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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10:12:20

经方辨治感染性炎症

毛进军  河南省驻马店市第四人民医院

对于感染性炎症,现代医学大多使用抗生素治疗,但目前我国抗生素不合理应用的现象比较严重,而在治疗“感染性炎症”上,中医疗效很好。中医没有“感染性炎症”这个概念,“炎症”也并不完全等同于“热证”,切不可将西医的抗生素和中医的清热解毒泻火药等同看待,治疗时必须谨遵辨证论治的法则。

案1 牙痛(牙周炎,颌下淋巴结肿大)

徐某某,女,48岁,2011年2月11日初诊。左侧牙痛连及左侧头痛、下颌痛5天。5天前,患者左侧牙痛,服了一些抗生素和清热泻火药无效,逐渐加重,伴左侧头痛、左侧面颊及左下颌部肿痛。因为头痛较为剧烈并伴干呕频频,检查提示脑电图异常,按脑炎和牙周炎输液3天,不仅症状未减轻,而且输液后夜间不眠,干呕更重,心烦异常。刻诊:痛苦病容,左头颞部疼痛,左侧面颊肿胀,左颌下淋巴结肿大,牙痛不能张口,口苦,微渴,咽干,无寒热,无汗,有食欲但因牙痛而难以进食,干呕,心烦,寐差,大便干结,4天一行,小便黄,舌质暗,舌苔黄腻,脉弦数。血常规:白细胞18.8×109/L,中性粒细胞百分比72.3%,淋巴细胞百分比19.5%。

四诊合参,辨证为少阳、阳明合病。方拟大柴胡汤合玉女煎加减:柴胡30克,白芍15克,黄芩15克,清半夏30克,枳实15克,生大黄15克,生石膏60克,麦冬15克,熟地15克,知母15克,怀牛膝12克,生姜30克,红枣7枚(掰开)。3剂,日1剂,水煎分3次服。 

二诊:诉疗效明显,牙痛、头痛都明显减轻,口已经能够张开,能进食,左侧面颊肿胀减轻,左颌下淋巴结仍然肿痛,大便已通,次数较多,上方减生大黄为12克,继服3剂,诸症消失。

案2 咽痛伴头痛(上呼吸道感染)

王某某,女,19岁,2011年12月28日初诊。咽痛伴头痛1周。患者正上高中三年级,学习紧张,精神压力较大,体质虚弱,经常感冒。1周前感冒,咽痛、头痛,头孢类抗生素等药静点3天,又服用了牛黄解毒片、双黄连口服液等清热解毒的中成药,咽痛不减而且愈加严重,说话吃饭都有影响,头痛时轻时重,非常痛苦。刻诊:咽痛,咽唾液和吃饭吞咽时,有异物感并疼痛难忍,头痛,畏冷,纳差,困倦,乏力,无汗,口渴欲饮热水,口不苦,二便调,舌淡,舌苔白厚水滑,脉沉细。咽暗红,咽后壁淋巴细胞增生,血常规:白细胞11.5×109/L,中性粒细胞百分比42.8%,淋巴细胞百分比40.1%。

四诊合参,辨证为少阴、太阴合病,兼挟痰饮,气郁。方拟麻黄附子细辛汤、四逆汤、半夏散及汤、半夏厚朴汤四方合方:炮附子12克,麻黄12克,细辛12克,干姜15克,炙甘草15克,清半夏30克,厚朴20克,茯苓30克,苏叶15克,桂枝15克,生姜30克。4剂,日1剂,水煎分3次服。

二诊:诉服1剂药后即感咽痛减轻,头痛明显减轻,仍怕冷,上方炮附子加至18克,继服4剂,痊愈。

按:上述两个病案,临床症状都表现为西医的“感染性炎症”,西药疗效较差,而中医辨治的优势非常明显。由于病机不同,遣方用药亦截然不同。

案1主要为实热证,证属少阳郁热兼阳明里实,热盛津伤。所以主方用大柴胡汤,于清泄郁热,宣展枢机之中,兼以通下里实,双解少阳、阳明之邪。合以《景岳全书》玉女煎清胃火,滋津液,专治水亏火盛的头痛、牙痛。经方与时方相合,方证相应,疗效明显。

案2主要为虚寒证,既有少阴表虚寒及寒客咽喉之证,又有太阴痰饮上逆咽喉,兼气郁不通之证。所以主方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温阳散寒解表,合以四逆汤加强温阳化饮利咽之力。半夏散及汤有通阳散寒,涤痰开结之功,是治疗少阴咽痛的良方,合之以加强治疗寒邪与痰饮凝滞咽喉之力。合以半夏厚朴汤解郁化痰,顺气降逆,重在解除咽喉气郁痰饮凝结之证。经方相合,有是证则用是方,也是活用经方的方法。

由这两个病案可知,中医治疗“感染性炎症”,辨证首明阴阳是非常重要的。

日期:2011年10月25日 - 来自[辩证施治]栏目

一首灵动而神妙的经方——真武汤方证浅探与临床发挥

韩天助吉林省梨树县中医院赵文举吉林省伊通县第一人民医院真武汤在《伤寒论》通行本中有两条方证,即太阳篇第82条和少阴篇第316条。黄元御的《伤寒悬解》太阳篇32条,大青龙证第1条(通行本第38条):“太...即将发布

日期:2011年10月25日 - 来自[临床验案]栏目

经方研究正走向深入

马家驹 陈建国 陶有强 胡希恕名家研究室

“经方”是具有独特理论与实践经验的学术体系,源于古代神农伊尹汤液学派,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又有比较深刻而确切的时代内涵。经过长期的发展,经方的临床应用范围正逐渐扩大,对经方的研究也正走向深入。

“经方”的由来

“经方”之名由来已久,东汉班固所著《汉书·艺文志》中列有经方十一家,医经七家,其论述“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通闭解结,反之于平”,这是有关“经方”一词的最早记载。

在《汉书·艺文志》中,将古医学分为经方、医经两类,可见经方和以《黄帝内经》为代表的医经学派是不同的学术流派。汉代张仲景在前人基础上著成《伤寒杂病论》,其书也被称为经方的代表作,鉴于仲景在经方辨证理论体系的确立方面作出巨大贡献,而被后人誉为医圣。该书后世分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在《伤寒杂病论》问世至今约1800多年,此书一直是医学界的焦点。无数医家前赴后继、终生研究,著书立说。一方面解释、注释,一方面提高、发挥,遗留众多的经方医学著作,形成了一门“伤寒学”。

“经方”的传播与发展历经数千年,广播海内外。目前经方概念有三种:其一,经验之方,经过长期实践而证明有效的经验药方,并经广泛传抄而流传后世;其二,唐宋以前之方剂的统称;其三,特指仲景《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的方剂所代表的辨证论治理论体系。因为《伤寒论》是经方的代表作,其成书标志着经方六经方证理论体系的形成,因此目前一般认同第三种说法,即经方特指仲景之学术思想。

自古以来,研究经方者众多,名家辈出,如王叔和、成无己、孙思邈、庞安时、朱肱、许叔微、刘完素、喻嘉言、柯韵伯、徐灵胎、陈修园、尤在泾、方有执、曹颖甫、恽铁樵等等。其中清代乾隆时期所编纂的《医宗金鉴》,各科齐备,是当时的官方医学教科书。而编排次序以仲景全书为首,昭示经方在中医学中的重要地位。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重视中医的发展,大批中医学院的建立,促进了经方的研究和发展,也涌现了一大批经方临床家和研究者。近代较为著名的有胡希恕、陈慎吾、刘渡舟、刘绍武、陈亦人、柯雪帆等。

经方应用范围逐渐扩大

1991年,中华中医药学会仲景学说分会成立,有利地促进了经方学术的发展。经方的基础研究也渐为深入,经方名家的临床经验整理也渐增多,直接推动经方应用范围的逐渐扩大。

目前经方发展呈现区域性的特点

北京作为首都,是政治、文化、教育中心,医疗力量与经方实力雄厚,名医荟萃,以“伤寒”著称者众多,北京市中医管理局于2007年启动“中医薪火传承3+3项目”,根据该项目,北京已经成立了陈慎吾名家研究室、刘渡舟名家研究室、胡希恕名家研究室等,对经方的传承与发展起了一个较好的推动作用。特别是以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冯世纶为首的经方传承团队,既注重经方学术思想的传承,更重视经方学术思想的交流和传播,提倡经方学术百家争鸣、互学互帮,近年来多次承办大型的学术交流活动,还利用网络途径开展经方教育。同时,他们以国际视角与世界范围内的经方家、学者建立合作关系,开展更深层次的经方学术交流,逐渐摸索出了一个比较成熟的“传承—交流—合作”的经方发展模式。

华东地区以南京中医药大学为主,南京中医药大学黄煌教授始终活跃于经方科教研一线,并致力于经方的普及与推广,其领导的经方团队开办黄煌经方沙龙,建立学术论坛,经方学术交流活跃。

华南地区以广州中医药大学为主,目前广州中医药大学已经建立“中医经典临床研究所”,聘请邓铁涛教授为名誉所长,经方家李赛美教授负责。目前广州中医药大学已经举办了多届“全国经方临床运用高级研修班”。

西部地区以山西中医学院为主,山西已故名医刘绍武先生,是著名经方家,其毕生致力于经方临床,结合自己临床实践,提出了“三部六病”的理论。目前已经建立了“三部六病”研究所等。

中部地区历代经方家辈出,现在也有多位经方家,如湖南中医药大学的熊继柏、湖北中医药大学的梅国强等。

经方学术交流方式多样

目前国内经方学术交流很多,其中经方学术会议知名度较高的有中华中医药学会主办的“全国经方论坛”、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主办的“全国经方临床运用高级研修班”、山西中医学院举办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继续再教育项目“三部六病论坛暨诊疗技术推广培训班”等。

经方网络学术交流目前也同样活跃,网络具有沟通方便快捷的特点,因此网络论坛上的学术交流、讨论、争鸣都十分活跃。目前中医药类论坛中偏于经方学术的有:复兴中医网,注册会员近8万余人;伤寒论坛,注册会员近7万人;黄煌经方沙龙论坛近2万余人,三者合计有近17万余人,可谓实力庞大。其中以复兴中医网在经方学术交流方面,参与人数最多,交流氛围最为活跃。

日期:2011年10月25日 - 来自[中医药行业]栏目

经方用药应以知为度

马家驹 陈建国 陶有强 武警北京市总队第三医院中医科

《伤寒论》成书于东汉末年,其成书标志着经方理论体系的建立。其书确立的六经方证辨证体系,一直沿用至今。但因时代久远,其剂量折算问题一直未有明确结论。近来随着扶阳派重用温药扶阳理论的兴盛,同时以李可老中医为代表的基层医药工作者,在治疗急危重症时多采用大剂量,且取得了良好的疗效,加上近来《伤寒论》中一两折合15.6克的说法得到广泛论证,经方大剂量治病的报道也越来越多见,似乎临床处方不用大剂量就达不到经方“一剂知、两剂已”的效果。

经方一脉源远流长,古称之为汤液,意思为取汤剂治疗。《汉书·艺文志·方剂略》将经方描述为“经方者,本草石之寒温,量疾病之浅深,假药味之滋,因气感之宜,辨五苦六辛,致水火之齐,以通闭解结,反之于平”,指出了经方是根据疾病的浅深程度,采用草石的寒热温凉来调整人体的寒热温凉,其中也蕴含了用药剂量问题,即:根据疾病的浅深(轻重、大小)确定药量的大小。

经方用药在于辨方证

中医的精髓在于辨证论治。辨证论治是中医药活力之所在,抛弃了辨证论治的指导,盲目采取大剂量治疗,无异于买椟还珠。

以伤寒太阳表证来说,当治以发汗解表。《伤寒论》中有麻黄汤、桂枝汤、大青龙汤、小青龙汤等等,即是根据不同病证而设。同时又有麻黄汤、桂枝汤、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越婢一汤等不同方证,同属于太阳病表不解,但治有不同,药量亦不相同。太阳表证明显的,以麻黄汤发汗解表,表邪轻微的,以桂枝麻黄各半汤或桂枝二越婢一汤轻发汗解表。所以经方用药在于辨证。

温病学派中,也强调剂量问题,如三焦辨证属于上焦的,给予轻清之药,药味重、药量重的则直过病所,达不到良好的治疗效果,因此临床用药,并不见得剂量越大越好。

经方用药重视给服方法

同是对于表证,给药的方式各有不同,如桂枝汤条方后注曰:“若一服汗出病差,停后服,不必尽剂;若不汗,更服依前法;又不汗,服后小促其间,半日许,令三服尽;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周时观之;服一剂尽,病证犹在者,更作服;若汗不出,乃服至二三剂。”对于服药进行了详细说明,并不是盲目地采取大剂量的给药方式。如发表在2010年4月29日中国中医药报的“冯世纶教授经方治愈发烧4年患儿”一文中,冯世纶认为患者为太阳阳明合病,辨方证为大青龙加薏苡败酱桔梗汤证,方用麻黄18克,剂量很大,采取少量频服的给药方式,即先服四分之一,无汗则再续服,直至汗出则余药停服,收到良好的治疗效果。假若该案采取小剂量,可能达不到汗出表解的治疗效果,但如果直接给予大剂量的大青龙汤方,则不易把握药量程度,一旦过汗则易大汗亡阳。因此,经方临床治疗,不在于剂量大小,合理的给药方法更加重要。

经方用药“以知为度”

山西李可老中医治疗急危重症以大剂量用药闻名,经常采用大剂量的姜、桂、附,水煮开则频频给服,有效即止,正如其论中所言,中病,余药勿服之意,所以处方中可能开的是100克的附子,真正吃到肚子里的却不是100克了。所以,对于急危重症,在辨六经方证精准的基础上,可以给予适当的大剂量,同时要采取正确的给药方式,如小剂量频服,中病即止,可以收到优于一般剂量的治疗效果。

经方用药不排斥大剂量,经方用药重在辨方证,根据方证选择合适的剂量。举例临床争论较多的附子剂量来说,附子属于温阳强壮类药物,对于太阴病里虚寒甚,达到下利清谷、四肢厥逆的四逆汤证了,当急救其里,给予四逆汤,甚则“脉不出”的,给予通脉四逆汤等。其中附子根据病证不同而剂量不同。对于里虚寒的轻证,如附子理中汤证,则处方中附子可以小剂量加起,若服后证未变,可以渐渐加量,以知为度。若辨证不准,首诊即给予大剂量的附子,则容易生热,反而欲速则不达。故临床需要根据情况选择合适的剂量。

此外,中药剂型丰富,素有丸散膏丹之称。对于一些慢性病,需要长期调理的,则采取丸药治疗,取丸者缓也,此时给予大剂量的汤剂治疗,反而不合适。

总之,经方采用六经方证的辨证观,临床重视辨方证。方证辨证的准确与否直接决定了临床疗效。同时不可盲目追求大剂量,需要牢记“方证是辨证论治的尖端”,临床细辨方证,有是证用是药,根据经验选取合适的剂量,如无经验,可从小剂量加起,以知为度。

日期:2011年10月25日 - 来自[药物与临床]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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