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儿童的诗句:四川大学古籍所所长、《儒藏》主编舒大刚侵占或(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6:57:28

 四川大学古籍所所长、《儒藏》主编舒大刚

侵占或变相侵占他人成果举例(二)

 

四、关于《苏轼研究史》

 

     川大古籍所《儒藏网》“舒大刚”条“主要科研成果”之“二、近年主要成果”之“(二)专著类”之“8、《苏轼研究史》,江苏教育出版社,国际合作(中日韩美合作)”。

    读了这则简介,会有什么印象?会不会觉得这是舒所长组织“中日韩美合作”共撰的这部专著?《苏轼研究史》是我主编的,由我组织美国的唐凯琳,日本的池泽滋子(均为我的学生),韩国的洪瑀钦、台湾的衣若芬(均为我的友人)以及舒大刚共同完成的。全书十二章共805页,我写了六章共467页,超过全书的一半;只有我不熟悉的欧美、日、韩苏轼研究情况及书画、经学方面的内容是请他们代写的,并分别署名。舒大刚撰写的第8章共70页,不足全书十分之一,不到我写的六分之一,怎么就成了舒大刚组织的“中日韩美合作”的个人“专著”了?

 

 

五、关于《三苏全书》

 

    川大古籍所《儒藏网》“舒大刚”条“主要科研成果”之“二、近年主要成果”之“(五)古籍整理”之“8、《三苏全书》(820万字,全20册),语文出版社,主编”。中国孔子网(已删)、国际儒学联合会(舒为理事)网、巴蜀文化网均有类似简介。

    这就给人以他是此书唯一“主编”的误导。事实是,我是此书的第一主编,舒大刚是第二主编。长达110页的导言是我写的,并由我单独署名。全书共11062页,我整理完成6125页,占全书55%。其余一小半是舒大刚或由他组织人完成的:舒大刚单独署名的只有《论语说》、《老子解》两种,共260页,占全书2.1%;而与人合作完成1498页,按他完成一半计,仅占全书18%;其余是舒组织其他人员完成的。

 

 

六、凭空杜撰一本《三苏论著篇目索引》

 

    川大古籍所《儒藏网》“舒大刚”条“主要科研成果”之“二、近年主要成果”之“(四)工具书”之“3、《三苏论著篇目索引》(索引),语文出版社,2001年,独立”。

    这是凭空杜撰的一本书。遍查语文出版社的出版书目,找不到此书。打电话到语文出版社订购此书,他们说根本未出版过所谓舒大刚的《三苏论著篇目索引》。2001年语文出版社出版的曾枣庄、舒大刚主编的《三苏全书》20册,最后一册是署名舒大铁的《三苏全书篇目索引》。署名自由,署笔名是完全可以的。但把作为《三苏全书》附录的《三苏全书篇目索引》单独抽出来,还挖空心思地把“全书”改为“论著”,就成了“独立”的“工具书”“成果”了吗?《三苏全书篇目索引》只是《三苏全书》的附录,备查而已,脱离了《三苏全书》就毫无用处,又怎么能成为一部“独立”的“工具书”呢?川大古籍所从1987起就成立了微机室,古籍所所有大小项目(包括《全宋文》)的排版都是由微机室完成的,目录由微机自动生成,利用索引编纂软件,可以自动生成笔画、音序、四角号索引。如果舒大刚的《三苏论著篇目索引》就是《三苏全书》最后一册署名舒大铁的《三苏全书篇目索引》,那又怎么能成为舒所长的“独立”的“工具书”呢?《三苏全书》凡例十一说:“为便读者检索,全书前有目录,全书后有书名、篇名笔画索引。”可见这是事先共同规划好的,怎么可能成为舒所长“独立”的“工具书”?

 

七、关于《中华大典·文学典·宋辽金元文学分典》

 

    舒大刚任学术委员的中国孔子基金会主办的《中国孔子网》“当代名家/舒大刚/舒大刚详细简介/成果简介”部分,有“四川大学古籍所承担的《文学典·宋辽金元文学分典》的编纂”一语。

(《中国孔子网》在我反映情况后,已于9月4日全部删除了“当代名家/舒大刚/舒大刚详细简介/成果简介”)

    请问舒所长,谁请过“四川大学古籍所承担《中华大典·文学典·宋辽金元文学分典》的编纂”?《中华大典·文学典·宋辽金元文学分典》是《中华大典》工作委员会和编纂委员会聘请我为《中华大典》编委,《文学典》副主编(主编是程千帆)、《宋辽金元文学分典》主编(有正式聘书为证),是由我组织人完成的。《中华大典》也是实行主编负责制,从未请过任何单位“承担”。江苏古籍出版社社长反复要求我要像《隋唐五代文学分典》那样,邀请全国宋代文学研究名家编纂此书。我说我长期从事宋代文学研究,与宋代文学研究名家都是好友,请是请得动的。但他们都是忙人,未必会亲自编纂,很可能是叫他们的助手甚至学生来编,未必真能保证质量。而且我决定直接用电脑编纂,当时这些名家一般都还不会用电脑。我于是邀请了本所四个人(包括舒大刚)和我一起各承担250万字的任务,这就成了舒大刚任所长的“四川大学古籍所承担的”项目了吗?这完全不符合事实,其手法与申报《全宋文》评奖一样,先变成“四川大学古籍所承担”,然后就变相成了现任所长舒大刚“承担”了。四川大学古籍所的人承担与四川大学古籍所承担是性质完全不同的,舒大刚玩的就是这个游戏。因为他是所长,变成“四川大学古籍所承担的”,就变相成了他承担的。

    当我在台湾讲学和因病住院期间,我也从未请舒所长代替我的主编工作,而是委托李文泽代替我工作。我在《苏轼研究史后记》中说:“当时手边最重要而又即将完成的项目是《中华大典·宋辽金元文学分典》,我请李文泽替我同江苏古籍出版社的高纪言、黄希坚保持联系,善始善终地完成《大典》的最后审订工作,因为此前一直是他协助我工作,我在台湾讲学期间更由他全权代我处理有关事宜。”舒所长在《宋辽金元文学分典》的全部作用就是他与人合作编了最后一册,怎么就成了他的古籍所“承担”的了呢?

 

八、关于《宋代文学编年史》

 

    川大儒藏网《四川大学国际儒学研究院综合规划》(筹)“三、开发机构”之“(二)儒学产业”之“2、拟开发图书”之“(5)多卷本《宋代文学编年史》(江苏凤凰出版集团即将出版)。”

    《宋代文学编年史》是我和吴洪泽从1993年起就开始编著的,怎么会成为现在川大成立儒学院的“拟开发”项目,并且连作者曾枣庄、吴洪泽的名字都没有呢?在该《规划》“2、拟开发图书”部分,凡舒大刚参与编纂者,都有舒的大名,共出现了八次(包括几种只是草拟了书名的“著作”),而对于年底就将出书的《宋代文学编年史》,却对作者曾枣庄、吴洪泽只字不提,这严重侵犯了我和吴洪泽的著作权和署名权,并给人以此书为他“儒学产业”之一的误导。《宋代文学编年史》跟儒学有什么关系?它于1993年就开始编著,当时川大古籍所连《儒藏》的名字都还没有,怎么成了现在儒学研究院的“拟开发图书”?为什么要这样弄虚作假?

 

九、最可笑的是把古人专著说成是自己的“专著”

 

    前面我以自己为例,说明舒大刚的科研成果严重失实,并说涉及其他人的是否有类似情况,我不敢说。但肯定有,如舒大刚为四川师范大学巴蜀文化研究中心的学术委员,四川师范大学巴蜀文化研究中心网站(http://www.bswh.net/ReadNews.asp?NewsID=287&BigClassName=基地概况&SmallClassName=整体概况&SpecialID=0)“舒大刚教授简介/主要科研成果/专著”就把《诸子集成补编》、《诸子集成新编》、《诸子集成续编》(共40册),把署名李耀仙主编的《廖平选集》直接列为舒大刚的个人“专著”之类。

    更可笑的是《诸子集成补编》、《诸子集成新编》、《诸子集成续编》的《后记》云:“从运筹到出版,历时一年”。“一年”完成了40册“专著”,这恐怕是古往今来完成得最快的“专著”,应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但《诸子集成补编》、《诸子集成新编》、《诸子集成续编》原书署名是 “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中华诸子宝藏编纂委员会编”,我们应该相信哪一种署名呢?

    原书署“编”似乎是准确的,因为三书40册皆为影印前人著述,连标点都未加一个;要说“专著”,也是早已死去的古人的“专著”,怎么会成了至今在世的活人舒所长的“专著”呢?顾炎武《日知录》卷一八《窃书》说:“有明一代之人其所著书,无非窃盗而已。”舒所长是否也有“窃盗”之嫌?

    原书是集体编纂,有“顾问李学勤、刘琳;策划舒大刚;选编杨世文、舒大刚;编委沈治宏、吴洪泽、吴雨时、李文泽、李勇先、杨世文、杨方杰、舒大刚八人;提要杨世文。”舒大刚的大名虽接连出现三次,但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杨世文实为此书的选编者和提要撰写者,舒大刚只是作为所长“策划”而已。而舒所长现在竟把这40册书都说成是自己的“专著”,是否有侵占其他七人成果之嫌?   

    此书请著名学者李学勤先生为顾问,并有李老的序。李老只是为“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中华诸子宝藏编纂委员会”所编的40册《诸子集成》作序,恐怕李老也不会想到舒大刚后来竟会把这40册书说成是自己的“专著”。鉴于舒大刚侵占或变相侵占他人成果很多,如果舒所长今后再请德高望重的李老作序,望李老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鉴于舒所长在各种网站上都敢如此公开的侵占或变相侵占他人成果,那么在他数以十计的各种项目申报书、评奖申报书(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中,是否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侵占或变相侵占他人成果?希望各有关项目申报审批单位、评奖申报审批单位对他所报的项目、成果的真实性加强审查。这样一个人,掌握着十多个省部级项目,纳税人放心不?

 

 

十、寄语舒所长:望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孔子真不愧是圣人,《论语·雍也》说:“子谓子夏曰:‘女(汝,你)为君子儒(君子为儒将以明道),无为小人儒(小人为儒则矜其名)。’”他生前就区别了“君子儒”与“小人儒”。舒所长现在是“国学大师”,我希望他能以孔子之言为戒。

    自儒学产生之日起,内部就发生了分化,细言之,如《韩非子·显学》所说:“孔子之后,儒分为八。”粗言之,实为两类,既有被尊为醇儒、宿儒、耆儒、名儒、通儒、大儒、巨儒、硕儒、鸿儒、君子儒者,也有被斥为竖儒、庸儒、迂儒、腐儒、鄙儒、愚儒、俗儒、谀儒、陋儒、小人儒者。而我自己更愿以真、假二字区别世之儒者:君子儒是真儒学,小人儒是假儒学。真儒学是指他们真正相信并大体实行儒家学说,假儒学、假道学则是借儒学之名以炫耀自己,贩卖私货。苏轼《荀卿论》评孔子说:“其所言者,匹夫匹妇之所共知;而所行者,圣人有所不能尽。”又说:“学圣人者,岂必其言之云尔哉,亦观其意之所向而已。夫子以为后世必有不能行其说者矣,必有窃其说而为不义者矣。”那些“匹夫匹妇之所共知”的孔子言论,连圣人都未必能完全实行,而后世一些以“圣人”自居的假儒学根本就未曾打算“实行”。判断真儒与伪儒,不是看他们说了什么话,而是要看他们说这些话的真实用意(“意之所向”),要看他们做了些什么。伪儒学的特点就是不仅“不能行其说”,而且“窃其说而为不义”,他们根据时势需要,借儒学以谋私利,其突出的特点就是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言行不一、言不顾行、行不顾言。以其所行来衡其所言,不少“儒学大师”实际是伪儒。舒所长在《儒藏总序》中说:“儒学尤其是实践的。儒学是修身之学、实践之学,伦理道德学说构成了儒家学说的核心和灵魂。”“‘信’便是要言而行之(孔子)。”讲得很好啊,但请问舒所长,你“实践”了儒学吗?你“言而行之”了吗?你在以儒学的“伦理道德”“修身”吗?前举你大量侵占或变相侵占他人成果的行为就是你对儒学的“实践”吗?你这样的人来研究孔孟之道实际是对孔孟之道的侮辱,你这样的人来编《儒藏》实际是对儒学的讽刺。

    伪儒学的危害性是很大的,《红楼梦》第一回写太虚幻境有一幅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此联可作各种不同理解,我的理解是,把“假”的说成“真”的,人们怕受骗上当,就会把“真”的也认为是“假”的;把“无”说成“有”,“无中生有”,人们怕受骗上当,就会把真实的存在(“有”)也会当作不存在(“无”)。上下联的前半句,以“假作真”,以“无为有”,揭露了社会普遍存在的假货充斥的现象;后半句“真亦假”、“有还无”,揭示了它的严重后果:“真亦假”,没有人相信“真”了;“有还无”,没有人再相信“有”了。因此,为了维护“真”,就必须识破“假”,为了维护“真孔学”、“真儒学”,就必须识破“假孔学”、“假儒学”、“假道学”。

    为了不伤舒所长的自尊心,我对他的为人好说假话,好玩权术多次作过间接规劝。一是在一次饭桌上我讲了一个故事,俄国有本小说叫《人世间》,其主人公有句名言:“没有朋友,只有有用的人。”舒所长正是这样的人,你对他有用,就是朋友;一旦无用,就不是朋友。

    近两三年我感到舒所长越来越排斥我。前举凡涉及我主编的书,他都要变相变成他的书,就是明证。前不久人民大会堂召开《中国大百科全书》修订本出版的庆祝会,此书原版中国文学宋辽金的主编是吴世昌,副主编是胡念贻、周振辅,都去世了,故约我修订宋辽金部份。我很庆幸没有约舒所长参予此书修订,否则他又会变着花样以主编自居了。

    二是我曾引《三国演义》回目“死诸葛(吓)走生仲达(司马懿)”嘲笑他,我虽然还未死,但已是七十多岁的癌症病人,离死也不远了。我辞去所长已十多年,一无钱,二无权,有什么可怕的呢?为什么要排斥我呢?你现在大权在握,可用解聘、不发奖金、少发奖金威胁人。这次我得罪了他,他就声称我已退休,我的奖金应由老干部处管。说句老实话,我根本没有把你发的那几百元、千多元的奖金放在眼里,我多写两篇文章就是了。而且你实行起来也很困难,因为你得用已经退体和即将退休的所有人为我作陪,对已退休者要通通不发奖金才行。你唯一能威胁我的是停发我的退休工资,但我估计你这一辈子都很难有这样的大权。

 

                                                                    2009-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