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巴斯哪个好:《箴言》与《论语》的处世之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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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与《论语》的处世之道(下)

(2011-07-22 15:34:38) 转载标签:

《论语》

《箴言》

处世之道

旧约圣经

人与人

人与物

自我

文化

分类: 美文杂文

第二章    智慧人与君子在处世之道上的异同

 

智慧人的生活方式是《箴言》中推崇的正确的处世之道;君子的生活方式是《论语》中推崇的正确的处世之道。那么,比较《箴言》与《论语》中处世之道的异同,就要比较智慧人与君子在生活中对待各种关系的异同。

关系分为:人与神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物的关系。上文已经讨论了《箴言》与《论语》对待人与神关系的不同处理观点,处世之道主要涉及的是人与人的关系处理,人与物的关系是人与人关系的延伸,而人与神的关系是这两个关系的基础,幷对如何处理这两个关系有着决定性的影响,这将在下文中可以看到。

 

第一节    人与自我的关系

 

在人与人的关系中,首先我们需要处理的是人与自己的关系:如何看待自己?生命的价值是什么,如何生活才能实现这个价值?

从《箴言》中看,人的生命和智慧都来自于耶和华,认识神幷行在神所指示的善道中,就得神的保守,得以存留。[1] 人在世上有智慧地生活,合宜地处世,关键在于认识神,认识神就能明白善道幷行在其中。这里不仅强调“仁义、公平、正直”的善道是由神所定,幷且强调行在善道中是靠跟随神的带引,幷受神的保护。“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祂,祂必指引你的路。”(三5-6)

《论语》中孔子将自己的人生概括为六个阶段,“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为政〉)这也成为一种对君子人生轨迹的描述。从这个人生轨迹,或说是君子的人生境界看,重点更多在于自我道德修养的提高,自我完善。“不惑”、“知天命”、“耳顺”、“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些渐高的境界都建立于“而立”的自足。朱熹对“而立”的解释是“有以自立,则守之固而无所事志矣。”

要有处世的智慧,首先要做个君子,而学做人的第一条是“立志”。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述而〉)参看朱熹在《论语集注》中的解释,志于道、据于德,都在于保守人的心。[2]

《箴言》中也说,“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四23)《箴言》与《论语》都强调保守自己的心之重要,但保守心中什么却不尽相同。《箴言》这里的“心”一词也是“心灵”,是神与人相交之处,需要保守的是与神的相交、对神的认识。[3] 而《论语》中保守的是人心中的做好人的道理:“道,则人伦日用之间所当行者是也。”[4] 而这当行之道出自人自己的评定,受良心和文化(社会道德观)的影响。

由此产生:一个“智慧人”心中的“道”是向神敞开的,因着“信”而跟随神、接受神的引领、修正,目标是一生行在神的旨意中。一个“君子”心中的“道”是固守不变的,“修己”不仅是为了“敬”,更高远的目的是为了“安人”、“安百姓”的社会价值。[5]

《箴言》中,人生命的意义是造物主赐予,生命的价值是活出神的心意,神的赐予是包括精神与物质的,智慧人所求的就是行在神的道中。而《论语》中,生命意义是“义”赋予,生命的价值是“载义”,故而精神与物质是分开的,“君子喻于义”(〈里仁〉)讲求“青史留名”的不朽观。[6]

人生的价值观决定了人如何对待自己的“命运”(生老病死)。虽然《论语》中,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幷大赞简居、简行,简单快乐的生活(〈雍也〉),但因其“留名”的不朽观,不愿碌碌无为、默默无闻,在乎“好名声”,故而,从孔子本人到历代中国知识分子都难以快乐无忧,这也是隐士们讥讽儒生的一点,幷由此产生了老庄的人生之道,(不在此章中论述)。

而《箴言》中论到人的生老病死,“他右手有长寿,左手有富贵。他的道是安乐;他的路全是平安。他与持守他的作生命树;持定他的,俱各有福。”(三16-18)这里的“他”是指“智慧”[7],也是指赐智慧的神,是指人与神联合的关系(认识神)。高举智慧、怀抱智慧、走正直的路,就能延年益寿,[8] 而不在于是过简陋的生活还是过丰裕的日子。

 

第二节  人与他人的关系

 

人能够合宜地看待自己,才能够合宜地看待他人。人要处理的与他人的关系首先是在家庭中,然后是在社会中。

《箴言》里,人的尊荣来自于认识神,借着与神的关系而认识自己,明白当行的道,幷行在神的旨意中。与他人的关系都是与神的关系的推展,合宜与否是看是否符合神的心意和神所定的律。而《论语》中,人的尊荣来自他里面的道德、胸怀、自足。更多是从个人修行、社会层面,来关注人与人的关系。

 

I.在家庭关系中

《箴言》中,谈到智慧人对待父母要孝顺,领受父母的教训,看重智慧,认识神。不可“虐待父亲”、“撵出母亲”(十九26),而要使父母欢喜、快乐(十三25);不可藐视父母及他们的教训,《箴言》中父母教训的内容是“认识耶稣华”的智慧;人孝顺可以得着神的赐福。这里更多强调的是父母在世时,孩子与父母的关系,而在这互动关系中,都有耶和华神的存在。

《论语》中,孔子也非常注重“孝”,百善孝为先。孔子认为孝悌是“仁”之根本。在首篇<学而>中,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由此看孝悌的主要意义不是使父母快乐,而是不犯上作乱的社会意义。

《论语》中也谈孝顺之“无违”,什么才是不违逆的“顺”呢?孔子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为政〉)生时,事父母以敬,而不远游;死后,孝的表现一是不改变父的道,二是重视丧礼。[9] 这里的亲子关系中没有外在真理的介入,只是为了礼之美名和社会的稳定功能。这里孝不是以父母家庭为最终目标,而是以“礼”为目标。例如,《论语》中说,“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里仁〉)君子有高尚的道德,胸怀远大,考虑的是国家和社会的法制之事,而小人则只知道思恋乡土,考虑的只是个人和家庭的实惠与生计。[10]

《箴言》中非常重视婚姻家庭,谈到夫妻之间的关系很多。作为智慧人,丈夫要远避淫妇,喜悦自己的妻,这是因为“人所行的道都在耶和华眼前”,是神让我们的婚姻泉源蒙福,贤德的妻子是神的祝福。[11] 《箴言》全文以论贤妻的赞美篇为结束(三十一10-31),更显出《箴言》在处世之道上重视家庭中夫妻的关系,社会的基础单元是夫妻,正如《创世记》中所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二24)而这个人际关际中基本的家庭关系原则的设立,是因着神对人的创造。

而在《论语》中,几乎很少谈及家庭中的夫妻关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社会关系体系中,家庭的支柱关系是父子为代表的家族关系。

总的来说,在家庭关系中,《箴言》关注的是人与神的关系,父母与子女之间教导幷传承的是“认识神”的生命,夫妻之间也是按神的心意相待幷蒙神祝福;而《论语》关注的是在家庭关系中,操练治理天下的德行,遵行利于社会的礼,其目的不在家,而在国。人生命、生活的价值与意义,不在其自身,也不在于家庭,而更在于其社会性。

 

II.在社会关系中

《论语》中说:“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季氏〉)君子有敬畏,而小人无敬畏。敬畏谁呢?这里排列了三个等级:天命、地位高贵的人、圣人的话。“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社会关系也都是上下层的,于是,上下等级间的敬畏,成了中国人处世之道中极为重要的元素,如何正确地“正名”以确定敬畏之等级,如何以合宜的态度和礼仪表现各等级不同的敬畏,就是中国人处世之道的核心。[12]

君臣之间应当如何相处呢?孔子认为君主当按照礼去使唤臣下,臣子就会忠心事君,也按照礼的规定来事君。[13] 当人分成上下等级关系后,中国人的处世之道对于在上的君王(或大臣)来说,政就是正,要求的是“以身作则”的榜样,[14] 对于在下的小臣小民,就在于保持合适的态度和距离,伴君如伴虎,对君王事奉过密过烦顼,就会受辱。从孔子对子产的称赞,我们可以看到君子在等级社会中的处世之道。“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已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公治长〉)

而《箴言》中,“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愚妄人藐视智慧和训诲”(一7)则只谈到敬畏唯一的一位,就是耶和华神。接下来一句说:“ 我儿,要听你父亲的训诲,不可离弃你母亲的法则(或作:指教)”这里的“父亲”、“母亲”在犹太文化中可看作教导的老师、家中的长辈。但对这两类人不是敬畏,而是受教,这是与“畏圣人之言”不同的。在唯一的对造物主的敬畏之下,人幷不分等级,也不存在敬畏的关系。

君王是因着认识耶和华的智慧来掌权的,君王敬畏耶和华就是要恨恶邪恶。因为骄傲、狂妄,幷恶道,以及乖谬的口,都是神所恨恶。[15] 君王不是以古礼和自我道德修养来执政和对待臣民,而是因敬畏神而以慈爱、正直,神所喜悦的方式来执政。这也是每一个人做为智慧人的处世之道、生活准则,在此,幷无社会等级不同,只是社会职份不同,做人的方式完全相同。

君王在神面前谦逊、尽管理的职责是“将事察清”(二十五2);民众当敬畏耶和华而尊敬君王,“不要在王面前妄自尊大;不要在大人的位上站立。 ”(二十五6)君王若不敬畏神,必因无知而暴虐,辖制欺压百姓。[16]  “君王若听谎言,他一切臣仆都是奸恶。”因为上帝是看护者也是审判者,“贫穷人、强暴人在世相遇;他们的眼目都蒙耶和华光照。 ”君王之国是蒙神保守还是遭受毁坏,与一个普通人的人生和家庭一样,取决于对神旨意的遵从还是背叛。

上面我们讨论了,人如何看待自己的生命和价值,以及人在家庭中和社会上,如何看待其它人,如何处理与他人的关系。这些定位和观点都与人和物的关系有关。

 

第三节   人与物的关系

 

从处事之道的角度看,虽然人生活在世界上,必须处理如何看待、使用财物的问题,但人对财物的观念取决于人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也反映出他对自己和他人的定位。同时,人如何对待财物又反过来影响着人与人的关系,。

《箴言》中,耶和华上帝对人的祝福是包括财物的,而人的正确回应,一是自己勤劳、二是感谢尊荣神、三是乐善好施。因为一切的物都是上帝创造的,人得到的财物也是上帝的赐予,故应珍惜幷善用,不可挥霍浪费。[17]

中国人有个成语“天道酬勤”,意思是说:上天会按照人的付出,给勤奋的人们相应的酬劳,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箴言》中赞美人的勤劳,但同时指出劳动所得的仍是出于神、属于神,所以要感谢神,幷按神的心意来管理和使用。“你要以财物和一切初熟的土产尊荣耶和华”(三10),“你手若有行善的力量,不可推辞”(三27)。

财物是神的祝福,但人若不是按着认识神的智慧来看待财物,财物也会:使人眼瞎,自以为有智慧(二十八11,“富足人自以为有智慧,但聪明的贫穷人能将他查透。”);使人心骄傲,然后败坏(十八10-12、十一28);使人曲解价值及先后顺序(箴言二十二1,“美名胜过大财;恩宠强如金银。”)[18]

人活在世上,与物质之间最基本的关联就是衣食住行。箴言三十一章十至二十九节论贤妻的篇章中,特别详细地描述了才德的妇人如何管理家中的财物,安排衣食,无论在家用上、周济穷人、还是商务上,都需妥当地处理财物。[19]

《箴言》中教导说,“我儿,你当听,当存智慧,好在正道上引导你的心。好饮酒的,好吃肉的,不要与他们来往;因为好酒贪食的,必至贫穷;好睡觉的,必穿破烂衣服。” (二十三19-21)教导人要来“吃我(智慧)的饼,喝我调和的酒”(九5);而“不要吃恶眼人的饭,也不要贪他的美味”(二十三6)。这里指出了吃喝虽然重要,但要保守我们的心,不被肚腹、美味辖制。“吃素菜,彼此相爱,强如吃肥牛,彼此相恨”(十五17)。智慧人听从神的旨意,必安然行路和居住,耶和华神赐福与义人的居所(一33、三23、33)。

《论语》中,君子与小人两种人对待物质利益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君子懂得的是义,通达于仁义;小人懂得的是利,通达于财利。[20] 君子有更高远的志向,故而不仅能“贫而无谄”甚至要“贫而乐”,如颜回简居陋巷不改其乐;[21] 君子不仅能“富而无骄”幷且应“富而好礼”。[22]

这里“乐道”、“好礼”都是谈到君子自身的道德境界。这种“自足”的境界,让君子可以“食无求饱,居无求安”。[23] 虽然人都想要富贵,厌恶贫贱,但君子因不可丢弃仁德,故而就是在颠沛困顿之际,也要按“仁道”去做。一个真正“志于道”的人不会因自己吃穿不好为耻,也不在乎居陋室,他所想的不是物质的享用与安逸的生活,而想的是道德与法制、社会的治理。[24]

在《论语·泰伯》篇中,孔子赞美古代贤君禹的一段,就是教导人当如何对待生活中的衣食住行。“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此句大意是孔子说:“对于禹,我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他的饮食很简单而尽力去孝敬鬼神;他平时穿的衣服很简朴,而祭祀时尽量穿得华美,他自己住的宫室很低矮,而致力于修治水利事宜。对于禹,我确实没有什么挑剔的了。”

孔子称赞仲由可以穿着破旧的棉袍,与穿着狐貉皮袍的人站在一起而不以为耻。[25] 这也形成了一种中国文化中知识分子推崇的气节。但同时,中国文化也是非常注重穿衣吃饭的,衣不是要追求奢华,而是要穿得合“礼”,什么场合穿什么衣,这点与犹太文化中有一定的相似性,在〈乡党〉篇中,不仅特别细述了孔子如何合“礼”地说话行走,还特别细述了君子在不同场合应该穿怎样的衣服。“食不厌精”一词也出于此篇,其实这里谈的主要不是食的精细制作,而是以如何吃来体现吃之“礼”。[26]

孔子认为作为君子,居住的重要也在“礼”:“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子路〉)而不是在于所居之处是否简陋:“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子罕〉)

而衣、食、住、行合于礼,总的来说是二点,一是重精神、轻物质;二是合乎一个人在社会构架中的身份位置。

 

结论

比较圣经旧约中的《箴言》与儒家经典《论语》,两者在相近的箴言文体语言类型中,各有其不同的文化风格和结构特色;其所承载的有关“处世之道”的议题虽有大量相类似的关注点,但在表面内容背后却有着不同的根源。

因普遍启示与特殊启示都来自于同一位造物主,故《论语》中有关处世之道的劝言与《箴言》中的教导有许多相近之处。但因着“神观”——对上帝的认识的不同,决定了对神人关系、人的定位的认识之不同。

是以对上帝的认识作为人际关系中处世之“道”的基石与能力;还是以人本身的良知、修养、善恶观为处世之“道”的标准与动力?两者的不同,必定影响社会文化的架构,也影响了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处世方法。

此论文借着对《箴言》和《论语》文化根源的分析比较,说明:要确立社会关系中人与人的身分和关系,首要是正确地认识神,确立正确的神与人的关系,就是以神为神,以人为人。只有活在正确的神人关系中的人,才能合宜地、有智慧地活在人的世界中,幷处世有“道”。

 

 

 

 


参考书目:

中文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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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箴言》通篇都是此觀點,例:“你就明白敬畏耶和華,得以認識神。因爲,耶和華賜人智慧;知識和聰明都由祂口而出。給正直人存留真智慧,給行爲純正的人作盾牌,爲要保守公平人的路,護庇虔敬人的道。你也必明白仁義、公平、正直、一切的善道。 ”(二5-9)

[2] 朱熹,《論語集注·述而》:“此章言人之爲學當如是也。蓋學莫先于立志,志道,則心存于正而不他;據德,則道得于心而不失;依仁,則德性常用而物欲不行;游藝,則小物不遺而動息有養。……”

[3] 參見,Rev. W. Harris, The Preacher’s Compliete Homiletic Commentary on The Book of The Proverbs, 62-63.

[4] 朱熹,《論語集注·述而》。

[5] 《論語·憲問》:子路問君子。子曰:“修己以敬。” 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 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堯舜其猶病諸。”

[6] 參見,錢遜,《孔子的活法》,19-22。

[7] 在舊約希伯來原文聖經中,智慧一詞爲陰性名詞。在此用陽性“他”是爲了便于對其引伸的思想含義的講述。

[8] 參《箴言》四8-11。

[9] 《論語·學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參《論語·陽貨》宰我與孔子論守喪的對話。

[10] 參朱熹《論語集注》中對此之釋:“懷,思念也。懷德,謂存其固有之善。懷土,謂溺其所處之安。懷刑,謂畏法。懷惠,謂貪利。君子小人趣向不同,公私之間而已。尹氏曰“樂善惡不善,所以爲君子;苟安務得,所以爲小人。”

[11] 參見《箴言》五1-23;六20至七27等,得賢妻是神的祝福十八22。

[12] 人的社會關係有很多種,例如,朋友、師生、同學、同事等,但特別是在中國文化中,君臣關係代表著人對社會關係認識的基礎,幷影響著人對上下左右各級層關係的處理。故本論文在這段中集中探討君臣關係。

[13] 《論語·八佾》,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爲諂也。”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甚至對等君王賜下食物、祭祀品、來探病等,都有整套需謹慎遵循的禮,例〈鄉黨〉中說,“君賜食,必正席先嘗之。君賜腥,必熟而薦之。君賜生,必畜之。侍食于君,君祭,先飯。疾,君視之,東首,加朝服,拖紳。君命召,不俟駕行矣。”

[14] 參《論語·顔淵》中的問政與論政等處,例,“季康子問政于孔子。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

[15] 參《箴言》八13-16,“敬畏耶和華在乎恨惡邪惡;那驕傲、狂妄,幷惡道,以及乖謬的口,都爲我所恨惡。我有謀略和真知識;我乃聰明,我有能力。帝王藉我坐國位;君王藉我定公平。 王子和首領,世上一切的審判官,都是藉我掌權。 ”

[16]  參《箴言》二十八15-16,“暴虐的君王轄制貧民,好像吼叫的獅子、覓食的熊。 無知的君多行暴虐;”

[17] “夏天聚斂的,是智慧之子;收割時沉睡的,是貽羞之子。”(十5)“智慧人家中積蓄寶物膏油;愚昧人隨得來隨吞下。“(二十一20)

[18] 參,華德凱瑟(Walter C. Kaiser, Jr.),譚健明譯《舊約倫理學探討》Toward Old Testament Ethics(臺北:華神,1987.4),276。

[19] 此段“論賢妻”的贊歌,不僅文體上優美獨特,幷涉及到當時當地的許多生活習俗與文化,應篇幅所限不在此詳談,請參見:Bruce K. Waltke, The Book of Proverbs 15-31, (Willam B. Eerdmans, 2005), 501-536。

[20] 子曰:“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裏仁〉) 子曰:“君子上達,小人下達。” (〈憲問〉)

[21] 《論語·雍也》,“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22] 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學而〉)

 

[23]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學而〉)

[24] 參《論語·裏仁》篇的論述:“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于是,顛沛必于是。’……子曰:‘士志于道,而耻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25]《論語·子罕》,“子曰:‘衣敝緼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與?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終身誦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26] 《論語·鄉黨》:“君子不以紺緅飾。紅紫不以爲褻服。當暑,袗絺綌,必表而出之。緇衣,羔裘;素衣,麑裘;黃衣,狐裘。褻裘長,短右袂。必有寢衣,長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喪,無所不佩。非帷裳,必殺之。羔裘玄冠不以吊。吉月,必朝服而朝。”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食饐而餲,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肉雖多,不使勝食氣。惟酒無量,不及亂。沽酒市脯不食。不撤薑食,不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