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楼梯的故事:方舟子与姚文元，从海瑞罢官谈起

　　关于方韩之争，微博上已经有很多的大V小V们发表过评论了。有谈阴谋论的，有谈逻辑的，还有谈言论自由的法律边界的。今天呢，小生换一个角度来谈谈方舟子质疑韩寒这件事。

　　方舟子以前在科学领域做过一些让人叫好的事，可是当他开始用一本文学作品来质疑作者的著作权，甚至明目张胆的高喊，要打倒韩寒时，那就不是质疑了，而是一场“用文革逻辑去消灭一个异数的表演”。为什么说方舟子的行为让人想起文革呢?要说文革，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这文革的十年浩劫的导火索却是从一篇质疑文艺作品的文章开始的，这就是姚文元的经典代表作——《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历史是由无数细节所编织的，而魔鬼总是藏在细节里，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姚文元当年是怎么质疑的。

　　说起姚文元呢，我们知道他是四人帮成员之一，曾经官居政治局委员(与我们现在重庆风头无两的不厚书记是一个品级)。可是在1965年发表这篇质疑文章时，还只是上海市委的一个写作班子成员。至于，他质疑的对象呢，是一部新编京剧《海瑞罢官》的作者吴晗(我擦，名字中竟也带了个“韩”字)。吴晗呢，是一位著名的明史学家，清华大学教授。也曾官居北京副市长，我们最熟悉他的呢，应是他的一部作品《谈骨气》，曾编入我们语文课文，所谓“贫贱不能移”“不吃嗟来之食”偶都是从这篇课文里读到的。话说这吴晗当年也算是学术权威了，姚文元在1965文汇报上发表质疑文章之后，立刻在国内各阶层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势头咱小辈的都没见过，估计和现在的韩方之争也差不多~

　　要说这《海瑞罢官》的故事呢讲的是明朝嘉靖年间宰相徐阶(注：明朝胡惟庸案后已木有宰相，应称为内阁首辅)的儿子霸占民田，鱼肉乡里。后来海瑞微服出访到此，查明真相，饬令退田，平反冤狱，斩了徐阶的儿子，后来罢官而去。这样的传统故事呢本来颇受大众好评，可在我们姚文元眼里，确是充满了漏洞，让我们步入正题，且看我们文革时的方舟子是怎么质疑的!

　　这文章开篇呢，姚文元首先说“我们准备就《海瑞罢官》这出戏和有关问题在报纸上展开一次辩论，欢迎各界和广大读者踊跃参加”，“如果你写错了，那么，有批评就可以帮助你改正，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还说“我们的方针是：既容许批评的自由，也容许反批评的自由;对于错误的意见，我们也采取说理的方法，实事求是，以理服人”。看没看见，写这话的哪是姚文元啊，这分明就是现在的方舟子嘛!这就和方舟子说的一样嘛，我们要有质疑的权利，这是言论自由，是学术批评。现在的大V们说的那一套套借口，都是当年人家姚文元玩剩下的，人在文革的时候就知道拿“批评的自由”来当挡箭牌，可却干着一样龌龊的事情。没错，我们是有质疑的权利的，可惜在这样的没有法律边界的“权利"下吴晗的一家三口都被迫害致死，骨灰至今下落不明。

　　好了，在开头的推卸责任之后呢，姚文元步入正题。他采用的方法竟然和方舟子惊人的一致，他说剧本描写的海瑞是假海瑞，与历史不符(苍天啊，人可是戏剧啊，不过话说回来，三重门可也是小说啊)。在简单的描述下剧本内容之后，姚写到， “他是完全根据历史事实来写戏的;但是，人们仍然不能不发出这样的疑问：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当中，难道真的出现过这样的英雄吗?这个海青天是历史上那个真海瑞的艺术加工，还是吴晗同志凭空编出来的一个假海瑞呢”。看没看见，姚也会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根据历史事实写戏的，怎么能杜撰假海瑞呢，是和居心?这行为和方舟子如出一撤，我严重怀疑方舟子就是姚文元的转世灵童啊!

　　接着自然姚文元就开始考据史实(真TMD蛋疼啊)，引用《明律》啊，《海瑞介公传》啊神马的，开始拿着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扣啊!最后考证出，说海瑞这个退田啊不是为民做主，不是在为农民谋利，歪曲了历史。说“退田”的描写是假的，说“平冤狱”是假的，说海瑞是很瞧不起“刁民”的，暴露了海瑞地主阶级反动的本质，就差说海瑞是他爸爸“代笔”的了。然后，姚文元开始引申了，说吴晗捏造一个假的海瑞的形象是为了褒扬清官，可这清官啊也是封建地主的官，是在巩固封建专政。非说吴晗这是在歌颂地主资产阶级!你说一个文艺作品，它的中心思想不是作者说的算，而是姚文元说的算，而是方舟子说的算，这上哪说理去?你写你痒，方舟子说你不该这么痒。你写你高中课上睡觉，方舟子说你高中不可能睡觉，你TMD又不是我爸，你还管我课上谁不睡觉?哎，这方舟子啊，真像是姚文元转世的文革余孽~

　　最后，姚文元不忘了文章点题，说海瑞罢官的现实意义是什么呢?姚文元说“1961年，正是我国因为连续三年自然灾害而遇到暂时的经济困难的时候，在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修正主义一再发动反华高潮的情况下，牛鬼蛇神们刮过一阵单干风、翻案风。他们鼓吹什么单干的优越性，要求恢复个体经济，要求退田，就是要拆掉人民公社的台，恢复地主富农的罪恶统治”，还写道“那些在旧社会中为劳动人民制造了无数冤狱的帝国主义者和地富反坏右，他们失掉了制造冤狱的权利，他们觉得被打倒是冤枉的，大肆叫嚣什么平冤狱，他们希望有那么一个代表他们利益的人物出来，同无产阶级专政对抗，为他们抱不平，为他们翻案，使他们再上台执政”。这其中就涉及到当时的历史背景了，姚文元巧妙的把海瑞罢官中给农民退田，给人平冤狱与四清运动之后的现实情况结合了起来。说退田就是在影射刘少奇、邓小平鼓励农民“包产到户”“自由市场”，平冤狱就是在影射刘少奇在主张给“右派”翻案平反。甚至影射皇帝罢了海瑞的官就是在影射1959年庐山会议上，毛泽东撤销彭德怀职务。那么吴晗到底有没有这么想呢?吴晗后来回应说，剧本的素材是根据其1958年前后写的文章改写的，那时候还没有发生这些事。可是姚文元却说，这是你预见到的!你就存心要破坏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天啊，可以说姚文元的想象力可真是太丰富了，估计除了方舟子也再没有人能赶上了。尤其是这种流氓嘴脸，和方舟子太像了：你出示了手稿，年代可以鉴定，可方舟子说，这是你当年早就抄好的，你就预见好了今天会有人查你的手稿!看没看见，这不就是当代的姚文元嘛。

　　姚文元在文章的结尾说，海瑞罢官就是一株大毒草，“影响很大，流毒很大，不加以澄清，对人民的事业是十分有害的”。恩，有人说，这不会又和方舟子说的一样吧?且去看，搜狐方舟子专访《韩寒成功毒害青少年》。看到没，我现在真都觉得方舟子就是姚文元代笔的!

　　姚文元的质疑文章写完了，可是悲剧却开始了，文化大革命就此拉开了序幕。在这场浩劫中，无数的作家，知识分子都被这样的质疑(如果你还愿意说那是质疑的话)，都惨遭迫害，很多像老舍一样投湖自尽，悲愤自杀。当然不仅是文学领域，刘少奇因为他早年曾进过湖南军阀头子赵恒惕监狱，但后来出狱，因此就被质疑说“你要是没有叛变，人家怎么会放你出狱呢?”，最后被诬陷成叛徒;刘少奇在刚建国时，为鼓励经济快速恢复曾说“现阶段应该让资本家剥削，越多越好，你不剥削，工人连工作机会都没有，饭都吃不上”，可这就背断章取义的质疑为刘少奇是为资本家说话，被打为工贼。(断章取义神马的，这不都是方舟子的惯用招数嘛)可见，这些悲剧的产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法律制约的所谓的质疑。所以方舟子那不叫质疑，那就是诽谤，就是姚文元的灵魂复生，就是文革逻辑的死灰复燃~

　　最后，我再报个料啊，这姚文元啊，一岁的时候曾随父亲见过鲁迅，也被鲁迅在文章中称为灵童!日后，姚文元自然也对鲁迅推崇有加呢!而且，姚文元也是谢顶额~(呵呵，他和方舟子真有缘啊)

　　最最后，有人曾评价毛主席“党他有份，建国他有功，治国他无能，文革他有罪”。毛主席到底怎样我们不评价，我借用过来，评价下方舟子此次的表现应该不为过，“科普他有份，打假他有功，学术他无能，诽谤他有罪”，希望方舟子，重新回到科普和学术打假的正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