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典美食做法:悲歌长泣——心灵深处的记忆(话说文革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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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插队干部
        文革1970年后,全国开始实行干部到农村插队落户。1970年4月我的父母都被宣布到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插队落户。        我家插队的山村叫二站公社三站生产队。这个小地方当时很是热闹一番的。有驻军,有当地知识青年,有上海知识青年,有当地插队干部,有上海插队干部,驻军和当地农民还联合搞了一个“红医村”。当地插队干部全家落户的一共有7家,还有几个单人来的,上海插队干部普遍是单人来的。三站这个小地方竟然有幸迎来了上海知识青年、干部插队的总带队人x x。当时我听大人们说,x x 是上海华东师范大学的党委书记,曾当过周恩来的秘书,是行政六、七级的干部。传说周恩来曾说过,斗争x x 大会我不参加,批判x x 大会我参加。保x x 的心情可见一斑。       x x 来三站了,县革委会主任自然也来了,地区革委会主任刘某自然也少不了要前来拜访。x x也真是官大谱大,官阶不同待遇不同,在这里我是第一次领教了,也知道了在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官民平等的事,不管是文革前还是文革中或文革后。      x x 插队带来的有医生、厨师、警卫、小轿车,当然少不了司机。他在三站插队一年多,我只有幸见过这位党的高级干部一面,根本没有见过他的夫人。他的姑娘在公社中学上学,据说很傲气。我见过最多的是他的儿子x小坚,因为他当村里的“赤脚医生”经常到各家看病去。有一段时间他天天给我家的人针灸,我感觉他人很好,态度和蔼,一点也没有高干子女的架子。        x x 来三站是他自己要求的,村民们传说他要求到黑龙江省最艰苦的农村插队。然而领导毕竟是领导,面子做足了,也该走人了。于是他又要到上海知识青年比较集中的农场去了。        x x走了,又来了一个同济大学桥梁建筑系党总支书记。此人姓张,百姓管他叫“张好好”。他人长得慈眉善目,圆圆的肚子,一副和事老的样子。据他自己跟村里人说,他是山东人。解放前是一个教书先生,后来组织了一个游击队当了队长,解放军南下时跟着大军到了上海。因为当过教师,便被派去管理大学了。        有时从人的貌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张好好”自从接替x x 管事后,在村里天天都能看到他。白天吃完饭,他就村东头、村西头满街遛的,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再睡上一觉。晚饭后,“张好好”来了精神头——召开全村社员大会,今天割资本主义尾巴,明天批判“四类”分子,后天教育批判知识青年的“错误思想”。他的全部工作就是吃饭、睡觉、开批判会。至于春种、夏锄、秋收冬储,对不起,一律和他无关系,他只认革命,从不认生产。当时生产队一天劳动最高工分是10分,只值1角多钱。当时的情景真真印证了“四人帮”极力倡导的“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回过头看,当年大城市知识青年,机关、事业单位的干部,其中不泛党的高级干部插队过的农村,有不少至今还很贫穷,和小康生活水准相差甚远,极个别的农村还停留在文革时的水平。这不能不让人怀疑那场具有轰轰烈烈的冲击力的插队运动的深远意义,干部带去的不是现代化的建设本领和科学知识,而是极“左”的整人意识,高高在上的官僚意识,根深蒂固的对资本厌恶的意识。这一切都决定了我们今天的农村要想富强起来,还得从那些人早已走了,可依然存在的霉变的意识里千方百计地挣脱出来,走出文革中乃至文革前和改革初的思维定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