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胜堂国医馆有限公司:亚太格局 风物长宜放眼量—评析美国重返亚太战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15:24:15
中华环保宣传网      更新时间:2011-12-26

肖承森绘
亚洲国家不想“二选一”
今年1月,记者来到泰国工作。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一件新闻:去中国出席中国—东盟外长会的东盟各国外长沿昆曼公路从泰国到了中国云南省边境口岸磨憨。
随同采访的本报记者在沿途看到,一些重要桥梁和路段的建设正在紧张进行,这条连接中国与东盟的大动脉很快就会贯通。昆曼公路是中国与东盟合作发展的一个缩影。近年来,东盟与中日韩10+3的合作不断深化,使这一地区成为全球经济的重要动力。
昆曼公路从云南省省会昆明市经老挝到达泰国首都曼谷,全长约1750公里,是中国—东盟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合作重点项目之一。昆曼公路是中国与东盟合作发展的一个缩影。近年来,东盟与中日韩10+3的合作不断深化,使这一地区成为全球经济的重要动力。
这就是美国重返亚洲的一个重要背景。根据东盟方面的数据,中国在2009年和2010年保持了东盟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2010年中国与东盟的贸易额占东盟贸易总额的11.6%,其次是日本,占10.6%,欧盟和美国分别占10%和8.9%。2010年与东盟贸易增速名列前茅的5个国家中,有4个为亚洲国家,中国、印度、韩国、日本对东盟贸易的增长幅度均超过了30%。这组数据可以部分解读美国“重返亚洲”的战略焦虑情绪。
这一背景同样也能说明亚洲国家究竟希望一个怎样的美国重返。看亚洲国家的态度,安全因素很容易进入观察的视线,毕竟亚洲某些国家与中国还存在一些历史遗留下来的领土领海争议,况且美国此次重返又有以军事开路的势头。但军事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美国的重返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从亚洲发展中获益,而亚洲一些国家之所以对美国重返亚太抱有一定兴趣,也并不仅仅是在安全方面借助于美国来实现对中国的平衡,而更希望美国的投资与市场能像过去一样,继续为亚洲经济提供强劲的动力。
新加坡一家战略咨询公司的专家巴斯卡兰说:“亚洲小国需要美国继续参与亚洲事务,为抗衡中国影响力提供帮助。一个和谐和受到制约的中国更有可能发挥积极的作用。”这段话可以用来帮助我们理解东南亚国家对待中国崛起与美国介入的复杂心态。表面上看,这句话中含有对中国的戒意,但深入理解,就会发现它蕴含着两层意思。一是借美国的力量和市场来制约中国的影响,但这种制约更多的是为了平衡,而不是遏制中国发展,因为第二层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更好地利用中国的发展。
亚洲的问题在于至今仍未在亚洲内部找到一种新的平衡,一种能够将亚洲经济体紧紧系结在一起的纽带。缺少这样的平衡和纽带,使得亚洲国家总会用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观望邻居的变化,总希望借助于区域外部的某种力量来形成有利于自己的平衡。但是,亚洲目前显示出的合作态势,终将会使区域发展走上这一步,发展是亚洲的大势。中国肯定会成为亚洲经济的火车头。美国也不会放弃它在亚太的主导地位,但它必须要有足够的投入来带动这个区域的共同富裕。马来西亚海事分析师哈利德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美中两国对东盟国家而言都很重要,我们是美中两国的朋友,不要让我们二选一。”
因此,美国重返的持久性和其受欢迎的程度,将取决于它是促进这一地区的发展还是制约甚至破坏这一地区的发展。除非美国在经济发展方面保持绝对优势,并为亚太国家提供更多动力,否则它终将无法延续其二战后在亚太地区的辉煌。(记者 丁刚 暨佩娟)
“对冲战略”应对中国崛起
对美国外交而言, 2011年既是因应西亚北非大变局之年,也是高调全面“重返”亚太之年。后者是体现从全局出发、面向未来、深思熟虑的战略性调整。用美国国务卿克林顿的话来说,就是随着亚太地区逐渐成为21世纪全球战略与经济重心,随着美国在伊拉克的战争走向终结、在阿富汗开始逐步撤军,亚太地区成为美国今后外交战略的重心。
今年11月,美国在夏威夷主办亚太经合组织第十九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奥巴马总统随后出访澳大利亚并前往印尼出席东亚峰会,成为参加东亚峰会的首位美国总统。奥巴马在亚太之行中高调宣示,美国是“太平洋大国”,将“留驻”亚太,通过“坚持核心原则”和与盟友及伙伴的紧密合作,在“塑造”亚太地区未来中发挥“更大、长远的作用”。
亚太地区的人口、市场、经济实力和潜力,以及中国、印度、印尼等新兴大国的崛起和各种国际热点问题等,令美国判定21世纪最大的“机遇与挑战”都在亚太,亚太地区对美国的经济与战略利益至关重要。克林顿提出美国施行“前沿部署”外交,即派遣各种“外交资源”到亚太地区每一个国家,而“六条关键的行动线路”则为“强化双边安全同盟、深化与新兴大国的工作关系、参与地区多边机构、拓展贸易和投资、推进广泛的军事存在、增进民主和人权”。在政治层面,美国全面加强与老盟友、新伙伴的关系,积极参与区内各种多边机构,克林顿12月初还历史性地对缅甸进行了“破冰之旅”。在经济层面,美国力推《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要在亚太打造一个“高质量和具有约束力”的经贸框架。在军事层面,美国寻求在亚太的军事部署“更广泛、更灵活、更持久”,加强在东南亚、澳大利亚的军事存在,并通过培训与演习来增强其盟友及伙伴国的军事能力。以“大西洋网络”为模本,美国正试图在亚太构建一个符合美国的利益与价值观的、包含各种伙伴关系与机构的“太平洋网络”。
在美国“战略东移”的背后,中国因素是其中最重要的考量之一。在美国国内,随着美国经济复苏步伐的凝滞和中国经济政治影响力的日增,对中国崛起的疑惧感与防范心态正在弥漫。虽然奥巴马在亚太行中强调美国将继续努力与中国建立合作关系,包括寻求两军之间更多的沟通,以增进理解、避免误判,但他同时强调所谓“坚持国际规范的重要性”。
《纽约时报》日前刊文认为,“奥巴马政府一直是炮舰外交的积极践行者,炮舰外交是指通过展示海军力量来达到外交政策目标”;奥巴马政府加强与老盟友如日本、韩国,新伙伴如印度等的关系,“其目标就是集结起一个抗衡中国日益增长力量的联盟,尽管(美国)政府官员不愿公开表明”。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则撰文称,美国在“赌”中国会和平崛起,但鉴于谁也无法预知未来,因而采取谨慎的对冲战略。(记者 王恬)
观点
中国没有与美国的全球目标相冲突的“帝国野心”
美国的中国政策将会继续在“压制中国”和“牵手中国”这两个极端间徘徊
朱锋(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美国和中国的战略博弈本质是要“牵制”、“看管”和“防范”中国,同时又要从与中国的接触与合作中获益。只要中国保持稳定、团结和强大,今天的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遏制”中国。
未来中美如何相处,不仅是个外交和战略话题,更是一个包括心态、情感、认知因素在内的社会性话题,也是包括国内政治博弈、政党竞争以及不同利益团体之间意见争论等在内的国内政治话题。未来中美在战略、外交和防务领域内的关系可以说有一定的相对稳定性。美国的中国政策将会继续在“压制中国”和“牵手中国”这两个极端间徘徊。
对美国来说,中美关系的最大挑战,是如何在尊重中国合法利益的同时继续稳定地维持美国霸权;对中国来说,则是如何在应对中国不断扩展的海外国家利益的同时,避免过早地和美国发生正面冲突。
沈骥如(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研究员)
美国“重返亚太”的种种举措,与其说是与中国进行的一场博弈,不如说是美国在战略尴尬处境下的一种战略防御;与其说是在与中国博弈,不如说是在与世界博弈;与其说是要遏制中国,不如说更现实的目的是为了要让亚太地区的老朋友、新朋友相信美国还将继续在亚洲存在,稳住美国在亚洲的势力范围。这是博弈的一个方面。博弈的另一个方面,“重返亚太”的种种举措和表态,又是做给美国国内强硬派和共和党看的,目的是争夺明年大选的选票。
杨洁勉(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
当前亚太地区的主要任务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美国如果过分强调安全,谋而无道。中国应该发挥综合实力的优势,在全球特别是亚太地区的体系改革上有更多的话语权,在合作和双边问题上要有更多的议题设置权和舆论塑造权,深化“亚洲精神”。美国对亚太的关注,已经转为由战略设计到机制建构。除了进一步巩固与盟友的关系之外,还积极加入亚太地区人文、教育、社会等各领域;美国要满足盟友的需要,但受经济实力限制,估计会更加强调共同价值观。
袁鹏(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研究所所长)
美国战略重心东移,首先是世界权势东移的结果。世界主要力量均看到了亚太是21世纪的希望。其次是国内形势使然。再次,是应对东亚一体化带来的变局。美国既担心经济和战略利益遭排挤,又害怕与日、韩、澳、泰、菲等盟国之间的体系松散化,因此通过频繁军演和出访笼络盟国,通过加入东亚峰会挤进东亚一体化,成为其新亚太战略的重要一环。最后,应对中国崛起,防止亚太主导地位遭到挑战。
中国只是美国亚太战略调整中的一环而非全部。但毋庸置疑,“中国因素”显然成为美国推进其整体战略的最重大诱因和加速其他布局的最主要口实。
罗天虹(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东亚的安全困境在最近1年多的时间内显然在朝着消极方向发展。中国与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外交和军事竞争加剧。谁将赢得在东亚以及亚太的外交竞争,是目前最为迫切、最为现实的问题和挑战。
陈积敏(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所博士)
奥巴马政府对华战略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软制衡”或“制度制衡”,即利用国际制度来达到分散中国力量的目标。这也是美国推行责任分担战略的一个重要体现。
发展中美关系应注意慎重处理好中美关系的两大维度。一是中美之间的直接关系。二是中美两国的间接关系,其主要表现为中国与美国在亚太地区的盟国、伙伴国之间的关系,它易受到第三方事件的影响。当前情势下,不仅要重视第一维度,更要特别注意第二维度,使得第一维度与第二维度形成正向联动。
周琪(中国社科院美国所美国政治研究室主任)
美国的基本出发点是:愿意同中国建立“相互尊重、互利共赢的合作伙伴关系,以推进两国共同利益、应对21世纪的机遇和挑战”。然而,在新的国内外局势下,美国正在考虑其全球战略重点的“再平衡”,而这必然会影响美国的对华政策。
杰弗里·贝德(前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亚洲事务高级主任)
我本人对中美关系存有担忧,因为这是一个对双方来说都很复杂的关系,部分原因是由于不同的政治体制,部分原因是由于美中作为21世纪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很多人对两国关系有着基于历史经验的“冲突预期”。从根本上说,中美两国的利益大多是共同的而非冲突的,中国也没有与美国的全球目标相冲突的“帝国野心”。中美经济的高度互补、中美人民之间深厚的友情“最小化”了发生冲突的机会,中美之间虽然存在战略竞争,但事实证明双方能够适应彼此利益在全球的拓展。(本报驻美国记者  恬采访)
李侃如(布鲁金斯学会约翰·桑顿中国中心主任)
奥巴马的亚太行融入了经济、外交、安全、民主议程等多种元素,是“重要的步骤”,但其用意并非遏制中国或建立“反华堡垒”。美国仍致力于与中国发展合作关系,但同时也要回应其亚洲盟友和朋友对中国的一些“关切”。相信美中关系不是零和关系,双方可以互利共赢。
美国希望在亚太继续发挥领导作用,但美国未来在亚太的影响力取决于能否成功克服美国国内的经济问题,尤其是财政赤字问题。如果美国从危机中复原,美国将在亚太地区长期发挥重要作用,区内国家会尊重美国并想与之建设性接触;如果美国国内无法就解决经济问题达成政治协议,那么言辞就失去意义,美国就无法维持在亚洲的重要存在,亚太各国也会认为美国将在亚太日益边缘化。(本报驻美国记者 王恬采访)
来源:人民日报            作者: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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