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的铁拳电视剧:赤子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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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台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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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年前,曾有一群读书人为台湾哭泣。
  
  那是1895年的4月17日,一位叫李鸿章的大人和小日本签署了《马关条约》,把台湾拱手相让。消息传到京师,紫禁城里的一个女人长吁了一口气,觉得李中堂真是难得的“糊裱”人才,她终可以继续当她的皇太后,游她的园、听她的戏,至于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大好的江山社稷,反正中国地大物博,有的是。只要洋大人肯保她的宝座,那就要“尽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除却这个自私阴险的老女人和一群窝囊的官员外,面对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国人无不痛心疾首,特别是那些读书人。那一年,正值京师举行三年一度的会考。京城各省的举子听闻此讯,无不慨然。而在京城参加会考的台湾举子和台湾籍官员更是愤然,他们立即上书督察院,痛陈“全台赤子誓不与倭人俱生”。后来,群情激昂的读书人公推康有为、梁启超等起草书稿,向光绪皇帝请愿。在这份一万八千余字的请愿书中,有十八省一千三百多位举子的联名签署。书中慷慨陈词:“数千百万生灵皆北向恸哭,闾巷妇孺莫不欲食倭人之肉,各怀一不共戴天之仇,谁肯甘心降敌!”并以为“弃台之事小,散天下民之事大;割地之事小,亡国之事大。” 我们必须记住一组数字,那就是从1895年4月17日签署《马关条约》,到5月8日烟台换约,22天内先后有3000多名举子上书38次,这个事件,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公车上书”。
  
  当时,台湾的绅民也电奏清廷:“割地议和,全台震骇。……臣桑梓之地,义与存亡;愿与抚署誓死守御。设战而不胜,请俟臣等死后,再言割地……”然而,读书人的愤怒又如何?台湾民众的悲痛又如何?这个腐败的清廷,那个自私的女人,敢把海军的军费挪用修建后花园,这一次赔点银子, 赠些土地,又算什么呢?社稷再重,也没这个女人的私心重,江山再大,也没那些官员的小命大!咄!这是什么样的怪事!咄!这是什么样的国家!今天,重读台湾爱国人士丘逢甲“宰相有权能割地,孤臣无力可回天”的悲愤诗句,遥想割台当天,台湾全省“哭声震天、鸣罗罢市”的难忘场景,依旧令人扼腕长叹,嘘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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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中华,竟因一个老臣的懦弱,外加一个女人的私心,草草签署了这样一份沉重的蒙羞条约。贪婪的小日本终如愿以偿地将台湾这块肥肉吞入口中,从此,台湾民众也陷入“虎口”,开始了漫长50年的被殖民、被奴役的屈辱生活。
  
  1895年6月17日,那个叫桦山资纪的首任台湾总督在所谓的“始政仪式”上,得意洋洋地地宣布日本已经接管台湾,并预期一个月内完全平息全岛的抵抗。然而,台湾民众并非绵羊,不像清廷那样窝囊。为了保卫祖国的神圣领土,他们不畏强暴,殊死抵抗,使侵略者寸步难行。在台北,有“三角涌义民营”,他们利用河谷、丛林、丘陵等有利地形,与侵略者打起了游击战;从台北到新竹沿线,到处都有丘逢甲、徐骧率领的抗日义军的身影;在台湾中部彰化的八卦山上,黑旗军将领吴彭年和义军将领吴汤兴率领4000多名义军与15000多日军血战三昼夜,击毙日本精锐师团1000多人;身为大将军的刘永福带领黑旗军奋勇杀敌,甚至亲自上阵,发炮轰击日军;而在嘉义城外,义军暗埋地雷,并机智地将日军诱入地雷阵中,炸死日军700多人……就在条约签订的这一年,台湾民众,利用土枪、土炮、大刀、长矛等非常简陋的武器和最现代化的日本军近卫师团对抗,他们奋勇杀敌,慷慨牺牲,谱写了一曲曲气壮山河的天地悲歌!
  
  还是用一组敌方的数据来说明吧。在近半年的时间内,日本出动陆军7万余人,军马9400余匹;海军军舰40余艘、各类舰艇数百只;其它人员1万多人,先后总共出动兵力约10万多人。日军的伤亡人数,更是远远超过在中日甲午战争中的损失。其中包括近卫师团长北白川宫能久亲王、近卫第二旅团长山根信成在内的4642人死亡,而因受伤、患病、感染疫病人数高达27000人。这是一组令足可以令后人骄傲的数字,但也是一组十分沉重的数字。在这看似辉煌的战绩背后,我们必须懂得,与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敌人作战,我们可能要付出数十倍的牺牲和代价。不过,正是因为我们抵抗了,我们奋争了,被血染红的民族旗帜才会五十年后重新飘扬,而那些牺牲的头颅也终可以闭上愤怒的双眼,坦然长眠了。
  
  虽然成规模、有组织的抵抗终是失败了。可是台湾的民众并没有因此屈服。譬如说被后人誉为台湾的抗日“三猛”,即台北的简大狮、台中的柯铁虎以及台南的林少猫。他们三人都骁勇善战,领着一群热血的好儿男与日军周旋,多次重创骄横的异族殖民者。
  
  当年,柯铁虎是铁国山下的一个普通樵夫,可依然有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中华儿女的血性和责任感,他身手矫捷,异常英勇。他是一个比传奇还要传奇的英雄人物。他曾经独自把一个日本的守备队50多个人引到树林里面去,然后一一干掉。也正是从1895年开始,柯铁虎身边便聚集一大批热血男儿和英雄好汉,以铁国山为中心,进行抗日游击战。他们烧据点、杀军警,一度收复云林县城,谱写了一曲生动的民间抗日英雄乐章。
  
  再如简大狮,他是台北农民抗日武装的领袖之一。如今想起他的事迹,依然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慨和流泪的冲动。1896年的元旦,他率领队伍同其他民众武装一道直袭台北,并攻入市区,给予日本殖民者沉重的打击。后来,战斗失败了,简大狮也几经辗转避祸厦门,以图他日再起。日寇便无耻地杀了他的妻子以泄愤,同时蛮横地向清政府索要他本人。懦弱的清廷不但没有保护自己的民族英雄,而且还卑鄙地将其抓获,送给日本人。大清虽负简大狮,可简大狮却不负大清。听听他就义前的滚烫言词:“我简大狮,系清国台湾之民。……日人虽目我为土匪,而清人应目我为义民。况自台湾归日,大小官员内渡一空,无一人敢出首创义举,唯我一介小民,犹能取胜众万余,血战百次。自谓无负于清。……愿生为大清之民,死为大清之鬼。”这是一颗多么赤诚的丹心!可怜他生不逢时,可恨那世道黑暗,满腔碧血,一缕忠魂,到头来,也只是凝固成历史册籍中的一个肃穆惊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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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被压弯了腰,可挺的还是中华民族的脊梁,纵是被榨干了血,可流的是炎黄子孙的血液,堂堂华夏好儿郎,被奴役的只会是肉体,被夺去的只能是性命,只要有机会,只要有可能,就要努力抗争,求得灵魂的解放,求得人身的自由。
  
  1915年的西来庵起义便是最好的明证。那一年,就在日本殖民者得意洋洋地准备纪念所谓的“台湾始政”二十周年之际,一场声势浩大的抗日武装暴动在西来庵突然爆发。这场起义是在辛亥革命的影响下,由爱国志士余清芳、江定、罗俊等人组织发起的。他们以台南西来庵等处为据点,训练骨干,筹划起义,并号召全省同胞“奋勇争先,尽忠报国,恢复台湾”。当时台北、台中、南投、嘉义、屏东等地的许多民众,纷纷赶来,加入义军。然而,由于走露风声,余、江等便决定临时举事,率领4000多民众在台北和台南两地发动武装起义,与日军血战七昼夜,然而寡不敌众,起义终是以失败告终。
  
  这场声势浩大的起义,令日本殖民统治者大为震惊。20年的残酷统治和血腥镇压,丝毫没有削减台湾民众对侵略者的仇恨和反抗。虽然在日本军队和警察的大举进攻下,起义的领导人余清芳、江定、罗俊等相继被捕,西来庵起义终是被镇压下去。日本殖民统治者为了显示统治的合法性,在台南开设了所谓的临时法院,审判起义人员1466名,被判死刑的高达866人。而在法庭之外,被日寇疯狂残杀和集体屠杀的民众超过了3万人。日本殖民者无情地杀害反抗者,制造一桩桩血案,就是因为他们太过害怕反抗导致的过激反应。他们期望用血腥的暴力来控制这片土地。可这样的政策终是破产了。正如同盟会员罗福星的绝命诗写道:“牺牲血肉寻常事,莫怕生平爱自由……世界腥膻应涤尽,男儿不误大刀还。”对于台湾志士而言,大好头颅尽管拿去,但自由却永远不能。据不完全统计,从1895年到1945年的50年里,先后有65万人在抗日斗争中英勇牺牲,而当时台湾的人口才仅有350万。
  
  再血腥的屠杀,也洗涤不掉他们的中国烙印,再残酷的镇压,也阻挡不了他们的仇恨和反抗。面对异族侵略者的凶残,他们不会惧怕,也永远不会屈服。作日本的“顺民”,那只是侵略者一厢情愿的想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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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有一颗赤子之心的,还有山林中那些可敬的台湾原住民。他们不但是中华民族骄傲的组成部分,也是一群堂堂正正、敢于挺起脊梁的台湾人。譬如台中浊水溪上游的泰雅族人,便是取好的榜样。面对日寇的奴役和压迫,他们心中的仇恨日益激涨,终于在1930年10月27日,沉积多年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他们武装起来,奋起反抗。
  
  那次起义,共有雾社地区六个泰雅部落的1200余人参加。他们推举马赫坡社的头人莫那鲁道为起义首领。这些勇士都是大山的精灵,像豹子一样敏捷,像老虎一样勇猛。他们都是打猎的好手,猎虎豹打豺狼,自然,取敌寇的头颅也不在话下。他们先是悄无声息地铲除了十余个警察所,夺取了大批枪械弹药,然后切断对外联络的电话线,并破坏了进山的交通要道。接着,复仇的大戏隆重上演了。
  
  那一天,日本殖民统治者为纪念死在台湾的北白川宫能久亲王,正在雾社的公立学校举行运动会,有头有脸的日本殖民者都来参加。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理蕃”、“日化”了35年的原住民,并没有变成他们想象的“良民”。泰雅族人永远都是泰雅族人。他们的自尊和骄傲,还有蓄积的愤怒,马上就要倾泄到这些强占他们土地,掳走他们姐妹的外来侵略者头上。
  
  上午8时,运动会开幕。当日本殖民者奏乐升旗,唱起日本国歌时, 一个泰雅青年突然冲入会场,举刀砍向台中州“理蕃”课顾问管野政卫,一颗曾是如此不可一世的头颅,滚落到这片他践踏过的土地,遭受别人的践踏。还没等侵略者反应过来,埋伏在学校四周的泰雅勇士已经怒吼着杀入会场,手起刀落,刹那间,惊慌失措的日本人血肉飞溅,一个个被痛快地送去了鬼门关。
  
  对于泰雅人的反抗,惊怒之余的日本殖民者,开始了疯狂的反扑,他们调动驻扎在台湾各地的军警部队6000人,对人口仅2000多人的雾社开始了毫无人性地扫荡。他们调来火炮和各种新式武器,甚至毒气弹,同时不惜动用飞机,对雾社狂轰滥炸。他们要用兽性的杀戮抹去失败的记忆,他们要用疯狂的报复掩饰他们的震惊和害怕。然而,泰雅人依然用他们的血性和顽强,给予日寇沉重的打击。当时,许多泰雅族妇女为了让丈夫和儿子奋勇杀敌,心无牵挂,也避免被日寇蹂躏,她们选择了集体跳崖。因为她们宁可壮烈尊严地死去,也不愿苟且屈辱地活着。
  
  令人痛惜的是,那时正义之神不知逃到何方,只有邪恶的魔鬼占据历史的舞台中央。虽是格外英勇,虽是格外坚强,可泰雅人还是身陷“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的艰难境地,无法阻挡敌人的步伐。在苦撑了四十多天后,终在12月8日弹尽粮绝。泰雅勇士和他们的亲人们不愿意被敌人的屠刀玷污,决定选择一种体面的死法,从容死去。那一天,在马赫坡的一个岩窟里,他们先是唱着古老的灵歌,饮酒诀别,然而从容地洗净面庞,整好衣衫,走进养育自己的丛林,在被祖先奉为神灵的大树上自缢身亡。
  
  他们死的时候,都用布蒙住自己的脸,因为按照老祖宗的说法,这样就能转世重生,还做山林的后代,还是泰雅人的子孙。当日军终于踏进林地,准备庆祝胜利时,却发现面对这样一种令他们心悸的震撼场面。他们终于明白,他们还是败了。纵是夺去整个泰雅人的性命,可他们的精神却永远不可以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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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日本殖民统治者正是认识到血腥地屠杀无法彻底征服这片土地,所以开始大力推行“皇民化”运动,期望在文化上不断渗透,试图割断台湾民众与中华文明的脐带,在精神上彻底催毁台湾的心灵防线。
  
  于是,他们要你穿日本衣服,讲日本话,改日本名,同时强迫你改变信仰,不让你信妈祖,不让你拜祖先,而是改信什么神宫大麻。甚至在生活细节方面,日本殖民当局也明文下令,要求台湾家庭洗澡要用风吕(澡盆),睡觉要睡塌塌米,妇女必须穿和服;行礼要行日本90度的弯腰礼。可笑的是,就是拉屎放屁,他们竟也要求用日本的便所。
  
  他们宣称要从外表到内心两个方面,彻底去除台湾的中华传统文化根系、改变台湾人民的思想信仰,要消除台湾人民的祖国观念,将台湾人改造成所谓“日本顺民”。于是,他们撤销了台湾所有学校汉文科、废止各种报刊中文版,禁止使用汉语,同时还规定了不学日语征收罚金的惩罚措施,还规定公务场合如果不用日语者立即解职。
  
  然而,纵是身不由己地穿着异族的服装,纵是言不由衷地讲着异族的语言,可是内心深处积淀的毕竟还是祖宗留下的中国文化。屈辱的阴影虽然笼罩着台湾同胞的心灵,可深入骨髓的还是浓浓的中华文化情结。当时,民间有许多私塾在悄悄教授汉文化,民族的文化脐带从来就没有失去结养。许多有志之士,譬如林献堂、蒋渭水、赖和、杨逵等一批又一批的台湾知识分子,纷纷拿起手中的笔,对抗日本殖民当局的文化侵略,唤醒台湾民众的民族意识。因为只有“文化在,则民族精神不泯”。再如台湾的史学家连横,便是最好的典范。在日本殖民者强行推广“皇民化”的岁月中,他潜心编纂《台湾通史》、搜集整理台湾方言,因为他只有一个朴素但却坚定的想法,那就是:“我辈台湾人,凡台湾之历史、语言、文学,皆当保存之,宣传之,发扬而广大之,而后足以对我先民。”
  
  是啊,文化不能丢,祖宗不能忘。这就是中华民族历经五千年风雨而屹立不倒的精神法宝。1945年,台湾光复之后,皇民化的所有“成果”一时间摧枯拉朽,消失殆尽。面对既不同宗,又不同种的异族文化,台湾人终是从内心排斥,难以接受、难以消化。还是方正的汉字好看,还是闽南话的语调悠扬。妈祖庙的香火依旧旺盛,因为那是自己民族的神灵,亲切、舒服,也灵光。要拜就拜自己的祖宗,谁认什么神教或天皇?
  
  然而,还是有些不孝的子孙会把自己的祖宗遗忘。如今,岛内“台独”势力就想拾起历史垃圾堆上那件爬满“皇民化”虱子的破衣裳,披在身上,四处招摇,也不怕天下的炎黄子孙笑话。说什么要“去中国化”?说什么孙中山是外国人,说什么要将中国文学列为外国文学?!
  
  呸!这都是什么话!这些人的良心何在?要把祖宗的牌位丢在何方?正如一百年多前的那位丑陋的女人一样,为了满足政治野心或个人私欲,他们竟再一次将民众玩弄,要把台湾出卖!只是历史不可能重演,台湾赤子的血也不会白流。我们不会再容忍异族的指手画脚,更不会坐视民族小丑跳梁。谁要玩火,终会被火焚,这火,曾由多少先辈的爱国激情和民族怒火点燃,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精神火炬,铭刻着中华大一统的标记,在民族复兴的大道上一“路”传承,谁也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