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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金融中心漂移路径的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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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国际金融中心形成的路径因国而异,但实体经济的繁荣、国际贸易的发展、金融市场的强大、货币国际化和货币环境的稳定等是国际金融中心漂移的共性因素。鉴于资本市场在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呈现出显著的递增性,在促进国际金融中心形成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也越来越重要,因此,我国要建立未来的国际金融中心,应通过扩大资本市场需求、稳步增加资本市场攻击等加快资本市场的发展与战略转型。

[关键词]　国际金融中心　漂移　资本市场　路径　成因　

 (一)实体经济的繁荣

经济规模及其发展水平对一国金融制度的形成和金融市场的发展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一方面,实体经济的发展为金融业的强大提供了丰富的资源,也是促进金融业发展的内在动力;而受经济发展程度决定的收入水平则直接影响居民的资产选择偏好,从而决定居民对金融的需求。另一方面,实体经济的规模、增长速度以及潜力往往会对跨国企业总部选址决定产生重大影响,而外国银行在进行其分支机构选址的时候往往又会跟随跨国公司的总部选址决定,从而会影响国际资本的流向。纵观历史上所有的金融中心,其经济实力无不强大。最早的金融中心威尼斯,通过中世纪的工业复兴,其经济实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17世纪的阿姆斯特丹,其东道国荷兰是欧洲最强大和富有的国家之一,从1600年到1820年左右,荷兰是欧洲人均收入水平最高的国家。英国在19世纪30~40年代完成了工业革命,经济获得迅速发展和繁荣。20世纪下半叶至今,美国经济实力长期位居全球第一,美国经济分析局网站资料显示,美国GDP从1940年到2006年期间翻了10倍左右,强大的经济实力保障了纽约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

(二)国际贸易的发展

国际贸易的发展必然要求国际信贷、汇兑业务的发展,同时国际贸易中心地位的确立进一步促进国际资本在所在国的大量流动,加强了国际贸易中心与其他国家的金融往来,是促进其成为国际金融中心的直接因素。纵观世界历史上各国际金融中心形成的条件,可以发现国际金融中心同时也是国际贸易中心。14世纪时的威尼斯,依靠其优越的地理位置、战争和外交手段,发展成为强大的海洋帝国,是当时欧洲最发达的贸易中心。17世纪的阿姆斯特丹是荷兰重要的贸易港口,依靠强大的荷兰发展成为当时的国际贸易中心城市。19世纪的英国通过殖民扩张和自由贸易,到1870年时,对外贸易量超过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总和,伦敦作为英国的首都和经济中心城市,理所当然地成为国际贸易的中心城市。20世纪中后期,二战后美国通过自由贸易和布雷顿森林体系,其国际贸易迅速扩张。1963年美国商品的进口总额占全球进口总额的11.4%,出口占全球的18.9%,美国一举超越英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贸易国。纽约作为美国最大的港口城市,顺理成章地成为国际贸易中心。

(三)金融市场的强大

国际金融中心的形成必然要求一个强大的金融市场作为平台,来实现金融中心的功能,即增量融资、存量资源配置、分散风险和分享经济增长的成果。正是由于金融市场的这些基本的功能,才导致国内资本和国际资本流向本国金融市场,使其发展壮大并最终成为国际金融中心。而发达的资本市场是现在以及未来国际金融中心所必需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市场主导型的金融体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从历史上各金融中心形成的过程和结果的分析中可以看出,金融市场的发达扮演了核心的角色,而且资本市场在金融中心的地位显示出递增的效应。13世纪的威尼斯是发展国际汇兑和信贷市场、金融和会计业务方面的先驱,并且建立了最早的公债市场,外汇市场的交易在威尼斯已经非常频繁,欧洲各国家、城邦的货币在威尼斯外汇市场都可以进行兑换。17世纪初,阿姆斯特丹建立汇兑银行,其依靠自身国际贸易中心城市的地位,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多边支付体系的中心。而且,阿姆斯特丹的资本市场非常发达,不仅债券市场得到了充分的发展,还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股票交易所。19世纪的英国伦敦,银行业空前发达,并拥有现代中央银行的前身———英格兰银行。伦敦拥有国际贸易中心的地位和发达的银行系统,而各国之间由于国际贸易产生债权债务关系,大多选择伦敦的银行进行结算,因而伦敦成为国际贸易多边支付体系的中心。同时,伦敦拥有发达的资本市场,即债券市场、股票市场和保险市场, 19世纪末20世纪初,伦敦的资本市场呈现出高速发展的态势。二战后的美国,金融业得到了充分的发展,特别是资本市场在金融中心中处于核心地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全球金融稳定报告》显示, 2005年底,美国股票市场总市值达到约17万亿美元,占全球总市值的40%左右。

(四)货币的国际化和货币环境的稳定

国际金融中心必然需要大量的国际资本流动,从微观的角度而言,货币环境影响微观经济主体的信心,以及微观经济主体对社会和经济前景的预期,从而影响其经济决策。资本的安全性、流动性和趋利性特征要求货币具有可兑换性和非贬值预期,因此,国际金融中心所在国货币必然要求是国际货币,并且汇率相对稳定。金本位制度下各国货币之间完全可兑换,只要保证汇率在黄金输入和输出点之间,货币就不会大量流出,因而各国的货币环境也相对稳定。13世纪的威尼斯、17世纪的阿姆斯特丹、19世纪的伦敦就是金本位制度,英镑与黄金始终保持固定的比率。1944年至1971年建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为美国提供了稳定的货币环境,并且使美元代替英镑成为新的国际货币,为美国金融的发展提供了同样有利的货币条件。可见,货币的国际化和货币环境的稳定是促进金融中心形成和发展的重要货币条件。

(五)金融环境的自由和监管体制的有效

自由与监管之间永远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一个自由的金融环境是金融创新得以孕育和诞生的重要基础,而金融创新是金融发展永恒的主题,是使有限的金融资源禀赋实现优化配置的必要手段,是推动金融业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威尼斯具有独特的政治、民族、文化特点,其信贷业务较少受到教会的影响,这使其有别于其他地区,成为金融业自由发展的摇篮。荷兰政治分权的制度、宽容宗教的政策,吸引了在其他国家受迫害的大批移民涌入阿姆斯特丹,从而为该城市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资本、技术和国际合同。美国纽约在发展初期,也享受着一个较欧洲传统金融中心更为宽松和自由的金融氛围,正是这种简约和高效的金融文化,吸引了具有冒险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各界精英。预防金融风险,尽量降低金融风险对金融系统的危害是金融监管诞生的目的。有效的监管体系既要防范风险,也要鼓励金融创新。美国金融市场出现过多次危机,但是,美国金融市场并没有长期衰退,而是很快从危机中恢复,始终保持着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这与美国自由的金融环境和相对完善的金融监管体系是分不开的。

（六)其他因素

新的国际金融中心的形成往往伴随着旧的金融中心的衰退,导致这种更替的原因除了经济因素之外,还有战争等偶然因素。例如,奥斯曼帝国的崛起导致了威尼斯和东方贸易的隔断,从而导致了威尼斯的衰落;英法两国采取的贸易保护政策限制了荷兰海外贸易的扩张,荷兰对外战争的失败使其失去了大量的海外殖民地和海上霸权地位,阿姆斯特丹的金融中心地位开始衰退;第二次世界大战严重打击了英国经济,导致其金融环境极为不稳定,海外殖民地纷纷独立,国际贸易急剧萎缩,其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也逐渐衰落。而战争中没有遭受严重打击的美国则在二战后成为当时世界上最为发达的国家,再加上“马歇尔计划”等政策的实施,美国确定了其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

综上所述,导致金融中心变迁的因素多种多样,既有随机的偶然性因素,更不乏必然的共性因素。在某些时候,偶然性因素如战争、贸易政策等的影响甚至会超过该地区本身作为金融中心的共同性因素影响,但这往往是暂时的。更为普遍的是,很多共通的因素,如实体经济的繁荣、国际贸易的发展等,在国际金融中心形成的不同路径上,都曾发挥过重要作用,进而产生了金融中心的内在共性。这些共性是由资本期望摆脱束缚和追逐利润的内在动力所决定,因而具有普适的意义。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存在共性因素并不说明必然会形成金融中心,但没有或是缺乏这些共性,即使历史机遇偶然眷顾,也难以形成持久的金融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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