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人圆桌尺寸:步步为营四

自此。我自我封闭数日，外面的人或事一概不见不理。只是每年日与师傅们学习。倒落得静。那天，我在院中看宫妇们给金鱼换水。十四阿哥进来。丫头们站住行礼。我看他，风姿卓越，神采奕奕。看来，情伤已愈。“讨杯茶喝，”他说，我请他进去。他坐下来。“听说你的园子快修好了，”“是吗？”我淡淡地，“太皇太后马上过生日了，我想着送什么好呢？”十四阿哥问我，“那我也备份礼物，”我说，“可不是，你没有没好主意？”十四阿哥问我，“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呢？再说，你是阿哥，你送的与我送的一定会不同，”“我们合送一份好不好？”十四阿哥试探着问我，我看他，“为何要合送？你缺银子？”我怀疑地看着他，“太皇太后思念家乡，如果我画一幅草原的山水，你给绣出来，我想这份心意太后一定十分高兴，”“我觉得你有阴谋，”我看着十四阿哥，“我能有什么阴谋？”“我考虑考虑，”我没有马上答应他。但也没拒绝。十四阿哥想干什么呢？“天气很好，我们骑马去如何？”他兴致勃勃。与先前对我的冷淡极为不同。我愈发怀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他，他赖皮地笑，“骑马而已，”“那我不去，”我扫他出宫，“你闷不闷啊？”他问我，“你的好心准没好事，”我肯定地说，他扬声笑，“好了，骗不了你，我招了，”他神秘地压低声音，“选秀在即，十阿哥喜欢一格格，怕皇上选了去，所以央求太皇太后别让其他人得了去，太皇太后说，如果你能让十四阿哥与九章格格合作送我一份生日礼物，就答应他的要求，”“他喜欢谁家的格格？”我好奇心起，“是和硕公主府的小女儿明玉格格，”“你这是为兄弟而讨好我对吧，”我咬着牙，“看在你义气的份上，我会重新考虑你提出的要求的，”我叫珠花送客。我才不闷呢。他这种讨好，我不稀罕。看着十四阿哥远去的背影。我折身回房。那园子弄好了？我想着十四阿哥的这句话，他都知道了，想必是上朝时皇上过问时，四阿哥答的。我立刻换了衣服。骑马到公主府。工人们正在往里面搬东西。是家具物品。我拍马走进。远远地闻到樟木香。下了马，我牵马要走进去。卫兵拦住我。我拿出腰牌。他吓得跪下。我施施然进去。只见园中古木新枝，生机勃勃，翠竹摇影于其间，藤蔓垂挂于其上，自有一番景致。长廊相接，蜿蜒曲折，临池而建的亭榭连成一片，前有月台，宽敞明亮，后有小院，幽雅清秀，隔山石树木又建书楼一座；书楼为竹林包围；其南亦有一院在水谢中间，是佛堂，周边全种着荷花，显得幽曲有趣。我暗暗赞叹。是下了功夫的。花了许多心思才建成这座山水亭院相间错落有致的园子。再往前去，有一篱笆小院。推开小院的院门，一间竹制的草房，房顶铺着细长的黄草。那草显然是挑出来的。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埃。前面几亩薄地。种着疏菜瓜果。我甚至听到鸡鸭的叫声。我站在那儿，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相当的震动。我停留了许久。直到头晕。怕中暑。折身往回走。正走着，抬眼看到不远处四阿哥急步向我这边走过来。他已经看见了我。我不能躲着不见。况且，我已站在回廊上，两边都是水。跳水里不成。我只得迎上去。走进，躬身行礼。“四阿哥吉祥，”“免，”他声音有点哑，“这么热的天，你站在毒日头下，小心中暑，”他拖着我快步走进亭子。我看到他额头全是汗。脸黑得跟炭似的。“多谢你，费心了，”我说，“奉旨办差，尽职而已，”他给我一句官腔。我坐了下来，定了定神。离开草原才几天，身体就这样了。晒太阳都会头晕。我暗自叹息。难怪宫中的女人都有病。步步为营。内耗太大。“瞧瞧，还是中暑了，”四阿哥用手指帮我推太阳穴。我推开他的手。“你还在怪我那天亲了你？”我闻言，“你是阿哥应知礼数，”他坐了下来，“我却不后悔终于亲了你，忍了很久了，不能全怪我，”，“这样轻薄我，你是何意？”我睁开眼，“你自己的事你早点拿主意，跟了我可能不是最好的，但至少我可保证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转过身去，“你妻妾成群，你凭什么知道我不会受一点委屈？”四阿哥表情庄重，“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四阿哥别说笑了，阿哥们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我不想凑这分热闹，”我用手拍脸，“回吧，”我站起来，“你这个小丫头太磨人了，”他抓住我的手，“你别闹了，”我连忙抽手，四阿哥攥住不放，他的手很热，我有些紧张，怕他失礼，“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他说，“什么事？”“从今儿起，把这个戴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绸子，里面包一只汉白玉板指。我看着一愣。四阿哥已经套在我手指上了。我连忙往下摘。四阿哥制止我，“是戴这个还是我亲你，你自己选，”我皱眉，瞪他，他笑。“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甜，我甜，”四阿哥做势要抱起我，我吓得往后退，他拉住我，“好了，回宫吧，”他不再闹了。我只得随他回宫。回到了凝翠轩，珠花说太后派人找过我。我连忙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看到我让我坐到炕上。吩咐宫女端来冰好的西瓜。她握着我的手，“九章，你越来越象你额娘了，”她端详着我的脸，“我比不上额娘贤淑，”我说，“你这丫头，你的绣功比你额娘还好，老十四找过你没有？”她轻轻问我，我听着不也撒谎，“找过，他想太后帮他一个忙，”我直言，“什么忙，帮老十娶侧福晋？”太后笑了，“十四阿哥倒是念着手足之情，”我说，“这孩子极孝，率真性情，我呢也想帮他这个忙，所以委屈你费点功夫，这样，我帮他名正言顺，好孩子，听懂了吗？”我忙答应，“这是九章应做的，太后放心，”老太太握着我手，“晚上在我这儿用膳吧，”我点头。陪着老太太吃了饭，下了一会子棋。看到太后的倦意。我行礼告辞。太后让宫中太监送我。回到凝翠轩，我就开始画图。画到深夜，洗漱的当儿，珠花看到我摘下的班指咦了一声。“放到盒中，”我淡淡说到。“小姐，你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来越多，”“留着给你当嫁妆，”开她玩笑，“珠花是侍奉主子的命，不想将来，”“我替你想就行，”我说。珠花脸红。我没注意她的反应，因为太累，所以睡了。隔了两天，十阿哥与十四阿哥一齐到凝翠轩看我。还带了一只小狗。那小狗的眼睛跟水珠一般。我喜欢。“谢谢你肯帮我，”十阿哥向我致谢。我表示不用谢。十四阿哥屈身看我的绣样子。他动手改图。我由他。反正是合送。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从今起，你天天到我这儿报到，给你画样子，如何？”我问他，“行，你不烦我就行，”十四阿哥很是认真。“我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有空来，没空不用来，”“我可是认真的，”十四阿哥突然间就转了性。让我莫明其妙。太后的生日刚过。选秀开始。十阿哥喜欢的格格第一轮就淘汰下来。太后提议给十阿哥指婚，皇上顺从母意。十阿哥成婚那天，我从皇宫搬到泽园。“泽”是皇上的意思。他希望我一生福泽深厚。从皇宫搬出来我如释重负。但府中增加了若干中年嬷嬷和勇猛卫士。珠花说卫士是四阿哥从禁军中选出来的。那些奴仆呢？我沉思。不愿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