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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斗文

来源:《文史天地》2010年第1期 作者:余祯祥

 

  有这样一则笑话:三位布依好友进城相遇约到布依农家乐吃饭,在点菜之前,三人闲聊定了一个原则:每人唱一首布依山歌,歌词中必须有两个汉字组合而成的字,又要押韵,谁不按此要求唱就该谁掏钱。
  菜上齐后,第一个喝口茶,想想后唱到:一个朋字两个月,一样颜色霜和雪;不知哪个月下霜,不知哪个月下雪。唱完后,他就动手将那个鹍鸡的鸡头连脖子扭夹到自己的碗里吃。
  第二个摸摸自己的头,清清嗓后唱到:一个出字两个山,一样颜色煤和炭;不知哪座山出煤,不知哪座山出炭。唱完毕,他就动手将半边鸡弄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吃。
  第三个拍拍自己的脑袋后唱到:一个吕字两个口,一样颜色茶和酒;不知哪张口喝茶,不知哪张口喝酒。唱结束后,他将剩下的鸡完全夹到碗里吃。
  三人酒足饭饱后就起身离席,这时被布依农家乐老板拉住,要他们结完账再走。三人向老板讲了事情的经过,意思是饭菜酒钱谁都不能出。老板听后说,你们会唱,我也会唱。老板唱到:一个二字两个一,一样颜色龟和鳖;不知哪一个是龟,不知哪一个是鳖。三人听出了弦外之音,老板骂他们是乌龟王八。于是三人规规矩矩掏钱结账。
  另一则笑话是说话不离本行:同样有三位老朋友赶场时不期而遇,他们分别是教书、行医、看风水的。三人见面后非常高兴,相约到一家狗肉馆喝酒吃饭。坐上餐桌,三人闲谈时定下一条规则:每人说一段话,话中必须有天、地、东、西、南、北、三、二、一这些字,既要按顺序说,又要押韵,更不能离本行,谁按要求说对了就可以不掏钱。
  规则定好后,三人中教书先生自恃才高,最先说:天之高也,地方千里,厥住东方东方留,厥住西方西方留。南方之疆欤?北方之疆欤?三二子者出,悟道一,一贯之。语句出自四书五经,符合要求,也没有离开教书本行。
  接下来行医的说:天花粉,地骨皮,东山楂,西明利,南芍药,北口芪,姜三片,枣二粒,一药即愈,开个好药方。干啥说啥,全都是中药名,不离本行,也符合要求。
  最后落到风水先生说,他这么说道:天生一人,地打一穴,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三山二水,一龙配成,看个好茔地。也是干啥说啥,句句不离本行,符合要求。
  三人相互赞叹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就要起身离席,刚走到门口,被店主拉住,要他们结完账再走。几人向店主讲了事情的经过,意思是此顿饭谁都不能出钱。店主听后说,你们会说,我也会说,我说完后,这顿饭钱你们还得掏。三人答应了,洗耳恭听。店主老板说:我不管你天,不管你地,也不管你指东划西南来北往,吃我酒三巡,菜二味(熟狗肉和凉拌狗肉),少给一分我也不依!既符合要求,也不离本行。
  三人听罢大笑,规规矩矩掏钱结账。(作者单位:贵州省贞丰县政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