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电影山里的人:《转载》安信首席策略师程定华《股市动态分析》年会上发言全文作者：风雨下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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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宏波:我这两年一直追着程博的研究，算是他的粉丝。之所以喜欢他的一些研究，一是因为每次听完他的演讲，都能或多或少在投资上有新的理解和思考，这可能是因为在做分析师之前，程博就做过在资金的资产管理有关，算是有丰富实战经验的研究员，与当下直接从学校毕业纯理论研究的那些分析师不同。第二是因为程博的研究还是很独立的，是不是客观、对错是其次。据业内的人士说，程博应该是国内分析师里最有钱的，因为在做研究之前早已经完成了财务自由。所以，他不需要像其他分析师希望排到第一，让年薪从100万涨到300、500万。因此，他对各种排名从来不向各基金经理去拉什么票，爱咋咋的。即使排在第一，他也极少出席各种颁奖活动，只出现在安信证券的高端客户交流、路演上。

   今天下午《股市动态分析》年会上，程博也是创了个纪录，讲了一个半小时，文字整理有将2万字。可能因为个人偏心，对程博是不限时，事实证明也是正确的。周三也参加了安信证券的年会，应该说，今天下午程博讲得很尽兴，而且比在安信证券年会上讲得还精彩。刚参加完年会后的晚宴，赶回家中，赶紧把程博下午的讲话整理出来，与大家共享一下。

以下为文字实录：

   【程定华】首先要感谢杂志社和刘总他们邀请来我来作这样的一个报告，按照时下媒体人说的是“骗子和傻子”，我首先要声明我不是骗子，是不是傻子要大家来评论。

   大家对整个市场的玩法有这样一个大的差异，去年以来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原来我们所熟悉的东西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熟悉，原来你习惯的一些操作的方法今年可能都不是特别地适用，今年各类都处在一个比较困难的状况，我们的社保你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成功，过去的经验来看社保他应该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就不一定。现在你就不能肯定说他到底是几点能够成功。从保险公司的程度来看，基本上现在基本的在2700点，到了2200点的时候现在很多的保险公司出现了很多大的问题，公募来看今年基本上处于一个亏损的状况，私募的情况来看我原来接触过一些非常好的私募，因为他们是以交易的快速灵活为主，而且在过去十七八年的时间里面，他作为一个交易者差不多有3万倍左右的收益，做得非常好。但是今年十月份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对我说今年犯过两次比较大的错误，所以他们今年只有7%左右的收益率，和他过去的历史相比来看大幅度地下降。不管你原来是多好，今年以来情况都不是特别地妙，说明整个市场这样的一个规则和玩法发生了深刻地改变，如果你不认识到这样的一种改变，不与时俱进，你抱着从前一些观感来操纵这个市场，我自己的看法是越来越会被这个市场所淘汰。

   今天不是讲那么远的事情，我们只是讨论一下关于2012年这样一个市场的状况。总的来说，我自己的看法就是认为2012年上半年情况会好一点，下半年的情况会差一点。这是我基本的看法，因为我是一个自上而下的研究，不会作精确的指数的预测，这可能要留给我们后面做技术分析的先生们做预测，我本人不会做一个指数的精确的预测，我总体来说明年上半年好过明年下半年的情况。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基本的分析（PPT），差不多每年在年底的时候，因为我们要写报告，所以我会把所有的机构不管他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也好，他们对于全球一些经济的感悟和整个资本市场的看法都看一下，好的从高盛、摩根士丹利，欧洲像瑞银，亚洲里面像汇丰、中金、中信等等这样的机构，宏观的报告我们都可以看一遍。看一遍的目的有两个（当然不是为了抄他们的报告），一个是看看大家明年关心的焦点在什么地方，大家都在关心一些什么样的问题。第二个就是看看有没有谁有非常异常的预测，因为异常的预测是你非常需要关心的事情，如果有一个人他的观点跟别人的观点差异特别大，那你就要关心为什么这个人的观点跟别人的观点差异那么大，这个人的看法有没有道理。所以我们每年都会在年底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全都看一遍。

   今年我基本上所有的报告都看过一遍，如果说国外有什么惊人的预测的话就是高盛所作的预测，他们预测明年欧元兑美元会跌到1：1，这是一个很大胆的预测。如果在国内有什么样惊人的预测呢，中金公司固定收益部作了一个预测，他的预测明年整个债券市场会出现巨大的牛市，十年期的国债收益率会跌到2.5%，他们极度看空股市和经济，认为明年整个股票市场和经济会出现非常大的问题，这是非常惊人的预测。其他人的预测大家关注的基本点都是差不了太多的，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关于明年一些共识的看法。

   第一个比较共识的看法是通胀正处在下行的周期，整个市场的风险在下降，就是我们十年期国债收益率正在下降。这个东西不能叫预测，因为它现在已经发生了。

   第二是经济增速前低后高，经济增速一二季度会见到底部，这是今年99%都是这么预测的，只不过认为增速在明年一二季度低谷会比较低，乐观一点会预测到8.2%的水平，悲观一点是7.5%，对下半年的反弹有些人说是反弹到8%，有些人说是反弹到9%。

   第三是关于货币政策会出现调整这是没有什么疑义的，总体以调存款准备金率为主，有些人认为调3—5次，有些人认为调5—8次。财政政策保持积极，一半的人认为今年的财政政策是减税和扩内需为主，有一半的人认为财政政策是以扩大投资，以保持当前的投资规模为主，还是重点在投资这一块。

   最后关于欧洲的债务危机这一块明年会继续发酵，一季度的负面冲击会比较大，大家对于A股市场就像刚刚刘总所说的那样，始终认为是谨慎乐观，然后在明年一季度还要跌上一个季度，然后开始在二三季度开始会好一点。高点就是早开会的人一般预测3200，中间开会的人一般预测2800，后开会的人一般预测2500或者是2600，这个东西都是跟着市场来的，你们不要把这个市场当真。

   我先谈一下我们的看法，第一个关于通胀下行。这已经是发生的事情，它是已经确定了。第二是货币政策会出现适度的微调，但是流动性是否会出现大的改善，这是一个比较大的疑问。因为目前整个资本流出很严重，最近非常严重，上个礼拜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较大央企的人。他们说现在他们目前只关心一件事情，国务院的领导跟他们说，现在国务院最关心的一个事情就是国内在过去的二十年间很多的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因为二十年以来他不断地在中国国内滚动，所以现在的规模已经比较难以判断，一般估计现在在17万亿到24万亿人民币之间，小的可能有17万亿的规模，大的可能有24万亿人民币左右。现在国务院领导最担心的就是这些钱会走掉，如果要走掉的话可能大致需要3万亿美元的东西。我们现在外汇储备就是3万亿，所以如果这些东西一走掉，国内的钱也想走掉，就会出大问题。
 
   所以在上周五的时候，你们都注意到比较大的商业银行在市场上抛售美元干预人民币，因为人民币连续几周下跌引起了一些恐慌。之前中央领导一直希望双向波动，希望建立一个双向波动的机制，但是最近却没有出现双向波动，大家非常害怕，害怕这些一旦撤离以后这些钱怎么办，外汇占款这一块，我们看到外汇这个东西会消失得很厉害。调低存款准备金率这个东西和外汇占款下降是什么关系呢？就像一个水库的关系。如果把整个国内的股票当成一个水库，水库他本身是平的比如是10米深的水。外汇占款是来水，存款准备金率是去的水，如果他们是一样的流量水库永远保持10米深的水。如果外汇占款突然没有了，提存款准备金率立刻要停止，如果外汇占款没有了你还在这里抽水，水量要下降。如果外汇占款不仅不增加还要抽水，必须把原来的水倒管进来就是存款准备金率的下调，这是当年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泰国所发生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当然现在讨论这个事情还是很早的，因为我们整个存准率是21.5%，最近降到了21%，什么时候他发生了我们没有办法呢？如果中国的存款准备金率降到了1.5%，还有大量的资本外套那就没办法了，你把所有外面的水都倒灌进来了还是不够，那就没办法了。这个对于我们短期的流动性大概要去考虑这个事情。

   第四是关于信贷和财政政策的适度放松，这也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如果去看现在所写的报告，不管谁写的报告都有，对于明年的信贷规模没有人知道，我们从前搞这个东西的话也是相对比较容易预测的，预测明年的信贷规模相对比较容易的，但是现在没有人能够预测这个东西。悲观预测明年的信贷规模有7.2万亿，乐观的人有10.2万亿，他的跨度非常大，为什么现在预测出两个呢？第一个不知道信贷的供给怎么样决定的，中央政府不会告诉你我信贷的供给怎么样决定的，总体有明确的指标告诉你我今年的信贷是什么样的状况，他的供给搞不清楚。他的需求也搞不清楚，像09年的时候供给和需求搞得清楚，需求是中央政府当时给你划了一个项目，所有的项目都是事先给你定的，发改委已经把项目批了需要多少贷款已经定了。现在因为我们没有那些项目，民营企业需要多少的贷款不知道，政府如果不是做财政投资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规划的话不知道贷款的规模是多少，明年的整个信贷规模是多少、投向是多少也没有人知道，争议非常大。

   第五，我们认为，明年下半年的经济复苏应该是一个非常微弱的复苏，他和09年有本质性的差异。09年4万亿扔下去以后基本上一个季度之后出现强劲的复苏，现在的情况因为他完全没有方向，所以我们估计整个经济复苏应该是一个非常微弱的事情。

   关于欧洲的事情我的看法比别人要乐观，我们认为欧洲这件事情对于中国的影响其实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严重，后面我们详细地来讲这个问题，天天有人告诉你说欧元明天要解体了，实际的情况你发现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债券一期一期卖得挺好的，没有出现什么大事件。所以，我们认为欧洲明年对全球的资本市场形成负面的大的冲击可能性非常小，但是他实体经济的复苏仍然是很差。

   最后，我介绍一下我们对A股市场的看法，明年上半年相对比较乐观，应该在春节之前相对一个比较低的低点会出来，但是我们对明年的下半年的看法是相对比较悲观的，如果这个市场要去创一个新的低，明年的下半年到2013年的上半年才是比较危险的事情。这只是一个猜测，具体点位的话到时候要请技术分析的专家来讨论这个问题。这是我们的看法。

   我接下来跟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逻辑，我们可以看一下这样的一个表格，因为我们不作技术分析，但是我们也有一些自己逻辑。我们先来看一些重要的资产和重要指标的变化和关系是什么样子。一般来说，CPI如果跌到底部的时候，工业的增速就会见到底部，这个已经发生掉了，他是已经可以PASS掉的一个指数。CPI会见到顶部，这个也可以PASS掉。第三个是十年期国债收益率见到底部也可以PASS掉，因为9月份已经见到底部。第四个是上市公司的盈利会见到底部这个已经发生了，虽然现在四季度的财报还没有公布，但是肯定是大幅度地下降。第五个是加权贷款利差他会见到底部，这个指标我要特别跟大家说明一下，关于加权贷款利差的问题。

   我们不做技术分析但是我们也要做交易，我们做交易的时候怎么样去判断这个东西去做一个交易的时候，我们看一下对于加权贷款利差这个东西的看法。所谓的加权贷款利差是指，实际的贷款利率减去国家法定贷款利率，他代表的是银行的贷款利率向上浮动或者是向下浮动这样的一个指标。比如说国家法定贷款利率是7%，银行贷给你的是8%，那就是1%的利差。这个利差如果向上浮动得很厉害代表整个资金非常紧张，银行的溢价能力很强。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是看整个资产的估值的话很弱。

    我们看这个图，04年的9月份到05年的3月份他的上升周期，这是非常大的上升周期。04—05年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熊市。他另外一次比较剧烈的上升，是在07年的9月份到08年的9月份，这显然也是一个非常大的熊市。另外一个就是现在的上升，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看到他们的拐点。对于我们这些做自上而下的人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管他叫左侧交易的时间点。

   我们不是按照技术分析里面去看这个左侧交易，我们管这个东西叫左侧交易，因为他代表了估值水平的见底，整个利差见到底部的时候我们把它叫做估值水平见到底部。左侧交易不是只要跌了我就买，6000点一跌你5800买，跌到1600你告诉人家你做了一个左侧交易下面套了4000点，这个不对的。我们说的左侧交易，是他的估值出现了转折，这个时间点上只要有一个人告诉我说，我买的股票可以确信他的盈利不会下调，那股票他会最早见底，他会在左侧交易的点上见到底部。05年3月份是他拐过来的时候，我相信应该有20—25%的股票应该是在05年3月份见到低点，那个时候都是一些相对比较稳定的不会下降的一些公司会比较好。08年9月份指数第一次跌到1800的时候，我们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左侧时间点，他反弹跌到1600，我们把1800的位置叫做左侧交易点。

   什么东西叫右侧交易时间点呢？就是整个市场的盈利出现了低点的时候。从历史来看，06年二季度我们管它叫右侧交易时间点，因为2006年二季度是企业盈利转折点。一季度是企业盈利最后下降的一个季度，二季度就是指数当时大概在1300点的时候，我们管在那个位置买进的人叫右侧易点，那个时候企业的盈利已经出现了猛烈地回升。我们管2009年一季度买进的人叫右侧点，因为那时候企业盈利已经回升了。他涨得最厉害的是周期股，09年一季度涨得最猛烈的两个行业就是煤炭和有色，他们的盈利在08年四季度很差了，09年一季度开始好起来，所以他开始猛涨周期股。06年二季度以后他涨得非常厉害的股票大部分是周期股，如果大家回过头去看像煤炭很多的股票都是06年二季度开始涨。所以我们是这样来区分左侧交易和右侧交易。

   我自己的看法认为，实际加权贷款利差在春节前应该会见到他的底部，它应该会向下，所以我管现在这段时间到春节这段时间买入股票是左侧交易。我自己的看法认为这段时间如果有一些事件性的因素导致了反弹，也许过两天他还在往下降一降。我认为，在这样的下跌过程中你去买一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特别是明年不大可能会有什么大的熊市。
 
   我明年会不会存在右侧交易时间点呢？像过去的历史上一样出现一个右侧交易段的时间点，我个人的看法可能是没有，因为几乎不会出现企业盈利比较明显的回升。所以我对市场的看法是，为什么相对看好明年上半年某一个之前的时间，因为我认为明年大概一季度或者到二季度前半段可以把这个联起来，但是当你以为说整个牛市来的时候可能他就没了，因为你找不到企业盈利的一个支持，极有可能在今年春节前把这个坑挖掉，明年我们花上三个月或者把这个坑填掉。所以对于整个企业盈利的状况我们是相对比较悲观的。

   我们对明年整体盈利的预测认为只有5%的增速，5%的增速是什么概念呢？比美国的盈利速度要慢，但是我们今年就比他们慢。有很多的老百姓不服气说，我们的经济增长8%美国的指数2%，为什么道琼斯指数比我们还牛？因为大家都去炒股，大家去买GDP的话还不如去买蒙古，GDP增速到了14%。9%的GDP并不意味着你的企业增速在全球是快的，中国估计整个企业的盈利增速是15%，标准普尔的盈利增速是16%，这跟你的GDP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预测明年整个盈利预测是5%，但是标准普尔估计盈利增速是10%比我们大概高一倍。明年整个欧洲和美国的市场部见得比我们要差。
 
    接下来跟大家介绍一下，为什么我们认为经济见底，不大可能跟从前是一样的。我们政府的信贷政策一放松就很容易搞定、经济很快就起来了，现在没有那么容易。中国现在目前就他整个拉动经济的一些重要的因素都处在大的拐点，比如说像投资、储蓄以及我们的贸易顺差，三个周期都处在历史上大的拐点附近。
 
   我们去看中国整个的投资增速，投资占GDP的比重接近50%，储蓄的比例目前也是50%，在全世界是最高的。这两个指标都是很高的没有比我们更高的，跟我们比较接近的就是新加坡。他现在都是有一个向下的拐点，这样的一个拐点我们以后有什么方法能够把这个东西拉起来呢？这个很难，你很难想像中国把投资率50%的时候向60%调，这得多大的力量，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储蓄目前也是处在50%几的水平，他往上拉的可能性比较小。

    新加坡这个国家为什么能够保持比较好的，他为什么看起来比较积极，但是他看起来比我们的问题相对要小一点呢？比较简单的原因是出口，你可以看到新加坡的出口是很积极的，因为国内的储蓄很高、投资率也不是很高，所以大部分过剩的产能通过出口来消化，新加坡的贸易顺差占经济的比重接近25%，中国只有2%，但是中国能不能像新加坡那样搞呢？不行，因为新加坡是小国家。所以你会发现说，中国和新加坡不是一种经济体。

   比如说中国现在出口已经占到全球第一了，中国的出口肯定是全世界最大的，他已经占到全球10.4%的比重高过美国，全球排名第二是美国只占到8.4%，第三是德国占8.3%，第四是日本5.1%。新加坡只有2.3%。所以新加坡他如果要向国外出口，这个大家一般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见，因为他的比重很小，但中国有10.4%，你往外出口你要知道往哪里出口，谁能够接受你那么多的产品，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欧洲现在是我们的第一大出口国，美国是我们的第二大出口基地。这些国家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减债，不管欧洲的债务危机演变成什么结果，减债是100%的事情，他的危机解决办法有很多，但是减债是其中100%会做的事情。你要把债务搞下来方法就是要少花钱，少花钱是必须的，如果要少花钱的话，你会看到来自于中国的出口就会出现一个比较明显的增速下降。

   所以，我们明年整个出口这方面的情况肯定不是特别乐观的，如果出口不是特别乐观，从前一般都讲说政府赶紧搞投资。因为如果出口不行的话，你投资也不搞那经济下降的速度会很快。我们接下来看一下为什么关于投资现在也有一些问题。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关于投资的问题。

   我记得大概年初的时候我们高善文博士曾经讲过一个“新周期”的东西，为什么他会去搞一个新周期的东西，不是说他随便乱说一气，他有他的逻辑。他的逻辑是两个，一个是上市公司的ROE，你看看整个企业的盈利能力处在一个很高的水平，特别是今年年初和去年四季度的时候，很多上市公司的盈利都非常好，像海螺、三一业绩都非常好。他们的ROE处在一个历史的高点这跟07年是很接近的，那个时候很多的企业投资的意愿都很强、非常强。

   而我认为他忽视掉了这样一个东西是什么呢，他忽视掉了现在目前很高的ROE主要来自于他本身，来自于杠杆的上行。如果你自己做过企业就知道，我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钱挣得更多呢？第一件事情，我毛利率可以提高，第二是我把杠杆放大。比如说我有10块钱的本金，我去跟银行借90万块钱，我把杠杆搞大，我哪怕挣10%的毛利也能够挣100%的利润，10%就是10万块，所以我提高杠杆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我们发现的一个问题在于，过去这两年里企业在好转，它主要是通过提高杠杆来实现的，你会发现它的负债出现了很大的上升比例，而实际企业的盈利能力远远差过07年，比07年低很多，07年整个的负债没有那么高大家的杠杆没有那么大。现在的问题是因为需求在萎缩，你说企业愿不愿意提高杠杆，企业当然不愿意提高杠杆，你现在问三一重工或者是海螺水泥它愿不愿意去扩产呢？保证它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保证它现在不想干，因为现在没有需求都卖不掉了，所以企业不愿意提高杠杆。企业不愿意提高杠杆意味着他不愿意扩大投资，至少民营企业是这样的。

   有些人说如果民营企业不愿意让国有企业上，国有企业挣不挣钱无所谓，都是中央的。我们再看一下关于国有企业的情况。国有企业的杠杆过去三年里面上升很快，如果看整个09年净资产只有16万亿，2011年22万亿，上升了6万亿不算什么稀罕，稀罕的是总资产，总资产09年只有38万亿，到了2011年有63万亿，上升了25万亿。其中差的19万亿来自哪里呢？就来自银行贷款和他发的债，或者是其他融资。国有企业现在的负债达到了很高的一个水平，国有企业的负债达到这么高的水平，而且他产生了一个比较严重的负面的后果是，因为这些项目都是政府让他搞的，这些项目不挣钱。

   大家对国进民退恨得不得了，好像他们挣了很大的钱，但是其实很多的项目不挣钱，不挣钱的原因是总资产收益率在下降，盈利能力也在下降，只是把杠杆提得很高，但是实际的盈利能力都在下降。比如说今年8、9月份公布了一下高速公路的行业，我看网上有99%的人说数据肯定造假，有人肯定把钱揣兜里面，当然他们揣兜里面肯定是揣了，但是肯定揣不了那么多。现在如果让你们去做广东省公路局的局长，你可以在广东任意挑两个城市修一条高速公路都是不可能挣钱的。比如现在挑广州到深圳，再挑一条你修条高速试试看能不能挣钱，肯定不能。我们上海那边有一条高速公路是杭浦公路，杭州到浦东，基本上上面可以开赛车。很难挣到钱的，因为很简单，第一个是征地，现在征地的费用和他在十年以前征地费用基本上要翻4倍。第二是水泥和钢材价格和十年相比起码翻1倍。第三个就是人工，现在的人工和十年前相比起码要翻150%。所以现在随便你去修这个东西都是不挣钱的，更何况我们在青海、陕西、甘肃、云南那些地方修的高速公路没有可能会挣钱。

   比如说像铁路，铁路那帮人肯定也是揣兜里了，我也是同意的，但是兜里面揣不了那么多，现在负债已经达到了2万多亿，谁能够把2万多亿都揣兜里呢？这是没有可能的。像京沪高铁的情况，我们安信前年已经开始去做了京沪高铁的上市准备工作，原本以为今年一开通发一个股票把债转给老百姓，实际不是那么一回事。京沪高铁没法挣钱，在温州的事没出之前他就没办法挣钱，他建造的成本非常高需要2千多亿，没有出事之前他只能保本，原来是开行99对，改到66对的时候他承受不起了，所以又改到92对。我觉得京沪高铁还本付息的压力太大了。这些东西并非说我们铁道部的企业愿意这样，主要是铁道部的企业让它修它当然只能修了，降低了它整个回报率，它整个回报率出现了非常明显的下降。所以，国有企业加杠杆是有困难的，除非中央一声令下，否则企业是不愿意干这个事。

   如果民营企业不干、国有企业也不跟，只能靠政府。大家经济一下滑就看看中央政府，就眼巴巴地看着他出来帮我们弄一弄。我们看一下关于中央政府的部分，中国政府整个目前负债的情况看起来还是可以，他名义的债务占GDP的比重大约是41%左右，这个放在全世界来看是不高的，全世界一般是60—90%左右，欧洲基本上是90—140%之间，日本最高是200%左右，中国现在目前是41%的水平。再看一下隐形债务比如养老、医保，估计中国整个债务占GDP60、70%左右，一般看法是70%的水平。所以，你说这个债务不是很高，我们可以让政府做那个杠杆做一把就解决了，就像09年4万亿往下一扔经济就起来了，大家热切盼望说今年能不能再扔一把。

   这个不是我们随便乱说，国务院有一个叫王建的人，应该是宏观经济研究学会的秘书长，他就主张说搞一个8万亿什么的。去年的8月份，由于德意志银行他们也搞了一个东西说要搞4万亿的投资，当时股市还有一点反映，这些主张还是挺多的，他认为中国的负债没有高得离谱，我们应该搞这个东西。但是这个东西我们是强烈反对的，如果你搞了这一把，我们现在轻松了，日后会看到他的严重性非常大。

   我跟大家介绍一下日本的情况，看看他最终的演变是什么样的。日本企业的盈利在70年代中期后下降这是很正常的，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些后来风光的企业索尼、松下这些公司目前都处于奄奄一息的状况了，但是人家也是风光过牛过的。他们工人的工资大幅度上升，日本在七十年代的时候工人的工资飙升，所以资本家手上的份额就会下降。就像我们所创造的东西一样，最后分解的就是这么几块，一个是政府的税收，一个是折旧，一个是工人的工资，一个是资本家的份额。工人的工资上升得很厉害资本家的份额就会下降，所以他的盈利能力开始出现了下降。简单说，就是毛利率开始出现了下降，毛利率开始下降的时候企业能够干的事是什么呢？企业干的一定是减杠杆，如果我现在100块钱有30块钱的毛利，现在只有10块钱的毛利。还是濒临破产我肯定不干这一行了，有钱就还掉减杠杆。看日本的整个的资产负债率从70年代的中期开始一路往下下降，毛利率不断下降、杠杆不断下降，意味着ROE下降，最后的净资产回报率下降。所以，日本整个企业的净资产回报率从七十年代的时候达到最高，之后就是一路下降。
 
   我想说明的是，大家现在不要看着日本的下滑觉得日本不灵了。我跟你们说，1974年这个尖尖的位置上面，日本企业的ROE是34%，你知道我们在2007年ROE是多少吗？是18%，说明日本的企业在他鼎盛的时候比中国在鼎盛的时候差不多高1倍多。97、98年的时候曾经出现一个0，所有的上市公司盈利加起来是0，现在的ROE是6，因为他不停地减杠杆导致他的毛利率下降。当企业减杠杆的时候经济应该是往下减速，政府在干嘛呢？政府在对冲。所以我们要反过来看这个，在企业开始往下猛减杠杆的时候政府往上猛加杠杆进行对冲。你看看在73年之前日本的债务占GDP比重只有10%，而且他没有隐形债务，因为他是医保和养老已经搞得很好了。所以当企业不愿意投资的时候政府开始来用这个东西。然后他从10%左右一路上升到97年的100%，上升100%我们叫“死亡点”，上升100%的时候不再可逆了，我只要上到100%基本上最后的结局就是再不会回到从前的样子了，就像人长到60岁的时候还希望回到10岁这是不可逆的。长期通缩以后重置的成本会不断地下降，我3年建一个厂3年后建一个同样的厂成本肯定3年前要低，当达到100%的时候每年要支付庞大的利息，要支付很多的利息，所以他很难搞起来。所以日本政府在上到100%的时候基本上这个国家基本上完全僵化掉了，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把他搞起来。我们看到的是这样的一个东西。

   现在有人说中国政府现在能不能弄100%？可以的，我们现在是41%，日本起步的时候只有10%，我们想说的是如果你现在把他弄到90%，经济增速肯定会上升，但是中国2015年的时候他的GDP可能会掉到5%，那个时候怎么办呢？因为你已经到了90%，所以你再弄也没办法，政府的负债率没办法再提高了，到了90%还提高什么？所以我们的看法是政府在明年不敢，他和09年相比他的底气差得太多了。对于中国来说就是信贷，最后的这一把信贷就没有戏了，对于美国来说就是QE3，他不会扔出来，如果扔出来以后他就没有回旋余地了，所以那个是捏在手上不能给人看的。所以，对于明年政府这一块的投资其实是不能达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不像很多人想像中只要政府一上来把这个事情扭转了，不是这么容易扭转的。

   如果出口打不动、投资打不动那就看消费了。中国老百姓的储蓄率按照媒体的这种说法，因为现在媒体经济学家都很多，媒体的人说为什么中国的储蓄率很高因为养老保险、医疗保险没有解决好，所以中国老百姓的储蓄率很高，当然这不是事实，因为媒体经济学家一般都是学到大学本科，甚至大学本科没有念好，还只念的中文系，他们是不管这些东西的，他们是根据大家怎么说他就怎么样说。

   我们看1993—2008年中国的储蓄率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的变化，他只有20%的变化。中国的储蓄率为什么上升了？全部来自于中国的政府、企业。为什么上升得很厉害呢？因为在过去的十年里，企业的盈利很厉害。你在90年代的时候各个企业都是要死不活的，但是03、04、05年谁搞一个企业谁没发一个小财，他的盈利能力很高所以他储蓄起来了。政府的储蓄为什么起来了？因为通胀相对比较高，加上企业的盈利比较好，税收收得比较好。老百姓的储蓄率现在基本上在20%上下波动。这个不是说中国是这个样子的，我想说的是美国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华裔经济学家刘遵义，他研究了所有华裔地区的储蓄率发现所有的老百姓的储蓄率20%左右，他说压根不是中国的储蓄率这么高，华人都是一个德性，新加坡、马来西亚也是这么高，台湾的也是这么高，都是在20%左右。

   怎么样扩大消费呢？政府跟企业是倾向于投资的，企业一般倾向于搞投资，政府也倾向于搞投资，但是政府花钱也不手软。总体来说政府和企业都倾向于搞投资，你要是想把整个消费扩起来，本质上是要降低政府和企业的储蓄。我们看一下（PPT）方法是这样的，这是四条路径，第一条路径是减税降低政府的储蓄，现在媒体天天鼓捣的东西，就是明年结构性的减税。第二就是增加现金分红降低企业的储蓄，这是郭主席主张的。第三是提高劳动者的报酬以降低企业储蓄，这是老百姓天天鼓捣的东西。最后一块是提高存款的利率以降低金融企业的储蓄，金融企业的利差很高，所以有大量的钱被银行挣走了，银行也不会把钱拿去消费业是干投资。
 
   这四项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有第一件事情就是讲得比较多的，明年多多少少会减税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实际上他明年的减税规模会不会很大呢？我估计也不会很大，我们来看一个明年的东西，这个东西（PPT）关于明年财政收入增速的情况，老百姓今年上半年统统不满意的，经济情况也不是很景气，但政府的税务收入性增长如此快老百姓很生气，政府有没有在今年上半年提高收益率呢？没有，有没有新增加税种呢？没有。他为什么税收增速很快呢？这个情况跟08年上半年是一模一样的，他的税收增收也是30%。08年跟今年上半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呢？有一个，就是高通胀。他告诉你中国的税收设计体系跟架构是高度相关的。中国第一大税种是增值税，第二大税种是营业税，你看这个税种跟他的价格的敏感度。你们切身的关系是买房子，十年前你在深圳买套房子五十万块钱就搞定了，五十万块钱就按照这个交营业税。现在买房子是三五百万，所以还是一套房子但是税收涨了10倍。所以税收体系的设计跟价格是高度敏感的，什么时候看税收猛增长就知道高通胀来了，这很简单，都不用看政府给你公布的通胀有多少，只要看税收的增速有多少就知道了，这就是他中间内在的逻辑。

   天底下的事情就是“出来混的都需要还的”，这个东西有一面就有另外一面，如果通缩的话政府的税收是负增长的。所以08年的9月份当下降的水平猛烈崩盘的时候政府的财政收入出现了负增长，在08年的9月份，上半年还是30%，9月份就是负增长。现在你们有没有注意最近11月份政府的税收增速是10%，他已经和上半年相比下降了20%，但是经济没有下降这么快，因为价格水平在下降，如果按照这个往下走，明年会出现财政收入0增长，明年二季度财政收入你会发现他没有增长，他的问题在于如果财政收入0增长的话，你又要减税又要扩大投资，因为减税跟扩大投资都是要从政府的腰包里掏，他那里负增长，这就是一个矛盾。所以把这个东西并在一起如果来看这个问题，明年对于整个消费的增长，对于减税、对于财政的投资很多人抱于过高的期望值。

   如果整个消费这一块没有太明显的起色，然后投资也不会有太明显的起色，出口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起色，2012年的经济见底回升他的链条是怎么形成的呢？他的逻辑是什么呢？我觉得搞不清楚。明年的经济可能反弹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好。内需这个东西说白了别的东西不要看，就看两样东西，一个是地产，一个是汽车。地产一年的销售规模是5万亿，他有产业链，汽车销售规模一年是2万亿也有产业链。现在中央提出来说我们搞文化产业，文化现在一年3万集电视剧只有7千和8千集在放，平均每一集的价格卖100多万，一共是80个亿，你把电视剧再翻一倍，从80亿到160个亿，你把经济增长拉给我试试看。而且你把这3万集拍到6万集得增加多少演员啊？我们在座的都得上，而且什么地方给你放呢？现在电视台的资源只有这么多。靠那玩意而想把经济拉动这是不太容易的事情。我们想说那个东西肯定是一个比较远的事情，但是你不要认为说明年靠这个能够把经济拉动起来，这个差得比较多。

   总括起来，我认为整个经济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强。最后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关于欧洲债务危机的问题。
 
   5、6月份欧洲出现债务危机之后我起码看的报告超过200篇，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写一篇关于欧洲债务危机的报告，记者可以写，顶尖经济学家可以写，对它的解释是无数的，有人是经济的解释，有人阴谋论点解释，有的人是文化人文的解释，总之对欧洲债务危机的解释复杂得很，好像欧洲出现这种债务危机，最后归结于他们的人种也不行，经济也是一塌糊涂等等总是这么回事。实际的情况他对全球的影响力有没有那么复杂其实没有那么想像的那么复杂的影响。欧债危机对于我们的市场影响就是两条路径，一条是影响我们的出口，因为欧洲的债务危机所以中国对欧洲的出口份额在下降他已经发生了。第二件事情影响全球风险溢价水平。我们很多投资人可能不大关心什么是风险溢价水平，因为我们读书读多了知道会用这个东西，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述他。

   什么叫风险溢价水平？最高信用等级债券和最低信用等级债券之间的逆差，说通俗一点是这样的，比如说你借钱给你的朋友，你的朋友里面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张三次次都还给你，他家境殷实，比如说你利率5%就借给他了，你特放心他。李四他人比较诚信，你相信他大概能够还得起，但是你5%的利率不愿意给他，肯定要借给他8—10%。王二麻子家境很差，这个人吊儿郎当他也跟你借钱，你觉得这个人破产的概率很大，如果借钱给他必须要求他40—50%，为什么你给三个人借钱会不一样呢？因为他们代表了不同的风险偏好。有些人他是一个风险偏好很低的人，有些就喜欢上赌场这是风险偏好很高的人，有些人喜欢买债券，但是你在大牛市的时候会逃掉一部分，我买债券不是一辈子买债券，只是偏好，但是有可能牛市我也杀进股市，他的风险偏好在上升。

   所以欧洲一出事情以后，大家对所有的垃圾债产生恐慌，会认为他们会破产，所以凡是低信用等级的债券结果卖得一塌糊涂。你看一下国内，你会发现很有意思的，今年6月份以后全球的风险债券水平上升得很厉害，欧洲刚开始上升得比中国还高，但是中国股市在最后一段时间跌得比欧洲厉害多了，风险债现在在股票市场上一直暴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炒过香港的股票，香港的股票就是这样的，你一个很好的基本面股票拿在手上，忽然间发现某一两个月他跌了50%，今年9月份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风险债的水平在剧烈上升。企业债他从100块跌到30几，风险价值在欧洲是非常厉害的，按照这是一个可以修复的，他不会朝着单边运动。我们经常听到评论说，最近股票反弹了是因为估值要修复了，这不是一个含义。因为所有的估值下降，如果是因为行业的成长性、公司的成长性下降，估值是永不会再恢复的，这个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个企业和这个行业他的成长性永久性的下降，他永远不会恢复的，你认为他能够恢复到他当年的成长性吗？你认为宝钢和鞍钢能够修复到他原来的估值水平吗？他永久的失去了他的成长性。大部分的股票失去了他的成长性，所以他的估值是永久性地下沉不会恢复过来。但是基于风险的恐慌性下降会恢复过来，因为我恐慌过了，过一阵子企业还是原来的企业，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所以他的估值会起来。包括9月份恐慌一过10月份又涨了50%或者100%，也是有可能了。

   所以我们要回答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明年欧洲这事还会不会导致全球风险几率进一步上升？我认为不会，如果我们看美国的风险指数略微起来一点，你认为你清楚欧洲的情况还是美国人清楚欧洲的情况？美国人肯定比你清楚。我们很多人对于意大利国债率的上升特别担心，因为你不了解意大利的历史，意大利长期是高通胀的国家，没有加入欧元之前意大利的里拉兑美元是10万块兑1块，他是长期的高通胀的国家，他有一个特点就是发行的债券的收益是很高的，否则谁买啊。比如我一年20%的收益你给我发100的债券我会买你吗？他加了欧元区之后他才是真正不习惯，突然间他没通胀了，而且原来该是20%的通胀收益率的债券突然变成2%了，所以意大利人可着劲地借钱，跟希腊借钱的成本最低，所以才搞出这个问题。现在他的收益率从2%反弹到5、6%他们还挺开心的，比起从前的日子强多了。我们中国人天天坐在这儿替他们担心，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挺奇怪的，我觉得欧洲风险对于全球世界的经济冲击将告一段落，香港的市场9月份那一把见到低点了，1万8千点就是低点，不会再低于那个低点。可能美国的证券市场、欧洲市场大的冲击已经过掉了。

   我们看他们银行的估值，现在银行的估值一般PB是0.3倍，他已经是非常低了，已经低到1块钱的东西我就卖3毛钱，再有一点什么风险冲击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了。他在很低的位置，你只要价格低谁都不怕谁，如果你把中石化卖1毛钱我还能怕你？随便你说中石化有多恶劣，我1毛钱收购过来，掌握几十万个加油站。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很低的时候不用怕这个冲击。

   我把我们这个东西跟大家归结一下，总体来看，我相对看好明年上半年的原因大概来自于三个方面，第一个我认为全球的风险基本上从一个地位开始恢复，第二个不管怎么说明年的上半年中国会不停地往下调存款准备金率，如果外汇占款不断流出就不停地调存款准备金率。如果需要10次就10次，需要15次就15次，没有限制，完全是取决于外汇占款流出的速度，要把这个占款填住，这是他基本的目标。第三个，不管你信不信，至少经济学家相信，明年的经济会在一二季度见底回升，现在在市场有很多人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认为明年上半年他有可能会产生一个短期的或者是两三个月反弹一个比较重要的因素。

   为什么我对明年下半年相对悲观一点呢？因为第一个我不相信经济增长反弹，第二我也不相信欧洲的经济突然变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太可能的事情。第三个，如果到了明年下半年不停地降存款准备金率，发现这个问题没解决，明年下半年很悲观，大家会觉得这么多的手段经济没起来，手段用尽了就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如果讲到反弹春节到明年的5月份之前是最大的概率，你说他会涨多少我不知道，我觉得可以请技术专家来讲讲这个东西。

   最后我讲一下对于行业的问题，现在对于行业的分歧比指数的分歧还要大，指数就是2000点就算你看空了也就是1500、1600.从6000点跌到1600点都见过，300、400点也跌过算什么呢，这是正常的，因为他是一个相对比较低的位置。所以明年券商预测这个区间比今年错的更多的可能性不大，不能完全按照这个方向操作，他偶尔也对一年的，十年错了九年有一年也是对的，这也是概率，蒙也蒙对一年。

   但是对于行业的分歧就大了，因为你不知道明年涨成什么样，关于行业这个东西我也想跟大家稍微讲得多一点。如果你炒股票的时间比较长，而且你擅长总结的话，你知道说在90年代我们炒股票都炒什么东西？90年代的时候，纺织股票开始炒过了，然后我们炒家电电视机之类的东西，后来我们炒电脑，而且是电脑硬件，就是长城电脑这些东西，后来我们以炒手机而结束，就是波导跟夏新在2000年前后结束。他的共同特点是轻工业，我们围绕轻工业展开，顶多加几个开发区。
 
   你把90年代炒的几个行业放在后面的十年里发现他简直就没有同过，没有相同过。90年代被包抄的行业纺织、轻工、电视机等等，只有一个小子行业是例外的是空调，他是前面十年业炒过后面十年也炒过，除此之外没有重过。像那时的什么商业零售股，我们认为这些都是垃圾股，长期都是6、7块钱永远都不会涨。

   但是看过去十年你发现炒的是什么东西呢？是石化、钢铁、水泥、建材、煤炭、有色，他是重工业，之前炒过一次网络，因为当时的海尔、康佳什么的都不行了，不知道干嘛，所以大家根据国际的潮流认为炒网络股，最后发现不对，那纯粹是一个泡沫。到了03年以后我们立刻发现应该炒什么东西了，03年最早起来的行业就是石化行业，那时候炒扬子石化和齐鲁石化，如果你02、03年到香港去炒股票的话当年都是挣大钱的人，因为那时候卖9毛钱，我当时去香港买了东方电气，当时在5毛多钱涨到2块多钱，那是重化工业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立刻找到这个主线以这个东西为展开。这些东西基本上在08年炒到巅峰，如果没有09年的4万亿这些行业早就趴了，09年搞了一次4万亿大家回光返照了，大家又把建材等等炒了一把，最近他们的走势又回到了08年的架式了。

   前面十年、中间十年、后面十年应该不是带重样的，如果他重样的话说明中国没有产业升级。我们从九十年代升级到2000年，再到2011年不容易。难道我们未来十年还接着炒重工业？说明中国没有产业升级。所以大家在2010年纷纷冲进医药、环保、消费、军工、智能电脑都杀进去了。
 
   93年在炒股票的时候，97年、98年不知道是轻工业的时期，03、04年没有总结，一开始没有预见到重工业这个东西。为什么我们炒股票能够跟对呢？很简单我们跟着利润走的，什么行当、什么公司挣钱你是知道的，03年扬子石化一年就翻了10倍，你就跟着那个东西混自然跟上了这条主线。

   现在大家都说重化工的行业已经歇菜，包括钢铁行业还有盈利吗？有色金属电解铝那些06、07年的大牛市的主品种现在还有盈利吗？没有了，他就跟着长虹等等在03、04、05年都没有一点的盈利，牛市跟他们没有关系。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现在大家拼命说现在产业升级了，要冲进消费、种子、电脑、智能电网行业当中，你认为这些行业有十年的大牛，这不一定对。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玩游戏吗？iPad里面有三种游戏“非常容易、容易、难”三个级别。九十年代炒的东西是“非常容易”，过去十年炒重工业是“容易”，往后炒的东西是“难”的模式，所以他不能简单外接的。你说找到电视机类有什么稀罕的，当年长城电脑觉得很稀罕是高新技术，对于日本来说他们把彩电给我们相当于我们现在把彩电给缅甸是一样的，你想全世界谁能够限制中国的彩电技术？日本人不给我们韩国人会给，谁会限制中国人的电脑硬件技术不告诉中国的长城电脑怎么做壳，你只要有钱有需求往那一扔自然就起来了，很简单的事情。后来我们做重工业也简单，石化工业有什么复杂吗？海螺水泥的干法水泥有什么复杂的吗？欧洲人说不告诉中国人怎么做干法水泥让他们永远用水泥窑，不可能的，有钱有需求，技术往后就会起来了。

   往后就不是，往后在“难”的模式就不一样了，我们在跟大家说种子行业，我们把钱往那一扔你们认为以后有多大发展，这个谁也不知道，研究人员也不知道，基金经理也不知道，所以大家要靠蒙。你说制药在中国有没有市场呢？中国人有没有钱呢？有钱，你说这个制药PE倍多少，只要你告诉我能够搞出来给你多少钱都行。但是你知道这个以后是不是一个模式呢？不知道，极有可能没有什么内容。军工有没有需求呢？有需求！我们需要很多的大炮飞机，但是我有没有钱呢？有钱，但是砸进去以后会不会没有用呢？这就是“难”的模式，在“难”的模式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本身会不会成功，不是说一买进以后就OK了，这个全部是一厢情愿，你不知道。

   所以我们现在在二级市场很简单，二级市场说我们现在把这只股票一弄个3、4倍很简单，但是弄完了之后他在那儿歇着在等，不像我们当年炒扬子石化、有色股、煤炭股，都是你肉眼能够看得见的。今天石化涨价没有涨价，这个公司破产了没有很容易看出来。现在让你去看重庆啤酒，他不给你看，第二他就是给你看一下，你也看不明白。对于种子我们知道他要培养几个新品种，但是有的培养几百个新品种，为什么买这家的企业不买那家呢？因为其中一家几百个品种里面只要成功三个就行了，他三个不成功也没关系，排名在更后面的公司更不可能成功，他还是老大。这个东西比较复杂的，但是二级市场不管这么多，先把他搞起来，然后就是等他。你会发现这些股票炒的时候是往上弄一波，然后往下歇一波，因为他没有连续的业绩。基金公司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你们可能有些人看过一本书，华尔街的分析师干了什么坏事情你也无法掌握，因为我们也是分析师，但是他从业的经历很有意思的，他本身是一个电信行业的工程师，华尔街的电信行业跌市的时候他在那个行业干了二十年，已经是那个行业有头有脸的研究员，然后做了证券研究员，你对这个行业了解非常深才知道这个东西有没有可能成功。现在很多的研究员都是从北大、清华、复旦研究生直接招进来培训两个月就出发了，这个东西谁知道呢？我们用一个比较差的比方，你用一个青花的书，你拿这个书找一个外面的人说我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培训一下过一两年说上一上潘家园找一找元青花，有可能那个青花一个都没有。第二是骗子多，很有可能你一个青花都抱不回来有可能抱回来一个地雷。现在很多的股票都是研究员抱回来的，不是说这些研究员有意要骗大家，是他也搞不清楚真假。

   还有一块是原来的老东西，弱周期跟强周期是不一样的，像汽车、铁路、地产、金融业，跟有色、煤炭、化工、建材、工程机械是有差异的，不能把他当成一类的品牌，他们没有那么强的周期。像地产、汽车的周期未来十年里面，你可能想找一找比较偏消费的东西，因为你要知道说人挣钱干啥？人挣钱都得住大房子，如果中国转型成功了，那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可能说我们就住一80平米不想改善了，都想住800平米，没有一辈子想住80平米。如果说你转型成功了赚钱了以后汽车也多半能够卖卖，大家还是想开奔驰宝马，有多少想一直开QQ？因为他们特征是比较便宜，但是有一个缺陷就是不会像以前那么高成长，他会比较低。他的好处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些行业是有前途的。

   明年如果说搞反弹绝对不可能像2010年一样，2010年是所有的小股票把大股票彻底打垮，明年如果有可能是你弄一场我弄一场，这是交替的。比如春节过后小股票弄一场，3、4月份把大股票弄一场，而不会把他扩散到强周期的行业里面去。我认为明年不大可能出现绝对领涨的行业，这就是我对行业的一个基本的看法。如果我错了，明年我如果对这个东西看错了，这个错误可能来自于哪里？明年6月份经济真的强劲复苏了，那咱们就看错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他涨幅可能会比我们预期想像的要大。第二他会出现领涨行业，谁把经济托起来就是领涨行业，比如明年地产好得不得了就是涨地产，如果汽车好得不得了就是涨汽车，如果明年政府投资大得不得了就是涨政府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