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老师安全责任书:疾风烈火 - 3、绝望者之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19:28:54
绝望者之歌

虽然富来布雪大道上的戏院对我们来说极其珍贵,却是残破不堪。1979年1月,在我们花了25万美金修缮后,才得以搬进去。从此之后,事情有了属灵的转机。

在我们搬到富来布雪大道之后不到一年,一个与曼哈顿录音室有关系的人,建议我们的诗班制作一套自用的低成本唱片。 1980年我们录制了第一张唱片,十首歌里有三、四首凯萝作的歌。

不知怎的,唱片竟传到那许维尔(译注:Nashville是美国的流行音乐城),音乐公司开始与我们接触。真道公司将我们的唱片重新包装,向全美推展;他们很快的要我们再制作两张唱片。诗班开始与所有顶尖的歌手、指挥合作,包括贺朗尼(Larnelle Harris)、梅宝贝(Babbie Mason)、华维恩(Wayne Watson)、西岸赞美团(West Coast Praise),以及著名的敬拜领导人乔模理(Morris Chapman)。

礼拜天往往因着诗班的演唱与见证带给人们赞美的恩膏,将整个聚会的方向都改变。有一次诗班本来计划唱三首歌,当要唱第二首前,先由一位曾是毒瘾者作见证。当这首歌即将结束时,我感到神慈爱的能力,就在那一刻,我禁不住走上去,将我的手臂围绕在这个人身上,开始邀请人接受基督。即刻,我们得到非常强烈的回应。

那天,诗班根本没得机会唱第三首歌,人们已经愿意接受主了,我们又何必坚持原有的聚会程序呢?如果神要的话,他可以使用诗班或是任何人将整个礼拜变成祷告会。

 「死」里复生

在那些日子里,最初是藉着诗班,同时也藉着礼拜二的祷告会,主触摸了许多人的生命。其中最特出的是一位身材苗条红头发的年轻女孩,名叫做蓝菊萝(Roberta Langella)。她的故事真是奇妙,我让她自己在这里述说:

我生在布鲁克林,在史得顿岛长大,在六个孩子中排行的第四。我父亲是一位码头工人,他供给我们兄弟姊妹不错的生活与天主教的教育,能活在这样稳定慈爱的家让我感到很快乐。

但是当我十一岁时,这个家的「轮子」掉了。突然,我们搬到佛罗里达州母亲娘家附近,问题是爸爸并没有跟我们搬来。我竟然没有觉察出:我父母之间紧张的关系,已经使他们的婚姻破裂了。

我实在无法相信所发生的事——我们的家庭一向紧密结合。如果你无法信赖大人会做正确的事,那人生还能指望什么?我被击碎了。

在一两年之间,我开始藉喝酒、吸毒来表达我的不快乐。我母亲再婚,我的情形变得更坏;我们一天到晚吵架。十六岁时我回到纽约与父亲同住一年。情形没有变好;我辍学,自己一个人纵横周游全国各处。

一年之后,我回到纽约,与一个大我两倍年纪的男人同居。我只是想要一个人——什么人都好——来爱我、照顾我。不幸地,这个人是一个注射毒品的人;没过多久我们两个便都吃古柯硷、海洛因。我曾用药过度好几次。

1980年一个可怕的晚上,我注射过量以至于心脏停止跳动。我的男友怕我要是死了,他必须被拘留审问,便弃我而去。我被遗弃在屋顶上,全身发紫……。因着神的恩典,有人发现我,为我打电话给911紧急专线,救护人员把我救活过来。

我觉得自己很糟,觉得没有人会认为我有什么价值。因着这样的想法,我接二连三地和不同的男人建立毁灭性的关系。1982年左右,我当时的男友与我一起租了一个在二楼的公寓,一楼是花店,隔壁便是布鲁克林会幕教会。当然,我们对于隔壁发生些什么事情没什么兴趣。

我的男友虐待成性,他经常揍我,有一次把我打到我的耳鼓破裂;但是每次我都求他不要离开我。情况实在很悲惨!但是比被打、被恨更可怕的事是被离弃。那是我无法忍受的。

我记得一个礼拜天下午,当我痛楚不堪时,我威胁他,对他说:「我要自杀。」他懒散地躺在沙发椅上看足球赛,头连抬也不抬的说:「我正在看Jets,等中场休息再跟我说话。」他一点也不关心。

我仍然勉强的维持下去,在一个夜总会作调酒师。我完全是80年代典型的庞克特征——一付「死像」,经常整个月不梳头。

我记得我常常参加「靶场」(shooting galleries),就是二、三十人在一起过「瘾」。虽然我害怕与人一起用针头,但却更需要毒品的满足。

格林威治村的酒吧在凌晨关门之后,我会继续参与会后会,那是连疯子都觉得疯狂的聚会;其中的凶残、暴戾真是难以启齿。如此的聚会往往持续到太阳高挂时才结束。

最后我终于往家的路上走。每当我穿着黑皮夹克从地铁走上来时,总会通过挤满人的人行道,都是那些等着进入会幕教会做礼拜的人。我每次经过都咬牙切齿,他们快乐的脸总是令我非常生气!

挤过人潮,我便尽快地冲上楼。问题是我房间的窗户面对与教会隔邻的巷子,我无法逃避穿过教会墙壁传来的音乐——比如「耶稣多么爱我」、「我已洁净」这些歌。有时我一面听着旋律,一面便不自觉地哭起来。虽然我不愿被碰触,音乐里就是有某种东西会感动我。

但是叫我进到教会里面去?那甭谈!我确信耶稣绝对不会爱像我这样罪恶深重的人。不久,与过去一样,我的男友与我绝裂,我又进入另一段关系,住进另一座位于曼哈顿西北边的公寓。有时候,我会听到在我楼下的女人洗澡时唱歌的声音。有一天我在走廊遇见她,便对她说:「我有时听到你唱歌,你是个音乐家吗?」「哦,不是的。我只是在我们教会里的诗班唱唱罢了,我喜欢在家时练习这些歌。」「是哪个教会?」我问道。「布鲁克林会幕教会。」

我心想我才从那个教会搬开,那个教会却一路跟着我来!

在那同时,我的酒瘾与毒瘾也更加严重。有几次家里完全没有吃的,电话线也被剪了。我开始典当家俱来换钱买毒品。我还是勉强维持住工作,即使整夜毒瘾亢奋,我早上依然起床去上班。

有一个晚上在朋友家,我失声痛哭。这是我人生里第一次这样说:「你知道吗?我可能有毒瘾。」这句话当然把十数年来的问题说得太轻描淡写了,但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一步。

再来的几天,我简单的把问题归咎在我的男友身上:就是因为他使用毒品才使我受到影响,不是吗?于是我把他踢出我的公寓。

不到几个礼拜,又有一个新的男友入住,他不用毒品,他只贩毒。他会将几磅的古柯硷带进屋里。无疑的,我继续吸毒。

有一天晚上,我打电话到佛罗里达州给我母亲,当时她已经成为一个基督徒。我开始滔滔不绝地谈到我的生活。我不知道她如何办到的,但是她平静地回应我那段愁苦的自我表白,并邀请我去她那里与她共度几天。

在佛罗里达州的几天,延长成为十四个月之久。我妈帮我加入匿名戒毒会,我戒了毒。我也设法考取高中同等学历文凭;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但是我新的自信很快便粉碎一空。

有一次看医生,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得了爱滋病。其实这么多年来与人共用针头,得爱滋病不应是一件令人讶异的事,但我却对这件事非常愤怒。为什么就在我如此努力重新振作时,这事临到我?我对自己、对神都很生气。

我回到纽约开始自己的事业。在这同时,我的弟弟史提芬找到主,并开始向我作见证,但是我把他甩在一边。最后,我终于答应跟他去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我坚持坐在楼上包厢,并且迟到早退。

毒品再次冲破我的意志力,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在我过了两年戒毒生活之后,我又回去吸毒。在我心里,那份羞愧的感觉又来了。但我就是没办法,我需要毒品带来的冲劲,胜过与生命搏斗的动力。

终于,我跌到谷底。在一个连续五、六天通宵狂闹之后的礼拜二,我钱花光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开车往教会去。那天晚上,我发现自己在圣坛前流泪,无法自己。「神啊!我需要祢在我生命里,求祢帮助我。」那是我降服的一刻。从那一刻起,我开始相信神爱我。藉着这个新发现的信仰,我有了希望,以及一份慢慢成长的信心。

一年之后,我竟然在那个我曾经厌恶的诗班唱歌!在历经如此多的困顿混乱之后,我的生命终于有了稳固的磐石。我知道——我内心深处真的知道神爱我、接纳我,我可以完全在它的爱里放松。我终于从捆绑我多年的锁链中得释放

直到接到蓝菊萝写给凯萝这封长达七页的信之前,我们都不知道神藉着他奇妙的恩典,行了这样大的一个神迹。那时正是复活节前夕,我们正忙着筹划一个演唱会。一天晚上凯萝坐下来读这封信,不到几分钟便哭起来了。「杰米,你一定要读这封信,」她坚持要我读,递给我信的第一页,然后又递过来一页,又一页。很快地,我也跟她一样泪流满面。

看完信后,我们彼此对视,异口同声的说:「真是奇妙!她一定要在复活节演唱会上作见证。」蓝菊萝从来不曾在大众面前说话,但是她大胆的答应尝试。

那天终于来临,整栋大楼挤满了人。她邀请所有的家人来参加。坐在第三排的人当中,包括她父亲在内,他们多半都没有意料会听到什么。

在诗班唱了四首诗歌之后,蓝菊萝从诗班席走出来,紧张地接过麦克风。「嗨!我叫蓝菊萝……我要告诉你们复活的耶稣对我的意义。」

我们事先已经告诉她要将见证里最悲惨、可怖的部份省略。纵使如此,她的见证仍是非常感人、有力。当她讲到最强烈的段落时,她禁不住说:「爸爸,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听进去,但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显出耶稣能赦免一个人生命里最坏的一切。」整场的情绪高涨到一个地步,大家弓身凝神屏息聆听。

之后诗班唱了最后一首歌,我带领聚会作结束。第一个跑到坛前来的就是蓝菊萝的父亲,泣不成声。然后是她叔叔、婶婶……,整个家族都上前来。

今天蓝菊萝是我们中间一个叫「新开始」(New Beginnings)事工的负责同工,每个礼拜服事吸毒者与无家可归者,向他们传福音。她现在有一百多位同工,每个礼拜天下午搭地下铁到收容所与戒毒所去,带人来教会吃饭、作礼拜。主的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些日子来,甚至在她身体不适时,蓝菊萝都是一个真正的战士。每个礼拜天晚上,她带着许多无家可归者坐在二楼厢座。对她来说,没有人是太脏、罪太深重,以至于她不关切的。她在他们身上看到她自己。她是神大能活活的明证,证明神为他自己的荣耀,拯救那些被践踏的灵魂、自我厌恶的人,以及各种毒瘾者。

 秘密「公式」

为像蓝菊萝这样的人以及他们带来的这些人提供场所,成为我们教会的大问题。1985年,教会的成长迫使我们增加下午三点半的敬拜,接着在1996年初增加第四堂聚会,每一堂都是两个半钟头。我们一直觉得必须给圣灵时间作工;我们无法将人们像装配线作业般的赶过去。目前敬拜的时间是上午九时,中午十二时,下午三时三十分,晚上七时三十分。

这样的时间表实在令人筋疲力竭,但是在搬到更大的场所之前,我们没有选择。我就是无法忍受看到人们在门外无法进来而被遣散,但这却常常发生。

在会场外加摺叠椅子,在入口加闭录电视,可以坐至少1,600人。虽然我们在1985年开始差人到全市各地去——皇后区的格兰岱尔、曼哈顿东南区、南布朗士、康尼岛、哈林区等地开设分堂,我们的人数仍然持续增加。目前我们在大纽约市区有七间分堂,从新罕布夏州到旧金山以及海外有十间分堂。

我们开拓教会的第一群人,是藉由诗班公开演唱的号召而来的。事实上,我们的第一场演唱会纯属意外。曼哈顿的一个传道人有一次打电话给我,请我帮个忙:他已经为了一个基督徒的演唱会,在某个礼拜三的晚上订了可以容纳2,100人的卡内基音乐厅,结果表演者竟然在只剩45天前取消演唱。他问我们的诗班可否演出,好避免这个财务损失,因为卡内基音乐厅不肯让他取消合约。

我们从来不曾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做。我们该不该卖票?结果我们决定不收门票,以收奉献代之。音乐厅的管理处并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安排,但最后也只得勉强同意。我们开始在全市放话出去,说布鲁克林会幕教会将要免费演唱一些新歌。演唱会当天,场面的热烈简直把我们吓坏了。中午以前,人们便开始在音乐厅外面排队。队伍从音乐厅所在的西五十七街,蜿蜒绕个弯到第七大道,再往上转个弯绕到西五十六街,总共超过3,500人。

再来发生的事便是:纽约市的警察局开始摆设路障,引导人潮、骑马的警察开始巡逻维持秩序。我对于自己的处理不当感到很羞愧,便躲到音乐厅的地下室小房间去。一位面容严肃的警官来找我,问我说:「这里到底怎么了?是谁引起的?」我只得羞愧地承认是我的错。

演唱会空前的成功。接近结束前,我简短的介绍诗班所唱的福音,然后邀请人接受基督。人们真的上前来接受基督。我们就在那里与他们一起祷告,并记下他们的姓名住址,以便做进一步的带领。

几个礼拜之后,我接到一通从无线电城音乐厅打来的电话,跟我说:「下一次你们要不要考虑在我们这里演唱?我们的座位可以容纳六千人。」

凯萝与我接到这个邀请当然觉得很光荣,但是当然其中也必须考虑费用的小问题:他们的租金超过美金70,000元!我们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做这个尝试。我们了解这次必须售票以便偿付费用。我们以出版新唱片为当晚做宣传。三天以内所有的票便全卖光。我们第二次出唱片时,演唱了两晚。当我们出「Live……With Friends」这张唱片时,连续演唱三晚——并且三晚的票全都卖光。每个诗班团员都负责卖五十张票给不上教会的同事。当团员向人家说:「嘿,我下个月要在无线电城音乐厅演唱,你要不要买张票?」人们通常反应都很惊讶,并给予正面的支持。

开拓教会成为我们开演唱会的一个重要动机。我们会在要开拓的教会附近地区分发免费票,然后在演唱会时便宣布:「这个礼拜天,我们将在某处开始主日敬拜,请来参加。」全美最大的基督教合唱音乐发行公司认识了我们,他们喜欢我们的音乐。于是,有一天他们与凯萝坐下来谈,问凯萝道:「告诉我们,你们这里的秘诀是什么?」

凯萝开始谈诗班的祷告会。这位访客想:她没弄懂我的问题,我要知道是什么使音乐如此动人。好几个月之后他才了解,原来这些音乐的生命来自祷告,那就是秘诀。

祷告无法藉原理原则、研讨会、研习会来传授,祷告是从整个需要的感觉产生的。如果我说:「我应该祷告。」我很快便会力竭灯枯而停止,我们的肉体太强烈了。我们必须被驱使去祷告。

是的,城市中的艰困生活迫使我们祷告。当你碰到醉酒人想要睡在你房子外的阶梯;当你十几岁的青少年子女往青年聚会的路上被人以刀威吓、攻击;当你聚会结束,在大厅撞见一些男扮女装或女扮男装的人妖时,你无法不觉得需要到神的面前祈求。根据哥伦比亚大学最新的统计,纽约市民缴给市政府的税,每1美元中有21分钱花在因为抽烟、使用毒品、酗酒所带来的后遗症上。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美国其他地区就都没有问题呢?我想不是的。在农业地带最小的村庄里,也有他们紧急的需要。不管哪个教会,会众当中都有迷途的孩子,都有家人没有事奉主。我们真的相信神能够将他们带回来吗?

太多基督徒活在一种否定的情况当中:「唔!我希望我的孩子有一天会回转。」有些父母事实上已经放弃了:「我想大概没什么办法了,鲍比走岔了——但是我们曾尝试过;婴儿时我们曾为他行过婴儿奉献礼的。说不定有一天……。」

我们越祷告,便越感到需要祷告;我们越感到需要祷告,便越想要祷告。

 生命征兆的检验

 祷告是基督徒生命的来源,是基督徒的生命线。否则就像你怀中抱了一个婴儿,虽然穿戴得整齐可爱,却没有呼吸!花俏的衣服没有用,稳定孩子的生命征兆才重要。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讲话没有用,这就是为什么今天的教会在极力强调教导之下,却产生如此有限的效果。除非有生命导入,否则教导没有什么好处。如果听的人是在一种昏睡状态,纵使我们所说的非常好又很正统,不幸的是属灵生命是无法被教出来的。

牧师与教会必须感到不畅快到一种地步去说:「如果没有祷告生活,我们就不是新约的教会。」这样的确信令我们坐立难安,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我们突破?

如果我们真的思考使徒行传2:42说的——「都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祈祷。」我们会看到祷告是教会常态的明证。呼求主的名是这张单子上的第四大指标。如果你我的教会不祷告,我们就不应该夸耀自己的纯正,或礼拜天早上的聚会人数。

事实上凯萝与我不只一次彼此告诉对方,纵使我们的聚会人数超过一万人,如果那份破碎的心灵与呼求主名在布鲁克林会幕教会有一点松弛退后,那么我们便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