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子粉哪个牌子的好:芦花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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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孙犁  原名孙树勋,曾用笔名芸夫,河北安平人。现、当代小说家、散文家,被誉为“荷花淀派”的创始人。1927年开始文学创作。1933年毕业于保定育德中学,研究生。1937年参加工作,任安新县同口镇小学教师,1939年后参加抗日工作,曾任河北抗战学院教官,晋察通讯社、晋察冀边区文联、晋察冀日报社及华北联合大学编辑、教师,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教师,《平原杂志》编辑。

  《采蒲台的苇》                                          我到了白洋淀,第一个印象,是水养活了苇草,人们依靠苇生活。这里到处是玮,人和苇结合的是那么紧。人好像寄生在苇里的鸟儿,整天不停地在苇里穿来穿去。
  我渐渐知道,苇也因为性质的软硬、坚固和脆弱,各有各的用途。其中,大白皮和大头栽因为色白、高大,多用来织小花边的炕席;正草因为有骨性,则多用来铺房、填房碱;白毛子只有漂亮的外形,却只能当柴烧;假皮织篮捉鱼用。
  我来的早,淀里的凌还没有完全融化。苇子的根还埋在冰冷的泥里,看不见大苇形成的海。我走在淀边上,想象假如是五月,那会是苇的世界。
  在村里是一垛垛打下来的苇,它们柔顺地在妇女们的手里翻动。远处的炮声还不断传来,人民的创伤并没有完全平复。关于苇塘,就不只是一种风景,它充满火药的气息,和无数英雄的血液的记忆。如果单纯是苇,如果单纯是好看,那就不成为冀中的名胜。
  这里的英雄事迹很多,不能一一记述。每一片苇塘,都有英雄的传说。敌人的炮火,曾经摧残它们,它们无数次被火烧光,人民的血液保持了它们的清白。
  最好的苇出在采蒲台。一次,在采蒲台,十几个干部和全村男女被敌人包围。那是冬天,人们被围在冰上,面对着等待收割的大苇塘。
  敌人要搜。干部们有的带着枪,认为是最后战斗流血的时候到来了。妇女们却偷偷地把怀里的孩子递过去,告诉他们把枪支插在孩子的裤裆里。搜查的时候,干部又顺手把孩子递给女人……十二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这样做了。仇恨是一个,爱是一个,智慧是一个。
  枪掩护过去了,闯过了一关。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从苇塘打苇回来,被敌人捉住。敌人问他:“你是八路?”“不是!”“你村里有干部?”“没有!”敌人砍断他半边脖子,又问:“你的八路?”他歪着头,血流在胸膛上,说:“不是!”“你村的八路大大的!”“没有!”妇女们忍不住,她们一齐沙着嗓子喊:“没有!没有!”
  敌人杀死他,他倒在冰上。血冻结了,血是坚定的,死是刚强!
  “没有!没有!”
  这声音将永远响在苇塘附近,永远响在白洋淀人民的耳朵旁边,甚至应该一代代传给我们的子孙。永远记住这两句简短有力的话吧!
  1947年3月 小说是以塑造人物的形象为中心,通过故事情节的叙述和环境的描写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                                     《戴套袖的孙犁先生》我产生要当作家的妄想是在初中阶段,我的家庭鼓励了我这妄想。父亲为我开列了一个很长的书目,并四处奔走想办法从已经关闭的市级图书馆借出那些禁读的书。在父亲喜欢的作家中,就有孙犁先生。为了验证我成为作家的可能性,父亲还领我拜会了他的朋友、《小兵张嘎》的作者徐光耀老师。记得有一次徐光耀老师对我说,在中国作家里你应该读一读孙犁。我立即大言不惭地答曰:孙犁的书我都读过。徐光耀老师又问:你读过《铁木前传》吗?我说,我差不多可以背诵。那年我十六岁。现在想来,以那样的年龄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有点不知深浅。但能够说明的,是孙犁先生的作品在我心中的位置。

      1979年,我从插队的乡村回到城市,在一家杂志社作小说编辑,业余也写小说。秋天,百花文艺出版社准备为我出版第一本小说集,我被李克明、顾传箐二位编辑热情请去天津面谈出版的事。行前已故作家韩映山嘱我带封信给孙犁先生。  

      我带了信,在秋日的一个下午,由李克明同志陪同,终于走进了孙犁先生的“高墙大院”。这是一座早已失却规矩和章法的大院,孙犁先生曾在文章里多次提及,并详细描述过它的衰败经过。如今各种凹凸不平的土堆、土坑在院里自由地起伏着,稍显平整的一块地,一户人家还种了一小片黄豆。那天黄豆刚刚收过,一位老人正蹲在拔了豆秸的地里聚精会神地捡豆子。我看到他的侧面,已猜出那是谁。看见来人,他站起来,把手里的黄豆亮给我们,微笑着说:“别人收了豆子,剩下几粒不要了。我捡起来,可以给花施肥。丢了怪可惜的。”

   他身材很高,面容温厚,语调洪亮,夹杂着淡淡的乡音。说话时眼睛很少朝你直视,你却时时能感觉到他的关注或说观察。他穿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当他腾出手来和我握手时,我发现他戴着一副青色棉布套袖。接着他引我们进屋,高声询问我的写作、工作情况。我很快就如释重负。我相信戴套袖的作家是不会不苟言笑的,戴着套袖的作家给了我一种亲近感。这是我与孙犁先生的第一次见面。

       其后不久,我写了一篇名叫《灶火的故事》的短篇小说,篇幅却不短,大约一万五千字,自己挺看重,拿给省内几位老师看,不料有看过的长者好心劝我不要这样写了,说“路子”有问题。我心中偷偷地不服,又斗胆将它寄给孙犁先生,想不到他立即在《天津日报》的《文艺》增刊上发了出来,《小说月报》也很快作了转载。  

       我再次见到孙犁先生是次年初冬。那天很冷,刮着大风。他刚裁出一沓沓粉连纸,和保姆准备糊窗缝。见我进屋,孙犁先生迎过来第一句话就说:“铁凝,你看我是不是很见老?我这两年老得特别快。”当时我说:“您是见老。”也许是门外的风、房间的清冷和那沓糊窗缝用的粉连纸加强了我这种印象,但我说完很后悔,我不该迎合老人去证实他的衰老感。接着我便发现,孙犁先生两只袄袖上,仍旧套着一副干净的青色套袖,看上去人就洋溢着一种干练的活力,一种不愿停下手、时刻准备工作的情绪。这样的状态,是不能被称作衰老的。

   我第三次见到孙犁先生,是和几位同行一道。那天他没捡豆粒,也没糊窗缝,他坐在写字台前,桌面摊开着纸和笔,大约是在写作。看见我们,他立刻停下工作,招呼客人就坐。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袖子,又看见了那副套袖。记得那天他很高兴,随便地和大家聊着天,并没有摘去套袖的意思。这时我才意识到,戴套袖并不是孙犁先生的临时“武装”。

   多年之后,有一次我把友人赠我的几函宣纸精印的华笺寄给孙犁先生时,收到他这样的回信,他说:“同时收到你的来信和惠赠的华笺,我十分喜欢。”但又说:“我一向珍惜纸张,平日写稿写信,用纸亦极不讲究。每遇好纸,笔墨就要拘束,深恐把纸糟蹋了……”如果我不曾见过习惯戴套袖的孙犁先生,或许我会猜测这是一个名作家的“矫情”,但是我见过的戴着套袖的孙犁,见过了他写给我的所有信件,那信纸不是《天津日报》那种微黄且脆硬的稿纸就是邮局出售的明信片信封则永远是印有红色“天津日报”字样的那种。我相信他对纸张有着和对棉布、对衣服同样的珍惜之情。他更加珍重的是劳动的尊严与德行、人生的质朴和美丽。

                                  抗日名将及事迹
抗日英雄谱:国际主义精神的代表——柯棣华
柯棣华是毛泽东盛赞的国际主义精神的代表。他是印度人,却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柯棣华毅然来到八路军中,把壮丽年华乃至生命都献给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柯棣华,原名德瓦卡纳思·桑塔拉姆·柯棣尼斯,1910年出生于印度孟买省的一个小镇。柯棣是他的姓,到中国后为了表示在这里奋斗的决心,又在姓后面加了一个“华”字。
印度人民的苦难和反抗殖民统治的斗争,使柯棣华自小养成了积极追求真理、勇于反抗不合理压迫的坚强性格。1936年,他从医学院毕业留校当助教。1937年,中国抗战的消息传来,印度国大党决定派一支小型医疗队到中国去,表示印度人民对中国人民的同情和支持。此时,正在准备报考英国皇家医学会的柯棣华毅然决定参加医疗队。
1938年9月柯棣华等五人援华医疗队来到了中国。起初到国民党军医院中工作并受到款待,但他们却对国民党百般丑化的共产党产生了向往,冲破阻碍于1939年2月抵达延安,随后到八路军总院工作。同年秋,他们提出追随白求恩的足迹去前线。毛泽东亲自批准并勉励他们学习政治。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并经历了突破封锁线的战斗,他们到达了晋东南太行山区的八路军总部。
柯棣华在前线的八路军部队中,忘我工作的同时也深受环境感染。他曾说:“我虽然没有上过抗大,但这一次也算是参加了一所新型的战斗大学了。”1940年3月,柯棣华又进入晋察冀边区,随部队转战数千里,途中亲自参加了一次伏击日寇列车的战斗。在百团大战期间,柯棣华到距火线仅一二里处设立了救护所。1941年1月,他担任了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院长。
当时,面对日寇频繁的“扫荡”,柯棣华和同志们不得不一次次放弃建立起来的医院和学校,打着背包在山林中同敌军游击周旋。当时,他通过认真学习,不但能用汉语对话,还可以阅读中文报刊杂志,认定中国革命代表了人类追求光明的希望。1941年11月,柯棣华与卫生学校教员郭庆兰结婚。翌年,他们生了一子,军区聂荣臻司令员亲自为其取名为“印华”。通过斗争实践和对革命理论的学习,他提出入党的要求。在1942年7月7日抗战五周年纪念日,这位印度医生站在党旗下庄严宣誓——“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2年夏,柯棣华的癫痫病发作。聂荣臻鉴于敌后医疗条件太差,劝他去延安或回国治病,他却不顾危险留下工作。同年12月,他写讲义时突然发病,不幸逝世,年仅32岁。毛泽东主席为柯棣华写了挽词:“……全军失一臂助,民族失一友人。柯棣华大夫的国际主义精神,是我们永远不应该忘记的。”
新中国成立后,柯棣华的墓被迁入华北军区烈士陵园。1976年,河北省石家庄市建立了柯棣华纪念馆。

2)抗日英雄谱:尽忠报国一代名将—张自忠
张自忠(1890—1940),字荩忱。山东临清人。1911年在天津法政学校求学时秘密加入同盟会。1914年投笔从戎。1917年入冯玉祥部,历任营长、团长、旅长、师长等职。1930年中原大战后,冯玉祥军事集团被瓦解,张自忠所部被蒋介石收编。1931年后,张自忠曾任第二十九军第三十八师师长、第五十九军军长、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兼第五战区右翼兵团司令等职。
1937年,日本侵略者把兵锋直指徐州,1938年3月,日军投入七八万兵力,分两路向徐州东北的台儿庄进发。待至临沂、滕县时,同中国军队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当时守卫临沂的是庞炳勋第三军团。由于实力过于悬殊,庞部急待援军。张自忠奉调率第五十九军以一昼夜180里的速度及时赶来增援。张自忠与庞炳勋原是宿仇,但他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率部与庞部协力作战。敌军在飞机大炮掩护下,配合坦克、装甲车向茶叶山阵地发起进攻。张自忠与敌激战,反复肉搏。经过数天鏖战,敌军受到重创,节节败退。中国军队相继收复蒙阴、苔县,共歼敌4000余人。不久,日军再派坂本旅团向临沂、三官庙发起攻势,妄图有所突破。张自忠和庞炳勋部两军奋力拼杀,经彻夜激战,日军受到沉重打击,其向台儿庄前线增援的战略企图被完全粉碎,保证了台儿庄大战的胜利。
1940年5月,日军调集15万精锐部队发起了攻占枣阳襄阳宜昌等地的枣宜会战。张自忠将军本来率部防守襄河以西,当日军攻破第五战区第一道防线,直扑襄阳、枣阳时,身为集团军总司令的张自忠将军,毅然率领预备七十四师和军部特务营东渡襄河,抗击来犯之敌。渡河后,张自忠将军率部在南瓜店附近顽强抗击日军,重创日军,并截断了日军后方补给线。在日军以重兵对张自忠将军进行合围后,为牵制日军主力造成外线我军对日军实施反包围,张将军力战不退,与敌搏杀,最后身中7弹。弥留之际,张自忠将军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力战而死,自问对国家、对民族、对长官可告无愧,良心平安!”旋即拔佩剑自戕,一代名将张自忠壮烈殉国。张自忠将军率部截敌后路并阻敌西进,彻底粉碎了日军进攻襄樊、威胁老河口的企图,使整个战局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