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向人舒窈窕的意思:粟裕在淮海决战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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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在淮海决战的日子里

2007年09月07日 10:04:59  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编者按:粟裕,1907年8月10日生,湖南省会同县人, 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参加了南昌起义;1928年到井冈山,历任连长、营长、师长、军参谋长等职,参加了创建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斗争和历次反“围剿”作战;后坚持了艰苦卓绝的三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历任新四军第二支队副司令员,先遣支队司令员,新四军江南指挥部、苏北指挥部副指挥,新四军第一师师长兼政委,苏中军区司令员兼政委,华中军区司令员,华中野战军司令员,华东野战军代理司令员等职,先后参与指挥了苏中战役、孟良崮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等,取得了重大胜利,充分展现了他高超的军事指挥才能。新中国成立后,粟裕历任华东军区副司令员、解放军总参谋长、国防部副部长、军事科学院副院长等职。1955年被授予大将军衔。
    粟裕戎马一生,为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建设与发展呕心沥血,任劳任怨,做出了重大贡献。今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0周年,又逢粟裕大将百年诞辰,本刊特在纪念专刊中开辟此栏,以示缅怀。

    安徽省宿州市萧县县城西南的丁里镇,有个群山环抱、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蔡凹。1948年12月15日至1949年1月11日,淮海战役华东野战军指挥部就设在这里。时任华野代司令员兼代政委的粟裕在这里运筹帷幄,指挥华东野战军围歼杜聿明集团,为淮海战役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1948年12月15日,淮海战役第二阶段以全歼黄维兵团宣告结束。为就近指挥围歼杜聿明集团,粟裕把华东野战军指挥部推进到离前沿阵地不到20公里的蔡凹村,设在杨家台子李春华家一处二进的院子里。

    针对有些指战员在黄维兵团被歼、杜聿明集团被围困(孙元良兵团已于12月6日被歼)的大好形势下,产生的盲目轻敌思想,粟裕于12月16日召开了各纵队负责人会议,认真听取各单位汇报,研究分析敌我态势和部队中出现的新情况,明确提出要纠正“左”的盲目乐观、骄傲轻敌的情绪,树立“死老虎要当活老虎打”的战术思想。

    同时,他又从全局的高度,进一步提出了围歼杜聿明集团的作战方针,重新调整了部署,由谭震林、王建安指挥一纵、九纵、渤海纵队,自北向南主动攻击;由宋时轮、刘培善指挥的第四、十纵队及冀鲁豫军区两个独立旅和韦国清、姬鹏飞指挥的第二、八、十一纵队,严密围困敌人,坚决击退或歼灭突围的杜聿明集团所部;将协同南线歼灭黄维兵团胜利归来的三、六、七、十三、鲁中南纵队和第十二、两广纵队,部署在濉溪口、永城、夏邑地区,构成外围封锁线,作为万一敌突围逃跑时的第二个围歼地域。就这样,对杜聿明集团的包围,纵深阵地有六七层,最少的地方也有五层,使杜聿明集团30万大军真正成了瓮中之鳖。

    根据12月12日毛泽东“黄维歼灭后,请刘、陈、邓、粟、谭五同志开一次总前委会议,商好在邱、李歼灭后的休整计划,下一步作战计划及将来渡江作战计划,以总前委意见带来中央”的指示,考虑到粟裕、谭震林忙于围歼杜聿明集团的组织指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决定前往蔡凹华野指挥部举行总前委会议。

    1948年12月16日晚饭后,粟裕安排参谋和小车司机到濉溪公路交叉口迎接刘、陈、邓。当晚9时,粟裕听到汽车声响,急忙率指挥部人员迎到村口,他热情地和刘伯承握手,高兴地说:“啊呀,我们17年没见面了!”一句话就把时空拉回到17年前,当时,刘伯承是中央红军学校的校长兼政委,粟裕由红四军参谋长调到学校任学员队队长。两人相处时间虽不长,但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刘、陈、邓等人到达蔡凹后,老战友久别重逢,分外亲热,互相问候,笑声不断。

    在指挥部,陈毅面对作战室墙上的几幅地图,急切地问:“前线情况如何?”粟裕让参谋处长王德简要汇报了华野的部署和当前的敌我态势,陈毅点头表示满意。细心的刘伯承立即换了一副眼镜,凑近地图看了又看。这位身经百战的一代名将,看到华东野战军将杜聿明集团围困在陈官庄、青龙集的狭长地带,水泄不通,可以瓮中捉鳖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陈毅看到粟裕消瘦憔悴的脸庞,又心痛又难过,就让随行的医生马上给他检查身体。医生边检查边痛心地说:“粟司令,看你瘦成这个样子,要注意休息啊!”粟裕笑了笑说:“打完这一仗,就可以休息一下了。”原来,粟裕在过去作战中曾6次负伤,两次伤在头部,弹片一直留在头颅内,加上连日来战场情况复杂多变,部署调整频繁,神经高度紧张,以至于他经常头晕头痛,高血压、肠胃病和美尼尔氏综合症越来越严重。

    但粟裕强忍病痛,密切注视着战局的发展,设想临机处置的方案。他经常坐在一张木椅上,椅背靠着地图,双肘搭在椅背上专心致志地看地图,有时离开木椅到地图前用手测量,一坐就是大半天。到了晚上,两盏汽灯轮换着照明,为了不暴露目标,还要把作战室的门窗都堵起来,满屋的煤油味让人头痛。有时,粟裕的美尼尔氏综合症发作,感到头昏目眩,恶心呕吐,每根头发都像针扎一样,手都不敢碰。血压高达180至200,吃药打针,戴上健脑器也不起作用。实在没有办法,他就冒着严寒,一次又一次地用冷水浇头。在组织部队追击包围杜聿明集团时,有几天实在支持不住了,他不得不躺在担架上指挥。

    12月17日天刚亮,谭震林也从前线赶到蔡凹。吃过早饭,淮海战役总前委会议在蔡凹杨家台子李春华家后院的五间堂屋里召开。鉴于围歼杜聿明集团已成定局,此事项未列入会议的主要议题。会议主要研究了淮海战役结束后的渡江作战建议与部队整编问题。会间休息时,总前委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谭震林5位成员,在屋前石榴树旁,让随军记者陆仁生拍下了总前委唯一一张合影。会后,粟裕和副参谋长张震按照会议决定和大家的意见,起草了部队渡江作战计划和整编方案。此方案作为总前委的意见,第二天由刘伯承、陈毅带往西柏坡,向中共中央汇报。

    12月18日,粟裕按照中央军委关于“你们围歼杜邱李各纵,提议整个就现阵地态势休息若干天,只作防御,不作攻击”的电示精神,抓住机遇,进行火线整军。他在蔡凹发出了《华野战字第十五号命令》,要求各纵队抓紧时间整理部队,整理组织,调派干部,补俘溶俘,完成各项战斗准备工作。针对部队连续作战、伤亡较大、干部缺编较多等问题,他要求各部队下决心压缩非战斗人员,将各级教导团(队)和各纵队、师、团机关干部大部调整充实到作战部队,并从地方动员一批干部和优秀青壮年参军参战,同时,大胆提拔一批干部,加强作战部队的组织指挥。另外,还要加强对敌军被俘人员的教育改造,将大批俘虏士兵补入战斗部队,表现较好的,还当了连队骨干。这样,华东野战军在淮海战役开始时有36.9万人,战役中伤亡10.5万人,到战役结束时增加到55.1万人。

    淮海战役进入第三阶段后,由于战线迅速西移,部队调动频繁,粮食和物资供应遇到了困难。粟裕及时致电中央军委和总前委,要求召开联合支前会议,予以统筹解决。中央军委和总前委采纳了粟裕的建议,在徐州召开了联合支前会议,分工协作,较好地解决了粮食、物资供应等问题。广大解放区人民在“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胜利”的口号下,出动大小车88.1万辆、担架22.6万副、扁担35.5万副、船8539只、牲畜76.7万头,把数量庞大的粮食、弹药等物资及时运到前线,使华野各部粮、弹充足。过年时,每人还慰问一斤猪肉、五包香烟等,改善伙食。官兵个个身强力壮,精神饱满,为最后歼灭杜聿明集团,夺取淮海战役全胜,乃至后来的渡江作战胜利,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按照中央军委关于“向杜、邱、李连续不断地进行政治攻势”的电示和淮海战役总前委的要求,粟裕采用“攻心为上”的战术,严令各部:“对敌军政治工作要特别重视。军事不打,打政治仗,要做出成绩。个别的摸进去散传单,火线喊话,写信、广播、派俘虏回去,进行瓦解工作。”他还主持华野前委研究制定了《华东人民解放军对自动携械来降者奖励标准》,规定了对自动携械来降者的安排和处理意见,标明所携各种枪械的具体奖励金额,予以公布。

    12月中旬,天气骤变,雨雪交加,被困之敌缺乏粮弹,饥寒交迫,不得已宰杀军马,甚至连树皮、马皮都吃光了,士兵冻死饿死者日众。在粟裕等华野首长的组织指挥下,各参战部队通过广播喊话,发传单等各种形式,反复宣传广播《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和政治部拟制的喊话口号。各阵地前沿都竖起了不少巨幅标语、宣传牌和旗子,上面写着“放下武器一律优待”、“死守突围都是死路,投降才是生路”等各种口号,字大鲜明,使敌人能看得清清楚楚;还在我军阵地前沿插上路标,指明敌人投降方法和路线。每到天黑之后,我军各部就组成对敌喊话小组,轮流到阵地前沿喊话,讲明形势,宣传我军的俘虏政策,告诉敌军官兵被围无援,拖下去只有被冻死饿死打死,唯有投诚才有生路,投诚过来就给饭吃,给衣穿。有的部队还专门设立了“投诚官兵招待所”,把饭送到阵地前沿,喊话让敌军官兵来吃。就这样,在我军强大的政治攻势下,被困敌军大批向我军投诚,严重打击了敌人的士气。在华野发起总攻前的20天内,蒋军被毙伤、瓦解10多万人,为全歼杜聿明集团创造了有利条件。粟裕后来回忆说:“如果没有政治攻势,最后解决敌人不会这样快,我军的伤亡一定还要大些。证明攻心为上是正确的。”

    1948年年底,杜聿明奉蒋介石之命,调整部署,企图分路突围,以求生路。粟裕抓住敌军频繁调动、局面混乱之机,报经中央军委和淮海战役总前委批准,于1949年1月2日在蔡凹发出了《华东野战军全歼杜聿明集团的命令》,要求各部“贯彻战役决心,乘敌人还未能得到充足粮食、弹药补给,且疲惫动摇恐慌之际,争取迅速解决该敌,全歼杜邱李匪部,以获淮海战役全胜”。并根据敌情变化,重新调整了部署,决定首歼较弱的李弥兵团残部,而后乘胜扩大战果,全歼邱清泉兵团。

    1949年1月6日,粟裕在蔡凹一声令下,华野各纵队势如破竹,向拒绝投降的杜聿明集团发起总攻。首先,以各式山炮、野炮、步炮、迫击炮向敌阵地猛烈轰击。接着,华野第一线10个纵队,27个师(旅)分成东、南、北3个集团,向敌人纵深猛烈攻击。在强大的炮火掩护下,各攻击师、团以穿插分割战术,猛扑被困之敌,所到之处,敌军迅速瓦解。当晚即攻克敌外围防线13个据点,歼敌1万多人。7日,又攻克李弥兵团司令部驻地青龙集等20多处据点,歼灭李弥兵团主力及邱清泉兵团的第七十二军大部,李弥率残部逃入邱清泉兵团防区。

    在华野强大的攻势下,杜聿明急忙收缩兵力,企图在飞机的掩护下,夺路向西突围。粟裕迅速将渤海纵队调到包围圈西部,协同八纵、九纵,加强西部防堵,华野东集团攻击部队,以猛攻猛打猛冲的动作,在南北集团配合下,坚决、迅速地插入敌指挥中心陈官庄,捣毁了杜聿明的指挥系统。失去指挥的敌人,陷入混乱状态,纷纷向我军投降。到10日下午,残敌被肃清,杜聿明被俘,邱清泉被击毙,杜聿明的徐州“剿总”前进指挥部和邱清泉、李弥2个兵团残部近20万人被全歼,淮海战役取得了全面胜利。

    为纪念淮海战役的伟大胜利,解放后,萧县人民政府将蔡凹村命名为“胜利村”。作为华野指挥部的五间堂屋依然保留如故。

    1984年4月中旬,粟裕逝世后,遵照他生前的遗愿,粟裕的秘书朱楹及工作人员来到萧县,在中共萧县县委书记马心广、常务副县长陈若鲁等人陪同下,在蔡凹召开了追悼会,设灵堂、送花圈,祭奠粟裕将军和在淮海决战中英勇牺牲的烈士英灵。蔡凹周边的男女老少都自发赶来参加,追忆粟裕在这里战斗的28个日日夜夜。1985年,蔡凹村被列为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9年被列为宿州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06年6月,国务院公布“淮海战役总前委会议暨华东野战军指挥部旧址蔡凹”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史文敏)


粟裕两上西柏坡 留下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2007年12月25日 08:52:28  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西柏坡是解放战争后期中央工委、中共中央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所在地,是解放全中国的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战争年代,这里曾留下无数革命先辈们的足迹,建国后这里又成为续写他们生命华章的课堂。作为解放战争中解放军重要将领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政治委员的粟裕虽戎马一生,生命的大部分时光挥洒疆场,西柏坡时
期在他的人生长河不过是白驹过隙,但他也和许许多多与西柏坡有缘的革命先辈一样在这块土地上留下他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一生中曾两次牵手西柏坡。值此粟裕将军诞辰100周年之际,撰文以志纪念。

    粟裕一上西柏坡,商量陈粟兵团的行动问题

    1948年,从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开始,人民解放军在全国各个战场陆续转入战略进攻,国民党军队被迫由“重点进攻”转为“全面防御”,又由“全面防御”转为“分区防御”,主战场则由山东移到了中原地区。中原战场的胜负,成为交战双方战略指导上关注的焦点。

    为了发展战略进攻、改变中原战局,中央军委作出了分兵南进的战略决策,但身处战争第一线并且时刻关注战争全局的粟裕,却有着与中央军委截然相反的战略构想。在战略转折的关键时刻,在涉及战争全局的战略决策上,粟裕经过深思熟虑,抱着对党的事业高度负责的态度,他分别于1948年1月22日、1月31日、4月18日三次“斗胆”向中央军委直陈自己的建议,前两次经过中央军委领导同志研究,仍保持中央既定政策。

    粟裕的第三次建议,引起了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的高度重视。1948年3月10日,毛泽东在陕北发电报给在西柏坡的刘少奇,通知中共中央将于3月20日东移,并在到达西柏坡后“拟约粟裕一商行动计划”。接到粟裕4月18日的电报,毛泽东在4月21日为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粟裕电报,请他们到中央工委开会,“商量行动问题”。4月25日,毛泽东在河北省阜平县城南庄致电在西柏坡的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提议召开中央书记处会议,议题之一就是“陈粟兵团的行动问题”。

    陈毅、粟裕接到中央军委来电的时候,华野前委扩大会议正进入总结阶段。他们抓紧时间作完总结报告,就于4月25日黄昏从野战军指挥机关濮阳出发,昼夜兼程,于4月29日赶到西柏坡。由于毛泽东没来到西柏坡,第二天陈毅、粟裕同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等一起到达阜平县城南庄。

    粟裕到毛泽东住地报到。据当时在场的警卫人员李银桥、阎长林回忆,毛泽东一改会见党内同志从不迎出门外的习惯,大步走到门外,同粟裕长时间握手,二人互相热烈地问候。

    “我们的英雄回来了!欢迎你,粟裕同志!”毛泽东激动地说,“十七年了啊,有十七年没见面了吧?”

    粟裕说:“是的,十七年不见了,主席。主席好吧?”

    17年前,粟裕只有二十三四岁,先后担任红十二军六十四师师长、红四军参谋长,在毛泽东、朱德指挥下参加三次反“围剿”,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17年以后,这位当年的“青年战术家”已经成长为担负战略区指挥重任的战略家,在解放战争中打了许多令敌人闻名丧胆的大歼灭战。抚今忆昔,两人都很激动。

    毛泽东说:“你们打了那么多漂亮的大胜仗,我们很高兴啊!你们辛苦了。这次要好好听听你的意见哩。”

    中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于1948年4月30日至5月7日在城南庄举行。参加会议的,除了时称“五大书记”的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以外,还有陈毅、粟裕、彭真、薄一波、聂荣臻、李先念等人。这是“五大书记”会合后第一次全体会议,也是部署夺取全国胜利的一次重要会议。会上,“陈粟兵团的行动问题”原来列为会议的第六个议题,实际上是首先讨论的。

    在会上,粟裕着重汇报了华东野战军三个纵队暂不渡江南进、集中兵力在中原黄淮地区大量歼敌的方案,并详细说明了提出这个方案的依据。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听了粟裕的汇报,当即研究决定,在既定战略方针不变的前提下,同意华东野战军三个纵队暂缓渡江南进,留在中原黄淮地区大量歼敌。“这是一个重大的战略决策,构成了以后淮海战役设想的最初蓝图”。

    中共中央书记处会议于5月7日结束。中共中央同时采取了一项重要组织措施,就是决定调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到中原军区、中原野战军工作。粟裕回忆当时的心情说:中央和毛泽东同志采纳了华东野战军三个纵队暂缓渡江南进、集中兵力在中原打大仗的建议,陈毅同志又暂时离开华野。我深感自己肩上担子沉重,觉得这次是向中央立了军令状,一定要把仗打好,用战场上的胜利来回答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殷切期望。同时通过实践来检验自己的战略构想,证明在中原黄淮地区集中兵力打大歼灭战是切实可行的。

    陈毅和粟裕于5月8日离开城南庄到达石家庄。应陈、粟的要求,5月中旬,朱德总司令同他们一起亲临华东野战军指挥机关和部队驻地濮阳,动员华野部队完成新的作战任务。

    接下来,粟裕指挥华东野战军取得了豫东等战役的伟大胜利,完全扭转了中原战局,为解放战争在全国的胜利做出了独特的贡献,并且粟裕的战略决策的正确性也再一次在实践中得到印证。

    粟裕二上西柏坡,指导西柏坡的工作

    以后,随着解放战争在全国的胜利和建国后繁忙的工作,粟裕一直没时间光临西柏坡,直到1977年9月26日,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大将军衔的粟裕同志偕夫人楚青才再一次来到阔别30年的西柏坡,看着物是人非的“司令部”,粟裕感慨万千。

    他参观了刚开放不久的西柏坡陈列馆和西柏坡中共中央旧址。据当时任西柏坡纪念馆馆长的白占基同志回忆:在参观过程中,粟裕同志思潮澎湃,激动不已,对我们的展览和工作提出了保贵的指导性的意见。

    粟裕首先肯定了西柏坡的搬迁工作。他说:平山是个老区,对国家对人民贡献很大。1958年修建岗南水库、黄壁庄水库,淹没了好土地和几千户人家。这种牺牲局部、照顾全局的精神值得学习。

    接着,他在西柏坡的沙盘模型前向人们讲述了有关淮海战役的运筹和决策过程,他告诉随行人员,革命胜利来之不易,要倍加珍惜。

    在三大战役展室,他谈到了三大战役的有关情况。他说,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恩来等在这里指挥了好多战役,不光是三大战役。为什么能搞三大战役呢?这里有个前提:1948年6月27日至7月6日,在河南睢县、杞县地区,由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的一部进行了睢杞战役,历时9天,战役结束,俘虏敌人3万余人,毙伤2万4千余人。这次战役虽时间较短,但它使我军的军事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爬坡,而改为居高临下了。粟裕同志说这话时,声情并茂,伸出紧握着的拳头比划示意着。他继续说,这一战役的胜利对全军指战员与战士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还有济南战役,我认为这两个战役是开展三大战役的前提。

    到中央机关小学参观时,粟裕同志讲到,1948年4月下旬,我与陈老总(陈毅)来这里向毛主席汇报工作时,晚上就住在小学里,陈总住里边,我住外边为陈总站岗,因主席未到西柏坡,后来我们又赶到阜平城南庄。原计划让我渡江到南方作战,当时我提出了个人的意见请示中央、毛主席决策,最后中央采纳了我的意见。“党中央领导同志这种处处从实际情况出发,十分重视前线指挥员意见的领导作风,使我深受教育和感动。”

    在中央军委作战室里,白占基请示要粟裕同志帮助解决作战室墙上挂的大挂图和三大战役时用过的电话机及其它实物或照片。粟裕爽快地答应了。他说: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可当“通讯员”。

    粟裕同志参观完之后,又邀老馆长白占基随他到平山县招待所。午饭过后,在一个小会议室里两人又进行了一次交流。

    粟裕态度诚恳地说,新的意见没有什么了。只是我看了展览后感觉有的照片陈列大小尺寸不太合适。比如二中全会中康生的照片大于周恩来副主席的照片,这样不妥,等等。接着粟裕又重复了三点:一是睢杞战役,二是济南战役,三是三大战役的胜利,这三条一定要向观众讲清楚。睢杞战役和济南战役的伟大胜利,在战略上具有伟大意义,它使华北、华东两大解放区连成一片,缩短了战争的进程,拉开了战略决战的序幕。他边说边攥着拳头示意,一如前边所述。

    同年10月14日,经与粟院长的秘书联系,老馆长白占基赶到军事科学院,因粟裕临时有急事未予接见,这次白占基从秘书那里取回了“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概况”和“中国现代史资料”的复印件,大大(充实了展览内容。

    军事挂图等问题也很快得到解决,1978年9月2日,接到石家庄地委宣传部通知,老馆长白占基于9月5日来到总参测绘局取到了地图。图表上写了“国防部测量局中华民国三十二年编绘三十七年五月制印”字样,地图共印了六套,每套为57张。10月13日,西柏坡纪念馆经请示地委宣传部准予将此图挂出。于是,老馆长又请到了当年军委作战室作战参谋刘长明同志到馆为挂图标图。刘长明说:当时仗打到哪里,图就挂到哪里,现在如要全部显示战争场面,那就需要根据墙面而定。经我们分析研究后确定:作战室墙上挂35张组成长方形地图,用锈花针与蓝、红毛线从地图上标知敌我态势,用大头针作旗杆,上挂蓝、红旗表示敌我领导单位,地点与兵力,标好后,将此图命名为“党中央、毛主席在西柏坡期间所进行的重大战役和解放区的发展形势图”。时间是1948年5月至1949年3月。1983年11月11日地图标好后正式与观众见面。

    后来西柏坡纪念馆还根据粟裕同志的建议对展览进行了内容和形式上的改陈,使展览更加接近历史的真实。(王彦红 王慧丽 原题:粟裕两上西柏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