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芝士蛋糕用奶酪片:老涂的话儿 19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09:21:12
貂婵说的太原街舞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百花,市面上流传着一句话‘搞破鞋,去政协’,这里的‘政协’指的就是靠近区政协旁边的小百花舞厅。

  从正门进来,一股廉价的香水混合着汗味扑鼻而来,舞池中央,在迷离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目的男男女女们紧紧的贴在一起,在低吟无力的舞曲声中艰难的迈着脚步。顺着舞厅两侧的椅子我转到了厕所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厕所门口立了一块牌子‘收费十元’,有一对对男女互相拥抱着等在一旁,门开了,走出来一对接着又进去了一对,果真是开放的年代,这厕所都有了新的用途,我暗暗佩服道。

  一曲舞罢,随着四周灯光亮起,舞池中间的人们都回到了座位上,我也随便找了一个位子。

  “这旁边有人吗?”,声音不大,我头也没抬应了一句,“没人”。

  一个穿着薄纱连衣裙体型裤的妇人紧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说不好是痱子粉还是脸上抹的香粉味道,呛的我下意识的向旁侧了侧身位。这妇人像似有意无意的朝我这边又挤了挤。

  “一个人来的吗”,妇人搭讪道。

  “嗯”。

  “还挺腼腆的,下曲陪姐跳会”,妇人笑道。

  我抬起头看了眼妇人,厚厚的干粉下看不出妇人的年纪,不过至少也在三十往上,脸的两侧有两道汗迹。这形象让我一阵恶心,“不好意思大姐,我不会跳,就是过来看看”。

  “啥会不会的,这里你只要会走道就会跳舞”,妇人没看出我对她有些反胃居然套了上来。

  我刚要直接一口回绝,从右侧的厕所门口挑帘进来两人,锃亮的大脑门子,两只园眼努努着,正是老涂。再看那个女的,居然不是生物老师,年纪较老涂看起来小了很多,大约三十岁上下,身材娇小,模样倒还可以。

  “这是谁呢?”,正在纳闷,老涂搂着那个女的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连忙把脸侧向了妇人的肩头。

  “呦,小弟这会怎么了,是不是想了”,妇人在我身下摸了一把,低声笑道。

  我没理会她,直到老涂和那女人走了过去,才把头正了过来,这时灯光暗了下来,舞曲又响了起来,老涂搂着那女人转进了舞池中央。

  “怎么小弟,你认识?”,妇人注意到我在盯着老涂他俩。

  “有些眼熟”。

  “眼熟,不是吧,那娘们平时老能装了,说,你俩是不是有一腿”,妇人以为我在盯着那个女的,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把个身子压了过来。

  我的脸腾的红了,幸亏是没了灯光,我尴尬道,“大姐,你弄错了,我说的是那个男的”。

  “我说的呢,那娘们很少联系像你这样的小伙,走,大姐带你跳会”,也不等是否同意,妇人拉着我的胳膊站了起来。

  我本想拒绝,又一想也许能在这妇人身上探到些东西,便跟着妇人进了舞池。

  老涂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低着头,嘴在女人的胸口乱拱着,那女人也很是乖巧,双手在后面托着老涂的屁股,难道老涂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早出晚归的?看她的模样也不比貂婵漂亮,甚至在身材方面还差上了许多,这老涂的口味,我在心里唉了一声。

  见我心不在焉,妇人的嘴唇凑在我的耳边说道,“小弟,你想啥呢,是不是想和姐那个啊”,说着,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下摸了起来。

  即使再没兴趣,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身下也起了反应,与其说是反应,不如说是遭罪更为贴切。

  “大姐,那个娘们你认识啊”,我想分散下妇人的注意力,故意把话题转移到老涂和那个女人身上。

  “谁不知道谁啊,就那骚 货,平时装的正儿八经的,这里的老爷们没少联系,还他妈的全挑那些瞅着像当官的联系”,说着话妇人的手也没停下来。

  “小弟,姐不一样,姐就喜欢你这样的,说实话,姐在这从来还没和一个男的出去过呢”。

  “是没和一个男人出去,你是和无数个男人出去过”,我暗笑道。

  “大姐,她是做啥的啊”,我试探问道、

  “做啥我还真不知道,就知道她老来这,每次回去都有男人陪着,小弟咱别说这个了,不如咱俩去...”,妇人朝厕所方向努了努嘴。

  “大姐这地可不行,腥臊恶臭的,看着都恶心”。

  “那姐带你回家啊,姐家没人,方便”,妇人以为我也有意,大胸脯子使劲挺了上来。

  “那啥,大姐,我今个还有事,改天我来找你吧”,我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不等舞曲结束,借口去趟厕所,顺着尿道跑了出来。
  
 在小百花不远的街口有一帮从南方过来擦皮鞋的,生意很火。看了看点,距离散场还有个把钟头,我索性过去打会皮鞋,也好有个等的地。

  脚伸过去,半响,身前这个擦皮鞋的也没个动静。

  “擦呀”,我眼睛一直盯着小百花的方向,漫不经心道。

  “老板,你..你这鞋要怎么个擦法?”,擦皮鞋的是个女的,有些怯声道。

  “你擦鞋的,问我怎么擦?”,我转过头来。

  “不是,老板,你这鞋我还没有擦过呢”。

  低头我才注意到,出来时穿的是一双北京条绒片鞋,好不尴尬,“这样吧,你帮我把鞋面刷干净些就行”。

  “穿他妈的片鞋跑这来装逼,操!”,在我后侧的几个马扎上坐了几个等候的客人,一个腋下夹包的正梗着脖子斜着我。这年头有两种人喜欢夹包,一种是真正有钱的老板,一种是没钱又喜欢装富的主。看他的样子显然属于后者,我起身走了过去,那人也站了起来。

  在侧身之际,我的手肘猛的拐到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没想到我会直接发难,捂着头蹲了下去,嘴上含糊不清的叫唤着什么,我也没听,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头上。

  “你..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就别走”,我这会听清了。

  “去你妈的,我就在这等着”,上去又是一脚,这男的拾起地上的夹包,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板,你还是走吧”,擦鞋女好心道,其他等着擦鞋的早就躲了去。

  “没事,这会跑了的活,全算我的,你就给我擦,慢点擦”,我坐了回去。

  擦鞋女拿着鞋刷的手有些发抖,“没事,大姐,那逼样的都是咋呼的主,他不敢回来的”,我笑道。

  “不是啊,那人老来我这,有时候还带着一帮小流氓一起过来的”,擦鞋女抬起头道。

  我才看清她的样子,脸颊上有一些轻微的色斑,若要经过打扮,也还有几分姿色,我往身上看了一眼,这一看把我倒吓了一跳,擦鞋女穿的是一件男式肥大的汗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是开着的,脖子虽然有些被晒的发黑,可半拉胸脯却如同两只大白兔一般呼之欲出,怪不得等在她这的客人要比其他摊位的多了很多。我也有些理解刚才被我打跑的那人,原来是我碍着了人家的‘性趣’。
  (九十年代初期,洗头房,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布省城大街小巷,这擦鞋大姐成了期间的佼佼者,这是后话)。

  从远处过来一伙人,擦鞋大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老板,你快走吧”。

  “没事”,我递了五十块钱过去,“就这些了,多的算我给你的补偿”。

  这伙人越走越近,领头的正是被我刚打跑的那位。“还他妈的真来了”,随身的弹簧刀被我掖在了手里,不是我看不起这阵仗,着实和以前遇到的差得太多,只要上来被我放倒他一两个,其他的准保全跑。

  “就是他!”这人见我立在中央,停下脚步冲旁边人喊道。

  “他!我看你他妈真是活该”,旁边那人走了过来。

  我笑了,他也笑了。

  “喜子,你挺闲啊,跑这来摆场子!”。

  “妈个比的,过来!”,四喜朝身后喊道。被我打的那人走了上来。

  “你知道他谁不?我看打死你也不多,这是我兄弟,港海的老板!”,四喜特意把‘兄弟’咬的很重。

  “哎呀,早就听四喜哥说过您,看我这事整的,弟弟给您赔罪了”,这人点头哈腰道。

  见小百花那开始散场,我也没搭理他。

  “喜子,我还想找你呢”。

  四喜把众人遣了回去,“啥事?”。

  “走,到前边再说”。我和四喜到在了小百花门口的报亭旁。

  不多时,娇小女人挎着老涂走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拐去了太原街的方向。

  “你帮我跟着这两人,最好再查到这个女人的住处”。

  “行啊,这是兄弟的本行”,四喜也没问我让他跟踪是为了什么,冲我一摆手跟了上去。
  
 民族路西侧,也就是在港海对面的一片老式建筑群被市政府列入到规划范畴,我回来的时候,有工商人员正在对面逐户的进行登记。早前就听说,有香港商人看中了对面开明的地理位置,有意要在这建一个服装市场。大伙开始都没当回事,看来现在这事是真的了。

  “城子!”,正在门前观望的我,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转过头来。

  “哎呦我操,真的是你啊”,一个穿着工商制服的胖子上来给我一个熊抱。

  “方遒!你怎么在这,行啊小子,混上工商制服了”,太意外了,一年多不见胖子方遒,模样变化不大,只不过是这身制服显得人成熟了不少。

  “借老子的光呗”,方遒放开我嘿嘿笑道。

  “走走,进屋再唠”。

  “这时装店是你的?”。

  “是啊,怎么了”,我把方遒让道到了店里。

  “我就说嘛,你绝对是这个”,方遒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这才一年多光景,你都开了这么大的店了”。

  “可别泡我了,再怎么也比不上你们这些吃皇粮的不是,对了,你们这在对面登记做啥”。

  “这不,有港商和咱市合资,他出钱,咱出地,建个服装市场,我才上班就被派这来了,怎地,你要有意的话,我帮你留几个床子”。

  “好啊,这事说定了”,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对面市场要是建起来了,肯定会对港海有些影响,与其固步自封,不如把生意做出去,对于扩大再生产我还是明白一些。

  聊了一会,方遒被同事喊了出去。就在方遒走后不久,广州的谢老转来了一个电话,说是明天下午的飞机要来省城。撂下电话,我乐了,老转没说要来做啥,但肯定和这市场有关,看来买床位的钱可以省了。


  当晚,四喜除了探得女人的住处,还在无意中发现,在老涂走后不久,一个坐伏尔加的中年男人又去了女人的家。

  伏尔加?这女人还真不简单,老涂既不是当官的,也不是经商的,这女人和他图的什么呢?我的脑子里浮出了一个计划。

  “喜子,还得麻烦你”,我把那台尼康拿了出来。

  “这东西会用不?”。

  四喜接过相机,摆弄了一会,那样子比我要专业了很多。

  “好东西,好东西,前阵子我在辽宇(省城最大的相机专卖店)看上了一台305D,比你这个要差了一些,妈的,四千多块啊,看的人多,买的没有,一直没给我下手的机会”。

  “喜欢的话,你拿去先用,记着多帮我拍些她和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你不会也对她有性趣吧”,和我成了哥们后,四喜说话也随便了很多。

  “扯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老转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勇哥不知在哪借了一辆老上海,车子老点,坐起来还蛮舒服的,不到两点我和勇哥就来了,却被告知飞机要晚点四个小时左右,我俩又回到车里打了会盹。

  七点左右,老转出了闸口,从我和大勇身后抢出一人,迎着老转打起了招呼。


  “是他!”,我脱口道。

  “认识?”。

  “算不上认识,上次被金老四他们掉包的就是他”。

  老转也看到了我俩,挥手打着招呼。

  “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老转他俩走了过来。

  “潘老板,袁老板,这是我的老朋友,香港的王岚王老板”。

  我和勇哥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王岚并没有认出我,很随意的回应了一下,便拉着老转上了他那辆伏尔加。

  大勇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骂道,“马格比的,我就不信他会认不出你来,什么玩应!”。

  “上次也就一个照面,人家香港老板哪会记得这些”,我也有些生气,同是来接机的,这王岚根本没把我和勇哥放在眼里。

  玫瑰酒店,安排好住宿,我们四个在楼下的餐厅点了几个菜。王岚的眼睛一直没有正眼瞧过我和大勇。

  “王老板来省城多久了”,勇哥问道。

  “两个多月了”。

  “做生意?”。

  “前段时间一直和你们的市政府谈开明那块地皮,现在终于成了,谢老板也是为这事来的”,王岚回着话却和老转笑道。

  “这生意真不小,不过王老板好像是贵人多忘事啊”,大勇冷嘲道。

  “潘老板怎么说?”。

  “王老板是不是在华侨商店那被人拎过包?”。

  “你....”。

  “不是我,是我身边这位兄弟帮你拿回来的,看来你王老板真的是贵人眼高啊”。

  “哎呀,哎呀,我说瞅着袁老板眼熟呢”,王岚一拍脑门,走了过来握着我的手连声称谢。

  “碰上了”,我微微笑道。

  “少年侠客,见义勇为,智勇双全”,王岚一改之前高傲的态度,满嘴都是近乎献媚的词汇。

  我后来知道,他那包里,除了大量的现金,全是一些和市里签署的文件。

南方人喝酒到底不敌北方人,两圈下来,王岚和老转都有些脸红,说话也有些发潮。

  “知道这是多少吗?”,王岚伸出手来在面前晃道。我夹了一口菜,却如同咽了一只苍蝇。

  老转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笑道“五...五毛啊”。

  “五千万!,知道吗,这还不过是我服装城的基建投入,我还准备在你们商业中心建一座五星级的大酒店,不是我说大话,就你们市长见我,他得把腰哈下”。

  “哇晒,王老板果然财大气粗,看来我那几百个在你这简直就是洒洒水啦”,老转恭维道。

  “哪里话,你我是兄弟啦,我想过,精品区一百多个档口就给你谢兄啦”。

  这动辄就是千万百万的,我和勇哥相觑一视,勇哥把酒杯端了起来,“咱东北有句话,亲不亲,咱杯中酒,我再敬两位老板一杯,你们随意,我干了”。

  一杯白酒被勇哥干了下去,两人也不示弱跟着干了下去。

  “咱这做小本生意的和你大老板是比不了的,不过有啥好处别落下兄弟们就行”,勇哥借些酒劲道。

  “哪里话啦,路上我就听谢老板说,你们二位老板那都是太原街上有头面的啦,有生意自然是大家一起做啦”,王岚每一句都拉着长音。

  “那太好了,我先谢过王老板了”。

  “好啦,好啦,今天只喝酒不谈生意,不过我可以保证,好床位任你先挑,别人五万,你三万啦”。

  王岚的许诺让勇哥心花怒放,结果把自己灌得是酩酊大醉。我的酒喝的不多,对王岚的话,我说不好在哪觉得有些不对。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方遒,据他介绍;投资方要在这建一座服装城,构架和五爱相仿,可以说是五爱的一个缩小版,它的优势在于地理位置和交通方面,西邻南站,东接民族和太原。南面是中华路,这也是省城通车最多的一条街道。方遒说港商之所以在这里投资正是看中了这点。唯一与五爱不同的是,服装城里所有床位都是要先期付一半预购款。

  我算了一下,以四层为基准,每层商户二百到三百家计算,四层最多不超过千多户,每户平均三到五万,服装城总计收入不超过五千万。这还没有算开明地区老宅动迁的费用。因为服装城营运后,管理权在市政府一方。那王岚嘴里的五千万先期投资岂不是入不敷出?如此不计个人得失的一个‘伟大’商人让我是疑问重重,我把重点放在了老转身上,老转生意在广州,不可能把精力放在省城上,只要能拿到他在这的代理权,我可以不动分毫。勇哥虽然赞同我的想法,他却认为钱还是自己独赚的好,连着请了王岚几天。

  进入八月下旬,应季的秋装开始上架,因为大多服装都是在老转那上的,他这两天也基本待在店里,看到骆驿不绝的客人,老转是喜上眉梢。晌午日头很足,我到在旁边的食杂店买了两瓶冰镇汽水,回来时,老转正和一名女顾客在交谈着什么,而且还兴致颇浓。

  老转拉着长音的广东话不时逗得那女顾客嘎嘎大笑,直到走过去两人才注意到我。“呦,师母,您咋来了?”,这女顾客竟是师母貂婵,貂婵的头发挽了起来,穿的也很时髦,难怪从后面我没有认出来。

  “小城啊,你这朋友可真逗”,貂婵笑道。我不知两人都说了什么,给俩人介绍了一下。

  “袁老板,我发现你们北方女人就比南方的漂亮,就眼前这位小姐啦,如果放到香港参加选美,我可以负责任的说,绝对是三甲”,没想到老转恭维女人还真有一套。

  “我这都人老珠黄了,谢老板你这不是埋汰我吗”,貂婵说话时眼神不住的瞟着老转。

  “埋汰?”,老转不解道。

  “就是损人的意思”,**道。

  “哪有啦,我说的都是真话啦,刁小姐珠圆玉润,青春貌美,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啦”,老转的眼中闪着狼光,要是没有人在,我想他绝对有种把貂婵压在身下的冲动。

  “谢老板,像您这样有风度的男人更是让我们女人喜欢的啦”,貂婵也拉起了长音。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我越看越像是潘金莲遇上了西门庆,两人大有一拍即合之势。

  “师母,您来有事吗?”,我怕两人再说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连忙打断道。

  “啊,没..也没啥事,我就是过来瞅瞅”貂婵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老转。

  “难得今天遇到,不知刁小姐肯否赏脸,我请客啦”,来了几天,还没见老转如此大方过。

  “那...怎么好意识...要不小城你也一起来吧”,貂婵略有扭捏。

  我刚要说话,老转那嘴角一搐。

  “不了,你也看到了,我这离不开人手”。

  两人临出去时,我悄声和貂婵说道,“师母,你交代的事情还要查吗?”,我知道貂婵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

  貂婵刚要说话,老转那边催促了起来,“小城,等改天我找你再说”。

  俩人走了,我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毕竟貂婵是我师母,这要真被老转给咔嚓了,老涂那我怎么交代。转念一想,这一切还不是老涂你自找的,许你州官放火难道就不许貂婵点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