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苍做手术有效果吗:时空的尽头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0 15:22:47
    “小航,这是你的远房表妹,息婧,从今天开始,她就住在我们家,和我们一起生活,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要欺负她!”

    当爸爸下班后,带着一个陌生女孩进屋,萧军航就略显得不耐烦。听完自己的爸爸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头也不回,也不应一声,甩门出去。只留下那个女孩和萧伯齐两个人在屋子里,萧伯齐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他默言走到一张沙发那里坐下,息婧没有跟过去,依然站在那里,她知道这家子里的人并不喜欢她,她的思想在挣扎着。

    “息婧,你不要在意他们的看法,”萧伯齐点燃一枝烟,吸了一口,终于开口说道:“我这个儿子是被他妈妈惯出来的,家里有钱,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息婧,过来这边坐吧。”

    息婧才慢慢走过去,在萧伯齐的对面坐下,她抬起头,透过烟雾,注意到萧伯齐眼眶深深凹陷下去,而且暗黑色,明显是缺少睡眠。再看看这个屋子的装饰,都十分华丽,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富翁的家,但是萧伯齐与这些装饰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错位感。

    “伯伯,你能留我在这里住下,婧儿已经是万分感激,我无所他求。”这个性格腼腆的女孩终于开口说话。

    萧伯齐淡淡一笑,说道:“这是应该的,你的父亲在我的公司干活,因我们的工程而去世,而你在这个世上又没有亲人,出于仁义,我理应照看你的生活。”

    这是怎么回事呢。还要从那件事说起,息婧的父亲是一位建筑工人,在萧伯齐的建筑公司里干活,半年前,却因意外,从十多米高的架棚上跌落下来,刚好被一根橇起的钢筋从身体穿过,当场失血过多死亡。后萧伯齐了解到,这个死亡的工人是外地来这里打工者的,与一个16周岁的女儿相依为命,家里的亲威嫌他没有出息,穷苦,都拒绝与他们来住。以致到后来,连尸首都没有人来认领。至于老婆嘛,早就跑掉了。萧伯齐平日为人和善,而且这件事外面早就媒体闹得风风火火的,作为老板,他觉得应该承担主要责任。于是提出认领这个孤女作为自己的女儿,这样的决定立即遭到他的家人极力反对。但是萧伯齐依然坚持己见,把苏息婧带回家来。

    晚饭,只有萧伯齐和苏息婧两个人吃,萧军航经常不回家吃饭。“这个败家东西,迟早要吃苦的。”萧伯齐暗骂一声。很明显,息婧知道这是在骂他的儿子。

    “咦,息婧,你烧得饭味道真好。”萧伯齐突然又说道,并且津津有味地大吃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好像在结婚之前吧,哎,真怀念!”

    息婧在萧伯齐本来就阴沉的脸上看见一丝阳光,想来他的婚姻生并不好。以前自己穷的时候,总是妄想着有钱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现在看来,这个道理并不是全对的。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不在身边,家务活都要自己做,所以学会做菜。”

    萧伯齐满意地点点头,是的,他的老婆每天都很闲,但是从不在家里做家务,也不帮自己打理公司的事务,而是一有空就到处去打牌,回到家就张家长李家短,整天说人家的不是,没钱就伸手向自己要钱,有钱就在商业街一路买过去,房间里单她的衣服就有五大柜。有她这样的母亲,就可以教出这样的儿子。萧军航大学毕业,但是正事不干,整天游手好闲,开着那辆母亲为他新买的小车,到处乱窜。萧伯齐对此深为痛心,斥责多了总被她母亲护着,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烦这些。公司近几年的业绩更是一落千丈,所以他总是感叹,迟早一天,家里的钱都被这两母子给败光的。

    苏息婧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住上一段时间之后,她也知道萧军航和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两人都不喜欢自己,以萧伯母为最,对自己总是经常指桑骂槐,刁钻刻薄。但是息婧却忍在心头,也不言语,选择逆来顺受,总是笑脸相迎,毕竟自己是寄人篱下。这样一来,萧伯母的火气常常没处撒,只好往自己肚子里咽,所以她更常不在家。而萧军航呢,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一张好脸,但是性格十分糟糕,对自己的母亲呼来唤去,什么都不干,对父亲的教诲充耳不闻,对自己更是视而不见。息婧想,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呀。自己虽然穷,但是与父亲一起生活的日子,起码是算上一个家的感觉,至今想起,还怀念不已。但是这家子人,表面堂皇冠冕,但是里面却是各顾各的,一盘散沙。大概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吧。

    息婧没有完全依靠萧家的资助生活,她在学习之余,在一家面包店里找到一份兼职。面包店的老板可怜息婧的遭遇,同意她的上班方式,就是学堂下课后就来上班。息婧终于找到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她感到十分开心。一个月之后,当收到第一份平生属于自己的工资时,她显得异常兴奋。

    回到家后,她就听到两人的吵架,是萧伯齐夫妻在吵架,这样的吵架在萧家并不足为奇的。无非是萧伯齐要妻子不要老去打牌,不要老乱花钱之类的,或者是妻子向丈夫要钱,丈夫不给之类的。但是此次的战火更为升级罢。

    “好呀,你这个死老鬼,自己从家里藏着一个捞妹,我和小航的生活就越过越差,你是不是把钱都给那个小妖精啦,是不是!你说——”还未到门口,息婧就听见萧伯母的尖叫声,邻里左右都把头从门或窗户里探出,看到息婧就对她指指点点的。

    “说够了没有,”听到萧伯齐反抗声音,“息婧她从来不曾向我要过钱,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倒是你,隔不了三五天,又向我要三四千,现在公司资金十分紧缺,已经濒临破产,你到底有没为我着想过。”

    “哼,自从那个小妖精来了之后,我家就不曾好过,你早就叫你不要做好人,她就是一个祸人祸家的魔鬼——”

    “住口——”

    “啪”的一声,萧伯齐听到门外有东西重重落下地面的声音,便赶紧去开门,见到息婧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神呆呆的。手里拿着的菜都落到地面,这本来就是息婧收到以第一次月薪之后,想着买多点好菜,答谢一下萧伯父的。现在看来,是做不成了。萧伯母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息婧离开萧家,否则一切都不会结束的。

    想到这里,息婧掩着脸面,用最快的速度,想冲出大院,但是萧伯齐在后面叫住她,“息婧,你回来。”息婧下意识停住脚步,只因萧伯齐。萧伯母从门后出现,眼神憎恶地盯住她的脸。息婧不去看她,她一边抽泣一边哭道:“伯父,伯母,如果是因为我的存在,你们的家庭陷入争乱的,那么我现在就立即离开,永远不会再在你们面前出现。但是,我要为自己辩白,我真的不曾向萧伯父要过一分钱。”

    说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走过去递给萧伯齐,说道:“伯父,这是我的第一份工资,我现在把它交给你,算做是我在这里生活的费用。”说完,她就深深地向他鞠躬,然后转身离去。

    待到两人反应过来,息婧已经消失在他们的眼线中。四周的邻里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纷纷摇头叹气。嘴里或说道:“一个小女孩,孤苦零丁的,要到哪里呀。”

    “是呀,萧太太说得有点过分了,哎!”

    “或者这就是天意吧!”

    萧伯齐顾不及去听这些闲人闲语,立即冲出大院门,但是两头街口都没有息婧的身影,他又分别去寻找,依然找不到。只好无奈返回,恰逢萧军航回来。萧伯齐的火气再次上升,对儿子吼道:“你还知道回家吗?”

    萧军航被吼得没有出声,只是把头仰侧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父亲。

    倒是萧太太出声回应丈夫,“好了没有,气没处撒,就出在我们的儿子身上,你想过没有,这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你随便在街上捡回来的,哪有人像你这样的,把心都放在捡来的小妖精身上,却忽略亲生儿子。”

    “这个家没法过啦,你们自生自灭吧!”萧伯齐愤怒地叫道。然后一个人走出院门,留下萧家母子在家里。

    三个月之后,萧氏建筑公司宣布破产,房子,车子以及活动财产全部被查封。萧伯齐迷醉在一个酒楼中,他的桌面上摆着几个便宜菜,还有几个九江的空瓶,东歪西倒的。只听得路过的人在说,“这不是萧伯齐吗?曾经的大富豪,如此却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都比他好得多呀,有钱又怎么样,人生还不是一样惨败。”

    听到这样的冷嘲,萧伯齐只是冷笑几声。街上早已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商业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啊。可是我的家在哪里,萧伯齐微微抬起醉眼,望着窗外,灯光太炫目,使他感到目眩脑晕的。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轻女孩来到他的面前,说道:“萧伯父,你还记得我吗?”

    萧伯齐再抬起双眼,依然朦胧地视野中,他看到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然后又倒下去,再也没有动静了。那个女孩就对酒楼的经理说,她想提早两个小时下班。酒楼的经理了解情况之后,特别允许女孩的请求。女孩就帮助萧伯齐结清酒菜钱,然后出去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让两个服务生一起扶起这位可怜人上车。

    车门关之后,车开始启动,穿过热闹非凡的商业街,转入宁静的林荫大道。这里曾经是多么熟悉,但如今却勾起女孩的无限伤心往事。车子在一间别墅前停下,但是这里已经拉起了封条,不让人进去,女孩才想起,萧氏公司已经倒闭。于是,女孩决定把萧伯齐带到一家宾馆,为他开了一间房间,然后给前台服务生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让萧伯齐醒后,就去联系于她。

    安排好一切后,女孩离开宾馆,走到大道上,她缓缓回过头,只听见一个小伙叫道:“苏息婧!”女孩停住脚步,注意那个小伙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他穿着非常落魄,如果不是近观,女孩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萧军航?”女孩轻声一问。

    那个小伙就立即点着头,脏乱的头发下,露出那张曾经非常帅气的脸来,“你还认识我?”

    女孩点点头,小伙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身穿着黑色的西服外套,里面是一个花领的白色衬衫,下身裹着一条修身的黑色西裙,两条腿包在黑丝里,脚蹬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就在小伙打量她的同时,女孩也在打量这个小伙。这个曾经的富家公子,如今竟然沦落到要饭的田地,不能说不是家庭教育的失败。

    “萧军航,你的爸爸在宾馆里,你要去看他吗?”

    小伙摇摇头,说道:“我没脸目去见他。”

    “那你的妈妈呢?”

    “跑了,跟一个房地产商。”小伙耸耸肩膀。

    “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没地方住,没钱!”

    “你没工作吗?”

    “曾经找过,人家不要我。”

    ——“苏息婧,你能帮帮我吗?”

    ……“跟我走吧。”

    听到女孩说这句话,小伙一脸的惊诧,但是还是蹑手蹑脚地跟着她走。

    推开苏息婧的出租屋时,一股陈旧的书香,迎面飘过来。灯开后,只见到屋子虽然窄小,但是摆设整齐有序,可是看出它的主人是一个非常有生活规律的人。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单人床旁边不远处摆着一个小书柜,里面摆满了一册册的图书,显示出屋主十分好学。这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打工者的出租屋,更像一个谈论学问的学社。

    “进来吧,站在那儿干什么?”

    女主人回过身子问道。

    萧军航才从思考中回应过来,进屋来。看到那张书桌上一些散乱的书籍,种类杂多,他一下不能一一列举,只看到有些关于哲学或者心理学方向的书。萧军航不明白息婧为何要看这样的书。只顺手拿起一本来瞧瞧,里面的内容,萧军航无法理解,再看看作者,原来他拿的就是有“疯子”之称的尼采的著作。

    “尼采的作品,并不是很多人都看得懂的,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就是高峰上的罡气,只有少部人才能爬上来呼吸到。”

    “你也是其中之一?”

    息婧摇摇头,笑道:“不是,这个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疯子’可不容易。”

    听到这样的回答,萧军航也笑起来。但是注意到息婧在看他,又不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与苏息婧呆在一起,心中都别样忸怩。他从来就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与这个女孩偶遇在一起。

    “你会干什么活,去我工作的酒楼上班行不?”

    息婧问了一句。

    “从前,我有很多的钱的时候,你并没有亲近我,现在,我成为这个模样,你却如此帮助我。苏息婧,这是为什么?”

    萧军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

    苏息婧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她双手撑在床上,挺着胸,头微向后仰,思考了片刻。然后回复神情,对萧军航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前,我和父亲一起生活的时候,老是觉得自己很不幸。因为贫穷,我被同龄的许多人看不起,没有朋友,永远都觉得自己孤单一人在玩,觉得失去很多东西。我恨自己的家,为啥会如此贫困不堪。那时,根本不懂得幸福是什么,自己要到底要的是什么。就连父亲带着生病的身体为我工作时,我也无动于衷。直到父亲逝世的那一刻,我才感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后来到萧家之后,那种寄人篱下的屈辱感,才真正感到自己的不幸。离开萧家后,发现身后的路却是茫然。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实看似很简单,但是实质就如同金子一样,需要经过多番淘筛,才能得到。我的意思是,你只有走到时空的尽头,才能回过头,发现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再去后悔不已。人往往就是这样的聪明动物。”

    萧军航听到这一番话是出自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口中,觉得甚不可思议。以前自己有钱的时候,朋友要想多少有多少,女人就更不用说,那个时候,觉得是多么风光。可是自从家道中落之后,这一切都成过眼烟云。才真正明白父亲一直以来的教诲,也许就是苏息婧所言的,不管多少简单的道理,要想自己相信,总是要经过一番苦练。

    从那以后,萧军航由苏息婧介绍,进入酒楼工作,当一名服务生。他凭着本身的天生油腔滑调,很快就得到老板的赏识,晋升为一名主管。此时,苏息婧并没有多少与他来往,只是普通朋友一般,见面打招呼。萧军航曾几次约她去吃个便饭,说要答谢当初的引荐之恩,但是苏息婧都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同事们都说,苏息婧不会做人,这样的帅哥在身边,自己又对他有恩情,居然会无动于衷,不会乘热打铁。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班之后,她照例一个人行走在商业街上。迎面走过来的是两位警长,息婧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果然那两位警长在自己面前停下,其中一位开口问道:“你就是苏息婧吧?”

    息婧点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一下。”另一位接话道。

    走一间阴沉的尸检室。这里寒意逼人,中间空的地方停放在一张床,上面用白布盖好一个应该就是死尸吧。苏息婧突感一阵恶心,一股药水的浓味杂着许多怪味瞬间扑面而来。她的心一下冷了许多。直接那位警长掀起白布,一个熟悉的面目映入眼帘。

    “你认识他吧!”警长问道。

    苏息婧无力地轻轻点头。然后就被另一位警长带出去。

    “萧伯齐,原萧氏建筑公司的董事长,三天前被发现死在商业街尽头一家小宾馆里。死因是服用过量安眠药。临死前,死者写过一封信,署名收者是苏息婧。”

    苏息婧怀揣着那封遗信,心中非常不舒服,至今依然闪现着那张平静而恐怖的脸在脑海中。为什么,萧伯齐要把这样的遗物交给我。好不容易才踉跄回到出租屋里,她一下子灌下了几大杯的水,然后趴倒在地上,拼命恶心呕吐。

    她抬起双眼,瞅见被扔在床上的那封遗信,然后伸手去抓。信封是一片惨白,连个饰物都没有,只用黑色子写道:苏息婧小姐(收)。苏息婧把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信纸。

    “息婧,伯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写信。首先我想跟你道歉,当时没有阻止我老婆,使你被迫离开萧家。我知道你屈辱在这里,是很不好受,但是我却没有作声。我以为这样就算给你补偿你的丧父之痛,根本不了解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在我们家承受多大的委屈和不快。那天,本来想去见你的,可是思前想后,觉得还是不要,我愧疚面对你,不知道该说什么,痛苦挣扎了三个月,发觉自己的人生多么苦败。决定不再留恋世间万物,想说的话,只好用一张白纸,几行黑字,来告知你吧。”

    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的。苏息婧看完之后,它就无力地散落在地面上,一滴一滴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滴落下来。

    第二天,她把写好的辞职信交给老板。然后,回到出租屋,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拉着它们,离开这座城市。这时,门被敲响了。息婧顿了顿,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找自己呢,但她还是去开了门。

    萧军航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但息婧并不惊讶。

    “有啥事,你就直说吧。”息婧单刀直入地问道。

    萧军航看了看她拉起的皮箱,还有屋里空空如也的情景。就问:“你要走了?”

    息婧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也带我一起走吧,上哪儿去都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里。”

    萧军航说罢便拉住息婧的手,慌乱有点激动地说道。息婧挣脱他的手,然后摇摇头。

    “你留下吧,跟着我,你哪里都去不了。”

    “不会的,你知道吗?我赌钱,输了很多,如果还呆在这里,被他们找到,会劈死我的。”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我已经说过,不是好女孩,劝你早日离开她。我想,你并没有听我的话吧。”

    “她是黑社会老大的小妞,我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现在我到处被人追呀。你一定要救救我,息婧。”

    “我救不了你,萧军航。”苏息婧淡淡地说道:“在时空的尽头,惨剧总会结束的。那时候,真理就会浮现在你的眼前。所以,现在你不相信不要紧,有朝一日你会相信的,不过是付出很多而已。我将要离开这里,愿你能早日明白我的话中之意。再见了,萧军航。”