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耙耳朵之假离婚:《盖庐》春秋 作者:伍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3 07:40:54

【作者简介】
伍子胥(?—484),名员,字子胥,封于申地,故又称申胥。春秋时期楚国人。吴国大夫,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 伍子胥性刚强,青少年时,即好文习武,勇而多谋。伍子胥祖父伍举、父亲伍奢、兄伍尚俱是楚国忠臣。春秋初年,楚庄王励精图治,扩张国力,曾一度取得中原霸主的地位。传至平王时,由于荒淫残暴,国势日衰。周景王二十三年(522),楚平王怀疑太子外交诸侯,将入为乱,遂迁怒于太子太傅伍奢,将伍奢、伍尚杀害,伍子胥逃往吴国,发誓必倾覆楚国,以报杀亲之仇。 伍子胥入吴后,了解到吴公子姬光想推翻吴王僚而自立。伍子胥为了利用姬光和吴的力量攻打楚国,报父兄之仇,便帮助姬光刺杀了吴王僚,自立为王。这就是吴王阖闾。阖闾登位后,任伍子胥为行人(掌朝觐聘问之官),协助其管理国家大事。任命另一个从楚国逃亡出来的贵族伯嚭为大夫。又举荐深通兵学的大军事家、齐国人孙伍为将。为了巩固和扩大吴国的统治,伍子胥向吴王进以君理民、强国兴霸之道,阖闾采纳了他的建议,委托伍子胥筑城郭,设守备,实仓廪,治兵库。自此,吴国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力量逐渐得到加强,阖闾图谋大举攻楚。 根据吴与周边各国的强弱形势及利害关系,与孙武等制定先西破强楚,以解除对吴之最大威胁,继南服越国以除心腹之患的争霸方略。周敬王八年(512),伍子胥鼓动吴王出兵攻楚。他针对楚国执政者众而不和,且互相推诿的弱点,提出分吴军为三部轮番击楚,以诱楚全军出战,彼出则归,彼归则出,亟肆以罷()之,多方以误之”(《左传·昭公三十年》),待楚军疲敝,再大举进攻,必能克敌制胜。阖闾采纳了他的建议,于次年先后出兵攻占了楚国的夷(即城父)、潜(今安徽霍山东北)、六(今安徽六安北),进而围弦(今河南潢川西南),袭扰楚国达6年之久,迫楚军被动应战,疲于奔命,实力大为削弱,为大举攻楚创造了有利条件。 吴随即展开大举攻楚的准备,争取与楚有矛盾的蔡、唐两国作为吴的盟国,使楚北方门户洞开,为尔后避开楚军防守正面实施突袭创造了条件。又出兵攻越,给楚造成吴不会大举攻楚的假象,并施反间于楚,使楚不用知兵善战的子期,而用贪鄙无能的子常为帅。 公元前506年冬,吴王阖闾亲率其弟夫概王和伍子胥、孙武、伯嚭等,出兵沿淮水攻楚(参见吴楚争霸战争)。由楚防备薄弱的东北部实施大纵深战略突袭,直捣楚腹地。吴军以灵活机动的战法,击败楚军主力于柏举(今湖北麻城东北,一说今汉川北)(参见柏举之战),并展开追击,长驱攻入楚都郢(今荆沙江陵西北),终成破楚之功(见柏举之战)。由于怀有强烈的个人复仇愿望,在楚未能安抚民心,激起楚国上下反对,致使吴军难以立足。 周敬王二十四年(496),越王允常死,其子勾践继承王位。吴国乘机攻越。越军利用吴军的疏忽,采取偷袭战术打败吴军于檇李(今浙江嘉兴西南),斩伤阖闾的脚大姆指,阖闾重伤身亡,将死时嘱太子夫差勿忘越杀父之仇。夫差继承王位后,任命伍子胥为相国,伯嚭为太宰,积极训练军队,重振吴国军事力量。二十六年,吴国为报前仇,出动精兵在夫椒(今江苏太湖中椒山)大败越军。越王勾践派人向吴王求和,吴王夫差将要应允,伍子胥表示反对。他说;勾践能亲而务施,施不失人,亲不弃劳。与我同壤,而世为仇雠,于是乎克而复取,将又存之,违天而长寇仇。后虽悔之,不可食已。但吴王争霸中原心切,遂不听伍子胥劝阻,与越国达成和议。准许越国成为吴国的属国,囚禁勾践和大夫范蠡3年。伍子胥悲愤地说: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意谓吴国宫室将因越军破坏变为池沼)” 周敬王三十六年(484),夫差闻齐景公死,齐国内乱,大臣争宠,就要发兵攻齐,伍子胥劝谏说:吴有越腹心之疾,臣闻勾践食不重味,与百姓同苦乐。此人不死,必为国患。愿王释齐先越。但夫差认为越已臣服,已构不成威胁,因而执意率军攻齐。结果,败齐师于艾陵(今山东莱芜东北,一说在今山东泰安东南)(参见艾陵之战),夫差更加骄傲自负。在吴国攻齐的4年中,越王勾践用子贡之谋,一面率越军助吴,以示忠心,一面以重金贿赂太宰伯嚭,使伯嚭在吴王面前为越王说好话。从吴王及列士皆有馈遗,吴人皆喜,唯伍子胥对此深为忧虑,再次规劝夫差说:夫越腹心之病,今信其浮词诈伪而贪齐。破齐,犹臂石田,无所用之。……愿王释齐而先越,若不然,后将悔之无及。但吴王受了伯嚭的挑唆,不仅不信任伍子胥的计谋,反而怀疑伍子胥有贰心,遂赐剑命其自裁。伍子胥仰天长叹道:嗟呼!谗臣为乱矣,王乃反诛我!”又对舍人说: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抉吾眼悬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史记·伍子胥列传》)语毕自刎而死。吴王闻之大怒,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于江上,命名叫胥山。 其后,果不出伍子胥所料,夫差争霸心切,于公元前482(吴王夫差十五年)率全国精锐部队北上黄池(在今河南封丘西南)会盟,与晋争长。越王勾越伺机调集四万九千大军分两路,一路断吴归路,一路直捣吴都(参见吴越争霸战争)。又经笠泽之战(水名,在今苏州南,自太湖东至海,南与吴淞江平行)和对姑苏的长期围困,遂置吴国于死地。夫差请和,越不许,夫差终于自杀。自杀前,以袂掩面,说:吾无面目以见子胥也!”(《史记·伍子胥列传》)
【正文】
(一)

盖庐问申胥曰:「凡有天下,何[](毁)何举,何上何下?治民之道,何慎何守?使民之方,何短何长?盾(循)天之则,何去何服?行地之德,何范何极?用兵之极何服?」

  申胥曰:「凡有天下,无道则[](毁),有道则举;行义则上,废义则下。治民之道,食为大葆,刑罚为末,德正(政)为首。

  使民之方,安之则昌,危之则亡,利之则富,害之有央(殃)。循天之时,逆之有[言呙](祸),顺之有福。行地之德,得时则岁年孰(熟),百生(姓)饱食;失时则危其国家,顷(倾)其社稷。

  凡用兵之谋,必得天时,王名可成,訞(妖)孽不来,凤鸟下之,无有疾[-](灾),变(蛮)夷宾服,国无盗贼,贤[](悫)则起,暴乱皆伏,此谓顺天之时。黄帝之正(征)天下也,大(太)上用意,其次用色,其次用德,其下用兵革,而天下人民、禽兽皆服。建埶(势)四辅,及皮(彼)大(太)极,行皮(彼)四时,环皮(彼)五德。日为地[/],月为天则,以治下民,及破不服。其法曰:天为父,地为母,参辰为刚(纲),列星为纪,维斗为击,转橦(动)更始。苍苍上天,其央安在?羊(洋)羊(洋)下之,孰知其始?央之所至,孰智(知)其止?天之所夺,孰智(知)其已?[言呙](祸)之所发,孰智(知)其起?福之所至,孰智(知)而喜?东方为左,西方为右,南方为表,北方为里,此胃(谓)顺天之道。乱为破亡,治为人长久。」

(二)

  .盖庐曰:「何胃(谓)天之时?」申胥曰:「九野为兵,九州为粮,四时五行,以更相攻。天地为方圜,水火为阴阳,日月为刑德,立为四时,分为五行,顺者王,逆者亡,此天之时也。」

(三)

  .盖庐曰:「凡军之举,何处何去?」申胥曰:「军之道,冬军军于高者,夏军军于埤者,此其胜也。

  当陵而军,命曰申固;倍(背)陵而军,命曰乘埶(势);前陵而军,命曰笵光;右陵而军,命曰大武;左陵而军,命曰清施。

  倍(背)水而军,命曰绝纪;前水而军,命曰增固;右水而军,命曰大顷;左水而军,命曰顺行。

  军恐疏遂,军恐进舍,有前十里,毋后十步。此军之法也。」


(四)

  .盖庐曰:「凡战之道,何如而顺,何如而逆;何如而进,何如而却?」申胥曰:「凡战之道,冬战从高者击之,夏战从卑者击之,此其胜也!

  其时曰:黄麦可以战,白冬可以战,德在土、木、在金可以战;昼倍(背)日、夜倍(背)月可以战,是胃(谓)用天之八时。

  左太岁、右五行可以战;前赤鸟、后倍(背)天鼓可以战,左青龙、右白虎可以战,[木召](招)榣(摇)在上、大陈其后可以战,壹左壹右、壹逆再倍(背)可以战,是胃(谓)顺天之时。

  鼓于阴以攻其耳,陈(阵)于阳以观其耳,目异章惑以非其陈(阵),毋要堤堤之期,毋击堂堂之陈(阵),毋攻逢逢之气,是胃(谓)战有七述(术)。

  大(太)白入月、营(荧)或(惑)入月可以战,日月[立立]并食可以战,是胃(谓)从天四央(殃),以战必庆。

  丙午、丁未可以西乡(向)战,壬子、癸亥可以南乡(向)战,庚申、辛酉可以东乡(向)战,戊辰、己巳可以北乡(向)战,是胃(谓)日有八胜。

  皮(彼)兴之以金,吾击之以火;皮(彼)兴以火,吾击之以水;皮(彼)兴以水,

吾击之以土;皮(彼)兴之以土,吾击之以木;皮(彼)兴以木,吾击之以金。此用五行胜也。

  春击其右,夏击其里,秋击其左,冬击其表,此胃(谓)倍(背)生击死,此四时胜也。」


(五)

  .盖庐曰:「凡攻之道,何如而喜,何如而有咎?」申胥曰:「凡攻之道,德义是守,星辰日月,更胜为右。四时五行,周而更始。

  大白金也,秋金强,可以攻木;岁星木【也,春木】强,可以攻土;[[-]](填)星土也,六月土强,可以攻水;相星水也,冬水强,可以攻火;营(荧)或(惑)火也,四月火强,可以攻金。此用五行之道也。

  【秋】生阳也,木死阴也,秋可以攻其左;春生阳也,金死阴也,春可以攻其右;冬生阳也,火死阴也,冬可以攻其表;夏生阳也,水死阴也,夏可以攻其里。此用四时之道也。

  地橦八日,日橦八日,日舀十二日,皆可以攻,此用日月之道也。」

(六)

  .盖庐曰:「攻军回众,何去何就?何如而喜,何如而凶?」申胥曰:「凡攻军回众之道,相其前后,与其进芮(退)。

  慎其填(尘)埃,与其緂气。日望其气,夕望其埃,清以如云者,未可军也。

  埃气乱孪,浊以高远者,其中有墥(动)志,戒以须之,不去且来。

  有军于外,甚风甚雨,道留于野,粮少卒饥,毋以食马者,攻之。

  甚寒甚暑,军数进舍,卒有劳苦,道则辽远,粮食绝者,攻之。

  军少则恐,众则乱,舍于易,毋后援者,攻之。

  军众则[/],将争以乖者,攻之。

  军老而不治,将少以疑者,攻之。

  道远日莫(暮),疾行不舍者,攻之。

  军急以却,甚雨甚风,众有臞(惧)心者,攻之。

军少以恐,不□□不墥(动),欲后不敢者,攻之。

  此十者,攻军之道也。」

(七)
  .盖庐曰:「凡击适(敌)人,何前何后,何取何予?」申胥曰:「凡击适(敌)人,必以其始至,马牛未食,卒毋行次,前垒未固,后人未舍,徒卒饥恐,我则疾[口虖](呼),从而击之,可尽其处。

  适(敌)人侍(待)我以戒,吾侍(待)之以台(怠);皮(彼)欲击我,我其不能;皮(彼)则数出,有趮(躁)气,义(我)有静志,起而击之,可使毋兹。

  适(敌)人陈(阵)以实,吾禺(遇)以希(虚);皮(彼)有乐志,我示以悲;皮(彼)有胜意,我善侍(待)、我伏侍(待)之;适(敌)人易我,我乃疾击之。

  适(敌)人乡(向)我以心,吾以胠禺(遇)之;皮(彼)易胜我,我以诱之,适(敌)人逐北,我伏须之。

  皮(彼)人陈(阵)以实,吾禺(遇)以希(虚);皮(彼)有乐志,吾示以悲;皮(彼)有胜意,我善侍(待)之,可使毋归。

  适(敌)人来进,吾与相诱,数出其众,予之小利,合则去北,毋使多至,适(敌)人逐北,必毋行次,皮(彼)有胜虑,我环(还)击之,皮(彼)必不虞,从而触之,可使毋去。

  适(敌)人来陈(阵),我勿用却,日且莫(暮),我则不出,皮(彼)必去,将有环(还)志,卒有归虑,从而击之,可使毋顾。

  适(敌)人出卤(虏),毋迎其斥,皮(彼)为战气,我戒不斗,卒卤(虏)则重,众环(还)不恐,将去不戒,前者已入,后有至意,从而击之,可使必北。

  我敬(警)皮(彼)台(怠),何为弗衰!适(敌)人且归,我勿用追,使之半入,后者则榣(摇),众有臞(惧)心,我则疾喿(噪),从而击之,可使毋到。

  两适(敌)相当,我则必定,皮(彼)有胜志,我击其后,走者不复,□□□就,皮(彼)则失材,开而击之,可使甚病。

  适(敌)人进舍,天暨(气)甚暑,多肠辟者,我侚皮(彼)病,何为弗胜!

  此十者,战□□(之道)也。」
(八)

  .盖庐曰:「天之生民,无有恒亲,相利则吉,相害则灭。吾欲杀其害民者,若何?

」申胥曰:「

  贵而毋义,富而不施者,攻之。

  不孝父兄,不敬长[>]者,攻之。

  不兹(慈)[禾犀]弟(悌),不入伦雉者,攻之。

  商贩贾市,约贾(价)强买不已者,攻之。

  居里不正直,强而不听正,出入不请者,攻之。

  公耳公孙,与耳门,暴敖(骜)不邻者,攻之。

  为吏不直,狂(枉)法式,留难必得者,攻之。

  不喜田作,出入甚客者,攻之。

  常以夺人,众以无亲,喜反人者,攻之。

  此十者,救民道也。」

(九)

  .盖庐曰:「以德【攻何如】?」【申胥曰】:「

  (以)德攻者:

  其毋德者,自置为君,自立为王者,攻之。

  暴而无亲,贪而不仁者,攻之。

  赋敛重,强夺人者,攻之。

  刑正(政)危,使民苛者,攻之。

  缓令而急征,使务胜者,攻之。

  (外)有虎狼之心,内有盗贼之智者,攻之。

  暴乱毋亲而喜相诖者,攻之。

  众劳卒罢,虑众患多者,攻之。

  中空守疏而无亲□□者,攻之。

  群臣申,三日用暴兵者,攻之。

  地大而无守备,城众而无合者,攻之。

  国室毋度,名其台榭,重其正(征)赋者,攻之。

  国大而德衰,天旱【而】数饥者,攻之。

  此十者,救乱之道也。

  有天下而不治,名曰不能;治而不服,名曰乱则。季春庚辛,夏壬癸,秋甲乙,冬丙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