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2魂武打什么法印:蹉跎两千年 哭笑终不得(释“哭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18:46:38

         “哭”、“笑”这两种面部表情动作,恐怕是人人都会吧!只要您不是植物人,即便是疯子、傻子,也多半是会哭会笑的。这哭和笑,想来是人类早就有了的!我推测,哭笑史不应晚于人类史,因为人类之前的类人猿也应该是会哭会笑的。

    但“哭”和“笑”这两个汉字,是什么时候发明创造出来的呢?这个问题却不大好说清楚啦。在早期的古文字材料里,比如说甲骨文、金文,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见到过。直到在后来发掘出来的一些竹简、帛书中,才出现了“哭”和“笑”俩字。

    长沙马王堆汉墓帛书纵横家书三九、甘肃武威竹简服传四里,有“哭”字。马王堆汉墓帛书古地图、老子乙一七八下、纵横家书二七一、孙子一八六里,有“笑”字。

    古文献中较早出现“哭”字的是《论语·先进》:“颜渊死,子哭之恸。”后来的有《淮南子·说林》:“桀辜谏者,汤使人哭之。” 《淮南子·览冥》:“昔雍门子以哭见于孟尝君。”《史记·高祖本纪》:“汉王闻之,袒而大哭。”

    《说文》:“哭,哀声也。从口口,狱省声。”

    古文献中较早出现“笑”字的是《易·旅》:“旅人先笑后号咷。”后来的有《论语·宪问》:“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孟子·梁惠王上》:“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庄子·秋水》:“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说文新附》:“此字本阙。臣铉等案:孙愐《唐韵》引《说文》云‘喜也。从竹,从犬。’而不述其义。今俗皆从犬。又案:李阳冰刊定《说文》‘从竹,从夭。’义云‘竹得风其体夭屈,如人之笑。’未知其审。” 

    虽然说甲骨文、金文中还没见到这俩字,但我相信那个时代是应该已经有了的。因为它们与人们的生活非常密贴,有急于表达的迫切需要。

    吃饭人人都会,却很少有人知道食物维持生命的生化原理;呼吸人人必须,却很少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人为什么要呼吸。看电视的人不见得就能懂得电视机的工作原理;打手机的人更不见得就一定会修理手机。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这样说,是想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创造和使用并不是一回事,理论和实际也往往脱节。这在现实生活中,是往往容易被人们忽视的!

    对于汉字来说,造字和用字也并不是一回事的。大量的文字从远古传承下来,并且总是由人们自发地、自觉地、自然而然地传播和承继,其前提首先应该是人们对它们的认可和接受。而人类对任何事物的自觉地认可,必然是该事物有益于人类。它应该是有利用价值的、容易习得的、不易混淆的、便于使用的。或者说它们的性价比一定得高,它们的综合指标一定应该是同类中最优的,否则的话,被无情地淘汰是它们必然的宿命。

    《说文新附》中所说“李阳冰刊定《说文》‘从竹,从夭。’义云‘竹得风其体夭屈,如人之笑。’”当是对“笑”字的最早的解说了。但感觉却是“未知其审”,也就是说,对“笑”字的这种解释使得人们如坠云雾,只能流露出一脸的迷茫、困惑、无奈……

    在沈宗元的《东坡逸事》中转载了这样一则屡见于宋人笔记里的笑话性质的小故事——

    东坡闻荆公《字说》新成,戏曰:“以竹鞭马为‘笃’;以竹鞭犬,有何可‘笑’?”又一日,荆公若有所悟:“波……,波者,水之皮也。”东坡笑曰:“然则滑者,水之骨也。”

    这则笑话,很明显是苏东坡讥笑王安石的,并且常常得到了历代世俗之人的附和。我却一反常规,对此不以为然!要论文学才华,东坡不愧为一旷世大家也。若论思想学术,东坡简直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而王安石却可以彪炳青史、万古流芳!

    王安石是一个大思想家、改革家。这里暂且不说王公在国家体制、政治制度、社会秩序等方面所做的巨大贡献,单说他在文字学方面的贡献,就可以说是划时代的,他是中国文字学史上的一个极其重要的里程碑。

    当年王安石创作《字说》,是对许慎“形声字”理论的巨大挑战!只可惜由于历史的原因,人们对许慎“六书”理论已非理智地盲目地尊奉为圣典,当时的古文字材料又非常匮乏,重新释读“六书”原理、进而建立科学的汉字学理论体系,却几乎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王安石先生凭着自己超人的智慧、非凡的胆识、渊博的知识,毅然吹响冲锋的号角,孤身投入了摧毁“形声”这一顽固的旧势力的壁垒的学术战争之中!只可惜——王公久已为碎石,后生仍醉谈形声!

    王安石的“以竹鞭马为笃”、“波者,水之皮”,首先应该充分肯定的是王公不惧权威、敏于洞察、善于思维、敢于创新的伟大的思想理念,是王公断然踏越许慎“形声”雷池的初步尝试!王安石先生在将近一千年前的北宋,就已经向看似道貌岸然、实则陈腐透顶的“形声字”假说打响了英明果断的第一枪,这就已经足够了!足够使王安石先生永垂青史了!我们在此不敢再对王公提出过多更高的奢求了,某些具体细节上的看法还需进一步地分析、斟酌、探讨……

    苏东坡在此是犯了形而上学的低级错误,他把问题看得过于浮浅、简单,太过于机械化了。王安石说“以竹鞭马为笃”,他就笑话说“以竹鞭犬,有何可笑?”王安石说“波者,水之皮也”,他就又笑话着说“然则,滑者水之骨也”。稍微正常一些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苏东坡在此简直就是蓄意捣乱。解字只能是一个固定不变的模式吗?显然,已有几千年历史的汉字,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教我看来,“笃”并不是“以竹鞭马”,“笑”也更不是“以竹鞭犬”。李阳冰刊定《说文》:义云“竹得风其体夭屈,如人之笑。”也只能是空穴来风,宛然东土之“天方夜谭”。王安石的“波者,水之皮”,对了。而苏东坡说“滑者,水之骨”,则错了!

    在过去的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不管怎么说,人们对“笑”字所做出的这些解释,尽管不太可信,好歹还算能听。而对“哭”字说解,却让人大跌眼镜,居然有人说“哭”的本意是指“犬嚎”,后来借指“人哭”。这也太离谱了吧!简直让人受不了!只是到了近代,才有人试探性地猜测——“哭”字上之一点儿多像是一滴眼泪啊!但却立即遭到了世人的反对和嘲笑,说这是典型的“望文生义”!

                                       

 这真是太让人大失所望了!“哭”啊,“笑”啊,你们到底是如何来表达“哭”和“笑”的意思的呢?难道说真地就是泥牛入海——永无出头之日了吗?难道说真地就成了千古之谜吗?这真是——

                        蹉跎岁月两千年,可怜哭笑终不得。

                        人造文字人不解,神仙挠头无奈何!

    人们不禁要问:这“哭”、“笑”背后的造字理据,还有挖掘出来的希望吗?探索和发现应该是人类的本性或天职!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无论年龄的大小,您还有一颗仍然保持年轻的心吗?无论学历的高低,您还有进一步去求知解惑的欲望吗?不妨让咱们大家一块儿来试试看!先莫怕它“山穷水尽疑无路”,说不定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正所谓“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就让我利用我的《汉字秘诀》这把快刀来斩断这纷绕千年的乱麻吧!不仅仅是“哭”、“笑”,把文中涉及到的其它几个汉字,趁势也一并搞定得了!

    波,水之皮之卜(配音bo)。意思是水的表面起了皱褶的部分。

    滑,油骨则易划(配音hua)。意思是如骨一般的硬物上面有水一类的润滑液时,则容易划动。

    笃,马驮重物,走路嘟嘟(配音du)。意思是像负驮重物的马一样,踏实而敦厚。

    笑(初时从竹、从犬),下部表示面部纹络轮廓,竹字头表示两眼眼睑上提之状,并且发出啸啸之声(配音xiao)。这正是“笑”的基本特征。

    哭,下部表示面部纹络轮廓,上部两个小口字,表示两眼眼睑自然下垂,心苦则哭(配音ku),兼顾哭泣时常发出的呜呜之声。这是“哭”的基本特征。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哭”、“笑”是人的基本的表情动作,心苦则哭,心喜则笑。而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远古之人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啦!借“犬”上之一点儿象征眼泪。但眼泪毕竟常见于哭,笑时却少见,因而后来“笑”字中的“犬”被“夭”取代。这样,一来抹去了不该有的眼泪,二来更能丰富脸上笑时的皱纹。

    总之,“哭”、“笑”两个汉字,宛然哭、笑两张脸谱的简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