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性爱揭秘-凤姐贾蓉之欢【20】
凤姐亲近秦可卿的奥秘
在贾府,凤姐素来独断专行,目空一切,除了对几个与她有切身利益关系的长辈和同辈不敢擅越外,一般后辈及奴仆们哪里放在她的眼里,驱之若犬马,视之若蝼蚁。但也有个例外,比如她对秦可卿,虽是她的侄媳妇,出身又不显贵,却很是看重,可称之为知己,关心得无微不至,常常与之低低切切地叙说衷肠,这岂非咄咄怪事!
凤姐与人的关系亲疏上,从来原则性很强,一是看其家门高低,背景厚薄,有权有势有钱的,她自不肯得罪与冲撞;与贾府有着利害关系的,她会周详地照应;出身低贱而贫苦的,但贾府长辈欣赏的人物,她也会一改态度,前踞而后恭,如刘姥姥。倘若不在这几个条件之内,凤姐岂肯给一个好眼色,如贾瑞这样一个无身份无地位的人物,竟敢对她进行挑逗,终被她“毒设相思局”,使其一命归天。
秦可卿出身既非显赫门第,又没有很辉煌的背景,虽说温柔可爱,与人和善相处,但能博得凤姐这么一份怜惜与疼爱,却是大有蹊跷的。
且看凤姐对可卿的殷切关怀:
当可卿病重,凤姐前来看望和问候,其意殷殷,一如亲生姐妹,“秦氏见了,就要站起来,凤姐儿说:快别起来,看起猛了头晕。于是凤姐就紧走了两步,拉住秦氏的手,说道:我的奶奶!怎么几日不见,就瘦成的这么着了!”(第11回)
为了在病榻前能说体己话,凤姐特意把宝玉和贾蓉支开,“这里凤姐儿又劝解了秦氏一番,又低低地说了许多衷肠话儿。尤氏打发人请了两三遍,凤姐儿才向秦氏说道:你好生养着罢,我再来看你。合该你这病要好,所以前日就有人荐了这个好大夫来,再也是不怕的了。”(第11回)
故秦可卿临终托梦给凤姐时,说“因娘儿们素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子,故来别你一别”(第13回)。
要弄清凤姐为什么对秦可卿好,不能不究及凤姐和可卿之夫贾蓉的关系上。且说焦大因夜里派了他的差事而借题发挥,骂道:“每日里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时,“凤姐和贾蓉等也遥遥地闻得,便都装作没听见。”(第7回)可看出两人心中都是有数的,“爬灰”自然是指贾珍和秦可卿,而“养小叔子”则是指凤姐和贾蓉了,所以“都装作没听见”。
虽说书中并没有交待明确凤姐与贾蓉有什么不正当的乱伦关系,但曹雪芹却在许多地方留下痕迹,让读者去联想。
贾蓉听从父命来向凤姐借用炕屏,这本是件很简单的事,可这婶侄却利用这机会彼此调情,生出许多趣味来。
“凤姐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给了人了。贾蓉听着,嘻嘻地笑着,在炕沿上半跪道;婶子若不借,又说我不会说话了,又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凤姐笑道:也没见你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你们那里放着那些好东西,只是看不见,偏我的就是好的。贾蓉笑道:那里有这个好呢!只求开恩罢。凤姐道:若碰一点儿,你可仔细你的皮!”贾蓉借了炕屏出去了,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又把贾蓉叫回来。“贾蓉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的神,又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再来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第6回)
凤姐要说什么事,没有交代,可推断是一件他们之间的私事,因“这会子有人”,不好明言,只好“晚饭后”再来细说。
当秦可卿的弟弟来了,凤姐欲见,贾蓉笑着劝阻,“凤姐道:凭他什么样儿生的,我也要见一见!别放你娘的屁了。再不带来我看看,给你一顿好嘴巴。贾蓉笑嘻嘻的说:我不敢扭着,就带他来。”(第7回)
凤姐说这些话时,秦可卿在场,曲折地表述了她对可卿的抬举;另外,也看出她与贾蓉平日里打情骂俏的遗风余韵。
因贾瑞对凤姐起了淫心,凤姐便“毒设相思局”,贾蓉、贾蔷甘愿受其驱使,成了此中的帮凶,贾蓉扮演了“凤姐”的角色,当贾瑞欲轻薄时,贾蓉笑道:“瑞大叔要臊我呢。”(第12回)
为什么不是贾啬扮演“凤姐”这角色,而是贾蓉,这就有某种报复心理在起作用,贾瑞欲淫凤姐,不能不让这个“情人”忿忿不平,故以此来捉弄贾瑞。曹公这一笔真是绝妙!
正因为如此,凤姐颇为“养小叔子”而对秦氏怀有内疚之情。为了减轻心头的歉疚,凤姐便以疼爱、关心秦可卿来作为补偿,这样一来,也使秦可卿的怨艾情绪得到稀释,彼此才能相安无事,并造成一种十分融洽的关系。
秦可卿病故后,凤姐怀着这种补偿心理,主动、认真来“协理宁国府”操办可卿的丧事。对于可卿的死,凤姐真否是一种真切的悲恸呢?她在亡人灵前“放声大哭”,一时贾珍尤氏来劝,凤姐方才止住。但顷刻之间,“按名查点”人数,有一人因故迟到,凤姐早已换下一副面孔,又是“冷笑”,又是斥骂,悲伤之态竟然全无(第15回)。到了铁槛寺寄灵,凤姐住在馒头庵,按理说,她若是真悲伤,怎么还会发了“兴头”,去“弄权”办一件拆人婚姻的事,以赚取三千两银子的谢礼?
这种内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凤姐,致使神情生幻,居然“大观园月夜感幽魂”。“已将来至门口,方转过山子,只见迎面有一个人影儿一晃。凤姐心中疑惑,心里想的必是那一房里的丫头,便问,是谁?问了两声,并没有人出来,已经吓得神魂飘荡。恍恍忽忽的似乎背后有人说道:婶娘连我也不认得了!凤姐忙回头一看,只见这人形容俊俏,衣履风流,十分眼熟,只是想不起是哪房哪屋里的媳妇来。只见那人又说道:婶娘只管享荣华受富贵的心盛,把我那年说的立万年永远之基都付于东洋大海了。凤姐听说,低头寻思,总想不起。那人冷笑道:婶娘那时怎么疼我了,如今就忘在九霄云外了。凤姐听了,此时方想起来是贾蓉的先妻秦氏,便说道:嗳呀,你是死了的人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啐了一口,方转回身,脚下不防一块石头绊了一跤,犹如梦醒一般,浑身汗如雨下”(第101回)。
正是这种内疚,造成凤姐的心虚胆怯,虚怯而生恐怖,故而“碰见”秦可卿的“鬼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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