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达劲速护理牙膏:冷静客观说汉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20:16:54
冷静客观说汉字 作者:愚公  冷静客观说汉字(1)汉字是超稳定,超时空的文字?

 

 


    有人说,汉字是超稳定的文字,是超时空的文字,古代的文章我们还能看得懂,但是,古拉丁文他们就看不懂了。
    这里必须特别指出,稳定性和保守性是所有文字的共同特点,不止是汉字独有的个性;至于超越时空限制,把人们想把当时无法保存的语言内容用另一种手段和方法持久地保存下去,传播到声音无法达到的更远的地方,这是人们发明文字的原动力。任何文字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发明的,因此,也都能够帮助语言实现人们的这个愿望。所以,这个特点也不是汉字的独有的个性,而是所有文字的共性。正因为文字的这个特点,我们才能知道古埃及的法老发布了什么命令,包括人人皆知的“法老的诅咒”;同样的,我们今天能够知道商朝的祭司向神灵询问什么,祈求什么。如果把这些说成是超稳定,超时空,那么,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但是,如果超越了上面所说的关于所谓“超稳定”,“超时空”的理解,而是理解为不管客观环境和条件如何变化,文字一点也不改变,“以不变应万变”,并且把这个“特征”加在汉字头上,那么,这样的提法就是不科学的,而且也是不符合汉字发展历史的。汉字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也发生了几次重大的变化。从甲骨文到金文,大篆,小篆,隶体,楷体,又有草体……,变化也是不小的。虽然,这些都是在方块字的框架内变化的,但却说明了,变化是绝对的,稳定是相对的,所谓的“超稳定”是不存在的;无论是稳定还是变化,也都是与当时的时空环境中的语言状态相适应的,所谓的“超时空”是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的。
    如果说拼音文字因为语音是经常变化的,拼音文字因为追随语音的变化而显得不稳定的话,那么汉字在历史演变的过程中,就发生着双重的变化——语音变化了,声符不变,这就造成汉字表音不准;汉字所指称的事物变化了,汉字表意符号不变,这又使得汉字表意符号不断失去它的合理性。有的形旁和声旁甚至跟具体词语的意义是背道而驰的。例如,“碗”、“桥”的形旁是“石”、“木”,可是,“石”、“木”作为偏旁即使在当时有道理,但是跟现代汉语中这两个词的意义已经没有多少联系了。从实际上说,汉字表面上是稳定的,代价也是昂贵的——它越来越脱离活的语言,汉语口语,成为空中楼阁式的文字,直到五四运动以后,大力提倡白话文,这种状况才得以改变。
    拼音文字容易跟随语言的变化,从而形态上发生变化,使得后人不能认识和阅读,这是它的不足之处;但从另一方面说,这应该又是它的优越之处——文字的职能就是真实地表述语言,这不是贬低拼音文字的理由,而是拼音文字的优势,是它适应性强,充满活力的表现。
    在语言发生剧烈变化时,例如字母系统和拼音规则发生变化时,也许会出现原来的文字现在的人无法阅读的情况,但是,相对来说这是比较容易处理的——按照当时的规则来拼读就可以再现当时的语音状态。即使是古老的文字,也容易破读。
    但是,表音功能差的汉字,在这一方面的难度就大得多——有谁能够把甲骨文按照当时的古音读出来?或者把中国人最熟悉的“四书五经”按照当时的古音读出来?
    还要说明,所谓能够阅读古文,是因为我们的字典,词典把大量的,现代汉语已经不使用的字词汇集在一起,虽然只靠字典,词典还是看不懂古文,但是形式上好像可以看了。照这样的做法,拼音文字也可以做得,无非是把古拉丁文的词汇编进去,多一点拼音规则而已。这并不能证明汉字能够做到的拼音文字做不到。
    所谓“古代的文章我们还能看得懂”,这也是有条件的,必须是认真学习了古代汉语的人才能“看得懂”,否则,仍然看不懂。学习了古拉丁文,也能看得懂古拉丁文文献,那不是一样吗?为什么偏偏要说只有“汉字是超时空的文字”呢?
不同文字的优点和缺点的评价应当公正,客观,严肃,科学,无限地夸大汉字的优点,根据臆测指责拼音文字,以感情代替原则,只会离真理越来越远。
    成语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拼音文字因为简便易学,灵活易用,走遍了全世界,
    汉字虽然有五千年的历史,影响力却远不如拼音文字。凭着我们高度的文明,丰富的文化产品,我们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但是,只是在我们的周边形成了不大的汉字文化圈,只有日本,韩国,越南等少数国家引进了汉字。当前,世界上没有那个国家希望把拼音文字改为汉字,只有使用汉字的国家和地区不断提出将汉字改为拼音文字,以便提高文字效率和简易性,这在有的国家和地区已经成为现实。这个大的趋势难道还不清楚吗?靠着我们祖先的智慧和影响造成的“汉字文化圈”,今天已经一块一块地崩塌,不知何时就会彻底消失。这中间固然有许多原因,但是,汉字的繁难和表音能力差,不便学习使用,无疑是相当重要的原因。一些学者绞尽脑汁,苦心孤诣地想要说明汉字的优越性,贬低拼音文字,反对拼音化,这不是正说明汉字正在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吗?
    作为中华儿女,在全球化的洪流中,我们都希望中华文化传播到全世界。只是有心是不够的,我们必须冷静思考,理性思维,不管对待外部的事物,还是我们自己的文化。
    为什么我们非要逆潮流而动,阻挠拼音化的进程,何不不能顺势而为,为拼音化早结硕果鼓与呼呢?   冷静客观说汉字(2)汉字是理性文字,拼音文字是非理性文字?

 


    有人说,而且有的文字专家也说,汉字是理性文字,拼音文字是非理性文字。所以汉字比拼音文字优越。
    什么叫做理性文字,什么叫做非理性文字?这个概念本身就是非常含糊的,这种划分本身就是不理性的。
    如果从文字的社会功能上来划分,能够清晰,准确地表述和传达叙述者的意思的文字就是理性文字,否则就不能成为理性文字。那么,我们所知道的许多种拼音文字都能达到这个要求,不止是汉字一种文字能够做得。那么,既然这些文字都是理性文字,就不能指称拼音文字就是非理性文字。再如果从语言和文字之间的关系来说,语言是一种有着特别约定的声音流,如果一种文字能够以视觉信号系统清晰地,准确地表示和记录这种语言的声音流,那么,它自然就是理性文字,如果不能完成这个使命,或者完成得不好,那么,它就被认为是非理性文字,或者不那么理性的文字。按照这个定义,大多数拼音文字都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使命,反倒是汉字系统完成得不那么好,是不是“理性文字”倒是值得研究的。
    有的学者回避文字的上述基本的,主要的功能,只从汉字结构上来论证汉字是有理性的文字。
    例如,英语的“男人”一词写作“man”,只是记下了这个词的音。而汉字“男”从田从力,表示一个人用力在田中劳动,是有理性的文字。并且把汉字中的表形字和形声字这两类字归入有理性文字。
    如果把这作为有理性的依据,看来很难说服人。就从这个“男”字的构词依据来说,当时的社会情况可能是大多数男人在田里劳动,但是,这个概括并不准确。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在田里劳动,在有了阶级出现以后,统治阶级和他们的附庸阶层,就不再在田里劳动了,这些人数量不少,影响很大,能说他们不是男人吗?何况,在田里劳动的不止是男人,女人也常常下地干活,难道,这些女人也成了男人?还是下地时是男人,不下地时才是女人?现在,发达国家的农民在总人口中的比例很少了,难道他们都成了女儿国?单从这一个词例就可以说明,汉字的构词法,即使是人们最自以为豪的形声构词法,也称不上“有理性”,反而是不符合逻辑的,有些则是画蛇添足,容易造成混乱的。有的字的造型,在当时可能说得过去,但是时过境迁以后,就显得毫无道理了。
    实际上,除了语音以外,如果想要在构词时,增加一个简单的符号表示出一个事物的概念,从少量,个别的情况来说,也许可以,从总体上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任何事物,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就会显示不同的特征,那个表示它的符号必然会以偏代全,而且以固定的形态代替变化的状态,就会越来越背离事物的本质。语音和语义之间的不确定性,完全是靠人们的约定俗成而固定下来的,因此,不同的人们的不同的约定,就产生了各种不同的语言;汉字构造过程中又把这种约定变成了多重不确定性——声符的不确定性和义符的不确定性。
    声符的不确定性(不唯一性)——同一个音节可以有多个声符与它对应;
    义符的不确定性(不唯一性)——对应于同一个音节的同一个声符,在企图表示词义的时候,同一个词义,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和理解,可以有多个不同的义符与它对应。
    汉字则把这种本质上的不确定性,硬性地用一个符号固定在汉字中,造成逻辑上的背谬就是必然的了。
    以luo声的声符为例,用了“罗”,“果”,“乐”,“各”,“瓜”,“累”,“牛”,等众多的声符,又有谁能够说得清为什么那个字必须使用那个声符?说不清的东西还能被称为“有理性”的文字吗?再如“椅”字,椅子的产生过程中可能使用过不同的材料,例如石头,竹子,藤子,草,秸秆……等等,这样的坐具现在还有,近代又使用钢铁,塑料,铝……等等材料,那么,为什么一定非要用“木”作为偏旁?如果从功能上分类,应该使用“坐”作为偏旁,又为什么不使用“坐”呢?如果从连带关系来分类,“椅子”和屁股的关系是最密切的,那么,应该使用“肉月”作为偏旁,为什么不用呢?
    总之,这就导致汉字的构词规则的不确定性,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科学的东西,一下子变得茫乱无序。
    有人进一步发挥说:“汉字是能表现历史社会意识的有理性文字,易认易记;拼音文字是决不能表现历史社会意识的无理性文字,只有死记硬背……”,“所谓无理性,是指纯表音文字,如假借字,音节文字,字母文字等,这种文字纯系一种符号,与要表达的事物没有直接联系。”
    人们,包括很多汉字的维护者,都承认汉字的缺点是难认,难记,企图采用各种办法减少它的汉字的学习难度。这里这样赞美汉字,既有悖于人们学习汉字的实际体验,也有悖于目前世界上大多数民族和国家都使用拼音文字,音节文字的实际,好像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只有我们才知道汉字是所有文字中的唯一珍品。
    说“无理性文字”“与要表达的事物没有直接联系”,这个指责更是莫明其妙,拼音文字,音节文字“与要表达的事物没有直接联系”,“决不能表现历史社会意识”,那么,它们如何使得别人理解,如何承担文字的功能和作用?如何成为人们相互交流的工具?那么,古希腊文明,基督教文明,阿拉伯文明,古印度文明又是使用什么工具保留和传播的?这些文明中难道没有拼音文字“决不能表现”的“历史社会意识”?那么这些文字所记载的文明中又有什么呢?
    拼音文字和汉字,哪种文字易学,好用,准确,精密,比较一下就会心知肚明。真正好的东西,人家自然会夸奖,这种毫无根据的自夸,对于别的文化的无根据地贬损,才真是无理性的臆断。
    拼音文字的语音拼写形式,真实的表现语音与语言已经规定的语义,却是唯一对应的。这就使得它成了语言最忠实的表述者,没有添加任何“私货”,应该说拼音文字才是“有理性的文字”。
    这里还要特别指出,汉字中被称为无理性文字的假借字,它和形声字构成汉字发展的重要的十字路口。假借字通过借音,继而可以发展到语音分析,音素分析,提取共同点,再进一步抽象,发展到拼音文字;而形声字的思维,就造就了现在庞大的汉字体系。古人在这个十字路口选择了形声体系,使我们失去了发展到拼音文字的机遇,而把这个任务留给了后人。
    汉字,无论怎么说,它记录了中华文明,我们肯定它是有历史功劳的,在没有其他替代的文字体系出现以前,它还要继续发挥作用。但是,如果把汉字说得十全十美,把拼音文字说得一无是处,这就有失公允了。
    所以,把汉字说成是有理性文字,把拼音文字说成是非理性文字,是毫无道理的,是不能成立的。
    还要说明一点,即使在未来拼音汉文的设计中,可能还要使用汉字形声构字方法的合理因素,许多单音节词构词时使用了类似汉字形声构词的方法定型,这是为了达成与方块字一一对应的无奈之举,是针对汉字的历史遗留物的特殊处理方法,并不是赞美和推崇这种构词方法,更不是承认只有汉字才是有理性文字。  冷静客观说汉字(3) 也论“论语言的难易问题”,文字的难易及其它

 

    qaz_petro 先生在“论语言的难易问题”一文中所说在《书屋》2000年第九期发表毛喻原先生的文章《论汉语的险境和诡谬》,这篇文章我没有看过,只是看了qaz_petro 先生所引述的一些内容,贸然发言,只好小心一些,免得错解人家的原意。
    我是主张汉文拼音化的,当然认为汉字系统有致命的缺陷。但是,我觉得毛喻原先生的文章对汉字的批判过了头,至少用词不太考究,思路也是混乱的。我们现在还要用汉字写文章,还要受惠于汉字,所以,还是如实,客观,不要伤害汉字拥护者的感情为好。这个不去说了,还是说“论语言的难易问题”。
     
    关于“语言”这个词,在汉语中词意,我在“汉语拼音化论坛”发的一个帖子中做了说明。好在帖子不长,在此引用一下:


       [原创]“汉语拼音化”的提法不准确——与版主商榷

     在汉语中,“语言”,按照《现代汉语词典》解释:
    “人类特有的用来表达意思、交流思想的工具,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由语音、词汇、和语法构成一定的系统。”“语言”一般包括它的书面形式,但在与“文字”并举时只指口语。
    可以认为,它的含义范畴是以“由语音、词汇、和语法构成一定的系统”为主。
    “文字”,其解释为,1,“记录语言的符号。”2,“语言的书面形式”。
    所以,“语言”一词有广义和狭义两个不同概念,而“文字”的含义比较固定。
    我们所研讨和推进的是汉族文字的改革,而不是改革汉族语言,所以用“汉语拼音化”不够准确,容易造成岐义和误解,过去有些人对文字拼音化不理解时说“文字改革以后我就不会说话了”——提法不准确也是造成一些误会和阻力的原因之一。
    我认为,准确的提法应该是“汉族文字改革”或者“汉族文字拼音化”,简称为“汉文改革”或者“汉文拼音化”比较好。
(以上为原帖)

    为了不致混淆,这里用“口语”代替“语言”,其含义是“人类特有的用来表达意思、交流思想的工具,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由语音、词汇、和语法构成一定的系统。”例如,文章中所说,辜鸿铭认为:“汉语口头语言不仅不难,而且与我所掌握的其它半打语言相比,除了马来语外,它可算是世界上最容易的语言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既没有语格、时态。又没有规则和不规则动词,实际上没有语法,或者说不受任何规则束缚。” 特别应该注意,他在这里说的是“汉语口头语言不仅不难,……它可算是世界上最容易的语言了。”他在这里没有说汉字不难。他在这一点上是非常准确地区别了汉字和汉语(口头语)的。我也基本同意他的说法。
    我个人倾向不要去评论某种口语的“先进”和“落后”——因为任何语言的产生都是经过漫长的过程,都是他们民族一代又一代地改进,丰富和提高而形成的,是他们智慧的结晶。只要能够适应时代生活的需要,它们的存在都是合理的。不恰当的评价,往往激发民族感情的反弹。包括汉语的口语,也是一样——不管它是不是最美,最优秀,最简便。将心比心,你可以自己这样认为,但是,最好不要与别的语言相比较。
    但是,文字不同,因为它是“记录语言的符号”,是“语言的书面形式”,所以存在一个效率问题。任何时代都要追求高效,在现代更是如此。正如从牛车,马车,到汽车,火车,飞机……我们争论的核心也是这个问题。
    汉字在学习和使用中的繁难,是许多人,包括专家们也不否认的,只是一些人总要强调繁难后面的好处——什么只要认识2000多个字,就能看各个门类的所有文章了,等等——这些都是不值一驳的,因为我们能够在这里发表文章,都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吃了不少苦头的。就学习的难度而言,许多人设计的拼音化方案,都比汉字系统来得容易。
    至于用2000多个汉字,来对比英语的几十万个单词,说明汉字好学,那是对比对象的错误。2000多个汉字,只是音素和语素数量,只是我们所使用的词汇的很少一部分。我们所使用的词汇,数量也与英语差不多,也要有几十万个。可以说,任何一种成熟的语言,如法语,俄语,德语,阿拉伯语,也大致是这样。所使用的词汇多,说明这种语言的语料丰富,表达能力强,否则,这种语言早就被淘汰了。比如,你知道“非”和“典”两个字,但是“非典”和“非典型性肺炎”也是词,而且必须学习才会明白,并不是“非”和“典”两个字简单的迭加。
    把26个拉丁字母和汉字的横,竖,点,撇,捺几种笔画相比较,或者与汉字的牛,马,犬,人,足……等部首相比较,都是属于比较对象不匹配,这样简单地不匹配的比较,得不出任何科学的,客观的结论。这里不展开说明了。 
    再说到英文(文字)和汉字系统的比较,我觉得必要性也不是太大。任何文字,在经历了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后,都会滞后于它所记录的语言,虽然滞后的形式和程度不同。因为语言是非常积极,非常活跃的,不断变化和发展的。而文字的特性却是倾向于稳定,相对稳定的。口语的鲜活易变性和文字的稳定滞后性来自于它们自身——口语是稍纵即逝的语音流,而且只能依靠人的耳膜来接收,作用距离也很有限。文字发明的动机,应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目的是把稍纵即逝,当时无法保存的语音流,变成表示这个语音流的,可以长时间保存的视觉符号,也不再依靠耳膜接受,采用视觉器官——眼睛来识别,这样就可以把一个人的思想传播到过去无法想象的时间和空间访问中去。所以,口语的职能是应对不断发展变化的现实生活,就必须创造新的词汇,新的语言形式和规则,因此,也就不断地变化和发展着;而文字在发展成熟为一个庞大的系统以后,也就更加倾向于守旧,稳定,道理很简单,如果变化太多,太频繁,就会造成远处人们和后人们识别认读的困难。
    英文和汉字一样,其实都需要改革。英国人早就认识到这个问题,也有不少人大声疾呼英文改革,但是阻力也很大。任何国家的文字改革都会遇到极大的阻力。比如,英国大文豪萧伯纳就把他的遗产作为奖金,授予英文改革者,但是至今没有人领奖。而在今天,阻力会更大,因为在今天,英文成为实际上的“世界语”,它所遇到的阻力,不只是国内的阻力,可以说是全世界的阻力。如果中国的一部分人,反对文字改革,理由之一是“工程浩大”,文化典藏“汗牛充栋”,那么,英文的文献更是“汗”若干“牛”,“充”若干“栋”了。
    所以,我认为,我们在汉语国际化之前,搞好文字改革,应该是最有利的时期,既有利于民族文化素质的提高,又便于世界其他国家人士学习,同时,阻力也最小——只是来自于国内的阻力。
    还有一点,如果抱着僵化的思维,当汉语真的汉语走向世界以后,你还会更加不高兴,为什么?因为当汉语走出去以后,同时也就会发生“异化”。看看原来西班牙的殖民地,在独立以后,虽然使用西班牙语,但是,已经加入了许多本地“特色”,成了西班牙人也不一定听得懂的西班牙语;英语是印度的通用语言之一,但是印度英语,英国人听起来也不完全懂。印度学者甚至提出,要建立“印度英语”的学科。这倒不是笑话,已经有先例可循,美式英语就是。美国人韦伯斯特把美国的新鲜语料,词汇,更加合理的简化拼写方式,汇编成词典,并且一直大力宣扬和推广。这实际上是发生在美国的英文的一次改革。英国人一直坚持“正统”,《牛津词典》不收录它的词汇。过了一百年,英国人终于承认现实,认可了美式英语。学过英语的人都知道,美式英文的拼写,比英式英语简便,合理,语音也有一些不同。
    如果汉语能够有这种尴尬和难题,那倒是华人之幸啊!可是,难道我们的文字改革,也要等到那个时候,由外国人来实现吗???

    有些问题,是互相牵连的,是需要一层一层破析的。这里无法展开讨论。我们在“播爱拼音汉文网”http://www.byphw.com/上,在“播爱拼音汉文四十一个相关问题的说明”中,有比较详细的论述,对形形色色的“汉字优越论”做了剖解,有兴趣者不妨去看看。   冷静客观说汉字(4)语言的第一性不可否认

 

    语言和文字谁是第一性问题,本来是清清楚楚的,无可置疑的问题,但是,一些“汉字优越”论者,偏偏要否认这个事实,制造一些虚妄的似是而非的谬论,混淆视听,歪曲历史,迷惑大众。于是,不得不在此重申一下,语言和文字,语言是第一性的,文字是第二性的。尽管文字在形成以后,也会对语言产生一定的反作用,但是,并不能改变语言和文字,语言是第一性的,文字是第二性的这个基本规律。
论据如下:1,世界上出现过的几千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有系统,成熟的文字的,只有少数的几百个民族;2,世界上出现过的几千个民族中,有语言而没有文字的占大多数,但有文字而没有语言的民族一个有没有;3,目前人类所知的语言都产生在它对应的文字之前,任何文字都产生在它所描述的语言之后;4,语言和文字的变化和改革,那个是主动因素,那个是从动因素,那个在先,那个在后?人类语言和文字发展历史都证明,语言变化在先,文字变化在后,语言是变化的主动因素,文字是变化的从动因素。        汉语和汉字变化的演变也没有违背这个规律。汉字从甲骨文到篆字,到隶体,到楷体,看起来只是字形的变化,好像与语的发展变化无关,实际上,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很深刻的变化,汉字数量急剧膨胀,大量增加,造字规则变化并且规范化,而且伴随着词汇的增加,特别是多音节词的大量出现——这些都是为了适应跟随着现实生活的变化而变化的语言的要求而产生的。如果说这些变化在官方文献中比较缓慢,在民间俗文化中就相当明显了。比如,唐人的传奇,元朝的杂剧,明清的小说和话本——越是贴近民众现实生活的文艺作品,越是体现出这种变化。当文言文体系与现实生活冲突达到不可调和时,就直接导致了白话文革命,把文言文逐出了历史舞台——这个变革的内在原因就是语言的变化要求文字必须跟随它一起变化。最终,语言是胜利者,大量的新词汇引入汉语;新的,更加灵活多变的语法规则出现了;新式的标点符号系统应用到汉语中;竖排变成横排;关于各方言区的共同语(官话,后来是普通话)明确了(这是比秦始皇统一文字更伟大的壮举);简化字从讨论,争辩到最后成为国策之一;……同时,还掀起了几次汉字体系拼音化的高潮,为汉文的未来发展指明了新的方向。         这里顺便指出,近些年来,一直有一些人指责简化字,希望恢复繁体字。当然作为个别字的简化,也许有一些缺陷,但从整体上说,它是符合历史发展的要求的,而且从它采用了很多历代民间使用的俗体字,这说明汉字简化有悠久的历史,也说明人们很早就有简化汉字的强烈要求。到了新中国,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中国共产党,要提高民族的文化素质,要把文化变成全民共享的工具,大力扫除文盲,成绩斐然,完成了历代王朝都没有,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是有目共睹的历史伟业。而完成这个大业的两个重要利器,一个是简化字,一个是汉语拼音。        所以说,指责简化字实际上也是指责我们的先人——他们才是始作俑者。反对简化字的人们言必称古人,那么对于使用俗体字的古人是不是也应该给予同等的尊重?这里再说一点轶事,笔者看过一篇回忆录,说是蒋介石也想推行简化字,遗憾的是,他几次找来专家讨论,都未能获得通过,只好罢了。        之所以国内有那么多人不愿意承认语言的第一性,之所以忽略了语言变化对于文字变化的推动作用,是因为我们只是看到表面上还是那些方块字,还只是在方块字体系内的变化,从而忽略了语言的本质的变化。一些人常常说汉字保留了五千年,但是却看不到此汉字已非古汉字,今汉字已非昔汉字。所以,才会有人信口开河地说,“汉字是超时空的”,“现在的人还能看懂古代的文章”。即使一个初中学生,汉字学了3000个,《论语》,《老子》上的字能够认识,真的能够读懂吗?恐怕不行吧,必须学习古汉语——词汇,语法,甚至很多字发音也不一样,不下几年苦工是不行的。我们都是过来人,“子乎者也”搞得我们头大,怎么会如此健忘?        如果把这种通过学习才能得到的阅读功能说成是“汉字是超时空的”,那么,任何一种文字都是“超时空的”,包括古希腊文,古拉丁文,古英语,甚至已经不再使用的埃及圣书字,钉头字,都是“超时空的”,否则,我们怎么知道它们记载和传递的历史信息呢?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说,希望文字能够具有“超时空”的特殊功能,以便克服语言(口语)当时无法长久保存和传递,稍纵即逝的缺点,正是人类发明文字的原始动机和期盼,从宏观上,从这个角度上说,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这是对于所有文字的原始动机和期盼,如果有意地,无条件地把它夸大和歪曲成为汉字独有的特异功能,则既违背客观事实,又表现出自己的偏见和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