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童心客刷新点:《反行为》各家言(之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8 11:47:32
反行为》各家言(之二)2010年10月22日 10:17:25分类:反行为研究

吴思(《炎黄春秋》杂志执行主编):
       文章(《蔫坏与反行为》)提到了你的“反行为”的观点,[7] “农民总是要种地的,否则他要挨饿”,寥寥几句,却大有意味。我忽然意识到对农民行为的线性计算是有问题的,他们的搭便车行为在接近死亡线的时候会发生重大变化,所谓边际成本递增之类的道理就会起作用。偷懒的边际成本也是递增的,到了最后几步,逼出大包干或逼上梁山等等便是边际性的常规反应。
       大作(《偷与瞒产私分》)读了,写得很精彩。经你一点,我才意识到这种办法是一种流行甚广的对抗策略。
       我插队的村子有个顺口溜:“大队干部偷,小队干部搂,社员缝个大兜兜。”说的就是这种事情。但是在涉及生产队财产分配的公平性的时候,又有一道界限:如果某人偷得太多,造成了内部分配不均,就会有其他社员向干部抗议,干部制止不力,就会引发哄抢,迫使干部出面压制大偷,维持一个大概的内部公平。我就处理过这种事。
       这篇文章在国内也有可能发出来。尽管文章体例不合《炎黄春秋》的选稿常规(重大人物和重大事件),我也可以先试试看。我估计《中国改革》及其所属的《改革内参》(发行量超过十万)会更感兴趣一些。假如写作时突出事件性和人物性,《南方周末》的往事版也会感兴趣。如果你不熟悉这些媒体,我可以向他们推荐。
 虹影(作家):
       哇,附件里的东西(《接受再教育之余》)真是好东西。你这回答就是最好的,正是我想要的。[8]
       你的文章(《从历史的深层看》)非常有意思。正如你说的,俄国农民(所谓富农)的反抗,是武力压服的(就这点来说,应当“重读”肖洛霍夫的《被开垦的处女地》,其中透露不少暴力细节)。中国的情况,依据你的调查,和平的多:
       “它无须大的暴力反抗(甚至与大规模的反抗无关),而仅仅依靠那些静悄悄的日常行为而最终修改了制度,导致了制度变迁,这是其他国家多没能做到的。”
       事实是否完全如此?
 魏斐德(F. E. Wakeman,伯克利加州大学教授):
       对于你在那种艰苦和孤独的条件下所作出的努力,让我表示我们的钦佩和支持![9]
 魏昂德(A. G. Walder,史坦福大学教授):
       读过你的关于反行为的研究,感觉很好。不知你的书能不能在香港发行?那时如果你想让我写几句评论,我会很快乐的去做。
 陈仲礼(加拿大学者)
       文章拜讀。很明白不写分折性文章原因。可幸我对你的著作亦熟悉,如大梦初觉(大学服务中心网),及登在改革内参文章等等。你十年多所作的农民访问,是所有研究农民行为学者所不及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7] 吴思在《北京青年报》(2002年8月27日)发表了《公家的田里好长草》一文,我在读后写了《蔫坏与反行为》(参见本书附录),并请他批评。下文所说《偷与瞒产私分》(《明报月刊》2002:8),取自2001年我在香港举行的一次国际学术会议上的发言,是第一篇在海外发表的关于“反行为”的文字;嗣后,在吴思和陈敏的帮助下,摘要发表于《改革内参》(2003年第5、6期)。
 [8] 2004年初,虹影发来电子邮件,征询我对其写作的意见。我遂写了下面一段话:我倒希望你写一点关于农村题材的,比如我说的农民“反行为”(我之所以关心《饥饿的女儿》,和被拉上与你见面,也是因为农村的那些事;另外,你私人回忆触及的并不小)。你读过贾平凹的插队回忆吗?附件是我写的一段访谈,也算是一个初步解释。(还有)我现在一个学生就写了土地改革的论文(《征服》),很有突破(和你一样,都是从“倒霉鬼”入手)。另一个写了“大跃进的A、B、C”。没想到,上述“对话”被摘录在了《绿袖子》(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一书之中。
 [9] 1990年代中期,美国同仁曾小萍(Madeleine Zelin)和欧中坦(Jonathan K.Ocko)教授来访,给我的“反行为”研究以很高的评价,并讲给了一些朋友。遂有以后的一系列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