痔疮消肿止痛最好的药:[转载]欧阳中石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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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12 14:22:10) 转载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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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园按语:
看了一下此文作者的简历,知道他并不是书法圈中人,但对书法的认识确实高屋建瓴,句句中的,让混迹于艺术圈中的滥竽充数者所镀的金身现出本来的泥草,虽然他的音频很微弱,但却是艺术的灼见、学术的真声,也终将是时代的强音,我们理应为这样适时的声音鼓掌、致敬。 原文地址:欧阳中石批判作者:刘金恒

              欧阳中石批判

 

    在当代,中国书法已经摆脱了文化人的工具,成为了一种最具意义缺失和价值漂移的技术符号。书法本来是中华古老文化的副产品和衍生品,但在这功利丛林横生和物化漫卷的时代,书法又符合了这种时代的负面要求,象破壳的蝴蝶,冲出了沉潜在文本背后的功利挣扎,在时尚的舞台上开始了自己的炫技性表演。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文化误读、价值偏离与思想的贫困合谋,以无知者无畏的姿态制造着虚空的语言暴力,新世纪之初更是形成了大众性文化的独特风暴。于是丹尼尔·贝尔感伤地认为是“文化言路断裂的时代”。而在文化语境中,是什么阻塞了思想的创造和飞翔,看一看书法技术的自我欢腾与全息式蔓延,除了书法还有什么使我们时代的文化风标如此扭曲,而书法正以一种新的商业规则实现着自身的即时性价值。书法连自身工具性价值也放弃的艺术形式,已经走到了历史的三岔口,书法能否承袭传统的文化之脉,能否在秩序与和谐中重构“中华民族的美学基础”(林语堂谈书法),和“代替音乐成为一种表达”(宗白华谈书法),已经引起了越来越多的文化界、艺术界思想觉悟者的质疑。书法正在它从未有过的喧闹中挖掘自己的坟墓,假若毕加索在世,他面对当今的浮躁之风绝不会再说:“假如我生在中国,一定是个书法家,而不是一个画家”这样的令中国书者激动不已的赞词。他肯定会说,中国书法是全民性的技术膨胀,更是一种文化的罪过,是一种文化的误会和历史的误会,更是上帝的笔误。

  书法是一种艺术的语言,是生命运动的感悟,是超越表象模拟而直抵心情的抒情达意的形式,或者认为是民族文化中一帜特殊的艺术形态。欧阳中石也认为“书法是中庸精神的最高产物”,连梁启超这样的学问大家也认为“一切图画中以写字为最高”,一生沉迷国粹的辜鸿铭甚至认为“毛笔代表中国人的理智。”这些对于书法的吹捧一是由于自身就是书者,有着极深的文化情结,可以不足信矣!另一方面,语话本身都有当时的语境条件,我们当今的书法家且不应以有这么多对书法的的恭维,而认为书法是文化的先锋,或书法就是文明的砥柱。拨开种种的语言迷雾,书法远没有那么神秘,也更不是多么神圣的高深艺术,它只是一种工具性熟练使用的偶然结果,可以说完全是一种文化的方向性误会。从殷墟甲骨,三代吉金,到西北汉简,晋唐经卷,宋、明尺牍,还是紫台宫阙,文人馆阁,或者民间嫁娶,节庆商贾,或者马嘶战书,金戈捷报,还是古刹萧村,蛮童启蒙,可以说只要涉及到中国的语言文字符号,都要进行书写,而书写的目的和结果是表达和交流。不论是王羲之、颜鲁公、苏东坡、米元章,还是吴昌硕、齐白石,或者是邓石如和鲁迅,他们似乎都是把书写作为表达自己的一种工具和过程,他们非常清楚地知道,写字仅仅是完成目的表达的无奈的方式,而不是表达的最终目的和结果。但由于他们胸中的广阔天地和纵横江山,使笔下的文字符号达到了被他人认为的一种艺术化效果,这本不是艺术的专门追求,而是“情动形言,取会风骚之意;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心”(孙过庭)。本来“书契之兴,始自颉皇;写波鸟迹,以定文章”(汉·崔瑗《草书势》)。晋代卫恒在《四体书势》中也明确认为“昔在黄帝,创制造物。有沮诵、仓颉者,始作书契以代结绳,盖睹鸟迹以兴思也。因而遂滋,则谓之字,有六义焉。……纪纲万事,垂法立制,帝典用宣,质文著世。”看来古人还是比我们诚实的多,他们说的多明白,写字就是为了表达心中所想,就是交流,就是记录怕自己遗忘之事。事情的本然面目往往很是简单,可是我们许多人必须要把本来那么简单、明白的事弄得玄之又玄,根源之因是一种自我神秘化的目的。不管一个人对自己追求的东西多么狂热,对其评价和赞赏都不能超过理性的合理边界,否则只能在失去理性的狂热中把它摔得粉碎。就象一个人不管多么喜欢他收藏的奇石,或者这种奇石多么罕见和绝伦,你也不能告诉别人你的石头每到十五的夜晚就会唱一首动情的歌。

    书法的误读,主要是坑害当代中国青年,在这毫无出路的圆圈里原地踏步。现代中国是个无奇不有的国度,任何不学无术的人物都可以通过权力转换成为国家学科带头人。谁要是指望通过自己的专业成果展示自己的成就,对不起,权力对此毫无兴趣;要么,你去媚权,要么你去媚众。舍此,无第三条路可走。欧阳中石的书法媚权媚众,居然登上了大雅之堂,桂冠惊人。实际上,欧阳中石对于中国文化的了解,还是门外汉。他的书法严格来说尚未入门。欧阳中石是一个冒牌书法家,假的。

    杨雄谓书法为“心画”,心画者,心灵阅世之感触也。王国维评东坡词境谓“宋以后之能感自己之感,言自己之言者,其唯东坡乎!山谷可谓能言其言矣,未可谓能感其所感也。”王国维一语道出了“心画”的本质。书法的功能不仅仅在点画的法则,结体的逻辑,章法的合度;打造文字之外的意境,才是文学艺术家终极价值所在。

    端详欧阳中石的照片,很难发现这张脸上有什么“艺术气质”,艺术气质来自于生命空间的“气韵”积累;显然,欧阳中石于斯毫无兴趣。用“世故老人”来概括欧阳中石的“气质”,颇得个中三昧。但于人的“艺术气质”却神经过敏;一般人鉴定艺术作品都要盯着作品的形式元素大伤脑筋,而本人只要与作者脸谱打个照靣,对方的心灵深处的文化底盘便会昭然若揭,找着了文化底盘,也就找到了生命运转的发动机。
    欧阳中石的相貌,较之于右任少了“轩昂”,较之徐生翁少了“质朴”,较之谢无量少了“韵致”,较之林散之少了“孤愤”。没有这,就没有了“个性”,没有了个性的“艺术家”属于公共知识分子;公共知识分子除了善于乔妆“偶象”,干些欺世盗名勾当外,别无他用。欧阳中石目无心灵语汇,神无良知主宰,气无质朴底蕴,思无心源消息;如此了无生机的表情,试问“气韵生动”何来?
    欧阳中石美其名曰是奚啸伯的入室弟子,可惜并不是梨园之中人物。京剧未学通,书法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对于这种偶象伎俩,陈独秀曾引出一段妙语曰“一声不作,二目无神,三餐不吃,四肢乏力,五官错位,七窍不通,八靣威风,九(久)坐不动,十(实)是无用。”古人说,“书如其人”;欧阳中石写遍中华大地的“书法”,我就感觉好似皇帝的新衣。“书法”即“抒发”,书法形式美只要有书法专业功力就可以迎刃而鲜,然而,“抒发”文思,谈何容昜?倘没有人性的深度,没有感情的纯度,没有人文担当,一切都无从谈起。欧阳中石就是那位没有穿衣服的皇帝,招摇过市,毫不知情。

     欧阳中石书法作品问题出在那里呢?

     其一,欧阳中石的书法,既然称为师承吴玉如,却毫无吴玉如的风神,不仅将军角弓不得控,间架结构全无,书法神韵一丝无有。他不知中国书法“求脱”二字的深层含义,仅仅在形式层靣上去“求”,最终导致了书法的工匠价值,而丧失了个人主义的精神象征。欧阳中石的书法作品是眼下“大众文化”的代表,是当代“做大,做强”的媚世主义者的代言人;掩埋了作为艺术家的悲悯情怀和干予人性的文化人的担当。古人所谓的“求”,指的是从立言到立功,从立功到立德的生命进境;然后再从立德到立功,从立功到立言的形式与精神的双向“脱颖而出”。脱,脱口而出者也,此匪昜之境也。

    其二,欧阳中石的书法系野狐禅,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写,徐慎谓之“置也”,意思是说,把心源经营了大半生的意境“搬”到纸上,成为精神家园的信念。欧阳中石的书法意识以拙劣手工搬运前人技法,不明经营生命境界之理,自然便无“家”可搬。完全丧失了抒情性的艺术功用。

    其三,欧阳中石不懂中国书法的用笔、笔势、格调,不知中国毛笔“性格”。犹如中医不了解“药性”与“人性”的辩证关系;倘阴阳不分,虚实不辩,那是要死人的!中国书画用笔着力在一个“转”字,转什么,自然是把心灵的内景层“转”到纸上,创造生命景观;而这一目的的实现全在笔墨功力支援意识。欧阳中石的书法,不能引“笔墨”为“知己”,仅以“工具”驱使之,导致书法作品气韵皆失生命全无。艺术家应该视“笔墨”为自己的“骨肉”;与我们的手指一样“十指连心”;没有这一精神追求,永远是中国书画的门外汉!

    中国书法必须以毛笔的“锋”来曲尽心声,无论中锋、侧锋,卧锋、逆锋都必须以“锋”为依托;得锋则得意,见锋则见心,逆锋蔵志,顺锋展怀,回锋曲意,顿锋歛气,提锋则逸,按锋则拙,裹锋见深致,露锋出气韵。欧阳中石先生下笔不辩虚实,落墨不知阴阳,以抹代写,以直代曲,以形代意,以名代实,如之奈何?欧阳中石对自己的“家底”是略知一二的,他多次谈到自己于书写还勉强,至于“艺术”一道实在不敢当;社会慷慨送给他的“兰亭终身成就奖”,欧阳中石诚惶诚恐,一再表示自己“不够格”。但中国人有偶象崇拜癖,偏要把书法大师的贵冠戴在“不够格”的欧阳中石头上!何况欧阳中石不仅仅是博师生导师,而是一捶定音的博士后导师!君不见当代呼风唤雨的书法巨头---欧阳中石,一不知有人格,二不知有境界,三不知“笔墨”为何物;这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诚如东汉时期的民谣:“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高第良将怯如鸡。”欧阳中石以其昏昏使其昭昭,真正是误人子弟的假货。欧阳中石现象将是中华民族文化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