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湿毒:我的声音永远是杂音!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1 23:23:02



 

◎萧沉

  

今年应徐勇兄之邀,我已是第三次来掺和[平遥国际摄影节]了,所领的任务是开会。呵呵,我这个以码字儿为生的人,除了码字儿,不开会又能做甚?可我其实最怕开会,见到满屋子的人,老年中年坐成一圈儿,最老的都快八十了,最小的也过了四十,用钱玄同的话说,都是该杀的人,都是老油条,早已刀枪不入,我又能说什么?所以,唯一瞎扯鸡巴蛋的就是我。 

关于八十年代的民间摄影社团,我说了四点看法----[1]/民间文艺社团的繁荣,之前多为压制文艺最黑暗的时期;比如晚清“康梁变法”失败后的文艺黑暗,才促使五四时期民间文艺社团的大量涌现;八十年代民间文艺社团的大量涌现,也是如此,此前正是“文革”时期。[2]/社团的影响力与知名度不见得就与社团成员的摄影作品成正比,不是一荣俱荣;[3]/北京的摄影社团(比如四月影会与星期五沙龙等),因占据首都的天时地利,成员又多为高干子弟和电影厂子弟,存在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4]/因当年民间文艺社团成员中多有在官办文艺报刊中出任编辑者,故具有发表作品之便;所以,所谓的民间社团影响力与知名度,里边是有泡沫的;同时也存在民间与官方的双重性。我的上述四个观点,与会者倒是无人反对。 

下午换了话题,是谈风光摄影。我照旧是瞎扯鸡巴蛋,且依然是三年前便讲过的有关对风光“糖水片”的三条认定----“只有技术/没有艺术/只有构图/没有意图/只有感官美/没有心灵美”。这个认定还好,没遭到反对。但我讲到“与其看郎静山的假山假水/不如直接去看黄宾虹-张大千的山水国画”时,有二三子便起来反对了。先是艺评家朱其,讲我不客观,没把郎静山放在三十年代的历史语境里去判断;他说郎静山的摄影语言是有新意的,诸如使用暗房技术等。因为现场要求发言的人太多,几个老头子又都絮絮叨叨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我也就没什么心境再抢话筒。现在我只想说----郎静山的摄影语言并无新意,更无新的文艺骨髓与灵魂,他鼓捣出的所谓山水意境,早在唐代的王维那里就他妈有了,此正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郎静山在其山水风光摄影作品的灵魂或终极意义上,依旧是在吃古人的剩饭、背诵古人的咳嗽。 

还有一位反对者我不认识,也没记住名字,好像是八十年代一个名为[火车头]摄影社团的代表。他讲我缺乏宽容心,一棍子就把拍风光的全打死了,且奉劝我说“不必为风光摄影找出路/我们自己认得路”云云。因为时间关系,我在会议现场依旧没有继续与他再论。而现在,我还是不想多说什么,只一句----您尽管迈开大步继续走您的糖水风光路!因为我的话只说给能听懂的人。 

会开完时,天已擦黑,多数人作鸟兽散,只剩下茹遂初、李英杰、任曙林、潘科、顾铮、于晓洋、朱其、舒阳、我和徐勇几人。徐勇请吃晚饭,去饭馆的路上又碰见并拽上了莫毅。而关于回顾八十年代民间社团及风光摄影的座谈会,就在这几个人的杯弓交错中结束了。徐勇说,下次再开会,就移师北京,话题没准儿是纪实摄影。哦,欢乐的北京,和谐的北京!但我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声音永远是杂音!

 2009年9月25日于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