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i social官网卫衣:对资本主义发展历史进程的重新审视

第23卷第2期
2003年6月
西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NORTHWESTERN POLYTECHNIC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Vol·23 No·2
Jun·2003
 
对资本主义发展历史进程的重新审视
文洪朝
(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济南　250022)
摘　要:当代,资本主义所有制并不是处在它的鼎盛阶段、高级阶段,相反,却是正在走向衰退。其实,资本主
义所有制的发展完善在业主制阶段就已完成,因而它的高级阶段早已过去。资本主义的衰退可以从两个方面
来考察,一是从要素稀缺的变化过程来看,三是从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的变化过程来看。
关键词:资本主义;衰退;知识要素;所有制关系
中图分类号:F1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447(2003)02-0023-04
　　由于世界上许多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一直处
于上升时期,因此,现在在对资本主义发展历史进程
的认识上,有很大一部分人错误地据此判断资本主义
正处在它们的“黄金时期”、“成熟时期”,目前才到达
资本主义发展的高级阶段。由此错误地认为,1848
年马、恩的《共产党宣言》对资本主义丧钟已经敲响的
预言为时过早。其实,这些同志只注重它的经济的发
展,而忽视了在所有制关系上资本主义自身已经发生
和正在发生一场静悄悄地革命。资本主义从简单协
作、工场手工业中产生,进入机器大工业之后,在业主
制阶段就已经发展完善。股份制经理企业的出现,使
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自身发生革命,标志着资本主义
生产关系已经开始走向衰落。因而,现在资本主义发
展不是处在它的高级阶段,而是处在它的衰退阶段。
下面就对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进程试做一个具体的
分析。
一、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在业主制历史阶段就已
得到发展和完善
由于机器大工业的产生,发生了劳动分工性质的
根本变化,使得把小私有制变成大私有制成为可能,
从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诞生,出现了产业资本化和资
本产业化,资本成为资本主义社会占统治地位和维持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再生产的最主要、因而是最稀缺的
生产要素,业主企业因而也成为作为最稀缺生产要素
的资本的适应性存在形式。这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
方面。
第一,马克思分析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特点是以
业主企业为模本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特点在业主
企业里得到最完整地体现。由于在资本主义社会里,
随着资本的稀缺,资本越来越集中在少数资本家手
里,而大多数人成为除自己的劳动力外一无所有的自
由人,这就决定了拥有资本的资本家要拥有更多的财
富,就必须到市场去购买回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在生
产过程中通过对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占有和支配,实
现对雇佣劳动的榨取,从而取得对工人创造的剩余价
值的全部占有。而劳动者由于除自己的劳动力处一
无所有,要想和自己不拥有的生产资料结合来维持自
己的生存,就必须把自己的劳动力出卖给资本家,集
结在资本家的工厂里被迫接受资本家的剥削、压榨,
于是资本主义的生产就开始了,从而资本主义生产关
系的生产也开始了。而且通过这种业主企业的扩大
再生产,也不断地再生产出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
第二,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制度的历史进步性也
是以业主企业为依据的。指出与孤立、分散的小生产
相随的小私有制被与协作劳动的大生产相随的大私
有制取代是生产力发展的自然结果。马克思在《资本
论》中描述了“以各个独立劳动者与其劳动条件相结
合的私有制被资本主义私有制,即以剥削他人的但形
式上是自由的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所排挤”[1](P831)
的过程,这一过程就是“人个的分散的生产资料转化
为社会的积聚的生产资料,从而多数人的小财产转化
为少数人的大财产”[2](P830)的过程。这是所有制关
系上划时代的革命。这种业主企业形式,使社会生产
力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因而资产阶级在它统治
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它所创造的生产力比以往一切
历史时代所创造的全部生产力的总和还要多,还要
大。
第三,马克思也是从分析业主企业的弊端,揭露
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从而预言资本主义已经开始走向
灭亡的。由于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
 收稿日期:2002-07-19
　作者简介:文洪朝(1966—),男,山东济南市人,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各个企业生产的有组织
性和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使得资
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不能容纳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经济危机不断爆发,社会生产力遭到极大破坏,从而
出现政治危机、社会危机。因此,资本主义的丧钟就
要敲响了。
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一是最能反
映资本主义所有制特征的历史阶段就是业主制阶段
(业主企业形式既包括业主企业,也包括合伙企业);
二是资本主义所有制在业主制充分发展之后,由股份
制开始走向衰亡。下面重点探讨第二个方面。
二、资本主义所有制经过业主制,由股份制开始
走向衰退
这个问题主要从两个角度来看,一是从要素稀缺
的变化过程来看,二是从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变化过
程来看,先看第一个方面。
(一)从要素稀缺的变化过程来,资本主义经济
制度随着知识要素地位的上升从而资本要素稀缺性
的下降而逐渐衰亡
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发生、发展的进程是由资本要
素的地位上升、成为最稀缺要素决定的,因而资本主
义经济制度的衰亡同样也会由资本要素稀缺性的下
降最终处于次要地位而决定。资本作为生产要素,直
到19世纪未不仅仍然代表着最先进的生产力,而且
也是最稀缺的生产要素。但是人类社会生产力的性
质会进一步演进,最稀缺的生产要素将发生新的变
化。正是从上个世纪未开始,知识作为一种更先进、
更重要的生产要素在生产过程中出现。正是知识作
为生产要素的出现,使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开始发生
部分质变,从而使之开始衰退。下面就知识要素地位
逐渐上升、资本要素地位逐渐下降这一过程作一简要
的描述。
1.知识从属于资本阶段
在业主企业制度下,知识从属于资本。尽管业主
企业也需要知识,但是就经营管理知识来说,它是资
本家的必备条件;就生产技术方面的知识来说,它又
从属于劳动要素,因而还不是一种独立的生产要素。
因些资本雇佣劳动的特征就比较典型。
在起初的股份公司里,知识仍然从属于资本。公
司股份仍然被某一个大资本家或某一个家族所控制,
只是融资方式从债权融资转变为股权融资,剩余索取
权和剩余权还基本上控制在某资本家或家族手中,这
时的股份制企业与业主企业相比,对剩余权的支配并
没有发生本质上的变化,这也是许多学者断言股份制
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所有制性质的主要原因。因此,
严格地说,资本主义所有制并不是在步入股份制阶段
之后就马上开始衰退的,而是在股份制中出现了经理
企业之后,即下一个阶段才开始的。
2.股东为主的股东与经理的联合所有阶段
由于生产的发展,在大型现代企业中,管理日益
复杂化,对经营管理才能的要求大大提高,逐步形成
了将管理经验上升为管理知识的需要,经营管理知识
的专业化程度大大上升,拥有资本的资本家已没有能
力管理生产。管理知识从资本运营知识中分化独立
出来,并且与资本运营知识中仍然由资本所有者所拥
有的投资知识,形成高度互补的关系,资本分布与经
营才能的分布出现了不一致,拥有投资知识的人与拥
有管理知识的人的分布也出现了不一致,由此产生了
拥有并依赖这种理论知识的职业经理阶层。这时,知
识已成为一种独立的生产要素,并与资本一起成为稀
缺要素,不拥有资本的经理阶层由于其对企业的经营
管理而参与了企业剩余索取权的分配。这表明知识
作为一种独立的生产要素已经开始分享企业剩余,而
不再由资本独占。从而表明资本的稀缺性已开始下
降。当然资本此时仍然处于最稀缺要素地位。因此
这时的企业就是资本所有者与主要经理者联合所有
的企业,尽管资本所有者还在联合所有中占据主导地
位。
经理企业的出现是资本稀缺性下降、知识要素重
要性上升的标志,也是资本主义所有制开始走向衰退
的标志。
3.经理为主的经理与股东的联合所有阶段
由于社会经济条件与知识的进一步发展,管理的
更加复杂化,已使管理知识的重要性超过资本,成为
企业中的最稀缺生产要素,尽管这时资本仍然是十
分稀缺的生产要素。这时,资本要素最关心的剩余控
制权,实际上都已经掌握在经理手里,经理因而成为
剩余权利的主要控制者。在这类企业中,员工拥有的
有利于市场开拓、新产品开发等方面的知识也显得越
来越重要,公司企业中与此相关的知识与经理的管理
知识之间也形成一种高度互补的关系,因而某些员工
也拥有了或多或少的剩余控制权。这是资本主义所
有制进一步走向衰亡的阶段。1930年,伯利和米恩
斯对美国200家最大公司调查表明,由经理控制的公
司占公司总数的44%,由经理控制的资产占公司总
资产的58%,这时“经营者支配”已占重要地位。在
上个世纪60年代初,美国学者拉纳运用伯利和米恩
斯同样的分析手段和方法,对美国200家最大的非金
融公司的所有权和控制权状况进行调查表明,到
1963年,上述两项指标分别达到84·5%和85%,分别
增加了40·5和27个百分点。[3](P32)经营者对公司
资产的控制在大公司中已成为普遍现象。
4.以知识所有者为主的知识所有者与股东的联
合所有阶段
24西北工业大学学报第23卷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经济信息和知识技术以
及接受、利用、加工创造这些信息和技术的企业职工,
在整个财富创造过程中越来越重要,使得知识所有者
的地位比经理还重要。因为经理不再由资本来雇佣,
而是由知识所有者雇佣。资本的重要性越来越低,企
业经营的信息化、知识层次越高,股东投入所占的份
额就越小。企业新上时,由股东提供的货币资本及实
物资本是财富创造的开始和前提,但到企业经营并赢
利时,财富的创造已不只是股东的投入,而是股东、管
理层、操作层、一般职工共同努力、投入的结果。企业
的成败或财富创造的多寡快慢更多地取决于相关利
益者的共同努力。信息社会的企业雇员贡献的是人
的知识、技术、信息处理的能力,传统资本不但无法取
代,甚至可能出现雇员炒老板鱿鱼的情况。
(二)下面再从第二个方面来看,即从当代资本
主义所有制关系的变化认识资本主义的发展进程
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
面:一是所有权作为生产的主体支配劳动、控制财产
的能力的变化;二是剩余索取权或者说产品的分配方
式的变化,因为马克思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产品的分
配只不过是生产条件分配的背面,而正是在分配领
域,一个社会的经济利益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
首先看第一个方面,即所有权作为生产的主体,
支配劳动、控制财产的能力的变化。
资本主义所有制关系在这方面真正实质性的变
化是在管理知识成为一种独立的生产要素从而出现
了经理企业之后。这时,与股份制“两权分离”对应的
经济事实是:资产的所有者把产权的具体形态即占
有、支配、使用权出让,自己只保留产权的抽象形态即
所有权,并从财产的占有、支配、使用者手中取得出让
占有权的价格或收入。这种价格或收入就是股东所
获利益。在经理企业里,它仅仅作为资本所有权的报
酬而存在,仅仅具有保留所有权的经济意义而已,而
作为法律上所有者的股东对企业财产的占有和使用
越来越不可能,对财产的控制也越来越弱化。美国学
者丹尼乐·贝尔在他的《后工业化社会的来临》一书中
为我们描述这种弱化的具体情况。主要有以下几条:
1.“在今天股票所有权的模式下”,“特别是随着公共
基金、抚恤基金和信托基金的增长”,“股东往往是‘进
进出出’的人,比过去远更频繁地售出和买进股票,对
企业已经没有什么连续性的利益”,“虽然这种‘用脚
投票’的方式对企业管理者是有用的制约,但是它们
也就成了某种形式的制衡力,而不是原来历史意义上
的所有权”。在这里,“所有权主要是一种法律上的虚
构”,而“真正的企业主都是直接地并在心理上与企业
的命运息息相关的人,这种情况更适合于公司的雇
员,而不是股东”。2.“现在团体投资人一般在美国主
要公司现有的股本证券中占有愈来愈大的比例”,“许
多以前的股东现在只能与公共基金、抚恤基金和信托
基金机构打交道,他们与企业联系的链条更长了,阻
断更多了”。3.如果说“一个股东就是一个企业主,因
为在理论上,他提供了资本并承担了风险”,那么,在
“今天只要少部分的公司资本是通过出售股本而筹集
起来的,而更大部分资本是靠企业自身的成功而自我
筹措的。”[4](P327-329)尽管贝尔的上述描述还不可
能代表西方发达国家的普遍现象,但至少在一定程度
上已经说明股东的资本所有权正在与企业的“职能”
相分离,存在于某些股份公司中的股东,实际上越来
越是一个在财产占有方面被动消极的角色。这种股
东仅仅靠资本所在权获取利息,那他就不再是真正意
义上的资本家了,因为按自己提供的的生产要素获取
报酬,是任何市场经济社会必然的、合理的分配制度,
不能反映社会制度的属性。因而这种股份制公司就
不再反映资本主义的所有制关系。
那么,在资本所有权逐渐弱化,从而资本支配、控
制权弱化的同时,资本的控制权转移到哪去了呢?随
着股份企业财产的社会化,尤其是知识要素地位的上
升,我们不难发现劳动和所有权关系发生的深刻变
化:从所有权购买劳动,支付劳动价格,变成经营或劳
动购买产权,支付产权价格。因为,在股份制中,虽然
是所有者用财产购买股票,但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经
营或劳动主体用股票购买产权,股票只是取得产权收
入的凭证,产权才是生产主体对财产的支配使用权。
因此,这个买者和卖者的易位,又引起另一个深刻的
变化:从所有权作为生产的主体支配劳动,变成经营
或劳动作为生产的主体支配产权。这就使劳动者与
经营者成为财产的真正主人,开始支配资本。
现在再来看第二个方面,即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
家分配关系的变化。
在典型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资本家把工人的
劳动仅仅看作是纯体力的原始劳动,因而只付给工人
相当于他劳动力价格的工资收入,而企业的全部利润
则被资本家无偿占取,就是说工人只参加企业一般收
入分配,而不参加企业纯收入分配。但是从60、70年
代开始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分配关系发生了变
化。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随着技术的进步,经济的发展,西方许多经
济学家发现,劳动产出的增长取决于劳动者人力资
本,并随劳动者知识与技能的不断获取而增大。劳动
者不但是作为原始劳动的纯体力的所有者,而且更重
要的还是具有知识与劳动技能的人力资本的所有者。
因而,按道理,劳动力作为人力资本的所有者应该和
作为物质资本的所有者一样,参与剩余收益的分享,
即通过参加企业的纯收入分配而获得剩余收益。
25　第2期文洪朝:对资本主义发展历史进程的重新审视第二,由于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增加,全
球性的企业竞争日益激烈,知识和人力资本日渐成为
企业竞争能力的关键。如果无限制地提高工人报酬,
势必影响生产成本(竞争力)和投资者积极性;如果不
提高职工报酬,就可能失去优秀职工和影响职工积极
性,两者对于企业来说都不是最佳选择。如果既让职
工参与企业一般收入分配,又参加企业纯收入分配,
就有可能使职工和企业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职工和
企业共同承担亏损风险,共同分享企业利润。这样企
业和职工的收益都能得到保证。因而,70年代西方
企业的股权结构随之发生了变化,形成为包括资本股
权、普通知识股权和职工股权的新型企业股权结构,
其中普通知识股权和职工股权的比例快速上升(80
年代西德鼓励职工持股占公司股份的比例可以高达
20%,1985年法国规定非上市公司职工的持股可以不
超过20%)[5](P108-112)。于是,一种新的企业分配
模式就自然而然的诞生了。
企业新的收入分配模式具体讲主要有以下几种:
1.企业利润分享制。它是指职工(人力资本)获
得与资本所有者(股东)相同的纯利润分配权。实行
利润分享制的企业定期按一定比例将企业利润分配
给职工,利润分享制从60、70年代在法、美两国流行,
到70、80年代,已经得到快速发展。
2.企业价值分享制。就是企业将自己的股票分
别给职工,作为劳动报酬或利润的一部分,职工可以
享有股份分红权,也可得到股票价值上涨带来的收
入。70年代,股票期权成为价值分享制的重要形式,
即企业分配给职工一定数量的股票优先购买权,职工
可以在股票市场价格高于规定的价格时购买,差价部
分由企业支付;若职工买进后随即卖出,就可以获得
股票价格差价带来的收入,这就分享了企业市场价值
增加产生的收入。企业分享制在美国的高新技术产
业比较流行。
3.企业所有权分享制。它是指企业职工通过持
有企业一定份额或全部的股份,同时以职工身份参加
企业一般收入分配和以股东身份参加企业纯利润分
配的一种企业收入分配模式。职工既是企业的员工,
也是企业的股东,是企业的所有者。持股职工与企业
其他股东一起共同分享企业经营收入。这种分配机
制在20世纪70年代在美国、西欧和日本都被广泛采
用。
4.企业管理权分享制。就是指企业职工参与企
业经营管理的一种企业管理模式。如果按照以往所
有权制度,没有企业资产所有权也就没有企业管理
权。然而,在这种企业里,没有企业资产所有权的职
工也可以根据法律和有关规定参与企业管理,代表全
体职工利益。由于职工参与企业管理,必然就对企业
的收入分配产生影响。企业管理权分享制的最大特
点,就是职工的管理权来自法规、习惯或惯例的力量,
而不是来自企业所有权或所有权的授权。
在一定程度上,企业分配模式变化的实质是知识
资本、人力资本逐步获得与股东资本相同的分配地
位,这种由知识资本和股东资本具有相同分配地位所
决定的收入分配,相对于工业社会由资本雇佣劳动和
购买技术所决定的收入分配,无疑是收入分配发展史
上的一次革命。
综上所述,我们对资本主义的发展就有一个比较
完整、客观地认识了。尽管时至今日,在西方发达资本
主义国家中仍然存在着作为家族的私有者牢牢控制公
司的情况(甚至为数不少);也存在着私有者通过控股
形式实际操纵股份公司的情况;在利润分享制中,工人
利益分配在纯利润分配中的比例还比较低(80年代,美
国90%的大公司和70%的小公司实行年度分红计划,
普通职工得到的利润分红的红利约占工资的5%)[6]
(P463),工人持股在企业总股份中的比例也不高(最高
也不过20%);但是,我们也不会看不到,在许多时候,
许多场合,资本已仅仅作为所有权而存在,失去了原来
资本所有制的意义。就象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占所
有制统治地位的土地所有权在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后也
只是具有简单的所有权意义一样,不再反映原来所有
制的性质。尽管这种情况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还
不普遍,但是,一个无可置疑的事实已呈现在我们眼
前,那就是资本主义所有制已进入衰退阶段。同时,我
们也看到,在资本主义衰退的过程中,一种新的所有制
正在它的躯体内萌芽、诞生,那就是全世界无产阶级渴
盼已久的共产主义公有制。因为,在这个衰退过程中,
我们看到,尽管此时的所有制是以私人产权为基础,但
是,它却明显地具有公有制的性质。或许,西方国家的
共产主义公有制要由资本主义私有制,然后经过以私
人产权为基础的公有制最后方能实现。当然,它的出
现可能还需要一个漫长过程,但是,我们的确从资本主
义的衰退中看到了曙光。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2]　高峰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所有制研究[M].北京:
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
[3]　[美]丹尼尔·贝尔.后工业社会的来临[M].北京:商务
印书馆,1984.
[4]　李长久,钱文荣.股份制:全球企业发展大趋势[M].北
京:新华出版社,1998.
[5]　[美]加里·德斯勒.人力资源管理[M].北京:中国人民
大学出版社,1999.
26西北工业大学学报第23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