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爱国主义

http://book.sina.com.cn 2007年02月02日 11:41
连载:病榻杂记   作者：季羡林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爱国主义这样一个题目，不知道有多少人写了文章，做过发言。我自己在过去的一些文章中也曾谈到过这个题目。如果说我对这个题目有什么贡献的话，那就是，我曾指出来，不要一看爱国主义就认为是好东西。爱国主义有两种：一种是正义的爱国主义，一种是邪恶的爱国主义。日寇侵华时中日两国都高呼爱国，其根本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正义的，一个是邪恶的。如果有人已经做过这样的论断，那就怪我老朽昏庸，孤陋寡闻，务请普天下大方家原谅则个。

　　我既不是哲学家，也不是思想家，但好胡思乱想。俗话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希望，这一句话能在我身上兑现。简短直说，我想从国籍这个角度上来探讨爱国主义。按现在的国际惯例，每个人都必须有一个国籍。听说有人有双国籍，情况不明，这里不谈。国际法大概允许无国籍。二战期间，我滞留德国。中国南京汪伪政府派去了大使。我是绝对不能与汉奸沾边的，我同张维到德国警察局去宣布自己无国籍。

　　爱国的国字，如果孤立起来看，是一个模糊名词。哪里的国？谁的国？都不清楚。但是，一旦同国籍联系在一起，就十分清楚了。国就是这个国籍的国。再讲爱国的话，指的就是爱你这个国籍的国。

　　如果一个国家热爱和平，决不想侵略、剥削、压迫、屠杀别的国家，愿意同别的国家和平共处。这样的国家是值得爱的，非爱不行的。这样的爱国主义就是我上面所说的正义的爱国主义。反之，如果一个国家，特别是它的领导人，专心致志地侵略别的国家，征服别的国家，最终统一全球，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样的国家是绝对不能爱的，爱它就成了统治者的帮凶。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是相通的，是互有联系的。保卫世界和平是两者共同的愿望。

　　要举具体的例子嘛，就在眼前。二战期间，西方一个德国，领袖是希特勒。东方一个日本，头子是东条英机。两国在屠杀别国人民的时候，都狂呼爱国主义。这当然就是我上面所说的邪恶的爱国主义。两个国家，两个头子的下场是众所周知的。

　　这种情况已经是俱往矣。然而到了今天，居然还有一个大国，亦步亦趋地步希特勒、东条英机的后尘，手舞大棒，飞扬跋扈，驻军遍世界，航空母舰游弋于几大洋。明明知道，别的国家是不可能从外面进攻它的，却偏搞什么导弹防御系统。任何国家屁大的事，它都要过问。不经过它的批准，就是非圣无法。联合国它根本看不起，它就是天下的主人。

　　有这个国家国籍的人们的爱国主义怎样表现？这个国家，特别是它的领导人值不值得爱？这是有这个国家国籍的人们要慎重考虑的问题。我一个局外人不敢越俎代庖。

　　2002年12月27日

谈爱国

国家是为人而建立，而人不是为国家而生存。——爱因斯坦

要让我们爱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应该可爱才行。——爱德蒙·柏克

爱国主义：一堆随时可以被任何野心家所点燃，去照亮他的名字的易燃垃圾。——安卜罗斯·皮尔斯

恶国家甚于无国家；……我们爱的是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不是人民为国家做牺牲的国家。——陈独秀

每当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爱国主义的破旗就又散发出臭味来。——列宁

爱国主义是无赖最后的避难所。——塞缪尔·约翰逊（Samuel·Johnson）

爱国主义就是积极地为了微不足道的原因杀人并被杀。——勃特兰·罗素

爱国主义是超越于原则之上的对于不动产的一种专横的崇拜。——-乔治·简·纳森

除非你把爱国主义从人类中驱逐出去，否则你将永远不会拥有一个宁静的世界。爱国主义是一种有害的、精神错乱的白痴形式。爱国主义就是让你确信这个国家比所有其他的国家都要出色，只因为你生在这里。——乔治·肖伯纳

当爱国主义涉入认知领域时，是一个应该被扔出门外的混小子。——阿瑟·舒本华

那些没有自尊的人仍然可以是爱国的，他们可以为少数牺牲多数。他们热爱他们坟墓的泥土，但他们对那种可以使他们的肉体生机勃勃的精神却毫无同情心。爱国主义是他们脑袋里的蛆。——亨利·大卫·梭罗

民族主义是我们的乱伦模式，是我们的偶像崇拜，是我们的疯狂。“爱国主义”是它的迷信崇拜。不必说，我所谓的“爱国主义”态度将自己的国家置于人道之上，置于正义与真理的原则之上。——埃里克·弗罗姆

来源：网络

别给女人谈爱国

　　女人就是这样,在爱面前成为白痴,忘掉了“爱”之外的任何东西，包括所谓的“崇高使命”。天性也！

　　女人是没有强烈的国家和民族观念的。

　　我知道这话我一说出口，就会遭到很多人的质疑。男人会皱眉头做深思状，还要企图用辨证唯物主义一分为二的观点来反驳我；而女人呢？首先会发愣，然后会习惯性地破口大骂——谁这么说的？怎么这么缺德？——呵呵，这是典型的条件反射，人的自我保护本能。如果有人想歇斯底里地大骂，或者像骂街一样跳起来骂，那就是弱者的表现了，只有弱者才有这样强烈的被欺辱的观念。

　　就一个人而言，我相信其性格虽历经沧桑也终究是无法改变的。即便他（她）的性格或许在外人看来完全变了，但本质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情，那种看上去的改变只是一种比较艺术化的伪装罢了，是故意演给别人看的。是掩耳盗铃式的自我欺骗，或者说就是逃避自己。所以，如果其人性格与以前截然相反，那还有一种巨大的可能就是他（她）把原先的“我”埋藏得很深，但埋藏了并不是消失了。就好比是一粒种子被种在了土壤里，人们看不见它，但土壤知道它的存在。有朝一日它还会发芽的，开出凄然无比的花。爱尔兰女作家伏尼契笔下的悲剧人物牛虻不就是这样一个典型吗？十三年前作为神学院一个懵懂少年的“亚瑟”，俊朗，单纯，胆小，对教父蒙太尼里充满爱并深信不已；十三年后作为一个自由战士的“里瓦雷兹”，倔强冷酷，疾恶如仇，隐藏自己的身份，经历甚至是爱情……但当他被捕执行枪决之后，他最终还是还原了自己，十三年前的那个心地善良敏感多情的少年又出现了，面对已是红衣主教的生父，潸然落泪。这个事例虽是小说，但依然具有典型性。中国有句古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经验适合所有人，女性自然更不例外。与男性的果断，勇敢，不拘小节，目光远大，血性，理智相比，女性就明显有点孱弱了——她们犹豫，胆小，目光短浅，是非难分，思想狭隘，温柔多情，过分重视细节，喋喋不休，视爱情为一切。两者完全相反。有人认为性格可以决定人的命运，我认为这个说法有合理的地方，但同时我也不否认，性格完全可以左右人们做事的风格，也就是说，性格在人的行为处事方面有着潜在的指导作用。女人的天性当然会成为她们行动的潜准则。唐代诗人杜牧的名诗《泊秦淮》是这样写的：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首诗歌大家应该比较熟悉，全诗上下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忧国意识，纸碎金迷之地金陵上演亡国的靡靡之音，让杜牧很是感慨。诗中的第三句“商女不知亡国恨”，尤其值得思考，为什么不知道“亡国之恨”的是“商女”而不是别人（比如说“杜牧”）呢？其实也不能完全责怪她们，她们本是女性，与庞大抽象的“国家”，“民族”，“政治”，“战争”等相比，女人，尤其是以卖唱为生的伶人商女，她们对金钱和衣食的把握更加容易和迫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与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干系呢？她们或许会这样认为。其实，不仅是杜牧诗歌中的商女不知道亡国恨，古往今来的女性又有几个懂得“亡国之恨”这个沉痛沉重的东西呢？说白了，这个有点让人唏嘘的现象背后还是有着必然的原因。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贞妇烈女式女性爱国者压根就没有几个，能提到名字的女性也大多具有严重的男性化性别倾向。法国的圣女贞德，中国的鉴湖女侠秋瑾虽英勇，崇尚自由，却缺乏女性的细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让女性爱国真不容易！她们自己难以做到，就算是勉强做到了，人们通常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总觉得味道不正。其实，女性很多时候只是政治，战争的附加品，她们就像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小小蚂蚁，被历史的洪流席卷着盲目漂移。有的时候被利用，有的时候被抛弃，有的时候受重视，有的时候遭蹂躏。中国历史上一再出现过的和亲政策是最好的证明。相信，当年踏上荒凉草原西去的王昭君内心应该是别样的滋味吧？而康熙皇帝的爱女蓝齐儿在穿越戈壁的时候也应该有着和戈壁同样苍凉的心态吧？她们想得最多的恐怕不是什么大汉大清与外族的和睦，而是对亲人的牵挂和对自己命运的忧虑吧？在这个前提下，她们要诅咒什么埋怨什么或者有什么有失体统的举动和言语就完全正常了。而男人在背负责任的时候将会是另外一个样子，责任越大，他们的表现就越像样子，就越坚强，越容易忘掉小我，最终不辱使命。当年出使西域的苏武和张骞就是最好的榜样。

　　最近，网络上出现了一个让人厌恶的“辽宁女”张某，她通过视频漫骂四川灾区人民，引起了全国网民极大愤慨，我也愤慨，但我知道，目前像这样的女子，或者说有这样的心态的女子不在少数。她们关注自己要比关注别人尤其是大是大非要积极得多。因为前者是显见的，而后者却八竿子还打不着。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东西她们会觉得很遥远，遥远的事情对她们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不仅如此，因为女人在很多重大事情上的反应迟钝甚至是弱智，她们往往会成为被别人利用的道具，阻碍进步，混淆视听。火炬传递期间有个叫王什么的女留学生站在藏独分子的一边，公然攻击中国政府，其言其行让国人深恶痛绝。幼稚可笑的她俨然一个受人利用的木偶，她根本就不知道，在西方人的眼里她依然是个黄皮肤的华人！政治的民主或不民主在重大国事面前应该让位给民族尊严了！没有民族尊严的人会被人不齿。她和西人站在一个队列里，还是被西人瞧不起。如果再整理一下近年来国内发生的一系列的丑闻，大多都是由女人搞出来的。S?H?E在兰州的分裂言行；赵薇的日本军旗装事件；李湘的绵延不断的绯闻；阿娇的秽照；张筱雨和汤芳的伪人体艺术；地震期间临阵脱逃的中央电视台女记者的可恶行径……每一个例子都让人咋舌并愤怒！她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能给社会增加麻烦，给别人添堵。李安的电影《色戒》更能说明问题，王嘉芝等一群爱国学生原本想通过肉身骗去汉奸“易先生”的信任，进而做一件为国除害的有意义的事情。她在前期的工作可谓忍辱负重，不曾想到了关键时刻她却动了恻隐之心，做了愚蠢的事情。结果可想而知，她本人连同同伴都白白送了命。而“易先生”依然是狡猾的“易先生”。女人就是女人！我们经常说的“妇女儿童”这个词语，其实很有见地，妇女和儿童太相似了，思想不成熟，幼稚，而且身体弱小，经不起大风大浪，但凡大灾大难面前，他们作为弱者常常成为受保护的对象。但儿童尚有受教育易改变的希望，她们却已经丧失希望。不过，她们在模仿方面是男人远不能及的，现在社会所谓的流行时尚主要是由女人引领起来的，什么韩国的美容术，假睫毛，打耳洞，爆炸式的发型等离不开她们的“功绩”。

　　爱国，对女人来说是个大得无法掌握的名词。所以她们本身不会自发地显示出所谓的“爱国热情”，爱国不及爱一个具体的东西来得实在。中国在古代谈到妇女的婚姻的时候有一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封建社会妇女在婚姻上的无奈，但这句话其实对女人一直是受用的，很能反映她们做事情的心态——不管那么多，先爱了再说。当然，这个“爱”指的不只是爱情。最后以舒婷的诗歌作为文章的结尾，并间接印证我的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