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beats由依本子:中国最大的军人陵园 9618人国殇墓园(震撼心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15:09:55

 


墓园,松柏森森,碧草凄凄。这里几乎没有游人,但忠烈祠的室内却摆放着众多的花篮。15000多英灵组成的烈士冢矗立成了一座山,将士们的墓碑看起来非常简陋。抗日战争发生在大半个中国,历时八年之久,中华民族牺牲了几百万抗日将士,有超过3000万人在战争中丧生,有500多个县国土沦陷。我们曾经历了人类历史上最为悲惨的灾难,我们的牺牲远比西方战争片里描述的场面悲壮,但是在我们的历史记载中,却是苍白的让人绝望的文字,我们的文学作品中也只有地道,地雷之类的近乎可怜的场面。我们英烈的热血洒在自己为之献身的国土上,但一场暴风骤雨把这一切洗刷的干干净净。曾经的焦土随着岁月的更替由灰色变成褐色再慢慢变成绿色,英烈的热血却由红色变成紫色最后成为黑色。一年一度春风,一年一度衰草,中华民族把自己最为悲壮的一页轻轻翻了过去,撕了下来,用时间的尘土把它掩埋了起来。让人以为整个民族有意遗忘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在离中国都城万里之遥,而离缅甸一箭之远的边陲小城,腾冲人把自己对历史的理解和对死者的尊重非常人道的结合在一起。中国古语说有的人死了轻于鸿毛,有的人死了重于泰山。这15000多英灵在腾冲人的心里就是一座无比崇高,不可逾越的高山,比高黎贡山还高万丈的高山!
   
也幸亏有了腾冲人建的国殇墓园,中华民族想把历史上这沉重的一页翻过去,撕下来的行为被这座耸立的高山无声的阻挡了下来。

云南腾冲国殇墓园建成于1945年7月7日,占地88亩,主体建筑以中轴对称、台阶递进形式,由大门经长甬道循石级而上至第一台阶,再循石级而上,至嵌有[蒋中正题李根源书之“碧血千秋”刻石的第二级台阶挡土墙,沿墙分两侧上至第二台阶,建有庄严肃穆的忠烈祠。忠烈祠为重檐歇山式建筑,上檐下悬蒋中正题“河岳英灵”匾额;祠堂正门上悬国民党元老、大书法家于右任手书的“忠烈祠”匾额,祠内外立柱悬挂何应钦及远征军二十集团军军、师将领的题联;走廊两侧有蒋中正签署的保护国殇墓园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布告”,二十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的“腾冲会战概要”、“忠烈祠碑”等碑记。祠内正面为孙中山像及遗嘱,两侧墙体嵌阵亡将士题名碑石,共9618人。


 


 


都是中国军人,都是为了国家

全是将官



死了,但是还是和兄弟们在一起



尉官在队首
  




 



    2007年6月9日台湾新党主席郁慕明(前中)一行来到中国远征军英灵的安息地——云南腾冲国殇墓园拜祭。作为中国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抗战时期正面战场阵亡将士纪念陵园。

    1944年5月10日,中国远征军对滇西地区的日军发动反攻,经过艰苦奋战,终于在9月14日收复腾冲县城。为纪念腾冲收复战中牺牲的远征军第二十军9186名将士,腾冲人民修建了“国殇墓园”。绵绵细雨洗刷下的“国殇墓园”更显庄严肃穆,郁慕明一行拾阶而上,来到忠烈祠敬献了花圈并默哀,花圈挽联上写着:“抗日将士英灵千秋万世。”忠烈祠正面墙上醒目地悬挂着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的大幅遗像,两侧墙壁上嵌着阵亡将士题名碑石。

    随后,郁慕明一行绕行到忠烈祠侧面,瞻仰了滇西抗战盟军阵亡将士纪念碑。忠烈祠后面,是一座小山坡,坡顶立有高10米的“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光复腾冲阵亡将士纪念塔”,以塔为中心,坡地上密布着3346块刻写着阵亡将士姓名和军衔的墓碑。

    从山坡上下来,郁慕明和团员们来到第一展览室,他拿起毛笔写下4个大字:“千秋万世”。望着展厅出口处墙上写着的“牢记历史,不忘过去”八个字,他说:“这最能代表我的心情。”  



云南腾冲国殇墓园牺牲美国军人纪念碑
  

 



当年中国国民政府接受日寇投降的现场——湖南·芷江                腾冲国殇墓园祭

  写下这个题目是想表达我的愧疚与无知。藉着这些文字。

  想想:在这座被大旅行家徐霞客称为“极边第一城”的地方整整耗了三天,竟然险些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一支最伟大的军队擦肩而过,与中华民族最坚韧英勇的一群军人擦肩而过。而他们,正是我父亲的同袍。

  想想,这是何等惭愧!

  其实,在抵达云南腾冲的当晚我便被告知:边城有座国殇园。领队说:腾冲是了不起的旅游胜地,有古镇、有火山、有温泉、有湿地、有翡翠、有全国最大的农民图书馆…我和同伴们一样,对她的每一项推介都报以热烈的回应。最后她说网上还介绍了这儿有座国殇墓园可看。没人在意。包括我。虽然我也知道这座位于中缅边境的古城不仅仅是“南丝绸之路”上的通衢,亦是现代抗日战争中著名“史迪威公路”的行经之地。然而我居然没有在意,以为所谓“国殇园”不过是那种每个城市都有的烈士陵园而已,时下尚创意,把芝麻说成西瓜还算没想象力呢!瞻仰墓园是我们行程中的最后一个节目,直到站在“腾冲抗日战争陈列室”满壁撼人心魄的图文面前那一刻,我才明白:对我而言,这是一次今生今世绝不允许错过的凭吊!

  腾冲国殇墓园名符其实,园中安葬的是六十多年前从日寇手中解放这座城市而牺牲的军人。他们是:中国抗日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将士8618人、美国盟军官兵19人。

  固然,今日的腾冲安详而美丽,美得仿佛一处世外桃源,一曲水牛背上悠然的牧笛。然而当年的边城却是一座残酷的人间炼狱。1941年12月,日本人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陷入对华战争泥沼的日本军国主义亟待以扩大战争摆脱困境,遂挥师南下席卷中南半岛,在不到一百天的时间里连陷香港、关岛、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继而进入缅甸攻陷仰光,兵锋直指印度,声言将与希特勒会师中东。而为了彻底置中国于绝境,切断中国当时唯一的对外国际交通线——滇缅公路,日寇早在半年前便占领了腾冲。到腾冲收复之日,全县百姓惨死其屠刀下达13万人,被毁房舍2万间,被掳粮食6000多万斤、大牲畜5万余头,公私财物、文物抢劫一空,一座繁盛千载的古城疮痍满目。

  仰光沦陷之后日军士气大盛,驻缅英军一路败北陷入危局。面对共同的灾难,中英建立军事同盟,签署《中英共同防御滇缅公路协定》。尔后中国国民党政府应盟军请求,以十万之师组成“中国抗日远征军”出师缅甸,解救被困英军,驻军印度,成功地阻止了日寇向印度推进的铁蹄。两年之后敌我易势,中英再次联手自缅北而东反攻日寇,并由中国军队担任正面战场的进攻。

  第一场中国境内的大战,即在腾冲。

  1944年8月2日,战斗打响了。在中缅边境这片被称为“东方马其诺防线”的战场上,腾冲以其城坚炮利被日寇号称“铁城,”战势至为艰辛。担任攻城的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在血泊中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直至第五十一天之后,边城终于收复,腾冲成为八年抗战以来中国收复的第一座城市。

  腾冲之战亦被称为“中国抗战史上最惨烈的战争之一”。关于这场战争,军方和老百姓的描述各有不同。老百姓说:“仗打完了,城里没有一片树叶没被震落,没有一间房屋不被夷为平地。”而《远征军会战概要》的叙述则是这样的:“腾冲攻城之战,尺寸必争,处处激战。我敌肉搏,山川震眩,声动江河,势如雷电,尸填街巷,血满城垣。”就这样,在中国军人用意志和血肉铸成的攻势前,包括日军指挥官藏重康美在内的、对腾冲人犯下滔天恶行的8000丑类终于灰飞烟灭!

  国殇园建于腾冲收复的次年,建成后即移烈士骨骸于园中并举行隆重的公祭仪式。惨遭寇仇蹂躏的腾冲百姓对烈士感恩戴德,哀思深重。公祭之际全城断屠七日,户户焚香,家家来吊,境内僧道齐集国殇园诵经多日,以祈英灵往生乐土。

  国殇墓园门檐不宽,园内格局却庄重大气:一条松柏簇拥的甬道直达公祭广场,自广场拾级而上便是忠烈祠。祠堂重檐如翼,于凝重中显出一种力道。除了祠堂正面中山先生挂像外,蒋介石、卫立煌等各有题辞。“忠烈祠”三个字更是大家兼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先生亲书。而尤为让人动容的是嵌满两旁祠壁的一块块石碑:碑上刻满在腾冲之战中阵亡的近万名军人的名字,那用方块汉字组成的一个个名字自踵至顶比肩而立,俨然如一块块坚硬的巨石,垒砌成一座无人能克的长城!整个墓园占地八十亩,一砖一石无不妥帖精到,要修建如此高质量的工程,在这当时焦土一片贫困交集的腾冲人该是何等不易?然而他们做到了,战争结束不到一年国殇园便已落成,在腾冲父老的细心照料下,烈士们的骨骸终于又与他们当日淌尽的鲜血溶为一体,没入腾冲大地。

  循着标志沿忠烈祠回廊向前,就在与墓地劈面相逢的那一瞬,我的血液仿佛陡然凝固:这不是墓地,是一座山。一座孤山。成千上万的墓碑从山脚一直竖到山顶,簇拥着山顶利剑般直指苍穹的方尖碑——远征军第二十集团军克复腾冲阵亡将士纪念碑。在一棵棵参天古树的绿荫蔽覆下,漫山高不盈尺的小石碑已绣满苍苔,然而青苔下那一个个名字却清晰可见:上士排长周天成、上等兵李元贵、中等兵林发生……这哪里是碑林?分明是一群军容整肃,蓄势待发的战士,只待一声号令,那匍伏的身躯必如豹子般跃起,发如雷霆怒吼!

  终于再也忍不住,对着狭路相逢的远征军们失声痛恸。善解人意的同伴鞠躬后悄然离去。我想她可能会把我的情绪理解为文人性情,而她却不会知道,我是无意间闯进了自己的禁地,那青苍苍的石碑下乃是我父亲的同袍!父亲因为“远征军”这段历史枉死于十年浩劫。作为一介书生,不过是一名随军记者,他没能如他的这些伟大的同袍,慷慨捐躯于沙场,马革裹尸于异域,居然糊里糊涂地“失足”跌落于川西龙门山的某一处万丈深谷之中。

  那时,我还是个孩子。

  因了父亲的死,我知道了世界上曾有过一支叫远征军的。它十恶不赦,让我父亲和我们家蒙受羞耻。自此,“远征军”这三个字在我们家成了一种禁忌,一个内伤,一块永远不敢揭开的痂。哪怕“文化大革命”结束了,许多人把一度缄口的历史作为另一种标志,但我的倔强的母亲仍然坚定不移地绕开它,从不向我们提起。母亲去世后,这段伤心史更沉入记忆的深渊。大概因了这些潜在的影响,性好读史的我竟然毫不自知地拒绝民国史——完全是下意识地,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对黄花岗以后国民党都干了些什么竟然一无所知!

  不曾料到,在父亲逝去后近四十年的某一天,我居然会与远征军撞个满怀。站在父亲的袍泽们面前,面对他们用青春和热血在太平洋战争中写下的煌煌历史,我仿佛于寂静中听到一声冷峻的、令我无比惭愧的低语:

  拒绝得了吗?你。孩子!

  滇西的阳光率性而热烈,将墓园葳蕤的草木照得如翡翠般通透明澈,如烈士通透明澈的灵魂。我知道,在这巨大的、沛然冲塞于天地的通透与明澈面前,我的拒绝与接纳、诅咒与赞美是那么的无足轻重。此刻唯一能做到的,是放任我自己,坐在孤山上孩子般嚎啕,为我,为我父亲,为他那些了不起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