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自动播放语音软件:我们也是演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8 11:40:42
我们也是演员(一)
http://www.cnxsg.cn   中国象山港   2011年09月20日 08:23

告诉你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故事,人间万象、生活沉浮,都自这微小的孔隙中渗透出来,汇成一张张社会底层“喜怒哀乐”的脸谱。
我们的镜头停摆在这朦朦胧胧的台前幕后,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在现实和虚拟交错的场景里,记录他们的生活:穿梭在历史和今天、古老和现在、虚拟和现实碰撞的日子。
跟大屏幕最为接近,却连一秒钟露脸机会都鲜有的人,是一群被叫作“群众演员”的个体。
在象山影视城里,就有这样一群个体,来自天南海北,曾四海为家,却因为一个目的而聚集在一起。他们行走在台前幕后,却连个“跑龙套”的都算不上,但他们就像是土壤,为每部影视剧注入了丰满的灵魂。
原来我也能当主角

上午十点多,随着导演的一声“CUT”,李吉华迅速地闪到一边,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他无暇顾及,大口大口地喘气。屁股还没坐热,太阳不知道从哪又绕到了他的头上,他眯缝着眼睛抬头瞅了一眼,不情愿地挪了个地方,头往后一仰,刚作势要眯一会,那边剧务扯着脖子大喊:“开始了、开始了。”
李吉华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站起来,拍拍屁股,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一溜小跑进拍摄布景内。他晃荡着脑袋,迈着四方步,在一幢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前踱步,始终背对着摄像机,他的角色是路人甲。
一遍、二遍……李吉华略微颔胸,眼睛盯着地面,反复走来走去,快到正午的太阳有些毒辣,明晃晃地照向毫无遮拦的布景内。影视演员们奋力表演着,发出很大的声响,李吉华却始终低着头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短短十几秒的镜头终于通过了。李吉华面露喜色,跑回自己歇脚的地方,重重地坐了下来,一把抓下头顶的帽子,扔在脚边。不长不短的头发早已被汗打湿,一绺绺东倒西歪,贴在头皮上。
“你确定要采访我?”李吉华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半闭着眼睛有些不太相信。
“嗯,我们对你们的故事很感兴趣。”反复确认后,李吉华一下子来了精神,直起腰,睁大了眼睛,一口气问了一长串问题:“是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还是写在报纸上的?”、“要拍照么?”、“我要先写点啥在纸上么?”、“需要换衣服不?”、“都什么人能看到啊?”……
当最终确定记者只是跟着他看他一天的生活后,李吉华长吁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咧嘴笑了,“那我这回不成主角啦!”
周围的群众演员听说有记者采访李吉华,呼啦地围上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给他出主意。还有人嚷嚷着,“拍照带我们一个嘛,俺想寄回去给家里人看看!”包裹在人群中的李吉华憨憨地笑着,脸有些红,说不出话来。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圆脸、小眼睛、皮肤黝黑,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有些腼腆的李吉华普通得很容易淹没在人堆里,和几十个群众演员相比他略显沉默,喜欢躲在角落里打瞌睡。
这个来自河南安阳的汉子从20岁来象山,一呆就是13年,他打趣地称自己是“老象山”。他做群众演员的“工龄”也是这群人里最长的,11个月零19天,他对日期很敏感。
影视城里,群众演员就像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换了一拨又一拨,总是有新的面孔出现,也总是有老的面孔悄悄离开。“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头鹰还晚,赚的比农民工少,长干谁受得了啊!”李吉华的河南老乡不少也在做群众演员,但是坚持超过三个月的没几个,闲暇时候,他们喜欢围在一起,“声讨”这份让他们又恨又爱的工作。
沉默了半天的李吉华突然说了一句:“我咋觉得这份工作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幸福地砸中了我啊。”听到这句话,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大嫂捧着肚子指着他,“演过秀才这说话都不一样啦,累成这样你咋还能笑出来呢!”
回忆起13年来在象山的日子,李吉华的表情很丰富。他在工地打过桩,在冷冻厂洗过鱼,上过山、下过海,是把体力活的好手。来影视城前他正处于人生的“苦闷期”,在晓塘一家厂里上班时右手不小心受伤了,从此不能干重活。那段日子,他心情黯淡,每天愁眉苦脸地盘算着找份什么工作养活自己,从未想过离开象山的他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他清楚地记得去年十一月中旬的一天傍晚,他坐在路边花坛边看人来人往,不知道从哪吹来了半张报纸落在了他脚下,他无聊地拿起来,一行小字吸引了他:“招聘群众演员,包吃包住,无需经验”。就是这14个字,李吉华误打误撞成为了象山影视城一名常驻的群众演员。
“请注意,别看是群众演员,这最后两个字是什么?演员,对了,这就说明我们也是演员。”李吉华突然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冲着嘲笑他的老乡一字一句解释着,又是引得人群一阵哄笑。
导演又在喊人了,大伙拾起地上散落的服装,默契地跑回了岗位。
影视城的日子
刚到影视城的第一天,李吉华就上了人生中第一场戏,他的角色是官兵。穿着厚厚的长袍,拎着有些生了锈看不出样子的兵器,混在其他“官兵”里,在一条百余米长的巷子里跑来跑去。
头几遍跑的时候,李吉华觉得很新鲜,“这不就是锻炼身体么,还能赚钱,挺好”。但是李吉华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短短几秒钟的镜头,竟然反反复复跑了两个多小时。从一头跑到另一头,这是他从小就熟稔的事了,咋还弄出这么多事,李吉华想不通。
虽然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但是连续跑动还是让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跑得里里外外都是汗,用他的话说,跑得苦胆都要吐出来了,还不如让他去工地上扛一天的沙袋。一个镜头下来,他瘫在地上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汗打透衣服,冷风一吹,又直打寒颤,别提多难受了。
第一天李吉华干到凌晨一点多,回到住的地方,捂着领到的五十块钱薪水,他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这活也不轻松,但是有吃有住,不拖欠薪水,工作地点还是旅游景点,别人可得掏几十块钱门票才能进来呢,我这不是赚了么!想到这个,李吉华睡得别提多安稳了。
影视城的日子流水般飞逝,平淡而热烈。在远处打量明星是李吉华工作之余最大的乐趣。说起他见过的影视大腕,李吉华神采飞扬,扳着指头歪着头,一个一个叫出名字:罗嘉良、杨恭如、张柏芝、刘晔……“哎呀,太多了,数不过来了。”他的脸上露出得意之情,喜色溢于言表。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明星时自己的囧态。那是他刚来影视城不到一个月时间,清早,他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喝着白开水,在一条窄巷里,他远远看到一群人走来,走在前面的越看越眼熟,走近的时候,他一口水呛出来:“哎呀妈呀,这不是罗嘉良么!”他大喊了一嗓子,口中的馒头渣喷出去好远,吓得罗嘉良倒退了好几步,像看到怪物一样看着他。
“挺不好意思的,那次丢人丢到家了。我还想跟他说我是看着他的电视剧长大的呢,唉,话没来得及说呢,人家就走了。”李吉华一直对自己初次见到明星时的表现耿耿于怀,他反复强调:现在他可是“老油条了”,再也不会出丑了。
关于梦想

他希望能演平时安静斯文,但是动起刀来可以掀桌子飞起来,最好有几句“给力”的台词,他的男子汉心灵需要释放。这是他从小就有的侠客梦。
在影视城近一年时间里,李吉华在十几部戏里体验了许多不同的人生,虽然没有一句台词,几乎没有镜头,有的甚至连个背影都找不到,但是他说,这是他最好的人生经历。现在他就等着一部叫《四大名捕》的戏上映,他一定花钱去看,因为在那部戏他很确定他有一个几秒钟的镜头,他饰演客店老板,陪着客人搓麻将。“没有正脸没关系,再不济一个背影肯定也有的。”
李家华还有个梦想,能有电视看。
他住在影视城附近的一个简易房内,说是简易房其实就是个临时工棚。10平方米不到,放了3张床,除了一个用来看时间的二手市场淘来的手机外,棚子里没有一样称作电器的物件,而他的手机只是作为闹钟用途,平时基本都是处在欠费状态。
除了工作,他几乎没有任何娱乐,仅有的爱好就是看电视,而他唯一能看到电视的地方就是被他称作“乐土”的一家杂货小店。小店在工棚不远处,卖些杂七杂八的食品和生活用品,一台17寸的老式彩色电视机放在头顶处,只要店不关门,电视机就不关,这里成了周围群众演员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老板人很好,不买东西,也让我们坐着看电视,他还问我演过啥戏呢!”如果当天拍摄顺利,晚上10点前能回去休息,李家华一定先去看看电视,过把瘾再回去睡觉。可是更多时候,李吉华回来时已经下半夜了,小店早就打烊了。
一台电视机就成了他心心念念的梦想,收工回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不用再搬着凳子去小店看电视,不用再看自己不感兴趣的节目,不用再为了早回来几分钟一路小跑,不用……“如果有那么一台电视,日子就再好不过了。”
末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八百块钱能去丹城买一台彩色电视机么?”(记者 罗旋/文  黄美珍/摄)

入夜,海上的天空像染了墨汁一样浓重压抑,呼啸的海浪拍打着岩石和着呼扇作响的海风,俞民岳感觉眼前的路越来越难走,他猫着腰,低着头,生怕一不留神被岸边突出的石头绊个跟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隐约有星星点点的光在闪烁,映射在散乱的石头上,给他指了条路。越走越近,光亮越来越强,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用手遮挡在额头前,踉跄了几步,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光亮所在地。
那是艘狭长的旧渔船,岁月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漆身斑驳不堪,船内散乱着麻绳、破渔网和几个笨重的铁桶,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体重近200斤的俞民岳站上去时明显地感觉渔船瞬间下坠了几分,手搭在船帮上竟然摸到了一个钉眼,他不禁心惊肉跳,心里默念着:“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还是他拍戏时学到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俞民岳说他永远忘不了2008年的那个夏天,他在檀头山拍戏,没有电也没有淡水,他住在巴掌大的帐篷里闷得透不过气来,蚊子多得随手一挥就能拍到几只。接连一个星期的日子让他有些不堪忍受,半夜11点,他雇了艘旧渔船渡海回家,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洗个澡睡个踏实觉。
事后想起此事,他更多的是后怕,那艘船看起来弱不禁风,却顽强地在海上晃荡了两个多小时,万一大风大浪突然打过来,船进水了、翻了……想到此,他浑身打了个寒颤,摇着头念念有词,“呸呸呸,大吉大利。”
俞民岳是新桥影视城第一个群众演员,也是目前唯一一个象山土生土长的群众演员。
初次“触电” 一发不可收拾

很多人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人高马大的俞民岳社会关系广,人缘好,能力强,干啥不好非要做群众演员呢,没赚头又受累,人们背地里还说他“喔角乱筋”。
回忆起“入行”的往事时,俞民岳脸上挂着不易觉察的自豪。2004年底,他进入影视城工作,杂七杂八的后勤、跑腿办事,哪有活他就去哪。2005年1月,影视城迎来了《神雕侠侣》剧组,这是影视城开门以来迎接的最豪华阵容的班底跟演员,影视城的工作人员们都严阵以待,认真做好服务接待工作。
这次拍摄持续了整整三个半月。期间,一个剧组自己带过来的群众演员因为水土不服生病回家了,虽然是个不起眼的连“配角”都称不上的角色,但是或多或少也影响拍摄效果。剧组里的一个副导演在拍摄之余总是看到一个穿着跨栏背心,膀大腰圆,皮肤黝黑的汉子在忙前忙后的,在角落里,副导演问他:“帮我们个忙,串个戏怎么样?”俞民岳愣了,压根没想到导演会让他顶替那个缺席的群众演员。
热心的俞民岳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了,他从没想到因为这个点头,自己的人生轨迹就此会改变。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他也曾设想过,如果没有那次帮忙似的“触电”,他现在也许在影视城旁开了个小店,坐在门口跟过往的游客聊天,也许开着一辆皮卡车满中国地游走,也许包一条船做起了船老大,也许……
对于俞民岳来说,生活永远没有也许。
他第一次穿上古代的长袍,戴上奇形怪状的头饰,蹬着夹脚的长靴像模像样地按照自己从前看古装片留下的记忆走路、做动作。一会他是市井上卖猪肉的屠夫,一会是穿着盔甲的官兵,有时一天他甚至要变换几个角色。
他回忆说,那段时间自己像着了魔一样,整个人都被电视剧里塑造的角色“捉”去了。他非常震惊地看到了另一个从未体验过的世界。
黑小子也有“春天”
拍完《神雕侠侣》,恋恋不舍地送走了剧组,俞民岳陷入了疯狂的等待。他每天想着自己拍了多少场戏,合计着能有多少个镜头,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掐着日子盼电视剧早日上映。
俞民岳这一等就是近一年。他清楚地记得《神雕侠侣》第一集开播的日子,2006年3月17日。那一天他早早地守候在电视机旁,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屏幕,从头看下来,自己愣是连个背影也没出现。“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但是后面好几集里面,都有我呢!你们注意看,最胖的一定是我。”俞民岳说这话时,腰板猛地挺直,声调不禁上扬。
“神雕”后,他像上了瘾一样,开始了职业群众演员的生涯。如果说第一部戏是为了好玩,第二部、第三部……俞民岳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了理想。
俞民岳长在海边,从小风吹日晒,在海涂上滚泥巴长大的。年少的时候,他因为长得黑黑壮壮总被同伴嘲笑,所以更多的时候,他选择躲在家里看小人书,偶尔站在邻居家门外看里面的黑白电视机。一部《霍元甲》在他的青春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模模糊糊地幻想过有一天也能够仗剑走天涯、除暴安良。但是这个梦想只能像一颗种子埋藏在心底。
通过演戏,客串各种角色,俞民岳似乎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他似乎觉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单是穿着大侠的衣服都觉得过瘾。他格外钟爱穿着盔甲,拿着长矛大刀的角色,尽管他说不上一句台词,露不了一个脸,但是他仍旧卖力地演出着,连表情都不允许自己偷懒。
他在角落里,践行着自己的英雄梦,寻找着自己的“春天”。
累并快乐着 生活原本的滋味

在众多群众演员中,俞民岳算是抱怨最少的一个。和许多明星大腕一样,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辛酸。群众演员这个特殊的群体更甚。
酷暑,他们要穿着厚厚的戏袍,戴着加棉的帽子,站在烈日下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往往一站就是小半天。俞民岳身材一直都比较胖,人又高大,经常遇到穿不进戏服的尴尬,往往要穿着包得紧紧的衣服一整天,群众演员的衣服质量又比较差,又闷又重,戏拍起来就脱不下去,身上的汗浸透了厚重的衣服,刚拍古装戏的前几个夏天,俞民岳那么好的身板也总是会生病。
仔细看会发现,俞民岳的胳膊到颈部深深浅浅地布着红色的小疙瘩,还有大片的瘢痕,衬在黝黑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怪异。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俞民岳眉头瞬间皱了一下,马上就舒展开了,努努嘴,不以为然:“这算啥啊,小菜一碟,谁大夏天总穿那种不透风的衣服都会长这些东西的,习惯就好了,呵呵!”俞民岳说完这句话竟然笑了。
“夏天凑合凑合也就熬过去了,冬天那可是真难受啊!”一个身材矮小,带着浓重安徽口音的群众演员抱着肩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旁晒太阳,突然毫无预兆地坐起来,凑过来抱怨,叽里呱啦像倒豆子一样说了一长串。不时有其他人挤过来插上一句补充。看着有人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孔,俞民岳拍拍那人的肩膀,嗓音放低,哭笑不得地劝道:“着什么急啊,慢慢说好了。”
找了个背阴的角落里,俞民岳坐下来,身子靠在墙上低头沉默了一会,过了许久,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睛瞄向了人群,顿了顿开始讲述。他的语言很简单,思路很清晰,三言两语就说完一件事。
冬天穿着夏天的戏服,还要挥着大刀来回跑对俞民岳来说没那么难受,戏拍到后半夜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也成了习惯,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露脸的动作脸笑僵了对他来说甘之如饴,最难忍受的就是泡在一些戏因特殊需要而放的烟雾里。烟雾很呛鼻,时间长了刺得人眼泪鼻涕一起流,脑袋昏昏沉沉的。俞民岳心里很清楚,那烟雾或多或少都是有毒性的,几次倒没关系,但是群众演员不比明星大腕,他们就像一盆花,也许没人注意,但是必须一个萝卜一个坑地定在那,谁也不知道,他们未来还要吸入多少这样的烟雾。
“生活不也就这样么,忍忍就过去了。”俞民岳轻描淡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声胖哥,那是责任

“开饭喽!”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一个矮胖敦实的中年群众演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嗖地冲出去,跑得帽子掉下来也不管不顾,后面的人捡起来,追上去。
在一个箱式小货车前面,工作人员拎出来很多盒饭,群众演员们伸着脖子,视线紧跟着工作人员。当装有盒饭袋子落地那一瞬间,人呼啦地涌上去,七手八脚地开始抢饭。“馒头怎么没有了?”、“谁多拿了袋咸菜?”、“菜呢?”
无论男女老少,都拼命地往前挤,先拿到饭的跟抢到了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左右观察,寻找个舒服的地儿,蹲下来慢慢品尝。
有落后的人跑过俞民岳的身旁,还不忘说一句,“胖哥,咋还不去吃”。
俞民岳笑着摇摇头,不紧不慢地站在他们身后,口里不住地喊着:“别着急,谁都有。”很快,大家都拿到了自己的那份,俞民岳拎着剩下的盒饭在周围开始搜索,“有人经常躲旮旯睡觉,总错过吃饭的时间,我得找找看。”
日头越升越高,下午一点多,忙得满头大汗的俞民岳坐在墙角开始吃饭。
俞民岳还有个身份,他是这群群众演员的头,业内称“群头”,大家都叫熟稔的他为“胖哥”。“没多大权利,就像个保姆,他们都挺顽皮的,叫我一声哥,我就得对他们负责。”说这话时,俞民岳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 记者手记
真正接近他们,才知道他们的酸甜苦辣。忘记了是谁说了一句:“我们就跟马路两旁的盆栽似的,没我们吧,不好看,有我们,你们也不会拿正眼看。”这句话听了让人有些心酸。他们拿着微薄的报酬,没日没夜地陪衬,他们喜欢比较一部戏里谁的背影多,如果有人能有个零点几秒的镜头,大伙就嚷着要他请客。他们就像小草,顽强倔强地生长,他们懂得苦中寻乐。
“再看电视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下我们哈!”他们异口同声地要求,眼神中带着热烈地渴盼,我能够深切地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热情与淳朴,这是一群可爱的人。
演员怎样拍吻戏啊?真吻吗?脸倒没什么 难道嘴也是? 我也是爱上我们的班主任了 新加坡有哪些我们中国人熟的歌星,演员? 我要搜演员高雄,可是这也是个地名,怎么办? 有没有这个"王刚"的贴吧?也是演员,重名了 别人说:人都是猴,我们也是猴吗? 陈刚是处女座的,我也是.我们可能在一起吗? 我是水瓶座的他也是水瓶座的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我们做好上课的准备,他们也是(翻译英语) 台湾人聊天也是用我们的QQ吗? 外国人的1千元,是不是我们也是一千元? 新加坡也是华人国家,为什么不和我们合并呢 同性恋怎么了??我们也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就不值得尊重么??/ 我们家狗狗在路上见了人就狂叫,在我们院子里也是。该怎莫办呢? 美宝莲粉底广告女明星是李香缘,至于李慧思好象是香港那边的,她男朋友也是香港演员。 我那么喜欢香港男演员宗杨,是不是我们前世有缘? 英语翻译 :让那位演员给我们讲一个激动人心的故事 拍摄电影或者电视剧的过程中,演员抽的烟是我们平时那种吗? 现在有好多小演员,他们为我们带来很多快乐,但他们的学习怎么办? 在生活的百花中,我们是他们的宰制,也是他们的无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镇里强加我们教师订报(也是上级创收的后果) 中国除了四大发明之外,应该还有不少也是我们的发明吧! 为什么我们所见到的物体形状当中属圆形的居多?(人体也是如此) 古代的人说话也是用文言文说的吗?还是像我们现代人这样说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