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重金属污染:那一条丝路——沙漠狂想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12:47:53
那一条丝路——沙漠狂想曲  
  
    反弹琵琶的飞天,弹起三危山上的金华,现出最奇异绚烂的光彩;中国式菩提的微笑,铺展开茫茫大漠中一片精雕细琢的绮丽。是美轮美奂的精致选择了这亘古的荒凉,还是永恒的沙漠毕其一生之力展现出这般精彩?在敦煌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奇迹,一切又都自然的呈现。
    月牙泉的明丽是佛祖在鸣沙山边的指印,千百年来印证着丝路的辉煌。鸣沙山的音响是飞天的乐曲,几世几代守护着中华文明的瑰丽。
    我爱这绚烂狂想的沙漠。
    有些历史不用回顾,他的光华早已被时间见证。有些历史不用回想,他的波澜壮阔早已将一切奇迹鲜活的展现在我们眼前。丝绸之路,从古远的盛世,蜿蜒盘绕,却从未失却光亮——即使荒凉亦动人心魄,就这样光华四射的延伸,一直延伸到今人的脚下。
    与中原的传统文化相比,丝路文化的确承载着太多的不一般。中原文化以儒学为基石,丝路文化却充满了异域风情;中原文化是水的延伸,丝路文化是沙的飞扬;中原文化以中庸为主原则,丝路文化却变化多端,时而极热闹,时而极荒凉;中原循规蹈矩,丝路永无静止;中原是精致的工笔,丝路粗犷的写意;中原颇淡雅,丝路却浓烈。。。
    从汉朝起,这样一条路就成为中华文化史上一根活动的血管,从不间断地给华夏送来新鲜的血液。然而,在中原文化热闹非凡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记起了这条路呢?
    古古的阳关久远的立着,守护了千年也开放了千年。他不雄伟、不壮观,却深深打动着他每一位信徒的心。千百年来,人风蚀了他的棱角,任目光褪了他的颜色,他依然不动摇。坚持什么,守护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人们用他的神韵成长,他用人们的情感积淀——这便是丝路上独有的一种美,坚强的美。        

    我不知道这沙漠的灵魂藏在了哪里,更不知道这长久以来的热闹与荒芜是怎样浸染了沙漠。只知道,在“西出阳关无故人”和“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吟唱中,我们一边体味着苍茫,一边又感动着旷远与博大。“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这又是怎样一种豁达与久远呢?

    在漫长的岁月里,丝路一边体味着中原带来的荒凉,一边又歆享着所有从他那里经过的人对他的赞美。即使是最孤独的岁月,他也一如既往的延续着并守护着他所拥有的一切——包罗他还未拥有的。她的精雕细刻,她的粗犷豪迈,她的浓墨重彩,她的洒脱飘逸——在鲜明的对比中,在亘古的冲突中,那种难以言说的永恒就彰显得更加耀眼。

    然而,使人们把丝路网了吗?这样一抹金霓怎么就被人们遗忘了呢?么油,显然没有!世界上正如火如荼的敦煌研究就是证明!就像是被人遗忘了的凤凰,只有用涅袢的耀眼唤起人们对她的记忆。当楼兰古国早已成为人们口中那首半死不活的流行歌曲,当王元禄式的愚昧早已渗透了大半个民族——丝路,也只有将自己的财富跑到民族之外——远走他乡,为了精神上对故乡的复归!

    我们还能做什么?除了祈祷。

    在内忧外患的年代我们没有能力挽救甚至是保护什么,流逝的早已流逝,即使是痛心疾首也无法挽回。只是,我们需要一种共识——关于这条路的历史。
     

沙漠细景(一)——驼铃

 

 

   “咣呤,咣呤,咣铃……”
    平缓而悠长,悠长而平缓。
    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上,那如洗的蔚蓝早已不能用“穹庐”来描述——那是宇宙!于沙丘连着沙丘的金色地面相平行的宇宙。在天与地之间那广阔的空间里,粗犷而旷远,寂静的只有自由驰骋的风在呼啸,单调的只有傲慢霸气的阳光给一切镀上透明的金色。在这样一个近乎洪荒的空间里,一支细长蜿蜒的驼队在缓移着。    

    “咣呤,咣呤,咣铃……”
    平缓而悠长。
    很难想象,丝路上这千年的热闹竟是用这样一种单调的形式运载而来的。驼队体味着空旷、荒凉与博大,沙漠感受着驯顺、灵动与不屈服。驼峰以沙丘着色,沙丘以驼峰塑形。驼铃作响,驼背上两座沙丘;沙漠延展,大漠里驼峰无数。
作者: 58.61.28.*  2006-6-20 18:39   回复此发言  
2 那一条丝路——沙漠狂想曲 ——转自翠色和烟的BLOG——     在驼峰之间那数不清的沙色包裹里,裹夹着丝路文化最多彩的梦幻。斑斓的蜀锦汉瓷被运出,琳琅的异域风物被载入。在纯净安详的如沙漠的包裹中,也同样蕴含了如沙漠内核那样的狂热与躁动。
   “咣呤,咣呤,咣铃……”

    悠长而平缓。

    骆驼换了一批又一批,赶驼的人变更了一代又一代。他们把文化中心地的瑰丽裹好,他们把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的坚忍运载来,他们取下了小驼峰间的沙色小包,在荒漠的大驼峰间铺撒开一丛丛绚烂与绮丽。
    时至今日,我们已经很难想象当年驼与人的生存状态了。当年,远行意味着大半生的漂泊颠簸,意味着巨大的生命威胁,意味着一文不名和实至名归的双重精神追求。
    追求漂泊。
    半途遇难便是漂泊的归宿。而荣归故里,就意味着另一次漂泊,并在无数次的漂泊中寻找最终的归宿。
    沙漠是安宁的,走在沙漠里的人亦是安静的。那些成功的漂泊者们给我们带来的财富,我们今天仍然受用。然而那些失败的漂泊者们呢?他们早已无声无息。甚至还未来得及在楼兰的废墟上留下自己的脚印!
    后来的驼与人依然从那条路走过。他们的安静是对自然的顺从与认命?那是不屈与反抗。面对安宁的几乎要凝住时间的沙漠,看着路边间或露出的前人的白骨,他们安静的,不出声的,用脚印书写下丝路上一部活的历史!
    然而沙漠是灵动的,走在沙漠里的人也是活跃的。千年的时间里,沙漠在风的洗刷下,不知改变了多少次面貌,每一次改变又不知会有多少人被沙冢活埋。但是谁也没有退缩,沙漠完成着他千年不变的漂泊,驼与人也书写着千年不变的顽强。
    什么时候起,驼铃声中又夹进了歌声呢?驼铃作响,驼峰间的历史滚烫。
    悠长而平缓,平缓而悠长。
    面对着千年的安详与灵动,我们甚至失去了惊叹的能力。
   “咣呤,咣呤,咣铃……”
      

 

沙漠细景(二)——月牙泉边的草

   

    人们说我面前的一潭清明是世间的一个灵异的奇迹,用自己最俏皮透明的眸子闪烁了这深沉厚重的沙漠;人们说我背后的一山浑厚是宇内的一种别样的宽容,用自己最拙朴凝重的怀抱托起了这绮丽变幻的自然。人们也说我,人们说我和我的同伴的存在是沉默中的跃动、荒凉中的繁茂、苍茫中的希望。

    于是,我,倔强的展示着自己那混着沙色的墨绿,不协调的扎根在大漠里。放眼望去,除了月牙周边这窄窄的土地,到处是荒凉,到处是孤寂。

一望无际的荒凉与四处碰壁的闭塞有什么区别?倘若没有这泉。

    都说月牙泉是佛祖在鸣沙山边的指印。那么我,就是佛祖在印下指印时溅出来的朱砂。我的血液便是泉的,我的信念便是山的。

    千百年来,一潭的清明饮我,一山的浑厚餐我。我在这里生,没有任何人为的藻饰;我在这里长,没有任何刻意的雕琢。任风吹糙了我的面颊,我去依然屹立不拔如山;任烈日晒退了我的颜色,我却依然活泼灵动如泉。泉给我生命,山给我依靠。我怕什么?任你狂风再暴。我就是山,我就是泉,我就是我。

    有人说沙漠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命。那么,我又是什么?是的,大概我不是生命——我是灵魂,生命的灵魂,顽强而坚毅。

江南的绿柳你又何苦笑我?尽管你绿得比我细腻,尽管你嫩得比我柔和,尽管你美的从古至今文人骚客从未停止过对你的颂扬。可是你,拥有灵魂么?生的灵魂。我不碧绿,但是我绿的纯粹;我不轻柔,但是我韧的坚强;我没有仰慕者,但是我印证并衬托着这整个沙漠以及历史给这沙漠带来的一切旖旎。

    自我出生起,过了无限量的时间,才有第一支队伍从我这里经过。那队伍走的疲乏,看见了我,就沸腾了。我像山一样静默着,然而泉知道,我的心中早已沸腾。这队伍大概已经在荒漠里走了好久,终于见到了生的气息——我却已经在荒漠里守候了更久,终于见证了生的顽强。这队伍离开前预言了我周围世界未来的繁盛,我也深刻感觉到了这队伍的深入我心。

    我耐心的等待,为了生计,静守着这平静的泉与山。白天看山上的沙一点点滑向泉——那时山对泉的深沉的爱慕。晚上看泉边的风把沙一点点代会——那是泉对山的调皮的回馈。不论我等了多久,该来的总还是来了。人们同样为了生计来寻我。他们把中土的精致拿来,他们把西域的奔放取来,各种伟大、各种奥妙、各种奇迹在我的头顶往来传递——撩拨着我的发梢。

    我也开始做梦,像泉里总映着蔚蓝的天空。于是,我散发出了我与生俱来的生命的引力,引来这世上别一种更为灿烂的文明。传说的乐尊和尚在这里开建洞窟是为了三危山上的金光,可是我知道,三危山上的金光全然焕发着生命的光彩——那就是我。

    我印证着生命,同时也被作为生命所印证;我体味着生命的顽强,同时也张扬着我往墙的生命;我感受到了自然的伟大,同时也属于伟大的自然;我向往着瑰丽的文明,同时也吸引着从古到今最为精彩的文化。

    那么,我还是我么?人们在我所依靠的山上开窟,山心洞然,我心亦洞然;人们在我所迷恋的泉边建庵,泉目冥然,我心亦冥然;人们往来不绝地踏实我脚下的土地,地怀诚然,我怀亦诚然。天空依然蔚蓝如洗,天不变,我亦不变。只是,在天的胸怀下,我又有了新的意义。洞然、冥然、诚然,那是我生命的状态。

    往来的人们你们还是欢笑么?已经把欢笑刻在了心里——生之坚毅。也和我一样,洞然、冥然、诚然。

    长久的时间过去了,时间打在山壁上,打出了洞窟;时间搠进洞窟里,搠成了佛像;时间刷在洞壁上,刷出了壁画。时间的人们往来穿梭,织成了长长的丝锦,绕着我,给我一个金色的天地。

    这世上有哪一个生命像我如此之深的溶入天地?这世上有哪一个静物像我如此之灵动的与人无异?我——泉之清灵,山之浑厚,人之坚忍,时空之久远,文明之灿烂。在一个自然的绿洲旁,立着一个人文的绿洲。我属于哪一个?都不属于,又都属于。我之为我的不凡之处——

    我,是月牙泉边的一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