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新皮肤回城:胡士方:我所知道的李弥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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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向北增援的黄维兵团,于十一月下旬进抵蒙城以北浍河与涡河之间的双堆集,亦被陈毅和刘伯承围困告急。刘峙即奉命回蚌端口,徐州剿总任务交给副总司令杜聿明,十二月一日开始徐州撤退。
    关于徐州问题,在十一月五日,顾祝同、郭汝瑰、孙元良、邱清泉、黄伯韬、李弥等人,就开过一次会议。黄伯韬与邱清泉均主张「守徐」,认为徐州是兵家必争之地。有现成的工事物资,可作收复失地的基地,李弥与孙元良则认为徐州易攻难守,补给线亦太长,以「守淮」为上。过后李弥更建议杜聿明,及杜的参谋长舒适存。主张大军沿津浦铁路南进,并保持铁路之畅通。三个兵团的布置是两个兵团分在铁路两旁南进,掩护装运动资和非战斗人员之列车,一个兵团守徐州殿后。舒适存的女婿袁剑飞是第八军的少将参谋长兼第一二五团团长,李弥与舒适存交情最深。李弥还声称三个兵团的任务分配,任由邱清泉、孙元良挑拣,自己无所谓,即殿后亦愿意。但杜聿明却不同意,杜认为大军西撤萧县、永城,藉广阔的黄泛区,可与共军主力一拚,又可南下会师黄维兵团。结果,正应验了李弥的悲观预言:「走向西方极乐世界」。大军既未能与黄维兵团会师,又未能消灭当前的主力,而三个兵团却在青龙集附近陷入重围。笔者曾身历是役,所受之艰苦,真是一言难尽。最后是杜聿明被俘,邱清泉阵亡,孙元良侥幸突出重围。
李弥的部队,除了王伯勋的第三十九军,自营口调回上海,北来归队,滞留蚌埠归李延年指挥外,李弥所率领的第八军周开成部,及其第四十二师石建中部,第一七○师杨绪钊部,第二三七师孙进贤部,和第九军的黄淑辖下的第三师周蕃部,第一六六师萧超五部,还有山东鲁南专员王洪九的山东保安第一旅,共有九个团;原来是由李良荣的第九兵团,拨归第九军的一部分也统统垮在里面。所幸第四十二师师长石建中以重伤空运南京就医,第二三七师师长孙进贤,与第三师副师长田仲达逃出。李弥最后见到第八军已垮,周开成被俘,便躲在第三师仍据守的周楼。迨第三师师长周蕃支持到最后,率其参谋长张炳其,军部军需主任周济,走出庄外投降之际,李弥即与副司令官赵季平乘机由庄后逃走,赵不知下落,李则一路化装,北上济南,又东经潍县逃到青岛。说到这里,笔者曾看到有人写李弥,说他在山东潍县被俘逃出,那是绝对不确的。至于周蕃之投降,是经先一日被俘的第一六六师师长萧超五之劝降,有条件放下武器,依共产党的说法,乃与俘虏有别,据说亦在大陆坐了三十多年监。前几年我曾看见周蕃在共干授意之下,写过一篇回忆当年投降的文章说: 「约十六时,我仍然以部下对长官的礼节向司令官、副司令官各行一鞠躬礼告别,并说:『再见!』就跟顾隆筠走出周楼。这时机关枪还点射,但大多数士兵都已遵照命令放下武器听候集合点收。我在往前走时见到一个解放军的战士阵亡伏在地上,同时听到后面有人说:『不打了,也得告诉我一声。』我听出这是搜索营长潘少雄的声音,才知道他还没有接到通知。他见我去投降,也就不放枪了。先到沟里,我以战败投降的身分向解放军的团长(不知番号姓名)行举手礼,并向他报告:『我是第三师师长周蕃』。他向前走一步,握着我的手说:『我们欢迎你!』」

    这位潘营长,是安徽铜陵人,中央军校十七期毕业,是一位智深勇沉的作战好手,目前在香港开设塑料工厂,与笔者不时会面,亦垂垂老矣! 书归正传,再说李弥,李到达青岛后,即转南京,经最高当局召见之后,遂又发表孙进贤为第一七○师师长,石建中为第四十二师师长,田仲达为第三师师长,收容突围出来的官兵,从新成立第六编练司令部。除李弥仍任司令官外,并以曹天戈、傅克精、邱开基为副司令官。第八军军长仍由李自兼,副军长乃以柳元麟担任。柳是黄埔四期毕业,浙江慈溪人,曾任过侍从室副主任,故实际是第八军军长。未久,李弥即率部赴江西鹰潭,继至湖南衡阳整训。此时南京已岌岌可危,中央对西南后方已特别重视。当时云南省主席是卢汉。该省虽驻有余程万的第二十六军,及滇东的刘伯龙第八十九军,但力量并不雄厚,故中枢命令李弥入滇,以监视卢汉的行动。于是便一面开拔,一面招兵补充。途经邵阳、洞口、榆树湾、芷江,到达晃县,又遇上一间伤兵医院。院长刘景联,是河北保定人,与孙进贤算是同乡,拥有三千多人,也编入第八军。迨补充完毕,便准备由玉屏进贵州,经镇远、贵定、贵阳、安顺、盘县、平彝入云南。但贵州主席谷正伦,坚决反对第八军过境。理由是贵州无粮,军队无法补给。后来李弥声言粮食自备,仅是经过,也不获准。谷正伦且扬言如第八军进入贵州,即不惜兵戎相见。谷是老资格,李弥莫可奈何,中枢亦没办法,只有绕道贵州铜仁、松桃,经西阳、秀派体系山、黔江、彭水,至涪陵。再由水路顺长江至重庆、宜宾,而又折回泸州,经叙永、赤水河、毕节、威宁、宣威,进入 云南。长途行军,兵疲马劳,比由贵州直接通过,所需的时间达两倍以上。

    李弥到达滇东之沾益时,即驻于沾益玉林山营房。此时刘伯龙也在该地,笔者随孙进贤到澡堂洗澡,门口戒备森严,阻止入内,我们说明系第八军军官某某,经卫兵通报后,便准我们进内,才知刘伯龙亦在内洗澡,并与刘伯龙稍事寒暄。刘短小精悍,看来颇有魄力。后来听老百姓说,他在沾益、曲靖、寻甸、嵩明,为肃清共产党,都是用连坐办法,宁屈勿纵。所以,老百姓一提起刘伯龙三字,就打寒颤。云南的土共像滇桂黔纵队司令朱家壁,云南民主联军司令邱秉常,以及杨体元,连头都不敢露,怕刘伯龙怕得要死。迨第八军接防后,所控制的区域,便远不及刘伯龙广阔,可见刘伯龙反共是有办法的。 按刘伯龙,贵州龙里人,黄埔军校三期毕业,与康泽同期,曾任康泽的别働队第一处处长,性情跋扈,很少带兵。后来何应钦的侄子何绍周在贵州成立兵团,才以韩文焕的第一○一军,刘伯龙的第八十九军,及何自兼的第四十九军,驻扎贵州,以肃清当地土共。刘伯龙进剿时,大有成绩,所遗憾的就是实行的「一保窝匪,全保连坐,一村藏共,洗杀全村」,使沾益等地鬼哭神号。在我们到沾益后,刘伯龙即调回贵州。谷正伦是有名的杀人王,当宪兵总司令时代,在湖南榆树湾、怀化一带,杀的人就不可胜计,人都称谷阎王。他在贵州做主席,对于阻止共军的进攻,却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刘伯龙在贵州,当然也看不起谷正伦。同时贵阳许多地方有力人物,如平刚、卢焘、张宰年、刘锡森、杜协民等组织维持会,藉以应变,又被刘伯龙一齐都宰了。谷正伦那能吃这一套,于是便设法收拾刘伯龙。一来可以推卸贵州的军事责任,二来可买黔、滇人士的好,以备为退守云南铺路。于是谷便在晴隆见刘之际,暗伏枪手,将刘伯龙打死在晴隆县政府内。这位贵州军政大权在握的谷胡子,便宣布刘伯龙「贻误戎机,违抗命令」,并电卢汉,说杀刘伯龙已为云南人除了一害,其实刘伯龙是忠实的反共者,谷加给的罪名是冤枉的。

    谷正伦将刘伯龙干掉后,何朝宗是谷的亲信,却将共军欢迎进贵阳。谷正伦便带着辎重,经自己的故乡安顺,过盘县,进入滇境了。滇东是李弥的天下,当年为了过贵州,吃谷的闭门羹,记忆犹新,于是便下令不准贵州溃兵入境。谷到沾益交涉了半天才获准,但必须交出所有武器。谷正伦带的随从卫士,亲信官兵,当着其交枪时,初不就范,且将孙进贤的一位随从副官李元惠刺了一刀,一时事态顿呈严重,双方几乎开火。谷一看情况不妙,便立即吩付所有部下,一律遵从第八军命令,于是连谷私人的手枪都给卸下来。谷且送给受伤的李副官五十块袁大头,做为养伤费。

    此际李弥还算大方,亲从玉林山下来,接谷正伦到司令部,招待了一餐。谷的手枪,也发还给他,谷才得由昆明,坐飞机到香港,设法回到台湾。 贵州失陷以后,云南的地位,更见重要。按云南在一九四九年六月初,即有不稳现象。街头扭秧歌,学校贴大字报,乌烟瘴气,简直不象话。至七月间,徐永昌、萧毅肃、王叔铭飞昆明。九月初卢汉与朱丽东、裴存藩飞重庆谒蒋总裁,返回昆明后,九月十二日蒋总裁飞昆明,此时卢汉才开始右转,遵从政府命令,逮捕左派分子,封闭共党报社,解散参议会,恢复反共、反龙云的言论。但不久共军第二野战军的三十六军入黔,继之白崇禧之桂柳撤退,宋希濂在川东失利,重庆不保,南宁易手,成都、西昌,亦呈动摇,卢汉是一个投机分子,当然心里的打算又变了。所以,渐渐故态复萌。虽然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三日李宗仁曾以代总统身分,与张群、 洪兰友等人飞昆明,给卢汉打气。萧毅肃亦以和卢汉在云南讲武堂同学的关系,去说服卢汉,又有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长徐远举到昆明有所布置,惟大局逆转太快,颓势已不可挽回。有关要人,对卢汉的问题,也举棋不定,一味以和稀泥的办法来拖延时日。

    当时在沾益的李弥,也知道大局阽危,卢汉叛变是迟早问题。所以,在玉林山与孙进贤商谈最多,孙且劝李弥不能再去昆明了。但是十二月七日张群自成都飞昆明,八日率李弥、余程万、龙泽汇,飞成都谒蒋总裁,迨十二月九日上午十一时,自成都飞回昆明之后,卢汉便通电「起义」了。
    按李弥驻沾益时,经常来往于昆明。其第六编练司令部昆明办事处,系在福照街。太太龙慧娱,湖北人,为吴奇伟太太龙怡娱的妹妹,则住于近大观楼之篆塘。当时卢汉叛变时,李弥于晚上八时半左右正在篆塘私邸,卢汉即以「长官张由蓉莅昆,定今晚九时召开会议」,请李到卢汉的新公馆出席。其时第二十六军长余程万,空军第五区副司令沈延世,宪兵副总司令李楚藩,宪兵司令部参谋长童鹤莲,第二十六军第一九三师师长石补天,以及军统负责人沈醉等人,也都被请来。张群此时也于卢的公馆出现,大家一见面,张群并未发布开会命令,才知道情势有了变化,但都走避不及,只有听天由命。随后,卢的警卫营长龙云青带着十几个人到场,以枪喝令大家勿动,才知道确实被扣了。当时李弥还气愤的说:「这是搞什么名堂!」于是在无可奈何之下都被押赴五华山云南省政府。张群乃与其秘书周君亮,及随员董、吴二人,囚于卢公馆。因张群和卢汉私交甚笃,卢汉派杨文清劝说张群一致行动,亦遭拒绝,卢遂网开一面,在十一日上午便演了一出「捉放」,派杨文清、林毓棠、龙泽汇,将张群等人送到飞机场,登机直飞海防。同时云南省党部主任委员裴存藩,是龙云的昭通小同乡,与卢汉亦相处不错,不愿「起义」,也跟着上了飞机逃之夭夭。 李弥被扣于云南省政府四楼后,卢汉即正式通电「起义」,成立临时军政委员会,由卢汉任主任委员,安恩溥、杨文清、林毓棠、吴少默、宋一痕、谢崇文、曾恕怀,都摇身一变为委 员。李弥、余万程,也榜上有名,被列为委员。卢汉并逼诱中央的情报人员沈醉也起了「义」,将坚不妥协的徐远举枪决。接着又迫李弥和余程万接受解放,在昆明外围的部队,改编为解放军。计李弥的第八军改编为「解放第十军」;余程万的第二十六军改编为「解放第十一军」;余建勋的第七十四军改编为「解放第十二 军」;龙泽汇的第九十三军改编为「解放第十三军」。但在昆明市郊建国中学的宪兵第十团,开头便拒绝招降,于是便发生激战,始终未能屈服。

    至于李弥的部队,系分驻于昆明以东的大板桥、杨林、曲靖、沾益,以及沾益、宣威之间的三十里铺。卢汉先两日即拍电该部队,接受「命令」及「新番号」。因卢汉已接共军之命令,将李弥的第八军各单位番号改为「解放第二十八、二十九、三十等师」。恰于此时,有位第六编练司令部的参谋长卓立,从昆明坐着吉普车,带了一布袋关防,准备派发给第八军启用。卓立矮矮的个子,云南人,陆军大学出身,是卢汉搞靠拢投共穿针引线的人,他来第八军任职,亦是卢汉介绍的。卓立当时对大家讲话时,说了一套卢主席是如何的有「眼光」,及跟着卢主席走,如何如何有前途之类的鬼话。但第八军自副司令官曹天戈以下,都毫不为动。在讲至中途,下面便大声喊叫:「将司令官放回来!」一时嘘声四起,卓立当时还恬不知耻的讲下去,其中孙进贤、李桢干,及第八军的参谋长杨也可,孙进贤的团长甫景云、左豪等人,就都走出来,齐声吆喝:「他妈的!」「揍这小子!」跟着便想动手。卓立一看不对劲,即住口躲在一旁。此时好多山东老乡,随手也拾起石头,一块一块的扔过去。幸亏,曹天戈出头说:「大家冷静点,司令官还未出来,光打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不投降就是……」,这才制止住大家的愤怒,饶了卓立一顿揍,放他回了昆明。

卢汉一看第八军也不听命令,于是便于十日拂晓,派了两个保安团,进攻第八军部队,打算武力解决。但驻防该地的教导师师长李桢干,湖南宝庆人,在第八军资格甚老,有一股骡子脾气,以手下不足一个团的兵力,沉着应战,竟在半天之内,将卢的两个保安团打得丢盔弃甲,一直追到昆明城郊,还打死了一个团长。这时在沾益的陆军副总司令汤尧,第六编练司令部副司令官曹天戈,第一七○师师长孙进贤,第四十二师师长石建中,第二三七师师长李彬甫,第三师师长田仲达,教导师师长李桢干,便立刻举行紧急会议,决定通电中央,并与第二十六军副军长彭佐熙联络,各路向昆明进攻,活捉卢汉。同时中央的飞机亦开始轰炸昆明。五华山一带,都中了炸弹,昆明市内顿呈一片混乱,据说吓的卢汉都逃到圆通山。

    这时卢汉见势不妙,乃将李弥的太太龙慧娱放出,从昆明乘吉普车到达大板桥第八军驻地。其表面之论调与卓立差不多,并劝令官兵停止战斗,接受卢主任「命令」。但在房间中见到曹天戈、孙进贤、 石建中、李桢干、李彬甫等,则力促大家:「你们加劲打吧!打得越凶,炳仁就越出来得快,现在昆明城里又空虚,又惊慌,正是进攻的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 在座的部队长,更是都主张继续打。于是李弥的太太当日回到昆明,即向卢汉回报:「各部队长都不肯听我一个女人的劝告,他们有上级命令,又有督战大员,是谁也不敢不进攻。现在情势紧要,我愿留在昆明作人质,你们最好放李弥回去亲自下命令才是办法。」

    十二月十六日,李弥便被卢汉释出,到达大板桥,遂即与官兵见面。但未有如何表示,当召集重要军官开会时,李表示卢对本人(指其自己)相当看重,一如诸葛亮之视姜维,如大家继续打,他本人无话可说,同时还说,如攻下昆明,军纪亦难维持,害多利少等语。但各师长均主张即攻昆明,活捉卢汉。尤其是孙进贤、石建中,是坚决主张讨伐卢汉,且曾下跪于李弥前,声言决不能投降。李弥一见大家都主战,也便缄口,不再说甚么。散会后,我便去见孙进贤,孙即表示说:「唉!司令官亦动啦!」 笔者返回师部后,知李弥已退居幕后,到沾益休息,部队由曹天戈指挥。十九日拂晓,开始总攻昆明。

    策定进攻昆明的计划,在方针上是为进出怒江、澜沧江,便利尔后之作战,应一举攻占昆明,将卢汉所部消灭于滇池以东地区,并控制滇西滇南,加以固守。

    在兵团部署方面,是(一)第八军第一七○师即占领大板桥,及其以南地区,掩护第八军,第二十六军,分别在杨林及宜良集中,并实时破坏杨林的昆明发电厂,断绝昆明市照明电源,以利巷战。(二)第八军(欠第三师)即开杨林集中,尔后回旋展开于昆明以北高地,务须包围昆明北郊及其以西地区。(三)第二十六军(欠一九三师)为主攻部队,除以一部封锁碧鸡关,防止卢汉逃滇西外,主力克日集中宜良附近,尔后展开于昆明以东地区,一举攻占昆明。(四)两军作战地境为陆良附近马厂湖北端亘昆明北门迄碧鸡关之线,在线属二十六军。(五)进出线为富民迄安宁之线,攻占昆明后,只准第二十六军派一个师入城,负责维持秩序,同时两军主力务须控制昆明四周高地,防其逆袭。(六)第二十六军第一九三师暂归第八军区处,尔后控制于附近地区为总预备队。(七)第八军第三师负责守备沾益、曲 靖,并确保沾益机场的安全。

    同时海南岛空军轰炸机队,亦与陆地联络,轮番轰炸五华山省政府,及协助炮兵作战。至于陆军总部前进指挥所及警卫团,通信队,统归第八军区处。前进指挥所则位于大板桥。

    当时是第八军孙进贤部队任前锋,石建中、李彬甫部队殿后,田仲达守沾益和开远前来的第二十六军,向昆明进攻,此时政府除轰炸昆明外,并派飞机发散传单,另委李弥为云南省政府主席,余程万为云南绥靖公署主任。且鼓励官兵如于十二月二十日以前攻克昆明市,即犒赏银元二十万。所以,未及一日,孙进贤之甫景云团,即占领市郊伏马山制高点,昆明便处于炮火之下。张元伟团当日即进逼小坝。记得甫景云的副团长黄健生,湖南长沙人,过去是荣誉第一师陈运昌工兵营的副营长,以少年机灵为孙进贤赏识,召来当副团长。但在攻伏马山,孙令其进击时,他即向孙回报敌人有两挺机枪把守,不易攻下,孙即立刻大发雷霆,限他立刻攻下。结果,一鼓作气,遂将该山攻克。事后孙进贤便对人说黄健生是外表漂亮,不能打仗的空壳子。还逢人说:「敌人有两挺机枪呢?乖乖!人家没有机枪,还算敌人吗?」一时成了第一七○师的笑话。所以,以后黄健生脱离军籍,带着湘女多情的漂亮老婆,在曲靖做生意,实肇因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