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快递徐州泉山:司马南:假作真时真亦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4 22:09:37

                                                                          他经历奇特,胆识过人,语言暴力,社会角色多变,演讲著述甚多,始终活跃在媒体上,能量大得很,掺和的事情多得要命。有人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人恨不能生啖其肉。从江湖到庙堂,从术士到反伪科学斗士,从诗人到商人,从学术到传媒,从公务员到演员,从主持人到多家媒体的评论嘉宾,从他与人论战到人家追着他恶心……五光十色的他,不知道哪一点才是他的本相。

他就是司马南。春节前夕,他在美国被电梯夹伤脑袋,招来一片冷嘲热讽。说他好,他是“横眉冷对千夫指”;说他坏,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司马南?[我来说两句]

司马南

  • 他从“反伪科学斗士”摇身一变,成了“反美斗士”

    在打假领域,如今以方舟子名气最盛。事实上,司马南也曾是打假、反伪科学的重量级人物,曾与方舟子、何祚庥并称为反伪科学的“三驾马车”。在伪气功、特异功能骗局猖獗的20世纪最后20年,司马南经过十多年的自虐式修习,掌握了包括吞火、抖药片、意念弯勺、思维传感、头顶开转、隔山打牛、汽车过身等等江湖上秘不示人的“特异功能”绝技。他成了信徒眼中的准“大师”。然而,就在他即将“功成名就”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个180度的转变,转而开始着力于揭穿特异功能等骗术,宣告与伪科学为敌。

    在那个年代,这无疑需要极大的良心、勇气。他通过表演、演讲、著书等方式,执著地揭穿江湖骗子,十几年奔走呼号痛陈伪科学之弊,呼唤科学文明,严新、张宏堡、胡万林、沈昌、李洪志等众多著名“神功大师”纷纷倒在他的马下。司马南就是这样毫不手软、毫不留情地戳穿大师赖以生活的骗术,得罪了大师,也得罪了朋友。人们赠他“反伪科学斗士”的名号,从此声名鹊起,司马南宣告上位,成为颇具影响力和号召力的公众人物。当然,他也为此几遭诬陷、遭报复,被拘禁、被打伤。不理解的人会认为他这是在渲染悲壮;也有些人觉得他活该,是自找的。“我像个孤独的斗牛士。”他这样感慨道。司马南的好朋友崔永元说,在全国对特异功能一片的崇拜和叫好声中,司马南像是一名孤独的侠客在为纯洁的科学奔走呼号... [详细]

    然而,人们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司马南带来的“纯洁的科学”的果实,又很快被司马南“纯洁的爱国情操”所震撼。当方舟子依然在反伪和打假方面乐此不疲的时候,司马南却逐渐淡出。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对社会和政治的思考上。自诩“兴趣广泛”的他,不光有着一颗反伪科学的铁血之心,更有一张雄辩天下的“铁嘴”。凭借这些硬件,加上反伪科学时积累下来的知名度,进入新世纪以来,他很快完成转型,成为公众熟知的资深媒体人、学者型主持人、评论员。在思想上摇身一变成为一名不折不扣的“政治保守派”和立场坚定的“反美斗士”,猛烈地抨击西方“普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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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骂声如潮,他被贬为“高级五毛”

    司马南虽然顺利地完成了转型,但迎接他的,却是紧随其后的、铺天盖地的骂声。

    2008年,司马南遭到的唾骂达到了顶峰。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是他对《南方周末》和《南方都市报》的宣战。他指责这两家报纸利用灾难性的5月地震、即将召开的北京奥运会以及有关骚乱和谋杀的报道来推动自由的西方价值。路透社将司马南称之为“中国党的评论家”,并这样评价这次论战:“这位剃平头的52岁的人发起了一场针对一些中国评论家和知识分子的网络战。他说,这些人绑架了今年的国家性事件,以图破坏党的统治和爱国价值。”他还呵斥了某省的省委书记,该省控制着他所批评的两家报纸。这在一党制的中国无疑是很大胆的行为。

    某知名报社因抵制审查制度而遭排挤的编辑说:“我怀疑司马南获得了任何高层的支持,但他主动迎合了一些人的担忧,他们担忧某些中国媒体走得太远了。”而大多数支持南方系的网友甚至直言其是“高级五毛”、“红卫兵”、“文革余孽”,大有欲“生啖其肉而后快”之势。司马南的一些批评者说他是党内高层保守分子的替身(a stalking horse),并认为“司马南宣示效忠的是一体两面:效忠强权与效忠毛主席的高度统一”。更有人指出,司马南的观点是“混乱的逻辑,偏狭的矫情”:先假想出一个敌人,并替敌人设计了一大堆“罪恶”的观点,相当于人为树起一个靶子,然后举起大刀朝靶子猛劈下去;将普世价值等同于西方国家的价值,所持标准摇摆不定,自相矛盾。

    拿中国两家最广泛受阅、最好斗的报纸当靶子,司马南注定要因此而备受关注。有人甚至怀疑,他是故意借这两家报纸来再次令自己名扬天下。而司马南本人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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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口浪尖,他淡定地迎接千夫所指

    在中国有三个名人,他们都曾经广受赞誉,后来又饱受非议,他们就是余秋雨、于丹和司马南。像他们这样曾经受到赞誉如火焰、现在口水像大海的,还真是少有。有人总结他们到底为什么挨骂不断,并指出其原因:根子就在他们的思想上,在价值观上,已经太过堕落和腐朽;而绝非网络、文艺界蛮不讲理或者善恶有报。在今天这个时代,在今天这个现实里,像余秋雨动辄讲至善大爱、于丹讲淡定,司马南的“爱国”被视为“撒娇愚民”,根子上和“党疼国爱”、“吾皇万岁”、“孔贼腐儒”那些老一套是一丘之貉。而更简单地说就是:他们在有意无意的做着权力的帮闲和帮凶。

    同样处在风口浪尖,遭到千夫所指,三人的反应却并不相同。余秋雨不断写文章辩驳,而于丹和司马南,却选择了视而不见,见而不理。

    司马南的淡定反应,被人解读为“明知道网络的骂,甚至在他写每一篇博文的时候都预先知道,但是他根本不在乎屁民的骂和愤怒,他只在乎主子的表情。”司马南曾嘲讽“南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亦被解读为“其实南都和司马南,都是识时务的,只是他们的眼光,一个看到光明的远方,一个看在脐下三寸而已。”

    与此同时,指责并未因司马南的不应战而渐渐消散。只要稍有风吹草动,谩骂之声便会烽烟四起。2012年春节,司马南在美国被电梯夹伤脑袋,顿时招来无数人围观,在一片幸灾乐祸之中,他像小丑一样受到哂笑和讥讽。这次他终于写了一篇博文回应,“既然是意外,即随时随地可能发生;既然是意外,即每个人都可能遇上。意外,盖与人品无涉,盖与道德无涉,盖与政治无涉,盖与五毛美分无涉。尽管‘天谴论’(坏人遭天打五雷轰)曾经在世界上大部分人群中流行过,但事实终究证明,这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而已。‘天谴论’所表达的,不过是表达者的单方面爱憎,归根结底宣誓‘一种信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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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是看透了民主,还是遗失了风骨?

    司马南将那些主张在中国全盘照搬美国政治模式的人戏称为“西皮二黄派”,并自称“在社会上,我比小混混更混混;在追求知识与认识世界上,我比知识分子更知识分子。”如今,对于曾经的反伪事业,他已经不再感兴趣,但一提起民主问题,普世价值问题,政治体制改革问题,他立刻复原为历史上那个充满演说激情辩才无碍的司马南。他因著书《民主胡同40条》,被具有相同立场并同样广遭非议的孔庆东认为是“看透了民主”。而在反对者看来,这无非是又一次以长篇大论厚颜无耻地为现有体制辩护。

    在社会“向西方学习普世价值”的潮流呼声中,司马南一句句类似于“我认为假如没有共产党聚沙成塔的作用,中国社会就没有主心骨,处于紧平衡状态下的转型中国要稳定发展,是不可想象的。”的话,让自己戴上了“五毛”的帽子。面对骂声,他曾不无鄙薄地回应道:“他们以为西方的月亮更圆”。在他看来,国人在隔岸观火,西方那一套如空中楼阁,根本没那么美好,甚至会破坏中国现有的体系。他说这样的话,是以自己的经验为出发点——他曾在北京东城区当过人大代表,并深感当官不易。“有人痴迷制度万能,选举万能,以为一搞民主,一切OK,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应该让他去基层当代表,最好直接当居委会主任、街道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