头,召开军事会议,商量对策。洪承畴认为:

  敌兵新旧递为攻守,我兵既出,亦利速战,当各敕厉本部力斗,予身执桴鼓以从事,解围在此一举。

  但是,诸将担心口粮供应不上,都不愿再战,商议着要回宁远就食。一直主张速战的张若麒,也吓得改变了主意,在这天傍晚,他写书给洪承畴道:

  我兵连胜,今日再鼓,亦不为难,但松山之粮不足三日,且敌不但困锦,又复困松山。各帅既有回宁远支粮再战之议,似属可允。

  由于他不同洪承畴很好配合,军心更加涣散,诸将有的主张明日再战,有的主张今夕战,多数的主张回宁远。洪承畴说:

  往时诸君俱矢报效,今正其会。虽粮尽被围,宜明告吏卒:守亦死,不战亦死,若战或可幸万一,不肖决意孤注,明日望诸君悉力。

  明军处于被清军围困之中,按洪承畴的意见应乘清军围城未固,速战解围,只要各部选出勇兵,猛力与清军奋战,或许可以成功。洪承畴当即布置兵力,准备突围。本来主帅以哀而动人的语气来激励士兵,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明朝政治腐败,各军矛盾,畏敌如虎,洪承畴指挥不动。《清太宗实录》

  上记述道:

  明国诸将,见上亲率大兵,环松山而营,大惧。一时文武各官,欲战则力以不支,欲守松山则粮以匮竭,遂合谋议遁。

  这虽是清方的记载,但实际情况也确是如此。总兵王朴胆怯,率先于当晚初更时逃跑。其他各将见王朴逃遁,也竞相逃走。黑暗里,马步兵自相蹂践,弓甲遍野。有的明军正在突围,看到前方有火光,以为是清军拦截,不敢前进,又退了回来,正遇上清军伏击,明军大溃。他们“且战且闯,各兵散乱”,“黑夜溃乱,少半伤亡”。第二天,“明兵自杏山,南至塔山,赴海死者甚众。所弃马匹甲胄,以数万计。海中浮尸飘荡,多如鹰鹜。”首先逃跑的几支明军几乎全军覆没。吴三桂、王朴、白广恩、唐通、马科等和六镇残兵,先后溃入杏山。杏山在锦州西南,明朝时置杏山驿,有城池。张若麒乘船从海上逃至宁远。只剩下总兵曹变蛟、王廷臣和辽东巡抚邱民仰,没有逃跑,他们撤入松山城决心同洪承畴共守松山。为了保存一部分明军实力,在此之前,洪承畴决定留三分之一人马守松山城,其余三分之二由吴三桂、曹变蛟、白广恩等六位总兵率部突围,企图沿海岸线南逃。但突围的明军遭到清军的拦截,数万人被赶入海滩,又正遇海水涨潮,逃脱者仅二百多人。

  明军这一惨败,除了内部步调不一致外,皇太极的严密部署也是重要原因之一。这天夜里,皇太极坐镇通宵。他在杏山附近,在塔山附近,以及从塔山到锦州之间,在小凌河至海滨,几乎凡是预料明军可以经过或溃逃所及之地,都部署了兵力,遂导致明军全军溃败。皇太极预计躲入杏山城的明军还要逃往宁远,就亲自至高桥布置,令多铎在此伏兵。吴三桂、王朴果然率残兵于二十六日出杏山城,奔赴宁远,行至高桥,遇到多铎的伏兵,两人仅以身免。明总兵李辅明在给崇祯帝的一份奏疏中,报告了他历险突围的经过:

  本职二十二日早,欲入杏城收兵,岂贼奴遍夜铁桶,势难入杏。复行中左(口),岂贼南北皆营,中路断绝,不能入城,及察各镇将不识居址何地。本职于二十三日卯时入宁城。

  李辅明的奏疏说明清军部署确实十分严密。据记载,这一仗明军损失惨重,清军战果累累:

  计陆地各处斩杀敌兵五万三千七百八十八名,获马七千四百四十四匹,骆驼六十六只,盔甲九千三百四十六副。其赴海而死,及马匹盔甲,以数万计,至杏山南,至塔山,沿海漂荡,尸如雁鹜。上神谋其略,破明兵一十三万。至昏夜,我兵只误伤八人,厮卒二人,余无伤者。是时被围于松山者,惟总督洪承畴,巡抚丘民仰,兵备道张斗、姚恭、王之桢,通判袁国栋、朱廷榭,同知张为民、严继贤,总兵王廷臣、曹变蛟与祖大寿等,兵不过万余,城里粮绝,我兵复掘外壕困之。

  明援兵十三万,几乎全被冲垮,留在松山城中只有一万余人,而且粮食断绝。

  战守都十分困难。援兵败后,崇祯皇帝下令死守,他说:

  松山蕞尔,殊优乏粮,督师宜极力死守,虏抚宜乘机出围,并城中留兵若干,粮草若干……其救援事宜,一面调刘应国水师八千,扬帆松、杏、海口,或乘夜暗渡松山,以壮声援;一面责成吴三桂与白广恩、李辅明收拾余兵,联络杏、塔,以图再进。

  松山本弹丸之地,既无兵力又无粮草,死守很难持久,突围又谈何容易。明廷对救松山的重要性有所认识,但都没有可取的方案。松山新败之后,明朝廷内部矛盾更加尖锐,朝臣纷纷要求追究责任,大多替洪承畴抱不平。南京山西道御史米寿图上书要求斩杀陷害封疆的巨贼,他说:

  关外监军光禄寺卿张若麒,原属刑曹,本不知兵……。督臣洪承畴,孤军远出,以当积强横跳之虏,关外之存亡,神京之安危,决于一战,此何等事?忠臣义士,心胆堕裂,自当虚心与督臣商酌……何乃贼臣若麒,攘臂奋袂,挟兵曹之势,收督臣之权……催战必败,三尺童子可知,若麒一味催战,视国事如儿戏。

  ……若麒坐陷封疆,得罪宗社,自当立斩,以谢天下。

  许多大臣也有同感,纷纷上书,要求惩办张若麒。但这时至关重要的是松山的战守问题。崇祯帝已下令死守,洪承畴也决心死守,不和清兵交仗。不过,对城内的明军来说,就是死守,也难于维持。松山周围遍布清营,外援完全断绝,而短期内明朝要拼凑足够的救援兵,也是不可能的。史书记载:

  锦松杏,孽奴重重围困,亟不能解,钱粮匮诎,智勇难施,督抚在围,必不能出,必不肯出,兵马器械,消耗者约十分之七。

  松山城处在危机之中,但援兵却始终没有到来,崇祯帝下多道旨令,也不能解决问题。后来。他又下了道严旨说:

  围城望救甚切,已有屡旨剿援。乃至今未发一兵,未通一信。

  他要求抚镇道的官兵们,“不得观望规卸”。松山前线给明廷的报告中也说:

  明军这一惨败,除了内部步调不一致外,皇太极的严密部署也是重要原因之一。这天夜里,皇太极坐镇通宵。他在杏山附近,在塔山附近,以及从塔山到锦州之间,在小凌河至海滨,几乎凡是预料明军可以经过或溃逃所及之地,都部署了兵力,遂导致明军全军溃败。皇太极预计躲入杏山城的明军还要逃往宁远,就亲自至高桥布置,令多铎在此伏兵。吴三桂、王朴果然率残兵于二十六日出杏山城,奔赴宁远,行至高桥,遇到多铎的伏兵,两人仅以身免。

  明总兵李辅明在给崇祯帝的一份奏疏中,报告了他历险突围的经过:

  本职二十二日早,欲入杏城收兵,岂贼奴遍夜铁桶,势难入杏。复行中左(口),岂贼南北皆营,中路断绝,不能入城,及察各镇将不识居址何地。本职于二十三日卯时入宁城。

  李辅明的奏疏说明清军部署确实十分严密。据记载,这一仗明军损失惨重,清军战果累累:

  计陆地各处斩杀敌兵五万三千七百八十八名,获马七千四百四十四匹,骆驼六十六只,盔甲九千三百四十六副。其赴海而死,及马匹盔甲,以数万计,至杏山南,至塔山,沿海漂荡,尸如雁鹜。上神谋其略,破明兵一十三万。至昏夜,我兵只误伤八人,厮卒二人,余无伤者。是时被围于松山者,惟总督洪承畴,巡抚丘民仰,兵备道张斗、姚恭、王之桢,通判袁国栋、朱廷榭,同知张为民、严继贤,总兵王廷臣、曹变蛟与祖大寿等,兵不过万余,城里粮绝,我兵复掘外壕困之。

  明援兵十三万,几乎全被冲垮,留在松山城中只有一万余人,而且粮食断绝。

  战守都十分困难。援兵败后,崇祯皇帝下令死守,他说:

  松山蕞尔,殊优乏粮,督师宜极力死守,虏抚宜乘机出围,并城中留兵若干,粮草若干……其救援事宜,一面调刘应国水师八千,扬帆松、杏、海口,或乘夜暗渡松山,以壮声援;一面责成吴三桂与白广恩、李辅明收拾余兵,联络杏、塔,以图再进。

  松山本弹丸之地,既无兵力又无粮草,死守很难持久,突围又谈何容易。明廷对救松山的重要性有所认识,但都没有可取的方案。松山新败之后,明朝廷内部矛盾更加尖锐,朝臣纷纷要求追究责任,大多替洪承畴抱不平。南京山西道御史米寿图上书要求斩杀陷害封疆的巨贼,他说:

  关外监军光禄寺卿张若麒,原属刑曹,本不知兵……。督臣洪承畴,孤军远出,以当积强横跳之虏,关外之存亡,神京之安危,决于一战,此何等事?忠臣义士,心胆堕裂,自当虚心与督臣商酌……何乃贼臣若麒,攘臂奋袂,挟兵曹之势,收督臣之权……催战必败,三尺童子可知,若麒一味催战,视国事如儿戏。

  ……若麒坐陷封疆,得罪宗社,自当立斩,以谢天下。

  许多大臣也有同感,纷纷上书,要求惩办张若麒。但这时至关重要的是松山的战守问题。崇祯帝已下令死守,洪承畴也决心死守,不和清兵交仗。不过,对城内的明军来说,就是死守,也难于维持。松山周围遍布清营,外援完全断绝,而短期内明朝要拼凑足够的救援兵,也是不可能的。史书记载:

  锦松杏,孽奴重重围困,亟不能解,钱粮匮诎,智勇难施,督抚在围,必不能出,必不肯出,兵马器械,消耗者约十分之七。

  松山城处在危机之中,但援兵却始终没有到来,崇祯帝下多道旨令,也不能解决问题。后来。他又下了道严旨说:

  围城望救甚切,已有屡旨剿援。乃至今未发一兵,未通一信。

  他要求抚镇道的官兵们,“不得观望规卸”。松山前线给明廷的报告中也说:

  眼前光景,四总镇尚无消耗,督抚司道,复座困松山,内无粮草,外无援兵。

  封疆诚岌岌矣。

  松山被围之后,音讯全无,城里的情况一点也透露不出来。按松山的地形,即处于低洼之地,四周偏高,如果清军用炮强攻,当不难攻陷。据说,皇太极考虑,城中有一万多精兵,洪承畴还在督阵,因此只是围而不攻。同时敕谕洪承畴及松山的明朝将士,敕文中说:

  朕率师至此,料尔援兵闻之,定行逃遁。遂豫遣兵围守杏山,使不得入,自塔山南至于海,北至于山,及宁远东之连山,一切去路,俱遣兵邀截。又分兵各路截守,尔兵逃窜,为我兵斩杀者,积尸遍野;投海溺水者,不可胜数。今尔锦州、松山救援兵已绝,朕思及此,乃天意佑我也。尔等宜自为计,如以为我军止围松、锦,其余六城未必围。殊不知时势至此,不惟六城难保,即南北两京,明亦何能复有耶?朕昔征朝鲜时,围其王于南汉山,朕诏谕云:“尔降,必生全之。”

  及朝鲜王降,朕践前言,仍令主其国。后围大凌河,祖总兵来降,亦不杀之,尔等所素闻也。朕素以诚信待人,必不以虚言相诳。尔等可自思之。

  看来,皇太极是颇有心计的,他认为:若是强攻,清军会遭到损失;要是等待城内弹尽粮绝之后,松山城会不攻自破;如能迫使明军及其统帅投降,对清军更为有利。洪承畴的声望和才能,他已闻名,所以在敕文中详细摆出形势,说明清军必胜,明军已无他路的道理,以事实宣传招降政策。当然,那时的洪承畴不会因此而降清。不过,他的境遇的确很糟。城内明军坚持了五个多月,粮食已很缺乏。洪承畴以及各总兵每天只能吃碗粥,而援兵却毫无音讯。崇祯十五年(1642)正月三十日兵部题稿说:

  松锦又围,皇上发帑金以购死士,终不能通一消息。今汪镇东乘贼疏防,透围而出,输告情形,以五款条进。……臣亲扣镇东围中消息,据供:旧督抚镇如洪承畴、丘民仰、曹变蛟、王廷臣等,无不竭力死守,如士兵每日食米一碗,督抚镇亦每日食米一碗,城中粮米,尚可支撑到三四月,惟望大兵速至,以救倒悬。

  但是,援兵始终没有到来。明朝派不出援兵,固然由于松山新败之后,明朝损失巨大,仅兵马器械损失就达十分之七;更重要的是,明朝腐败已极。朝臣不顾国家安危,只是应付公文,不办实事。洪承畴等前线指战员急也罢,崇祯帝急也罢,个别朝臣急也罢,都无济于事。堂堂兵部,到后来干脆准备放弃松山、锦州了。困守松山城中的洪承畴,曾组织力量突围,先后几次都没有成功,实在是兵力不足。洪承畴见援兵无望,突围不成,就只好闭城紧守,其实是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束手待毙而已。大势已至此,城中军心也难稳定,松山副将夏承德暗中降清,约定于二月十八日夜配合清军攻城。第二天清晨,夏承德率部众捉住洪承畴和诸将领,献与清军。清军毫不费力地就攻入松山,得到了洪承畴和明朝诸将。

  民间传说,洪承畴在城破时乘马逃跑,马失前蹄跌倒,洪承畴被清军捉住。

  至今在松山南城岗还有“马失前蹄”处。后来,清朝的嘉庆皇帝令人在此立碑,纪念清军的松杏大捷。碑名《御制述事碑》,又称“纪胜碑”或“纪功碑”。碑文有上千字,正面刻汉字,背面刻满文,内容叙述松山、杏山战役的史实。由于人为的磨损,年久失修,加之碑石是用当地的绵石制成,易于风化,碑文已不可见,只有碑石两侧刻的诗文尚依稀可见。这是嘉庆帝、道光帝巡幸时写的。左侧为嘉庆帝题写的五言古诗:

  兵集十三万,亲征统八旗。粮空营□□,□□力难支。退进□□□,□□□□□。

  阐谟烈□□□□碑嘉□□□仲秋望杏山松山即事御笔嘉庆帝于嘉庆十年(1805)第一次东巡经过此处所题,诗中描述松杏战役的惨烈,歌颂清太宗的谋略和武功。

  碑的右侧是道光帝的题写的七言律诗:

  忆昔王师历锦州,十三万众集明兵。

  文皇二□风云变,胜国千军□不惊。

  承德承畴终背主,山松山杏尽连营。

  追维创业诚非易,仰见神□□且□。

  □□奠杏山松山述事道光九年岁次己丑季秋御笔此诗写于道光九年(1829)秋,道光帝东巡谒祖陵,返回的路上来此谒碑时。诗中描述松杏战役的壮观景象,缅怀清太宗的雄才大略,追思先祖创业之艰难。

  抓到洪承畴的时候,皇太极已返回沈阳。他得知消息,立即下令,将洪承畴、祖大乐解往沈阳;其余拒降的丘民仰、曹变蛟、王廷臣及其部二百多人,连同所部士兵三千余人悉数处斩:只有夏承德的部下和家属获免。他还令将松山城夷为平地。从这一点看,皇太极只对洪承畴和祖大乐有兴趣,为招抚祖大寿,就将祖大乐也押送沈阳,没有就地诛杀。

  松山城既破,皇太极立即调兵进攻锦州。明守军看到松山兵败,士气瓦解,且“城内粮尽,人相食,战守计穷”,朝廷又无力救援。祖大寿在皇太极一再招降下,率两千余人献城投降。十年前祖大寿就投降过后金军,但降而复叛。皇太极没有计较祖大寿的不忠行为,照旧对他进行招降。锦州城破之后,清军“屠戮城中人民”,百姓财物也“收取一空”,祖大寿被送到沈阳。锦州的蒙古兵“丈义不屈”,坚决不降,结果被清军全部诛杀。锦州为清军占领之后,塔山、杏山还在明军手中,清军仍采取挖壕沟的办法,围困明军;同时皇太极多次下诏,劝两城的明军将士投降,遭到拒绝。在锦州降清后的一个月,四月八日,多尔衮移军塔山,发动进攻;第二天,攻入城内,明军七千人全部被歼灭。十几天后,清军攻打杏山,明将请降,长达两年的松锦战役,至此全部结束。明朝在关外的城池要塞,除宁远外,全部落入清军手中。杏山城也被毁坏。从松锦战役看,清军还没有摆脱野蛮的掠夺状态,屠城杀戮都是十分残酷的。

  松锦战役的失败,使明军尽失精锐;而清军的大获全胜,就为清朝进攻关内奠定了物质条件和军事力量。

  洪承畴的失败,说明明朝中央的兵部和前线统兵大将意见不一致。从熊廷弼、袁崇焕到洪承畴都是因为将领之间互相拆台,或中央权臣从中作梗,而导致兵败的。洪承畴援救锦州形势本已吃紧,由于清军倾巢出动,明军很难抵挡。洪承畴主张以守为战,可以把清军拖疲,甚至拖垮。但明朝兵部一再催战,正中了清军的计谋。明军以己之所短击清军之所长,自然是要失败的。而且,由于明军和清军交战,屡战屡败,士气涣散,战斗力远不如清军;加之由于权臣的干预,号令不一,造成部将不听指挥的现象,洪承畴指挥不灵,是导致松山战役一开始就全线崩溃的原因。当然洪承畴在兵力部署上也有缺陷,把十三万援兵集中一处,首尾没有呼应,容易被清军包围,甚至当清军挖壕围攻之时还没有察觉到,这是军事部署上的一次失算。但是,这一有严重缺陷的兵力部署,是违背他历来作战方略的,是在被迫的情况下采取的临时措施,自然就容易失误。分析起来,造成这一失误的根本原因,还是明廷政治极端腐败,崇祯帝又性多疑忌,用人不专。既然用重臣洪承畴援辽,一切军事部署就应当以洪承畴的策划为用。而崇祯帝却听信并不了解前线情况的兵部尚书陈新甲的意见,下诏要洪承畴速战,陈新甲更是多次驰书催战,派到前线的职方郎中张若麒,在前线和洪承畴意见不合,不断给洪承畴出难题,多次催战。这样一个指挥系统,洪承畴很难按照自己的意愿发挥作用。因此,洪承畴的松山之败被俘,并不仅是洪承畴的“失计”,而是明朝政治腐败的结果,败是正常的,不败是不可能的。

  明末史学家谈迁评论明清双方的两次大战役,即萨尔浒之战和松锦之役时,有过一段话:

  自辽难以来,悬师东指,决十万之众于一战,惟杨镐与洪氏。镐分兵而败,洪氏合之亦败。

  什么原因呢?他没有说,其实很清楚,杨镐统兵时,朝中就不断催他出关,派阉党的人监军;洪承畴统兵时,朝中仍不断催促出兵,那时虽没了阉党,但又出了个兵部尚书陈新甲和职方郎中张若麒,同样妨碍前线统帅发挥作用,造成号令不一。在上述这种情况下,无论什么样的统帅,有才能,或才能较差,都不可能将战争引导到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