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意义:留住美丽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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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峰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1年04月08日   第 08 版)

沱江边上的洗衣妇是《边城》里哪位主人公的后代也未可知

黄永玉晚年倾力绘制了一幅凤凰水墨长卷,把沱江两岸小镇的物事风情全部装了进去。装进它,是为了永久地留住。黄永玉和沈从文是表侄叔,现在他以绘画的形式给《边城》作续集。
美丽的凤凰。一落脚,我先去那儿,对,沈从文故居。
中年人,或年纪再大一点的人,凤凰之于他们,光用眼睛看不够,心里还在做着比较,比较现实中的凤凰和沈从文笔下的凤凰。我属于这一部分人。一些年轻人,或年纪再小一点的人,假如凤凰留给他们的印象不错,就在街上买一本沈从文的《边城》,放进旅行包。
凤凰在变。不变不合常理。所幸,小镇的韵味还是咀嚼得出来的。沱江上小船悠闲得依旧,岸边的吊脚楼保持老款老样儿,洗衣妇忙碌的身影映在水波里。还能吃到姜糖、罐罐菌,这都是沈先生幼年时最喜欢的零嘴儿。
我住的酒店因为是现代建筑,被小镇拒之门外,相当于北京城的城外。小镇也并非一味地固执,它也在小心翼翼地吸纳外界的时尚文化。一个苗家女每天穿过小镇来酒店弹琴。她不施粉黛,不着长裙,穿碎花毛衣、牛仔裤、粉红色球鞋即登场。她演奏贝多芬、肖邦、巴赫,很好听。只是有几次乐曲突然中断,因为她见到镇子里的熟人,需要打个招呼。多有趣!夜晚,凤凰抹上浓妆,心一点静不下来。一些沿江的吊脚楼经营酒吧,上演着摇滚乐,茶铺、餐馆塞满了游客,直到很晚。这些,《边城》里没有。
出沈从文故居,几步路便到了黄永玉艺术馆。展厅不大,却尽量挤出空间铺开一幅凤凰水墨长卷,这是黄永玉晚年的倾力之作。此画把沱江两岸小镇的物事风情全部装了进去。装进它,是为了永久地留住。
黄永玉和沈从文是表侄叔,现在他以绘画的形式给《边城》作续集。
彭煜江 陈利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