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后人在清朝的待遇:总想为你唱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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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为你唱支歌

——致鲁迅先生

 平度市开发区高级中学    于萍    2010年7月27日 16:21
 

少年的时候就认识了你,在文里、在诗里、在他人的记忆里……

学着闰土的样子,我也扫地、支箩、捕麻雀。自家的菜地也称为“百草园”,黄鼠狼跑过也会怀疑是不是“猹”。

品着你的诗歌,不懂装懂,也学你“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发“惊雷”。

想着你(说)的样子,我也曾将头发盘起,形成一座高高的“富士山”……

 

青年的时候我开始了解到您。在大学的课堂里,在学校的阅览室里,在桌上的教参书里;在阿Q的正传里,在鲁镇的酒店里,也在祥林嫂的絮絮叨叨里……

您的思想很高深。您总是站在高点,“居高临下”,“从容不迫”,将问题看得很远;您总是入得很深,一针见血,独抒己见,揭人性,逼灵魂……

您的生活很无奈。那个时代,黑暗弥漫,恐怖笼罩,混战连连。您奋笔直书,却遭封捕与攻击。您曾“挈妇将雏鬓有丝”、“梦里依稀慈母泪”;您曾“破帽遮颜过闹市”“躲进小楼成一统”;您也曾“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但您的斗性不减,韧性不衰!……

您的感情很丰富。您大爱大恨,敢爱敢恨,爱得深,恨得切;您“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您的文笔很犀利。反讽的语言,幽默的手法,就是你进攻与反击的武器。匕首与投枪,直刺入敌人的心脏里……

……

先生,我真的很佩服您。

 

可是,我的学生不喜欢您,有些人也不愿提起您。

他们说您的思想太高,内容太深,让人难以揣摩;

他们说您的时代太杂,时间太远,让人难以想象;

他们说您的语言太古,文白间杂,让人难以理解;

他们说您的风格太独特,个性太强烈,让人畏而难近;

好多人都在说,好多人都在说……

 

也许这真的是先生您的错……

其实这真的不是您的错,也不是学生的错。

前人、专家说得太多,评得太多,探得也太多。结论太多,定论更多。很全面,很深刻,也很权威。学生们还能再有什么可说?再有什么可探?如同石人蜡像,摸烦了也就不想再摸。其实这也不应该是前人、专家的错。

 

不惑的今天,我试着去理解你,并想悄悄地靠近你。

我不会因为你直视社会黑暗就不敢直视你,我不会因为你看到我的恶性就排斥你,也不会因为你文笔犀利就害怕你。你拂开黑暗会让我擦亮双眼引起“疗救的注意”,你揭出我的恶性会让我变得更加“美丽”,你对他人的批判也是为了让我更加真善。可能我改变不了别人,但我可以改变自己!

 

我欣赏那个独特、个性的你。我不仅想读出那个独特、个性的你,更想学做那个独特、个性的你。

批判过祥林嫂“你真傻”,总是说祥林嫂“不好”。可是,当我遭受到不平、不公与不正时,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怨不不停,恨个不停,就怕有人不听,就怕有人不明,就怕有人不懂,现实生活中的我,其实也很“祥林嫂”……

于是我想起那个车夫的事例。先生,其实我应该真的很像你。是你给了我勇气,让我能够剖析自己!

于是我理解了你的这一种“繁笔”。于是我又想到了你的精彩的“简笔”——“可恶!”“然而……”,甚至还有“内中”那只“破碗,空的。”先生你真的是让词语、甚至语法、标点都带上了你的感情,染上了你的悲痛!真是非此无以传神、传情、传心!

 

先生,我真的是想接过你的笔,可我又深感缺少这个能力,而且即使看到问题也想不出办法解决问题,并且会有着很深很深的畏惧。

像你那么说实话,说真话真的不容易,像你那样遭到追击我确实很畏惧,像你那样“躲进小楼”我又没有地方可去。虽然我知道揭露社会不良习气别人也会怕你,把敌人批得“狗血淋头”,他也会口吐不出,头抬不起……

先生,我真的没有那种语言、技巧的功力,我也真的没有你那股“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豪气,当然更没有你那寂寞前驱的勇气……

……

先生我是不是很没有骨气?

 

先生归来兮!不仅仅只有那个时代需要你!

 

先生,我真的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我也只好揭出我的病根,不知道能不能引起你疗救的注意?

 

先生我真的想靠近你,也想带着我的学生支持着你。在你寂寞奔驰的时候,我们会为你呐喊,使你不惮于前驱!

……

先生,总想为你唱支歌,表达我心中对你的无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