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轮滑鞋正品验证:李敖-没见过大巫的小巫,有狼性的斗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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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大巫的小巫,有狼性的斗犬

                     ---说李敖在凤凰卫视的连续表演

 

                     作者:宋君健  2009.9.4.

 

     对老愤青李敖其人,3个月前我已经在两篇文章中进行了铺陈和解读,本不屑再费唇舌。半月前他在凤凰卫视连续献5天的专题节目“有话说李敖”中撒野,无病呻吟,扭捏作态,狂妄的自我推销令人作呕。看到其牛二般的身影我就赶紧跳台。过会儿想看其他节目,估计其献丑应该完了,调回来一看,他那王妈的裹脚布还缠得没完,于是断断续续听到他的只言片语。

 

     1980年代中期我开始听到李敖其名,时人一般认为他是台湾反蒋的干将。看过其几篇文字,觉得不过如此乃尔。20年后他在台湾立法院的野蛮行径和咄咄逼人的言谈举止把我印象中残存的那一点点斗士形象驱除。前几年他来大陆招摇,主流媒体大加渲染。为摸清底细,我收看了他在北大演讲的实况转播,感到以李敖的人品和才识,在北大的“54”大讲堂语无伦次的话语使北大蒙羞,大堂不雅。稍后见到他未删节的讲稿,除了提出给胡适先生造像还说得过去,通篇东扯西拉,无甚价值。

 

     从此讲稿中我才发现当时凤凰卫视的老总刘长乐也在座。此次李敖自述曾加盟过凤凰台,若莫是刘总为酬谢这位早期的的合伙人,给他凤凰的平台搞一次告别演出?否则很难理解刘长乐所为。刘总的背景不甚清楚,只知其原在CCTV就职,去澳洲闯荡有成后回港开办凤凰台。该台的节目“凤凰早班车”、“新闻今日谈”、“总编辑时间”等,多有特点。《将军一去》、《风范大国民》等专题颇有历史感,尤其王鲁湘主持的《世纪大讲堂》和对文化名胜评点极有见地,比北京的“百家讲坛”的胡扯谈强胜不少。何以有此次“有话说李敖”这般吐鲁番低海拔的水准,让凤凰失色。

 

    李敖带了不少做秀的道具,可知是有备而来。比如他大言不惭地炫耀与台湾一个“留守夫人”的婚外恋时,竟两次show了该女士的黑白和彩色照片。吹到其文字出版物时,他魔术师般地抖出了一长条书目表格。尽虽如此,李的讲话还是杂乱无章。也许李敖的言语文字从来都没主题。

 

    这回他的扯谈照例还是从他在台湾坐牢的发家史开始。但其所说的情形全属小儿科。此回才知他和我同在1968年入狱,一在对岸的台北,一在内地的武汉,均因言论获罪,他年届40,我不足19岁。于是我们在起点上有了可比性。在我看来他这一资历并不超人,反而小家子气十足。比如他说到受刑:原来是狱警将4支圆珠笔夹在他一只手的指缝中,再要他用自己的另一手握住,然后狱警握住他的双手施压。他说这叫“十指连心”的酷刑。按物理学和生理学“肾上腺素应急反应”的原理,当狱警抓住他的双手时,他那另一只空手必然而且完全可以护住夹铅笔的手,硬撑着来抵消外来的压力,减少手指的苦痛。诚然,这是刑罚。但是别说和罗广斌、杨益言在《红岩》中所描绘的老虎凳、指尖钉竹签相比,就比我当年的同室难友杨茗梡被施以“苏秦背剑”也差远了。在41年前,没有今天大陆监狱玩的“躲猫猫”,那时“苏秦背剑”是对犯人最常见的处罚。将人犯的双手反在背后,用细麻绳将两手的大拇指紧紧绑住,勒进肉里,拇指的前端马上乌黑。少则4小时,多则数天。牢饭就扣倒在地板上,也不准别人喂,人得像狗一样用舌头舔吃,肢体和尊严都受到虐待;还有我对门的女难友李文仙老师,她与李敖同宗,年龄还大点,因为对本单位革命群众强加给她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罪名不服,大叫冤枉而受罚。军管干部们从看守值班室提来烤火煤炉,挂在李老师的颈脖上,熊熊炉火在下巴边炙烤,还命令她唱《东方红》20遍,背“老三篇”5遍。她没唱这首歌,在被炉火炝烤而昏厥前倒是在低唱《红军战士想念毛泽东》,这招被唤着吃烤鸭。还有同时期在北京被囚后被处决的青年遇罗克。在东北受尽酷刑最后遇害的的张志新烈士,行刑前被割断喉管。粉碎四人帮后,各级党报均有报道。袁庚、王光美在秦城监狱的隔壁监号却常年都不知彼此是谁。贺龙元帅临死前因为饥饿咬食棉絮充饥。李敖在台北坐牢时可以骂蒋,可以写书,内外串通以小动作反蒋而不必颂蒋,而我们还得读领袖的书,唱革命歌曲。我们见过的场面他都没见过,他是见小巫而不知有大巫。“风一更,雪一更,悿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他振振有词,大肆自吹的牢狱之苦,我认为在那时仅是小儿科,还谈不上炼狱。他如不服,愿意选后一种,领教大巫的法力厉害么?

 

    李敖在凤凰台演戏的第二剧目照例还是喋喋不休地谈他的文字,既滑稽又虚妄。他以著作等身自喜,动辄提起写有94本书。为了追求数量他说10万字就出一本,可见其心之急迫。区区10万字,按大陆最普通的32开本,大概也就是100来页的小册子。凑数倒可以,至于内容实在不敢恭维。我历来认为李的文字不堪卒读,偶尔翻开几次,似曾见到一篇好象是“鸡巴”的考证类的玩意儿。李敖不是生物学家,不是从生物生理的角度研究。即使他在这话题上所言不俗,至少违反了中国文化的道统,他还不懂得中国文化中“雅”的审美准则。用此种污秽词语用作文章的标题,总像小流氓打诨,从文风来讲,他似不属于文人。他的反蒋也只停留在百年前义和团的水准:盲目排外,在专制和暴力危及自身利益时歇斯底里反对,但意识上与之心心相印,瞬间就可以互融,立马变作专制者的吹鼓手和贴身护卫。对专制的程度和实质全无认识,因而属于以专制来反专制的利害之争,因此李敖平日多有专制话语。

 

    谈到出书印书他还洋洋得意地回忆了如何搞地下印刷,不断转移地点以防止当局的检查云云。忘形中他忽视了所处的社会生态并非铁板一块的前提。试想台湾治下如果从书号、承印、销售三个环节都在国营和蒋政府的严密控制之下,如果他所藏匿的街巷都是“草木皆兵”、人人革命警惕、个个效忠伟大领袖的社会环境,他作为钦犯的大智计谋能否施展?他的好朋友们在严丝密缝、株连三代的“群众专政”中敢冒着灭门之灾来为他出书吗?不明白专制集权的密实度在国有制和私有制社会存在极大差别是李敖最大的浅薄和无知。他在宝岛长成,视野逼窄,只知有自己,不知自己戏弄小巫的杂耍不足以在大陆卖弄。李敖的学问比季羡林如何?当时的季老在北京大学打扫厕所,想搞点翻译,可怜他连资料原本都不敢带在身上,只好先抄在纸条上揣在怀里,然后在清扫工具室里偷偷地译,一天一小节,哪敢奢望有什么书号可以公开出版,有哪家印刷厂敢接受私印,自然谈不上转移成品。以季羡林的学识和功力都只能逆来顺受,形同犬儒,连出书的意念都不可能有。我们当年在狱中都只能凭记忆将古诗词和名篇抄在解手纸上,不敢写下自己的随感和理念,那样是不服改造,会罪加一等,命丧黄泉。如果和李敖互换环境,我看李敖绝不比季希逋先生更有能耐和勇气。他引以为豪的所谓智慧绝对没了,不过他也许就不像今日这样粉饰那种岁月,叫嚣扯起他并不熟悉的大旗了。

 

    李敖不厌其烦地强调出书94本这个数目,也是基于认识上的肤浅和学识上的浮躁。其实古今之大成者均非著作等身。老子的《道德经》不足五千字。以往国人所说的“半部《论语》走天下”,不知李敖是否清楚《论语》仅多少条,共有多少字。也许李敖更不知道孔子的信条是“述而不作”。一味追求文字、篇章的数量是近代才开始的浮华之风,到当代更趋甚嚣尘上。李君便是此流。我生也愚钝,又是草根,虽然15岁发表文字,1983年出书,26年来写有约莫200万字,但平心而论,自认为可称文字者不过50万,且总有江郎才尽之感。依我之见,一个作家一生只能有一本代表作。思想家也大体如此。赘言千万,废纸等身者,何益之有。李君粗制滥造的不敢说全是垃圾文字,但精良者确实不多。倘若他开出书名时也敢公布发行数量和主要读者群,那样才能证明其社会影响。

 

    敢在媒体公开自称大师者古今罕有,此次在凤凰台李敖冒天下之大不韪,连连自封大师。像江湖郎中卖狗皮膏药那样要人们继承他的所谓传统。为给自己贴金他还用了两招,一是百般诋毁贬低余光中,在30分钟内竟然直呼其名,否定余先生6次。我与余素无过从,仅数年前他来我院讲学时远窥其人。此处不作对余全面评价,但至少人格上李敖输了一筹,纯粹说些君子所不肖为之的脏话。李敖自吹自己的翻译有多好,竟然还读出几句英语。这下却露底了,恕我直言,英语不是国语,读和讲的好坏其有外在的标准。以我授业40余年之经历,李的语音既非美国英语AE,更不是伦敦英语BE,还比不上国内大一学生的绝大多数。他如果参加英语专业的入学口试,绝对榜上无名。要说象啥,勉强归为洋泾浜。与凤凰卫视那位结结巴巴著名的评论员一样,英语的口语臭得很,根本不像在英属殖民地或孤悬海外的台湾受过完全教育的人士。何以如此,令人困惑。至于他所译英诗,如果他愿意寄呈一本,我敢斗胆地说,在数小时内我和朋友们准能提出百十个理解或表达上的不当之处,不信可以演示。

 

    李为了表明其在台湾戒急用忍时代被整肃的凄苦,还提到其在美国的母亲,并说他们母子当年可以互相通信、探视、转交书稿。国人据此更知李敖不识秦汉。改革开放前的大陆,如果你有海外关系,政治上就已入另册。和出身成份不好一个样,即使你划清了界限也不能被重用。有资料统计,文革前的开封市一中,因出身和海外关系而不能上大学的高材生占到毕业生总数的24%。其实这种在招生招干时的内控政策在28年间全国都是如此。我的好友方先生,1965年在名老中学(原国立11中)毕业时,全班第一,公认的品学兼优,班上第二名第三名都考取了清华北大,由于此类问题过不了政审关,他却无书可读,最后于1980年才在电大圆梦。业师邵明礼先生的儿女,勤奋聪明,因先生1943年在西南联大毕业后留美,后曾在联合国国际法庭和救济总署就职而被打为美蒋特务,师兄师姐们于是只能在街道工厂上班。最典型的还有钱伟长、何泽慧先生的儿子高中毕业后没能上大学。二位先生于1934年同时考入清华物理系,均为著名的34级清华高足,分别留学英德两国并获博士学位,1950年代初满怀赤子之情回归祖国建设社会主义,夫妇俩对我国核工业的勋劳不必赘述。但1957年被划了右派,其子女就跌入“内控线”内而被拒在大学门外。

 

    那时的人民如果有亲属在海外,绝对不能往来,否则有里通外国之嫌,那可是葬送终身的大祸。不光千万平民“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冷月耗光阴,流逝半世踪影半世心。就连杨政宁先生父子也是天涯海角26年。除经周恩来总理作统战安排,允许其父杨武之老先生绕道欧洲见过一次外,直至1971年4月《人民日报》的右下角才有一句话:“美籍华人科学家杨政宁博士昨日抵沪探望父病。”后来知道,这个“报屁股”还是大陆高层回心转意,毛先生愿与美国重修旧好的信号弹。李氏母子比杨家父子如何?两相比较,李敖又一次显得见识短浅,思考不慎密。

 

    李敖以其反蒋的经历起家,但他斗过狗而没见过狼,视野狭窄他不了解当代中国的社会,其文化基因中的狼性是他现今为虎狼招魂,叫喊要扯起个人集权的大旗,用冷战思维,借人脉取巧,四处游说鼓舌,宣扬极左思潮的源代码。他既不知极端专制是何滋味,其实也不了解西方文化,可他偏要冒充海外进步华人,讴歌国人谈虎色变的年代,觉昨是而今非,中伤改革开放。明的是在存心害人,中国回到前代旧时就好了吗?他潜意识中崇拜暴力专制,时常说专制话语,文字中流出暴民的流氓气息。几年前李敖不自量力,曾想利用海峡对岸的初时民主参选总统。好在台湾人有眼力,竟然无人投上一票。在台湾玩不开了,就来内地找粉丝。国人当警惕这类歪嘴和尚,撤除其经堂,剥去其袈裟,褪去其光环,识其粗俗、淫乱、贪婪、残暴、狂妄无知的本性,认识到他只是个义和团的愚民、白发愤青甚或混入文化圈的无赖白丁而已。

 

 

来源:宋君健的博客(新浪)  200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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