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ol小南标签:《道德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2 07:36:43
《双经和一》
青龙山人

前序

  《道德经》一直都是道家的首奉经典,历史上它曾经使很多的修真之士迷途知返,位证上仙。现代科学尽管已经进步了,可当人们在信息爆炸的年代里再重温老子的教导,仍然使灵性常备之士肃然起敬,并在某些方面身体力行。曾经有位西方的有识之士在近期说过:“《道德经》将在二十一世纪成为全人类的主要精神源泉和经典性读物之一”。人类的潜意识运动往往是通过极个别的人士来表达的。人类也只有经过一次痛苦的自然中的挣扎以后才会改变自己的自然观,而这种新的自然观早在几千年前的《道德经》中就已经存在了。
  《道德经》与《阴符经》是同属于道家学派的主要经典。两部书都有着丰富的唯物主义思想和朴素的唯物辩证法。由于两经中的辩证思想异常丰富,并且不是单纯从现代人的立场去展述问题的,而且现代人的研究习惯是将事物的整体进行分散性探讨,所以很多的问题尽管为人所用,却不能为人之宝,即不能成为人类生存的一种自由方式的理论指导。其主要原因就是人们按现代人的生存环境去分析古代修炼中所得出的整体性结论。
  《道德经》与《阴符经》分别从阳和阴两个不同的角度概括了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和修炼关系。所以我们不能够离开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和修炼关系。我们更不能够离开人与自然的整体关系去读这两部经典.
  如果我们抱着为我所用的想法或者是学术探讨的目的去认识这两部经典,前一种想法会使我们看不到经典所阐述目的之全貌;后一种目的更会让我们钻到文字考证的牛角尖中爬不出来。 
  所以在此对原文的说明取名为演译。也就是先把对文字的严谨翻译放到一边,然后再放弃对原文翻译的学术价值的追求,如此就能从修真的角度去把握灵感的发挥,同时也能从老子原文的基础后面发现常人最容易忽略的朴素思想。也就是文字所能表达的阳性事物以外,还表达了看不到的阴性事物代表的内容。   例如道经中所含“道”的意思在修真中性命上重点是在性。但是《道德经》中不涉本性一语。只谈上与下,小与大,道与德的关系,也就是将性功的修炼内容包含到 “道”的展示中去了。而命功的修炼却集中在德的修证之中。在历史的经典之中,命功的修炼主导意识都将其作为一种技术性的方法来总结。实际却相反,命功的修炼精髓正好是人的德行修持,而人们一直认为是心性修为的性功范畴,正好是富含技术性方法的一个过程。所以古人说“始于有作人不见”,性功在前靠有为来完成却存在于体内。“及至无为众始知”正好说明无为的修持在外作为德行的表现反映了修真人的心性特点。
  性功是虚的为阴性,如果不是有为的技术性方法与其相配,也就算不上是“反之则道之动”。命功是实的,为阳性,假如不是阴性的无为修持与其配合,即不在心性修为上下功夫,事物的推动就做不到“相反相成”。 
  孔德之容,唯道是从。所以修真的方法如果是以道修德,则获立地见性,顿悟见真的目的,如此则道大人亦大。如果是以德修道,则能广积阴德,渐悟通玄,日修至空,方能返本还原。 
  综此以上,所以要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将古代修道,今天修真的很多概念溶合在双经的翻译之中,就一定要离开拘谨的学术考证而采取演译取象的方法。譬如经中常以治国之策来演说修身之道。如果离开了修真这个基础,以国喻身的取象方法就立不住足。 
  双经中很多文字上的释义,历史上有很多的译本都作了这方面的工作,所以当大家对原文的字句有问题时可以参考其它有关的书籍。
  本来,将《道德经》和《阴符经》分成章节来谈的方法并不是上乘之举,无奈前人已经做了,也就不能否定分章有利的可能性,但是对分章的不利性也希望读者能够从整体上把握的时候将其发现。 
  有形之物,包括文字在内,也都是一团糟粕,这是老子在讲解《道德经》时对修真人的一种告诫。执着于有形的说教对本性的开发很不利。如果一个人在修真时不能做到万物归空,而成“无中生有”的境界,那么要想达到成就自己正果的志愿就不容易实现。 
  宇宙是有生命存在形式的,道也就可以认为成人格化,实际上历代修成大道的高功师父们都是道的人格化代表。我们修真离开了他们是谈不上成功的。《双经》的本来含义也就是揭示了一个修炼隐功的人应该走的修真方法和原则。方法一半靠体悟,一半靠隐态中由师父传,原则是验证过程的标准,很多人修到玄境的高级阶段就没法以书上或人世间的师父那里找到可靠的答案依据,这一点《双经》中就说得很清楚了。   所以要尊师悟道。尊师了,我们从玄界才有可能发现《双经》中无法描述的境界是由空间的高师展示的。这个展示本身也是一个传功和传慧的过程。仅仅传而不悟,也做不到内外合一,心性合一,道德和一,因此尊师和悟道本身也是一对阴阳,这也是读《双经》的基本要求,当然是对修真人的要求。做到这一点,心智和灵性就会沟通,我们也就不难去体会一个练隐功的上仙所应该有的内境和外象了。我们在任何的情况下都可以通过师父对我们的任何考验。 
  道家文化不是宗教贯输。道家文化之目的是为了整个大宇宙生态环境的平衡。这是大的方面。道家文化的另一个目的是使百姓都能够明白性命双修的过程是使人们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必经之路。
  因而作为道家文化经典支柱的《道德经》和《阴符经》是性命双修的必读之书,希望见此书的同道能够不拘一格,突破常规,从全息的角度去把握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会有更多的人体会出个中三味来。也就必然有众多的人迈进隐功上仙的境地,到那时天地间的平衡就不是一件难事。大家的功德也都在其中。




道德经证义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 

  道理因万象而显,也因此要用万象阐述。修真之人要想进道、得道,也只有从可以说清楚的常道之中进入到非常的“道”中去。
  由于万象是随时间的变化而进化的,所以用平常事物用以说明的道理也会因时而变化其属性。如果修真人执着常道而不忍弃,无疑将会变易其居而不自知,终坠无常以致迷失本来,更不要说进入到奇妙难言的非常道中去了。
  实际上无任常道和非常道,皆为我形之母,实为我心之子。在生活之中修道则易,离之则难言其真。皆因相生与相克,均因其在之故。”



       “名,可名,非常名。”

  第一个“名”字是名词,用来表达“道”的真相,第二个“名”字是动词,用以称谓。“常名”则是恒久不移的名。
  万物是用词语称形,但是万物的内涵又是以气为君,以形为臣。君臣以道而聚,气变则名非。非以形定,皆以道性从之。圣祖的“道”,包含有宇宙万物的源头、生长、变化,归宿规律的阐述。是非常玄妙并且无法用任何文字和语言来说明的。因为任何说得出来的都是糟粕之属性在起作用。人要想涉足于道的境地,一定会牵涉到人的本来——灵性的问题。但是于常道之中对迷失本性的大众说道只有强之以名而应凡心。
  故圣祖曾垂教曰:“五千真言亦糟粕,得之故躬启灵性”。这也是圣祖在开宗明义之首诫后人不要着于语言文字的外在含义,而要用其去当作开启每一个人“真我”这个大门的钥题,窥见了本来,真如才能对应于常道,本性才会通晓于智慧,无为才至于无不为,假我方能修臻真(正)果。
  苏轼于“日喻”一文中曾讲了一个故事以说明名非真实,特别是“道”这实不是常名所能够表达尽善的。
  “有一个瞎子是天生即盲,没有见过太阳的模样,就问别人太阳是什么样子。有人告诉他太阳的形状跟铜盘一样,他就敲敲铜盘知道了其声音,后来他听到了钟声,就以为那就是太阳。又有人告诉他太阳的光就跟蜡烛的光一样,他模了摸蜡烛了解到它的形状,有一天他摸到一根笛子,就认为那笛子就是太阳”。
  有形的事物,其气质的内涵也会因为人们的观察角度不同而名不尽意。道是抽象的,要想表达它不知道要困难多少。这也象禅宗所谓“说是一物即不中”的道理一样,既然从肯定的词语正面不能言中其意,那就从万象的本来,即后来所谓事物的属性中去隐示其本。这其中也体现了一个万物“负阴而抱阳”的本来为我用思想。这一用恰好是德道之用。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无名代表的是道,天地之始是由道而开始的。有名,是因为道为虚含,天地之间万物之气均为其所化,就象人不至虚而难窥其性,物不至虚而难为造化(象特异现象中的搬运、飞物和其他一些改变物质常性的过程)。
  用“无”来形容万物的本来,用“有”来表达事物的演化,由此而概括两者共同存在代表的道,这就是《易经》中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的由来。这里所说的道,特别不能排开人这种包含万物属性的生物。人的无和有在修为中的把握,也恰好是修真进道的通行证。
  故常无(空),可以窥测和运用到道的奥妙。这一切的实现首先就要做到无欲,欲望是人的后天残余信号的结果,欲覆盖了本来的真如之性,所以道心为其所蒙而不见妙窍。佛家讲四禅八定而入空真,道家讲清静无为而入慧真。  无欲和有欲也是合偶之阴阳,人无欲则应物的时候分不清其属性,分不清则不明,不明则不能从常入非常和用非常。这就是“徼”字的含义:界限、观察、求取之意。
  有欲是为了将事物的阴阳属性作一个界限判别,这种判别和修真人观察物事是分不开的。道家功讲究从生活中悟道、体道、修道、得道,其妙用就在于求取道的过程中将无欲和有欲的运用放到一个被动的环境中去选择,这就是“德道功”的神修之法的理法源泉。这种求取是因为人身这个我字上,也有道性可言。阴性的一面是“真我”,阳性的一面是“假我”。说到求取的选择是被动的,这也是相对“假我”来说是被动的,对“真我”来说这是主动的了。  所以修真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一些东西看来可悲和可惜,实际上在自知的前提下却是可喜和可贺的。因为这样才算真德。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两者:“无”和“有”也。他们同出于道而体用不同,这种体用表现出了一种德道之人在演化万物所表示的玄境。这种玄像并非是一种孤独的单调的事物呈现,而是富含了事物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以及皆无穷尽的异性包含和深远不可测定的演化。
  无任多么玄的包含和演化,他们都离不开“有”和“无”组成的道性,一切的形象变化也必然要经过他们所组成的众妙之门。这就是大道至简至朴至易的由来。人在修行中只要把握好心境的“有”、 “无”和应物之无有的相应,万象之妙有的权柄也就在你手中了。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道是宇宙的本源,万物万事由其而生,那么道也就将自己的性质融化在万物之中了。万物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就发现不了道之属性的绝对性,而只能被外表的阴阳相对性所左右而分别出一些相对概念来。如美和丑,善和恶,这一切都是人的主观上将其剖判出来的。这也证明人的主观上总是将浑朴的道华凿碎而又去追求事物阳性的完美。所以人类的纷争迭起,诡诈丛生,生命的进程也是扰攘不宁,自割其命。所以说人对道体的评判就是远离了道。人的主观上的属性也就是背道而驰的。任其发展下去,人的修道只会离道越来越远。
  天下的人现在都知道了美和善,所以必定厌恶丑和恶。于是竞争产生,诈伪兴起,那反而不美,不善了。这一点就象很多练功修道的人,在听到人家传递概念时说出阴神对身体不利,于是谈到阴神则若谈虎色变。奋力去追求那远道而去的纯阳之体。却不知阴阳本是相对概念,没有阴神,哪儿有阳神。没有阴性物质作为基础,阳性的形质何以得滋养和生发?常人只知驱阴而附阳,与万物负阴而抱阳的共性相合,所以世上多见人执于邪法而以为正道,将歪念抱终生而自以为正。皆因人好“正确”也。


    “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合,前后相随。”

  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都是相对词。这些相对概念说明了道在运动的时候尽管不能捉摸到她的形质,却可以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二”中达到深入“一”,合于“道”的修炼目的。
  圣祖要人们认清这些相对的概念,是为了引导人们向“得一”的方向去努力,要想达到得一,却只有先弄清相对事物的相互依存性,然后去再去谈掌握他们的转化和生化。 所以古人云:“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已”对物质下结论可能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而得出不同的结果。所以修真者所处的位置关系到他对事物选择的良善,对时机把握的敏捷。
  人在有形的身体上不可能马上取得很高的位置去适应道的变化,但是在无形的精神境界却可以先到达合道的境地,从短暂来说这就是开悟,以长久来说,这就是一个修真人之灵性的发现和培养。
  比如声和音,他们是互相依存而表现的,可是在特定的环境中却使他们分开来出现。 很多练气功的人在进入到信息训练阶段时容易接到类似于语言的信号,这个语言的表达并没有象音一样通过耳膜的振动达到大脑,而是心灵的感应或者是意会神领知晓的。人在修行中执着于这类有声无音的语言,就会由于声的阴性影响产生幻听(并非坏事)。就是说这时听到的声有时并非来自于外而是自己的魔意识在产生干扰造成。所以当声和音同时在心和耳上产生效应时,那就说明有一外来的物质能量已经通过肾的外窍——耳(肾开窍于耳),达到并影响了人的身体(命由精生,肾藏精),那么这种声音才可能是道的反映,是真人的呼应。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圣人以道治事,无心动静,所以无为。圣人以道知人,真常应感,故无多言。
  “圣人”是道家理想中的人物形象。其在与道同体,其动纯应自然,其征谦和无争,这和儒家理想中有为有欲的圣人完全不同。 “无为”是顺其自然无心在前所以能做到自然无为。
  圣人和于道,所以万物的生长不去干涉;无所不在,将身心化澄万物之中并使之得以生育却不占有;其大的作为如慈云普荫,慈光普照却从来不望回报;其功成身退,所以人们得以自生,圣人得以自在。但是这一切的无为而作并非没有结果,果又结实,以至于无穷,但是在每一件事物中却离不开圣人之根,每一个人中自然就少不了以其为本性。这是道的奥妙,得之故能知我忘我,失之则执我亡我。
  功成而居之者,必要忘我方以自存。




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是以圣人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贤人,是人人都想做的。贤人的名声也是世人都欲享受的,有了这些名利也都在其中了。由于世人都崇尚贤人,则人人竞争,崇尚贤名则人间倾轧。都是为了一个“利”。 没有上位的囤殊居奇,也就没有下位的盗取之意。没有上位的嗜好欲成,下位也就不会仿效乱心。
  治国如同修行。不能去此存彼则无以能成。
  尚贤,就象眼往外视,世上多真人而欲学之,宇间多真元而欲采之为已,世上多功派法门使修身者眼花心乱,无所适从。
  当知道那些有功夫的人士功德很大时就想一蹴而就真的位置,为的是追求他外在的名,而不知内在的实。这个实可能正是因为“佛不是佛而为佛”。
  宇宙间,天底下名山大川,风景名胜,不知道暗藏有多少太乙真元之气。练功人竞相去采撷也不见有减弱。然而正是有了这种取为已用的心,才使得人 们互相采盗而成笑谈,这也是欲望在驱使人们。很多生存的树木(特别在城市公园)就被一些炼功者采得殃殃待毙,然而也不见谁人能够了悟真常而无心无为。相反还积累了不知多少的罪孽,如此下去连治病强身的效果也难稳定,还能谈得上修真了道吗?
  人的身体,与天地间万物无所不应,则万物之元气无所不为已用,所应该启动的,唯有自己的灵性,灵性可为贵人之举,灵性可得万物之珍。然而欲动则灵性不通,所以修真重在明心。明心则在于自知、自省、自证。灵种本来在已身,何劳三山五岳求?
  明白了,自己就是佛,何劳到处烧香和磕头。
  因此,一个明心体道之人,一定要去实守虚使自己腹饱体健,弱志强骨,使肾气充盈而慎用,皆因肾藏志的缘故。所以立志之诀窍也是宜虚不宜实。太具体的立志则伤肾,(以命求虚),较抽象的大志则益德(以心从精,以形从性),这些外在的事物不可不有,只可使其合于其形,却要相应于非常道。这就是阴阳顺而用入常,逆而守则进入非常的来源。
  常使自己的君(指人心)无欲无求,则其民(指人的身体及活动)即可无欲无知。无知无欲则民得以清静,身心清静则智者(人身体之中的孽因和各种信息体)不敢为,也无由为矣。进入了这种无为的状态_用性不用心,身体这个大国则无所不能合谐,自然也就无所不冶─-冶炼精气神合一而成丹了。




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冲”,空虚的意思。“盈”,充满的意思。道以“无”为本,“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博之不得”(十四章)。然而道创生了万物既能使万物永不止息,而且容其自展,并不加以任何的限制。然而,万物并没有以此得以满足。这些都是因为“损有余,而补不足”的缘故。四十五章,“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则是从主动的角度看待合道之境地,这与被动描述道的作用是不同的。虚为实之母,大家都懂得了这个道理。然而虚空无尽和实空有限这一点却很不易为世人所接受。因为科学可以借用仪器的手段来观察微小世界的无穷和宇宙空间的无穷。然而这一切都要借助于外来(离开人体)的手段。这种手段是不可以有穷尽的。这就如同《庄子》“天下”所云:“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因为万物的尽头都要回到虚空中去,谁又能对虚空作出肯定?
  所以说“渊兮似万物之宗”。道的深遂就象万物的开始不可捉摸,因为道才是万物之母,且万物无所不归其“渊”。
  “道”作为万物的本源,它既不露锋芒,使万物之灵的人也难以破解,同时还要限制人类对自然的破坏所表露出来的无所顾忌和节制。“道”自然无为,却能消除本源中产生出来的任何矛盾,也能使人类的科学从任何的角度都找得出自以为合理的答案。“道”他隐藏了光芒,使人窥测不到他的端倪,但是却用光谱与人们做着各种各样的科学游戏。“道”混同尘俗,无所不在,人们却总是将其化若神明而求之,却不知他就在身边并且就在体内。因为“道”已经将自己溶化在万物万象之中了,人为什么要象求神一样去求道呢?
  “湛兮似或存”,湛,清晰却又隐没的意思,这就象碧潭中的清水,其深不可测,却又湛然可见,谁又能说其中不会藏有蛟龙?道是清静真常的,我们用肉眼看不到他,却可以凭我们的慧眼去发现他的踪迹,要不然我们又该如何修道?
  我们并不知“道”是从那里产生的,但是它既然能创生天地,一定是在天帝之前就有它了。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天地化育万物,却不溺爱,对万物一视同仁,将万物看作草扎的狗一样,用以应时则生,时过景迁则废。
  成真合道之人对百姓也是一视同仁的。既没有喜爱,也没有憎恨,既不会因百姓疾苦而垂怜庇护,也不因作恶者的行为而愤怒遣罚。
  天地有情,天地也会因情而衰老。圣人用仁而不体道,圣人也会远离自然,背道自殒。所以修行人的虚怀若谷,一定是能够容得下所有的人心。圣人不仁,并非无视百姓的疾若,而是要按道的规律去拯救。道是以阴阳来体现的,所以圣人总是将自己的拯救用到了阴的一面。这样才能真正地达到救人,因为他救的是人心,人心都善了,天地不就安宁了吗?
圣人不仁,也并非纵容人去作恶而不顾,惩恶扬善同样是作在阴的一面,这也是顺应自然,所以圣人好清静,道家好无为,这时表现的是形体的无为,而无形中的有为。佛家讲普度众生,也谈佛门广大难度不善之人。皆因要借其因果而度,这样就可能涉及到数世而度,管尔三生。如此之仁也是合于道性的。
  道家的无为是无心,有为是用神。这一点是不能否定道家有情的,正是由于这种情是由神而运动,才得以使道家的文化有生机和无穷之神妙和仙妙。
  天地之间,就好象用来煽火的风箱一样。风箱的中间尽管是空虚的,却能生风不已。天地廓然空虚,因此能够生化万物。人体之所以修道能成,无生无死,也都是因为冲虚清静,虚心实腹用以化神造成。
  由此可以得知,在外露的形遗上,修行人的一切都要合于常情。多所作为,有多言反而招致错误和失败,还不如心守清虚,形静无为的好。
  现在气功界就流行这样一句话:“利他利已”。很多人练气功有一点成绩就发放外气去为人排疾除患,这被说成是利他,为的是换来功德而利已。到头来很多人都得不偿失。不是人家的效果不稳定,白耗真元,就是自作自受,将人家的罪孽转到了自己身上,这都是不明白有为造作的坏处引起的。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发功都是这种结果,这其中还有各式各样的缘份在起作用。

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谷”,本指山谷,在这里形容道体之响应若虚谷。“神”,形容人体中修炼出的精华是应道而生,其存在如同虚谷,难以穷尽。
  “神”,在历史的典藉中一直都将其当作客体认识,好象就是人身中的一种付产品,实际上人的“神”是人的精神赖以生存的精华,只有他才是人的主管。人要想修真,首先就要将识神之位让给虚谷之神,才会有生生不息之种。
  有了这个种(培炼成功)后还不行,还得找到养育这个种的源泉。这个源泉就是玄牝。
  神在体内时谓之五脏之神,即: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肾藏志,脾藏意。神在体外(修炼成果)谓之五行之神,即阴神、阳神、元神、圣神、玉神。在外之神即谓虚空之神,是人眼看不到的精华。他们可以顺而生化,逆而克竭。但是他们都是在形质体上修出的物质,不可以视之为仆,只可尊之为主。合于道者,即身心清静,空怀若谷而能应五行之神的生存。这种生存的基本条件就是身体这个小天地的玄牝也要找到。大小总是相应的,没有大的也就没有小的。“牝”的含意相当于“母”,是能够有所接受而能生物者,但她不是普通的生生者,而是玄中的创生体。由于玄中的这种牝门的生化能力永无终止,所以才能养育万物。找到这个门,修真如探囊。“此窍者非心,非肾,非口鼻,非脾胃,非谷道,非膀胱,非丹田,非泥丸。能知此一窍,则冬至在此矣,药物在此矣,火候亦在此矣,沐浴亦在此矣,结胎亦在此矣,脱体亦在此矣”。紫阳真人这段话说明得此一窍则五神自生,各类法门无须用心,全在诸神的自动响应之中。
  “夫此一窍亦无边旁,更无内外,乃神气之根,虚无之谷。在身中求之,不可求于他也。此之一窍不可以私意揣度,是必口传心授,苟或不尔,皆妄为矣”。
  玄牝一窍肯定在人身中,但她是玄中之物,不可以实取。然而她对于修真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个问题不可以常谈,只可以凭德象私授,阴阳兼呈黄芽萌生者,这个问题作为“玄德功”面授内容一一传明。
  “绵绵”是微而不绝的意思。“勤”,是穷尽之意。玄牝的启动是微妙无穷,取之不尽的。另外还从另一个角度形容玄牝之门的开启是恍然若存的,并不用人心控制利用她就会发挥出无穷无尽的作用。




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故能成其私。”

  天地从古至今未尝有任何亏损,为什么长久以来没有损益?那是因为天地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生存的。无私的事物它们自有公道来弥合与滋养,所以他们能长生。而有心于私的事物尽管互相取盗,自以为补益和得时,则总是取之于阳而还之于阴,终为道之所损而返还于天地。“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天地、万物、人,只有天地是无私的,所以天地为道所护而得以长久,三才之一的人要想得道,又该怎样仿天地无私而效长久之法呢?
  明心体道之人都会还心于天地而忘我。
  所以圣人明白了这个道理后就会在做人时处处谦虚退让,处下无争,结果总是为人民所爱戴和尊敬。在修炼方面则总是冲虚清静,还心于天地─-练神和虚,所以他们的身形才致于为道所补益而得以长存。以此,不正是其不自私的原因而造成了利已的结果吗?
  过去谚语说:“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说的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的互利道理。
  人与万物之间的互利道理又该如何?
  人与天地之间的互利道理又是怎样?
  这些都是修真的至要之处,不可忽视啊!
  人文好讲慈爱,为的是维护人的尊贵严然的位子,可是圣人却视百姓如刍狗,因为万物同贵。所以爱万物者必爱众人,爱百姓者却非普慈众生。
  天地至贵为万物之母,人却不解其心,因其无心可辨。因为天地之心就是人!所以人又怎么会去体谅天地的运转呢?天地之动无所适从所以有无常,何不观人之动而明天心?
  从大的环境来说,人类要明白天地之心就要维护宇宙的生态平衡。人类要想自救就一定先爱众生。





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上善若水”。“上善”是指人修行之中的上德之举。圣祖很重视修真人对水的认识。水性柔弱不争却滋养万物。水性说是居下而动,而低下正是人人心中所厌恶的状态,所以称其“处众人之所恶”这些和道的性质就很接近了。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这几句看起来是描述水性,实质上是描述修真人的上德状态。
  处世先得立地,立地就要讲保存自己的安全之地。“善地”指低下的地方,卑下之处人人厌恶。所以没有人去干扰和竞争。在卑下之处(阴处)却能接到各种阳性的能量。圣人的强大也正好被卑下的善地所掩护。因此真正的师父出现在你的面前决不是华彩异常而眩耀他的形象,而是谦卑贫寒,举止无状而引发你的本心。很多学道者在这一关上往往为高师所验而不得其真,主要是人心总是想往上走而不合道性也。
  心善渊。心深空虚故能容事,水深清明故能容物。能容故能藏,能藏故能彰,能彰故能明。修道之心不能容物则接受不到阴阳正反、好坏两方面的信号而没有完全的比较,没有比较自然做不到心明眼亮了。
  与善仁。仁厚之举要平等。要兼顾多方面的因素,但总的说来要无心而作,因为“仁”字是无心的,作人要平等待百姓,则无好坏,平等待万物,则无分别,平等待天地则有得有报。做到这几点,才会明白道性一分为二的奥妙,才可以获得广大事物良性物质的支持。
  言善信。水因势而动,流动准确,不因已之欲而失控。可见水无咎可纠。做人修真也是因为无欲而动方可取信于民。无心而应,方不致坐从良机。真诚的语言还要落实到信用可靠上方能说是内外和一。有的人口有诚信而行无随应,这也是不易获得大家潜意识支持的。也不可因贵贱之别而动摇“信”的践实,因为水就是这样的,只要你创造了地形,他就会因势而行。
  正善治。修行之人好以正自居,却不知自以为正时则误多。自诩为正道、正功、正法、正传等等,不一而足,却忽视了正与邪的依存关系,他们是没有严格明显界限的。一念之差就可能以正居邪,所以圣祖劝诫要正善治。 “正”不可以妄定,而是要站在道的高度而定。“治”不可以妄行,只可以阴阳相胜之序而行。这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过程,但是也并非要动心去学才行,只需水性而治:满则溢之,亏则补之。
  正通政,宜可言人之政体的治理要清平。表面上看起来无所事事,内在系统却无时不在自动控制的范畴。这就是充分利用物质阴性一面的活动而达到炼阴培阳的过程。
  事善能。水性柔弱,能通融变化,方圆随形。当你提高水位时,水能发电当你加强水压时,水能切割金属。可见至柔之物却能体现出至钢的性能来。能力的转变,无非是改变了外来的手段。修真之人并非要去掌握这些以柔生刚的手段,只需要守住这水的本性就行了。这些作为要无为而作方为善。有心而为,则有碍这些能力的充分发挥。这就是有些人的神通并不能完备,能兼顾六神通的人很少,就是因为他们在培养道性时伤害了自己。这个伤害就是动心。
  动善时。水的动静变化,随时都能顺应时势,丝毫都不会在机遇上有什么滞碍。而人却不同,遇事都喜欢用心去想和判断,那该不知道有多少的良机被错过。特别是金丹冶炼中的火候,稍纵即逝。若待你推算甲子,暗运易理,即使是轻车熟驾,也不免“人算不如天算”,一失足也成千古恨。岂不可悲!所以人要去其心机而入玄机。玄机者,太乙元神之权柄也。所以要去掉人的后天意识(识神),让人身象水一样由元神调控,则火候之窍无不中的。
  人的感触灵活是来源于先天的灵气。人的后天思维的发展推进了人的衰老过程。
  过去古语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见时务之重要,然而时务的争并不在于有形,要靠无形的自在。当你能够法于阴阳而用其神时,事物的造化之机就会在你手中掌握,这也是道家对于命运再造的技术方法之一。
  以上七条,尽善尽美。然而尽归于不争这一点,人心如果能做到不争而善应(悟),那又会有什么过失呢?功成不居,又会有什么危险?忘我无为,人生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修行人既然知道了这个道理,为什么又会去追求 丰满,行为上锋芒太露?这都是人心不易满足,希图完美,背道而驰的本质造 成。明白了这种天道和背道的本心,在内心上就常常应该保持知足知止,谦虚 退让。
  我们以水为道,把自己当作盛水的器皿,只有保持常不太满,才可能获得 道的常益。这属于主动的一面。主观上追求满盈了,客观上必然就象磨得太锐利,锋芒太露的刀锥一样容易折断,不得长久。
  气功的原理都是根据道德之理演化出来的,当练功的人在采集体外的真气之时就不可以有盈满之念,有了采得再多的真元也会为天道之损而失。心存善 念,无欲于足,本性就会顺道而动,自动调整身体的盈亏,使化气难变成化气 易,实际的效果也就是满足了。
  物欲膨胀,金玉满堂,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守住到永久的。人因富贵 了后就骄横于世就免不了自取灾祸的结果。春秋时的晋甫公傲气懒惰,结果丢 失了国家,石崇与君斗富,结果遭到灭族之灾。这就是“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的意思,“咎”灾祸之意。
  “功遂,身退,天之道”。“遂”,成的意思。道德经中多处谈到功成身退 这个问题可见其重要性。吾初出茅庐,圣祖就戒喻,“普度众生,脱离苦 海,功成身退”,可见功成身退是体道之人的首务,天之道不可违,违则必致 祸殃。身退并不等于神退。大起尘劳的修行人不一定有上德,功成身退的人也 不一定无德,这就是隐和明的功德所在,谁人明白并实践了这个道理,那他真 可谓功德无量了。




第十章


   “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国治民,能无知乎?天门开合,能乎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为玄德。”


  修真之人都知道抱元守一,能使精神和形体合一而致道,但是在节奏加快,日纷夜扰的社会生活中修道,你的心能够一刻都不离开这个紧守着的道吗? “ 载”,抱守的意思。“营魄”,人之魄因后天之扰而散负辎重(信息干扰),练功人聚而守之称为载营魄。魄属阴,是练功的物质基础,也是《道德经》中 始终都强调的注意面。
  练功人结聚精气,柔和呼吸,能够做到象婴儿那象无思无虑,柔和自然吗?无心,这是练功者与婴儿间的专气致柔的区别,如果是修行中无心而作,那就很容易进入虚静的状态了。
  练功人在清除杂念之后能够返观内照,在特定的功能态还能透视,遥视,观前进行预测,观后进行查信息(追眼),这些特异功能态下观察到的称之为?“玄览”,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心体玄妙造成,心尽管能够览知万事,却包含有很多假的成份,这就是需要涤除“通常称之为筛选信息”。
  人只要在与外界交流,他的魔意识就会因此而滋长,人心分阴阳,玄览也不离阴阳,当你无任如何筛选时,你能够说自己的信息就百分之百准确没有任何的疵病吗?你能够肯定自己完全还真了吗?人在修炼成就达到万分之一的不准确时也还要继续努力。这就是真意识的不断训练。
  爱国治民,能够不用智巧吗?圣祖反对用智治国,从修行的角度来说,不以智治身这才是人生之福!以国喻生命,以民喻藏神,则修炼之方法可以很明显了,无知并不是坏事,一张白纸可以绘精凝玄,由性炼命。丰富的后天修行知识也并非好事,盘根错节的干扰,杂乱无章的约束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理清而归一。
  人之五官的开合,能够做到受养生殖吗?天门:耳是声门,目为色门,口是食语之门,鼻为气门,还有先天的百会穴为真元之门,这些门只能受养人体,却不能用来产生新的生命。尽管在功夫界称顶门(百会)为天门,并且也证明此门是诸神的必由之路,然而却并非由此孕育。
  一个人修到知人知已,明达四方,但他能够做到形体上的无所作为吗?这里指的无为,也是一种高的境界,他的功德来源是得之于玄界,这是常人很难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认为达摩面壁有何功?陈抟鼾睡有何德?却看不到他们的无所不为之处。
  人的一切都应该效法道才能合道。人的修行为的是在玄界能够还原出一种生命的存在形质并能够蓄取灵气以滋长他。但是这种新的生命形质的培练成的原则就是:培养出来后却不据为已有,他(我)来自于天地,也就还原于天地;有所作为但不夸耀其能。要分清主宾之间的关系,他为主,我为宾,决不可自恃其主而为主作伤神。新的自我(他)是由形(身)而生,由清静而长的,所以不去主宰这“自我”才是修行的福缘。这三点我们如果做到了才能称之为玄德。否则的话,那我们还会在知识和欲望中挣扎,何时得以外其身而身存的境界而生呢?




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世上人只知道“有”的好处,却不知道“无”的妙处。万物的“有”都是要以“无”来作为基础的,这就是事物道性。“无”要比“有”的作用妙得多,因为他不可见,所以为人忽略,更是为修行人所忽略,所以要想明道,首先就要重视“无”“有”相生而为用的道理。
  以车来说明这个道理,车轮上的三十根辐,都汇集到车毂上,因为车毂的中间空虚,承受了三十根车辐,车轮才能得以运转而发挥车的作用。再以盛物的器具为例,泥土合在一起烧成陶具一定要将其做成中空,才能产生物的效果。再例如,开凿门窗,形成房屋,如果房屋中间不是空虚的,就产生不了居住的作用。
  因此,“有”可以给人带来便利的使用, “无”才是带来使用这种便利根源。
  就象人体这个“器”一样,当你追求他的充实时,他就会给你带来生活烦恼与乐趣,当你明白他的空虚之妙时,清静无为就成了修道者的必须。身体就象人精神的房舍,精神的丰满是靠房舍的净洁和空灵带来的。所以人要守住这个“空”,才会有体外之神这个“我”的器用。要以神为主,假“我”为宾,中空虚灵修炼的结果就有保障了。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五色”,红、黄、兰、白、黑,泛指多种的色彩。 “目盲”意指视觉迟钝,视而不见的意思。人生长期接受各种颜色的刺激,如果不注意在心灵上清除这种刺激的印刻,时间长此以往地追求观觉的享受,人的眼神的干扰因素就会越来越大,以致于迟钝和迷盲。
  人要想处理问题敏捷,就要象计算机的磁盘需要经常清理一样,当磁盘的信息量越来越大时,计算机的运行速度就会越来越慢。人的大脑的映刻也要经常地清理,所以说静止与运动比起来,静止更加有利于生命的协调,原因是生命有两套系统控制。
  “五音令人耳聋”。五音,宫、商、角、徵、羽,泛指多种声音。“耳聋”,听觉迟纯,听而不闻的意思。年老之人首先容易衰老的是听觉,因为肾开窍于耳,听觉的过份刺激会使人的身体直接受到损害,现代音响的超重低音使人听来心脏有种压力感觉,就是使人的心肾即将分离而造成对声音迟纯的前兆。据报道:美国一些从事摇滚乐的人,对声音的辨别力就很差,这也是五音伤肾的例证。
  “五味”,酸、甜、苦、辣、咸,泛指多种美味。“口爽”就是味觉迟钝,食不觉味。老年人吃菜放很多盐也不觉咸,因为他们的味觉刺激太多了。年幼的孩子,食物稍有异味就会拒之于口外,也说明的是这个道理吧。
  古人认为驰骋畋猎是人生的极乐之举。然而过分地纵情于骑马打猎,声色狗马的刺激必然会使人心神不宁,神不守舍。金银珍宝这些希世之物看起来是好东西,可是拥有它却使人的行为受到妨碍,一是人心有挂碍,二是人有算计还是被人算计。这些都只是明的一面,在隐的一方面,希世之物历经魔难,上面沾满了欲望者各种恶的信息。带在身上无形就干扰了自身的生物场。所以很容易给人带来灾难。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目”泛指人的外五行,眼、耳、鼻、舌、口。相对于“腹”来说,“目”在上为阳,“腹”在下为阴。“为目”,是为了满足心理的欲望,“为腹”则是为了满足潜在的要求,为阳则容易失去,为阴则容易保存。彼为阳此为阴,知白守黑,负阳抱阴可谓如此。




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此章道述了修真人有身和无身的利弊。这也是一种功夫境地的描述。河上公注:“使吾无有身体,得道自然,轻举升云,出入无间,与道通神”,很多的译者在翻译这些话时往往将其当作一种神仙思想的反映,实际上通过修行的实践,这一切都能办到。藏密功中有虹化现象,功夫高的人士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以一种埸能的形式还原到天地间。道家功有羽化,功夫高的人士可以在有形和无形之间转换,通常称之为“出有入无”,因为他们已经无心可言。人心与道相通,所以身体没有忧患。圣祖曰:“不见佛性,难修仙道”就是讲的这个道理。先要成佛,然后才能成仙。仙是讲形神合一,不仅仅得心地的超脱,而且身体也要合道,还于自然,当然不是被动,而是主动地将形质在有无之间转换。
  从常人的角度来看本章,在修身、齐家等方面来说也是一种去彼留此的好方法。因为历史证明贵已而贱人来做事和治理天下的,往往只有一时的效果。忘我为民而办事和治理天下的,才能获得人民的尊敬和爱戴及事业上的长治久安。
  世人得失名利的心太重,因此当荣宠和屈辱到来时都会心惊神错而伤害人生。因为在世人的眼中将荣宠看成是高上的,屈辱是低下的,这种分别心使人一刻也离不开计较得失,得到时也心惊,失去时也心惊。为什么畏惧大的祸患临身呢?那是因为心灵上受到形体的牵制。如果我们不计较形体的得失,形体也可以寄托给天下了。既然形体是天下的,那道就可以还其于天,这是修道人形体转换的首要条件。因此从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要开始修炼到忘我无为的境地。这是我们成功的基础。人要忘我,又要爱身。爱身以炼身,炼身以化身,化身以致于还原于天下,天下无所不有,无所不在,故可以托天下于其无为而无不能为矣,即可谓道之所为,这就是天心化人心,人心合道“心”的仙妙之境地。
  当然,以常道可以理解此句为:愿意牺牲自己为天下服务的人,就可以把天下托负给他。这种托也是道之所托了。




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缴,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想看它时却看不到,因为它神极清虚,平坦自然,这叫做“夷”。“夷”,平常、坦然的本来。想听却听不到它的声息,因为它独居虚静。“希”,少有之意,声息是不请自来,迎之却无。要想抓住它却抓不到它,这是因为它并非同一个时空的物体,只有用“微”来形容,“微”,深奥,微妙的意思。人在判断事物时总是以视觉、听觉和触觉所接受到的刺激为基础的,但是这三者都是由于心性作为而产生。所以依靠此三种感觉是难以描述道究竟和由道而生的神性本来之面目。由于执着任何一种都会产生错误的判断,所以就将此三者合而为一进行感应,它在上受阳之耀也不见光明,它在下受地之覆也不显昏暗,它行动无有穷极连绵不绝,无可以名状,还是回到无形无象的一种描述。所以没有形状的状态,没有实质的外象。这是修真在不求“三者”清晰,抱元合一的条件下所接受的整体信息。这种信息产生的感觉就叫他为恍惚吧!没有这种恍惚,修行者又怎能做到不迷失本性,只有恍惚才能神如蟾光,唯有恍惚才能性如月明,这也是培神练神基本条件。
  所以尽管向前看不到它的头绪,跟着它也看不到事情的结果,然而只要守住精神,它就会控御现在的一切,这些都是不需要人心乱动就能有好结果的。能够知道这种古代以来就存在的无为而治的方法,就掌握了修道的最高规律了。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不成。”

  
用“真人不露相”这句话来引导整个第十五章的含义再恰当不过了。现代人谈起真人或者是得道之人首先就问:“有没有特异功能? ”然而整个第十五章没有涉及神通一句,可见隐显之道在真人或至人看来始终都是居于隐的一面。
  古时候得道的人,精微、高妙、玄奥、通达、深邃到常人无法认识,因为他们内外皆不着于相。因为他们没有异于常人的非常之举,所以使人无法区别认识。然而还是要勉强把他们描述一下,使道性在人身上的具体表现形象化,以后我们自己碰到至人时不至于当面错认而失良机;我们自己修为时不至于误解而错为。
  得道之人立身行事风度,谨慎小心如冬天涉水过河;恐惧戒慎如同周围有人窥伺一样;恭敬庄重如同登堂的贵客;心性开融,随俗而应就象冰块在高温下将要溶化一样;其表现淳厚朴素就象没有经过雕琢的素材;胸襟宽广,态度谦下如同引人进入了幽深的山谷;其表现浑沌愚昧不露锋芒,如同混浊的水一样不引人注意。什么人能在混浊动荡之中,安静下来就象浊水慢慢地澄清?什么人能在长久安定静止中,活泼起来而慢慢地生动?能够把握并运用这种道理的人,是因为他在做每一件事时都没有在精神上自满,行为上就自然总是留有余地。这也是“恃而盈之,不如其已”的写照。
正是因为其适可而止,从不盈满,所以能够隐蔽退藏,而不表现任何的特殊之处让人认识。
  功成而身退是个总原则,也是立天之道的妙蒂。很多人以立地之道来衡量这个原则,认为可有可无。有人则以立人之道来看此原则而不屑一顾。所以修真之人不可无志,也不可无大志,这大志当在于立天之道而为环宇,而不可为区区天之心所作为,应该修天心以超三界,练五神以离五行。
  世之显名无真师。何况争名奔利之人,践人忘源之徒。尽管欺师灭祖之举可用拜虚之为而蔽,真师亦可任其自然,许其自生自灭,然其背道之举也不知怡误了多少学道之人的前程。因为真师永远都是显名之人的后盾。这个后盾对于你的善恶、慈凶、舍取、贪省都有辅助作用。并非只是助你为正,这才是道的上善之举啊。





第十六章



     “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上一章讲得道之人的外象显德,第十六章接着讲得道之人的内境隐德, 有此一对阴阳的修炼准则,修真人万法都可以由此而生了。
第十章谈了练功修道之人进入了一种特定的生理状态后所感觉到的奇妙。然而这种奇妙也会给人带来很多付作用。因为人心的作用,恍惚之后就将导人进入各种景,这种景也是万物之象的缩影。怎样去对待和转化这一切呢?那就按下面的内容去参悟吧。
  人在修炼之时进入虚寂明镜之时,我们的神就开始活动并完全表现。当意念宁静到灵待自生时,则精盈气足而滋神运,使体内之神有足够的能量观察体内的一切,并将身体内贮存的景缘以万物之象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这时就能看它的由无到有,再从有返回到无,以此反复,概括万物。万物虽然繁杂众多,可是最后总要回复到根源且复归本性。所以在我们观景之时情欲也会因心而生。然而这却是我们要注意除去的事物,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为神凝气聚而生灵质,我们的目的也要象万物一样复归于根─本性上。只有培炼出自我的灵质——元神,才能向本性的开启迈出基础的一步。
  万物争春,百花齐放最后都要回复(报)到它的本根上。因为这根是“静”,“静”是支持任何生命运动的基础,这就是“万物负阴而抱阳”中阴的含义。万物依靠阴而滋长这是事物的常道,通晓这个常道并运用到修真的实践中,那我们对于玄关这个问题就很容易明白其妙理,对于玄牝我们并不难就能彻悟。
  对这个常道的忽视,是常人修行中的一大弊病。前人在概念上与现代人的区别(理解不同),使得很多人误入歧途而不得正果。例如“纯阳”一词就很耐人寻味。从道的境地来说,阴阳合一方至无极,那么纯阳又怎么与纯阴合一呢?
  不知道阴滋阳长这个常道,在修真中轻举妄动必然会招来灾祸。认识到这个常规,心性上就能够包容一切,形体上所产生的一切能量也都会归于玄窍而明珠永不灭。
  这时的包容是回复本根的成就。万物的本根是相同的,所以修真者的“容”才是真正的为天下之“公”。有了这个公,真人就有了控制一切(包括自我)的权柄,因为真人的无不为是代天而行大道的,所以能够做到无所不能为。替天行道,功成不朽,尽管到一定数之时他们的身体有形质部分隐去了,但是他们的功德却无时无地不在。
  象佛家的观世音菩萨,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人物了,可是现代人的修真实践中仍然常常看到她的慈容并得到好的帮助,而且其形象千面一心。历代人所看到的观世音实际上并非一个修而合道者,而是很多修真者的“公”在起支撑作用。观音这个名称谁都可以用,只要你合于道性,对众生的慈悲也是公德了。





第十七章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描写治国之法的演化也是在谈修身之法的优劣,不可因大而失小。
  在上古,一个国政的治理,本可以分成四个等级。最高一等的君王,治国以无为的方法,推行不言的教化,使百姓能够各依其性,各安其生,百姓仅仅知道一个国君罢了,没有感觉他的作为。次一等的君王,以德感化人民,用仁义治理人民,因此百姓都亲近和赞誉他。再次一等,用政教治理人民,用刑法威吓百姓,所以百姓畏惧他。最次一等的君王,用权术愚弄人民,用诡计欺骗百姓,所以时刻都有百姓反对他。因为这种君王不能诚信,百姓当然就不相信他。最高一等的君王悠闲静默无为少令,但是百姓却得以生化自然。任何大事的成功,百姓都发现不了君王的功德,只会说:“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最上一等的修身之法,相对于人身这个大国来说也要无为自化。心为“君主之官”,修为的无心,就好象合于道性渡世无形。百脉自动,五藏相生,则人之本性显其良善,应从道机,修炼的成就就符合于自然了。
次一等的修身之法,强调心为神舍,以人的神志活动的清静修德以求百脉朝心,以而达到形神和一之目的。然藏腑和全身的细胞的自化归性却做不到契合自然的水平。
  再次一等的修身之法以戒为尊,有为强制,形神并来。尽管心之机能得以逞意,但国无有宁日,疲于奔命。民不知自化,身不知合虚,形不知有性,神难以自立。如此,能够入一个神道之境也算幸运。
  最差的一种修身术,弃本求末,心与行相离,更不能显其本性,心驰于外,使身之“百姓”无暇修养生息,还美其名曰:“运动”。求功于外,引魔入内,心行反复,则形体之“民”不知何为“信”。不知求信于内,到时百姓亦反复不应,终至身崩形折,不复为生。
  悠哉无为,本性有作,无为自化。无为是本心,非以德、志、行、信,而是真入道性。自化是身形,有作靠自性,故能动、静、思合窍,悟化慧合时,如此而为,该有多自然,就是那一天功成身就别人会以为慧根非浅,自己却恍然“大家本性都相等”。






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与上古时代的民风相比,现代人对道的认识越来越远。从文化上来说进步越来越慢,人文的进化还停留在表面上,远远还达不到促进人合于天之目的。在修炼的大道上,人类也是由废大道而有万法,远真人而有欺伪,六腑不和而有医术,人体将溃而有神明。
在此只能就识道去智而修道的问题作一简照。
  当人的思想离开大道时,就会用仁义的标准去坚持天理。实际上大道包容了仁义和仁义的对立面。坚持大道才有淳朴自然的反映,而不是凡心的造作。当人偏离本性时,就会用智慧掌握一些规律,然而本性之光就遭到蒙蔽,虚妄就因此而代替了真我。所以当人能够自我表现自己时,其身上必然有其虚伪的一面存在。
  所以欲做真人首当忘假我而存真心,损智欲而培童心。人伦失常,是因为人们不去体会大道的包容,而只是坚持孝慈来平衡这种失常。没有人去推崇孝慈,使民心归于朴,则六亲不和就不存在了。就象人的内脏之气的不和谐,稍有感觉就想到疾病而延医一样。如果我们远离了健康和疾病的思想,真元之气的启动和运用才会尽善尽美。国家的王纲乱昏之后,大臣们做不到尽职尽责,忠臣们的举止就显得很重要了。这也说明大道之中,有溃乱的王臣,也必然有固守王纲的顽臣。这一对的存在促进并维持了事物在一定的时间内运转。就好似一个人,如果将人的身体看作是一个国家,那么国之将溃时也就是人之将死时,其神明也就显现,而出现回光返照,然毕竟不能回天。此时的神只是阴阳事物的一面。所以人常病病则无病之忧,
人常想到了未病之躯的保养,并且知道养生的道理在于常处其阴,则人体的纲章就不会打乱,并且还可能因其造化而取得再生的机会。
  世人因病而知气功,因修而知常理,因悟而领非常道,这都是走的一条由生活而明白大道的逆过程。这个过程如果是逼出来的,那就是因祸而生福,如果是主动去争修的,那就一定会因福而至贵。贵者,非一个人的成功而是众人受其所荫护。






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丢开那些常人想要达到的目标;而使自己的心归于淳朴,这才是修行坦途。否则我们不知该遇到多少的曲折和坎坷。
  圣,在过去称圣人或才智超人的榜样或祖先,或者是人所共称的贤德之人或出众之人。在修行者的眼里当然是崇拜道祖或佛祖,或功夫超群者。常人修行只知诚心之拜而外视,却不知自性之中早就富含每位圣人的智慧和德性。因为圣人是以天下为已,以已化于天下,所以我们何不在自己身上去寻找这个根。
  既然圣可内得,智又何必外求。世人将修真与治国,齐家,平天下分裂以论,固修真亦讲究以才取人,以智分高下,却不知大智若愚者有贵源。所以世人好术:易,相、理、法贪望集于一身,却忽略了自性中无所不能生(这个论点已经为气功态下的作为所证实),到头来精衰力弱,不复为证(实)矣。
  人在修行过程中如果能够放弃对智术的执着追求,却容易获得对性命有利的结果。修行人最易执着的无过于“正道”。世人都好以正自居,却不知仁者无心,义者无意,用心和用意到主观思维上时都做不到仁义的宗旨。所以“正道”不正。道本无正邪之分,却不知人的本来之中就能自动分别举止,自动合于“道”动。所以当人们弃绝“仁义”时,人天然就会恢复体查天人合一的身境和体现出慈善普惠的反应来。
  在修真的道路上,以机巧和获利作为自己修炼的方法和目的之人是存在的。有机巧之心,就毁掉了本性的反应,获利的目的就将身境由盗取天地之灵的角度转移到了被万物盗取的角度。故俗语曰:“舍得即为舍方可能德”。
 所以圣智、仁义、巧利这三者以文字来说明其不足相反让人困惑,只有让其有一个简单的原则把握,修行要表现纯真行为,内在却要保持质朴,尽量减少用心,降低任何的欲望。






第二十章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兮其若海,风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其母。”

  
  既然绝圣弃智能复归于本性,那么放弃对学问和知识的掌握又会有什么忧虑的呢?“为学日益为道而损”修道人在本心主动明白这个天理之后,放弃对智巧和术法的追求,依本性灵光的指引而晓起夜寐,其效不就是日夜在修证自我的本性吗?学问是没有止境的,道则是至朴。所以学问不是修道人应该投入全部精力的地方。真正合于本性的人,则与人之智慧相通,人智即已智,人心即已心,又何劳去求去感应?
  世人均好趋荣而避辱,喜善言而厌恶语。但是荣和辱究竟相差几多?善与恶到底又相差多少?实际上荣和辱,善与恶都是大道所包容的一切,均为大道存在的表现形式。道之未动而人却在生死,所以人所畏惧的事情我们也不可不去重视。因为畏惧才会有重视,更何况特立独行是显露锋芒的一种表现,是不可取的。所以有和光同尘。但是,大道是那样的广大而没有穷尽,人好追求而总不见有结果。很多人走到另一个极端而放任自流。至使人生的报应无所不生。这些举动,均因为不明白人生存在本性和本心的关系以及怎样利用他们去适应道性的存在。这就是后来所谈到的“反之,则道之动”的妙处。
  众人是那样的安乐和高兴,就象在享受盛大的酒宴,又好象春天登高眺远。然而实质上如同居于巨大的牢笼而坐以待毙,如春天之美景,好梦难长。而对这一切,唯有我恬静淡泊,心胸纯朴,摒弃情欲,就象还不会笑的婴儿。外表看来是那样的无牵无挂、逍遥自在。世人都以满足为欲,什么都想得多余,唯有我总保持去妄念的内象存不足的外象。我持有愚人般的一颗心,无知无识,显得是那样的浑沌难辨。世人都好象清清楚楚,聪明外显,只有我貌似糊涂。因为我知道智慧只能内隐。世人都明明白白,将精神潇洒外露而我却颠倒其用,表面上浑浑噩噩,将灵通用在隐处。我恬淡宁静若江海之深沉,使人莫知其穷处。然而又象大风一样,既没有起始,也没有归宿,静不可测,动不可量,这都是道的体现。
  众人皆以有作为,能者是用,而我却固守鄙陋,朴实藏华(所以世人所崇拜的神通,在真人看来只可藏而隐用,乐于其成者非归真的外象)。
  所以世人都竞逐事物浮华的外象(阳性的一面),
只有我在这一点上保持与众不同的作为。在内重视人之本性的作用,在外表上则总使自己归于阴性的一面。因为万物莫不尊阴阳之道而生。在内重本性则使本心归其母,在外善抱阴则使本行归其母,这个母就是万物的道性。有了这个道性的辨别,不可捉摸的大道就有了可以修至的方向。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唯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大德之人的包容性和表现是以道性作为标准的。尽管在常态看来,“道”这个东西恍恍惚惚不可捉摸,难以确定其形质。然而当人在进入到一定的状态之后,即恍恍惚惚之时,却能够用肉眼以外的感觉收集到一些道所影射的形象;而且在惚惚恍恍之中可以知道其存在的物质性。因为无形之中有形代表了万物的法象,太乙主化,因气形质。所以它既具备了宇宙形象,又涵盖了天地万物。在深远而昏暗之中,它包含了一切物质存在的原理和精华。物质这种精华的存在是处在人眼不见的空间中,它是真实不虚的。当你在特定状态捉摸到这些时,它就表现出非常信验真实的效应。自古到今,道所表现的这一切都存在,并且一直在反映万物的活动始终。我为什么能知道万物的性质以及它们活动的始终呢?也就是依靠这个“道”办到的。
  道之为物在常态下无法探窥其端倪,可是在非常态下却能反映出其影象。只不过为人逃不过“万物负阴而抱阳”的约束,常常以阳性的观察否定阴性的收获。所以人之修炼不可以随意地否定来自于阴性方面的信号信息,因为信中有精,其精是不容否定的。如果想提高自己的德,长自己的功,就一定要集累这些“信”。所以真正的大德,是要能够包容一切的。就象道能包容万物一样,主观上包容不了一切,客观上就观察不到能显示万物原理和精华的“道”。这就是修真的方向。所以道家讲清静无为,佛家讲空明定寂,都是为了使人能清理包容一切的障碍,做到这些,就能够观察到万物的存在原理和共性,也就是用道性来指导自己,那么道也就不难得了。很多人会问,气功名词中的“五眼”通是否就能观察到这一章所说的内容呢?吾只有说,这个问题在概念上不是一回事。因为人的“五眼”的根并不在主观思维中,而是在本性内。所以修真人想达到这个目标唯有做到“唯道是从”,因为道也是可以人格化的,得不到其赞助,那么任何精华都观察不到。
  至于这些精华的概念怎样描述,请参看《玉真通解》之天理学概论。






第二十二章


    “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一切事物的运动规律,都离不开阴阳的属性,
  委曲的反而可以保全,弯曲的反而可以伸直,低下的反而可以盈溢,破旧的反而能够更新,少取的反而可以得到,多取的反而容易被迷惑。因为这“曲”、“枉”、“洼”、“敝”都是属于柔弱退让的一面,是运动中阴的属性:“全”、“直”、“盈”、“新”都是阳性的,属于刚强的一面。
  为人离不开“万物负阴而抱阳”总则的制约,当初始时人都是趋阳而弃阴,所以人有生老病死。可是对于修真的人来说,却要向相反的方向运动。运动的方向却至关重要。这个方向就是事物运动中体现出阴的属性位置,而不是阳性的位置。只有这样人体才可能达“全”、“直”、“盈”、“新”的结果。因为人的身体和人的思维(主观识神)之关系也是一对阴阳。所以众位问山人是否能至纯阳,吾均答:“不可”。并非“纯阳”一境在人身中没有,而是人望“纯阳”,而终难至纯也。欲望少一点则实际上可以多得,位置低下一点,天则能助其成功。立志抽象一点,则成功一定会很具体。心少用一点,则神的活动空间就越大。能退让容忍,则必然能够做到进取无量。
  至于涉及到修炼中具体的技术性方法,也是离不开这些常德而善取“曲”、“枉”、“洼”、“敝”之阴性位置的。列如老子创下的“神修金丹”一法,其要旨也就是依此理而立。先练神而出神,将天地合于体内的精华(神)还之于天地,则人体只遗其糟粕(值年元神)故其位置为“洼”,由此能够得天地之补而盈。其效果是“敝”,因而能够取天地之精(元神乃太乙之真)常补(置换),若能再辅之以心(识神)归一至空,则形可调,丹可聚,身可炼,大丹不在话下,真人也即?是尔身了。
  所以获得了道理并投身于修炼的人,他们在其内必然能够抱元守一,在外他们也就能做到反其“负阴抱阳”的约束而动之,常抱此“阴”为一,则天下莫不为之所归,天下莫不以此为准绳。
  圣人以众心为已心,众目则为已目,故能明察万象。修真人首先否定自己,故能自知而明达。圣人从不肯定自己而否定别人,所以得到百性的拥戴。修真人常能思已过而归善道,所以他的精神才至于饱满而有光彩。
  圣人德化人间,分形于世,然而从不自夸,故天下莫不显其功。修真人亦当有功之时而归于老子,则其德莫不守矣,其功也常在。
  圣人从不自贵自大,故而不显,所以能够保全自我而获得长久。修真人如果依此而做到忘我,则会明白隐功和明功的真正含义,长久而安全的成果就象深藏在体内一样,人修行就是因为他没有私心才能达到修成真身这个“私”的结果。所以凡事不争的结果就是没有谁能与之争,因为事物的循环结果在道中。常保持“一”式,则“得道多助”。此即弃未求本之举也。
  “委曲者反而能够保全自己”,这一点并非虚言,然而要常人去经常地处于被动地位,那确实是太难了,我们修真者又怎么去保存自己呢?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天地无言,少说话也就合于自然。所以修真人修道离不开生活的常道。仿生学是利用生物外象而达妙用,修行人则是窥见非常于常性。所以人在修真要应常。只要本性于红尘不移,则尤如沃土培新芽,甘露滋正果。所以狂风刮不到一早晨,暴雨也不会下到一整天。谁造成的这些?是天地。天地尚且不能在狂暴之中维持长久,人为什么不去妨效呢?因为天地无心,当止即止。人若无心,则真心如婴,当止则无行意,当行则心无忧碍。因此立志效法于道者,其行必然不会离于道性。立志于功德者,其行必定要依赖于德性。然而离道离德者,其行无果,故有其失。无为顺化者合于道性,故道则乐而多助。忘我无心者合于德性,故淳朴想契,德化自身而无求。失于道德者,则失有所归,故自生自熄者乐与为伍。人对大道的好恶因信而立。人无精不生,然精中之信则有异,信不足则有不信之举。凡事都离不开物质基础,人们对道的诚信程度也依此物质基础(信)而有差异。“有”信是确定的,然而其障甚多。人修行无非是要去其障,复其信。







第二十四章

 
  “歧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为人修行,不要勉强用心而为,当以廉下身省为宜,互相攀比者,终不得见自己的本性。靠榜样只能激发自身的兴趣,真正的修为不是从外取得成果而是需要自证自悟。世人因神通显世而趋之若鹜,却不知区别客慧与自性之明。好高鹜远而不注意实修时证。曾有圣人曰:“生活上向低标准看齐,工作上向高标准看齐。”
生活上若能勤俭克苦,自然其心无欲无求,修为上以空为镜,以无为作本,则自然清虚至道,德性昭彰。所以圣人不在于说,而在于其精神的流芳。修真不在于强求,而在于自省与自知,这都是将其精华守在了阴性事物一面的缘故。
  依此,那些踮起脚跟想要高过别人的,反而动摇了自己的立场而不知所以,终究是无立足之地。迈开大步要想争先恐后赶上别人的反而神气不能合一,心往外驰而不能窥见已窍,终究精竭力衰,一无所好。故俗语曰:“不怕慢,只怕站”,以示修行者当于道中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而不可瞻前顾后,忘乎所以。
  好于表现自我的人,其自知的能力就会变差;自以为是的人,他会因自我的张扬而不易发现自己的阴暗面,所以其心为“是”所蒙不能归于朴正光明。自我夸耀的人,从来没有想到苍海一粟的道理,总是将天地不言之功归于己下,实际上无功可言。自大自满的人其心中之“信”亦随道而运道损有余,故其再想进步一点都很困难,其制约的因素不在外而在人自身。没有进步,又何以取得长久?
  象“自见”、“自是”、“自伐”、“自矜”这些行为对于体查大道的人来说,都是些剩饭赘瘤,没有丝毫的益处。实际上人的本性是非常厌恶这些举止的,人都是由于欲望的驱使才使自己迷失“真我”,事物的道理如此,把握道的修炼的人当然会远离这些。
  修行者将自己看得太重,这是一大障碍。修真者要轻于心而重于性,尊重先天而谨防后天(尊先恐后),取于隐而舍于显。然而这些若对“真我”的认识处于轻?视的立场,而只是看重了自身的这个“假我”的成功与失败,那修行的结果是很可怜的。当“假我”的成功时,也就是真我的泯灭之时。所以古曰:“假作真时真亦假,”何为真呢?“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这些才是寻找“真我”的明智之举。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有物沌然一体,其早在天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它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形象,它独保其真常不变,循环往复的运动而不见其有停止,我们可以将其看作是万物的根源。它本来没有名称,就给它取名为“道”。再用“大”这个名字来形容它。因为它其大无外,所以它尽管不可见却又无所不在。因为它穷之无穷,所以它布于天地,无所不通。因为它远得不可想象,所以它在人身上必然能够找到它全息的缩影,这就是它返的含义。就象宇宙之大,终至虚空,其物质的能量必然要化作无形而返回一样,这一点也是同于道性的。人们现在对“特异功能”中人身上所体现出的超时空和超能量现象不能作出解释,实际上都是因为“道”之大,逝远返的特性在起作用。这种结论在实验性科学中还无法找到依据,但是在道家的人身实验环境中却能发现这个过程的变换。
  正因为人具有这种特点的存在,就是说人体在一种特定的状态下,由于其信号系统(神)的特殊运动可以将道性所返转的能量通过人体施放出来,这就是特异功能的作用机制。而且此机制在其它生物身上很少存在。所以在信息传说中很多有灵性的生物都想通过投一次人胎而获得修炼的正果,这就是人乃万物之灵的原因。
  故老子曰:“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自然间的四大,人就是其中之一。人尽管小,却小而全。现代科学讲全息性。在外其人形即宇宙之形,在内,其人性即道性和天地之性。它们“理”、“象”、“形”、“性”的无限量使得现代科学的分类越来越庞大而复杂,为什么不吸收古人朴素的认识方法而改变约?的哲学体系呢?
  人依地而生,当效其静定柔和,地应天而存,当合其生而不有,为而不恃的共性;天依道而动,当清静无言,阴育万物;道性自然,无所不应存在之物事,故以自然为尊。修真人谓“顺其自然”其意只在将人融在常物之情中而心圆幻裕补鄱?无所作,性动而无不应。谁能解心性阴阳之迷,谁即能法自然而立道性。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重和轻是一对阴阳,静和动也是一对阴阳。万物都是以阴作为本的,所以重是轻的基础,静是动的主宰。就是圣人终日行走也不离开行李和辎重。圣人其身处在繁华荣耀之中,却依然能够泰然处之,而不受华美物质的左右。为什么作为一个万乘之国的君主。要以轻浮急躁来治理国家呢?轻浮就容易动摇自己的根本,急躁就必然会丧失自身的主宰。
  如果将人身看作是一个万乘之国,那么作为君主的心智为何不以万民之治为要,却逐欲恣淫以成溃国轻身之灾。性命的修炼亦当先明轻重静躁之理。要想保持性命长久,首先就要抑制欲望的增长,因为命这个“重”是欲望产生的根本,生命和欲望,当以立命止欲方为重本清源的上善之举。
  人处于常道,情贪环绕,其扰难去故亦先安其性。性命一对,首当重性炼性而出神,方至性不移。然而什么是性功的高境界和玄妙的技术性方法,请大家参考《玉真通解》中的“性命学概论”。人的本性中的精华若依道德之理送到体外,那人的本性就不会受到干扰而动其心了。因为性为命根,性能生心,所以真正的神修上完成得很理想的人,他行动将随缘而定,其心的产生也受本性的制约,也就是说,他头脑中出现什么念头都是符合神修之要求的,所以神身上所携带的信号洁净与否至关成真的关键。重神静心这是基本的修行方法。万乘之主的心君尽管有主宰全身阴阳性活动的权柄,若一味逐欲徇情,则性命不保,终失其君位。也就是如佛家所言,”终究色是空“。道家讲性命双修,其意义同样是法于阴阳之道,而使两者都来一个超升。因为性命两者的关系是互为依存,性命两者的超升也就是因为重视了阴阳颠倒之道而成功的。使如六神通中的神足通,如果修不到神重形轻,则永远达不到神足通的目的,然而形轻并非是一日能就,同样要经过长久而艰苦的置换。








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本章讲述“无为”的运用达到善地之时,可以产生不可意议的常人难以理解的效果。
  善于行事的人,他所行不离常道,故而能够顺其自然而行,所以不留一点痕迹。善于说话的人,不违正理,善处其隐,所以找不到一点过失。善于计算的人,完全凭灵性应物,而不是用心智按接物,所以不用筹码。善于关门的人,其行合于心扉所以不用门栓也使人无法开启。善于捆缚者,其作玄缚其心,故不用绳索也使人不能解脱。这些如果以从特异状态下去认识这些现象还是很好理解的。如果说非常性是善人的无心之作,那么特异功能(神通)也就只有从无心开始训练了。
  所在在圣人眼里没有不可救助的人,因为圣人救人是善拯其心,善适其才;圣人眼中也没有废异之物,因为圣人善用其能用,善归其所长。为什么圣人能做到这些呢?因为在真常之中物分阴阳,大道的包容能使对立的物性向其相反的位置转换,做不到转换阴阳又何以为真?然而这种转换并非是人眼所能够涉及的过程。有时其作用时间可能很长。所以过去曾有“慈悲为怀,渡尔三生”的说法,就是说对一个人的救渡有时要几辈子的时光,然而真正的救助并非发生在显态,而是大部分作用在隐态。这些都因为在真人眼里没有分别心。
  以此,善人与不善人之间也就有了依存的关系。善人是不善人的老师,可以教化不善之人迁善向上;不善之人是善人的镜子和诱饵,作镜子时则警惕善人免诱陷溺;作诱饵时则使善人亦化至其反面去,这都是人在有形的先进和后进之间的转化和交换。所以真正有形质的榜样还不是圣人所主张的上善之举,因为“上善若水”,为师者也能做到象水一样无不处下,无坚不克,这两者才是道性的相应。所以对师的尊重要放到内心,认真去体悟为师的隐衷,即师不为师,众人为师。从大众和万物的对立面中去体查大道之为师,同时对所获得的任何教益都要若即若离,不可偏爱,只可无心而应,这样即使你心中知道很多的事情和要窍了,可是你的外表却仍然迷迷敦敦,谓为大智若愚,这才是修真者求师问道的玄妙之蒂结,谁能解否?圣人为善但不勉为人师,但是常人不解真心。
  未合大道即好为人师,并以资人有智为趣,却不知无常善变,常处其阳者必然要趋至阴。此大道损之必然。真师无言,善者无心,这才是常界的真实写照。
  如果到了玄界,事情是不是该来个相反呢?我想此道未离反之则道动之的意境。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修道者的规范本来是没有定格可言的,如果强索其规范,那么我觉得“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这三点可以作为一个修真人所必须掌握和理解的规范。
  知道雄飞的道理,却又能守柔弱处下,安于雌伏,则可以作为天下的溪壑,使众心如流水归来而静者无不能受。这样与无所不在的德就不会分离,其精神境界就象纯朴的婴儿一样。知道事理明于白昼,却安于韬晦默默暗昧浑同,则可以作为天下人修真的基本模式。因为当修真人按这样去做时,按照大道去行世的举动才不会存在任何差错。以此,方能达到合和阴阳,混沌无分,复归无极的效果。既能知道显荣光耀的好处,却能安于俾辱的地位,事事隐忍退后,以此方能达到天下投奔如流水入山谷,且能虚无不容。至此则众德所归,纯备无缺,得到了各方面信息能量支持,返朴归真就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了。
  质朴的分散,就变成了各种应物的道器,知之修炼的人抱住了这些应物的”道器”,就一定能在任何事物的面前掌握运动和指使的主动权。从整体上来说只要依此而行则可获得“复归婴儿、复归无极、复归于朴”的实际效果,而这种神化无方的效果是无法分割的。
  在玄灵功的基础理论中,山人曾经谈到太极弦理论,并形象地喻示复扭太极弦而归于无极的方法。实际上太极本来是无弦可言的,既然无弦,又于何处复扭。太极无弦,是因为阴阳间本来就不存在明显的界限,阴中含阳,阳中包阴,其状态尤如混沌已经初判。所以我们不可在弦上逗留太久,那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如果将其当作一种方法去研究,那就象走钢丝绳的人一样,是没有长久性和安全感的,所以在此特别强调,众道友若欲寻求复归无极的方法,则应着重于体悟:“知白守黑”这一修真的基本模式。老子在常物中引导我们复归无极,我们如果知其黑白的广泛普遍含义,则长久不失的德也就在修行中建立起来了。黑白到底是代表什么?我看用其概括万物的阴阳属性较为贴切。
  中国著名气功师严新,在“知荣守辱,知雄守雌,知白守黑”的问题上给我们作出了榜样,当他功成名就之时,他仍然能够守住“不取钱财,无私奉献”这一点。说明他很明智。因为他的功已经使他状若雄飞,他的名则使他常得其荣耀。唯一留给他选择的项目只有“黑与白”。用白来代表滚滚而过的金利,用黑代表那看不见的众望所归的信息,严新他知其白的好处,(因为他从不反对气功师正当取利),则长久地守住了黑。这个黑给他带来了无量的功德,无量的寿福,所以他归于无极而无愧于真人的称号。







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谁要用有为来治理天下,我看他的目的是达不到的。
  人就是天下最妙的神器。神器凡心好动,故不可以有为法而治,因为好动为阳性,有为仍然也是阳性,这两者合在一块不符于道性的运转,所以得不到天助,故而不成是必然的。这里所指的治,是指人自身的修炼。所以用有为的方法贯彻到修真始终的必定要失败;用有为法想守住已有的修炼成果的,也难免失去其德。
  万物的差别本来不同。“百姓百心”每个人的性命状态也千差万异如果用一种修持(炼)方法去适应每一个人,难免出现削足适履的结果。所以世间所传的有为法只可作为初级的导引不可作为修真的终身法则。
  人的性格有急躁的有迟缓的,人的气力元真有长的有短的。人的能力有大的有小的,人的悟性有高也有低的。所以圣人在传教之时一切都顺其自然,从不强求而顺人情,从不奢侈而依物势,从不占先而观物变。所以古人云:“去甚、慈也,去奢、俭也,去泰、不敢为天下先也,三者圣人之有天下也。”这三宝就是老子所说的“一曰慈,二曰俭,三不敢为天下先。”心性上的修为始终都是首要的,所以无为之治的核心就在于自知,自省、自证,而不是自为。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强取。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这一章从字表看来是讲反对战争,因为一向的主张都是廉下不争。如果将其用到修炼的道路上(并非牵强附合)这一章讲的则是得道理从事修炼之人,不要于内外有争。于外有争则有违“不为天下先”的原则,于内有争则有违“清静自然”的原则。此方说人身有疾病,配方用药亦讲究”君臣佐使“,尤如身中之国其乱有生(病),而好道之人以正自居,举兵伐乱而用药以平之,此为借药力以使兵强必克,却不知用药者“其事好还”,也就是说,用药以平者没有不产生副作用的,虎狼之药尤其甚之。所以历史上有寻草烧茅者练铅汞以望成仙飞升,其结果同于用药治病,没有不循环反复的。
  以此,用道来修心炼身之士,不要以用主观上的作为和借助于外力在身体内部强行任何的措施,象有为辟谷,强制睡魔,服食药丹(主观愿望)等等,都会事倍功半其事好还,其效果没有不产生后患的。
  兵强之,则四野荒凉,无论是好细胞和坏细胞都将受到影响。用兵之后,必有凶信,元气受损,不是一下能够恢复阴阳平衡的。
  善于修真者,只是用自身之果来调节阴阳的平衡,而不是祈求外力来到达增强自身的目的。这个自身之果,就是神修之丹而已。当有了这个丹之后,人身的自我调节功能和调整环境的功能(特异性)会大大增强,但是这并非人修炼的终结,还要使阴阳均有正果。这个时候的果强还要转移,因为物壮则老,神修之丹长期停留在体内,则表面看此人强壮无比,实际上却受制于形(体)而终至衰竭。所以形神合一是短暂的(此神指元神),因为此态不合于道性。不合于道性的事,就如同飘风骤雨,很快就会消失。
  因此修真之人其果在身之时,也不应自高自大,更不应自我夸耀,尤其要防止自满骄傲。因为自高自大则容易导致入魔,自我夸耀则引火烧身(招到反信息),自满骄傲则做不到众德所归,而形不能归真。
  所以有特异功能的人要少用、慎用,直到不用为上。大智若愚者才是正道。真正的得道”至人“,他们外在的表现一定会溶化在平常的百姓之中而使你丝毫不能查觉,这才是大道的作为。所以说“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谁又能安心于常呢?







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兵力和武器都是不祥之器,一般的人都会厌恶,有道之人都不肯使用。左为柔弱之位,故君子喜居之。右为刚强之位,所以当用兵于战事之时则居之。但是真正谈到兵力和武伐都是不吉祥的事物,不是一个修真人所应该保持的东西。但是在修炼的过程中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干扰,在不已的情况下动用武力解决问题,也只能是分清主次,无心而作。真正用兵而取胜的,并非是件完美的事情,而认为是好事情的人,只是证明其凶心未泯,以杀伐为乐。如果心里好争斗,并以杀伐取胜为乐的人,这种人他不可能达到调整身体控制环境的境地,也就无法达到还真之目的。好的事情,就站在柔弱的立场去对待他,坏的事情,就站在刚强的位置去看待之。兵者不可无将帅,但是人身本来是一个假合之体,有识神,有元神,如果分不清将帅的主次,到底在战事之中人的识神和元神如何安排其位置,这才是成功与失败的关键。正如紫阳真人曰:“用将须分左右军,饶他为主我为宾,劝君临阵休轻敌,恐丧吾家无价珍。”
  人的识神处事难以做到全面,所以谓之偏将;元神通达阴阳,主宰百事应真,可称之为上将军,所以老子曰:“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将识神放在柔弱之位以取恬淡,将上将军元神放在刚强的位置〈阴置阳位〉以取玄德,这样的主次位置才能使任何战事立于不败之地。而且在阳性思维的一面,始终都要以悲哀者自居,如此方能培养修真者的上善之举,杀伐过重时,也亦以悲哀之情应之,就是胜利在握,也不可乐而忘之,当以丧礼处理好与信息的关系,这就是过去所说的超度。
  很多修真人在炼神阶段进入信息训练时其中就会受到各种信息的干扰,功态中,空中的仙师们就会送给他很多的兵器,以应战事。然而有人则以此为“德”,乱用其兵,用识神操持而大开杀戒,以致大损阴德。有的修行人却于信息干扰前恬淡自若,无心无它,玄景中却见元神自动操兵以击。胜利是必然的,信息界(玄界)却仍然在等待主观意识的反映。这时主观上若慈悲以念,则本性在即。若象那些大开杀戒之人一样自以为德(得)强,则阳极而生阴,结局也就有不善之果在等待他。
  很多人难以通过信息考验关,其主要缘故就是因为万事之前不能以善处之,试想为道者能包容万物的过失,我又为何不可以取善而包容任何的恶?所以老子继曰:“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大德之人无恶心,这才是真正的德行。








第三十二章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不敢臣。候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与江海。”

  
  道虽然常在我们之中,却不能明确地去认识它,朴虽然小,天下谁也不能支配它。我们修真人的心如果能够心存道理不失其权。则民将以自化,人身所有的细胞都会同步于一个信号。天地阴阳二气相和自然会降下甘露,人心并不需要去指挥它,它就会均匀地滋润全身。人身阳阳二气的出现,才会找到药物的真种,真种的运动结果就是天地合而甘露降。这一切都不需要有为的操纵。刚开始练神修丹之时可能有很多的名称和规矩,大意既然已经知道了,有心的了解就当适可而止,只有适可而止方能保证在修丹之时没有危险,故<悟真篇>曰:“未炼还丹须速炼,炼了还须知止足。若亦持盈未已心,不免一朝遭殆辱”。说的就是道之名不可以为真,丹之实不可以尽传。修之路不可以尽知,法之妙全在于无心(为)。人之心旷达之若江海,无知却有潮信。合于道体尤知川谷之源,如自然相溶而合于道窥。
  返朴归真易,要人无心难,自作有情孽,万般皆是缘。所以朴小而人之难自应,道大其形难名。人于文字上自寻烦恼,却不知自修实证。
  毛泽东说:“理论联系实际”,是理论重还是实际大?“阴符宝字逾三百,道德灵文止五千,今古上仙无限数,尽从此处达真诠。”此真诠不在理论而在联系实践。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对别人的了解,那只是一种智巧,因为心要外驰,所以不免招来额外的干扰,自已对自己阴阳两个方面的理解,才能算是清虚明达。能够战胜别人的人只能说是有力,能够自知并能克服自我惰性的人,才能算是强大。自知且知足的人,知道名利之富不可长久,谨守于事物母性的一面,所以才是真正的富有。自强不息者,是因为他的精神充足。神足可以明理,精壮可以藏志,所以有志者其德必丰。不失道德之本的人,其行止不离常道之性,所以能够获得长久。炼神而死心的人,将自己的意识系统放到身体外边而让全身自己由神来调整(民以自化),达到外其身的境地,所以神不亡失者很容易做到长寿。
  人类有自知之明。自知者必然能够知人,修炼者的自知,是在从自我的小宇宙中找到宇宙万物的共性,这种共性也就是道德的体现。修炼者不自以为是、而自以为非时就象旁观者在审视自己一样,越看就会越清明。观察别人就象在观察镜子中的自我。观察自我就象我在体察别人。这样一种心理位置的变换会使得自己在智和慧的两方面都有所收益。
  道不可外求。象自知、自胜、知足,不都是在向内总结自己吗?







第三十四章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爱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于大。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用兵之后,执善则可以使万民归心而有正果。自知、自胜则可以使万民休养生息,淳朴自化而同赴彼岸。这里所指的万民就是指的人身中全部的物质(细胞)。难而心哉,真正难以修证的是人心,心如果至圣则应该怎样去谐调与人之:“身、形、性、行”之间的关系呢,那就是象大道一样去修证。

  大道泛溢于万物之中,无所不在,或左或右,随处都可以找到痕迹。万物都依靠它生存但以来不见推辞,它成就了万物,却从不居其功。爱养万物而不自以为主宰。心的修炼,首当清虚无为,清虚则能涵养万物。无为则可左可右,弱不倒志,强不迷心,左可扶正,右可度邪,上可承天,下可育人。其行无偏倚是因为心无所求。练功人都知道有一词为:“分神化气”到时候元神越分越多,遍布三界,其功无量,其德可满。然这一切都只能象大道一样,给养补助了万物而从不去主宰。其修真人的功力能达到此程度是因为从来没有将这一切看作是自己的功德,浑然不居却又心中澄明。如果谁的功德能达到分神化气主养万物,但是他的识心却又津津乐道,那真是不可想象这个人是个啥样子?在神修丹法中,如果经过五神的修炼过程,那么“神妙”的境地中是会让你知道“分神化气”之结果的。

  在修炼中保持无欲无求的状态,可以说是一种小而简单的修持方法,可是当修炼的人取得万物信息归身而不去用欲求来干预时,那可就是大的功德了。所以修炼有成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至始至终都不会为了获得大的功德去干涉万物,所以他们才会成就大的功德,这也就是:“上德不德是以有德”的结果吧。







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可既。”
  

  一个抱持大道而意与众的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然而天下人莫不投奔于他。大众如果都明白了大道之理,自然不会带来任何的坏处,相反却能给天下带来太平,给人的生活带来安定。悦耳的音乐,可口的美味,会引得过路的人停步不前。如果将修道让世人去实践,没有美好的趣味去吸引大家,你要想使民众普遍地参与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从口中想表达道的真理,就是用世界上最美的语言也难说清楚,因为“道”它太质朴了。所以听起来总是索然无味。道它溶化在万物之中,就象没有镜子我们看不到自己的面孔一样,我们在自身中看不见道。道是不可用声音来概括的,所以语言中表达出来的道人们是掌握不了的。听道者不可尽数得道,其关键之处就在于道还需要身体力行方能掌握。因为道无形,人们想现实一点听而取之能用,而且立即就能生出效果来,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现代的气功大潮就是一个引导大家进入大道修炼的很好运动。有趣味,因为气功的道理神秘深邃;看得见,各种的特异功能纷纷向人们展示一个奇妙的世界;听起来新奇,气功的作用突破了人们几千年的传统观念,使神话变成了现实;用之可得。气功的基础作用就是强身健体,这也是大众的基本需要。然而这一切都是乐与饵,都是为了引导大家对大道的修证和实践,很多身患沉疴在进入气功修练之后得到痊愈却仍然孜孜不停地在追求大道的路上跋涉,不是证明了这个问题吗?







第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物极必反,势强必弱,这是自然界的普遍道理,这个道理用在世间则无往不利,用在修真的过程中则是无往不成。

  因此任何事物,想要收缩它,首先就要让它扩张,因此练功中对妄念的收敛,首先要发挥,让其充分地表现而因缘而制之。想打算削弱它,必定要使它先强大。所以要想弱智强慧,首先就要强智而使人明白更深一层的道理。将准备要废弃它,道德却要抬举它。在修炼的过程中人们想要消除疾病对身体的影响,必定先要使疾病的信号在人体内有一个模拟演习的过程,这就是通常所说的“调整”。将要夺取之时,必定要先付出。人们想要盗取天地之灵气,必定要练气出神,积德用功。

  其中稳藏的道理尽管含而不显,但是柔弱能够胜刚强却是很明了的。当人们在修炼的过程中如果一味地按戒律强制自己,对功中出现的反常现象不理不睬或者一味地排斥,那无疑会错过很多体悟阴阳转换之理的机会。原则上是要求人们在修炼过程中始终抱守柔弱之位,如果此人没有经历过练功中的强盛之境,那他对柔弱的认识岂不是会造成很多错误吗?更何况人们强制性的压抑功象,本身就不是柔弱之举。所以人们的修炼在进入信号训练阶段后,很多的现象已经不是常理常情所能把握的,这时就应常抱无心方保无虞。

  鱼不可以离开水,国家的精华不能够随便让人看到。人身体要修得象水一样,那么练出的神就象水中之鱼一样。人体的精华不可让人知道,就象水中之鱼一样,暴露了就会有被捕捉的危险,所以一定要藏于深渊,水不知鱼而鱼却知水,这就是修练中的常情和原则。







第三十七章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候王若能守,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道以无为为常,但是万物之作都因道而生,所以道即无不为。修真之人的心中如果能够谨守这无为的大道,则全身心修炼的调整都会在各顺其生中完成,而不需要任何的造作。这种全自动化的调整当然是在练神的前提之下完成,这时的神在体外,其运动按大道的规律循行,然后将信号反馈到体内达到调整身心的目的。

  但是这个时候的自化仍然会受到本心欲望造作的影响。因为人心的修为还不能回到婴儿那样顺应自然般的柔“和”。当人心产生各种想法而干扰元神的工作(全身自化)时,我就用无法形容的至简到易的“朴”来镇静它。但是,这种无法形容的至简至易的“朴”素方法,也同样不是由心中想出来的“目的”,而是由“道”通过元神的信息渠道作用到人体中而产生的。

  因此,始终都保持自己不产生任何的欲望和目的,就象婴儿的生存没有欲望一样,那么清静灵动的目的很容易达到。人的身心清静了,全身心的修炼调整过程也就自然依浑然天理由先天系统自动完成。







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而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上德的人无心施德,忘我无为,没有欲望和目的,一切以道性自动,尽管没有在表面强调德的重要性,其所行止却没有丝毫地离开德。而下德的人,有心施德,凭欲造作,时刻担心自己的心行有违道德规范,生怕自己有失大道,到头来却无德可言。

  上德是以无为为准则在修炼中都是无心的,下德之人的举动都是以有为当作动作规范的。上仁的作为也是要无心而作,发自于潜在的爱心,所以称为上仁。上义的举动无任心境如何都要有意而作,所以上义是有为的。

  上礼的举止都来源于造作,尽管造作了各种礼仪法度,并身体力行,却不一定就会得百姓的响应,没人理睬,便伸出手来拦人强行。

因此道不能行了才会去守德,德行不通了才会去讲仁;仁不行了才会去守义,当义也无法行通时,就只有用礼来约束大家了。“礼”法起源于忠诚和信用的不足,是大乱的祸首。

  那些自以为能先知先觉的预知行为和卜算举动,尽管有时能够说中一些问题而体现出用道的精华,却违道背德,弃朴失真。看起来是智慧的体现,实质却是愚昧的开始。

  所以一个真正体悟大道而修证真心的人,就要立足于忠信为主,而不以礼节为重,以质朴为本,不以华采为重。舍弃浮华,守住淳朴这是一个最明了的原则。

  很多人在修行之时希望广积功德,并传言积三千功德者可以为上仙,却不知有心于目的之德是算不上是上善之举的,终致于失德。上德之举有很多修真人想达到这种境界;却不知该如何做起,如果将这一章与前章讲述的神修境地合起来认识,实际上德描述是修炼者当在培神成功后用全力训练自我的意识(识神)使之与元神的活动同步,这种同步只有无心无欲无为才能做到。这就是“常无为,万物将自化”。






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候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候王无以正,将恐厥。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候王自谓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耶?非乎?故至誉无誉、不欲绿绿如玉,(欲)珞珞为石。”


  修真人一个重要方法就是抱元守一。所以老子曰:“圣人抱一为天下式”。纵观从古至今的所有事物凡是得到“一”的:天因得到“一”才清明,地因得到“一”而宁静,因为混沌的“一”为天地未判之母,没有“一”则天无由以化清。地无由以降宁。神因为得到“一”而灵功,因为人的神本来源于天地太一之灵气,练神俗称练元神,其目的就是使人身中之太一灵气归于虚空而不受人身之制,从而得天地灵气“一”的滋养,再返作用于人体而使人蹈虚灵。河川得到“一”就会充盈,因 为雨水是由天地阴阳之气的合“一”方才能降之于地,盈之于谷。万物得到“一”才能化生,万物之始为旦,卵生有胞,胎生有盘,万物之初象却离不开一个“园”,所以“一”是万物之母。候王因为争取到了唯我独誉的“一”,才能名正言顺而号令天下。

  这个“一”对于万物来说,就是道以致用而产生的德,所以古人曾曰:“德者,得也。”假如不能得到这个“一”,天也就得不到清明,恐怕将要破裂;地无法得到宁静,恐怕要发生震动;神无法保持灵动,恐怕要衰歇,山谷无法得到充盈,怕要枯竭。万物无处滋生,恐怕要消灭,候王不能保持独尊的地位,恐怕要亡国。因此,显贵是以低贱作为根本。高和下也是一对阴阳,故下是高的基础,它们互相依存,消除任何一方都将动摇这个整体的存在。这就是“一”的整体性。很多修真人割裂看待相对概念,自以为“正”的时候,往往就站到“邪”的方面去了。道这个“一”是万物之母,它对“正”和“邪”是没有分别“心”的,你正它就资正,你邪它就成全邪,所以世间的报应都可以说是道的杰作。明白了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在事物发展的过程中守住根本的一面,基础的一面,概括起来说就是守住“阴”性一面。所以候王自称为“孤”、“寡”、“不毂”,这不就是贵以贱为根本的最好作为吗?因而世上最好的称誉就是没有称誉,因为有了好的名声,毁谤也就随之而生了。不要象美玉一样为人垂视,而应该象石头一样平常,为人忽视,那么一切就会安于自然了。

  修真之人抱住道理不是要你执着于一家之说或者说某种论点不放,而是希望你在修证的过程中抱住“一”而涵盖所有事物的对立双方,自己的立场不可放在阳性一面,而要长处其阴。这样做我们的灵性就容易发现和培养了。

  世上各门功法是百家齐放,道家修炼具有三千六百门。很多人在这缤纷的气功大潮前,莫衷一是,不知道怎样修炼才好。实际上很简单,就是抱住“一”先进去。无论是买一张票能够看所有的戏还是买一张票进一个门,总的说来,进了大门就可以再买再进而登堂入室,直到弃之其门而创立境地。气功界有句行话叫做“贵在精一”,说的就是练功时要精修一种功法,但并不是要你“从一而终”,而是让你在某一个阶段,某一个时期内,专修炼一种功。要练到灵动、灵生、灵敏、灵台、灵性,到了灵性,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就会远远超过原功法的境地。有人就问:我练不到那个境地该如何?万事都是有缘份的,功法的适应性也是这样。哪一种功法你修炼起来特别敏感,你就“精一”它。不要依照“规定”、“原则”、“说法”“经验(别人的)”在一个时间内炼很多的功法,那就不能称作“守一”,是会得不偿失的。






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反者道之动”是吾在接受老子教诲的过程中唯一的一句被老子易动了的话,老子曰:“反者道动之”此一字之易就给了练功修道人以明确的方向。反向运动的证悟之人都会得到道的推动。这里的道已经被人格化了,历世以来的修真得道之高人,他们实际上也就是道的化身,也能够代表道来资助我的修炼。所以我们在整个的修真过程中都要保持一种向反方向证悟的灵性状态,我们就可以“得道多助”。

  道被描述得隐含在万象之中、万物之内而不可捉摸,实际上向相反的方向变化而复归于本,是“道”本身的性质。所以我们可以从万物之象中体悟它们的运动就会找到“道”的痕迹,这就是在掌握“道性”。

  道的作用是弱柔谦下,所以修炼者保持柔弱之心就会为道所用而成“器”,也就是为“道”所推动。

  天下万物都是由“天地”这一对“有”而产生的,而“天地”本身又是由“道”这个“无”而生成的。这样我们在求“道”这个“无”时就不可有意去求,只能无心去证。因为人心所产生的欲望没有一件不是假的。假的反面是真,那么我们保持“无心”作用在自己的修炼过程中,其结果就无所不真了,这也是“反者道之动”的效果。







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像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具有很高灵性的人,听见道的说教就会积极实行,那是因为他们的先天沟通情况很好。当他们在从事修道的过程中,就有一种远游归家的感觉油然而生。中等灵性的人,先天蒙尘,对道的似曾相识,不忍弃之是根本。愚人自扰难持行。未等灵性之人,失迷真我。听到道就大加嘲笑。没有先天为基,所以抓不住本来,只会象浮萍一样随波逐流,这也正对应了万物看负阴抱阳的规则。当下士抱住了浮光露利,就看不到深奥隐存的“道”。如果他不笑而“道”被下士所逐,那“道”不就成了凡心之利了吗?

  古人说:“光明的大道在常情的眼中是黯昧难寻的;当你跨入了道的大门之后,其前进在凡心来看却是在后退;本来很平坦简易的大道,由于后天意识的干扰,使它在人眼里成了崎岖难行的山径;最高的德行就成了卑下的山谷,在默默地容纳一切;广取博修的德行却总能够使人看到欠缺些什么,那是因为他是有心而作,总不如无心的上德那样为众德之母,为而无恃,而有心作为的德是不会有满足的;如果抱着目的和欲望去建立自己的功德,其行为的实质就好象是偷窃一样,因为他不明白人的功都是天地所赐,(人本天地所生)。无欲的德则合于天道,有欲的德则夺天功为已有;过分的追求事物的园满,在主观上想达到洁白无瑕的境地,那就象在修行中自取其辱,因为道性从来都是双重的,你只需要守住浅淡不鲜明的一面。

  用心去评判“真人”的意境,没有不改变其原因貌的可能,因为真人溶于常道,后天的分析和判断在先天的“真”前没有不过头的。就如同世人对至人的形象,不是将其描述成文学中的神佛,就是否定其仙妙的存在而大笑一样。

  所以,在矛盾着的双方之中,本身就隐藏着道的运动。过去说修道之人要外园内方,如果能修到外园内也园,那不就合道了吗?所以说真正的内方是没有棱角的,那没有边角的方不就是园吗?事物的变化都有自己的一个过程,过去修道人称为“道器”,其功成园满不是一蹴而就,而要经过长久的磨炼方能成“大器”;真正的大声音人是听不到的,就象大道的妙蒂在语言中无法传递一样,但是它又和合于万音之中,细观至无我之时,则万象自明,这就是观音自在;合于大道是没有形象可以概括的,因为合道之人纯朴浑同,无由能致其衷;道的隐微无法用心去判别它,这是共性。但是只有道,对万物不但能够创生,而且长养其成。这些也都是真借

假而成的普遍现象,人为什么不在修真之中长效之?






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合。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 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德行的修为首先要明白万物的属性,人的属性也是离不开负阴而抱阳的。如果说得简单明了一点就是:“人的主观意识(识神)总是背道而驰的”。因为人心也习惯于抱阳。对隐微的“道”,人心尽管依其而生,依其而长,却长久地当作被动的基础不自觉地依附着“道”。即使人在修道,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并努力使自己的主观意识合于大道,也容易自觉不自觉地受阴阳属性的左右而与道背,所以在人的修为中把握对事物阴阳道性的体悟,并保证始终都立足于阴性的角度和位置于去观察,这就是“德行”修为中的要点。

  “道”产生混沌的“一”,“一”又分出阴阳二气,阴阳二气又由在中间的冲和之气相连接而成三,“三”由此种状态而化生了万物。阴阳二气是传统概念,如果用物质的性质来概括,那么显态的物质就属于阳性的,隐态的物质就属于阴性的了,其中的连接桥梁就是冲合之气,也称能量隧道。万物本身内涵阴阳,外趋阴阳。

  说得形象一点:“万物总是背靠着阴而得其滋,怀抱其阳而得其长”。没有内外前后的冲合之气在中间调合,使得事物的运动在道性之中自然进行。没有能量隧道的中间媒介作用,事物的隐态,物质性也就不会被发现在起作用,特异功能也就没有其神奇的面纱了。人在修道中的炼丹过程,也就是主动地寻找和重建这个隧道的经过。

  隐态的物质性被万物所负,所以万物难知其阴。显态的物质性为万物所抱,所以人难逃“名、利、形、身、心”的牵制。由于这种牵制的作用,人们很厌恶“孤”、“寡”、“不毂”这些结果是很容易理解的。过去的王公却以这些来作为自称,以示对道理的掌握。我们修真人的本心要作好真正的“王公”,也只有善处其“孤”、“寡”、“不毂”的立场而不是停留在口头。所以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当站在阴性的立场上看来损去了阳性的物质时,却得到了大道的补益;若想抱住阳性的一面不忍放弃,其结果是阴性的基础受到动摇。与其相平衡的阳性一面就会被削弱了。因为阴性易守,增阴则必然能吸收阳;阳性易散,增阳则必然要阳极生阴(损)。因而有意加强的主观想法往往得到削弱事物的结果。清静无为可能就是由此而发吧。

  人们都这样传教,我也借这句话教人:”强暴的人是不得好死的“。我就拿这句话来作为传道的基本道理。柔弱如果为人的修为所用,那么刚强就是其必然的结果。这都是玄妙的道性在左右,我们为什么不在主观上将“万物负阴而抱阳”的现象颠倒一下?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水是天下最柔弱的物质,它却能够穿透最坚硬的金石。“道”之虚无,却无所不在。练神的玄虚,所以能够兼顾修行中的每个环节和火候,我因此而知道在修炼的立场上,“无为总是最简便的法门而且能够带来益处。不用言语来传教而在隐态中道法之传,这才是道中之道的传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均能无为而为之,那结果一定会超出常人的想象。这两者的道理天下人尽管不难理解,但是却很少有人付诸实践”。人不为弱则不为道所用,道之不用则无以成为器,大器不成则无以成正果。所以人在修行之中的要点就是善抱其阴,善处其弱,善立其下,善守其中。







第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道不外求,这个道理是源于宇宙全息论的。人身之内何异于人身之外?然而向内求则是立足于阴性物质运动的一面,向外则是在消耗自我的小宇宙还其于大宇宙。所以在大的问题上分清阴阳抱弱而为之,长生久视之道就在其中了。

  人的名声给人带来利益,但是虚名与身心的修炼谁更重要?肯定是身心的修炼,所以庄子拒相位而甘清贫。身心修炼的获得与金银财货取得是哪一个更多?身心修炼,调整环境,进化自然。其神能涵盖万物,其能量左右万象,其身能逍遥无殆,其心能通晓天真。所以修真得道之人取万物尤如探囊,拥万象却不占为已有,然而“无私方能成其私”。所以人世间的财货再多,都不如得道人所修炼身心获得的多。

  名利再丰富都要亡去,因为那些是身外之物,不能长久地拥有,得道却保存了性命,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庚,象这样的亡失与获得是哪一个有害?过去多的喜好必然要大费精神,因而练功人讲求清静无欲于名利,又要忘我无为而守中(不过分保养身体)。过去多的贮藏必然有严重的流失,因为道要损有余。所以现在气功的修炼中将采气视作基本方法之一,然而很多人采进了却守持不住。“采气容易聚气难”,说的就是气易走失。原因就在于道性要损而人心要积。心性的修为若不走在前、处在阴,越采多则失去的越惨,所以老子花大量笔墨讲到无为而治国(身)的道理。  知道满足,就没有困扰和曲辱。修真炼丹也是这样,人凭一时之灵巧,天机的凑合,采得外药聚身,其象得缘,故心如游猎,若一味纵马由疆,由迷生识,则必然贪之无厌,终至获罪于天,怪其盗取损德而施以辱报,这是必然的结果。

  知道适可而止,方能保证没有危险,长生久视之道离不开这一点。修行人无心方能保证欲生则警觉。当止即止,无为才能做到万事由“神”,适而可行的法度才能昭彰。







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以为天下正。”
  

  人在修真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心态要合于道性。不要因为存在而转移自己的位置,这个位置仍然是指事物的阴性位置,因为清静能够克服躁动,寒冷能够克服炎热。所以清静无为可以当作天下修真的准则。功成圆满却固守心性修为的欠缺,其作用不会有任何的害处,而且会永不衰竭。因为练神的圆满还不是心性的同登彼岸。收获的充实容易使人自满,如果人心固守清虚,其作用会使人窥见玄妙之窍,使人的受用永远没有穷尽。

  由此而论,人在修真中的心态也就有依据和缘由了:最正直的修为要用委曲心情持有它,成功者方能深藏不露,最大的神通体现出来的智巧这要用笨拙和不达来相匹配,这样的“山水”才耐人寻味。胸中藏有天理法轮,无事不能辩之大白的修真人,其言谈就好象不会说话的小孩。尽管形体上没有发挥出长处,其潜在的“神”却更有机会和能量让人知晓大道,这也就是“阴传阴会”的长久之原因。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
  

  天下有道时,人人和平共处,止息了战争,乐于田园。这里用其暗喻修真之人,其德可彰,大道制其身,就如同神修之法中由神来控制全身这个天下一样,民以自化,(君)心自清静,身体中的调整平和,外来也没有恶的信息能干扰,这都是天下为公的缘故。这个“公”就是性命之德。

  如果天下无道时,人人逐利争名,私欲无厌,战端纷起。在此亦用来比喻:修真之人若无道性之德,其心、行、性分离,各行其事,代表道的神不但无法控制全局,反而被束缚在身体内总不得解脱,其内争不断(逆五行而相克)其外夺频生,(附体现象邪气增加),而且心惕惕不可终日,都因为战事此起彼伏,没灭善于郊野(只管去消灭外敌去了)。因此,玄功中的附体现象的实质就是人体这个“天下”无道性可言、可证、可行。致使民以自争互斗而生魔象。  由此看来,天下的灾祸没有比心君的欲望和不知足更大的了,有欲就必然要生魔而生乱。天下的过错(身体的不平衡),没有能够超过心君有目的的贪求了。巧取豪夺则失民心,民心(神的谐调性)一散则天下(身心)大乱,到头来成了民已制君,这就是身体性命的恶性循环。

  所以,心中保持知足的警觉而达到了功成圆满,这才是真正长久的丰满富足。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无为而成。”


  道不在远,而在每个人的心中,道生天下的万物,万物自含其精,精中有信,我们的心感知了这个信,就能窥见其精,是以天下万物莫不在掌。这是一种修真的境地。过去只是从文理上解释和明了这个概念,现在由于“特异功能”的普遍理解,人们已经知道“遥视”,“遥控”这些神通现象并非怪力,而是每个人(很多已经被应用到科学、军事之中)通过修炼都可以达到的状态,只不过现在的特异现象(大量的)很大一种程度上不是偶然的出现,而是自然界的发展进入到更换期的物性反映,也就是说是被动出现而且受自然力的左右。

  我们理解了“神通”,从“神通”反映的一些信息就能窥见万物的现状。当然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和全面性是受“神通”持有者的心性修为影响的,只要我们清静无为,无私无欲,反观内省,我们获得的信息肯定是“甚真”的。老子曰:“吾何以知众甫之然哉?以此。”我为什么知道万物的性质以及它们活动的始终呢?也就是依靠这个“道”办到的。

  所以,不需要走出大门,就可以知道天下的事理;不需要探视窗外,就可以掌握自然的法则。这一切都可以在人身上完成的。因而人心外驰,向外求道,只会得到“走得越远,知道的也就越少”的结果。

  以此,“圣人”不必实践就能知道天下的事情,不必亲眼去看就能明了事物的名实,成功了的事情并没有圣人的参与却离不开圣人的左右。如果从修真的角度看这些现象,实际不都是练神和神用的结果吗?中国当代的圣人严新在与科学家的合作中几千公里以外改变物质的性态并获得实验的成功,这正是无为而成的例证。






第四十八章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修道之人首先要明白学与不学的利弊,为学与为道的区别。为学,知识和欲望是同步增加的,虚伪诡诈,忧愁烦恼也伴随着学习不断增加,这是为学的弊;为道却不同,为道需要知识和欲望一天比一天地减少,这样虚伪和诡诈、忧愁和烦恼自然也就随着不断地减少。如果说得明确一点,就是在修道的过程中,不断地减少主观意识(识神)中所存储的信号对潜在意识(元神)的影响。这其中并不是消去原有的知识,而是在信号系统中将已存在的信号的阴性根源连接起来,从而达到阴阳和合的目的。新知识的取得也是在无心获得的,有时当人进入特定的状态以后,可以看到自己的信息(神)在通过空间渠道学习,其学习的内容并不受大脑状态的限制,但是学到东西的使用却受到更高一层信号的调控。



人的主观意识的学习是大脑皮层的一种活动。人修真的炼功则是力图激活大脑深层乃至于整体细胞的运动协调,这种激活的条件是两方面的,阳性的一面是靠全身经脉的打通和隐态物质的激发。阴性的一面则是潜在高信号的支持和主观意识的换位(无为),过去是主,现在作宾,过去是有作,现在却要无为。这种无为相对于性命系统来说并不是什么都不干和不发生。因为作用于人体的意识系统的阴阳两个方面包括表层意识和潜意识,为道者则按“反者道之动”的原理调换一下表层意识和潜意识的现状,让阳性的表层意识(识神)进入无为的阴性状态中去,那么就可以称之为得道性而可获得多助了。这个帮助的源泉——更高一层信号就会通过潜意识作用在人体中调动元精——身体中的隐态物质,从而达到合和阴阳(练丹)激活整个大脑(觉悟、开悟)的目的。

  所以,真正的开悟不是智巧的积累,也不是心知口辩的敏捷,而是人身性命两个方面阴阳和一,结晶升华的结果。

  人修真只有将自己的主观识神放到无为的境地,潜在的意识(元神之类)才能发挥作用,并达到涵盖万物无所不施,无所不为的效果。就象上一章中谈到气功师在几千公里外对科学实验样品的作用成功,对于常人不可理解。如果说到更不可理解的现象,那就是在实验样品发生变化的同时,气功师并不是在装模作样地运气发功,而是在潇洒自然地聊天_俗称为吹牛皮,并极其认真地说:“牛皮吹得最大的时候也是功发得最强的时候。”如果说吹牛皮能够到达肆无忌惮的程度,也正是他的识神最放松,对元神影响最小的“无为”时刻。所以他获得成功,是因为他明白了“无为”的含义并能在常道中体用非常道(元神)的缘故。到底是道在用他还是他在用道?我看至此境地就没有这个分别的必要了。修道的学子心里明白这个问题对认识无为和无不为,作主人还是当宾客还是很有意思的启发。

  因此性命双修的仙道之举,应当首先保证本心中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造成干扰。有干扰了,性命双修的成功是不可能的。所以古人云:“心中无事即是佛。”老子曾曰:“未证佛道,难以入仙道”说的就是心中无事以取天下(性命双成)的原则。







第四十九章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知道了无为的缘由和原则,在现实的常道中还要学会德行的积累,这个积累主要是信号和信息的积累,不是识神中知识的积累,这个积累就是常道中的德。

  圣人没有执着的思想,他的想法都是来自于大众的意志,这是信号中阳的一面,所以圣人对百姓始终都能善待之,因为圣人知道百姓的一切。善的,我善待他们,不善的,我也善待他们,这样就得到了善的结果。在信号阴的一面,百姓不信实的,我也信任,这样“我独异于人”就体现出来了,也就不会放过事物发展中潜在的因素之作用而获得主动。

  过去说“悔过迁善”,很不好理解,到底是怎样一种境界,老子在此就宣讲得很清楚。善与不善都是道性的一对阴阳,执着于任一方面都不能算德,所以将百性之心公允的“善”这个“一”执之,对任何善的和不善的,习惯的和不习惯的人都待之以“善”,在事物的表面得到百姓的爱戴,在潜在的百姓意识中也取得了信号的支持,修真者的元神就会因此而强大。

  人心好疑,固有人云:“怀疑一切”,这种论点对于修真之人来说是相当有害的。世界上事物存在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的,只是表现形式的不同。所以对人对物及其性质的判别也只能抱定“一”这个天下式,“信”就容易接受到该事物所存在的信息,不信也就排斥了这个信息,对于“道”的包容性来说,“信”更容易包容一切。现在修真人的“信”很大一部分是针对来源于阳性的信息渠道(文字传播),这样的“信”很难得做到“无心”。如果说一个修炼的人在进入一种特定的状态以后看到听到感到各种信息,你是信还是不信呢?不信不行,半信半疑也不行,而要全信,因为信与否还是接到信息后心的变化过程,而不是神(性)的决定,所以仍然要抱定一个“信”,但也要“无心”。就是说无任是“善”也好,“信”也好,都要常无心,只有无心之德善和德信才是上德。否则善信的作为对修真的结果就起不到促进作用。这其中的玄妙关系也只有修炼者才有机会体验到。

  圣人在天下(社会、宇宙中)谨慎收敛为的是取得信息的支持。要取得对性命的双重成就首先就要先浑朴自己的心。百姓对天下事物的态度都是想用眼睛和耳朵接到的信息去判断清楚,分析分明,而圣人却象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抱元和已,无是无事,纯任天然,这一点是老子在五千言中反复提到过的修真心态。






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老虎,入军不避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人之身,生死无定,其神出于阳世人即为生,其神入至阴间(多维时空)人即为死。所以相对于白天来说人晚上睡着了也是死,早上醒来了也就是生。人的生长死短为“死”,人的生短死长为“亡”,这些都是相对于阴阳而产生的相对概念。象医学上所说的“植物人”,人未死(脏器还在活动)神已亡,说的就是“生短死长”。这样看待生死主要是在修炼的过程中人不免要去体会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一些具体过程,其中的控制者就是修炼出的“神”,前提是这个“神”不能亡失,这就需要更高一层信息:“师父”的帮助和调控。老子曰:“死而不亡者寿”也含有这样一个修炼实践在中间。凭大德度过了这一关,方能够体会到“害里生恩”的道理。

  从宇宙全息论来看,生的人他有十窍三门,(十窍:两目、两耳、两孔、口腔、前阴、后阴、肚脐。三门:天门:囟门;地门:足心;人门:手心);死的人也有十窍三门。那些为了长寿而自己走向死亡的人也有十窍三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因为过分的养生,用心过度,反而戕害了身心而丧送了性命。

  听说善于控制生命状态的修炼者,在深山中遇不到犀牛和老虎,在军队中打仗也受不到兵刃的伤害。犀牛虽凶,却没有地方用它的角,老虎虽猛,却没有使用爪的地方,兵士连他的形都看不到,武器也就没有地方体现它的锋刃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善于控制生命状态的得道者在致死的境地中首先进入了“入无”的状态,就象过去形容修真者变幻莫测的神通:“出有入无”一样,但出来则聚而成形,入进去则散为真气,你说他怎么会有“死地”呢?至于说到气化的境地,人间已经有不少穿墙过壁,隐身遁形的记载和报道。这也属于“信”与“否”的范畴。

  能够长生久视的人也都是在这十窍三门上做文章。历史上对人之窍的认识始终不离九。因为第十窍在人出生后就封闭了,但并非就停止了它的作用。人的生死园满就象数字来源于十指一样是离不开“十”的,“十”、“死”两字谐音,故古人对“十”诲莫如深,而修真人就是重“十”,故而有“死而不亡”之说。如果谁见此言有意深颌者,可以参考《玉真通解》性命学概论的有关内容。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道使万物产生,德畜养了万物。万物因化气而有形体,形体的生息因天时、地利、德化而生长发育并能完成。所以万物没有不尊崇道而珍贵德的。
  道之所以被尊崇,德被珍贵,是因为它们对万物都是常任自然而不发号施令。所以道创生万物,德畜养万物,培育万物,长成万物,爱戴万物。但是从来没有将这一切归为已有,从不自恃其能,从不宰制万物这就是最深微玄妙的德。
  此章之要在于修道人的把握要仿于道德,不可立于主宰,只可顺其自然。从小看人 身这个天地间,万物莫不为道所生,德所长,如果我们将人身这一切据为已有,而准备去改造、控制、创作之,则是远离道德的行为,所以要忘我。从大看人的作为,当人修炼到练神还虚之后,人的作用将很重要,此人对环境的影响作用很强烈。如果我们修道者于此时贪天功为已有,那也是没有向道理修持的行为,而且是违背天理的行为,是很危险的。所以当练神阶段的时候一定要谨持“无为”。
如果我们从信息反馈中看到很多的环境因素因自我的修炼而朝有利于生态平衡的方向运动,而我们又心无所动,泰然处之,那才会体会到深奥莫测的“玄德”之真正意境。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知其母,复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其明,无遗其身殃,是谓习常。”

  天下万物都有个本源,将其作为天下的母,这个母就是万物尊崇的道。知道了万化之母,就自然会知道万物珍贵的“德”这个子。德畜养万物,体现了万物自化 的普遍规律,德是道之子,认识了万化的规律但不去参入我们的主观干扰,即象“ 道”那样“生而不有,长而不宰”,我们可谓守住了道性这个母,守住了这个母,作为修真的人来说就有了上德,上德无为却依靠其母到达无不为,这样的修真方能保证永世都不会有危险。
 闭眼塞耳不开口,方能内观其真,外推其假。分清真假,方可终身没有勤苦、繁劳。放纵声色耽于情欲,则是抱假弃真,所得终为泡影,那样终身不可救药。  内守其真,见众人之不见的隐微才能算清明;收敛情欲,内保真常;外显柔弱,其内方能长强不殆。用自身真常之光可以认识万物的共性,但是不能长恋于此,当返本敛光回到自身的真常中去,这样才能用外能补自已光明,这样做只是固守内真,没有什么危险。这是告诉大家在常道之中所应守持的方法。






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夸,非道也哉!”

 
  大道可知,却不可轻传,故圣人行不言之教,为无为之举。不言之教可以知白守黑,常守其母;无为之举可以柔克刚,无入无间则无所不能为之。如果我对于大道独具卓识,当我要以理度人时,我最担心的是施教。因为大道尽管至易至简就象平坦的大路一样,常人却因为有识神的干扰从此喜欢背道而驰,偏要去走小路,攀崎岖。朝庭的宫殿漂亮,乡间的农田却很荒芜,仓库也很空虚;人们以艳丽的衣服为贵,腰中佩带锋利的宝剑,吃喝玩乐以为文化,财富积累在家都盛不下了。这些现象就如同强盗偷取了财物在那里公开夸耀一样。因为这一切都是在偷窃天地的精华而暂时的把有,是一时的得意和恣纵,并不是修真人所应该把持的大道。民好抱阳而恣情纵欲,到时百病缠身而本心始萌发本性求助的意念,这种情况不可轻施其教,更不可明施德能,只可先劝其心向善,善积其德,然后晓之以理,大道之尊则于彼心中自生。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拨,善抱者不脱,子孙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无为”的意境是建立在“道性”基础上的。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两重属性,互相作用的结果促进了事物的进展。而修真者的德就是建立在“负阳抱阴”这个基础上。
  天下的事物,立于外面的一定不会长久,拿在手上的终究会脱落,修真者所修的道德是无形的,修真者把握的是事物隐态一面,成功者把自己的信号分布到天下万物中,这也是众生佛性的源泉之一。合于道的人与道同在。真正能够受到子孙祭祀,世世永享的人,是因为子孙心中永远离不开这个祖先的形象及生活中离不了祖先能量的影响。“性命双修”是道家学说中的高层次实践,离开修身而谈道德,那只是对性功的执着,性命一对阴阳是得道的基本因素。用道来修炼自身,其德才是真常不虚伪,推及至家庭,其德就有富裕;推及至乡村,其德就更加容易增长;推及至国家,其德就更加广大;推及至天下,其德就如日之辉,普天下都有其“佛光”了。
  修真的人,其形好静,其神普增,分神化气的结果使其德无所不在,从信息学来说是指他的信息来源越来越广大,以致于普天下都能给他的形提供全息的修炼信号和普遍的存在信息。所以合于大道的成真者,他就可以以已一身而知天下人的情况;以其一家的信息而知其他各家,以其一乡而知别村;以其一国而知它国,用天下的信息可以知道天下的事情。我为什么能够知道天下的事情呢?是因为我所修得的道使我无所不在的缘故。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博,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俊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嘎,和之至也。知和日常,知常日明。益生日祥,心使气日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含德最丰厚的人,有如初生的婴儿。初生的婴儿,毒虫不咬他,猛兽不扑击他,凶鸟也不抓他。他的筋骨虽然柔弱,可是小拳头握起来却非常紧,他并不知道男女的交合,而他的小生殖器却常常勃起,这是因为他精气充足。他成天至晚地啼哭却声音不嘶哑,这是因为他性无情怒,元气和合。知道了和合元气的道理并贯彻。在修炼的实践中,这就是修身的常道;知道这个常道则能内启玄关,外悟妙理。如此两者合一为明。有益于生命的修炼可以带来祥和,但是却不是靠人的心去控制这和合元气的运动。控制元气看来能够体现一个人的强大和有力,但这与婴儿的无心之精至与和至比起来却相差很多,而且不符合守弱存真的德行。
婴儿的成长,心智荫生而形体日益强壮,看来表面强盛,却是由强壮走向衰老,这一点是不合于弱柔之道的,由于这种不合,所以人才免不了死亡。
  婴儿的无心和柔弱是修真人难以做到的,但是修真人也正是将此作为目标并反向运动。返朴归真说的就是这个过程。
  现在的气功修炼者,如果明白了“心使气曰强”的短处,那么对老子所创下的“神修金丹法”的理解就不难了。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明白大道的人,知晓天理的严谨,也就会看到道本来就是用话语说不清楚的,所以圣人“行不言之教”,这才是知强守弱的举动。那种自我炫耀,成天喋喋不休的人,是因为他没有领悟到天理的精微,才会逞强多言,而不明白“弱者道之用”的奥妙。“道”作为天下万物的本源,它的特点就是不露任何锋芒,人不可能从识神上去破解。“道”自然无为,却能消除本源之中产生出来的任何矛盾,也能使科学从任意角度都找得到自以为合理的答案。“道”隐芷了光芒,使人看不到他的端倪,但是却用光与人们作各种各样的游戏。“道”混同朴俗,无所不在,人们却将其当作神明祈祷,却不知他就在体内。因为“道”已经将其溶化在万物万象之中,所以万物莫不尊贵“道”。而圣人亦不轻言。因为道在玄境中总是与万物同行。当修真人明白了大道的“玄同”之道理。不可以在修炼中有意地去亲近“道”,因为你看不到“道”。不可以有心去疏远“道”,因为“道”无所不在。不可以抱取利的目的,因为你无处可取;不可以抱害人的意图,因为“道”能使其事好还。不可以将其贵处,因为道无所显示之处。不可以将其贱待,因为“道”无所不能包容。因为道能在“亲疏、利害、贵贱”中平衡一切事物的阴阳发展,所以“道”才是天下最珍贵的。







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用正道治理国家,这个原则用在修真上就是用正道来治理人的身心。所以佛家发出了八正的概念(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但是这个“正”并非要用什么条条框框来约束身心,只是让修真的人保持;“无为”,、“好静”;“无事”,三点足矣。做到这三点则无事不成正,用变幻无方的方法用兵(兵不厌诈),用“无事”来治理天下,则民众足以修养生息,自然能得到民众拥戴。我为什么知道其中的道理呢?因为我看到:天下的规范越多民众无处自力,所以越加贫穷;民众多权谋,则欺骗争夺,使得国家混乱。民众的技巧太多,奇物异品越多,人的欲望也越大。法令越繁杂,人也就越好侥幸行险,以自成对立。所以圣人说:“我无为而治,则民众得以自化纯朴为生;我喜好清静,则民众将自理纯正,以统民风;我没有事情可给民众造成负担时,则民众自然富足;我没有欲望了,民众也就会效之以朴实。”
  如果我们在人生的修炼中去寻找这些道理,同样可以取得统御人身这个天地的
主动权。
  人生于世,受各种信号的影响和干扰,所以人多“忌讳”,无法建立起自修自证的系统,因此去知剔识可以结自果。世人好求,尤民多利器,人的修真若一味用法术在人世间扶正济贫,就象一个国家不安于和平而好外伐一样,使得国家(人身心)受到的潜在信息影响增多,则无一刻有清明的机会(反观内省)。
  人多伎巧尤如修炼的人爱好太多,心往外驰则外魔自入,所谓低级的信息附体,实际上是人心不静,外驰邀魔造成。法令滋彰尤如戒律繁杂,使修真人日日沉念于防违之中。越防,越加强了应戒之物的阴性潜能,至使人心难入自然,难免一朝破戒而长久懊悔。因戒而生盗是因为事物的高下相盈性质造成。所以老子在告诫我们修真的人,要想成真只要“无为”、“清静”、“无事”。便可获得成功之上德。我心中抱定了无为,则全身的细胞自己就会按修出去元神发出的统一信号进行进化。我心中清静自然了,全身细胞就受不到任何信息的干扰而正常聚散(气化)。我心中无事了,全身的细胞才不会有大起尘劳,自养当然能够各得天地之灵气而自富自成。但是他们又都受一个统一信息_练虚合道之神的指挥,决不是本心的识神。
  所以在成仙的前提中一定不能缺少成佛的标准:
    “无灾无难,
     无喜无忧,
     无思无虑,
     无事无是。”
  成佛是性命双修取得大成的基本条件,基本范围可以从八个无字上概括。







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醇醇;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民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害,直而不肆,光而不妖。”

  
  治国者如果无为无事,看起来其政平常而不明朗,但民众却因此而安定自由,民风反而淳厚自然。治国者如果有为有事,法律看起来很清明,民众却没有自理自化的朴素,民风反而日趋硗簿。灾祸与幸福总是相伴而行,当你遇到灾祸时,幸福就紧靠着它;当你得到幸福时,灾祸就隐藏在其中。谁如果想从两者中找到其中确定的结果,实在是没有这种正道!因为人心好变,不能清静抱一,所以正常的可以变为反常,善良的可能变为邪恶。人们单纯地追求幸福而想逃避灾祸,却又不肯在自身的君主(心)中去寻找福祸的根源。人们的迷惑,由来已久。所以圣人的行为方正却从不强人所难,与世推移却从不割伐;律已廉洁却与世无伤;正直处世却肆有忌惮、不露技巧。光明无量,却隐含锋芒,智慧却不显聪明。
  人心糊涂,却能聪明应世;那是因为本性自醒。人心聪明,却终有算计之失。那是因为无德以应天道,固不会长久。“修炼的人也是这样,入魔如果能够自省则是天大的福份;学法能够自净则是求真的根本”。人都希望在正常的生活状态中完成修真大业,却不知道各人的福缘为孽障所蔽,孽轻者可以悔过迁善而释。孽重者当蹈祸置福,祸亦非祸,福气相伴者。所以很多炼气功者一旦失常则家人惶惶,社会惶惶,醒来之后人心也惶惶,实际上都是正常。只要善于反省,忘我自净,则由祸得福。有因就必然有果,如果我们事先悔过彻底,则轻罪可免,如果我们省已自知,则德化重孽(道无不在),无为而治了,民当自化。这是方法,所以能够因祸得福。民心求福之意已经日久,修真人却不可得道而传福于民,传福者,传祸也。很多人善行不够得福则消受不了(不能平衡气运),所以转为祸端。民只能赐其复善之念,善念人人本来有之(人之初,性本善),可惜为阳世贪欲所蒙,劝善者,以阳合于本性之善也,此为正法,不可不行。






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


  性命双修而求真于道,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收敛信号,爱惜精神。只有注意道向内求,心不外驰,积累良好的信号,慧而不用爱惜精神,这才是对道的及早修持。对道性的及早的修持称之为重积德;重积德的修真人,他心无欲念清静无为,常处在万物之母的柔弱之处,所以他能得助于自然而无事不能克服。这个时候的环境是在围绕他的性命运转的(不是围绕他的识神运转,而是围绕他的性命运转),所以常人根本就不可想象这种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无不为之),过去就称这种功夫为“ 隐功”,区别于明功的最大特点就是“真人不露像”“无为自然”。由于他无法测定的能力,证明他在隐态的环境中有了一个完全按道性运转的巨系统,这个系统的名称为“元神”,所以元神是一个系统而不是一个两个的信号。由于这个系统非常庞大严谨,就象一个国家的各种机能都具备在其中。而且这个“国家”的来源是与道有着母子之缘,所以道始终都是这个系统运转的枢纽。有了道作为元神系统的后盾和源泉,那么性命的长久就有保障了。这就是根深蒂固的方法和成果,按这个方法去修持而获得相应的成果,才称得上是长生久视之道。
 深根固蒂这个根,一定要看作是根。修真的人却一定要求到这条根。实际上我们每个人的身体之中都有这条根,佛家称之为佛性,道家谓之真我,如果我们修炼中都能清静无为了,真我也就出现了。但是真我不一定在体内出现,也不一定是自我的形象。而在信号训练阶段这一点是最让人费解的。当很多的外来信息进入体内时,很多人就惶惶不可终日,却不知道有缘来相会的都是“道”这个根的巧妙安排,正邪善恶都在道中,我们又该怎样去领悟“道”的游戏呢?
  长生久视是靠自我保护和珍惜作为基础,这就是啬。为什么要走“神修丹法”的正道,在于唯有此法才合于道性。先全其神,后炼其命,神不全,命成也是空屋。这个神不是阳神、阴神、而是元神。元神就是能够借天地之太一而能自生自化的系统。所以用“元”来形容之。很多修真的学子一踏进修道的大门就学会了发气用功,在练气化神的环节上长期地徘徊不前,其原因就在于太浪费自己的元气了,更重要的是浪费了自己成真的大好时光。到了有自己“国家”的时候,“国家”后面有了它强大无比之母“道”的时候,你所做的功德玄而又真,比那些靠发放外气所积的功德不知道要大多少倍,我们为什么不去从长生久视,天下为公作想呢?







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治理一个大的国家,就象烹调一盘小鱼一样简便。但是小鱼翻动太多就容易破碎,所以我们修真的人在对待元神这个大国的立场上也是要清静无为,勿要大起尘劳,政令繁苛。用道性的原理去治理天下,就象我们在用道性指导自己的修真一样,任何的鬼怪在我们的范围内都会各安其所而失去神通的意义,并不是这些鬼怪没有神通,而是他们的神通在道的面前不愿意伤人(因为在道的眼中没有鬼怪),并不是其神通不能伤人而是因为这个大国的君主(性),他就象圣人一样,明白了大道,包容了一切,他丝毫没有防御抵杀的想法,因为圣人无伤的念头,其鬼(阴性信息的代表)也就自然会感应到圣人(识神)的信号。由于两者和平共处,各得其所(其鬼可以帮助圣人治理天下,圣人可以用道来超脱其形),所以圣人(识神)也就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并积累了阴阳、隐显、玄真交会合一的德。
  怎样对待信号训练阶段中大量的信息干扰问题,这一章是个原
则。治国非常简单:清静无为,可是在侵略者(信息干扰)的面前你是用道来包容他,还是用本心去伤害它,那将获得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第六十一章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在修真的实践中,人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治心练心和静心,总想做到一心一意地去修真,却不知道心中所藏之物也是大道的影子。也存在着一阴一阳的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先天阴性的元神,另一个方面是后天阳性的识神,而修真人首先当分清,谁是大国,谁是小国。这一章所论述的就是识神与先天元神的关系。当人的肉体还未气化使之还原于太空时,人如果不是绝对静止,那他就存在识神的活动。这种活动受制于先天却源于后天,所以存在一个与先天元神的关系问题。先天不过是想统一天下,把一切都归在其领导中而完成天人和一与形神和一的目的;后天识神的初衷也是在修真的过程中完成天人和一的大业,并使识神与元神形成一个整体,也就是使自己归于元真之中;这样两者的目的相同并能实现各自的愿望。但是元神始终都处在隐敝和谦下的位置,这就是识神能够对人整体起到釜底抽薪作用的原因。
  元神的修炼成功,就象在体外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系统,这个系统就象一个大的国家,但是这个大国虽大却如居下流,始终都处在隐蔽的位置。正是相对于显态的隐,使得天下之信莫不交归其中(因为大部分人都不具备这种系统),而且元神真正是玄牝的沟通者。阴胜阳以安静,是因为静止的谦下总是动态的归属。所以元神在修真的过程中总是处在识神的下面作为基础,很少去取代这个位置,因而元神终究会兼并识神这个小国;小国要想取合于大国,识神要想进入元神的境地,就必须处在其对立面下更静止的状态。法曰:“定能生慧”,以此为缘故。所以元神以谦和爱护和深沉的智慧取得识神的归附融同,识神则以礼下明达和清静取得了与元神的同步和归真。








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壁,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日以求得,有罪以免耶?故为天下贵。”
  
  “道”是万物奥秘之源,善人以“道”作为宝贝,不善的人也因为“道”的运转而达到目的。不善的人用漂亮话来博取名声,干出一些好的行为使人依照着去做,这说明不善人的心中也知道恶与善的区别,并知道善之为美,所以对不善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抛弃他们呢?因为“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不善人也只是道性中善人赖以存在的对立事物而已,因此劝人向善有多种的方法。象设立天子,布置三公,虽然极端地重视劝化的举措,前有拱壁,驷马随后的礼节,还不如将包藏万物的“道”展献在众人的面前,并让人们亲自去实践。从古到今为什么人们都非常尊贵和重视这个道呢?人的修为如果获得了道的源奥,任何有罪之身都可以获得天理的赦免,并避脱因果的灾祸,所以紫阳真人说:“虽愚昧小人得而行之,则立超圣地”。所以“道”历来都成为世人所追求的目标而受到贵重。善和不善都是历史进程中的一个对立存在。人们的本性中都知善之为美,所以世人对道都想知晓,当未知事物呈现在人们眼前时(如特异功能),人们就想去了解它,当气功大潮在人们面前展现时,敏感的人就想去实践它(生病削弱了人的阳气,阴性的本真也就敏感了)。所以,在绝大部分的气功教理中,都是劝人向善的,如果我们通晓了“天性在人”的道理,就知道我们自身是微不足道的,越竞争也就越卑微。只有握住天道,知之修炼,方才能谓之圣人而立于天地之间获得长久。现在天地怜世人之愚而坐进此“道”(气功大潮的本质),我们为什么不去求道却在善和不善中纠缠不休呢?







第六十三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


  修真人在修炼出元神之后,他的德心和德行就必须有一定的原则去引导之。因为这个时候的元神系统要逐渐以大国的处下姿态而取小国,如果强而夺之,将不是本心的觉悟而是迫而行之。所以终究会有很多弊端反馈。所以元神在后来越来越隐蔽,按这些原则去修持则“小国”越来越敏感,因为“小国”从下而进取了“大国”的缘故。如果逆而行之,那就只会以削弱“德性”作为代价了。
有作为但是无以为之,因为有作为是顺理成章,无心无欲;有事情可做但是心中却从来不为事情所缠绕,也不以心计事,一切都顺其自然;美好的事物纷呈,却心无执着,如过眼的云烟,自然会归于淡泊。无论大大小小的是是非非,多多少少的恩恩怨怨,我都以德来还报。得道虽难,因为道至简至易,所以修持之法当以易为宗。道大且巨,无以整观,却是由无限细小的阴阳所构成,所以我悟道当重微妙,从细微的德开始积累。天下的难事,必定开始于简易。
天下的大事,必定由细微开始。所以圣人始终都不为大道之事所愁,而是少私寡欲,所以才能获得大道。轻易许愿而答应人家者一定缺少信用,将事情看得容易的人必然要遭到困难的对应。因此圣人在处事时谨慎而不敢轻视任何困难,所以圣人在处理难事时也就象容易的事情一样平常了。这就象现代圣人的所阐述的道理:“在战略上要蔑视敌人,在战术要重视敌人”。战略为大则以小(看)待之,战术为小(轻),则以重对之。这也是事物的阴阳相应才符合于道性的方法。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破,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未;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道理之中有原则,原则之中有方法。非常道都是由常道来表达。当我们在修炼的时候,明白了常道的现状,却以非常人所能接受的观念去立定自己的德心,那么非常道也就展现在你体外元神系统的运动中。这一切都是针对圣人的条件而立言的,常人既不理解,也不可能完整地实践,所以很多修真的人停留在性功的基础上徘徊。
  何为圣人?也就是上文所说能够具备“大国”的人。元神这个巨系统是在人的内丹完成之后而园满的(男子先内,女子先外)。很多修真也想在命功上追求而达到掌握大道之目的,那更是南辕北辙,越走越远离大道,因为“执者失之”,这是必然的“道性”。
  事物安定的时候容易把持,事情没有发生前就容易图谋。脆的东西容易破碎,细微的东西容易散失。办事最好处萌发之前,治理的最好时机是没有出乱子。合抱的大树,由小苗长起,九层的高台,由小土块累积成,千里的路程,从脚下开始。有心于作为的人,终究是要失败的。不识时务而执着不悟者,得到了也会丧失。圣人无为而其神为之所以他符合大道而无败事。圣人没有欲望故无执着,所以他就不会失去什么。常人办事,常常是接近成功时失败。谨慎从开始到结束,则没有失败的事情。所以圣人的想法总是和常人的习惯与愿望相反的,起码来说圣人将常人看得很贵重的名和利都看得很淡薄,他所要学的就是放弃对知识的依赖,以弥补众人离道失真的过错,以辅助万物发展的自然,但是又不敢有所作为。








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乃至于大顺。”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这里的玄德是指练神的境界之玄德,“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这个玄德是指练形所需把持的境界。玄妙无比的德是深奥、远大,与万物的运动趋势是相反的,所以其结果才会顺应大道的存在。
  古代善于修道的人,对于身形的修炼并非是要明确具体的方法,而是要越糊涂越模糊对待越好。身形的调整之所以困难,是因为人身形上的每个细胞都记录了历世以来的干扰信号和智识信号。由于身形与天地全息相应的位置不同,所以不同躯干所具有的信息也不一样,要想使所有的人体细胞统一于一个信号是相当困难的,困此道家内功“神修丹法”在功成园满之后还要在无为之治的情况下积累大量的玄德,这些大部分是通过元神完成的(就象前面举例说的遥控科学实验)。同时还要由里向外,由下向上地由元神控制反复多少次地调整身形的细胞信号以臻统一。这个时间很长,相当于人长成的相等时间。达到气化飞升的结果,要靠心与神的合一、性与命的结合,细胞与整体的合一,有的功法流派在处理身形的合道问题上不讲求性命双修,而是在修炼中积蓄大量的外能在身体内,当时机成熟时就施放积蓄的内能虹化肉身,使人身的物质转化成一种能量场的形式保存下来。这种放弃有形质的还原也是一种出路。
  所以人在修炼的过程中如果用本心所学到的智巧方法去调整身体的形质那无疑是在挖东墙补西墙,只会破坏身体全息信号的整体性而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这是指在神修上具备基础的人)。因此很多修炼者在通过灵动关由元神调整了身体的不平衡(例如疾病)后,转而修持有为功法时,往往越练问题出得越多(所谓的出偏),实际上就是本心的作为就象一个大的盗贼搅乱了整体谐调信号一样,其结果就是鸡犬不宁。因而不以智巧来治理身形这个大国那才是人生中的一大福惠。
  知道用智和不用智的对象和区别,按照阴阳的对象而有所取舍,这也是修炼中的一种模式。象有作为在看不见的状态,无为却在清醒的常态中(出无入有),就是这种模式的运用。








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善处势下则可得众缘,善处民下可得心,善处身后可得真心,善处神下可以成真。”有关处理人在修炼的过程中,特别是入世修行的过程中主观意识和潜意识,元神与识神的关系上,我们到底怎样摆放识神的位置,本心的活动原则,这些都可以从德的修为章节中找到答案。本章与有关涉及“处后不争”的章节一样,同样是谈阳性活动的主宰在修炼中若想为主则首先要为仆,若想得到性命修炼的主动权首先就要忘我无为,处下不争。人在修炼中其身体内部存在着激烈的传统与保守,进取与随流的争夺。只不过这个争夺都是本性这个包含道性的角色在导演一些戏而已,而人好用“现有的知识”和“别人的经验”去对待这些争夺,这样无形中就伤害了德性的培养和增长。
  江海所以能成为百川之王,使所有的河流奔注,是因为它善于自处在低下的地位,因而它能做百川的首领。因此圣人要居于万众之上,首先要对人民言语卑下,处事谦和。相应在修炼中对身体这个万民,也当谦和无争,才能立之于上,若一味克苦强扭约束身形,非但不能治民却终究要官逼民反。想要居万民之前,必须对民众态度善和,事事退后。所以圣人虽然居于上位,而民众却不感到有什么负担,虽然在领导群伦,而民众却不感到有什么危害。这是因为圣人身处阳位,心却在民下。如果将圣人看作是有德的善心,那么心的活动在下(为身形自化作想),身体这个万民交给道这个主宰才有可能,心的活动在后(顺其自然),万民才能够在元神的控制下得到自化的机会。所以天下的人民都乐于推戴他而不会厌弃。明理与善为的人其识神的活动越来越准确。圣人不与任何人争,所以天下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够争得过他。人的心向相反的位置运动,处下不争,其结果却是没有一件事情能够推却和逃过的,因为这个时候的心是得到全身拥戴的,身体的“穴眼”接受到什么信号或者是身体本身的反馈都会如实地流向低下的君位。






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 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天下人都说我的道太大了,大得什么都不象。却不知正因为太大,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形容道。如果说道能够与什么东西相象,那么“道”早就渺小得不值一顾了。修真人的德大而进道,但是作为修真却并非要炫耀德,相反为了保存自己却要佯装愚顽。那些自诩其德才或者是张扬其神通的修行者,实在是一件非常的危险的事情。“道”的包容为什么不包括自己的张耀之心呢?所以真正的大德之人入世修行的整个阶段内不会主动地张扬和炫耀自己。如果时势所造、大“道”之命将自己推上了“名人”的角色,也有三个法宝可用来护保自己。我这三件法宝,修真人得而宝之,则可永趋真境,众人如果执而宝之则天下为公,其民如果贵之则福寿双全。第一件是慈善,第二件是俭啬,第三件是不敢领先于天下人。慈爱者心中有百姓,百姓的心中就支持他。他因信号的支持而常备正气故能见义勇为。俭啬者体心于常道,修真于生活,故能广采博取万物的信号,方能在内蓄精积德,所以才能称得上其德广大。不敢为天下先者,无众人之神扰,有百姓之拥戴,无欲求之耗散,有真常的长大,所以自身之道器得以成就。谁如果抛弃慈爱只讲勇敢,不求俭啬而只欲广大,不能居人之后而只好争先,那正好违背了知白守黑的原则,适应了“负阴抱阳”的趋势,那样做远离了修真人的要求,休望长生久视之道,只有死亡在等待着他。
  三件法宝之中,慈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基本的修炼或者是生存福气要求。有了慈爱之心,则万众莫不感之,天地莫不应之,因为天性在人也。人发天性则天人和应,
天人和应尤如天人合发,故能万化定基。大家也都知道,自古以来天人合发都指的是潜在信号的一种运动,并不是有为之举。所以慈爱足的人,进则能取,守必不致失,原因就在于他胜在无为,守在无形(阴)。其胜是因为天以大救小,以大补小,因而必胜;其固是因为天心人心均慈,合发之力无力能克,所以固是必然,这些都没有离开玄道而言常情。故未修大道者,笑之于三宝,而修真者视三宝若性命。






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善于当统帅的修行者,不以孔武为尚,则是重道德,去蛮勇,显弱柔,具文像;善于战斗的修行者,从来无怒气,因为他平心善待万物,德行纯推自然,临敌如同游戏,所以无怒之缘,善于战胜敌对的修行者不战而敌服,因为他使敌对无以措其兵,无以施其谋,无以展其能。他无非是守静抱道,身后的雄兵自有亿万之众,处柔则兵强,身后的则军前;这个道理在常人看来是说不通的。善用人的修行者自当隐退处下,谦和用常,借他以成已为,借人以修功成。很多人特别是现代很多通过练功而有些神通和灵通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一定要注意。功者,上天之功,若据为已有,则难逃“客慧”之虑,到头来万事皆空的结果。皆因上德之人借下德,大德之行则用无德,这就是“道性”,也就是天理!所以世人欲修真者无有不被“附体”的,无非是本心的觉悟与否,想不想以身处下不争的问题。愿意处下者则终究有自己的本性“佛光”。所以,当大家明白了玄境与道性的关系之后,不争之德是修行中最重要的,否则就没有自己的德可言。有了不争之德自有用人之力,这就是上德,借下德,大德借用无德,有这些借,千军万马也都在其中。非以有心借,自有道运转,非以无心还,德在无形间。无非是显态和隐态,阳物质和阴性的物质之间的一些平衡罢了,有心知此理的人自当深修,得其理后只怕“知者不言”。所以说能配得上运用这些道理的人才是德佩天地的大智慧者,是自古以来修真至极的妙要。
  以上的这些话都是阐述“隐功”的非常之理,世人多有情,自以有意以对,所以对众人只可言德之修已,却不谈德之用人。实际上不是德在用人,而是道在用人,何以为道也,身中有道为性,身外有道为神,此二合一则为真。然而人心可畏,故难见其神,更难见其性,此理得之于心者故躬,得之于行(形)者则轻命,请大家慎之。








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宾,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性命双修者,做人之形不可能不遇强者,做主的神更有大兵之境等待其历练。所以有此一段用兵之法。兵者,无形之物,非以明民。古代用兵方面有句名言:“我不敢取功势而要取守势,不愿轻易前进一寸,却愿后退一尺”。所以说千军万马的行阵,在行战的时候却看不到其行列,伸臂打击却看不到臂膀;浑身上下都是兵器,但是对应时却看不到其手上有何武器;虽有对峙,心中却没有任何敌对的意念,而是在用道心度衡。祸害最大之处就是临阵轻敌。因为轻敌可能会丧失我前面说过的“一慈、二俭、三不敢为天下先”这三件法宝,因为轻敌实际上就是轻视修真中赖以立足的环境。没有强的对立面,也就没有“弱”的这个“我”。我如果“强”而轻敌了,我那三件法宝还有存在的意义吗。所以持“强”则远离道性,更不要说让其慈对众生,俭啬对已,不争为上了。实际上在修真者所出现的对峙中,都是“道”这个万物之母在调教自己的孩子而排演出的一出又一出的游戏。所以说两军对战之时,有慈爱之心的一方肯定会获得胜利,因为他德可配作天威,故其母对他“得道多助”。
  这些话都是在针对修炼中出现的各种情况而谈。当然是有了上德的条件才可言此“战事”,没有这个条件,那就是心理自我安慰过程。很多修真者在具备上德条件(有时间性),其神身上却仍然携带有从形上带出去的糟粕,这个时候如果一味纵之无情(本无情)则失其本,这个本就是“慈”对众生。因为此时的形中之“心”一动,其神马上就能感应,所以神修和修神在识神和元神间的关系来说是取长校短,相补益彰。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我的话很容易懂,照着去做也很容易。但是天下却没有人能照着实行。因为世人容易忽略容易之中有困难,困难之中又有容易,到底是如何做才切合于我说的道呢?这就是我所说的“知白守黑,常抱于阴”。看起来事物在变,但我却没有变,更何况常人对阴阳两面的事物几千年来都是分开来认识,那又怎么去彻底知我言谁?行我所行呢?因为言论总是有宗旨,办事情得有一个主宰,但是宗旨也分阴阳,世人并不知道我说的何时何言为涉阴,何时涉及阳,实际上我都涉及了。所以道者言玄虚,法者言治国,兵者言论战,理者言修身,不一而足。每一种学术都可以在我言之中找到论点。谈到办事的主宰,常人主心,修者重神,大则重道,小命贵德,何以称小,实在是微不足道。从这两点看,人们不能确定我到底是谁和我到底崐在说什么,因此人们不能理解我。了解我的人少,才衬托出我的宝贵。所以圣人总是穿着朴素而怀中却藏着美玉。为的就是深藏不露,处下不争。由于不争所以没有人能与我争,谁又能知道“我”几千年以来到底“争”到的是什么呢?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知者不言”,所以知道只做不知道最好,不知道却佯装知道,那一定有所毛病。修行人如果 厌恶不懂而装懂的行径,他就不会再犯这个毛病。圣人没有不懂装懂的毛病,因为他最反感不知 以为知,所以他不会“言者不知”,而行不言之教。
  对于老子言中所说的道理,我亦不能自栩为知,否则我也就不能保存自己。过去说天机不可泄 漏,也说明大智若愚的重要,古人都认为:知而若不知,上智之人,聪明庸智,守之以愚,我为什么不去照着做呢?圣人行不言之教,我这里的所说的都只是愚人之谈罢了。因为大道不可以无庸言,无上智。我守其下,故晓谕听我言者。玄真之处找“无言”,平常修炼我扯谈,戏言之中含真机,道貌之人尽岸然。所以世人之言“口传心授”者,文字上是看不到的,传一定要找一个特殊的环境和场合,若夸而骑谈者,不是生病者就是“郎中”。
  老子曰“当年五千言尽皆糟粕”,然无糟粕则无以肥田,田不肥则无以生谷,五谷不丰则无以饱众生。所以圣人为腹不为目。只要内在潜在隐态的效应存在或发崐生了,为什么要去追究那空洞不切实际的学识呢?







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矣。无狭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责,故去彼取此。


  当民众不害怕天尊地威而无所畏惧的时候,天地对民众造成的生态不平衡的报应也就马上要到来。所以我们人类生存在地球上,首先要考虑到天地气运的平衡,不能盲目地为了生活的高追求而竞争生产,破坏生态环境。当人们在生产中无所顾忌的时候,也就是惩罚即将到来之时。我国现在发布了“环境保护法”,可是很多单位却无视其力,当一意孤行,忘记了害怕法律时,国家这个大的权威也就将严厉的惩罚降至这种单位。这是一个单位,如果是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呢?地球的上面的大气,下面的水都饱受人类蹂躏,天下这个大威也不知该何时候降临,我们修真人又该畏惧什么?这是谈大的方面,生活中小的问题看待也离不开这个规律。修炼者的身行这个大国中的民众,当他们自生自化时没有任何的畏惧,越是自由,由元神传递到其上的信号也就越强,对身心的调整所产生的要求也就越大。这个时候的“国君”——识神。当以无为之治而处之。你不能有意地约束形体,使“百姓”们不能安居乐业,生养自化,象有的人在练“神修丹法”时却强迫自己的形体双盘练功,耗费掉大量的精神,实际上,无为之中,元神对身体的调整已经很崐苦了,但那是“百姓”自身协调的苦,而不是君主有为压迫的苦,所以性质应该区崐别。修真者对于国中的民众更不能逼得他们难以生存,象在“神修丹法”中苦练睡魔,这都是要不得的举措。睡魔一练,形体上本来接受到的元神调整信号反弹回去对元神不利,而且身上每一个细胞感受到的疲劳信号都会由空间渠道反馈到元神身上,使其受到伤害,甚至于消亡,因为阴阳之间要平衡,当识神兴奋时,元神就抑制。识神柔弱时,元神就强大。陈抟老祖深谙其法窍,故能一眠数月,实际上他的大功德也都在“梦中”展现。
  因为识神这个“国君”不给“百姓”造成痛苦,“百姓”才会不厌恶而发出良好的信息给识神,使识神获得更大的威信,即接受信号的敏感加强,很多信息都能感受到。这就是功夫界所说的五眼功能的增强,而且很多的觉悟都能实现,这就是六通的神通增加。
  由于以上原因,修真人当在修炼的过长=过程中始终都要保持高度的自知状态而不要去自我表现。因为自我表现出来的东西都是假的而不是真的,原因是真我崐的作用需要假我(识神)的忘我配合才会完整。所以在过程中珍惜自身这个大国中的百姓,而不是君王的自贵自大,盲目地发号施令,那就是修炼的最佳选择了。因而要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即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惮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勇于刚强的一面,一定难以善终,勇于柔弱的一面,一定能够保存自己。这两者,同样都是勇气的表现。但是勇气为阳将其运用到退让中就是归于阴,所以有利。阳性的勇气运用于争强的一面就是趋于阳,所以有害。天道为什么厌恶刚勇争强,谁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所以圣人也难以说清楚。天道也就在用实际运转说明这个问题:“天道从不和谁争强,但是谁都无法战胜它;天道从不言语,但是对天下的事情没有一件不能自生回应;天道的行动迟缓,不急不紧,却使得万物的运动都囊括在其中;天道对万物的作用就像一只硕大的网,其网目虽然稀疏得看不见,却从来没有一件事情漏失”。
  修真进道,对天道不可不知,否则自以为进却实为背。天道不争而胜是因其无为,万物之争尢渔人之利。不言而善应是因为无心。天以百姓心为心,所以无心之谋能逃天心。不召而自来,因其无形,则无所不在,没有谁能在其荫之外,所以求天的人不如求己,一切的成就也都藏在自己的心中;惮然而善谋是因其无事,尽管万物争先,然而其果总在后,珊删来迟者总是谋在果之起因。天网恢恢,常人逃不过,修真人也逃不过,天道无己,我亦学其无己。所以做人不可无勇,无勇则无慈,无慈则无性,有勇之后当归其于阴,要勇于立志,勇于剖析自我,勇于认识自我,勇于改造自我,勇于向内则稳操胜券,勇于向外则杀机难逃。
  人有欲有情,好自作聪明,当其严于律己时总可以找到宽解自己的理由,当其宽于待人时总能抓住别人致命的毛病。所以严己并非是制己于困地,只是要做到“忘我”。天网的目眼再大,谁也钻不过去。因为其网在人心,以此修真要善于省己。最可留心的倒不是疏而不失的天性。因为善恶自有其报。最让人难防的是不召而自来的特性:你为正,天道就正帮;你为邪,天道就邪帮,所以人们对珊删来迟的报应都不解其意,很多自为自争之人如果以一时的效应判断自我的对错而不是从无为无争的角度自修自证,往往得出的结果总是心安理得。这也是道的善应:“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善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夫代司杀者,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希有不伤其手矣。”


  民众不害怕死,执政者为什么要用死来相威胁呢?如果民众真的怕死,对于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我捉来杀掉,那又有谁还敢做坏事?天网恢恢,常道之中自有司杀者按其罪孽自行杀戮,如果我们自己想代替司杀者杀戮,那就象代替木匠砍木头,不懂木匠的技巧而砍木头还能不伤自己的手指吗?
  作君主的不能代臣下之职。人之心君不可代天道司杀者之作为而行杀戮。这在修真中也是经常要处理的情况。身形这个民众的聚合体(大国),不可以没有逾越常轨的百姓,因为“民众”在修炼中要与外界信息接触,从而感染鄙习;另外在修炼之中百姓之中难免要清理剔除一些落后衰老的因素。这些百姓他们都是不怕死的,因为其怕之根在君而不在民,所以君不可用各种方法威辖百姓,只可作无为而治,而许其自化,当需要作调整和剔除时,自有天道司杀者以尽其职。这是对内的一个方面。对外就像人修炼之时遇到邪气歹人,也不可自命为“正道”而要“替天行道”,“惩恶扬善”,对于邪气和残余信息,他们能够来到我们修炼者的身边,说明我们身上有某种信号与其相应。如果自以为“正”则放弃了认识自我欠缺的机会。那么这个时候要自省自爱,不可自争自为而去斗杀。他们自有天道制天魔不劳我们分毫精力,天道自能在我无心情况下很快平息外缘。对于遇到歹人,更应该检查自我,搜寻弱点和因缘,很多事情违法者并不是主观上都清楚的,就像一个人思维中的灵感一样,稀里糊涂地来到。更有甚者,很多神不足的人还容易被他物附体和控制,象这些都与自身的修为有关,事情出现了也只可谨守于内而知于外,勇于反省自己的人很快就会敏感到其根缘。至于违法的结果自有法律的制裁而勿用我们的形体去大动干戈,逞强赌胜不是修真人的本色。记得有位特异功能者被公安部门请去破一个银行二十万元失窃的大案,一到现场他就知道情况的始末,就用搬运功将被窃之钱弄了回来,并对银行人员说可能是工作人员搞错了,请再清点一遍,银行方面力辩说已数过多次,可是他却坚持己见。后来一数,果然分文不差。此案就此了结。然有心者问他原因何在?他私下回答说:“二十万元的偷窃是要杀头的,我用功能破了案实际上就像我用功能杀了人一样。我用在相反的搬运上,偷窃者也会引起警觉而以警后效。这件事出现在我的生活工作,也就是看我能否把握住“慈”的尺子。为了我的名而危及一个人的生命,我实在不敢为之”,由此可见作人不可不明,这个明是涉及阴阳,全方位的明。







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数章涉及到民与统治者的矛盾,反复强调其关系实际上就是在提醒我们修真的人要注意在德行的修为中一定要给“民众”以自化纯朴的足够空间。如果问大国之中的人民和领袖之间的关系和小国之中的心君与形民之间的关系我抓住谁去认识,我当然是抓住小的一面,弱的一面,以身观身,以国观国,就是依据这个道理而来。
  身形这个民众的饥渴,是因为上面的心君不能清静为本,心往外弛浪费得太多,所以身形中好不容易积累的能量都因为不清静而白白耗散。身形这个民众的调整治理困难,主要是上面的心君总是行有为之法修炼得太多,使得到处气数不平,气运不合天道。如此则身形之中没有一个统一而准确的信号支持运转,心又只能顾其阳,因此千疮百孔,七上八下,难以和真,故有为则民难治。身形这个民众为什么不惜生存,轻蹈危地呢?就是因为上面的心君求生的愿望太浓厚了,民众接到这个信号则无以适从,完全没有自化的机会,但是又处在君主的强制之下(强行进入动态),所以民众无以自生,所以轻死。这就像练气功的很多入魔现象一样,当人修炼的目的和原则不明确而单纯追求欲望的实现时,有的人就无形之中自我伤残,有的甚至毁灭生命。其原因就是初入门就纵长欲望,当整体细胞接受到该信号之后一旦活动起来身内外又没有一个统一的信息能够控制,民众统一的能量是心君难以压服的,因而主观上的欲望就成了残害自我的根缘。所以处在主导地位的心君恬淡无欲,清静无为,要比重欲厚养正确得多。这里指的厚生的欲望当然是想长生不老,成仙成佛,与天齐寿的一些想法。






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弱,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天之道有常,观其常则显其真,这个真也就是事物的共性。然而这种共性不是很好观察,它需要很高的悟性,这就要从德性和灵活性培养起,以养成全息范围观察事物的习惯。观察到了,能否运用到修炼的实践中去那是德心和德行的配合。老子在这一章就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例子。以提醒我们再一次注意弃强守弱,舍刚守柔的道理。
  当人活着的时候,人的身体是柔弱的,死亡以后人的身体就会变得僵硬。自然界的草木在活着时也是很柔软的,死掉以后就变得枯槁坚硬。所以生物中的坚硬强壮的现象是与死亡相伴的。而柔软柔脆弱小的现象是生存的伴侣。所以当人修炼中守住了柔弱的方法也就有了生存的时机。因此兵力太强大了,就会遭到失败,树木太强大了,就会被摧折。
  凡是坚强的往往处于劣势,而柔弱的往往能处于强势。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在修炼之时也可以反之则道动(助)之,我们强大的内在素质和修炼之德,放在下面作为基础使人轻易观察不到,而我们柔和弱小的主观识神却让其在表面的环境中充分得到考验。如果我们能够坚持这种状态不移其位,那才是真正的强者,也就是俗语所说“外柔内刚”之意。








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古人善修炼者,无非是善于取之于道。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不过是盗取的渠道不同,所反馈回去的渠道也不同而已。知之修炼的人,取之于神,求之于静,则功成而不据为身有,所以身形可以归于真。将来他将大量的能量都反馈到天地间去了。也是通过神这个渠道。而不知道修炼的人却欲求不止,盗之于万物,却不能还其于万物,所以天道损其有余,终究的结果是天生天杀,天理必然。
  天道不就象张开弓一样在作用吗?目标高了,就把它压放低下,目标低了,就将其放高一点。弓弦长了就将它减少,弦短了就将它放长。天的道理就是这样,对多余的就将其减少而用来弥补不足的。而人所行之道却不是这样,偏要减少不足的用来增加有余的一面。谁能把有余的拿出来奉献给天下?那只有得道的人才会如此。所以圣人为民众的生息做了大量的好事却不居功自傲,功成园满却不愿意显露自我,他深深知道天理之性“损有余而补不足”,积累在阳性的一面也就是损害自己,因此圣人他永远也不会表现自己有多大的才德。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们修真者所以要守弱处下,特别是在性命双修这个问题上,性功的修炼可以使其返回到道性中去但是命功却不同,当能量在积累的过程中,没有心君的谦下,则采不进能量。能量采到一定程度又要用丹的形势返回到天地间去。如果一味在身中屯积,则没有好的结果。丹法的修炼是个必然出路。人身的能量要返回虚空,并在虚空中积蓄,而人体所需要的是信号统一。虚空的能量是靠神和丹气转化的。所以人体的身形之命功一定要保持清静无为,否则欲盈气满则是天灾降祸的根缘。人处世修行也是这样,无休止的采气健身其结果也仅能维持暂时的平衡运转,要想有所造就,一定要在道理上明白运转。所以说:“明白道理也是一种修炼。”道理明白了采气与否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只要你心情的状态适应于道性,那么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采进大量的真气。身形离好的气场很远,可以凭借道的力量从神的信号中转换出来。这就是神修的基本意境。






第七十八章


  “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知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故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之不祥,是谓天下王。正言若反”。

  
  谈到天下柔弱的事物,没有能够超过水的。可是攻坚克强的能力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代替水。弱能胜强,柔能胜刚,这个道理天下都知道,但是却没有人能够照着去做的。所以圣人说:“能够为了国家承受屈辱,才算得上是国家的君主,能为天下承受祸患,才称得上天下的君王”。柔弱到能够承受一切垢浊,莫过于水。修真人若能至此,则道在其身;也就自当能破浊生清了。人是莲藕,神似莲花。神这朵莲花采来的日月精华和风空浊气,都要转到藕的身上,而且大量的浊气都要从肉体上排除。所以人在练神的阶段是要受很多苦的,当你接触了病人之浊气之后,病气不可能在神体上停留,需要以从身形上排出来。男士则走上靠呕吐为主,女士则行下依靠月事排净。所以很多女同道在修炼斩赤龙(断月经)功法以后,身体状况不容易稳定,变得对旁人的病气很敏感,很容易将人家的信号吸收过来,其因缘就是身体内的阴性物质太多,排不出去就容易召来信号的依附,所以对旁人的疾病信号很容易吸收。因此,一个真正想修大功德的人,他首先就要想到为人排除信号上的痛苦,这时候在自己的身上就要保持排浊气的渠道并维持一段时间(不是永久性的)。那种不想为此作出牺牲的人,他连自己的调整都不可能彻底,那更不要说立大德,成大器了。身形是人修炼的整个系统中能量和智慧都较低的角色,但是高度空间的信号只会向低度的身形流动。所以能够承受得了生命这个大国的灾难之人,一定能够承受生命修炼的重任,也一定能够承受得了性命整体向高度空间跃迁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所以这样的人也就一定会成为生命的真正主宰(天下王)。以上这些话,与平常人接受的“道理”比起来好象是在说反话,其实都是由衷的正面道理。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辙。无道无采,常与善人。”

  
  你就是有天大的本领将一个重大的仇怨加以化解,并使其调平,也会有余怨藏在心底难以平息。因为很多流失的信息之中已经有仇怨的信号,他们在阳性的物质之中被你调解了,可是在阴性的物质之中却大量的储存下来。这就是过去所说的因果和缘份,或者说其中有什么业力在驱使。所以调解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方法。而圣人不任是对过去已经存在的怨恨还是对于没有发生的将来他都谦下守弱,只是手执代表软弱和等待索取的证据随时准备以德报怨,并且无任何种情况都不去责怪对方的立场和态度,更不会与对方讲条件谈索取了。因此有德行的修真在对待与人交往的过程,就象在柔弱的阴的立场手握因果的契约一样,只给与人而不向人索取;而没有德行的人在与人交往中总希望施恩图报,就象掌管税收一样,一定要向人索取什么,而不愿意无偿地奉献。天道是无亲无私情的,但是天道却一定会帮助只奉献不索取这种善于修德和善于体查天理而运用此法的人,并将在潜在的一面补足他所奉献的一切。因为天道的特性就是损有馀而补不足。
  由此我们又会想到有一位气功师在全国和全世界做了大量有利于民众有利于科学,有利于宇宙的好事,很多人愿意送钱给他,他却至今一身清,从不收受,得之于民又还之于民。依我看他才是按圣祖的话体行大道的真正好弟子,他由此而获得了民众真正宝贵的东西_信息能量的支持,并使他自己无愧于中国当代圣人的称号。我想每一个修真的人当自己在修真路上前进很困难的时候,不妨想一想,对照一下自己是否能够象他一样去理解和体行大道了,那样或许你的前途会柳暗花明。







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徒。虽有舟舆,无以乘之,虽有甲兵,无以阵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古今之译者都说这样的小国在社会上是找不到的,在现实中是没有的,事实上为不可能的等等。实际上第八十章如果以身来观身,并以身喻国,就象前面所有的章节没有离开修真的修身悟道用治国来此喻一样,这一章所说的小国寡民则比比皆是,说的就是我们每一个能全息反映宇宙这个大国中的人。作为道性所能囊括的含义绝非限于时代的局限,所以我们在读《道德经》时无形中就要想到《道德经》如果针对的是社会和国家而言,那么社会和国家在时代中变化以后那《道德经》不就失去其意义了吗?那还能够言其为道吗?所以说《道德经》针对而言的是从古到今都没有变更的人之性命。这也是生命的大智慧之所在。
  生命对于国这个大来说是“小”,而道性也是善居其小的,因此“五千真言”从整体的内涵来说是一部指导人们修真达到天人合一境地的“灵文”。
  我们修真者的主观识神所据有的形身这个小国家,对待他就要象对待孤独者一样,要十分地注意其状态和行止,不要让他轻易受到外来的信息干扰。因为在真意识训练阶段是需要相当长时间的闭关过程。所以说即使你的生活中有很多方便的仪器和工具都不要去依赖性地使用。要使自己的身体内部有足够的静止环境,重视死亡与运动之间的关系,爱惜生命,保养精气神,清静中不要大起尘劳,四处奔波。虽然有神足通的神通,外出不用车辆和船只,千万不要有心去运用这些神通。虽然身后有雄兵百万的元神大国之器,也不要去有意观察和参与其活动。要使自己返回到最简朴和容易的生活方式方法中。就象古人结绳而用于生活那样朴素。要吃得好但是没有欲求,满足于现有的装饰对元神所安排的环境要心安,对修炼中出现的条件和要求都要乐于服从。对于别人家的事,你看到眼里,听到耳中,却不要往心中存放,保持无事状态,就是身体上出现一些变化,也用不着不熟悉的人参与,民以自化,所有的事情元神都会安排信息自动处理的。因此为了保证信号的统一和完整,不要让非修行的人进入到你修炼的环境中,这一点也只需要你去体悟微妙,而不用费心费力,因为自有元神作功留下的效应。







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已愈有,既以与人已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真实的话不好听,好听的话不一定真实。善心待人者,不会用言语为自己强行辩解,爱用言语自辩的人,行为不一定良善。真知大道之性的人不会去博求万法,智识广博者不一定有真知。圣人尽管不积蓄不保留,他奉献的越多,自然他所获得的就越丰富。这个结论不仅仅是从思想境界下的,而是从物质的范围,所以圣人越是把自己的一切置于忘我并给予他人,越付出,道给他施加的补报就越多。天道对万物无情无私却有利。因为天道对万物都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所以天道对万物不会有意造成伤害,伤害的现象都是万物在逆道而行中所自生。圣人的道理就是有所作为,但从来不会为欲望去争夺任何的利而只去奉献,这就是对道理的朴素运用,因为利多必然生害,那么舍多就必然生德(得)。












《阴符经》求义


  〈名题大意〉

  阴,隐含的意思,同时也说明万事万物的造化之机在阴。阴者,母性也,善守其母的人则谓袭常。符者,合和之意思。

  符,人非圣贤,当知之修炼,合于大道者则为圣者,和于常情者则为贤举。常道多变,故依道性将变者归阳,难易者归于阴,所以符于阴者为人之修炼,阴为神符时均为道。

        
              上   篇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上观其天上,则无形为隐,无神则不足以观其详。下观其天下,万类争自由,非无为则不足以观其真。天长地久,为人之效仿,以其不自生,所以清静无为则尽囊其髓。人分形神,其神来自虚空,因此能够还原于虚空而见人难睹之天理之自然,故人的有为当附其神而顺应自然。其形源于阴阳,所以应当善悟阴阳之道,以抱元守一为其法,以阴阳之精纳入牝为功,以忘我无为为证道,如此可谓既能观之,也能在修炼中理论结合实际。道。功。法合一,尽善可矣。

  “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天有五行之气,人有五脏之精,称之为内五行,内五行之所以不能长久的原因,是因为人的内外不能应于常道,内有五行而外无五神,所以五脏之精则被五行之气——五音。五色。五味所盗,即万物在被人所利用盗窃的同时,人也被万
物窃取而回归无常。人如果想做到长生久视,就一定要合于道。这个道就是阴阳的运转属性。因此,除了体内这个阴的位置有五脏的精华这些阳性的物质在活动以外,在体外这个阳性的位置却有五神这些阴性的物体来与体内的精微相呼应,并彼此滋养和保护。所以当人修炼的结果能够培养出五神的时候,他一定能够昌盛强大。五神并不是人为创造的事物,而是万物之灵的人由天所赐的根本,也是一个物质系统所应具备的基本属性。只不过人在生长的过程中为后天所障,少有可能在有生之年还原出五神的信号来作为形体的保护者。
   
  五神由心所生,所以说五贼在心。人之形体的假合,非为万物所盗,则为人盗万物。所以其盗贼在心,可以取天地之精华,也可以由心引外贼于内而被盗走五脏之精。当人的修炼达到五神齐备之后,五神的运动就会按天道的运转进行,再不会由人的本心去干涉。施行于天则不为人的形身所困。固然能够自生自化,所以强盛者是因其得道多助,不再只是靠人体的资源。天生则可以天长,而人的这个时候得到的好处也有个条件,那就是“无为”,有为者不与五神和谐运动则遭天遣。

  五神修成犹如宇宙在手中把握一样,其阴可以洞查九天,其阳可以由人体小宇宙感应和知道宇宙万象的自然。由此则万物的变化离不开身体感应到的信息了。
因此则“不出户,知天下;不窥墉,见天道。”

  五神:阴神。阳神。元神。圣神。玉神。

      “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不是没有生命的,如果从全息论的立场出发,既然有人体这个小生命,一定会存在宇宙这个大生命。天地本无心。以人为其性。性者,生心之处为性,所以说人类本身就代表了宇宙整个进化和修炼的状态。这也就是人类区别于其他生物成为万物之灵,天地人三才之一的原因。人心又是随机性很强的事物,当人类的整体意识水平在提高的时候也正是宇宙的修炼取得进步之时。所以人类之中修炼的人越多,宇宙也就越安定,天地也就越宁静。当人类现在的和平愿望在稳定发展时,天地也正在朝着统一能量(宇宙炼丹)的方向发展。当人类的整体竞争意识在膨胀时,也正是天地在准备作优生劣汰的准备过程。不过这个优和劣,不是以人心的判断为标准的。在阳性的社会中竞争胜利者可谓“心使气曰强,”强之曰壮,“物壮则老”,如此则可以早早作下生、汰的选择了。

   所以要想立于天地之间而长生久视,则首先在于对人本身的认识和把握,不可以离开人的性命去谈大道,也不可以执着于人心而坠入常情,所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己心”,无非是圣人从更广大更深远的角度看到了民众的整体意识反映出来的天地趋势,以至于“无遗身殃”,所以说民众的个体思想随机中有必然因素在起作用,而民众的整体思维却可以用来观天下。我们正是从此处知道天意而勤加修炼的。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天发杀机,星宿都要转移和易位;地发杀机,万物受制,而龙蛇先感其威
而示警;人发杀机,人心之欲而成,天性在人,所以天地不宁而反复无常,因此人发杀机则天地多变生灾,乃是人心杀机的回应。天人合发,则万物生化的基础也就存在了。所以人心的修炼合道是一种巨大的无可比拟的能源。因此说“无为而无不为”,因为万物的生化能被这种合发的效应所完成。

   天性在人,人发天性则天人和应,所以修真的合道是天人合发的效应。自古
以来天人合发都被指为潜在信号的一种运动,并不是人类的有为之举。所以修行的人只要慈心对待万物,则能取得天地感应而力无不克,非其力无不克,而是其天道无物能违,万事万物的基础中无不含其根,所以无不能为。

           “性有巧拙,可以藏伏。”

   天性在人,而人性深藏,此为常道,所以人要想回归自然则不能将天性的巧拙在人的表面张扬,因为人的巧智都是天性作用的结果。人要想合道就要象人的本性一样深伏智巧,显现拙愚,这样天性的灵巧才会在阴性(神)的一面充分地发挥,尽管人的本性在表面看来是有区别,而分出了巧和拙,我们如果能够认识到本性的巧拙是由于遗传的过程中随人心机而伏藏的,那我们就可以明白人心的巧才使本性伏巧显拙。如此,人心的修炼中藏巧显拙则有利于明心见性,所以说“大巧若拙”,这才是行为的正确修持。巧可以生拙,拙可以藏巧,这也是道性的必然存在。

          “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

  人的九个窍位,给人找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主要是使人的精气神这三个要素的散失。但是人既然已生了这九窍,也不可能在修炼中完全关闭这些窍位而达到积蓄精气神的目的。完全关闭也违背了常道,离开了生活而修炼出来的成果不是真常之物性,所以终究要受到常道的影响和破坏。人之修炼无非由动入静,由原来的负阴抱阳转变到现在的负阳抱阴。在人的主观上无非就是调整动静与神形的相应配合而达到保存三要的积累过程。因此动静的作用性质相当广泛,在修炼心。神。性。行。身这五个不同对象的过程中,都可以在动静这两个字上作文章。心可静,神可动,行可静,性可动,身可静,形可动。由此还有三个修真之要可以动静而求:“性可张,心可省,行可守”。性可张:要打开本性的大门,让其自由地展现其灵敏。灵通。灵台。灵圣,直到完整地请出自己的本性。心可省:心不可以让其恣欲。要时刻注意反省其活动,这样才可能做到常使心明而归真静。不醒则不静,这是相反相成。行可守: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知理而善为者才为圣人。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这也是其三要之举:有作为但是无以为之,没有欲望却顺理成章的办事;有事情可做却从未被事情所累,也不以心计事,一切静观自然;万物有美则目观而心未观,万物有忍而目见心不生厌,这样才能无执无着,心归淡泊,神领妙心。
           
     “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炼,谓之圣人。”

  火,形容心欲。木,譬喻肝魂,是人身上的一种阳性物质。也是人的主观活动基础。奸,形容身体中的干扰因素,这些干扰因素一般都是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所吸收的外来信息和信号积累而成。国用来形容人的性命系统。

  人的主观识神的活动都离不开身体的物质存在状态。当物质的存在偏于阳性时,则人好动,偏于阴性则好静。人的心是属火的,心火的燃烧是靠肝木来提供能量,肝木是藏魂的地方,从隐态来说魂是潜在信号中的阳性物质。所以当人的主观识神在活动的时候肯定要动用魂的物质,所以识神是属于阳性的意识活动。肝木是由肾水来供养的,而肾水又是由肺金来制约的。而且魂与魄在物质属性也是一对阴阳,魂属阳而魄属阴。阴性的物质是阳性物质活动的基础,所以魄对魂来说是母,而魂对魄来说是子。

  当人的欲望在上升时,就好象心中之火在炙烈的时候,这种炙烈的火肯定要影响或破坏肝木的存在。有时可能达到火发木焚的程度。这个时候人的神志可能就不清醒了。但是火的产生和发展只可适度,无论是主观地和客观地使火升炎,只要我们知其母子依属关系,知其肝木之子而复守肺金(魄)之母不离,那么无论多大的盛毒之火都会被扑灭的。其祸也就可以被克服了。因为肝木所生之火一定会被肾臧所存之水浇熄,水是克火的。

  因而在修炼气功的人中间,心欲过大就容易神志不清。神志不清者就应该守志不移,肾藏志,志大则德不浅,故能由德而知理,由理而发火,由水克火势在必然。

  在人的性命系统中,“含德之厚,比如赤子”,没有任何时候的德行能够与?初生的婴啾龋际且蛭嗽诔沙さ墓讨校艿慕逃S跋臁V抖汲闪?身体中的干扰因素,这些干扰因素正是破坏生命这个系统阴阳平衡的罪魁奸雄。这个奸雄是以识神为代表的。故而为学日益,为道日损,还应当损之又损,但是一般的人是舍不得“损此奸以益生,损此奸以积德,损此奸以见性”的。人如果明白了这个道理,立志于大德,人生的修炼一开始,这些奸雄就会暴露形迹,溃败无遗。所以说现在炼气功而注意修德的人就是中国的现代圣人。
            


            中     篇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人为天生,被天地视为刍狗,既没有喜爱,又没有憎恨。体道重德者有再生之机,背道离德者则自生自灭。天地无心,以百姓心为心,所以人非天杀,而是自杀。因为天性在人,人身为万物之灵,并列三才,其身含玄机,知之修炼者则能夺天地之造化,取再生之神机,由此而得长生久视之道。如果说天性是母,人心久视子了,既知其子,复受其母,没身不殆。由此可知,人如果随其心机和有心用其机,则背天逆性,欲火生发而无物能治,只有为天机所克。天机就是天毁其形,并没有天杀其形,实际是其自杀。缘由是天人合一,人与天没有一刻可以分开来认识的,这就是大道支持的玄理。我们与大道只相表里,为什么不就在人自身去修证他呢?如果每一个人都重视了人身与天地的关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都是一个道理,为什么还要让心往外弛而不立即从现在从我自己修起?

      “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

  天地是一对大阴阳,万物莫不受其地载天覆,其归宿也莫不以天地为终,故万物终为天地所滋而有所取,此一施一还,均出无心,纯应天然,所以其机可寻。

  人取万物而自利,万物随人取而自生,一个有心而取,得其利而不知止足;一个无心而应鸫说帽耍芴斓匮滩苟源妫匀怂淙蝗⊥蛭锒玫搅?满足,但是也积累了反馈的缘由。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所以人虽取之于万物,却也损去其隐含的德。这个德是存在的。当人的物质生活越进化的时候,人所失去的隐含的德就越多。这个损去的德为万物所盗取。如果从万物气化论这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事情就容易理解了。人损其德,所以天盗其真而天杀其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当人在地球上的主动权利越大的时候,也就是被万物所盗最厉害的时候,也是天将损之的时候。由于天地运转的周期要比日月的周期长得多,所以人不觉其损而只觉其益,这也证明人的认识越来越向阳性的一面凝集,这都是阴性一面损德太多造成的。因此,人类复归于天地这一对大阴阳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修真人却不同,以道奉天下,所以能够积其德而存其本性。因此修真人当以无心同万物之无心,而以其神处其阴去完成与天地阴阳的匹配。所以说其盗机在五神,故称五神为五贼。这也就是“神修金丹法”之玄理。无非是有形的无为(练心)和无形的有为(练神)这一对阴阳的平衡问题。至于练神怎样才能成功,那也是一半德行,一半技术,这一对阴阳在运转而已。

  天地,万物,和人三者之间的窃取是天道使然,那么天地人才会得以各安其所,各伏其理,各黯其机。
                
       “故曰:食其时,百骸理,动其机,万化安。”

  人知天道之生杀,晓窃盗之利弊,当知之修炼且不失其时,所以说要“动善时”,也就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天欲夺人之好,必先与之。天如果想要夺取人的欲望和爱好使其归于天性,必然先要满足人的欲望和奢求,所以说现代人生活节奏的加快,物质生活的日益高标准,思想基础的不断更新,新文化现象的日益复杂,都证明社会太极的旋转向阳阴两级运动日趋集中。久分必合,这种分离不会长久下去,合则是非常痛苦的历程。所以在大的方面识时务者肯定会积极进入气功大潮的修炼并日益增强对大道的渴望。在小的方面识时务者一定能够法于阴阳,无心而治,动善其时,百骸应百日,调理应天理。大的方面是越早越好,从眼下做起,从现在做起,从我做起。从小的方面是越清静无为越好,上善若水,心善包容,行善不争。如此,则动能合天机,静能立造化,如果针对人身这个大国来说,全民的自化自生,则能安其形而统一天下,使全身的细胞都能得到统一的修炼。其机在目,目能藏神,所以练功的机关在于见形与见神,此一阳一阴的共睹,是生化的源泉,因此说天机不可泄,神器不可用。
    
       “人知其神之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

  妙不可测为神。人们对于神奇的现象如果能够找到其神通的所有者,那就象我们现在去理解特异功能者一样,人们就不会怀疑他的神通,因为人总是习惯于眼见为实的,所以气功大潮的兴起多亏了大量的特异功能者,他们为气功事业起了开路先锋的作用。

  圣人的作为却不同,他们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如顽如鄙,为人们所弃于目,完全没有任何神通的表现,但是圣人对环境的调整作用和控制作用却无时不在发生作用。这其中的神奇原因,很少人能够知道的。鱼不可脱于渊,脱离了深渊而游于水面就不免遭来杀身之祸;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圣人所修炼成功的神形为性命系统这个国家的利器。这个利器上可以通天,下可彻地,然而中不可让人知道,不是不让人知道其神的存在与活动,而是不让人知道这些神奇赖以依存的性形,也就是圣人如凡人,至人即常人。圣溶于凡则象大海藏蛟龙,至人作常人则象深山隐明珠。

      “日月有数,大小有定。圣功生焉,神明出焉。”

  日运月转自有定数,不误度律。日照月辉也仅此二数,无有多余,故日与月能够分出阴阳,而月与星则能分出大小,此事一定,不可乱其章法,所以老子曰道能:“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其圣功也就在这日月之下显其微妙,凡人只知观其阳,所以对人人能够进入的境地不敢设想到能参与天地运转的程度,圣功神力之大为人所不见,所以圣人生而不侍,功而不显,成而不居。神明朗朗如日月,德佩天地,为万民所敬仰,正好与日月之辉形成了一对阴阳,阳的一面百姓受日月之普照,阴的一面百姓承大道(圣人)之恩泽。却不知,天性在人,神明也在人,人只要修,则其功莫大,作圣作仙均可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

      “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

   其道性机要之处,没有谁能够看得见模得着的,更不可着于文字。所以圣人曰:“知不知上,不知知病”,以此,天下则不可公有其盗机,否则,乱传非人的人,必然要天降其罪。人只有靠练神还虚才可能接近这个道机。所以“神修金丹之法”是不同于其他功类的修真秘宝,其阳性的一面大家可以见睹文字,并且可以弛其想象,同共玄谈,无伤其真,因为其实质至朴至简。你复杂化只不过在衍化其主干的枝叶。其阴性的一面却要留待口传心授,口传心授的条件是要考验个人的德行。功有大小,果实有数,然德无尽止。所以德于上德者自能由玄入常,由口传而证真。君子得到了其隐性的道机,自然会身体力行地积德成真,而小人如果得到了这个道机,非以正念去看待。而是从邪念以验其真,所以纵欲贪成,不免要“其事好还”,自遗其咎。道的性质就是这样,求之于道者则有求必应,怀正念求之者则得以助正,怀邪念而求之者则得以助邪。欲擒故纵,实损虚补在起作用。所以终究会危及性命。
          


             下       篇



  “瞽者善听,聋者善视;绝利以源,用师十信;三反昼夜,用师万倍。”

  失明了的人他的听觉一定异于常人,有所提高。失聪了的人他的视觉会得到弥补显得眼明。修道一事,不可离于性命双修。阴符经谈道。功。法,也时刻未离性命之要旨。在此仅就修真的立场所得之验证作一简述,并非以文墨考证和演绎为宗。所以始终都不会离神修之法而言大道,也不会离神修之法去谈性命。性就像一间房子的主人,而命就像这座房子。房子好静,故宜静而无为,主人好动,所以能够自生自长,往而不害。修道一事应于性命,也应当去此取彼。彼者,生命环境中的利和名,此者,性功环境中的神。所以说放弃并杜绝取利于环境,则对国之利器的元神系统很有好处。一分利能够换来十倍的元神生化,这是炼神人能够观察到的情况。所以有的气功师在用神做功之后不愿收钱,杜此一利,其德倍增。这是物质的平衡,不是单纯心理上的平衡。这里所指的“师”,是指元神系统的活动。如果精。气。神这个“三”,能够在合一的情况之下往返于昼夜;或者说性。心。形这“三种”活动能够抱“一”于日夜,也就是说,这两种内容的“三”能够在二十四小时内运化。掌握并了十二个时辰自动练功的诀窍,那么元神的生化速度将上万倍地增长。所以昼夜这个概念对神修丹法的修炼者很重要。
白天的常道有思想,有信息交流,晚上的非常道有梦,有信号的暗示。单纯在练功上将他们在十二个时辰中连接起来还不行。还要在精气神和性心形这些“三”上将他们与德的修炼连接起来。这样,我们在性命双修的治国中元神的信号越来越强大,也说明全身细胞的统一性越强,大脑整体细胞的利用率越来越高。所以说“治人事天,莫若啬”,修炼的方法,关键就在于积累。九窍之邪恣其外发,那就谈不上能量的转换了。
         
        “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

  人的主观识神是由于外界事物的信号刺激而产生的,它在人的大脑表面形成了皮层,其性质就像一层牢笼一样,约束了大脑整体细胞的开发,也是的人的思维性质分成了心和性两类。心是指主观识神阳性的一面,性是指潜在深层和整体的脑细胞产生的和谐于本性的思维。对于人的习惯和常态来说。后者是阴性的一面。心往外弛,由于外界事物的刺激,产生了主观的心理活动,随着人在阳性事物中接触越多,在事物阴性信号的积累也就越多。这些阴性信号需要人体付出阳性的能量来平衡,所以人的阳气因此遭到削弱而有死亡。因此说心力的衰老和死亡也是由于外界事物的信号刺激造成,而这些信号都是通过人的眼睛这个心灵的窗户采集进来的。所以说生与死的机要在于眼睛。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这也就是在告诉我们心由物而生,我们不可能因为避物而修真,事物性质两重性决定了心生于事物的存在,心理活动的消除或降低也可以由事物的作用做到,其关键在于眼睛的作用。为了满足物欲而保存眼睛的作用就是伤害人的修炼身心,为了延续生命所需物质而保存眼睛的作用就是有利于身心的修炼。无非是心理接受到了信号以后其作出的选择是重点放到了眼睛还是放到肚子的问题。为了饱肚子用眼睛就会损此益彼,益在生命基础的一面,则取其阴性保存。即亡假存真之意。

       “天之无恩而大恩生,讯雷烈风,莫不蠢然。”

  天生之恩,世人莫知,而天却生而不有,为而不恃,两者都执无,所以说天对每个人来说好象无恩也,也正是由于无,”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所以天之大恩才自然产生了。对我们修真人,情况更是这个样,生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老天都是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实际上我们每个人身上取得的的成功和德行,没有一样不体现上天的玄德之举。就是我们修行中的灾难的表象,如:走火入魔等等,都是上天的爱护和帮助。明白了这一点,我们修行中没有一件事不能够祸中生福。害中生恩的。同样讯雷烈风看起来是对万物的摧残,实际上却能摧枯拉朽,促使万物新生,万物在讯雷烈风之下,莫不蠢然萌动。所以说万物之生机在变,阴阳动变,万物无心而应,所以能采天地之精而生长;百姓有心,在万象之前不理解害难之动机,怨天尤人。修行人却不同,在万象之前无心以对,含德之厚如赤子。所以能够得到人神并成,两不相伤。其德交归的目的。

         “至乐性余,至静性静。”

  沉醉在娱乐之中或追求欢乐的人,说明他的精神状态很松弛。对外在事物的要求使得他缺乏向内求真的敏感,他失去了很多东西,自己也感觉不到。这就是老子所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所以性余者为天道所损,并非天道损,而是其自损。

  道是包容了万物内外的。保持清静无为的人,其性必然廉洁忘我。无为能忘我的人,他的主观意识一定活动降低,对潜在意识的约束就必然减少。所以此人一定神清智明。廉者不贪,不贪则知足,知足者则能常保不满足,不足者必然得天之补,不是天道在补助他,而是他自己在盗天补己,其盗机在廉,廉则能守内,守内故能归根,归根在于练神,神动则形静,形静就能做到复守其命,至此则常道明朗,修真无败事了。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制在气。”

  天性在人,所以天生人则生己,为人则实际上是为己,所以天性大私,则人大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可见天地和圣人都非常看轻万物和人的作用,可见其私之大。然而天地无心,将其存在放在万物之灵的人身上。圣人则效天地,保持“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天地对人来说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其作用是大公无私的,圣人对百姓也是“方而不割,廉而不害,直而不肆,光而不耀”,其无为,无事,无欲足以证明圣人之作为至公。然而这两类公的结果都是“成其私”。人的自私本来就是天性作用的结果。道性的决定也是很明显的:为其私则不能成其私。因为天之道要损其有余之私,所以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因此没有人能够与其相争。原因就在于其作用大公。他把自己的信号分散到宇宙万物的身上,每一个人身上分一个信息还有余,所以圣人最后得到的反馈就越大,其德也就越大。人的自私源于天性,如果顺着这个天性去作为,则为天所生杀。如果向圣人学“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的“反之道之动”的道理,在修真中去体行“无为。无心。无事的修为就很容易了,长生久视之道则轻而易德。

  私与公的转化不是一种心理活动的单纯作用,实际上是物质世界隐态和显态物质在相互作用和相互弥补的结果。要想抓住制约公私转化的机关,那就要修炼好气功这门技术。“神修金丹法”也正是这个技术的最高境界。古人云:“气者,天之机”,老子曰:“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掌握了气就会明白阴阳变幻之机,掌握了气就可以化气为神,因为万物都是气化而生。所以有了神就可以无为而使神自化于万物中成其“公”。既然付出去了,神又与人有着紧密的信息联系,付出而显不足的人体就必然要得到天地大道的滋补,那么成其私的结果也就达到了。故曰:“禽之制在气”。禽:把握。抓住的意思,通擒字。制:制约的机关枢纽。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人对于生死概念与圣者之生死概念大相庭径。醒则为生,睡则为死,其妙在神。所以说性命之说在于阴阳分类。“死”则为阳性的物质停止活动,而“亡”则是阴性的物质丧失活动。阳性的物质就是命,阴性的物质则指性(神一类)。所以说性命互为其根。当性命在修炼的时候也就要利用这个阴阳关系,即互为其根的关系。人之生于世则生短死长,其制约的因素也在气。所以说死与生也是互为其根。老子说“死而不亡者寿”,就是指修道者在修炼过程中只有生死的概念,没有亡失的过程。人的死亡主要是其神气的散失而不能归还于其根(命)上。而修真人却神强守形弱,尽管形体相对静止的时间很长(静。定。睡。眠。死),其修出去的神却日益强大,并且始终都保持与命体的紧密联系,使命体的阳性物质结构得以改变,以此达到长久保持肉身的目的。有了肉体的长存,则神就有了永久的房屋,性命的长寿就轻而易举了。其中对于命体的保持方法有很多的修炼形式,由此而分出了人。神。仙三道。人道练阴神,捉有为之金丹,人虽延寿却到头来神去屋空,难免屋敝破败。神道练元神,修有为之丹法,其觉性成功,然而其身形非无为无为而治,所以难以与其元神同存而安全,时间一长则屋漏房破,神失其根。仙道练体外神的系统,是阴阳的生化体系,体内却修无为丹法,所以能做到形神俱能气化,冲虚升举,归于自然,显隐长存。

  修上仙的过程,无死则不能言生,有生就必然有很多的东西要死掉。所以说“九死一生”,实际上是九失一生,神抱一之道也就在此存一之中。存神而将命无为而治,很多的厉害关系就体现出来了。照常人来看生命可能要受到威胁,实际上这种危害里面包含着天地和恩师的无限恩情。天地和宇宙无时不希望有大量的世人修成上仙而使天清地宁,所以逢世人修真者则无不施以大帮助。然而无害却不足以生恩。很多的人由于这个生与死的传统观念不同,难以与天地之气保持同步。功亏一馈者则不足为奇。

       “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以时物文理哲。”
   
  世人修真,不可以没有具体的方法和准则,否则的话就求不到真常,也不会有自己的正果。

  如果修行中以天经。地义。文史。常理作为做圣人的标准。我说那才是最愚鲁的修行,天经也是人造。地义又离不开人为,文史莫不错综,常理则无不变迁。这些我们如果都抱定了去修真。我们的自性永远得不到解脱,更不用说超凡入圣了。天地知而不言,圣人传不言之教,所谓的依据和证据都是愚人所造,自为多情。所以不可以作为证道的根本。天性在人,则天机在人,人心在机,以无为守一则能归真。所以我以“实修时证,物性归道,文言求反,常理入微”来完成心明眼亮。自立哲思的过程,这样方不失我自身之正果成长的机会。让元神系统从大的整体上去把握天地姓命,其次让我的识神从小的微妙的常理中去证悟大道,我以为这是必行之路。
             
      “人以愚虞圣,我以不愚虞圣;人以奇期圣,我以不奇期圣。”

  有人认为圣人的说教和行为都是愚蠢的做法,并在修行中以自我的标准来衡量圣人;我却对圣人无为损己于人的说教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并在修行的实践中对圣人大智若愚的表现保持高度的悟性。所以所以常人总希望从表现神奇中寻找圣人的踪迹,而我却总是从“众人为师”。“至人即同于常人”的道理中寻找我能吸取的教诲,并在没有神奇的环境中去发现圣人的踪影。相反却又从他平常的表现中体悟微妙的神通。
    
        “故曰:“沉水入火,自取灭亡。”

  情欲如水火,恣欲者就像自己走入到深水火坑中一样,是自取灭亡。

  水火无情,在修炼中玩弄水火的人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有位的修炼方法一定要谨慎,只有在无为之中行有为方能保证修持的安全。水乃命根,火是神种,水火既济,人心难用。沉溺入水火的调剂之中希望能结成大丹的人,无异于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老子开创出“神修丹法”一道,就是给人们指出了一条修真的康庄大道。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我们为什么还要坚持去攀登那崎岖的山路呢?“以无事取天下”,无为的好处从此应该引起大家的重视了。
     
  “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
 
  自然的道理就是清静无为,天地万物方能生化。天地间的道理是以量变到质变逐渐变化的,所以万事万物都是由静到动,由阴至阳产生变化,这个顺序不能够在修真意识上有所改变。由阴及阳的推动原理,来自于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之理,由此产生的变化过程才会顺应天道的发展意思。我们修行中的变化过程也要阴阳顺序而生。
  
         “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

  有了以上道理,所以圣人知道自然之理不可违抗,因而创造了阴阳五行的学说来指导修真的实践。清静无为是根本,创造阴阳五行的学说是为了在阳性的事物方面有一个活动的依据,以此才能体现出以正治国(身)的原则来。不过人终归还是需要归于清静的根本上去。

          “至静之道,律历所不能契。”

  由于大道太深奥虚静了。作为显示世界的各种计算方法都只能大概去演绎而不能完全符合大道的运动规律。所以近代数学发明了模糊数学,量子力学中则有了“测不准定律”,这一切说明人类的科学也正在克服其不足而完善自我。

   “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阴阳相胜之术,昭昭乎进乎万象矣。”

  国之利器,不可以让人知道,这个利器就是修真者体外元神系统。此系统合于道性,能够生化万象滋润万物。所以修至此境的人其德乃普。其德行很广大,其德行也极玄妙。但是这一切都要深藏不露,大智若愚,无为而治,不要争先。  八卦甲子之术,神藏鬼伏。常人只知其用而不知其所以能用。所以都用主观识神去驾驭而不得其要妙;却往往自遭其害。因此八卦甲子与阴阳相胜术比起来要复杂得多,为什么不以简单适应复杂,而要用复杂去算计复杂呢?阴阳相胜之术,无非是在体查万象的过程中以阴阳两种属性来判断其结果。这就像现代最复杂的计算机也同样是用零与一的变化来判断和计算复杂的事物一样,万象之中没有不能被模拟,万物之中没有不能被计算的,是非常简单明了的。所以在修真之中以阴阳来指导自己的修持才可能在纷纭复杂的练功现象中不迷失方向,永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