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姆 电影天堂:以醉为名【婚姻物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09:33:46
以 醉 为 名
作者:啄泥燕
编者按:看完那这篇文,我内心里感觉酸酸涩涩的。“以醉为名”——借酒来发泄,靠酒来麻痹,但那内心深处的伤痛,却又岂是靠酒就能抚平的?诚然,现今这个社会,出轨、外遇早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无论到何时,受伤的永远都是女人。本文中所描述的就是两个因丈夫出轨而被抛弃的女人,因而才借酒浇愁,想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好让自己好好发泄一顿。表面看来,女人在酒醉后,说脏话,耍酒疯,难免让人感觉有些失态。但,透过这酒疯的表层,我们又可曾看到那伤痕累累的内心?无法多说些什么,但愿女人可以坚强,无论何时都要保留自尊,活出自我!这篇情感美文很有现实意义,值得我们好好品读。
暮霭急速的升腾,人流、喧闹在车子的行驶中流逝。
姜儿蜷靠着车门,面色平静,只是眼神涣散,像只惶惶无依的小兽。霞踢掉鞋子,一只脚架在我的座椅上,还在挥舞着手臂:“去!燕子!谁说不能在晚上去?咱们就来个夜游水库!行不行?啊?行不行?”我揉一揉太阳穴努力地克制晕眩,仍然是浑身绵软,提不起一点力气,也就仍然懒懒地歪在副驾驶上。伸手在耳边晃荡的脚丫子上一拍,“啪”的一声随之响起,——好,动作还灵敏准确——“好,去!看不见没关系!谁说美丽的景物是用来看的!?宾,走,去水库!”宾掀唇,“已经在去了!”这厮,他的酒喝哪去了?眼睛依然明亮的跟星子一样,惹的人想摸摸那明亮。心随意动,可手被抓住,放在了腿上。霞吃吃的笑,脸上桃花朵朵。“宾,辛苦你了!”那厮满脸的悠然,抓着我的手在他的腿上摩挲。“为我老婆,我愿意。”身后一片鄙夷声。霞喊:“你应该的!是不是,姜姐?”被推了一把的姜儿像是刚刚醒来,顺势歪靠得更舒服些,粗声道:“那是!我们的燕子就应该幸福!”幸福吗?幸福的吧。
车子拐了个弯,众人随之晃荡。“你能不能好好开车?啊?你能不能好好开?”霞不满的嘟囔,姜儿半合着眼睛随之任之。越驶近水库,周围就越发的安静。车子在快速的行驶,路边的树和房屋在飞速地逃离。霞依然大说大笑,姜儿依然蜷着,她也喝了不少的酒可脸上身上都看不到一点热度。我依然觉得晕眩也就依然没型没样的躺靠着。手还在他的手里腿上,暖暖的,不想拿回。耳边充斥着霞的声音,觉得嗡嗡的。宾不说话,只拉着嘴角笑。“姜姐,咱们也要幸福!得好好地!他妈的,谁说离婚的女人就不能幸福!是不是燕儿?”姜儿迷离了眼睛,“我一直都好好的。我每天高高兴兴的买菜做饭照顾他,照顾这个家。我一直以为我幸福。”霞两只脚都晃荡到我的耳朵边儿了,笑得没心没肺:“谁不是?是不是燕儿?谁不是?”说着突然地坐起,指着宾笑喊:“宾!你说,你说你一辈子不学坏,一辈子对燕子好,你说!”宾笑:“我当然一辈子对我老婆好。不对老婆好对谁好?”这个家伙在拿肉麻当有趣。抽抽嘴角,不理他。封、志以前对霞、对姜儿也是好的吧?抽回自己的手,在车窗上画圈儿。“我要学坏!”姜儿的声音里带着决绝。“他能我也能!谁不爱玩?谁不会玩!不就是出轨吗?不就是勾引男人吗?谁不会?”霞笑得更加迷离。“会!谁他妈不会!姜姐,我支持你!燕子,我也要学坏,行不?啊?行不?”两手在后面搂住我的脖子,痴痴地问。“不行,这个真不行!”这样的对话,这几天不知道进行了多少回。霞松了手,自顾自的说“行,有什么不行?别人能抢我的丈夫,我为什么不能抢别人的?”姜儿也亮了眼睛,挥舞着手臂:“霞,咱们互相支持!”酒真是好东西,能让人放松至此。可心里堵堵的,难受。

宾把车子停在了大坝上,我们下了车。霞踉跄了一下,姜儿扶住了她,抻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她总是在意自身形象的。夏夜的风带着花香迎面而来,减了燥热、淡了酒气,让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夜色升腾,在路灯的昏黄灯光外弥漫。无数的蚊虫在灯光里流连、飞绕——这光亮、这温暖是它们的渴盼吧?不断的、飞来绕去的追寻,可那明亮里哪有它们驻足的地方?不久后,这明亮变的灰白、这温暖消失不见,它们得到的只是一身的疲累吧?
因为路灯的关系,周围的堤坝、水面清晰。霞率先下了车,跑向水边的坝。宾急急的喊着:“哎,别到水边去!”我拉住他。没事儿,有理智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做出没理智的事儿。这里静悄悄黑乎乎的,彼此看不清脸儿,此时不放松还等什么!“啊,水库,我来了!”霞大伸着双臂扑向水边,姜儿也随之奔跑。我还是不放心和宾紧随其后。脚下是水泥路面很平整,水面也平静,对面水边有一小屋,窗里蕴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事,只是那里泻出的灯光确实斑斓了一片水面,粼粼的,很有静谧的美感。霞突然的停下,拽了拽我的胳膊,扭捏着:“燕儿,有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在我们的脚下,一黑影蹲在水边,烟头一明一灭。钓鱼人啊,真是有闲情。“他回头看你了?”霞小小声,“没有。”“他认识你?知道你是市XX中的,她是XX县中学的?”“不能”!“屁!他连你是本地X小的都不知道!”这真是姜儿说的?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脸上黑乎乎的看不出表情,反倒是宾那里噗嗤一笑。我回头,拍拍霞的手,“那还顾忌什么?”“就是!我他妈顾忌什么?都要学坏的人了!”胆气一来,又英姿勃发了。“切!不顾忌你倒是走啊!蹲下干嘛?!”姜儿的不屑激发了霞的豪气“不去了。咱唱歌!”霞站起身来,两手掐腰,对着水面嚎唱《大海》。我们楞了一下,随之跟了上去。《大海》、《水手》,一首接一首的唱,唱的声嘶力竭,唱得毫无美感,唱得虫都不敢再叫,唱得大脑一片空白。钓鱼人依旧一动不动,头都没有回一下,真是淡定。也不知道惊了他的鱼没有。姜儿不知从哪捡来了石子,使劲的抛向水面。抛了一个又一个。霞看着眼馋,也弯下腰去捡。捡不着就去她手里抢,然后大喊着抛。一时间岸上吵吵闹闹,水里也是波澜频起吧?钓鱼人动了动身体,终于不再淡定?赶紧拉起她们远离这里,走向江心亭。
江心亭三面靠水,四周再无人声。这里,可以随便发泄了。我拉起两个歪歪倒倒的女人,“敢不敢喊一声?”“唱都唱了,喊算什么?”霞狠声回答。那好!我双手拢在嘴边,小声数“一,二——”“啊!——”喊出抑郁,喊出不公,喊出愤懑。三个女人的怪叫,在静静的夜里传出很远。不知道喊了多久,回头时发现宾肩头耸动。“你在笑?”“女的喝醉了,真好玩儿!”“滚!”三个女人齐齐的声音,让宾尴尬的逃离。我知道她们哭了,我离的近,偶尔灯光晃动时,在她们的脸上我看到了水色。“燕子,你是幸福的,要珍惜。”“嗯”。幸福吗?现在是的吧?可她们也曾经幸福,不是吗?谁知道谁的幸福有多少?“疯了,这个世界疯了!……我一直好好过日子来着……”姜儿瘫软在地上,喃喃地不知道在说给谁听。“谁不是?妈的,谁不是?我每天把换洗衣服给他放身边,我每天把他要吃的鸡蛋剥好放到碗里……他呢?不还是让人聊走了?”霞确实是的。她一直是能干的。干净利索,做饭好吃,婆媳关系、妯娌关系都处理的好,可还是没能抓住封的胃,封的心。“妈的,回家!这个世界疯了!女人不要脸了,男人不负责了!我也疯,要疯大家一起疯!”霞完全失了往日的端庄,脏话说的比水流还利索。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我只长长的吸气——要坏早就坏了,要疯也早就疯了,还等得今天?就让他们过过嘴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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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打灯,室内一片明亮。妹妹已经消灭了那一片狼藉。地上铺好了床铺。姜儿和霞扑倒,不再爬起。我换好睡衣,躺倒。但是脑子里一片清明。姜儿哼唧:“半年前他还搂着我说,老婆,我爱你。谁变坏我都不会。憋死我都不会,咱丢不起那人!这才多长时间?啊?这才多长时间?”霞冷笑:“谁不是?昨天还好好的,睡了一觉就什么都没有了!……明明习惯的东西,突然就都没了!我哪里错了?啊?我上对得起党国,下对得起家人,我哪错了?学坏!学坏谁不会?”姜儿眼睛红肿:“学坏!我也要学坏!”“能坏到哪去?”我不禁冷言。“不管孩子了?不要名誉了?人家错,咱也错,忘了人言可畏了?”一片静默。“要孩子,要名誉,咱还得为人师表呢!妈的,说脏话都不行!”霞一把把被子拉到了头顶。姜儿大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顶棚:“能坏到哪儿?除了喊几声,骂几句,还能坏到哪儿!”“燕子,你要珍惜。”“饱暖思淫欲!封有权了,志生活也安逸,于是他们就得瑟了。我们家能安静多久?”“切,说什么没用的!”她们一齐瞪我。珍惜吗?当然该珍惜的。可是怎样做才是在珍惜?霞、姜儿哪个是不懂得珍惜的?我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燕子,给我倒杯水!”楼上传来了宾的声音。霞大喊“自己倒!没长手?”霞看我起身,咬牙:“你就跟我当年一个德行!”我知道他是觉得这个时候下来不方便。楼上的小床上,兵正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他接过水,眼光柔柔的。“老婆,咱们好好过!”“嗯。”仔细地在他的眼睛里搜寻,没找到不想看到的虚假。眼泪刷的流下来,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幸福一时是一时吧,起码今夜他们都说我是幸福的。
下楼时,她们已经睡了,呼吸清浅。我关了灯,夜一下子扑进来。蜷倒在松软的被褥间,合上眼睛,把眼前的幸福留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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