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普退换货攻略:欧洲文明 第5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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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01,510 --> 00:00:04,569
今天开始本门课程有关法国的部分
【  -=THE LAST FANTASY=- 荣誉出品  】
3
00:00:04,570 --> 00:00:08,969
今天要讲的是启蒙运动
【 本字幕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途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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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08,970 --> 00:00:13,049
和法国大革命在文化上的影响
【耶鲁大学开放课程：欧洲文明 第五集 启蒙运动与公共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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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13,050 --> 00:00:19,279
以及人民如何开始接受
【-=TLF字幕组=- 翻译：苏叶 托尼瀑谷神父
校对：gazagoal 时间轴调校：不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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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19,280 --> 00:00:22,639
国家的统治权的新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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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22,640 --> 00:00:26,969
周一的课会比较有趣，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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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26,970 --> 00:00:33,849
有一张“处决路易十六”的音乐会的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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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33,850 --> 00:00:37,649
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放“马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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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37,650 --> 00:00:40,639
他在浴缸里死于Charlotte Corday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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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40,640 --> 00:00:42,319
这是下周一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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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42,320 --> 00:00:45,079
下周三，不可避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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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45,080 --> 00:00:50,449
我们会讲到拿破仑，虽然我不太喜欢他
14
00:00:50,450 --> 00:00:52,409
这三讲都是关于美丽的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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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52,410 --> 00:00:56,389
由于法国大革命极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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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56,390 --> 00:01:02,769
所以值得作为重点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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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02,770 --> 00:01:06,929
今天我要做四件事情
18
00:01:06,930 --> 00:01:11,219
首先我会概括一下
19
00:01:11,220 --> 00:01:14,109
启蒙运动带来的变化
20
00:01:14,110 --> 00:01:20,539
基本遵照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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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20,540 --> 00:01:22,959
Bob Darnton的《思想社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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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22,960 --> 00:01:25,659
从一些意想不到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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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25,660 --> 00:01:27,969
来了解一下启蒙运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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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27,970 --> 00:01:31,389
我不会讲到那些大人物，如卢梭和伏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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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31,390 --> 00:01:34,059
我要讲的是格勒布街的雇佣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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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34,060 --> 00:01:37,829
然后我要讲一讲公共领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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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37,830 --> 00:01:39,229
通过两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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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39,230 --> 00:01:41,949
分别来自David Bell和Sarah Maza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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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41,950 --> 00:01:45,109
从中我们可以发现
30
00:01:45,110 --> 00:01:50,719
认为国家高于君主的观点
31
00:01:50,720 --> 00:01:57,009
是如何产生的
32
00:01:57,010 --> 00:02:00,479
然后再从一些特殊的角度
33
00:02:00,480 --> 00:02:03,499
看看启蒙运动的影响
34
00:02:03,500 --> 00:02:08,779
我们先预习一下
35
00:02:08,780 --> 00:02:13,429
启蒙运动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六个方面
36
00:02:13,430 --> 00:02:17,059
如下
37
00:02:17,060 --> 00:02:20,869
首先
38
00:02:20,870 --> 00:02:23,499
虽然启蒙思想家之间有诸多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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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23,500 --> 00:02:26,109
虽然无神论者的人数不多
40
00:02:26,110 --> 00:02:30,309
大多数人是自然神论者
相信上帝寓于万物之中
41
00:02:30,310 --> 00:02:34,809
但是，启蒙运动确实削弱了传统宗教的影响
42
00:02:34,810 --> 00:02:41,119
尤其是在法国，削弱了天主教会的影响
43
00:02:41,120 --> 00:02:44,709
你们高中上法语课时可能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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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44,710 --> 00:02:47,299
伏尔泰的《老实人》
45
00:02:47,300 --> 00:02:49,579
公然反对宗教
46
00:02:49,580 --> 00:02:52,649
你们会看到更极端的例子
47
00:02:52,650 --> 00:02:58,449
第二点还是与宗教有关：启蒙思想家带来了
48
00:02:58,450 --> 00:03:05,209
一种世俗的伦理道德观念
无需宗教信仰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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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05,210 --> 00:03:09,339
即关注人性，关爱人性
50
00:03:09,340 --> 00:03:12,169
他们认为人性本善
51
00:03:12,170 --> 00:03:16,529
不应终日受苦只为永生
52
00:03:16,530 --> 00:03:19,649
他们宣扬这一类的观点
53
00:03:19,650 --> 00:03:25,429
第三，他们具有批判精神
54
00:03:25,430 --> 00:03:28,279
从不墨守成规
55
00:03:28,280 --> 00:03:34,189
不盲从所谓代代相传的真理
56
00:03:34,190 --> 00:03:40,139
尤其是来自传统宗教的思想
57
00:03:40,140 --> 00:03:44,109
绝不墨守成规
58
00:03:44,110 --> 00:03:48,339
如传统的等级制度
59
00:03:48,340 --> 00:03:53,249
这是他们理性分析精神的一部分
60
00:03:53,250 --> 00:03:59,209
第四，他们对历史怀有好奇心
认为历史是向前发展的
61
00:03:59,210 --> 00:04:04,029
并且坚信法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62
00:04:04,030 --> 00:04:09,339
确实，启蒙运动传遍了欧洲大陆
63
00:04:09,340 --> 00:04:13,839
以及新大陆
64
00:04:13,840 --> 00:04:20,409
但巴黎才是启蒙运动的中心
65
00:04:20,410 --> 00:04:26,309
第五，他们区别了专制主义和独裁主义
66
00:04:26,310 --> 00:04:30,959
这对于理解发生在1789年之后的
67
00:04:30,960 --> 00:04:35,509
一系列意义非凡的事件，尤为重要
68
00:04:35,510 --> 00:04:39,569
在1789年，法国的共和主义者还屈指可数
69
00:04:39,570 --> 00:04:48,019
而到了1793年，短短两三年之后
70
00:04:48,020 --> 00:04:54,309
绝大多数人已经可以接受共和的思想
71
00:04:54,310 --> 00:04:58,809
第六，这里要说到格勒布街雇佣文人了
72
00:04:58,810 --> 00:05:02,929
他们属于第三代启蒙思想家
73
00:05:02,930 --> 00:05:06,599
一会我会说到
74
00:05:06,600 --> 00:05:14,719
他们攻击不劳而获的，不正当的特权
75
00:05:14,720 --> 00:05:24,169
轻渎君王及其围绕在他身边的贵族们
76
00:05:24,170 --> 00:05:27,849
现在看来，毕竟我们知道后来事情的进程
77
00:05:27,850 --> 00:05:31,069
可以说，是启蒙运动
78
00:05:31,070 --> 00:05:36,679
为法国大革命铺平了道路
79
00:05:36,680 --> 00:05:41,229
而法国大革命又将权力转移给了
80
00:05:41,230 --> 00:05:43,449
深受启蒙思想影响的人们
81
00:05:43,450 --> 00:05:44,809
我会举一个很经典的例子
82
00:05:44,810 --> 00:05:47,829
我很喜欢讲这个人，他也非常重要
83
00:05:47,830 --> 00:05:54,699
他就是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庇尔
他在很多方面都深受“哲士”影响
84
00:05:54,700 --> 00:05:57,269
哲士在法语里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词
后来也进入了英语
85
00:05:57,270 --> 00:06:01,349
“哲士”指的是启蒙运动的思想家
86
00:06:01,350 --> 00:06:04,069
罗伯斯庇尔出生于法国北部的阿拉斯
87
00:06:04,070 --> 00:06:07,259
现在的加莱海峡省
88
00:06:07,260 --> 00:06:10,849
他受启蒙思想影响颇深
89
00:06:10,850 --> 00:06:14,859
公众安全委员会开会时
90
00:06:14,860 --> 00:06:18,939
十二个人围坐在绿色的大桌子周围
商讨国家大事
91
00:06:18,940 --> 00:06:24,719
从中可看出启蒙思想留下的痕迹
92
00:06:24,720 --> 00:06:28,609
启蒙运动跨越了国界
93
00:06:28,610 --> 00:06:33,079
你们读的这本书的第二版上
有一张地图
94
00:06:33,080 --> 00:06:39,439
上面标了哪些地方有狄德罗著名的百科全书
95
00:06:39,440 --> 00:06:40,699
南非
96
00:06:40,700 --> 00:06:42,439
莫斯科
97
00:06:42,440 --> 00:06:44,499
费城
98
00:06:44,500 --> 00:06:46,039
纽约
99
00:06:46,040 --> 00:06:48,849
教皇治下的罗马
100
00:06:48,850 --> 00:06:51,489
这部书流遍了世界各地
101
00:06:51,490 --> 00:06:57,369
很有趣，三十年前
102
00:06:57,370 --> 00:07:00,089
我开始做研究，那个时候人们在做
103
00:07:00,090 --> 00:07:04,469
“思想史”
专门研究重要的思想
104
00:07:04,470 --> 00:07:07,229
这种被称为历史研究的阳关大道
105
00:07:07,230 --> 00:07:10,839
研究一种思想如何演变
106
00:07:10,840 --> 00:07:14,409
如何与另一种思想交融，互相激荡
107
00:07:14,410 --> 00:07:16,049
如何最终形成新的思想
108
00:07:16,050 --> 00:07:19,819
这很像美术史的传统研究方法
109
00:07:19,820 --> 00:07:23,519
研究皮扎罗如何发现红赭石作为颜料
110
00:07:23,520 --> 00:07:26,629
或者为何
111
00:07:26,630 --> 00:07:33,239
某位巴洛克画家要那样画小天使
112
00:07:33,240 --> 00:07:36,279
70年代早期，我当时的同事
113
00:07:36,280 --> 00:07:40,019
现已退休的历史学家Peter Gay
114
00:07:40,020 --> 00:07:43,139
创造了个新词叫做“思想社会史”
115
00:07:43,140 --> 00:07:44,849
思想，同样也有历史
116
00:07:44,850 --> 00:07:48,679
哪些人读懂了卢梭？
117
00:07:48,680 --> 00:07:50,609
哪些人读伏尔泰？
118
00:07:50,610 --> 00:07:54,329
哪些人读狄德罗的百科全书？
119
00:07:54,330 --> 00:07:59,289
我们怎么确认这些理念的影响？
120
00:07:59,290 --> 00:08:01,499
所以他呼吁一种思想的社会史
121
00:08:01,500 --> 00:08:04,419
很多人，包括Bob Darnton
122
00:08:04,420 --> 00:08:06,929
现在任教于哈佛
之前几十年在普林斯顿
123
00:08:06,930 --> 00:08:10,719
是顶尖的研究法国旧制度时期的历史学家
124
00:08:10,720 --> 00:08:12,979
他也同意思想社会史的提法
125
00:08:12,980 --> 00:08:15,959
我的另一个朋友，Danielle Roche
也支持这个说法
126
00:08:15,960 --> 00:08:18,359
他研究法国的“研究院”
127
00:08:18,360--> 00:08:20,619
我一会会讲到
128
00:08:20,620 --> 00:08:25,039
他们开始研究启蒙思想是怎么传播的
129
00:08:25,040 --> 00:08:30,099
在法国被列为禁书的《老实人》
130
00:08:30,100 --> 00:08:34,499
这些都是怎样出现在法国的？
131
00:08:34,500 --> 00:08:37,619
我来讲一下这一点
132
00:08:37,620 --> 00:08:47,979
启蒙思想在社会精英阶层中间
133
00:08:47,980 --> 00:08:50,499
——也就是我们说的公共领域
134
00:08:50,500 --> 00:08:55,969
即对思想和政治感兴趣的人群
135
00:08:55,970 --> 00:08:58,599
传播主要通过三种途径
136
00:08:58,600 --> 00:09:01,469
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137
00:09:01,470 --> 00:09:04,369
苏格兰就是一个例子
那里的启蒙运动也很重要
138
00:09:04,370 --> 00:09:06,619
你们可以看书了解一下
139
00:09:06,620 --> 00:09:09,009
其中一种途径在苏格兰最为明显
140
00:09:09,010 --> 00:09:11,919
首先，是通过研究院
141
00:09:11,920 --> 00:09:15,859
研究院不是大学
142
00:09:15,860 --> 00:09:17,989
跟大学毫无关系
143
00:09:17,990 --> 00:09:19,549
现在依然存在
144
00:09:19,550 --> 00:09:23,119
我也是阿尔代什的一所小研究院的一员
145
00:09:23,120 --> 00:09:28,989
研究院由一群博学之人组成，包括例如
146
00:09:28,990 --> 00:09:35,289
神职人员、贵族和受过良好教育的中产阶级
147
00:09:35,290 --> 00:09:39,439
18世纪时，西欧有文化修养的人数
148
00:09:39,440 --> 00:09:43,019
大幅增加
149
00:09:43,020 --> 00:09:45,709
他们会聚集在一起讨论思想
150
00:09:45,710 --> 00:09:49,219
当时还会有竞赛
151
00:09:49,220 --> 00:09:53,539
想挣钱的话可以去解答研究院提出的问题
152
00:09:53,540 --> 00:10:02,919
有科学、宗教和思想等各领域的命题
153
00:10:02,920 --> 00:10:06,119
罗伯斯庇尔赢得过一次这样的竞赛
154
00:10:06,120 --> 00:10:10,349
研究院成员用来聚会的屋子比这个还小
155
00:10:10,350 --> 00:10:12,319
他们一起谈论思想
156
00:10:12,320 --> 00:10:22,319
思想被严格地解剖，分析，重估
例如教廷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157
00:10:22,320 --> 00:10:23,889
这些思想需要传播
158
00:10:23,890 --> 00:10:25,999
人们需要了解这些思想
159
00:10:26,000 --> 00:10:28,229
研究院是启蒙思想传播的第一个途径
160
00:10:28,230 --> 00:10:30,599
第二个途径
161
00:10:30,600 --> 00:10:31,989
是共济会组织
162
00:10:31,990 --> 00:10:33,619
现在还有
163
00:10:33,620 --> 00:10:35,219
有一个不知道是否还运作
164
00:10:35,220 --> 00:10:38,299
在惠特尼镇，东边有个很大的共济会建筑
165
00:10:38,300 --> 00:10:39,989
现在好像是保险大楼了
166
00:10:39,990 --> 00:10:43,329
我读七年级时，在波特兰俄勒冈
167
00:10:43,330 --> 00:10:46,189
当时最怕的就是被拖到舞蹈学校
168
00:10:46,190 --> 00:10:48,889
学校在一个大楼里
169
00:10:48,890 --> 00:10:50,749
那就是个共济会建筑
170
00:10:50,750 --> 00:10:55,069
共济会始于苏格兰
171
00:10:55,070 --> 00:11:01,119
他们是世俗的机构，其中的成员
172
00:11:01,120 --> 00:11:04,719
在18世纪起就达成共识
173
00:11:04,720 --> 00:11:07,119
认为教会作为公共机构
174
00:11:07,120 --> 00:11:09,899
扮演着重要角色
175
00:11:09,900 --> 00:11:13,569
共济会也讨论这些思想
176
00:11:13,570 --> 00:11:16,039
谈论卢梭、狄德罗、孟德斯鸠
177
00:11:16,040 --> 00:11:17,449
等等所有这些人
178
00:11:17,450 --> 00:11:22,829
这是启蒙思想的第二种传播途径
179
00:11:22,830 --> 00:11:24,349
第三种是贵族沙龙
180
00:11:24,350 --> 00:11:27,369
“沙龙”这个词也是因为其重要性
被英语借去
181
00:11:27,370 --> 00:11:30,719
沙龙是打扮入时的精英们的聚会
182
00:11:30,720 --> 00:11:33,719
但是更为注重精神生活
183
00:11:33,720 --> 00:11:39,619
沙龙由女主人主持，女主人
是女人在启蒙运动中最常见的角色
184
00:11:39,620 --> 00:11:42,159
书中给出的Geoffrin夫人
185
00:11:42,160 --> 00:11:43,499
是典型的代表
186
00:11:43,500 --> 00:11:46,609
人们聚在一起，有吃有喝
187
00:11:46,610 --> 00:11:48,259
同时探讨思想
188
00:11:48,260 --> 00:11:51,039
英国人到巴黎的沙龙来
189
00:11:51,040 --> 00:11:53,999
说“他们就是在一起吃喝而已
190
00:11:54,000 --> 00:11:55,819
“一直在吃喝
191
00:11:55,820 --> 00:11:57,729
“并不怎么探讨思想”
192
00:11:57,730 --> 00:11:59,219
实际上，他们也讨论
193
00:11:59,220 --> 00:12:01,999
巴黎现在还有个绝好的去处
194
00:12:02,000 --> 00:12:04,879
你们可以去看下，就是法国的皇宫
195
00:12:04,880 --> 00:12:06,979
十八世纪七十年代
在那段如火如荼的日子里
196
00:12:06,980 --> 00:12:11,499
你可以想象人们在那里高谈阔论
197
00:12:11,500 --> 00:12:16,629
谈论年轻的启蒙思想领袖们的思想
198
00:12:16,630 --> 00:12:20,899
这些领袖后来都成了西方文明的正统
199
00:12:20,900 --> 00:12:24,339
这是启蒙思想的另一种传播途径
200
00:12:24,340 --> 00:12:26,919
雄心勃勃的准哲士们
201
00:12:26,920 --> 00:12:30,209
从各省各地赶来，最希望的
202
00:12:30,210 --> 00:12:33,339
就是被引介给一位女主人
203
00:12:33,340 --> 00:12:37,519
好在类似的聚会上展现自己的头脑
204
00:12:37,520 --> 00:12:41,669
这些都是思想传播途径的具体的例子
205
00:12:41,670 --> 00:12:45,189
在三十、三十五年前，人们并不关注这些
206
00:12:45,190 --> 00:12:49,099
Danielle Roche关于研究院的书
207
00:12:49,100 --> 00:12:54,439
厚厚两卷，还没有翻译成英文
里面精彩地论述这方面的内容
208
00:12:54,440 --> 00:12:56,269
要记住
209
00:12:56,270 --> 00:13:03,569
一般认为
启蒙运动的鼎盛时期止于1778年
210
00:13:03,570 --> 00:13:05,619
这是教科书式的划分
211
00:13:05,620 --> 00:13:09,019
但也有一定道理
因为伏尔泰和他的死对头
212
00:13:09,020 --> 00:13:12,069
卢梭都在那一年去世
213
00:13:12,070 --> 00:13:15,499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孟德斯鸠
214
00:13:15,500 --> 00:13:21,079
伏尔泰这一类哲士中的超级巨星
215
00:13:21,080 --> 00:13:22,439
再也没有了
216
00:13:22,440 --> 00:13:25,379
但还是有新一代的准哲士
217
00:13:25,380 --> 00:13:31,279
能思想，能写，追求成功
218
00:13:31,280 --> 00:13:36,309
他们看伏尔泰挣了大钱
219
00:13:36,310 --> 00:13:38,739
写的书广为流传
220
00:13:38,740 --> 00:13:40,739
他们想像他一样
221
00:13:40,740 --> 00:13:43,139
想像伏尔泰一样
222
00:13:43,140 --> 00:13:46,729
想像伏尔泰的死敌，卢梭一样
223
00:13:46,730 --> 00:13:50,639
卢梭在萨瓦省的尚贝里城外有个小农场
叫做Les Charmette
224
00:13:50,640 --> 00:13:54,279
他常在那里散步，他也讨厌伏尔泰
225
00:13:54,280 --> 00:13:56,229
他们互相讨厌
226
00:13:56,230 --> 00:13:59,209
但卢梭也极为成功
227
00:13:59,210 --> 00:14:03,219
格勒布街的雇佣文人就是这样一群人
228
00:14:03,220 --> 00:14:06,889
我不知道伦敦是否真有这样一条街
229
00:14:06,890 --> 00:14:10,379
在那儿有很多的准作家和作家到处兜售
230
00:14:10,380 --> 00:14:11,759
他们的笔杆子
231
00:14:11,760 --> 00:14:15,999
格勒布街的雇佣文人属于第三代
232
00:14:16,000 --> 00:14:22,669
希望通过沙龙来推广他们的理念的人
233
00:14:22,670 --> 00:14:25,899
他们一般住在顶层，最穷的人住的地方
234
00:14:25,900 --> 00:14:28,719
因为没钱付房租
235
00:14:28,720 --> 00:14:29,979
而时常躲避房东
236
00:14:29,980 --> 00:14:33,529
他们很多人住在巴黎，现在的欧迪昂附近
237
00:14:33,530 --> 00:14:35,139
不知道欧迪昂也没关系
238
00:14:35,140 --> 00:14:38,349
就在拉丁区
239
00:14:38,350 --> 00:14:44,329
现在主要属于第六行政区
在那里坚持写作
240
00:14:44,330 --> 00:14:47,109
他们都写些什么呢？
他们需要钱
241
00:14:47,110 --> 00:14:50,179
Darnton发现了一个惊人内幕
242
00:14:50,180 --> 00:14:52,339
就是，他们写色情文学
243
00:14:52,340 --> 00:14:55,209
他们写低俗的色情小说
244
00:14:55,210 --> 00:14:59,139
他们写小册子诽谤政客
245
00:14:59,140 --> 00:15:02,309
写传单抨击王室家族成员
246
00:15:02,310 --> 00:15:05,339
尤其是王后
247
00:15:05,340 --> 00:15:09,369
骂她是奥地利婊子
248
00:15:09,370 --> 00:15:13,409
黑她的人无所不在
249
00:15:13,410 --> 00:15:17,249
他们用文字攻击一切不劳而获的特权
250
00:15:17,250 --> 00:15:21,079
他们认为是这些特权在压制他们
251
00:15:21,080 --> 00:15:22,779
阻止他们成功
252
00:15:22,780 --> 00:15:26,909
Darnton的几部著作的中心思想就是
253
00:15:26,910 --> 00:15:29,559
在长远看来，虽然格勒布街的雇佣文人
254
00:15:29,560 --> 00:15:32,169
被伏尔泰斥为
255
00:15:32,170 --> 00:15:35,779
刁民、乌合之众、耍笔杆子的
256
00:15:35,780 --> 00:15:41,969
嫉贤妒能，贪功求名，神经兮兮，虎视眈眈
257
00:15:41,970 --> 00:15:46,419
但是他们对旧制度和不劳而获的特权的抨击
258
00:15:46,420 --> 00:15:50,969
确实帮助削弱了对君主的信任
259
00:15:50,970 --> 00:15:54,149
让人们知道
260
00:15:54,150 --> 00:15:58,489
凡尔赛宫内的君主和他身边的人
261
00:15:58,490 --> 00:16:01,369
正走向独裁
262
00:16:01,370 --> 00:16:04,499
所以他们还是有所作为
263
00:16:04,500 --> 00:16:06,229
我再举个例子
264
00:16:06,230 --> 00:16:07,849
很经典
265
00:16:07,850 --> 00:16:10,759
想象一下你是普瓦捷的一位书商
266
00:16:10,760 --> 00:16:15,979
普瓦捷位于法国中西部
是个非常漂亮的小镇
267
00:16:15,980 --> 00:16:19,549
有很多古老的教堂
268
00:16:19,550 --> 00:16:25,269
比如你写信给瑞士那边订书
269
00:16:25,270 --> 00:16:30,239
回头卖给在你这里订书的顾客
270
00:16:30,240 --> 00:16:36,809
你写了这样一封信：“这是哲学书的书单
——即哲士们的著作
271
00:16:36,810 --> 00:16:39,769
我要订这些书
272
00:16:39,770 --> 00:16:42,479
请先把发货单寄给我
273
00:16:42,480 --> 00:16:45,179
书单里有：《维纳斯与修道院》
274
00:16:45,180 --> 00:16:47,759
《穿睡衣的修女》
275
00:16:47,760 --> 00:16:51,669
《被揭穿了的基督教》
——这个好像是副标题
276
00:16:51,670 --> 00:16:53,919
《蓬皮杜夫人回忆录》
277
00:16:53,920 --> 00:16:57,819
《东方独裁体制起源调查》
278
00:16:57,820 --> 00:17:01,009
《自然的体系》
279
00:17:01,010 --> 00:17:04,749
《哲人特雷莎》、 《军妓玛格》
280
00:17:04,750 --> 00:17:09,019
这些不是狄德罗、伏尔泰
281
00:17:09,020 --> 00:17:12,009
卢梭等名家的作品
282
00:17:12,010 --> 00:17:16,599
但是，这些作者也自认为是哲士
283
00:17:16,600 --> 00:17:24,009
希望自己有伏尔泰等人的影响力
284
00:17:24,010 --> 00:17:29,359
这些就是所谓的刁民
格勒布街的“乌合之众”
285
00:17:29,360--> 00:17:32,679
为什么要写信到瑞士？
286
00:17:32,680 --> 00:17:36,819
同样，这思想怎样传播的问题
287
00:17:36,820 --> 00:17:40,109
首先，格勒布街文人最排斥的
288
00:17:40,110 --> 00:17:41,209
就是审查
289
00:17:41,210 --> 00:17:43,579
政府的审查官员会说
290
00:17:43,580 --> 00:17:45,719
“这个不能出版”或者是“啊哈…”
291
00:17:45,720 --> 00:17:47,539
“这个可不能拿去印哦”
292
00:17:47,540 --> 00:17:49,809
“太不和谐了”
293
00:17:49,810 --> 00:17:55,039
结果就是，在特权体系当中
294
00:17:55,040 --> 00:17:58,469
几乎所有行业都被垄断了
而行业协会控制着
295
00:17:58,470 --> 00:18:01,609
所有的生产和分配过程
296
00:18:01,610 --> 00:18:05,139
图书出售和印制都被国家
297
00:18:05,140 --> 00:18:07,009
垄断并控制
298
00:18:07,010 --> 00:18:10,109
所以，如果你是位巴黎的出版商
299
00:18:10,110 --> 00:18:12,959
除非你冒着进大牢的危险
300
00:18:12,960 --> 00:18:16,669
当然“大牢”不是法语词
301
00:18:16,670 --> 00:18:23,569
否则你就不能出版这些书
302
00:18:23,570 --> 00:18:26,709
所以多数启蒙思想家的著作是在
303
00:18:26,710 --> 00:18:30,409
——你能猜到
阿姆斯特丹或布鲁塞尔
304
00:18:30,410 --> 00:18:35,339
或是荷兰南部
305
00:18:35,340 --> 00:18:37,559
或者瑞士出版
306
00:18:37,560 --> 00:18:40,479
Bob Darnton刚当上教授的时候
307
00:18:40,480 --> 00:18:44,579
刚从硕士毕业，就一举成名
308
00:18:44,580 --> 00:18:48,359
当年瑞士和Neufchatel出版了很多作品
（布鲁塞尔的一个地区）
309
00:18:48,360--> 00:18:52,149
他找到了其中一家出版公司留下的档案
310
00:18:52,150 --> 00:18:55,539
才得以开始研究思想社会史
311
00:18:55,540 --> 00:18:57,779
哪些人买了哪些书？
312
00:18:57,780 --> 00:19:02,519
对了，当时还没有瑞恩航空
313
00:19:02,520 --> 00:19:06,949
怎样把书从瑞士运回来？
314
00:19:06,950 --> 00:19:09,809
瑞士和法国中间隔着重重山脉
315
00:19:09,810 --> 00:19:11,609
怎样送到普瓦捷？
316
00:19:11,610 --> 00:19:14,039
怎么办？
317
00:19:14,040 --> 00:19:17,309
我们还是要回到书籍的运送问题
318
00:19:17,310 --> 00:19:19,219
我们知道了思想是怎么传播的
319
00:19:19,220 --> 00:19:21,559
但是如何把这些实实在在的书
320
00:19:21,560 --> 00:19:22,999
丛书，小册子
321
00:19:23,000 --> 00:19:28,939
从瑞士、阿姆斯特丹
或布鲁塞尔等地运回来？
322
00:19:28,940 --> 00:19:32,419
——从平原国家进入法国会更容易些
323
00:19:32,420 --> 00:19:35,269
实际上，在法国，德国
324
00:19:35,270 --> 00:19:38,819
和意大利都有中间商，所谓“二道贩子”
325
00:19:38,820 --> 00:19:45,059
他们走私时带着像健身房里的
实心球似的大皮革包
326
00:19:45,060 --> 00:19:48,889
包里装满了东西，笔、图钉
327
00:19:48,890 --> 00:19:53,119
——这个我在其他课里面讲过
328
00:19:53,120 --> 00:19:56,909
宗教书籍等物
329
00:19:56,910 --> 00:19:59,259
藏在宗教书籍下面的
330
00:19:59,260 --> 00:20:04,579
就是准备走私到法国的启蒙书刊
331
00:20:04,580 --> 00:20:08,639
他们还有交结处
332
00:20:08,640 --> 00:20:11,829
他们先越过侏罗山，很难爬
333
00:20:11,830 --> 00:20:15,329
然后把东西带到东部的肖蒙
334
00:20:15,330 --> 00:20:16,589
梅斯、南希等地
335
00:20:16,590 --> 00:20:19,289
然后交给其他人带到各地
336
00:20:19,290 --> 00:20:21,659
避开巴黎的警察
337
00:20:21,660 --> 00:20:22,749
宪兵队
338
00:20:22,750 --> 00:20:25,089
即所谓的“骑警”们
339
00:20:25,090 --> 00:20:31,039
终于，《军妓玛格》
340
00:20:31,040 --> 00:20:38,999
到了在普瓦捷等得垂涎三尺的人手里
人们可以从书店里买了
341
00:20:39,000 --> 00:20:46,099
那么我们怎么知道《百科全书》
究竟传播到了何处？
342
00:20:46,100 --> 00:20:49,329
我们是通过，比如说，留下的遗嘱
343
00:20:49,330 --> 00:20:51,969
来了解十九世纪书籍的传播
344
00:20:51,970 --> 00:20:54,749
因为计算财产时
345
00:20:54,750 --> 00:20:59,269
会统计私人图书馆的书目
所以我们知道人们藏有哪些书
346
00:20:59,270 --> 00:21:03,079
十八世纪
347
00:21:03,080 --> 00:21:05,209
人们的思想、阅读、文化水平
348
00:21:05,210 --> 00:21:07,919
以及思想传播和探讨的方式
都有大幅进步
349
00:21:07,920 --> 00:21:10,929
我已经介绍了在法国的三种途径
350
00:21:10,930 --> 00:21:13,449
在英国，咖啡馆也是一种
351
00:21:13,450 --> 00:21:16,159
咖啡馆的兴起源于对咖啡的狂热
352
00:21:16,160 --> 00:21:17,679
咖啡从哪来？
353
00:21:17,680 --> 00:21:18,779
殖民地
354
00:21:18,780 --> 00:21:23,079
所以，咖啡馆是咖啡经济全球化的一部分
355
00:21:23,080 --> 00:21:26,939
也是思想全球化的一部分
356
00:21:26,940 --> 00:21:29,309
这些都是互相关联的
357
00:21:29,310 --> 00:21:34,889
伏尔泰、卢梭、孟德斯鸠
358
00:21:34,890 --> 00:21:38,149
狄德罗做梦也想不到
359
00:21:38,150 --> 00:21:41,699
他们会被有文化的人拿来
与格勒布街文人相提并论
360
00:21:41,700 --> 00:21:45,069
因为他们不承认这些文人
361
00:21:45,070 --> 00:21:47,229
也不认为他们是一个层次的
362
00:21:47,230 --> 00:21:49,629
有一位文人，我在书中有提到
363
00:21:49,630 --> 00:21:52,499
叫Brissot
364
00:21:52,500 --> 00:21:55,669
在大革命时期
365
00:21:55,670 --> 00:21:58,089
是吉伦特派系的主要领袖
366
00:21:58,090 --> 00:22:00,949
该派系在波尔多周围活动
与雅各宾派对立
367
00:22:00,950 --> 00:22:02,209
这些后面再说
368
00:22:02,210 --> 00:22:03,839
Brissot破产了
369
00:22:03,840 --> 00:22:05,109
怎么付房租？
370
00:22:05,110 --> 00:22:06,359
他也不知道
371
00:22:06,360--> 00:22:08,219
下一顿饭怎么办？
372
00:22:08,220 --> 00:22:09,239
他最后怎么办的？
373
00:22:09,240 --> 00:22:10,879
他开始为警察工作
374
00:22:10,880 --> 00:22:17,739
他为警察监视那些准哲士
375
00:22:17,740 --> 00:22:21,639
我们怎么知道的？
达恩顿在档案中读到的
376
00:22:21,640 --> 00:22:22,829
Brissot被这些人收买
377
00:22:22,830 --> 00:22:25,239
我们还有别的什么方法知道当时到底有多少
378
00:22:25,240 --> 00:22:27,339
御用文人？大概是两百到三百人
379
00:22:27,340 --> 00:22:29,269
我不记得确切数字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380
00:22:29,270 --> 00:22:30,579
因为他们想要钱
381
00:22:30,580 --> 00:22:32,909
一方面他们说：“我不喜欢
382
00:22:32,910 --> 00:22:36,709
“检查制度，这会埋没了我的天才”
383
00:22:36,710 --> 00:22:39,349
另一方面，他们在信里可怜兮兮地写道
384
00:22:39,350 --> 00:22:41,549
“我是一个作家而且确实写得很不错
385
00:22:41,550 --> 00:22:43,889
所以，我有资格吃皇粮”
386
00:22:43,890 --> 00:22:46,989
他们把信寄给各个政府部门
387
00:22:46,990 --> 00:22:48,899
写道：“请给我一点钱吧
388
00:22:48,900 --> 00:22:51,459
“因为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作家
389
00:22:51,460 --> 00:22:54,309
“你应该赞赏我的才能
390
00:22:54,310 --> 00:22:56,099
“而不是阻止我工作”
391
00:22:56,100 --> 00:23:01,859
你可以在档案中看到
他们写的这种哭哭啼啼的信
392
00:23:01,860 --> 00:23:05,219
我们逐渐把这些材料拼凑到一起
393
00:23:05,220 --> 00:23:11,769
这部分我们不详讲了
就给你们举一个例子好了
394
00:23:11,770 --> 00:23:16,499
好
395
00:23:16,500 --> 00:23:18,159
伏尔泰会怎么看这个问题？
396
00:23:18,160 --> 00:23:23,059
这里有一本小册子，是抨击凡尔赛宫的
397
00:23:23,060 --> 00:23:26,149
那些贵人们的
398
00:23:26,150 --> 00:23:29,469
“公众被告知，一种可怕的传染病
399
00:23:29,470 --> 00:23:32,679
“在歌剧女伶中传播
现已传播到大家闺秀中间
400
00:23:32,680 --> 00:23:36,349
“她们的仆人也未能幸免
401
00:23:36,350 --> 00:23:39,979
“患病者头脸拉长，五官扭曲
402
00:23:39,980 --> 00:23:44,899
“身形憔悴，病患处惨不忍睹
403
00:23:44,900 --> 00:23:48,069
“有的女士没了牙齿，有的掉了眉毛
404
00:23:48,070 --> 00:23:50,739
“还有的完全瘫痪”
405
00:23:50,740 --> 00:23:52,299
人们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406
00:23:52,300 --> 00:23:53,979
很明显，是性病
407
00:23:53,980 --> 00:23:57,149
当然他把病征夸大了
408
00:23:57,150 --> 00:24:01,409
——虽然我也不知道症状是什么样
409
00:24:01,410 --> 00:24:04,069
他的目的，是暗示凡尔赛宫里的人
410
00:24:04,070 --> 00:24:07,039
——我没法说的更文雅了
411
00:24:07,040 --> 00:24:09,959
在各种小型集会上淫乱
412
00:24:09,960 --> 00:24:12,659
他们还打扮成农民等形象
413
00:24:12,660 --> 00:24:15,819
而文人们这样做
414
00:24:15,820 --> 00:24:20,349
对法国政府和君主的形象损害非常大
415
00:24:20,350 --> 00:24:23,109
这么做有什么影响？
当然有
416
00:24:23,110 --> 00:24:28,359
它对法国王室的“去神圣化”进程
417
00:24:28,360--> 00:24:30,279
做出了贡献
418
00:24:30,280 --> 00:24:35,299
谁还能相信，上帝设立尘世的专制君主
419
00:24:35,300 --> 00:24:39,649
是为了让人民生活的更好
如果统治者
420
00:24:39,650 --> 00:24:44,669
是这样一群人？
——普通人不能进凡尔赛宫
421
00:24:44,670 --> 00:24:48,559
除非是仆人，当时仆人就有一万五千名
422
00:24:48,560 --> 00:24:52,189
雇主们叫他们仆人
423
00:24:52,190 --> 00:24:54,179
我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424
00:24:54,180 --> 00:24:55,439
所以要猜测
425
00:24:55,440 --> 00:24:57,569
猜测当时的情况
426
00:24:57,570 --> 00:24:59,869
我等会儿会给你们一些例子
427
00:24:59,870 --> 00:25:02,929
我在这段最好讲快点，你们会知道
428
00:25:02,930 --> 00:25:04,099
怎么个去神圣化
429
00:25:04,100 --> 00:25:06,469
最后我会举一个非常有趣的例子
430
00:25:06,470 --> 00:25:08,579
我自己觉得挺有趣
431
00:25:08,580 --> 00:25:13,469
顺便说一下，在法国大革命期间
432
00:25:13,470 --> 00:25:16,899
路易十六本准备逃亡
433
00:25:16,900 --> 00:25:21,169
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不自然地打扮成
434
00:25:21,170 --> 00:25:22,799
普通人
435
00:25:22,800 --> 00:25:26,019
他们不是那种经常上闹钟的人
436
00:25:26,020 --> 00:25:28,959
但他们凌晨三点就起床，坐进了
437
00:25:28,960 --> 00:25:31,779
装满了银器，鹅肝等物的
438
00:25:31,780 --> 00:25:33,819
一辆大马车里
439
00:25:33,820 --> 00:25:36,799
仓皇地逃向现在的比利时边境
440
00:25:36,800 --> 00:25:39,029
但是他们走得不够快
441
00:25:39,030 --> 00:25:40,859
等到了那章，你会读到这个故事
442
00:25:40,860 --> 00:25:42,799
很有趣
443
00:25:42,800 --> 00:25:46,959
终于，他们被认出来了
444
00:25:46,960 --> 00:25:51,239
她并不是个女家庭教师，她是王后
445
00:25:51,240 --> 00:25:54,809
最先意识到那是国王的人
446
00:25:54,810 --> 00:25:58,769
是在婚礼的时候，在凡尔赛宫的栅栏外
447
00:25:58,770 --> 00:26:02,099
瞥见了国王一眼
448
00:26:02,100 --> 00:26:04,149
他看到了国王
——那时还没有照片
449
00:26:04,150 --> 00:26:06,479
他认出了国王的鼻子
450
00:26:06,480 --> 00:26:08,389
他跪下：“陛下
451
00:26:08,390 --> 00:26:09,439
您就是国王”
452
00:26:09,440 --> 00:26:13,729
他再也不能假装自己是陪伴
453
00:26:13,730 --> 00:26:16,099
俄国男爵夫人的幕僚了
454
00:26:16,100 --> 00:26:21,529
那时的喧闹声预示着一切都结束了
455
00:26:21,530 --> 00:26:26,709
文人们间接地摧毁了人们
456
00:26:26,710 --> 00:26:31,519
对君王下意识的尊崇
457
00:26:31,520 --> 00:26:34,949
当然，他们也讨厌玛丽·安托瓦内特
458
00:26:34,950 --> 00:26:38,609
人们把真的假的，各种罪名都安到了她头上
459
00:26:38,610 --> 00:26:43,459
这是后话了，不过路易十六
460
00:26:43,460 --> 00:26:45,749
确实常带绿帽子
461
00:26:45,750 --> 00:26:49,419
他老婆趁他拆装钟表的时候
462
00:26:49,420 --> 00:26:51,519
和不少家伙都睡过
463
00:26:51,520 --> 00:26:56,139
他总喜欢在大房子里玩表，这时候他老婆
464
00:26:56,140 --> 00:27:00,309
就在小树林里和别人颠鸾倒凤
465
00:27:00,310 --> 00:27:02,329
我忘了咱们这还录着像呢
466
00:27:02,330 --> 00:27:03,909
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
467
00:27:03,910 --> 00:27:05,189
能不能掐了别播？多谢了
468
00:27:05,190 --> 00:27:10,779
不管怎么说，从长远看来
这些文人确实帮助削弱了
469
00:27:10,780 --> 00:27:16,339
人民对君主的尊重
也帮助我们了解了为什么
470
00:27:16,340 --> 00:27:20,779
在1789年人们可以想象没有国王
471
00:27:20,780 --> 00:27:22,219
没有女王的世界
472
00:27:22,220 --> 00:27:26,079
当他们把国王和王后
473
00:27:26,080 --> 00:27:29,399
从法国最东北边的瓦伦内带回来
474
00:27:29,400 --> 00:27:31,519
国民警卫队对国王的马车
475
00:27:31,520 --> 00:27:34,039
毫无敬意地背过身去
476
00:27:34,040 --> 00:27:36,209
倒拿着枪
477
00:27:36,210 --> 00:27:38,529
这时候，对于国王来说
478
00:27:38,530 --> 00:27:41,259
一切都完了
479
00:27:41,260 --> 00:27:43,729
就像法国谚语说的那样
480
00:27:43,730 --> 00:27:46,249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481
00:27:46,250 --> 00:27:50,189
作为启蒙运动的第三代文人
确实起到了作用
482
00:27:50,190 --> 00:27:53,739
我再举几个从我的朋友借来的例子
483
00:27:53,740 --> 00:27:58,069
最近二十到二十五年来
484
00:27:58,070 --> 00:28:00,299
确实有很多重要的研究成果
485
00:28:00,300 --> 00:28:08,949
我们要迅速赶完这段，我再举一个例子
486
00:28:08,950 --> 00:28:15,969
说明公共领域如何让人民开始接受
487
00:28:15,970 --> 00:28:20,919
国家，而不是国王，代表着最高权利
488
00:28:20,920 --> 00:28:23,529
我来举例说明其中的关系
489
00:28:23,530 --> 00:28:27,749
这个例子出自我的同事David Bell
490
00:28:27,750 --> 00:28:31,969
他也是我的好朋友，在霍普金斯大学教书
491
00:28:31,970 --> 00:28:37,839
这是他在做十八世纪的律师的研究时发现的
492
00:28:37,840 --> 00:28:45,259
我会举例证明这些之间的关联
493
00:28:45,260 --> 00:28:47,809
如何与启蒙运动关联
494
00:28:47,810 --> 00:28:52,449
因为如果启蒙主义作品受到严格审查
495
00:28:52,450 --> 00:28:56,919
有时候人们根本看不到
虽然百科全书有时可以幸免
496
00:28:56,920 --> 00:29:00,299
但随时可能被禁，然后又解禁
497
00:29:00,300 --> 00:29:06,369
Bell对律师的研究证明了律师和诉讼摘要
498
00:29:06,370 --> 00:29:12,839
也帮助传播了启蒙思想
499
00:29:12,840 --> 00:29:16,499
因为你不能审查诉讼摘要
500
00:29:16,500 --> 00:29:20,359
先说个题外话，不用多想
501
00:29:20,360--> 00:29:24,499
在十九世纪末的沙俄帝国
502
00:29:24,500 --> 00:29:27,529
警察的审查铺天盖地
503
00:29:27,530 --> 00:29:31,389
但是当时有政治审讯
504
00:29:31,390 --> 00:29:35,749
很多审判室里话都传了出去
505
00:29:35,750 --> 00:29:39,469
而这些内容却不能像普通出版物一样
506
00:29:39,470 --> 00:29:41,149
进行审查
507
00:29:41,150 --> 00:29:42,839
律师的例子也是这个道理
508
00:29:42,840 --> 00:29:45,249
我给你们举几个实例
509
00:29:45,250 --> 00:29:49,239
有些复杂，但别担心
510
00:29:49,240 --> 00:29:53,689
第一个例子是关于一个诡异的教派
不过不是邪教
511
00:29:53,690 --> 00:29:58,229
——虽然天主教教会可能这么认为
512
00:29:58,230 --> 00:29:59,279
那就是詹森主义
513
00:29:59,280 --> 00:30:01,869
我记得我有一次讲类似的课
514
00:30:01,870 --> 00:30:04,279
要先从书上
515
00:30:04,280 --> 00:30:06,099
给詹森主义找个准确的定义
516
00:30:06,100 --> 00:30:07,459
因为这个教派太不起眼
517
00:30:07,460 --> 00:30:09,839
有一位主教，自己并不认为自己不起眼
518
00:30:09,840 --> 00:30:14,839
詹森是一位比利时主教，他认为
519
00:30:14,840 --> 00:30:19,129
天主教教会权利过度膨胀
520
00:30:19,130 --> 00:30:23,209
弥撒仪式过于繁复
大主教们的开支过于庞大
521
00:30:23,210 --> 00:30:25,499
却又人浮于事
522
00:30:25,500 --> 00:30:29,959
他想另立一门教派，便开始苦行
523
00:30:29,960 --> 00:30:35,719
有人曾称他们为“做弥撒的加尔文主义者”
524
00:30:35,720 --> 00:30:39,019
他们仍信仰天主教，不过他们排斥
525
00:30:39,020 --> 00:30:40,309
繁复奢华的巴洛克教堂
526
00:30:40,310 --> 00:30:44,049
詹森主义到1715年依然存在
527
00:30:44,050 --> 00:30:48,429
并在1760和70年代卷土重来
528
00:30:48,430 --> 00:30:50,159
本来这不算是大事儿
529
00:30:50,160 --> 00:30:52,309
可路易十六不这么想
530
00:30:52,310 --> 00:30:55,489
他派军队烧了詹森教派位于巴黎城外的
531
00:30:55,490 --> 00:30:58,729
“皇家港”修道院
532
00:30:58,730 --> 00:31:03,179
因为他认为这是对加里西亚教会的威胁
533
00:31:03,180 --> 00:31:08,029
那是一个类似于天主教会和法国王室的
534
00:31:08,030 --> 00:31:09,859
联盟
535
00:31:09,860 --> 00:31:12,179
像当年对迦太基一样，国王想要
536
00:31:12,180 --> 00:31:13,859
在废墟上撒盐，斩草除根
537
00:31:13,860 --> 00:31:21,839
所以他们向颇似加尔文主义的
詹森主义者开战了
538
00:31:21,840 --> 00:31:27,169
这时，有律师出面了
539
00:31:27,170 --> 00:31:32,329
开始为詹森派信徒辩护
并认为
540
00:31:32,330 --> 00:31:36,079
国王对待宗教少数派的做法
541
00:31:36,080 --> 00:31:39,309
有独裁之嫌
542
00:31:39,310 --> 00:31:42,599
所以律师开始出版诉讼摘要，这在书中
543
00:31:42,600 --> 00:31:45,419
提到了很多，可以把他们放在一起看
544
00:31:45,420 --> 00:31:46,749
我只是想让大家看到其中的含义
545
00:31:46,750 --> 00:31:50,739
当他们为了保护詹森派教徒
546
00:31:50,740 --> 00:31:55,419
发表诉讼摘要的时候，成千上万的诉讼摘要
547
00:31:55,420 --> 00:31:57,329
出版了
548
00:31:57,330 --> 00:31:59,399
而诉讼摘要不能被审查
549
00:31:59,400 --> 00:32:03,349
这一事件说明了，法国在十八世纪
550
00:32:03,350 --> 00:32:06,859
尤其是后半叶，就已经有了
551
00:32:06,860 --> 00:32:11,019
民族主义的苗头
至少七年战争时期的
552
00:32:11,020 --> 00:32:14,129
上层人士中间是如此
553
00:32:14,130 --> 00:32:16,409
七年战争是1756年至1763
554
00:32:16,410 --> 00:32:19,339
诉状摘要暗示了两个问题
555
00:32:19,340 --> 00:32:22,389
其一是君主有可能独裁
556
00:32:22,390 --> 00:32:28,609
越过专制主义的界限
557
00:32:28,610 --> 00:32:34,669
另外就是国家的理念
558
00:32:34,670 --> 00:32:38,149
被腐朽的政府所背叛
559
00:32:38,150 --> 00:32:42,249
这两点也正是法国大革命的理念
560
00:32:42,250 --> 00:32:44,909
这是转折性的时刻
561
00:32:44,910 --> 00:32:49,849
1760、70年代也是这种情况
562
00:32:49,850 --> 00:32:55,089
当时人们想各种办法来解放法国的经济
563
00:32:55,090 --> 00:32:58,249
这个我在书里有写
564
00:32:58,250 --> 00:33:01,479
国王企图摆脱国会
565
00:33:01,480 --> 00:33:05,219
当时国会只是无实际效力的贵族法院
566
00:33:05,220 --> 00:33:06,309
你可以读到这些
567
00:33:06,310 --> 00:33:08,409
但是同样的事情发生了
568
00:33:08,410 --> 00:33:10,609
这就是关键之处
569
00:33:10,610 --> 00:33:17,069
律师们又开始发表法律摘要
间接地暗示暗示
570
00:33:17,070 --> 00:33:21,919
同样的两个观点：一是专制君主制
571
00:33:21,920 --> 00:33:28,479
有僭权，进而独裁的可能性
572
00:33:28,480 --> 00:33:32,919
另一个就是阶级之间完全平等的“国家”
573
00:33:32,920 --> 00:33:36,609
是有可能实现的
虽然当时很难想象
574
00:33:36,610 --> 00:33:40,039
当然
575
00:33:40,040 --> 00:33:45,819
自由、平等、博爱的提法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576
00:33:45,820 --> 00:33:52,099
但是传统的国家权力遭到君主滥用
577
00:33:52,100 --> 00:33:58,279
而凡尔赛宫内也是混乱不堪
578
00:33:58,280 --> 00:34:02,689
所以联想一下1788、89年
579
00:34:02,690 --> 00:34:05,069
尤其是1789年
580
00:34:05,070 --> 00:34:08,359
我并不擅长记具体的日期
581
00:34:08,360--> 00:34:13,709
但是1789年，就像1917年一样
582
00:34:13,710 --> 00:34:15,759
非常重要
583
00:34:15,760 --> 00:34:19,919
那么为什么在1789
会产生激进的共和政府
584
00:34:19,920 --> 00:34:22,979
为什么国王会被处决
585
00:34:22,980 --> 00:34:30,669
这就是因为国家已经具备了
586
00:34:30,670 --> 00:34:38,119
一种道德品质，让大家可以接受
587
00:34:38,120 --> 00:34:40,359
没有君王的世界
588
00:34:40,360--> 00:34:45,249
而律师
589
00:34:45,250 --> 00:34:49,229
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590
00:34:49,230 --> 00:34:53,459
当然也不能忘了十八世纪的大环境
591
00:34:53,460 --> 00:34:56,339
有越来越多的人能识字，能读书
592
00:34:56,340 --> 00:34:59,759
尽管法国等地的识字率仍然低于50%
593
00:34:59,760 --> 00:35:03,819
在40％到45％左右
594
00:35:03,820 --> 00:35:06,069
而且识字的多为男人
595
00:35:06,070 --> 00:35:13,009
然而不光是上流社会的文化程度提高了
596
00:35:13,010 --> 00:35:17,899
出版物和报章杂志
597
00:35:17,900 --> 00:35:22,229
也大幅增加
598
00:35:22,230 --> 00:35:27,239
书上有一个英国的例子
599
00:35:27,240 --> 00:35:31,559
那就是约翰·威尔克斯发起的政治运动
600
00:35:31,560 --> 00:35:33,509
他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601
00:35:33,510 --> 00:35:37,879
“45”这个数字几乎被法律禁止
602
00:35:37,880 --> 00:35:45,869
因为45是一期报纸的期号
威尔克斯和他的支持者
603
00:35:45,870 --> 00:35:50,529
在该期报纸上抨击了英国的政治体系
604
00:35:50,530 --> 00:35:52,439
别忘了我们谈的主要西欧的情况
605
00:35:52,440 --> 00:35:57,069
荷兰，法国北部，意大利北部和英国的
606
00:35:57,070 --> 00:36:02,149
文化水平比其他地方高很多
607
00:36:02,150 --> 00:36:05,299
这些与文化革命都有关系
608
00:36:05,300 --> 00:36:07,549
认清这一点很重要
609
00:36:07,550 --> 00:36:10,439
因为在正统马克思主义者看来
610
00:36:10,440 --> 00:36:13,549
资产阶级永远在兴起
在十四世纪兴起
611
00:36:13,550 --> 00:36:15,319
又在十六世纪兴起
612
00:36:15,320 --> 00:36:18,879
好像他们是野草一般
613
00:36:18,880 --> 00:36:21,259
十九世纪更是资产阶级的世纪
614
00:36:21,260 --> 00:36:24,819
后面有一堂课专讲资产阶级
因为他们确实有个兴起的过程
615
00:36:24,820 --> 00:36:27,589
不过阶级分析的确有失偏颇
616
00:36:27,590 --> 00:36:29,379
当然，不能完全否认阶级
617
00:36:29,380 --> 00:36:32,359
因为阶级确实存在
618
00:36:32,360--> 00:36:34,169
人们确实有阶级意识
619
00:36:34,170 --> 00:36:38,209
当然阶级不是定死的
比如在英国，阶级之间
620
00:36:38,210 --> 00:36:42,249
的流动就非常频繁
可阶级毕竟还是很重要
621
00:36:42,250 --> 00:36:43,799
不过，在最近的三十年来
622
00:36:43,800 --> 00:36:48,249
人们更关注革命在文化方面的影响
623
00:36:48,250 --> 00:36:52,479
以及启蒙思想的作用
624
00:36:52,480 --> 00:36:56,289
和国家意识的出现
625
00:36:56,290 --> 00:37:00,559
还有政治与伦理
626
00:37:00,560 --> 00:37:02,629
和道德观的结合
627
00:37:02,630 --> 00:37:06,189
在这些方面都很重要
628
00:37:06,190 --> 00:37:12,159
在最后的时间里
629
00:37:12,160 --> 00:37:17,379
我再给你们举一个例子
630
00:37:17,380 --> 00:37:22,329
一个很吸引人的例子
631
00:37:22,330 --> 00:37:24,149
怎么找不到了
632
00:37:24,150 --> 00:37:26,439
大家来看看这个例子
633
00:37:26,440 --> 00:37:29,089
来自Sarah Maza一部很精彩的著作
634
00:37:29,090 --> 00:37:33,529
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事件，它展示了
635
00:37:33,530 --> 00:37:43,839
国家感的形成与1778年后的
第三代启蒙文人之间的关系
636
00:37:43,840 --> 00:37:54,389
帮助你理解文人们如何破坏了王室
作为国家权力代表的，不可撼动的形象
637
00:37:54,390 --> 00:38:00,479
虽然新的国家意识尚在萌芽阶段
638
00:38:00,480 --> 00:38:08,089
在《私人生活和公众事务》中
639
00:38:08,090 --> 00:38:11,479
Maza举了一些著名的讼案
640
00:38:11,480 --> 00:38:13,939
所谓著名讼案
641
00:38:13,940 --> 00:38:16,529
就是常在英美八卦小报上看到的那种
642
00:38:16,530 --> 00:38:22,419
我不关注这些，所以举不出什么好例子
643
00:38:22,420 --> 00:38:25,549
反正就是和名人有关
644
00:38:25,550 --> 00:38:30,979
比如布兰妮什么的
不知道她是歌手还是演员
645
00:38:30,980 --> 00:38:35,969
总之，讼案的当事人就是这些
646
00:38:35,970 --> 00:38:38,509
广受关注的人
647
00:38:38,510 --> 00:38:45,329
虽然这种对比荒谬至极
但可以说这些人占据了公共领域的中心
648
00:38:45,330 --> 00:38:47,879
一直是新闻的焦点
649
00:38:47,880 --> 00:38:55,479
于是，在与大卫·贝尔
研究十八世纪律师的同时期
650
00:38:55,480 --> 00:38:59,859
Maza找来了这样的一些例子
651
00:38:59,860 --> 00:39:12,139
展示了这些低级，不光彩
却又轰动一时的私生活
652
00:39:12,140 --> 00:39:18,219
如何把说过的这些点串联到一起
并帮助削弱了
653
00:39:18,220 --> 00:39:21,479
君主的权威
654
00:39:21,480 --> 00:39:27,999
这和我刚讲到的，人们的那种意识
有很大关联
655
00:39:28,000 --> 00:39:31,889
即人们普遍认为，尤其是巴黎人
656
00:39:31,890 --> 00:39:35,109
凡尔赛宫内混乱不堪
657
00:39:35,110 --> 00:39:40,209
路易十六身边簇拥的一万多名贵族
658
00:39:40,210 --> 00:39:45,219
另外尤其是他的妻子的所作所为
损害了
659
00:39:45,220 --> 00:39:51,919
君主的权威和声望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660
00:39:51,920 --> 00:39:55,419
所以，“钻石项链事件”
661
00:39:55,420 --> 00:39:58,919
是个很好的例子，并且比较有趣
662
00:39:58,920 --> 00:40:06,529
此事正好也发生在巴黎的“皇家宫殿”
663
00:40:06,530 --> 00:40:11,129
Jeanne de Saint-Rémy
664
00:40:11,130 --> 00:40:14,919
是一位潦倒的女贵族
665
00:40:14,920 --> 00:40:17,859
她自称是王室后裔
666
00:40:17,860 --> 00:40:19,709
受过良好的教育
667
00:40:19,710 --> 00:40:21,919
背景也非同寻常
668
00:40:21,920 --> 00:40:26,419
她嫁给了一位自称是贵族的军官
669
00:40:26,420 --> 00:40:29,279
这位军官的名字很大众
670
00:40:29,280 --> 00:40:31,709
叫做the Marquis de la Motte.
671
00:40:31,710 --> 00:40:36,049
他认识了52岁的红衣主教，Louis de Rohan
672
00:40:36,050 --> 00:40:40,009
我应该把Rohan写下来
673
00:40:40,010 --> 00:40:44,479
Rohan出身于极有名望的Rohan Soubise世家
674
00:40:44,480 --> 00:40:47,959
现在的法国国家档案馆就曾是他们的住宅
675
00:40:47,960 --> 00:40:52,509
非常漂亮
——就没有能用的笔
676
00:40:52,510 --> 00:40:54,759
真没办法
677
00:40:54,760 --> 00:40:56,939
连个写字的东西都没有
678
00:40:56,940 --> 00:41:02,399
这个世家叫做Rohan Soubise
679
00:41:02,400 --> 00:41:08,939
在玛黑区有一座漂亮的宫殿
现在还在
680
00:41:08,940 --> 00:41:14,759
红衣主教Rohan当时正在争取上位
681
00:41:14,760 --> 00:41:17,649
因为他是主教，所以非常有钱
682
00:41:17,650 --> 00:41:21,069
他觉得王后对他不满
683
00:41:21,070 --> 00:41:25,549
他想参与决策国家大事
684
00:41:25,550 --> 00:41:31,929
但又感觉自己和王后太过疏远
并认为这导致了
685
00:41:31,930 --> 00:41:35,509
他不受重用
686
00:41:35,510 --> 00:41:44,379
于是他给王后写信，请求王后原谅
687
00:41:44,380 --> 00:41:46,959
这时他认识了la Motte
688
00:41:46,960 --> 00:41:50,869
la Motte一伙人开始伪造王后的回信
689
00:41:50,870 --> 00:41:55,079
让Rohan看了觉得王后似乎有所松动
690
00:41:55,080 --> 00:41:58,009
也许最终会原谅他
691
00:41:58,010 --> 00:42:00,609
这时la Motte一伙想了个主意
692
00:42:00,610 --> 00:42:05,629
当时有一件十分著名首饰
镶有647颗毫无杂质的宝石
693
00:42:05,630 --> 00:42:11,159
价值150万英镑，在当时是很大一笔钱
694
00:42:11,160 --> 00:42:14,439
现在也是
695
00:42:14,440 --> 00:42:18,679
首饰是路易十五让人订做
准备送给他的情妇的
696
00:42:18,680 --> 00:42:22,249
但后来因为实在太贵而反悔
697
00:42:22,250 --> 00:42:26,279
1788年，商人想把项链卖给路易十六
给玛丽王后佩戴
698
00:42:26,280 --> 00:42:28,819
但路易十六拒绝了
699
00:42:28,820 --> 00:42:33,879
他说现在国家更需要战舰，而不是首饰
700
00:42:33,880 --> 00:42:38,009
说的挺有道理
701
00:42:38,010 --> 00:42:43,569
于是La Motte一伙人设计，骗好色的主教
702
00:42:43,570 --> 00:42:50,189
在黄昏时分来到皇家宫殿前，让他
703
00:42:50,190 --> 00:42:53,879
与王后见面
——他们之前好像见过一次
704
00:42:53,880 --> 00:42:56,459
但是由于天色较暗，且视力不佳
705
00:42:56,460 --> 00:43:00,639
没有发现对方是la Motte找来的妓女假扮的
706
00:43:00,640 --> 00:43:06,169
——当时有巴黎一度有2.5万妓女
这个妓女的长相颇似玛丽王后
707
00:43:06,170 --> 00:43:11,159
Rohan主教觉得他的机会
708
00:43:11,160 --> 00:43:16,939
终于来了，一切都会万事大吉
709
00:43:16,940 --> 00:43:21,299
于是la Motte一伙假冒王后之名
骗主教出面，买下了项链
710
00:43:21,300 --> 00:43:24,439
最后又把项链从主教手里骗走
711
00:43:24,440 --> 00:43:28,189
然后项链被分解
712
00:43:28,190 --> 00:43:35,799
拿到伦敦和巴黎的黑市上卖了天价
713
00:43:35,800 --> 00:43:38,879
问题是，消息很快就走漏了
714
00:43:38,880 --> 00:43:40,999
虽然Rohan完全被蒙在鼓里
715
00:43:41,000 --> 00:43:42,859
这是实情
716
00:43:42,860 --> 00:43:44,799
但他的麻烦可不小
717
00:43:44,800 --> 00:43:48,649
因为他可能被指控为
718
00:43:48,650 --> 00:43:51,549
“大不敬”
719
00:43:51,550 --> 00:43:54,259
那是对王室最大的不敬
720
00:43:54,260 --> 00:44:00,399
他把妓女当成了王后本尊
721
00:44:00,400 --> 00:44:02,509
冒犯了王后
722
00:44:02,510 --> 00:44:07,069
长话短说
723
00:44:07,070 --> 00:44:11,529
王室因为此事颜面尽失
724
00:44:11,530 --> 00:44:16,069
当主教正身着华服，在大教堂里在做弥撒
可能是在圣厄斯塔什教堂
725
00:44:16,070 --> 00:44:18,339
也可能是在圣母大教堂
我不确定
726
00:44:18,340 --> 00:44:19,709
对了，圣厄斯塔什不是大教堂
727
00:44:19,710 --> 00:44:22,649
总之，他正穿着法衣做弥撒
728
00:44:22,650 --> 00:44:25,649
警察就闯了进来，将他逮捕
729
00:44:25,650 --> 00:44:30,049
主教被庭审
730
00:44:30,050 --> 00:44:39,049
他并不算招人喜欢，或特别受人敬仰
731
00:44:39,050 --> 00:44:42,939
但是一些奇怪的，也不算奇怪
732
00:44:42,940 --> 00:44:47,799
也是符合我刚讲过的逻辑的
一系列事件，发生了
733
00:44:47,800 --> 00:44:52,659
律师为他辩护，民众向他致敬
734
00:44:52,660 --> 00:44:57,969
他被描绘为从专制走向独裁的政府
735
00:44:57,970 --> 00:45:01,249
的牺牲品
736
00:45:01,250 --> 00:45:04,839
作为主教，他开始广受人民爱戴
737
00:45:04,840 --> 00:45:08,379
而可怜的贵族Jeanne
738
00:45:08,380 --> 00:45:12,819
和他的男朋友，在被打了烙印之后
遭到流放
739
00:45:12,820 --> 00:45:16,899
他们受到这些刑罚是正常的
740
00:45:16,900 --> 00:45:22,359
但是巴黎的最高法院
却宣布老好人主教无罪
741
00:45:22,360--> 00:45:26,479
当他从司法宫，即最高法院出来时
742
00:45:26,480 --> 00:45:29,709
——司法宫至今仍在西岱岛
743
00:45:29,710 --> 00:45:34,279
西岱岛是当时塞纳河上的三个岛屿中
（现为两个）最大的一个
744
00:45:34,280 --> 00:45:39,039
他出来时迎接他的是欢呼的人群
745
00:45:39,040 --> 00:45:44,209
大家认为他被无罪释放
对国家的正义和利益具有重要意义
746
00:45:44,210 --> 00:45:49,759
这个不怎么光彩的事件
747
00:45:49,760 --> 00:45:57,149
进一步推进了法国君主制的去神圣化过程
748
00:45:57,150 --> 00:46:00,799
律师和民众
749
00:46:00,800 --> 00:46:04,819
认为自己代表了法国“国家”的利益
750
00:46:04,820 --> 00:46:08,029
他们在自己的想象和精神建构里
751
00:46:08,030 --> 00:46:16,439
在通过诉讼概要和报纸
关注此事的民众眼里，都是如此
752
00:46:16,440 --> 00:46:25,859
被判无罪的主教被看作是
君主过分行为的牺牲品
753
00:46:25,860 --> 00:46:34,799
人们在一年以后的法国大革命中
也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754
00:46:34,800 --> 00:46:37,089
总结起来：伏尔泰、Rohan
755
00:46:37,090 --> 00:46:39,969
孟德斯鸠，这些你们在书中
756
00:46:39,970 --> 00:46:45,799
读到的人物，对我们的世界观
有着极大的影响
757
00:46:45,800 --> 00:46:50,249
他们也影响了未来
758
00:46:50,250 --> 00:46:53,779
包括大革命的领导者
759
00:46:53,780 --> 00:46:57,279
未来法国的领袖，以及他们的后代
760
00:46:57,280 --> 00:47:00,279
和他们十九世纪的继任者
761
00:47:00,280 --> 00:47:04,169
不过在十八世纪，律师作为
762
00:47:04,170 --> 00:47:09,789
西欧逐渐壮大的公共领域文化的一部分
763
00:47:09,790 --> 00:47:13,479
——当然在欧洲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764
00:47:13,480 --> 00:47:18,859
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765
00:47:18,860 --> 00:47:22,659
所以到了1789
——当然这并非事先注定
766
00:47:22,660 --> 00:47:24,179
革命并不是不可避免的
767
00:47:24,180 --> 00:47:26,769
但确实，在公共领域里
768
00:47:26,770 --> 00:47:30,569
人们已经发现君主的所作所为太过火
769
00:47:30,570 --> 00:47:34,599
并且有了国家的意识
770
00:47:34,600 --> 00:47:41,189
1789年就见证了这些因素的后果
771
00:47:41,190 --> 00:47:45,469
好了，周末愉快
星期一
772
00:47:45,470 --> 00:47:50,089
我们会讲到处决国王
以及公民马拉在浴缸里的惨死
773
00:47:50,090 --> 00:47:53,319
我希望能让大家了解为什么有人支持革命
774
00:47:53,320 --> 00:47:55,679
有人反对，而这一切又有什么后果
775
00:47:55,680 --> 01:47:57,169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